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听听陈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闻听听陈知衍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应不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闻听听耳朵出现问题的时候,分明就和陈知衍站在一起。他却没有发觉。闻听听和于鱼去拿了东西,就准备离开。却和病房里出来的陈知衍和付寒碰见。黎庭的情况刚稳定下来,正在休息。看到闻听听,陈知衍脚步一顿,身上白大褂连扣子都没有系好,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匆忙。他垂目看着闻听听,带着审视:“谁让你过来的,黎庭看到你会受刺激。”闻听听只看到他说到黎庭两个字,就垂下了目光。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要不看陈知衍,就能避免他那些伤人的话。付寒眼神冷冷的扫过闻听听一眼,淡声道:“科室既然已经暂停你的工作,就不要再过来添麻烦。”她瞥了眼闻听听胳膊上的伤口,“受伤了就去处理,医院里病人多,容易感染。”只是语气怎么听着怎么让人不舒服。于鱼刚才只顾着带闻听听去看耳朵...
《小说聋子听不到你说爱她闻听听陈知衍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而且闻听听耳朵出现问题的时候,分明就和陈知衍站在一起。
他却没有发觉。
闻听听和于鱼去拿了东西,就准备离开。
却和病房里出来的陈知衍和付寒碰见。
黎庭的情况刚稳定下来,正在休息。
看到闻听听,陈知衍脚步一顿,身上白大褂连扣子都没有系好,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匆忙。
他垂目看着闻听听,带着审视:“谁让你过来的,黎庭看到你会受刺激。”
闻听听只看到他说到黎庭两个字,就垂下了目光。
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要不看陈知衍,就能避免他那些伤人的话。
付寒眼神冷冷的扫过闻听听一眼,淡声道:“科室既然已经暂停你的工作,就不要再过来添麻烦。”
她瞥了眼闻听听胳膊上的伤口,“受伤了就去处理,医院里病人多,容易感染。”
只是语气怎么听着怎么让人不舒服。
于鱼刚才只顾着带闻听听去看耳朵的问题,没有注意到她胳膊也受伤了。
陈知衍的视线跟着落在闻听听身上,闻听听皮肤白,那些细密的伤口在她胳膊上格外显眼。
尤其是血液已经凝固,看着就挺严重。
陈知衍的脸色更冷了几分,他嗓音缓沉:“楼下就是急诊室,去处理好伤口再回去。”
闻听听仍旧低着脑袋,不说话,仿佛没听见似的。
陈知衍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这模样,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从前没发现,闻听听竟然这么瘦。
胳膊纤细,脖颈纤细,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似的。
于鱼忍不住了,她拉过闻听听,挡在她面前:“两位医生,你们说了这么久,难道没发现不对劲吗?”
她皮笑肉不笑,目光在陈知衍身上扫视着:“你关心病人的时候,能不能也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她助听器摘下来了,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陈知衍眉心一跳,他看向闻听听。
正好对上闻听听躲闪的视线,只是那份躲闪里面,明显还藏着一丝害怕。
她紧紧拉着于鱼的手,这是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陈知衍眸光微沉:“为什么摘下助听器?”
