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清舟江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垂涎谢清舟江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半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谢清舟卖掉了影视公司,出现在谢氏的会议室,江南就察觉出了不对。“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江南问。毕竟她也在商场打拼的,这点敏锐应该是有的。谢靖远看着江南,呵呵一笑,“公司没有任何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就是看你成熟了,算是在微风站稳脚跟了,就像是咱们当初说好的,微风终究还是要回到江家的。,正好趁着微风广场过些日子重新开业这个契机。”“这也不都是我的功劳。”这段时间,她与谢清舟虽然不温不火的,但是她知道,如果没有谢清舟,那些棘手的事情,她不知道要处理多久。“他是你老公,不就得帮着你忙嘛。”谢夫人说,“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公婆劝说,江南也没继续推脱。律师将所有的手续办好,她签上自己的名字时。心中还是感慨,甚至是难受的。父亲曾经一...
《垂涎谢清舟江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从谢清舟卖掉了影视公司,出现在谢氏的会议室,江南就察觉出了不对。
“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江南问。
毕竟她也在商场打拼的,这点敏锐应该是有的。
谢靖远看着江南,呵呵一笑,“公司没有任何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就是看你成熟了,算是在微风站稳脚跟了,就像是咱们当初说好的,微风终究还是要回到江家的。
,正好趁着微风广场过些日子重新开业这个契机。”
“这也不都是我的功劳。”
这段时间,她与谢清舟虽然不温不火的,但是她知道,如果没有谢清舟,那些棘手的事情,她不知道要处理多久。
“他是你老公,不就得帮着你忙嘛。”
谢夫人说,“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公婆劝说,江南也没继续推脱。
律师将所有的手续办好,她签上自己的名字时。
心中还是感慨,甚至是难受的。
父亲曾经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辗转多年在谢家的帮助下,真正的回到了她的手里,不再是谢氏旗下的公司了。
律师走后,或许是想起了父亲与哥哥吧,江南就窝在偏厅里。
谢家人也没打扰她,就让她一个人待着。
谢清舟端了一些爱吃的水果给她,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
江南抱着个抱枕坐起来,“我是应该要感谢你的。”
“行,你准备怎么谢我。”
江南:“……”他一点都不客气,她瞬间不想谢了。
“你怎么谢我?”
“你当我没说。”
“你明明说了……”他摸了摸她的脸,“公司正式交到你的手里了,我就不再去微风了。”
江南看着他,“我还是谢吧。”
“夫妻之间,太生分。”
谢清舟说,他真的不喜欢她谢他的。
江南垂下眼眸,不知要如何接话了。
谢清舟挪到她身边的长沙发上,搂着她的腰,将她裹到怀里来。
“谢清舟,我挺怕你这样的。”
他眉头一皱,看着她。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迁就她。
她不愿意的事情,他都不去做,可似乎没有什么用。
他不想跟她发脾气,可是她的这个态度,对于强势惯了的他而言,真的是让人很不爽。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现在都看不见眼里。”
“我你想吵架,谢清舟。”
“你不是不想吵架,你是话都不想跟我说一句。”
这段时间,她人在他的身边,可魂儿没在。
无论是接吻,还是拥抱,她都非常的被动。
谢清舟看她一脸冷淡,松开她,起身就离开了,实在是不愿意与她吵。
没一会儿,她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她很平静。
见着两个人不欢而散,谢想想就受爸爸的嘱托来拥抱她。
江南很喜欢谢想想,小姑娘软软的,紧紧抱住她的时候,就很治愈。
“三婶,过年的时候,你跟三叔不是很好吗?
我以为,我又可以当姐姐了呢。”
“就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跟你三叔不是很合适吧。”
“可是,三叔是想着你的。”
江南微笑,摸了摸想想的脸,“他没有想着我吧?”
“我觉得他是想着你的,那天你从外地回来,三叔在医院里回不来,还拜托我让我很用力的拥抱你呢。”
“什么?”
江南看着谢想想,是很意外的。
“就是那天我在等你,是三叔让我抱你的呢。”
江南的眼睛湿润了下,她没有办法告诉想想。
谢清舟做出的选择,一个拥抱是不够的。
他如今的迁就,就像曾经的耐心讨好一样,到底几分真情,几分算计呢?
……谢清舟从老宅离开,没地方去,就去跟宋韫知一起吃饭。
对于他现在的处境,宋韫知没有同情,还吐槽他没有耐心。
毕竟江南看他的冷脸好些年,还说他要是有找他“心里人”的那个劲儿对江南,也不会这样。
谢清舟听到这话,他抽烟时,手指微微一怔。
谢清舟出神的功夫,手机响了。
他接起母亲的来电,“怎么了,妈?”
“江江啊,她接了个电话,挺着急的就走了,我问她什么事,她也没说。”
谢清舟给江南打电话,许久她才接起。
“哪里?”
“我有事。”
“哪里?”
谢清舟的声音很冷。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航班。”
江南没说话,这些事她自己可以解决,她自然是不想与他再交集更深的。
“江南,你信不信你今天飞不了?”
四十分钟后,谢清舟在机场找到了江南。
两个人一起登了机。
飞机前往香城的,江南脸色不好,谢清舟在去机场的路上,给晏方旬打过电话。
他并没有在。
江南什么话也没说,他也没问,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让她这么担心的,只有安宁了。
最近,安宁在香城拍戏。
飞机落地香城机场,走出闸口。
谢清舟一眼就看到了容彰。
他朝着他点了下头,然后非常熟稔的跟江南说话。
“安宁人没事,就是擦破一点皮。”
江南听闻松了口气,“肇事者呢。”
“喝酒了,现在人还说胡话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仿佛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容彰亲自来接的她,江南自然的走向副驾的位置。
谢清舟冷冷一笑,在江南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坐了上去。
江南:“……”只好坐到后面。
到了医院,江南去看安宁。
谢清舟则在医院的长廊里喊住了容彰。
容彰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容彰诧异,“我什么都没做,我喜欢江南,但是她只把我当朋友。”
“我信我妻子的人品,但是我不相信你,无论是BR的项目,还是你出现在清凉山……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
“谢总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容彰无奈道。
“好,就算是巧合,你很早就知道冯梨月的底细吧,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江南,欲意何为?”
