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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无删减+无广告

冰心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的古代言情《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冰心海棠”,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2-25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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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苏晚晚陆行简的古代言情《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冰心海棠”,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亲自上门去李首辅家道歉,却只是吃了无数个闭门羹。
托外祖父家的关系和人脉,最后走通顺天府尹宠妾的路子,得到个消息:若能证明李兆先自身患有严重疾病,并非被殴打致重伤,萧彬才能捡回条性命。
苏晚晚非常头痛。
要取这个证,最大的难度就是接触到李兆先。李首辅如今权势正盛,要去李家取证,能够找的人并不多。
她脑海里闪过那个刻意不愿想起的名字——陆行简。
……
苏晚晚站在御书房门口,攥紧手。
这是她第三次求陆行简。
所谓事不过三,只怕他见到自己也会很烦吧。
不多时,御书房大门打开,两列绯袍大臣鱼贯而出。
阁臣那列领头的便是首辅李东谦,对行礼的苏晚晚连个眼神都不给就走了。
苏晚晚的心往下沉了沉。
李东谦她打小就认识。以前在内阁门口等祖父的时候,遇到李东谦时他还会笑眯眯地说几句话,夸她是个好孩子,祖父有个好孙女。
现如今李东谦这副态度,分明是半点情面都不会给。
司礼监的几位大太监倒是有礼貌地冲苏晚晚点了点头。
小内侍们把御书房的几扇大门悉数打开换气。
李总管笑吟吟地把放着茶杯的托盘递给苏晚晚:“苏夫人,请进。”
苏晚晚深吸口气,抬脚进去了。
陆行简穿着一身墨色常服,端坐在御案后,疲惫地捏着眉心,应该是刚开完一场高难度的政务会议。
那通身的气派与威严,让人只敢生出满心的敬畏,丝毫没意识到他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突然抬眸,漆黑的深眸好似能看透人心,苏晚晚呼吸一滞,心跳如雷,立马扬起笑。
“皇上,您的茶。”
她硬着头皮靠近御案,要把茶杯放到桌上。
陆行简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强撑笑意的脸,挑眉淡淡问了句:“有事?”
她素来吝啬,不肯对他笑,今天倒是格外殷勤。
苏晚晚咬着唇,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实话实说:“皇上,我的护卫萧彬得罪了李首辅,只怕凶多吉少,您可不可以帮帮他?”
这是她最后的指望了,如果陆行简不肯帮忙,萧彬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个寡妇,是没有能力和李首辅家抗衡的。
“犯的什么事?”
“殴打李首辅的独子李兆先,据说李兆先活不了几天了。”她低声嗫嚅着,有些底气不足。"


和想娶回来长相厮守完全不是一码事。
或许,他还嫌弃她嫁过人。
想到这里,周婉秀心里舒服多了。
她一直爱他,为他守身如玉,为他坚持不嫁人。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寂静下去。
陆行简却突然嗤笑:“喜欢她?”
那个“她”字拉得尤其长。
仿佛周婉秀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说完,手里的酒壶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碎瓷片飞溅,酒液四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周婉秀吓得惊呼出声,转头看去,陆行简慵懒地半靠在软枕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潦草狼狈。
周婉秀心中莫名地抽痛。
见惯他高高在上,沉稳优雅,倒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有种跌入凡尘的破碎感。
周婉秀坐到他身旁,鼓足勇气握住他的手,想往他身上靠:“行简表哥,我一直爱您敬您,您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把我当成她也可以,只要能让您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
如果能委身于他,对周婉秀来说就是得偿所愿。
她不在乎自己成为他疗伤时的药。
陆行简终于睁眼看向她。
黑暗里看不清面色,两个人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少女身上的香味袭来。
和苏晚晚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
陆行简微微怔愣,随即皱眉。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只扔下几个字:“回去吧。”
周婉秀像被抽去了脊梁,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穿衣打扮乃至用的香料都向苏晚晚靠近,宁愿做她的替身。
送上门他都不肯要……
苏晚晚,究竟是哪里比她好?
她不服,大大的不服!
走到门外的陆行简冷冷吩咐,“以后这里不允许任何女人进来!”
这里是他和苏晚晚第一次的地方。"