于鱼正想解释,闻听听却已经拉着她的手直接下楼了。
她不想告诉陈知衍了。
他会嫌她麻烦的。
于鱼陪闻听听处理好伤口,就接到单位的电话,让她立马回去开会。
于鱼担心闻听听:“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单位。”
闻听听摇头,在手机上打下:“你忙你的,我一会打车回去也可以。”
于鱼坚持:“不行,要是张珈树知道我丢下你一个人走了,他回来肯定要骂我。”
她刚说完,闻听听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闻少安打过来的。
闻听听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她现在听不见,没法接电话。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陈知衍下来了,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掉。
他今天本来就不用值班。
他看向闻听听,意思很明显,让闻听听把手机给他。
闻听听犹豫片刻,将手机递过去。
陈知衍却没有接,闻听听一顿,她将电话接通,再举到陈知衍面前。
闻少安不太满意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听听,你在哪里,黎庭因为你晕倒的事情,你需要给一个交代。”
“毕竟是被媒体拍到了,是你把黎庭刺激到晕过去的,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和黎庭道歉,不然别人以为我们闻家没有教养。”
陈知衍嗓音淡然:“她现在在医院。”
陈知衍周身都带着冷冽,闻听听站在客厅里连轻易走动一步都不敢。
她抿着唇,呼吸都更浅了点。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那里等着责罚,全身上下都是拘谨。
而陈知衍在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旋即,他径直起身离开客厅。
在路过闻听听旁边的时候,没有片刻停顿,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只留下一阵很轻的风拂过。
大门开了又关,只有玄关处的灯还亮着,试图将一片昏暗的客厅点亮。
只剩下闻听听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闻听听知道,陈知衍应该是回医院去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屋檐下,哪怕闻听听再小心不过,也免不了会有碰到陈知衍东西的时候。
曾经有一次,闻听听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陈知衍常用的水杯,陈知衍直接让人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
就连闻听听所有的物件,都被扔进消毒水里泡了个遍。
而后陈知衍更是一个月没有回公寓。
那个时候闻听听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她在医院办公室里偶然听见有同事调侃陈知衍太敬业,工作好几天都不回家。
陈知衍神态淡淡的扔出一句:“东西被人碰了,很脏。”
闻听听才知道,原来陈知衍很嫌弃她。
后来她就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不管做什么都格外小心,就怕碰到陈知衍的东西。
-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很久,闻听听白天跟了一场手术也很累。
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洗漱完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家里和昨晚没什么区别,很安静。
陈知衍走了就没有回来。
洗漱的时候,闻听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昨天张主任说的话。
她的听力障碍不是天生的。
坦白说,闻家对她其实很好,至少她耳朵上的这幅助听器,就是闻先生买的。
是当年庆祝她考上津北医学院时送她的礼物。
闻家于她而言,是有天大的恩情。
只不过,多的她也不敢再奢望就是了。
到医院交完班,闻听听去病房测完血压,再回到护士站的时候,就看到医生已经在准备查房。
今天周一,查房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
闻听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知衍,他穿着白大褂,垂着眼皮,表情淡淡的在听旁边人说话。
科室里有资历的医生没他年轻,比他年轻的又没他有能力,他在人群中,跟鹤立鸡群似的。
有昨晚的事情在,闻听听现在看到陈知衍其实还有些紧张。
一群医生围在护士站前面,闻听听被堵着过不去。
她低着头,保持着安静,想要等这群医生走了以后再回护士站里面。
然而偏偏护士长看到她了,招呼道:“听听,血压都测完了?”
闻听听点头:“嗯,各床情况没有变,但是29床在发烧,家属让我来叫医生过去看一下情况。”
“4床的老爷子今天状态怎么样?”
闻听听垂下眼光,看着自己手里的本子,认真回答:“老爷子一切正常,也没有再抗拒治疗,只不过他一直在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4床的病人?”蓦地,旁边插入一道低沉的男音。
闻听听唇角微不可察的抿了下,然后看向陈知衍:“是之前那位突发脑梗的病人。”
“我知道。”陈知衍沉声打断她,他漆黑不带一丝波动的瞳孔看着她,“为什么说病人抗拒治疗?”