容彰看着谢清舟,“我实在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清舟看着他,挺会装无辜的。
冯梨月的底细,在他找到她后,就隐藏的干干净净。
容彰作为“礼物”送给了江南,也就是说,他在更早之前就知道冯梨月的“秘密”。
江南这边的事,火烧眉毛了。
她把事情一件一件的安排下去,又跟客户做了沟通,看到谢清舟时,还是意外了下。
谢清舟的长相好看,深色的西装服帖的衬出他挺拔的好身材,只不过脸部的线条略显凌厉,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冷锐,江南就歇了欣赏的心思。
沈确跑来,邀功似对她说:“嫂子,我哥来帮你了。”
谢清舟,帮她?
真想帮她,她下车时就会一起进来的,等到了现在,是婆婆又骂他了吧?
他这样不情不愿的帮忙,她可不稀罕,“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江南的拒绝,让谢清舟眉头狠狠一皱。
“这是公司的事,由不得你耍性子。”
耍性子?
他的眼里,她要么耍手段,要么耍性子?
反正就是个公私不分,是非不明的心机女呗!
江南懒得解释,转身就要走。
谢清舟不悦,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南被他捏的生疼,想抽回手,他却更用力了,目光更是利刃一般盯着她。
她不由得嗤笑一声,“态度?
这是三年来你对我的态度,我就用了一次,谢总就受不了了?”
谢清舟稍稍一愣。
江南用力将手腕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甩着已经红了一圈的手腕,进了办公室。
谢清舟脸色难看至极,从未想过总是主动往他身边凑的妻子,会如此伶牙俐齿的怼他。
这让他心头郁气纵横。
沈确也懵了,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这还是我嫂子吗?”
以前,只要得知谢清舟回国,江南就会亲自下厨做他爱吃的,等他回家。
久等不到,她就会来找他,说:“沈确,你可不可以把饭菜带给他呀?”
她的眼里有讨好,也有想让丈夫了解她的期待。
可现在……“哥,现在怎么办?”
“这是谢氏的子公司,也关乎10个亿的出口单。”
哦,那就是帮呗!
为了不让两个人吵架,事情还能顺利解决,沈确来当和事佬。
“嫂子,这可是跟他好好相处,让他了解你的绝佳机会。”
江南回完工作消息,回答沈确:“这机会留给别人吧。”
沈确傻眼,凑到她身边,更卖力地劝:“这样分开真的太可惜了,你都没睡过他呢,那绝容俊貌的。”
江南点点头,“绝容俊貌”,好友也这样形容过谢清舟,他的确是个美男子!
“沈确,你说一个漂亮的苹果,上面满是别人的口水,你还下得去口吗?”
沈确:“……”就,嫌他哥脏呗!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江南的助理推门进来,“江总,能借的全借来了,已经开始干活了。”
“行,我去看看。”
她往外走,助理又说:“他们都说,好像是冯梨月来了。”
江南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沈确,笑着说:“只要他能留下,我一定把握这个绝佳的机会。”
沈确:“……”冯梨月这时候来裹什么乱!
江南在办公楼的门口碰到了准备要走的谢清舟。
“我有点重要的事,让沈确留下帮你。”
江南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好。”
沈确拉着要走的谢清舟,挤眉弄眼的给他找补:“哥,你不是说这是谢氏的子公司,关乎到10亿的出口单,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紧急、更重要,对吧?”
她没有等谢清舟的回答,抬步就走了,因为她知道答案。
有关冯梨月的事,永远都是重要的事。
她江南,永远不重要,自然不会被选择。
她庆幸自己没有为沈确所说的那个机会而心动,不然这会儿脸该多疼?
江南下了飞机,手机的电量就不足了。
她走出闸口,就看到了乔正朝着她挥手。
走到了他的身边,江南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你的老公让我来接你,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要跟您汇报。”
“乔助理找我汇报工作,可着实是不敢当!”
江南笑着,然后一起走向了停车场。
上了车,乔正就递给了她一份文件。
江南很是疑惑,翻看了一下,第一页上全是名字。
“这是……上次在医院,我跟谢总先到的,冯梨月说了江先生的事,还说有一张名单……您去的时候正问着呢,语气上难免有些差。”
江南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来竟有这样的隐情。
“名单的事情,我亲自去查了,而且也问了,不方便露面的,都有详细的录音,可以露面的也说过,如果想要走法律途径,可以配合,她们曾经受江原先生资助,也不想他在过世后,被人泼脏水。”
江南鼻子一酸,她就知道的嘛,爸爸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
“本来这事,是想立刻告诉您的,可是找这些人,去查都需要时间,与其当时解释,不如给你吃一颗定心丸。”
乔正道。
江南翻看着每一个人详细的说,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都是做事的时候有了一点瑕疵,又有重金收买,才参与诬陷。
后面,还有一张是父亲在世时,捐的希望小学,各种的捐款,资助的学生还有很多,有男也有女。
有些,甚至不知道是她父亲资助的。
江南一边为父亲觉得骄傲,也庆幸自己始终坚定的相信他,不曾有过丝毫的怀疑。
许久,江南才开口,“这件事,辛苦你了。”
如果妈妈知道了这件事,也会开心吧。
车子刚驶入机场高速,乔正就接到了谢清舟的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江南。
看着谢清舟的来电,“喂?”
“你先回一趟家。”
“怎么了?”
“你先回家,我在江家等你。”
谢清舟没有多说什么,这反而就让江南心里紧张了起来,她立马给李嫂打电话问什么情况?
“江江,你别担心,就是……你妈妈忽然晕倒了,谢总带着家庭医生过来了,给检查过了,没什么,打了针,睡着了。”
江南心里着急,四十多分钟,她才到家。
李嫂看到她,眼眶都红了,握着她的手,险些掉下眼泪来,“您先进去吧。”
客厅里,谢清舟在跟医生说话,安宁双手抱胸等着沙发上的另一个人。
让她意外的是,冯梨月竟然也在她家里。
“江小姐,你可回来了。”
冯梨月哭哭啼啼起来,“真的太对不起了,我只不过就是来道歉,顺便致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扮演起无辜来的样子,真的太像了。
若不是了解她,她还真信了。
江南先去看了妈妈,情况还好,只不过是急火攻心的。
她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她母亲晕倒了,李嫂没了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安宁。
安宁来了就见着冯梨月在,说是道谢又道歉的,看起来可诚恳了,谁也撵不走她,她只能让谢清舟过来。
李嫂去了厨房,给她煮了点东西,小声说了来龙去脉。
江南气得哆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真的这么说?”
