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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后续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一身轻松去燕喜园时,身后跟着锦书抱着一大摞书卷,白越和青虹提着箱笼。忘忧在门口迎着,“大人搬过来住啦?”乔泯之从她面前经过:“今夜有雷雨。”忘忧抬头看看天。反正她是看不出来。但是不妨碍她忽悠,抻着脖子朝里面喊:“公主,大人说今晚有雷雨,担心您害怕,特意搬过来住啦。”秦惜正坐在廊下的摇椅上小憩,听见了,睁开眼。仔细想想,好像每年夏天,乔泯之一来她院子,不是打雷就是下雨。她还以为是他晦气,只要他来,就是她最讨厌的天气。现在想想,好像不是?乔泯之从廊那头走过来,见她躺在摇椅上,赤着脚,悠闲得很。“看来,今天心情好,不会很讨厌我。”他站在摇椅前,垂着眼帘,微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秦惜也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居然想得出这种招式避宠。”他微微俯身...

主角:秦惜乔泯之   更新:2025-03-03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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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后续》,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身轻松去燕喜园时,身后跟着锦书抱着一大摞书卷,白越和青虹提着箱笼。忘忧在门口迎着,“大人搬过来住啦?”乔泯之从她面前经过:“今夜有雷雨。”忘忧抬头看看天。反正她是看不出来。但是不妨碍她忽悠,抻着脖子朝里面喊:“公主,大人说今晚有雷雨,担心您害怕,特意搬过来住啦。”秦惜正坐在廊下的摇椅上小憩,听见了,睁开眼。仔细想想,好像每年夏天,乔泯之一来她院子,不是打雷就是下雨。她还以为是他晦气,只要他来,就是她最讨厌的天气。现在想想,好像不是?乔泯之从廊那头走过来,见她躺在摇椅上,赤着脚,悠闲得很。“看来,今天心情好,不会很讨厌我。”他站在摇椅前,垂着眼帘,微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秦惜也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居然想得出这种招式避宠。”他微微俯身...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后续》精彩片段


他一身轻松去燕喜园时,身后跟着锦书抱着一大摞书卷,白越和青虹提着箱笼。

忘忧在门口迎着,“大人搬过来住啦?”

乔泯之从她面前经过:“今夜有雷雨。”

忘忧抬头看看天。

反正她是看不出来。

但是不妨碍她忽悠,抻着脖子朝里面喊:“公主,大人说今晚有雷雨,担心您害怕,特意搬过来住啦。”

秦惜正坐在廊下的摇椅上小憩,听见了,睁开眼。

仔细想想,好像每年夏天,乔泯之一来她院子,不是打雷就是下雨。

她还以为是他晦气,只要他来,就是她最讨厌的天气。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

乔泯之从廊那头走过来,见她躺在摇椅上,赤着脚,悠闲得很。

“看来,今天心情好,不会很讨厌我。”

他站在摇椅前,垂着眼帘,微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

秦惜也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居然想得出这种招式避宠。”

他微微俯身,想要凑过来,“还不是从你这儿得的教训?”

人还没靠近,就被秦惜抬脚抵在胸口。

“你离我远点。”

乔泯之低头,看看胸膛上那只白生生的脚丫,“看,又被嫌弃了。”

秦惜被他看了一眼,觉得脚上如被火燎了一下般,慌忙又收了回来,小声儿嘀咕:“讨厌!”

乔泯之也不与她纠缠,免得她更讨厌,便自己进屋去了。

他将公文都带来燕喜园处理。

秦惜这儿没有男人用的大书案,只有平时用的雕花小桌,也早已摆满了文房四宝和书卷。

乔泯之就让萱草把临窗的罗汉床腾出来,盘膝坐在上面处理,青虹在一旁伺候。

他办正经事时,谁都不敢打扰。

屋子里和外面院子都静悄悄的。

秦惜无聊,就坐在他对面,倚着窗,绣那张青梅帕子。

等到了晚饭时,罗汉床上已经扔满了卷册折子。

两人又一起用了晚饭。

厨房特意多安排了两个北雍的菜式。

秦惜和乔泯之一同用饭的次数不多,彼此也不太清楚对方都爱吃什么。

但是,每次都不约而同去夹红焖羊排。

直到最后,只剩最后一块,两人筷子一起伸了过去。

秦惜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抬眼瞧他。

乔泯之只好把筷子收回来,“你来。”

秦惜便以胜利者的姿态,把羊排夹走了。

“乔相爷好像很喜欢我们北雍的菜式?”