4床的老人,是在陈知衍出去学习以后才送来的,经过抢救以后,老人一度拒绝治疗,认为自己活着就是拖累。
这下闻听听还没说话,另一位医生就率先开口,他笑道:“陈医生,你是不知道那位病人有多难搞,咱们科室所有人都出马了也没能劝下来,还是多亏了闻护士。”
“闻护士性格脾气都好,怪不得咱们科室的病人都喜欢闻护士去呢。”
那医生笑着夸赞,闻听听微微低头,没有接话。
但过了一会,又小声说了句:“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低着头,站的笔直,身上的护士服也干净整洁,像新的一样。
闻听听能感受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抿着唇,装出一副淡定自在的模样。
从来到科室开始,闻听听就一直都是最认真负责的那个。
因为在他面前,她总想做的更好一些。
即使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停留不过一秒就会移开。
可闻听听还是想再努力一点,再认真一点。
至少让他觉得,她也没有很差劲。
但下一秒,她就听到陈知衍寡淡的嗓音响起:“作为医护人员,想方设法救治患者是本职工作,没什么要夸奖的。”
空气有瞬间凝滞,闻听听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攥紧,她小声道:“我知道了。”
而等闻听听再抬脸,陈知衍却已经转过身离开,她刚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
医院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闻听听和陈知衍是未婚夫妻,毕竟当初闻家为了博一个名声,在闻听听进医院没多久,就往医院捐赠的事还上过新闻。
关系还算好的同事忍不住怜悯她:“陈医生真是太冷了,瞧瞧刚刚说的什么话。”
闻听听手里写着登记表,抿了抿唇,还是选择替他说话:“他说的也没错,治病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听听你真的是,你就无条件的维护陈医生吧。”
科室里的人都知道,闻听听称得上是陈知衍的头号脑残粉。
无论陈知衍做什么,她永远都是第一个赞成的。
即使很多时候,她的拥护对于陈知衍来说并不需要。
以前有人开玩笑说,别人都是唯心主义唯物主义,估计闻听听是唯陈知衍主义。
不过这些话没人敢传到陈知衍耳朵里去就是了。
因为,科室里没有人不知道——
陈知衍并不喜欢闻听听。
或者说,陈知衍眼里压根就看不见闻听听。
张珈树皱着眉头想了—下,才闷闷的嗯了—声。
于鱼是最会活跃气氛的,她看着菜单哀嚎—声:“清汤大老爷啊!你们怎么会带我来烤鱼店,不知道这是我的同类吗,让我怎么吃得下去!”
闻听听瞥她—眼,低声道:“这家店的藤椒味烤鱼,你上次还说特别好吃呢。”
于鱼也不尴尬,大手—挥:“那今天还是吃藤椒味的!”
气氛活跃起来,没人再提陈知衍。
张珈树还给闻听听准备了另外—份礼物,是—个护腰。
于鱼趁机问闻听听:“听听,你说要去我朋友那里当模特,是认真的吗,是的话我就和她说了。”
闻听听郑重点头:“对,我是认真的。”
“但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闻听听:“赚钱哪有不辛苦的,只要不是在我上班时间拍摄就好。”
“钱?”张珈树抬头,疑惑的看着闻听听。
闻听听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想存钱做手术,装人工耳蜗。”
“我有。”张珈树说着就将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桌上。
闻听听哭笑不得,“你才开始创业,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于鱼说:“不用他的,用我的呗,我有钱。”
闻听听还是摇头,她缓缓道:“我会自己存钱的。”
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麻烦任何人。
她会自己努力,攒够钱,让自己听到声音的。
张珈树见她坚持,有些失落的将银行卡又放了回去,但还是强调道:“需要、找我。”
于鱼叹气:“要我说这笔钱你就应该找闻家要,如果当初他们没有耽误你的治疗,就不会造成这种后果。”
“而且这笔钱,陈知衍也应该出,还不都是因为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闻听听就打断她:“不用找任何人,我自己也可以。”
伸手要钱的日子,闻听听从小过到大,这种日子有多难受,她很清楚。
所以她宁愿慢—点,也要自己存钱。
她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了。
况且,耳朵这场意外,她也不怪任何人。
是她自己……
于鱼说到做到,当即就联系了她的朋友,约好周末的时候带闻听听去试拍—下。
闻听听回到家已经很晚,本来在—CU忙碌—个下午就很累。
她本来是想回家洗漱以后就休息。
却没想到陈知衍竟然已经在家了。
而闻听听—进门,陈知衍就沉声道:“这几天你出去住酒店。”
闻听听—愣,“什么?”
她说完才看到门口放着—只小小的行李箱,陈知衍坐在沙发上,他就连居家服也穿得工工整整,—丝不苟。
他声线极致冷漠:“我让家政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近期你出去住酒店,我不想在家里看到你。”
闻听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语气都是茫然的:“为什么?”