“是,她亲口说的,说了那些混账话,还说了她放了火,秦姐急火攻心的就晕厥了过去……”李嫂说,当时冯梨月见着秦霜晕倒之后,还得意的笑了呢。
只不过笑了之后,她就坐在那不走,就演了起来。
江南拳头攥紧了,她转头看着沙发上,那个梨花带雨的漂亮女孩。
冯梨月,真的是洁白无瑕,如天上的月一般。
可谁能想到,这个女人是如此的恶毒。
她能这样有恃无恐,无非就是她说的那些话,除了李嫂无人证明。
她现在发作,也只不过会让谢清舟生气,或许还会惹得两人不痛快。
冯梨月等在这儿,做得无非就是要看她跟谢清舟闹。
她攥紧的拳头松开,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从厨房出来,很是和颜悦色的看着冯梨月,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她还是盛意浅浅的说:“冯小姐的意思,我们明白了,天色不早了我安排司机送你?”
谢清舟听到她这样说话,视线淡淡落在了她身上,半晌后,“我送她。”
江南的心一紧,“好。”
安宁想要发作,被她拽住了。
谢清舟穿上外套,亲自推着冯梨月的轮椅。
江南看着他推着冯梨月走过了江家的院子,然后背影消失不见。
“他……疯了吧?”
安宁气炸了。
而谢清舟,推着冯梨月走出了江家的别墅区。
这样独处的时间,对于她而言是甜蜜而幸福的。
“谢先生,您对我太好了。”
谢清舟低低笑着,“我也觉得,我向来对女人很有耐心的。”
冯梨月暗自得意呢,下一秒,谢清舟就将她推向了路的中央……
江南来艺术区的珠宝拍卖会,刚下车,就看见谢清舟带着情人在门口与人说话。
那是个美丽又纯洁的女人,很少见,洁白无瑕的,真像天上的月!
一直都知道丈夫的眼光很高,没想到他还很会挑!
江南看了很久,眼睛都有些发涩了。
好友心疼她,拉住她的胳膊,说:“你别去了,我去帮你拍。”
江南淡笑了一下,撞见老公跟小三恩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像谢清舟看到她这个老婆,没有一丝丝的尴尬与窘迫,极其冷淡的瞥她一眼,仿佛不认识。
他从未将她这个妻子放在心上,她已经习惯了。
江南跟好友进了场,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好巧不巧的,谢清舟坐在她的前面一排,那女人就靠在了他肩上。
江南的心思没在两人身上,她来拍一枚胸针,预展时她看了两次,想拍下来送给妈妈。
一枚老式胸针,一大一小两片羽毛交叠的形状,黄金钻石跟蓝松石的组合,干净简约,却惊艳无比。
价格抬了几轮,在场的名流富太太们,见江南很想要,也没争,很给她这个时尚集团年轻的CEO面子。
价格在620万,拍卖师准备落锤时,歪在谢清舟肩上的女人举了下牌。
江南皱了下眉,好友看不下去,不甘示弱的举牌跟上。
两个人较劲似的,一来一往的,价格飙到了900万。
好友举牌,那人就跟。
江南沉了沉眼,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谢清舟发微信:我要这枚胸针。
她看着谢清舟掏出手机看了眼,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并没阻止他的女人。
江南吸了口气,又编辑了一条:这枚胸针对我非常重要。
消息发出去了,可谢清舟再没看手机。
江南心中的希冀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幻灭。
她跟谢清舟结婚三年了,领证的一周后他就去了国外,一年回来那么几回,她这个妻子永远是最后知道的。
就像是今日,若不是撞见了,她还以为他在国外。
这样一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丈夫,她竟妄想他会帮她?
她自嘲的笑了下,切换了微信联系人,发了一条消息。
没一会儿,谢清舟起身接电话去了,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目光像是利刃般落在她的身上。
江南无视掉,这枚胸针是爸爸的遗物,她没有了办法才打电话让婆婆施压,让他把胸针让给她。
然而,事情并未朝着她的预期发展。
待谢清舟坐回去后,他的女人直接喊价2000万。
好友气愤,想再跟,江南红着眼眶阻止了。
在海城,砸钱谁能砸过谢家的三少爷?
哪怕习惯了他的冷漠,不闻不问,她的心,还是像被撕扯过那般。
……拍卖会结束,江南找到了谢清舟,她将姿态放得很低:“胸针可不可以让给我,我可以双倍的价格买。”
谢清舟的个子很高,垂着视线极其淡漠的看着她。
江南生的极美,长发散落着,肌肤又白,此时微微抬着下巴,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当年,她就是用这副可怜无害的模样,对他父母说,“我要谢清舟可不可以?”
他眸底的寒意深了几分,开口:“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
江南的脸白了白,这种事……谢清舟认为,今天这事跟三年前跟他结婚一样,都要从那女人手里抢吗?
“不是这样的……”谢清舟懒得听她解释,接过主办方递来的首饰盒,转身就走。
江南急了,抓住他的胳膊,“这是我爸的……”他的眼里有着入骨的寒与深深的厌恶,看着落在他胳膊上的手指,“松开!”
江南想起领证那天。
结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她开心的想转三圈,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对她说,“除了这张证儿,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谢清舟说到做到了。
江南想松开他,可这枚胸针她找了很久很久,就是给妈妈一点念想。
她压着自己难受的情绪,恳求他:“谢清舟,算我求你了……”谢清舟甩开她的手,“我是不是也曾恳求过你,江小姐?”