乔泯之略带尴尬微笑,“爱屋及乌。”

秦惜撇嘴。

爱一个人,爱到跟她抢饭吃?

狗屁!

晚饭后,院子里转了一圈消消食,乔泯之坐回罗汉床上,继续看连日来积压的公文。

秦惜喝了药,闲了一会儿,便去沐浴。

今天要洗头发,便收拾地久了些。

等到出来时,刚好见忘忧端了东西进来:

“大人,准备好了。”

“拿过来。”

乔泯之起身,来到妆台前。

秦惜正在梳头,从镜子里见他过来,还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见他一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她生气。

他厚着脸皮硬搬到她这儿住,她为了小白的伙食费,都没说什么。

又处理了半日公文,整个院子上下,都由着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这会儿,怎么说发疯就发疯?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乔玉郎,你干什么啊?”

“乖乖坐好。”

他将她抱去罗汉床,甩手摘掉她脚上的绣鞋,露出两只刚沐浴过,抹了香脂的白嫩脚丫。

乔泯之抓住她一只脚,“太素了,既然身子见好,总该见点颜色。”

秦惜这才注意到,忘忧刚才端进来的,是已经捣好的凤仙花膏和洗净晾干的叶子。


“夫人曾贵为北雍公主,一定能明白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宫里派来的司琴姑姑,正冷眼站在门口等着,时不时还用帕子掩了鼻子。

秦惜的房内,氤氲着浓重的药味。

桌上的托盘里,摆着两样东西。

一把匕首,一纸休书。

要么,拿了刀,死在这里;

要么,在休书上签字画押,自己离府。

前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鼓乐喧天。

乔泯之今晨前朝拜相,黄昏便迎永定长公主下嫁,实在是双喜临门。

只是后宅中,还有秦惜这个病恹恹的弃妇没有清理干净。

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颇为不悦,专门派了人过来。

“咳咳咳咳……!”

纱帐后,秦惜一阵剧烈咳嗽。

丫鬟萱草气愤:“我家姑娘正遭着罪,公主迫不及待地进门也就罢了,还要送来这两样东西。你们这是想要姑娘的命啊!”

她去推司琴,“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我家姑娘不选,你出去,你出去!!!”

奈何,司琴身子轻轻一避,又顺手一带,反而将萱草给推了出去。

“放肆!贱婢!我奉皇后娘娘之命行事,你敢违抗凤谕,莫不是活腻了?”

她呵斥了一声,掸了掸裙上并不存在的灰。

“秦惜本就是亡国之奴,是皇上赐下来的玩意儿,相爷宅心仁厚,才将她捧作夫人,养在后宅多年。你以为,长公主要下嫁,真的需要考虑她的死活吗?”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萱草气得说不出来话。

“萱草,从哪儿学的这么没规矩?”帐后,秦惜咳得有气无力,轻轻一声,“我自己会选,姑姑急什么?”

她枯瘦素净的手,将帐子掀开一角,露出里面苍白,却依然惊艳绝世的半张面容。

鹅蛋脸,桃花眼,五官侬丽,肌肤细腻胜似冰雪,因为刚咳过,双颊还泛着病态的薄红,隐在轻纱后的幽暗里,若隐若现。

知道的人,晓得这帐后的人已沉疴缠身;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样救苦救难的菩萨下凡来了。

司琴暗暗心惊。

五年前,她在宫中伺候夜宴时,曾见过秦惜御前献舞。

她在宫中浸淫多年,只是一眼,便深知,如斯美人,实在是一时无两,天下无双。

皇上有过她,这世上,恐怕再也没人能替代了。

可没想到,秦惜出宫后被困在后宅五年,非但没有人老珠黄,反而越是病,越是冶艳入骨。

绝对不能让皇上再见到她!

“拿过来吧。”帐后,秦惜轻轻道。

她嗓子早就咳得哑了。

但更有几分病弱的软腻,让人听着,即便是女人,都能心头一酥。

萱草哭着,却不敢违逆,“姑娘,真的要选啊?您病成这个样子,皇后娘娘给的这两样东西,哪个是活路啊?”