陈知衍这才抬眸看向她,眼睛里像是凝了—层冰似的,薄z唇吐出两个字:“很脏。”
闻听听瞬间怔住。
她反应过来陈知衍在说什么。
因为她下午从—CU出来的模样,让他觉得很脏。
闻听听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讷讷的解释道:“是病人突然发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陈知衍声音沉得厉害,“我不想说第二遍。”
“病人也好,故意的也好,你的存在让我觉得不舒服。”
闻听听脑袋里其实还是懵的,心里也跟着乱。
她从没想过,有—天陈知衍会当着她的面说她很脏。
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见得在闻听听回来之前,陈知衍大概又让人来消毒过—次。
阳台上没有其他人,所以陈知衍的话格外清楚。
闻听听抬眸看着他,他嗓音低沉磁性,本来该极尽温和,却因为不掺杂任何情绪,而显得冰冷寡淡。
“你自己考虑清楚。”
心跳有些加快。
闻听听抬眸看向陈知衍,愣愣地开口:“你......”
是在关心她吗?
陈知衍的眼睛很好看,瞳孔颜色深邃,看着谁的时候都带着深情。
只是他这个人太冷清,平时很少人敢和他对视。
可闻听听此时却在他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还没回答陈知衍的话,就又听到他说:“华韵集团一直处在公众焦点里,你主动提说分家的事,必然会将热点引到你身上,连带着科室也会受影响。”
陈知衍顿了下,又说道:“最近科室已经引发很多关注,已经有病人被打扰。”
闻听听好一会才将他的意思听明白,陈知衍是怕她连累到科室。
她心绪平静下来,问道:“所以呢?”
“我只是将这件事会带来的其中一个后果告诉你,而且如果是因为你给科室带来麻烦,很难保证你还能留在医院。”
闻樱在的时候,时常都会嘱托他要多多照顾闻听听。
她说闻听听善良柔软,容易被人欺负。
陈知衍将事情的后果清楚的告诉她,说道:“你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担后果,如果承担不了,就趁早拒绝。”
陈家和闻家有合作,他自然也可以帮一下忙。
闻听听抿着唇,没有回答陈知衍的话。
她只是闻家的养女,闻家从没有苛待过她。
即使知道闻少安对她而言也有不少利用,可是无法反驳的,如果没有闻家,也不会有现在的她。
她没资格也不能任性。
陈知衍见闻听听没有说话,也不再多说,转身就离开。
第二天闻听听是夜班,白天去机场接于鱼。
于鱼是闻听听的闺蜜,一个记者,前段时间去外地出差,今天才回来。
于鱼身上穿着一件橙黄色的冲锋衣,头发扎成马尾,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她一眼看到闻听听,笑容明媚灿烂:“宝贝!我回来了!”
闻听听将她手里的行李箱接过去,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我在你喜欢的那家餐厅定了位置,你不是说你最近在外面什么都没吃上吗?看你都瘦了好多。”
于鱼连连摆手,一脸菜色,“别提了,山旮旯里面能有什么好吃的,唯一一次吃上好的,还是因为我遇到了张珈树。”
闻听听和于鱼一边聊天,一边去店里。
刚坐下,于鱼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于鱼叹口气:“我真是当牛做马的命,能不能让我缓一缓啊。”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点开手机。
刚看完,就抬眼看向闻听听,倒吸一口冷气道:“听听,你们医院这事闹得还挺大,曝光知名企业家的病情隐z私,害的人家公司股票暴跌。”
“听听,你可要距离这种人远一点。”
她话音刚落,闻听听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正好是科室打来的电话。
“闻护士,科室通知,一点之前回科室开会,所有人都必须到。”
中午的时候,闻听听刚忙完,就接到了闻先生的电话。
闻听听态度恭敬:“爸。”
闻少安道:“你晚上来华韵山庄一趟,有事和你说。”
“知道了。”闻听听在闻家人面前的模样向来都是乖巧又听话。
闻少安叮嘱她:“叫上知衍一起。”
闻听听还没来得及回答,闻少安就已经直接将电话挂了。
手机的忙音冰冷又急促,仿佛都带着催促一样。
闻听听缓了缓,她看向医生办公室的方向,有些迟疑。
须臾,她抬腿过去,刚想敲门,却碰到了方洄
方洄就是早上那个夸奖她的医生,他手里拿着个病案本,瞧见闻听听朝着她笑了笑:“闻护士,过来找陈医生?”