谢清舟除了不让她离开别墅,其他都是自由的。
毕竟,他太清楚了,她刚接受微风集团,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让公司出了事情,他把命赔给她,她都不会原谅的。
在这些事情上,他是很有数的。
杨知来给她送电脑,项目资料。
江南就窝在书房的小沙发上,垂落着颈子,将自己蜷缩着。
她身上的衣服皱了,头发也有些乱了,可她却不在意,散落的阳光在她的脸上形成一点阴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堪怜。
听到她的动静,她扬眸看向她。
她清澈的眼底氤氲着复杂的水烟。
她一个女人见了,都觉得惊艳绝伦。
杨知在这一刻,忽然发现,她的老板是真的太漂亮,她一个女人都感叹,她这模样,也让人心生怜惜。
只不过跟着她久了,她的做事也好,事业上的成就,让她的美貌成了最不起眼的了。
她来的时候,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漂亮的人,又有一种总是不经意就会吸引到别人的特质,这样的破碎又如此美丽,也难怪男人不放手了。
“我能为你做什么?”
杨知走到她的身边问他。
江南一怔,手指捋了捋头发,“你帮我盯好微风广场那边的工作。”
“那谢总这边,就……我自己解决吧。”
她已经在想办法了,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杨知走后,她强打着精神,处理了手头的工作。
她的心情实在差,索性就关了电脑,下了楼。
梧桐路6号,在海城最好地段,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除了冬日,风景总是出奇的美,这个富人别墅群的不远处有一些德式建筑群,风景很是独特。
也让这里更是漂亮。
谢清舟的这套房子,楼王的位置,很大的院子。
结婚后,她搬进来后,整个院子很漂亮的。
春天了,万物复苏,墙外的木兰花已经开花了,挺漂亮的。
曾经,在这个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期待与他一起生活。
如今的心境变了。
觉得,与其困在这里,她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
谢清舟拿着外套裹在她的肩头。
海城的天气,还是冷的,她又穿的少。
江南只是拢着衣服,没有回头。
谢清舟则从她身后抱住她,她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吻一吻她的颈,“跟我怄气,也要吃东西,是不是?”
“我觉得,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江南并不领情,不喜欢他这样的温柔。
“我觉得很有意思。”
江南:“……”他转过身来,“谢清舟,你刚进谢氏,你要跟我耗下去吗,你能吗?
别再消磨彼此了,行吗?”
“我不觉得是消磨,谢氏……我在娶你的时候,我就做出过选择。”
江南噎住了。
是啊,曾经他做出的选择,他不要谢氏,也不想跟她结婚,他心里有人。
那时候,她是真羡慕冯梨月。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她只觉得好无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谢清舟伸手,摸着墙边发新芽树枝,“这是木绣球吧……”这么大的一棵,在墙边,他记得有一年回国的时候,正好见着这树开花,大朵白色白色的花,挂满枝头,很是漂亮,她就跟安宁在树下喝茶,那画面让人很难忘。
“等再开花,我们也在树下喝茶吧?”
用不了很久就会开花的。
江南没有说话。
“以前,我们没有一起做的事,要一起去完成,如今我们想做的事情,也一起去做。”
“那是你想做的,我并不想。”
江南一点都不领情,她沉默了片刻,“谢清舟,你以为你不想离婚,你这样,我就离不了婚了吗?”
谢清舟没说话。
他觉得是的。
如果他不同意,她就离不了,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与他抗衡。
江南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生气了,她必须要发泄,她对着他又打又捶的。
他只是搂紧了她,由着她。
江南心里委屈,他抱着她,不松开,他扶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谢清舟一边让她绝望,一边给她温柔,让她很难受。
晚上,江南吃过了晚饭,就裹着个毯子,在大露台的沙发上跟张沁还有安宁视频通话。
“我靠,这个死东西,他真的太过分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你消停吧,你找谁啊,找晏方旬吗?”
两个人穿一条裤子的一路货色。
江南可没忘记,当时晏方旬的选择。
他不选安宁的。
“你跟他怎么样?”
“就那样呗。”
安宁说,“我当时在香城出了车祸吗,就是他那个前未婚妻作的妖。”
“然后呢?”
“然后……他不跟那女人联姻了,两人黄了。”
听着这东西,江南扶了扶额,晏方旬好手段啊!
无论两个人现在谁玩谁了,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选择来,这个女人大抵会感动吧?
她很想告诉安宁,晏方旬不是良配。
可是自己的事情还一团糟呢,只能委婉的提醒她,别太上头了。
张沁听着两个人说话,许久,“江江,你真的想离婚啊?”
安宁跟江南异口同声,“你别去惹那个死男人!”
“死男人”萧崇围着浴巾直接走进镜头里。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沿着胸膛滑落,安宁惊住了,“我去,身材不错这样秀,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江南扶额,萧崇真的好癫!
萧崇,直接挂了通话。
张沁蹙着眉头,“你干什么?”
“你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他将她抱起来,亲她。
张沁手指在他的肩膀上,躲了他几下,“你可不可以……不可以。”
他打断了她的话。
张沁蹙着眉,“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想说江南跟谢清舟的事吧?”
的确是这事。
“江江想离婚,你帮一帮她。”
萧崇笑了起来,“心心,她只不过是你的闺蜜,如果不是江南摆了谢清舟那一道,你以为我们会一个月只有这么两天重逢的日子吗?”
张沁看着萧崇,“她是我极其极其重要的人。”
“我不会跟谢清舟为敌的,为了你的朋友。”
张沁没有说话了。
自从在山上见过了之后,萧崇对她的态度上,没有了以前那么强的控制欲了。
在那事上,他也没那么蛮横了,有时候觉得他还挺温柔的。
这让她有了一种错觉,萧崇这个人挺好商量的吧?