她抽抽搭搭从桌上将托盘端到床前。

秦惜的手,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那把磨得雪亮的匕首上。

亡妻,总好过弃妇。

上辈子,她就是选了这个,一刀捅入心窝子。

那时候,真的活腻了啊,厌倦世人,厌倦自己,平等的讨厌这世间的一切,只觉得死了,就解脱了。

可是,谁知死后也不得安生,她被困在这个世间,成了一缕亡魂。

眼睁睁看着,平日里一向端方有度,从容不迫的乔泯之,听闻她的死讯,穿着大红的喜袍,从外面跌跌撞撞冲进来,一头抱住她的尸体仰天嚎哭。

她渐渐硬了,凉透了,他却死都不放手。

只一夜,一袭红衣,满头白发。

秦惜的亡魂无处可去,只能茫然围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伤心什么。

夫妻五载,他们之间,除了床笫之间每个月少得可怜的几次交集,再无其他。

她不喜他。

他冷落她。

他养着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是那个暴君当初丢给他的玩腻的东西。

他能奉旨要她,也能奉旨娶别人。

如今散了,多么正常,到底在伤心什么?

三天三夜,他精疲力尽,抱着她的尸体昏睡过去。

秦惜忽然想伸手,去触碰他脸颊上挂着的泪,那般凉,她被冰得一个激灵,胸腔里一阵剧烈咳嗽涌起,突然有了实体的身子,时间又重新回到了抉择的这一刻。

秦惜侧坐在帐后,眸子轻抬,淡淡瞟了门口的司琴一眼。

见她正紧盯着她的手。

她等着她死呢。

先诛心,再杀人,是皇后惯用的手段。

秦惜一日不死,宫里的那位,便没一日安心。

她淡无血色的唇角,轻轻一弯,指尖轻轻一拨,便将小刀,当啷一声,给推到地上去了。

“有劳姑姑回宫复命,就说,秦惜选好了。”

她说着,拿了事先被人写好的休书,看也不看,只在最后,加了一行字:妾染恶疾,恐难再孕,请去。

之后,签字画押,递给萱草。

司琴看过休书,见她既没寻死,也没被气死,有些失望。

但总算能复命了。

“既然选好了,就即刻出府,莫要给公主殿下撞上,冲了喜气。”

“知道了。我有病在身,就不亲送姑姑了。”秦惜在帐后轻轻道。

司琴哼了一声,正要摔门出去,结果,一回身,人却愣在了门口。

“相……相爷?”

乔泯之不知何时,已经一身大红的锦绣喜服,立在了门外。

司琴一阵慌。

乔泯之无论站在哪里,都是风姿卓绝,恍如东风拂过覆着新雪的苍竹。

他温润如美玉一般的面容上,含着浅浅笑意,伸手,要那休书:“有劳。”

司琴不敢不给,但是,又不敢给。

“相爷……,恕我斗胆,这东西,是要拿回宫中,与皇后娘娘复命的。”

然而,乔泯之依然温和笑着,又重复了那两个字:“有劳。”

语调不高,却不容再违逆。

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压。

司琴的手抖了一下,把休书递了过去。

乔泯之展开纸,平静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最后一行秦惜加的那一行字上有一小会儿,之后微笑道:

“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须签字画押,姑姑莫急。”

他说着,要了纸笔,方方正正坐在桌前,提笔,沾墨,未看秦惜一眼,又写了另一行字。

写完,只递给萱草。

萱草知道大人和自家姑娘已经有月余没说过话了,这会儿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赶紧接过,递给自家小姐。

秦惜坐在帐中,没露面,伸出一只苍白柔软的手,接过休书。

只见,在她的字后,又添了一行风骨峥嵘的小字: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娘子万岁千秋。


央央,是他给她起的小字。

那时候,乔泯之籍籍无名,不过是个翰林院的小官。

家中清贫,秦惜又只是皇上随手扔给他的玩意儿。

可他还是不顾左邻右舍闲言碎语,郑重其事地与她办了婚礼,拜了天地,傻乎乎将她娶了。

新婚之夜,秦惜算是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的厉害了。

他几番云雨,仍不觉疲倦,两人沐浴过后,他随意披着衣裳,敞着胸膛,一手拥她坐在腿上,另一手兴致勃勃地在纸上写了八个字:

“龙旂阳阳,和铃央央,以后我就叫你央央吧。”

秦惜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龙旂阳阳,和铃央央”,可不是字面意思。

她抢过那张纸,赶紧团了,丢在他脸上。

结果,又被他捉了,又好一顿磋磨。

此后,他只唤她央央,无论人前人后。

她每次都不愿应他,叫了也不搭理。

再后来,两人见面就吵,她鲜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他便也只与她说该说的,不再唤这两个字了。

这会儿,又忽然唤这个小字。

秦惜想起成为亡魂时的那一幕幕,看着他红衣白发,抱着她的尸体,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乔泯之。

他从翰林院小吏到位极人臣,只用了五年,并非只是靠帮楚藏弓养女人上位这么简单。

他表面温润宽和,可骨子里藏着多少手段,秦惜这五年就算聋的瞎的,也能猜到一点,只是她连自己都嫌烦,更加不愿意理会旁人。

如今楚藏弓把公主嫁过来,监视掌控恐怕大于笼络。

而乔泯之愿意娶楚宁珂,虚以为蛇也大过攀附。

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已不是普通的君臣。

乔泯之的实力,只用了五年,就已经膨胀到楚藏弓不得不忌惮的地步。

自己如今一身病骨,出府后必定无所依托,若是楚藏弓依然不肯放手,皇后又虎视眈眈,公主又视她为眼中钉,今后该如何好好活下去?