喜欢一个人哪会讲什么道理呢?
在他眼里,夏雪宜就是比她好千倍万倍。
这些年的纠缠,到底是场错付。
“太子殿下一片心意,民女感激不尽。”
夏雪宜娇羞难耐,小脸儿红扑扑的,接过翡翠手镯便戴在了手腕上,眼波流转时,在苏晚晚身上停顿了一瞬。
苏晚晚身子一僵。
仿佛自己与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丑事已经被摊开在众人面前。
魏国公夫人喜气洋洋地凑趣儿道:“看来太子殿下婚期不远了。”
陆行简是皇后嫡子,也是唯一的皇子,毫无悬念的未来皇位继承人,被立为太子多年。
现如今十九岁了还未大婚。
谁成了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皇后。
只是陆行简无意成亲。
十六岁就该举行的大婚仪式,被他硬生生拖了三年。
太子妃人选一直没定下来。
这几年,满京城的贵女使出浑身解数就为博得他的青睐,期待一飞冲天。
苏晚晚刚开始并不是其中的一员。
她从半岁起就养在清宁宫,太皇太后膝前。
多年寄人篱下,其实早就厌倦了步步小心处处谨慎的宫廷生活。
她想回苏家,想走出皇宫,想去外面看看大好河山。
如果不是那次与陆行简阴差阳错,生出一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她可能早就嫁人了。
现在想想,他执意不肯大婚,应该是在等年轻几岁的夏雪宜长大。
是她会错意,白白枉费两年心思。
皇后笑得欣慰:“如今太皇太后身体抱恙,也该多几件喜事叫老人家高兴。”
锐利的目光落到苏晚晚身上,“本宫还等着喝晚晚出嫁的喜酒呢。”
“说起来,晚晚今年也十八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依太皇太后的意思得赶紧定下来,也好给老人家冲冲喜。”
苏晚晚脸色微白,福了福礼:“是臣女的不是,让娘娘为臣女挂心了。”
因为这两年她再三拒婚,本就不待见她的皇后,早就对她厌烦透顶。
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罩着,皇后早把她赶出皇宫了。
皇后眼眸里闪过幽冷与警告,“魏国公世子与你也是男才女貌,相衬得紧,太皇太后、皇上和本宫都看好这门亲事,今天就会给你们定下来。”
言语间,并没有给苏晚晚丝毫拒绝余地。"


徐鹏举得意喊道:“这下无从抵赖了吧?你们两个就是有私情!”
他也不敢说“有奸情”了。
顾子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年晚晚姐才十一岁,我十岁,众目睽睽下,被打得半死不活,我们两个会有什么私情?”
徐鹏举愣了愣:“怎么可能?!”
他在徐鹏安死后才进的京,哪里知道京城和宫闱中的许多旧事?
苏晚晚被人打断回忆,也终于开口,“把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张旧得泛黄的棉布帕子。
苏晚晚让人把帕子递给苏南:“父亲,这是弘化十四年我回家小住时,继母给我做的帕子,特地用了她珍藏的淞江三梭棉布,这绣工,父亲可认得?”
苏南拿着帕子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她嫁妆里也就这一匹淞江三梭布,除了给你做帕子,也就给你刚出生的弟弟做了套贴身的里衣。”
清宁宫大火后,苏晚晚回苏家小住了半个月。
那是她记事起,第一次住在苏家。
韩秀芬和徐城璧夫妇脸色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淞江三梭棉布光洁柔软,吸水性透气性极好,价格比丝绸贵得多,寻常人家压根舍不得拿来做帕子。给初生嫡子做里衣倒是合情合理。
最关键的是,苏晚晚只有一个弟弟,今年刚好十岁。
也就是说,帕子是十年前的旧物。
那时候苏晚晚十一岁,和十岁的顾子钰之间说凭帕子传递私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南把帕子随手一放,平静地问:“徐世子,可还有别的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晚晚与顾二公子之间的奸情?”
徐鹏举瑟缩了一下。
没想到所有的证据、证人都被驳了回来。
半晌,他大脑飞速运转,又道:“虽说无法佐证她二人有奸情,可我兄长怀疑苏氏当年怀的是野种,却做不得假!”
苏晚晚攥紧手,脸色白了一瞬。
苏南已经忍无可忍,猛地拍桌子:“混账!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徐城璧,这就是你们魏国公府的家教?!”
“你们徐家照顾不周,害得晚晚当年流产,我们苏家不曾追究。现如今,你们倒凭借当年的怀孕,污蔑她怀上野种,世上竟有这样的道理?!”
“再说,当初晚晚怀孕消息传出来好几个月,若怀疑是野种,当时怎么不见你们找苏家理论半句?如今徐鹏安已死,倒拿着一封不清不楚的信件来说嘴,到底意欲何为?”
雁容红着眼眶开口:“徐世子和魏国公夫人不过是觊觎姑娘的嫁妆丰厚,想谋夺她的嫁妆而已!如果不是苏老爷今天到访,姑娘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苏南铁青着脸,目光锐利地看向徐城璧,还有韩秀芬、徐鹏举,见他们面有愧色,心里便知这是事实。
他冷笑数声:“徐城璧啊徐城璧,我还曾敬你是条汉子,原来都打上守寡儿媳嫁妆的主意。真是好能耐。”
“当初晚晚的婚事是太皇太后赐婚,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看走眼。晚晚为徐鹏安守孝三年,侍奉公婆,养育庶子,倒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必要在徐家苦熬下去?”
“晚晚,跟父亲回苏家!”
徐鹏举急了:“她走可以,得把嫁妆留下!当年我们徐家娶她可是送了不少聘礼!”"



