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人说了什么？”我问。
“他说自己被迫杀人，但谁威胁他、为什么被威胁、受害者是谁，全都记不清。”张帆摇摇头，显然对嫌疑人的说辞毫无信任感，“顾博士，这家伙看起来像是编故事。”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翻开了技术科传来的报告。档案里，赵启鸣的生活轨迹显得异常：三个月前，他突然辞掉高薪工作，搬到一个陌生的偏远小区居住。两周前，他主动向警方自首，称自己在一次陌生指令的操控下犯了命案。
“我想见他。”我站起身，对张帆说道。
审讯室内，赵启鸣看起来疲惫又紧张，像一只困在笼中的老鼠。
“赵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吗？”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冷静。
“我不知道……”他握着拳，声音几乎在颤抖，“有人逼我去杀那个男人，他们说，如果我不照做，我会死。”
“谁逼你？”
“我……我没见过他们……”赵启鸣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痛苦，“他们用电话联系我，用奇怪的词语——”
“什么词语？”
“‘钥匙’、‘锁’、‘拼图’……”他咬着牙，“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每次我听到这些词，我的脑袋就像炸了一样，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拼图？”我的心一震，这个词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案件里。
“是。”赵启鸣点头，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他们说，如果我不拼上最后一块拼图，我就会永远被‘锁’住。”
张帆在一旁皱着眉，显然觉得这些话难以置信：“你知道你听起来像个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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