从北雍灭国开始,秦惜浑浑噩噩了六年,恐惧了六年,厌弃了六年,如今死过了一次,终于开始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想问题。

少时在孤山学堂,先生坐在竹帘后,曾言:

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鹬蚌相争,隔岸观火,渔翁得利。

或许可以借乔泯之的力,夺楚藏弓的势?

今晚是他与公主的新婚之夜,他本不该在这里。

正好与他好好说说,做个好人,改善一下两人的关系。

五年夫妻,就算没有恩义,也有床上的辛苦。

于是,秦惜转过身去。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猛地被他扑上来,唇舌重重堵住了嘴。

狂风暴雨般的吞噬,他的气息,还有酒气,瞬间将她整个淹没了。

自从她有孕,到现在,他有快一年没沾过她了。

一旦触碰,体内的野火,就如脱缰野马般不可收拾。

他在床上,有些怪癖,她越挣扎,越抗拒,他就越喜欢。

秦惜对男女之事从无好感,以前都是躺尸应付,只求他快点结束。

现在,身子还病着,哪里受得住突然这样折腾。

她喘不过气来,她后悔理他了,想推开他。

可已经开始了,现在完全由不得她了。

她软软的手,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邀请和撩拨,推在他胸膛上,让他发疯。

直到他的唇放开她的唇,开始逡巡去她的耳后,脖颈啃噬。

秦惜才好不容易得空道:“不……不要……,不行……,真的不行!你走!”

乔泯之一身的狂潮,顿时如沉入了冬月的深湖。

他突然停住了,手臂撑着身子,胸膛剧烈起伏,笼罩在她身子上方,黑暗中,盯着她了好一会儿,才叫呼吸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是,却不肯放弃,“你病着,我知道。我会小心。我们最后一次……”

说着,又想重新吻下来。

“不行,今晚是你与公主的洞房花烛夜,你在我这儿,不行。”秦惜侧过脸,手挡在他的脸上。

他又一次停住了。

帐中,瞬间一片死寂。

乔泯之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去,明明已是六月的天,秦惜却觉得一阵寒凉。

“好,你好好休息。”终于,他只是平静地答应了。

之后起身,下床,出了帐外,自己整理了衣领和腰带,之后离开,关门。

秦惜长长松了口气,瘫在床上,一层虚汗都下来了。

这冤家,真烦人!

-

次日一早,秦惜还没起身,睁开眼,对昨晚的事有点不放心,便随口问萱草:

“外面,昨晚没事吧?”

“回姑娘,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大人昨晚刚去了公主那边,喝了合卺酒,青虹就敲门,说有紧急的公务,于是便匆匆去了书房。直到天亮,大人才回去接了公主,两人一起入宫回门去了。”

青虹,是乔泯之在外面的常随,每天跟着他在外面办事的那种。

乔泯之上朝,他就在外面等着。

乔泯之去外地,他就鞍前马后伺候。

说是常随,青虹却身手极好,从房顶上飞过,跟燕子一样,腰间的腰带里,也藏着软剑。

只是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见谁都总是笑呵呵的,外人一般也不知道他是练家子。

秦惜非常偶然的一次,撞上他们两个说话,听他们说府中的暗卫如何布置之类的。

那时她才知道,这府中跟小时候的北雍皇宫一样,除了平常使唤的下人,还藏着一群看不到的很厉害的人。

可是,她花了好一番力气,与萱草像找猫一样到处找了好久,都一个也没找到,最后就放弃了。

“公主那边,不会知道他昨晚来过吧?”秦惜想,马上都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萱草:“该是不知道。公主住在东边的望春园,咱们在西边的燕喜园,昨晚大喜的日子,还没人顾得上盯着咱们这里。”

“嗯。”

主仆俩正说着,就听见院外砸门。

扫地的丫鬟开了门,立刻被推到了一边。

萱草见来者不善,赶紧迎了出去。

外面进来的人,气势汹汹,是永定公主那边派过来的两个陪房大宫女,落苏和凌霜,另外还带了几个从宫中带出来的宫女。

一众人进了院子,四下打量。

显然燕喜园无论是门窗还是花草,都瞧着比望春园精致上一个档次。

园中所有一切,都是一双一对。

就连地上用脚踩的青砖,花纹都没落单。

公主昨晚洞房花烛夜,被撂了一宿,就曾说这燕喜园不简单,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燕喜燕喜。

相爷表字“雁时”。

这秦氏单名一个“惜”。

燕喜,分明就是取了二人名字的谐音,又寓意夫妻燕好欢喜之意。

恶心!