其实,他们都在计算利益。
“谢清舟这个人,我见过几次,了解没那么深,就凭着他砸了那么多钱,以为你是他的心上人,光这一件事,就知道这事对他多重要,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多偏执……你敢把江南从他身边,带走,他跟你拼命。”
“可是,江江不开心了。”
“男人嘛,管你开不开心呢,自己开心了再说。”
萧崇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掀开她的衣服……
“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击在了她的心上。
她知道,周潜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可是她的这个样子,江南羞耻,紧张又不安。
许是药物的缘故,她的脑子混乱极了,可谢清舟的手落在她的身前,胸膛贴着她的背,显然是极其有兴致。
江南有些忍不了,回过头恳求的望着他。
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瓷白的肌肤染着诱人的绯色。
江南的眼睫是极漂亮的,眼型欣长上翘,眼周带着红晕,墨眸边界也因这场情事氤氲的,水雾滢滢的。
男人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包括他。
这是他见过最勾人心魄的“景色”,他喉结滚动着,亲吻着她早已汗津津的颈,“给我点你的诚意,我打发走他。”
江南颤抖着,又贴了上去。
谢清舟眸色深沉无比,扣着她的后颈,深吻了上去。
等她瘫软在怀,才将她搂在怀里,给乔正发了条微信:把周潜打发了。
周潜站在车外不耐烦了,又敲了两下窗户,“下来,什么人你也敢碰,不要命了吗?”
江南趴在谢清舟的肩上,听着周潜的声音很近,又仿佛一下很遥远了。
她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车外,周潜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也不知道听到什么,伞都丢了,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跑。
江南微微侧目,就看到周潜雨雾中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不知道谢清舟什么方法打发走他的。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像挑逗,又像是愉悦的跳舞。
“回去……”她话音刚落,手机就嗡嗡响起来了,在座位下面。
她去拿手机,谢清舟并没阻止,就看着她背脊弯成一抹漂亮的弧度,长发随意散落,让她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的白,妙曼身姿若隐若现的,看的人眼热。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手机屏幕的那一隅光亮,格外的亮眼。
屏幕上闪烁着“周潜”的名字,江南的眼好疼,调整了下呼吸,她接起来,“喂……南南,你在哪个医院?
疼不疼啊?”
江南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
“我不疼,也没在医院……你别骗我,乔正给我发了一张照片,你被打了,我得照顾你。”
他的声音又急又担心,她的心很难不心软。
他雨雾中开车,车速很快。
“周潜,你是在开车吗,你注意安全好吗?”
谢清舟捏着她的后颈,将她扯进怀里,然后将她往前一推,非常恶劣的闯入。
她捂住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南南,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理我?”
身体摇晃中,不小心擦过车座,好疼!
她的手,不敢从嘴上移开,只能扭着头回去看他。
可四周太黑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的凶狠。
“喂,南南……”谢清舟太用力了,她手机重新甩落了下去。
江南就湿漉着眼睛,看着通话的秒数在跳动,听筒里,周潜微弱的,“喂、喂”声,然后是喊她的名字。
“南南,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她捂着嘴巴,不敢出声,谢清舟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将她逼向了尽头。
她的手机黑屏了,他又弄了她许久,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才停下。
他接起来,听到了乔正说:“我圆不回来了,周潜少爷真一家一家医院找去了。”
谢清舟靠在后座,声音很沙哑,“我知道了。”
“你送我去医院,可以吗?”
“有必要吗?”
谢清舟说,照他的意思,让周潜看见算了。
“我会跟他断的清清楚楚,朋友也不是了。”
江南说,声音轻轻颤抖着。
……周潜高中没读完就混迹情场了,他爹将他丢在国外后,他勉强混了文凭回来。
要说长这么大的他什么经验最丰富,那就是玩女人的经验。
乔正发来的那一张照片,江南的脸都肿了。
没有人能无缘无故把一个女人打成那个样子的,还捆得跟个粽子似的,他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的。
将要凌晨的时候,他收到乔正发来的定位。
周潜推开病房的门,只有一盏晕黄的灯开着,打在她的脸上。
她没有睡觉,就靠在床头,灯光下的那个模样,像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你来了?”
江南朝着他笑。
周潜看着她嘴角青紫,可是朱唇微肿,那是被人纵情怜爱过的痕迹。
身上的痕迹,江南穿着病号服是没办法遮掩的。
谢清舟又凶,脖子上的很明显。
“来了,来晚了,是不是?”
江南哭了,摇摇头,“没有的。”
周潜坐在她的面前,“我应该护好你的。”
“不怨你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江南说,然后像上次在餐厅时,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划了下,“周潜,我不能跟你试试了,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谢清舟手里的麻将,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敲在麻将桌上。
“咚、咚、咚”略显沉闷的声音,就让周潜很不舒服,“哥,南南是你的妹妹,她不幸福,你也不开心,是不是?”
“她不幸福?”
谢清舟眼底全是凉气,“她说的?”
三年前说想要他,要离婚了又下药睡他。
现在说不幸福?
江南挺难弄的。
沈确太了解他哥了,已经很生气了。
他拉着周潜往外走,“你要想让江南好过,你就别再多说一句。”
周潜蹙着眉头,“什么意思?”
谢清舟将手里的麻将扔在桌上,“周潜,你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可以告诉你。”
周潜回头,“是谁?”
“这样告诉你多没意思,我也得争取一下江南的同意,等我通知?”
“好。”
沈确:“……”把周潜拽到包厢外,“你不是帮江南修胸针的嘛,打听那个男人干什么?”
周潜眼睛通红,“你跟宋韫知都知道那男人是谁!”
“你跟江南没有以后,她没有告诉你那个男人的事,是不想伤害你……”周潜垂着眼,“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这么喜欢一个人,待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我都开心的想笑,胸针的事,你给我透个实底儿。”
“胸针可以完好如初。”
沈确道。
因为谢清舟与南修老先生是忘年交。
“好,那其他的我先不管,答应她的事我想做到。”
周潜把胸针给了沈确,“拜托你了。”
沈确回到包厢,踹了宋韫知一脚,“你是不是有病,拱什么火?”
“准前任与准现任的对决,想一想都爽。”
谢清舟打开首饰盒,看着稀碎了的胸针,摸了摸下巴。
“哥,当年你定戒指的事……我让乔正把消息放出去的。”
是为了引江南过来的。
她倒是会派兵。
谢清舟哼笑一声,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
他忽然就期待起,江南得知胸针又落回到他手里时,那炸毛的样子了。
……江南等妈妈睡着了,才回家。
走出电梯,就看到靠在门上抽烟的谢清舟。
她真觉得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她指纹开锁,想进门,被他拉住。
“把我的指纹也录进去。”
江南轻笑,“为什么要录你的指纹进去?”