后来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

为了娶到苏晚晚,陆佑廷甚至数次忤逆周氏的意思,还曾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三天三夜,大病了一场。

结果还是不得不另娶别人。

苏晚晚当时哭得像个泪人,沦为宫里的笑话。

宫里都传她为了做王妃,连女孩子的矜持和脸面都不肯要了。

夏雪宜见事情差不多板上钉钉,心里舒坦不少,忍不住去看陆行简的脸色。

她还记得有一年正月元宵灯会,陆行简还是皇太子,奉皇后之命带她出宫看灯。

陆行简不像是想看灯,满大街地逛悠。

她跟在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差点摔跟头,精心梳的发髻都乱了。

直到在灯火阑珊处,看到荣王陆佑廷和苏晚晚正有说有笑地站在灯下猜灯谜。

苏晚晚那时候已经十四岁,个头在女孩子里算高挑的,手里挑着盏兔子灯,站在高大俊美的陆佑廷身边却显得小鸟依人,仰着头娇声喊“佑廷哥哥,我还想要那个灯。”

两个人笑得没心没肺。

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眼睛里仿佛装满星星。

陆佑廷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即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下。

苏晚晚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用小拳头去捶陆佑廷,却被他抱在怀里,又道歉又低哄,像极了情人之间的打闹。

连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当时陆行简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俊朗帅气。

只是与大四岁的陆佑廷相比,还是显得稚嫩。

他面无表情地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笑了下,语气漫不经心:“十三叔喜欢晚晚啊,可真是遗憾,太皇太后已经为你选好了王妃。”

陆佑廷脸上的笑容渐渐破碎,沉默良久,最后说:“我会去求皇祖母,非晚晚不娶。”

她当时站在陆行简身后,刚好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把玉扳指生生捏碎。

后来,陆佑廷还是娶了东城兵马司指挥的女儿刘氏。

荣王妃出身武将家族,个性泼辣善妒,听说这几年荣王府连个暖床侍妾都没有。

苏晚晚嫁到荣王府做侧妃,就不得不与荣王妃斗法,大概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再等几年容颜凋零,荣王对她失去兴趣,只怕人生就这么蹉跎了。

陆行简轻抿薄唇,微冷的视线落在苏晚晚身上。

苏晚晚微张着粉唇,脸上带着惊讶看向陆佑廷,一个眼神都没给陆行简。

陆行简不禁想到她昨晚在自己怀里也是这样粉唇微张着,满脸迷离动情的妩媚模样。

他眼底闪过一抹郁色,声音清冽:“此事也得问过苏氏自己的意见,也免得叫太皇祖母在黄泉下不安宁。”

他着重咬了最后几个字。

让众人脸色俱是一凛。

实在是警告意味太明显了。

谁不知道当年就是周氏棒打鸳鸯,拆散了陆佑廷和苏晚晚这对有情人?

这会儿把死去多年的周氏搬出来,是高举孝道大旗,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谁要敢让苏晚晚嫁给陆佑廷,就是忤逆周氏,赤裸裸的不孝。

太皇太后王氏看向苏晚晚:“晚晚,你自己怎么想的?”

苏晚晚早已回过神,语气恭敬而平静:“回老祖宗的话,苏家有家训,苏家女儿不可作妾,妾身只能辜负荣王和荣王妃的美意。”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

陆佑廷拧眉,英俊的脸上全是不敢置信,“晚晚,迎你入府不止是荣王妃的意思,也是本王的意思,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不必有所顾虑。”



这些年太皇太后故去后,周家一天比一天没落。

赚钱主力的盐引生意不仅没了,连几个当传奉官的周家子弟都被清理了出去。

眼见着坐吃山空,日薄西山,却束手无策。

他们恨死了背后捣鬼的张太后,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

没想到皇帝今日竟然到访周家。

这可是个翻身脱困的大好机会!

苏晚晚隔着镂空屏风看着大外祖父和外祖父佝偻着背,一个给陆行简倒酒,一个亲手递上盛着湿帕子的瓷碟。

心里不是滋味儿。

两个慈爱的长辈,从陆行简进门后,脊背就没有挺起来过,脸上的神情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全场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连声咳嗽都不敢有。

和之前的欢声笑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按照辈分严格算起来,陆行简还得管他们叫一声“太舅爷”,喊苏晚晚都得叫一声“表姑”。

只是身份有高低贵贱。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辈分又实在算不得什么。

周安举起酒杯,弯着腰恭敬地说:“皇上,老臣敬您。”

说完他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因为饮得急,眼角都给呛红了。

反观陆行简,姿态闲散,始终没有举杯,只是慢条斯理地听着他们的诉求,对身后的李总管淡淡说了句:“落实下。”

周安和周华两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太顺利了!