落苏直接登堂入室:“秦氏,公主仁善,知你病着,今日你离府,殿下进宫前特意嘱咐我们给你安排了马车,赶紧上路吧。”

萱草听着最后几个字膈应,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不准再往里闯:

“什么上路不上路的,难不难听?”

她是乔泯之给秦惜精心挑的婢女,眼里只有大人和姑娘两个,旁人不要说什么皇后的宫女,还是公主的姑姑,就算皇帝变成太监杵在这里,只要对姑娘不善,她也敢怼!

“放肆!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凌霜伸手便是一巴掌,将萱草打翻在地。


她生得高大,这样强吻,顿时将秦惜整张脸给牢牢挡住了。

“恶心。”罗献珠骂了一顿句,从两人身边经过,带人大步走了。

回廊又弯又长。

好不容易等她走远,姜雪娘的嘴才放开秦惜,但裹着两人的纱帐没敢揭开。

秦惜都懵了。

僵硬背靠着廊柱。

第一次被女人亲,还是从前的婆母……

姜雪娘:完了,要被祖宗更加深刻地讨厌了。

但是她现在离秦惜这么近,没辙,飞快眨眨眼,忽然看见她唇上全是她艳粉的口脂,又用指腹帮她抹了去。

“呵呵……,形势所迫哈。”她好尴尬。

秦惜也好尴尬,“嗯嗯……,我……我明白。”

她也好心,抬手帮她把头顶夜明珠旁挂着的一根狗窝里的草给摘了。

姜雪娘:???

这就完了?没被嫌弃?

她胸前俩包顶着她,“那……,我儿子那边……?”

“我不会说,伯母您放心。”跟乔泯之怎么说?说他娘亲他前妻?

“呵呵,好。”姜雪娘心里犯嘀咕,奇了怪了,忽然这么通情达理。

总算,她将秦惜带出默园。

一开侧门,就见忘忧和萱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萱草开心道:“姑娘,我们走吧,那些坏人已经被打发了。”

秦惜见她们俩都好好的,“刚才情况那么紧急,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忘忧眼珠儿一转,“啊,自然是咱们府里的护卫英勇,等来了大批官兵,他们自然就跑了。”

她自然不会说,是相爷亲自出手了。

秦惜接连两次,每次出门都要被这么多杀手围剿。

幸亏五年没出门,若是天天出门,岂不是天天都在逃命?

“嗯,那就好。”她依然心有余悸,不太确定外面是否安全。

萱草拉她:“姑娘快走吧,湖上的冰灯就要开始了。”

姜雪娘却忽然夹着嗓子一声:“哎哟,这脚脖子刚才怕不是崴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照顾好小祖宗~~~~”

她在秦惜身后,冲萱草和忘忧挤了一下眼。

萱草和忘忧,便拉着秦惜上了马车。

秦惜探出头来,“可伯母她怎么办?”

姜雪娘挥着帕子:“伯母没事儿,待会儿有人来接。你这小祖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呵呵呵呵……快去吧。”

秦惜知她是有些秘密在身上的,既然想撇开她,她也不便碍事,于是便从车窗与她点头告辞。

谁知,刚放下窗帘时,好像看到姜雪娘嘟嘴冲她隔空亲了一下。

秦惜:???

再掀窗帘去看,又见她依然妖里妖气地在揉脚脖子。

秦惜:……

姜雪娘等秦惜的马车走远,甩手扯掉头上的珠花,掉头就往默园里走。

经过水上的九曲回廊,一路大步走,一路扯珠花。

扯掉了珠花,又解裙带,一面走,一路脱。

扔了外衫,扯了裙子,摘了肚兜,露出劲瘦紧致的胸膛。

水面那一头,已经有人在候着。

管家迎着他过来,紧走了几步,穿了衣,披上袍,递了腰带。

一行人穿过假山,姜雪娘已经抹去脸上浓妆,一袭妖红阔袖长袍。

他一面走,一面将长发束了起来,等追上罗献珠时,已是天资风流的男人打扮。

“这位夫人,不知道默园的规矩么?”