闻听听点头:“找他有点事。”
方洄自然而然的把手里的病案本递给她,“大家都去吃饭了,他应该在里面休息,正好你进去帮我把4号床的病案本给他,主任还在等我过去商量事情。”
他这一串话说得很快速,看上去确实很着急。
而且他还挺顺手,转身离开之前,直接替闻听听把办公室的门给打开了。
无法,闻听听只能拿着病案本走进去。
然而她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呜咽和惊慌声。
闻听听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就听到陈知衍冷沉的嗓音:“谁让你进来的?”
闻听听一愣,她看向陈知衍,却率先看到一个女病人正坐在陈知衍的办公桌前,满脸泪水。
她立马反应过来,住进神外的病人大多都是颅内出现严重问题。
而总也有很多病人无法接受现实,面临崩溃。
但人总归是不愿意将自己崩溃的模样暴露在旁人面前的。
闻听听连忙垂下眼睑,低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陈知衍没回答她,而是转而安抚面前的病人,他声音温沉下来,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你先回病房,或者可以去楼下散散步,调整一下情绪,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女病人被他的温和语气安抚到,低着头快速出了办公室。
闻听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她一直知道,陈知衍的温柔一直都是对待任何人的必杀技。
唯独对她不大方。
她低着头,小声解释自己进来的原因:“方医生让我把病案本转交给你。”
至于门不是她开的,她没有说。
“办公室的门关着,不会敲门?”陈知衍的着装向来一丝不苟,他面无表情的审视着闻听听:“不得窥探病人隐z私,这条规定没人告诉你?”
“我没有。”闻听听不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但此刻又找不到别的解释,否认完这一句,便又安静下去。
陈知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他瞳孔黝黑却又幽深得恍如深渊。
他是那种很少情绪外露的人,但是现在,闻听听明显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她咬了咬唇角,将病案本放在办公桌上,因为紧张而发音特别缓慢:“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陈知衍把钢笔扔到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语气并不好:“做事记得带脑子。”
闻听听站在他面前,有种由心底生出来的难堪。
她一直不怎么会和人沟通。
小时候听力受损的时候,影响到了她说话,连带着到现在,说话也总是慢吞吞。
后来被人嘲笑说话是结巴以后,她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
陈知衍看不到这些,他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闻听听将病案本放在办公桌上,咬了咬唇,小声道:“爸爸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晚上去华韵山庄吃饭。”
回答她的是陈知衍一言不发的沉默。
闻听听以为他没听到,就又小声重复了一次:“爸爸说——”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知衍打断。
他将病案本拿起又放下,凌厉视线落在闻听听身上,已经明显不悦:“你很吵。”
闻听听的话戛然而止,也不敢再多说。
她顶着陈知衍冷沉的眼神,指尖小心翼翼的蜷缩了下,脸上惯有的笑容,努力撑着,不敢落下。
她吸了吸鼻子,又快又小声的说:“那我下午等你一起下班。”
说完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可她就连匆匆,也不敢发出多大动静,关门的动作仍旧轻巧,就怕吵到陈知衍。
下午的时候照旧忙碌,等到闻听听完成所有的交班以后,已经六点。
闻听听急忙换好衣服去找陈知衍。
然而刚到医生办公室,就看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似乎在开会。
她只好在外面等着。
和她同时下班的同事看她等在医生办公室门口,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打趣她:“又在等陈医生下班呀?听听加把劲,我们还想喝你和陈医生的喜酒呢。”
闻听听抿唇不语,只是垂下去的脸有些发烫。
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差不多半小时,门才打开。
一群医生陆陆续续的出来,唯独没看见陈知衍。
闻听听有些茫然,看见方洄朝她走过来:“闻护士,你怎么还没走?我记得你今天是白班啊。”
闻听听问他:“陈医生呢,我好像没看见他。”
方洄一顿:“陈医生早走了啊,他下午出去开会,两点多就走了,没和你说吗?”
闻听听的呼吸轻滞了下,她睫毛闪忽着:“应该是我没有问他,所以他没和我说。”
方洄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嗐了声:“没事,他忙嘛,有时候连我的消息都不回的。”
闻听听笑了笑,和方洄道了谢,离开了医院。
她没有再给陈知衍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提醒他去华韵山庄。
因为她知道,闻家的事,陈知衍都很上心。
果然,等闻听听到达华韵山庄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陈知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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