皇上居然还能这么好说话?

有求必应!

女眷这边的大外祖母和陈夫人也都展露笑颜,齐齐松了口气。

苏晚晚垂眸,掩去眼底的落寞和煎熬。

本是亲人欢聚的温馨和谐局面,被他一来就生生破坏成了权力场。

她不要再看到这样奴颜卑膝的局面。

她要远离京城,要回金陵过自己自由散漫的日子去!

陆行简的目光透过镂空屏风落在她身上。

苏晚晚如芒在背,往后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隐在周婉秀身后。

周安顺着陆行简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周婉秀后,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原来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上了我们家婉秀。

当初老姐姐撮合婉秀成为他的太子妃,最后铩羽而归,反倒让夏家那个破落户得了个便宜。

婉秀什么也没落着,如今十九岁了也不肯嫁人,成天躲在家里哭。

如今倒是否极泰来,入皇上的眼了!

陆行简自始至终没有举箸。

在场之人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没有一个人敢动筷子。

周安心情沉重极了。

皇帝宴席上不吃不喝,很显然对周家信任非常有限。

毕竟隔了好几代人,皇帝与周家疏远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婉秀能嫁入宫中诞下皇子,周家便又能崛起了。

苏晚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酒量不好,这会儿已经困得撑不住,眼皮直打架。

陆行简视线扫过来,在她身上微微顿了一下收回,淡声道:“回宫。”

周安赶紧恭送陆行简出门,还把周婉秀叫到身边:“婉秀,快过来恭送皇上出府。”

苏晚晚跟在陈夫人身边远远地落在后头,扶着老人家的胳膊撒娇:“外祖母,晚上我想和您睡……”

陈夫人亲昵地拍着她的手背,斜睨着她嗔怪道:“哪有嫁了人还在外头留宿的?更何况你是个寡妇,容易惹是非,还是回家去歇着,明日再来看外祖母也是一样。”

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庆云侯府,陆行简被簇拥着离开。

苏晚晚随后也乘着自家马车走了,上车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做了许多个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候是她和陆行简抵死缠绵,两人呼吸混乱,汗水掺杂在一起,他在她耳边动情呢喃:“晚晚,晚晚。”

有时候是一片水深火热,她浑身湿透地从江水中爬上岸,背后漫天大火照亮了夜空。

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桅杆烧断倒塌的巨响,江水拍岸的浪涛声,还有求救声、刀剑厮杀声混合在一起,与细密的雨、黑暗的夜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陆行简牵着夏雪宜的手向她走来。

她挣扎着想要求救,爬过去抓住陆行简的脚。

他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恨意:“你怎么不去死?你该死!”然后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被踹回江水中。

冰冷的江水灌入她的口鼻,呛得她胸口刺痛,快要窒息。这种感觉清晰无比,她经历过,身子不停往水底沉下去。

她害怕地向水面伸手。

她不能死,她想活着。

她想好好活着。

他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把夏雪宜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冷眼看着她无助地挣扎,“你活该如此。”

这句话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茫然地睁着眼睛,放弃挣扎,任由浪花把自己吞没……

脸上痒痒的。

苏晚晚抬手去擦脸,却碰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被那只大手握住白嫩的指尖。

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置信地缓缓睁开眼。

马车已经停了,车里一片黑漆漆,四周也是,安静得只有虫鸣声。

身边不远坐着个男人。

苏晚晚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整个人陷入慌乱中,呼吸有些凝滞。

她想坐起身,却转眼被男人抱到腿上。

苏晚晚惊呼一声,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僵硬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晚晚。”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是陆行简的声音。

苏晚晚的呼吸更乱了。

怎么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会在这,脑子一团浆糊。

他低声说:“是我。”

苏晚晚无所适从,尽量让身子没那么紧绷,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却扣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上他的胸膛。

她的脸被按到他的肩窝。

夹杂着淡淡龙涎香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此起彼伏。

她颤着嗓音说:“放开我。”

男人揽住她腰的手松了松,她往外挪动身子,又要从他腿上下来。

男人却扣住她的后脑勺,朝她唇上吻了上去。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唇齿间绽放。

苏晚晚僵了一下,心中酸涩不已。

两个各自婚嫁的男女,怎么可以再做这么亲密的事?

她甚至感觉到了他的舌尖。

当年的错误,不可以再重复。

她狠下心咬了一口。

血腥气在唇间弥漫。

陆行简只是顿了顿,继续加深这个吻。

强势又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腥味消失殆尽,他终于松开她的唇。

“消气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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