他纵身如一只大鸟,从罗献珠头顶越过,拦住了去路。

飒然回身时,衣袍长发飞舞,如彼岸花开。

“大胆!”罗献珠身边的司琴呵斥:“你可知她是谁!”

“不管是谁,就算是天子在此,也不能坏了默园的规矩。在默园,不问姓名,不露真容,更不可喧哗。这位夫人,三样忌讳全沾了,来人,请出去!”姜雪娘也没客气。

罗献珠带来的侍卫,皆是大内高手,立刻将主子围在了中央。

罗献珠淡定将身前的人拨开,走到姜雪娘面前,鼻子轻轻动了一下。

他身上的香味,她在哪儿遇到过。

但是,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倒是真的不敢亮身份。

被人知道,皇后娘娘来这种地方,说出去,恐怕朝堂上那些与罗氏敌对的老臣,可以立刻杜撰出一百条废后的理由。

她比姜雪娘矮了许多,但一身气势不输,微昂下颌,立在他面前,将他仔细打量:

“抱歉,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下次便记住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雪娘一个字,一个字:“余,妄,笙。”

罗献珠身边的人,赶紧上前附耳,嘀咕了几句。

罗献珠神色微微一凛,看了余妄笙一眼:“我记住你了。”

说完,只能转身带人走了。

等走出园子,司琴还有些不服,“娘娘,那人如此大胆,难道就这么算了?”

罗献珠坐进马车,“余妄笙八面玲珑,手眼通天,黑白通吃,你觉得在他的地盘,本宫该怎么做?”

司琴不敢说话了。

罗献珠:“走,听说今晚湖上有人六月放冰灯,去看看。”

余妄笙等罗献珠走了,回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

“老王。”

王管家立刻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那位今晚配上的,是工部尚书家的林夫人。”

余妄笙没说话,抄着手,经过一座楼阁,里面传来女人的浪笑。

“另一个位呢?”

老王知他问的是虞妃娘娘。

“另一位,今晚配的是新进回京述职的魏将军。”

余妄笙唇角一笑,“招呼所有人,都小心伺候着,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有,南面看门的……”

老王没等他说完,立刻道:“公子放心,他们刚才失职,没看住门,给外人进来了,露了脸,还惊动您亲自出马,以后必然不会再出现,都已经处理掉了。”

“嗯。”余妄笙没再说话。

老王紧跟着,“公子今儿怎么有空回来?”

“告假两日。”

“可是有事?”

“没事,闲得。”

余妄笙回了默园最深处,红帐飘摇的住处,慵懒倚在香妃榻上,闭目养神。

小祖宗跟那人闹,怎么就盯上他从中当工具了?

不能惹他们两个之间的闲事,得回来清静一下,避一避。

他随后摘了颗榻边果盘中的葡萄,还没送到嘴里,就听外面有人匆匆进来。

“又什么事?”

王管家脚底打滑来到近前,“林夫人被脱光了,绑在凳子上,正闹呢,说跟咱们没完。”

余妄笙啪地将手里的葡萄捏碎,“那位呢?”

“出园子了,说是听说湖上有乐子,去看冰灯去了。”

余妄笙一骨碌从榻上滚下来,“更更更……更衣!”


乔泯之平静道:“臣不敢。”

楚藏弓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说谎的样子,也没有一丝一毫惊慌的痕迹。

“嗯,谅你也不敢。”

他继续逗鸟。

“北雍已经亡国数年,朕让人搜索独孤吾道的踪迹,始终一无所获,这件事,以后交给你去办。上一个相国,是怎么死的,爱卿还记得吧?”

乔泯之面容丝毫不改:“臣听闻,独孤公子是不世奇人,得他一人,可抵百万雄师,可自从北雍灭国后,世间就再无此人的消息。”

楚藏弓给笼中鸟递了颗瓜子,“因为难办,所以才交给你办,旁人,朕不放心。”

“是。”乔泯之眸子抬了抬,“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臣且告退。公主,恐怕已经在府中久等了。”

楚藏弓鼻息里嗤笑一声,“但愿你待她,能有你说的三分便好。”

乔泯之退下后,皇后罗献珠从花丛后踱了出来。

“皇上还在找那独孤公子?”她面容有些不悦。

楚藏弓关注鸟儿,比关注她多。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皇后连个男人的醋都吃?”