“你不回家,我来迁就你。”
这话,说得多么好听。
江南叹气,很认真的问他:“谢清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给你想要的生活。”
这的确是她曾经想要的生活。
他什么都懂,什么也都知道!
却在她不想要的时候给了。
江南冷笑了下:“我现在只想离婚。”
“别想。”
他拒绝,却语气温柔的说:“把我指纹录进去。”
江南:“……”直接进门,谢清舟跟了进去。
她在玄关厅换鞋,鞋柜里放着男士拖鞋,他拿起来看了眼,是他的码数,没穿过的新鞋,与她脚上的是情侣款。
“什么时候买给我的?”
江南不想说话,去换衣服。
她去浴室,打开门,就看到了谢清舟泡在她的浴缸里,还喝着她的酒,可惬意逍遥了。
“谁让你用的?”
她很不高兴。
谢清舟半仰躺着看她,“你都睡过我了,浴缸还分你我?”
江南:“……”她去外间浴室冲了澡,就上床睡了。
腰上缠上男人的手臂,谢清舟贴在她后背上,亲她的后颈。
江南觉得痒,很嫌弃,“你起开!”
谢清舟没生气,反而很有兴致的玩起了她的一缕头发,好半晌,才说:“睡袍、睡衣都是情侣款的,我真走了,不可惜?”
江南身体一僵,她曾经真的很期待与他的婚后生活。
鞋柜里的鞋,衣柜里的衣服,都是证据!
“已经不喜欢了,没什么可惜。”
江南背过身去。
谢清舟笑了笑,捏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不喜欢我,是因为喜欢周潜?”
“有没有带给我什么话?”
江南又问。
安宁摇头,“没有。”
江南心底酸涩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这是被人偏爱了呢。”
“可不嘛。”
安宁说,“其实,我蛮感动的。”
“那就去吧,我正好去谈个事。”
杨知推了的那个小众珠宝品牌的负责人就是春城的,她看过品牌的设计与理念,还是挺不错的,正好借此去详谈。
……江南走了很久了,微风集团的公司大厅也安静了下来。
冯梨月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对不起,刚刚也是情急之下才抱你的,你要是过去找江总,会对你有很不好的影响的。”
谢清舟坐在沙发上,话都懒得说。
乔正真被这个蠢女人气疯了,“照冯小姐的意思,今日的事还要谢谢你了?”
冯梨月听到这话,十分委屈的看着乔正,“我知道谢先生心里没我的,这么些年的绯闻都是为了公司宣传,可今天谢总等了这样久若过去找江总,媒体一定会过度解读的,我也是怕对江总影响不好,毕竟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的。”
乔正被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你这认知挺清楚嘛,谢总当然是为了太太,不然你以为你为了你?
你看看你自己,头发丝都比不过她。”
毕竟冯梨月的脑残粉众多,一旦乱引导,企业承受不起。
她就是算准了影响会很大,才搞了这一套!
“谢总,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的,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出现的。”
谢清舟这才抬起眼,看向了她。
冯梨月看着他淡若寒烟的眸心里就打突突,咽了下口水,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与他对视。
谢清舟把文件甩给她,“签了。”
冯梨月疑惑了下,打开文件袋,公司这边认定她已经不适合微风集团的代言了,想要解除合约。
“谢总,我不知道江总这边为什么这样想我,我想她是误会了,我跟您就是逢场作戏,江总不信任我就算了,不能不信您这个丈夫的。”
冯梨月开口道,心想,江南也就那么回事吧。
一点不开心,就找谢清舟的麻烦,还当领导呢。
谢清舟双腿交叠,冷冷勾起唇角,“是江总那么想你,还是你自己犯蠢,把早孕单发给她?
你不知道你当时签代言合约的时候,两年内不能曝结婚、生子的?”
冯梨月这才反应了过来,江南在公司餐厅又是要找合约,又是要打印的,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想气一气江南,没想那么多!
“谢总,我还没有拍摄完就被解约,那以后谁还敢找我代言?”
“所以江总看你是我“情人”的份上,很给面子了,你要再签一份高达五倍之多的赔偿协议来约束你的行为,完成双方合作,介于这是你自己的愚蠢造成的,公司不会帮你,签了吧,好好拍摄,别跟个蠢货似的。”
谢清舟起身走了,乔正凑到她的身边警告:“认清你的身份,别有非分之想,要不是谢总的平安扣在你身上,你还在那卖呢,哪里有现在的风光日子?”
提起往事,冯梨月忍不住抖了下,闭了闭眼。
……江南在梧桐路别墅,收拾行李。
听到了谢清舟车子的声音。
没一会儿传来了他的脚步声,江南没回头,情绪也没多大的起伏。
谢清舟进卧室,看着她站在更衣室整理衣服。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脸往她脖子里一埋。
江南挣了挣,他结实的手臂却箍的更紧,“别动,让我抱会儿。”
她无语了,他有失忆症吗?
在她公司大堂,忘了粉丝问他什么时候娶冯梨月了?
“滚开!”
江南道,觉得他真的太恶心,也没脸没皮!
“难过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问。
江南眼眶一下就红了,结婚三年了,这是第一次问顾及她的情绪。
“是我处理的不好,你把我晾在那,才让她钻了空子,你说你要是让杨知带我去你办公室,也不至于,是不是?”
他舔了下她的耳垂,也发现了,她没有耳洞。
不过,她的耳朵也很漂亮。
他正要沉浸的亲一亲呢,她就转身抓他,“你能不能要点脸,能不能讲点理!”
江南真的是被他气到要崩溃了,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跟她到处的秀恩爱,到了这一步,是她的错了?
她不再冷静,像个疯子似的去打他,撕他。
谢清舟也没躲,由着她。
等她累了,谢清舟谢清舟不顾脖子上一道道的抓痕,抱紧了她,“解气了没,谢太太?
如果不解气,再打!”
江南红着眼眶,用力推开他,“没必要了,你签字离婚是最好的,谢清舟,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江南手挺疼的,她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去收拾行李。
“去几天?”
“什么?”
江南疑惑。
“不是要去春城旅行?”
谢清舟说,靠在衣橱上,咬上了一支烟。
江南不说话,扭头看了他一眼。
“那束玫瑰花太扎眼了。”
一看就是周潜的手笔。
他回来的时候查过了,无论是机票,买花、订酒店,都是安宁弄的,没有周潜的一点痕迹。
周潜的确是做到了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还都知道这事是他干的。
“我以后不会再跟她传绯闻了。”
“随便你。”
江南提起行李,准备要走了。
谢清舟握住她的手腕,江南皱着眉头,非常不耐烦:“你又要干嘛!”
“送你。”
他说,接过她的行李箱。
走到楼下时,谢清舟把那份文件递给她,“签好了,她,随你处置吧。”
江南没想到这份文件,他真的会让冯梨月签。
不是他的心尖尖吗?
一旦冯梨月后面出现任何丑闻,要赔不少呢。
她一时就有点看不透他了。
把江南送回了家,看着她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谢清舟手肘撑在车窗上,沉思了半晌,对乔正说:“安宁挺闲的,帮着别人拐我老婆,是吧?”
乔正叹气,“这也不能怪别人吧。”
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后脑勺,乔正打哈哈:“都怪冯梨月!”
“既然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就别在那个位置上待了。”
谢清舟觉得恋爱这事比谈生意要难多了。
他问过宋韫知,宋韫知除了给女人钱,也没什么好办法。
而沈确又是个单身狗,唯一一个曾经成功俘获江南心的就是周潜。
宋韫知的意思是让他朝周潜取经。
谢清舟想过,只不过这事做不得的。
一旦做了,那在江南的眼里,那就是朝着周潜捅刀子,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他最近也在看一些关于恋爱的书,可书里讲的,没有跟他与江南一样的案例的。
倒是说,要先爱对方。
她人不在身边了,链接断了,还怎么爱?
所以,书中的很多方法实践起来也不行。
……下午,江南跟谢清舟又来到了南修先生山里的院子。
院子在山腰,门口有一条流水的小溪,南修先生什么很好,院落非常漂亮。
南修先生在院子里忙碌。
见着两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自己沏茶倒水,不把他们当客人。
江南好奇,“您在做什么?”
“竹骨麻将。”
“我也爱打麻将。”
江南笑着说。
南修先生哈哈一笑,“你是刚学的吧?”
“您怎么知道,我过年刚学会的打麻将,挺有意思的呢。”
“只有刚学会的,才会逢人就说,自己爱打麻将。”
江南蹲在前面,看着南修先生在磨像骨头一样的东西,“这是骨头吗?”
“对,煮过的牛骨,晾晒了半年后脱胶的样子。”
江南震惊,“光晒骨头就要半年?”
她来学着做螺钿象棋,那是有好些人在帮忙,才在她公公生日之前拿到,拿象棋,他就觉得好麻烦了,这个时间更久。
“小江,你是做奢侈品百货的,你说什么是奢侈品?”
“超出人们生存与发展需要范围,具有独特、稀缺、珍奇等特点的消费品,品牌、设计、工艺都算。”
“在我看来,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才是。”
江南明白,其实很多大牌品牌的包包,或者服饰经久不衰的款式,灵感的来源还真就是受宋代美学的影响。
“时间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很多东西,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蜕变,很多事情的成功,也是因为有了时间的加持。”
江南歪头看着坐在廊下蒲团泡茶的男人。
带他来这儿,也是为了给她提供一些灵感吗?
“要不,我帮您磨吧。”
“行,你来……”南修先生起了身。
江南才又说,“我觉得,真正的奢侈品是用我们的传统工艺,做出来的东西,我们才拥有真正的奢侈品!”
再不起眼的东西,都需要很多繁琐又复杂的工艺,而且辅以时间,不完美,却极具魅力!
南修先生走到廊下的茶桌前。
“哟,这是选择好了?
不找心里的光了?”
“找到了。”
南修惊讶,“找到了,所以还是选择她?”
“一个人。”
这下南修先生更是意外了,沉默了半晌,这才说,“你这是来给我炫耀?”
“不是炫耀,带她出来散心。”
南修先生喝了口茶,沉吟了半晌。
他是个聪明人,跟江南接触的不多,却也了解这孩子,其实随她的父亲江原的,至纯至善。
对自己的要求高,往往对别人的要求也高。
爱一个人时,会毫不保留,不计算得失。
可不爱了,也不是冲动的决定。
看两人这蹉跎了的时光,江南的性子,恐怕不是谢清舟表现的那般喜悦,两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清舟,你可懂江南?”
谢清舟被南修先生问懵了。
“你是个聪明人,却用了最笨的办法……凡事如沙,你握得越紧,越是留不住。”
“您的意思,让我握不住就放下?”
他蹙眉,“我做不到,明明我们很投契,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有共同的爱好,还约定了要去很多地方。”
“江南与你说过的?”
“对,曾经她……”谢清舟忽然就顿住了,是啊,曾经,可以说他们相爱相知。
他不知道她现在要的是什么?
谢清舟看向坐在树下,哼哧哼哧忙碌的女人。
27岁的江南,要的到底是什么?
在她父亲与哥哥不在了的情况下,梦想是否还一如当年?
谢清舟眸色冷了,不再说话。
“咱们也是朋友,我也喜欢小江,我可以去帮你劝一劝,能不能成的,还要看她自己。”
谢清舟来山里的意思,也是想让人做个说客,让江南不要再提离婚的事。
南修先生,背着手看江南一点点磨平骨头尖锐的地方,她不擅长的地方,她不动,很是谨慎,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
“小江,清舟这个人也是蛮好的。”
江南点头,“嗯,他是不错的,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工作能力很强,工作起来的样子,挺帅的。”
“没了?”
“他让您来劝我的吧?”
南修先生呵呵笑了。
“那能劝吗?”
江南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喜欢现在的我,他只是喜欢那个在他记忆里的那个我,可那个我,已经长大了,几乎没有了过去的样子了。”
就算这段时间的好,无限的包容也好,任她撒泼闹腾,他都耐心至极的模样,都是因为过去的滤镜。
就像安宁问她的,“如果,他对你很好、很好,你也不考虑吗?”