罗献珠带着一丝冷嘲热讽:“可臣妾听说,当年独孤吾道曾向北雍皇帝求娶秦惜,只不过,他的聘礼还没到,秦惜就跟宸王跑了……”

说着,又啧了一声,“而那死了的宸王,据说也是个鲜衣怒马,风彩无双之人,皇上是想把这世上,跟秦惜有瓜葛的男人,都杀光啊。杀得干净么?”

说着,瞟了一眼楚藏弓。

楚藏弓高大,英武,眉眼浓墨重彩,英气逼人,但冷厉过盛。

右眼下,有一道寸长的疤痕。

是御驾亲征时留下的。

他亲自骑着马冲进变成一片火海的北雍皇宫,把秦惜给抓了出来,像个土匪一样,把人放在马上抢走。

秦惜哭闹不从,摘了簪子划破了他的脸。

他就留着这道疤,一直到今天!

罗献珠袖中的手,指甲狠狠掐了掐。

楚藏弓被她呛了,眸子垂了一下,“皇后今日话多了。”

罗献珠就是故意来气他的,“那么,皇上继续疼你的金丝雀吧,臣妾告退。”

她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大晟朝的江山,有一半是罗家的。

她若能早点诞下太子,杀夫夺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宫中美人三千,皇子公主一大堆,偏偏她肚子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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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的马车,一路出了城门,便在僻静的树荫下停了。

秦惜和萱草拉紧了手,缩在一起,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却听那车夫对里面道:“夫人不要怕,小人只是奉命,将您带到这里,待会儿那人来了,您就知道了。”

秦惜听着不是劫财劫色,倒稍微放心,便在车厢中客气道:

“有劳大哥。”

虽然话这样说,却依然很害怕。

又过了好一会儿,听见远处传来急匆匆的马蹄声。

骑马的人近了,在车外利落下马。

萱草大着胆子掀了窗帘去看,立刻笑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车厢的门帘便被掀了起来,乔泯之探身进来,“宫中有事耽搁,来迟了。”

他直接进了车子,虽然坐姿端正,动作依然斯文从容,可明显呼吸微喘。

他是急匆匆赶来的。

车子重新缓缓行动起来。

秦惜见是他,松了口气。但想到昨晚的事,反正两人已经互相嫌弃惯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继续冷着。

他们俩这五年,就是这种相处方式,早就改不了了。

但是,她暗暗捏了萱草一下。

萱草会意,赶紧道:“大人,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乔泯之见总算有人问了,目光越过萱草,直接对秦惜道:

“你无家可归,留在府中也不方便,如今虽已和离,我却不能对你弃之不顾。城外二十里有一处咱们家的庄子,你先住过去养病。皇上已经赐了新的相府,等我们搬走了,你就回来,住在旧宅。”

他脱口说成了“咱们家的”。

秦惜垂了垂眼帘,也没纠正他。

暂时这样安排也好,远离浩京城喧嚣,方便养病,等身子好了,再想法子彻底离开他的掌控。

总不能一直住在他的宅子里,给人当成了外室。

萱草开心道:“大人太英明了!姑娘在咱们府里都住惯了,身子又弱,不适合换地方,奴婢之前还担心怎生是好呢。现在却是放心了。”

乔泯之见秦惜没纠正他的“口误”,便笑笑,只眸光浅淡地看着秦惜。

萱草左右瞅瞅,识趣道:“奴婢出去看看透透风。”

说着,钻出去,坐到车厢后面。

车里,只剩下他们俩。

乔泯之声音放低了几分,身子微微前倾,问道:“给你的私章,可带了?”

秦惜又点了一下头。

乔泯之:“我在银庄里,用这枚私章,每年都有给你存了些银钱,时至今日,连本带利,也该是笔不小的数目了,我若不在身边,你仔细用着,可保一时无忧。”

秦惜蓦地抬头,“你……?”

她知道自己在银庄里有钱,都是他给的,她也欣然接受,但是今天这话,为什么听着有点像遗言?

乔泯之从她眸子里看到了害怕,笑容更加温和:

“别怕,就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以防万一。之前你是我夫人,人就在那儿,我心里有数。今后,你不是我的人了,人也不在我视线范围内,很多事,我未必能掌控。”

他说完,抿了抿唇,微微前倾的身子重新坐正。

今天,他的话,有点多了。

她一向是懒得与他说什么的。

也不知他说的这些,她能听进去多少。

想到这里,乔泯之索然无味地的挑起窗帘,望向窗外。

可只一眼,瞳孔猛地一紧,立刻回身抱过秦惜。

就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间,一支羽箭,嗖地穿破车厢,扎在秦惜原本坐过的地方。

如果他没把她抱过去,现在这支箭,就该扎在她的脑袋上。

远处,几声呼哨。

两侧的官道上,突然斜插着冲上来一拨骑马的黑衣人。

他们一面追,一面放箭。

萱草尖叫着从车子上滚了下去。

“蹲下!”乔泯之抱住秦惜,用身体挡住她,两人蹲伏在车厢里。

头顶上,不断有箭射进来。

“青虹呢?”秦惜急道。

“他有别的事要办,没想过会出事。”

“那现在怎么办?”