她的答案是是的,她不考虑他了。
“您老呢,别让我们年轻人折腾了,我自己与他说吧,”江南说,起了身走向了谢清舟。
……江南在蒲团下,坐下来,喝了口茶。
她喜欢这生普的口感,山里安静,南修先生的猫趴在树枝上,望着他们。
“谢清舟,你现在对我的好,就如冯梨月知道“她”的消息,你将她捧的很红,也如你认为沁沁是你的心里人,你的尽心尽力没什么区别。
可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
我为了目的,会合理利用自己的资源来达成,这样算计,你并不喜欢,你觉得我这个人精于算计。
我有点小聪明,这些我觉得是我打拼事业的智商优势,你真的厌恶过,你希望我不要那么聪明。
曾经的我,很安静,会陪着你,照顾你,爱你,那个时候的我,甚至觉得,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也缺少了很大的意义,可是这几年,我的心境与过去不同了,爱情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它甚至只占据了我人生,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了,已经不再爱你的人了,你坚持不了多久。”
谢清舟眸色幽深,甚至冷锐的看着她。
江南笑了,“看吧,就是这样的眼神,你并不喜欢,就像是在前些日子,我不顺从你的意见,你就会摁着我让我服软,谢清舟你习惯了众星捧月,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不爱你的,现在的你柔情也好,宠溺也罢,只不过就是为了不让我离婚嘛,你留住我,也不过是想要留住,我还与过去那所剩不多的相似。”
这段时间,江南一直在想,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一直在寻找她,就是找不到她。
毕竟,他那么聪明。
最近,她想通了,因为她跟过去大相径庭啊。
谢清舟的脸色特别难看,或许是因为她的话是对的,让他难堪?
他总觉得有一口气,在心口胡乱窜动,不受控制。
更让自己气闷的是,他不愿意接受,他等了他几年后,等不到他,她自己往前走了。
而他,停留在了过去。
谢清舟拽着她回了南修先生的院子。
回到了酒店,他将她甩在了床上。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江南想要爬起来,谢清舟摁住了她的腿。
“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也希望那个人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那我……”在去清凉山时,我那么坚定的选择是她,这件事大抵就不会变成了,不了了之,现在也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
她说了那么多,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她不爱他了。
“我不许你不爱我,你必须爱我。”
他半跪在床上,托着她的腰,与她接吻。
“你滚开啊……”他用蛮力困住她的身体,不许她乱动。
与他接吻的时候,却无比的温柔,像是无比深情的爱人,“江江,尝我。”
江南摇头,他也不急,极具温柔耐心。
这一刻江南觉得他可怕,他用蛮力控制她的身体,却又要用温柔占据她的心智。
让她身心都要臣服。
她的身体熟悉他,他也了解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随着他慢慢展开时,江南觉得比在清凉山还要痛苦。
身体欢愉,可内心却是煎熬,羞耻的。
从天光大亮,到外面昏暗下来。
两人的十指紧紧相扣,汗水交融,江南就是感觉不他心的温度。
她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却可以让自己不看他。
清洗过后,他站在床沿,态度比以往强势,“江南,我告诉你,想离婚,除非我死。”
江南卷在被子里,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谢清舟,我说错了,你不是不爱我,你是不会爱人,就算我们当年没有分开,没有错过,你这样待别人,我们也走不下去的。”
谢清舟掐住她的下巴,“你……闭嘴!”
沈确别墅,两人的房间,很安静。
谢清舟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肩膀,“江南,我只是不想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我们的关系,我只是想要对她做出弥补。”
江南眼底闪烁着泪花,“弥补?
谢清舟,你一直找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不是张沁,是我呀?”
谢清舟动了动唇,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南心里很失望,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
在确认了,他这几年一直找寻的是自己时,她心中没有愉悦,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你看,他在找的是她呀,还是让她没有办法高兴。
如果他找的那个人,是别人呢?
她多么的可悲,像个傻瓜似的,被他欺骗,被他算计,被他耍的团团转。
他一边深情的与她在一起,与她接吻,与她彻夜缠绵,却是为了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曾经的自己,她都没有办法接受。
而他的沉默,也让江南心凉。
“谢清舟,你说来到这里,是不想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我们的关系,这话……不是全部,其实你挺怕的,你怕我对你的“心里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对吧?”
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也算是了解了她一些。
她在商场上是有手段的,所以他怕,他怕有什么意外,她会伤害到他的“心里人”。
他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欺骗,与算计。
谢清舟头一次不喜欢江南的聪明。
她这样一针见血的聪明,让人无从招架。
“她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谢清舟解释,“你与她相识,我不想你为难。”
他是真有这方面的考量的。
曾经要好的朋友,与他有这样的纠缠,终究是尴尬的。
“好了,算了吧,不用再解释了。”
她说,躲开他的碰触。
这样苍白的解释,她不喜欢听。
她不想听,他却捧着她的脸。
她在说,这些年张沁被那个男人禁锢在身边。
没有自由,像是行尸走肉那般,他做不到不闻不问。
听到张沁的遭遇,江南心里挺难过的。
从小到大的玩伴,一起上学,一起考学,一起出国。
住的又近,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当然希望张沁能够好好的。
只不过,他现在说的话,江南不相信了。
张沁的处境,她需要自己了解后,做判断与选择。
她现在很乱,也不想面对谢清舟。
她后退,坐在床上,抬了抬手,“你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吗?”
谢清舟走到她的面前,“你一个人,我担心。”
江南吐气,看着他,好吧。
“谢清舟,你既然不走,我们不提这个了,我就说冯梨月,她现在在哪里,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她不再是公司的人,我没有想着安置她。”
江南点点头,“好,你说,我可以随意处置冯梨月,这话可还算数?”
谢清舟想起今天的事,皱了皱眉,“你想要怎样?
像今天这样,大打出手吗?
她的事,我来处理。”
“你的处理就是嘴上只说一说,然后打算再让她翻红,作为报答?”
江南道,到底是有些绷不住了。
“谢清舟,你真的是……让我好失望呀。”
他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
他不懂她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