“不怕,有我在。”他抱住她。

秦惜怎么能不怕?

他一个书生,外面那些杀手,杀她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有什么不同?

可乔泯之突然猫着腰,将她拉到车厢门口:“待会儿我数到三,你就闭眼。”

“什么?”

“三!”

秦惜还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被他抱着,两人趁着马车在山间急速转弯的空档,跳了出去。

山坡很高,两人抱在一起,一路翻滚下去。

直到山底,乔泯之的后腰重重撞在一块大石头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才停了下来。


“臣在乎。”乔泯之道。

楚宁珂有点没听明白。

你都不能用了,你还在乎什么?

除非……!

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乔泯之根本就是装的。

她眼睛渐渐睁大,正要发作:“啊!我明白了,乔泯之,原来你……”

“没错。”

乔泯之接过她的话,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递向楚宁珂。

“公主自己看。”

“什么东西?”

“看过,你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央央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这么说,楚宁珂就更好奇了。

秦惜有什么本事装在这盒子里,让每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她走过去,拿过盒子,将信将疑地打开。

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羽毛的,有玉石的,还有铃铛……

起初,她看不懂。

直到,看到下面摆着的那一排从一根手指头粗细,到手腕那么粗的东西……

啪!

楚宁珂脸刷的一红,将锦盒给扣上,丢到一边,如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乔泯之,你恶不恶心?”

乔泯之惨淡一笑,“臣其实自少时,身子便已如此,并非此次受伤所致。与央央夫妻五年,也只有她理解我,能与我以此为乐,聊做安慰。外人,是不会懂的。”

楚宁珂脑子里,浮现出以前偷听来的,宫里嬷嬷绘声绘色描述与太监对食的画面。

而且她还知道,越是老太监,越是变态,折磨人的花样和手段,就越多。

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泯之却起身,将被丢在桌上的那一盒子宝贝拿起来,小心拂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灰尘,收好,放回床头的抽屉里去。

那姿态,甚是居然有些猥琐。

“所以,公主若想与我做长久夫妻,就要接受完整的我。如今,我已经悉数与公主坦白,何去何从,都是由公主说了算。”他一脸坦诚。

“我……”楚宁珂嘴角直抽。

乔泯之站起身,走向她,“公主,不会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吧?”

楚宁珂往后退,“我……,我怎么会呢?夫妻本是一体。”

“那公主怕什么?”他又靠近她一步。

“我……,我还没准备好。”

“公主要不要试试我那些宝贝?都很好用。”

“不不不……”楚宁珂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乔泯之作势要扶她,“公主真的不试试?”

他手还没碰到她衣襟。

“啊————!!!”楚宁珂吓得尖叫着,夺门而逃。

乔泯之立在原地,挑眉,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女人是都不喜欢这些玩具的。

央央她也不喜欢。

乔泯之不依不饶,慢悠悠出门,下楼,步子不急,却始终跟在楚宁珂身后没多远。

“公主,跑什么?你不喜欢臣了?”

“公主,试试吧,保证你会重新爱上臣。”

“公主,你去哪儿?你等等臣啊……”

楚宁珂吓得逃回望春园,抱头钻进衣橱里:

“你不要过来啊~~~~~~!!!”

乔泯之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站着。

落苏几个想拦。

他睨了她们一眼,无需多言。

几个宫女便莫名生了惧意,不敢造次。

乔泯之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

“公主,这望春园已经被白犀破坏了,不如,您还是搬来广宁阁与臣同住吧?”

“滚啊——!!!”楚宁珂在衣橱里嚎叫。

“公主真的要住这破园子?”

“本宫说了,你滚啊!本宫再也不要见到你!”

“好,那臣便真的滚了。”

乔泯之转身,衣袂翩翩,悠闲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住,回来了。

“公主真的不去?”

“啊啊啊啊啊!”衣橱里的楚宁珂已经快要疯了,“不去不去不去!!!”

“唉,公主宁可与犀牛住在一起,都不愿与臣做恩爱夫妻。”

这一次,乔泯之真的“难过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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