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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全文

717杨枝甘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我是打算对你说的,可那天,你在彤贵妃那里,不,是皇后那里。”她弯起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握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也带了颤抖,是压制不住的怒意。“就是因为这样?你当我是什么?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不要去雨露均沾了么?告诉你,你就不用再去静安宫抱着画像悼念我娘亲了么?告诉你,你就不用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着我娘亲了么!”“放肆!”被对方记起了怒意,君慕然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她却不理会,“我娘亲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可你为了她留下的东西,放弃了我的孩子。”“朕没有!不是这样的!朕是喜欢你的!”君慕然猛地怒吼出声,却得不到来人的回应。“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们这么一群人太吵了,吵得我...

主角:小白花陆渊   更新:2024-12-07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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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全文》,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我是打算对你说的,可那天,你在彤贵妃那里,不,是皇后那里。”她弯起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握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也带了颤抖,是压制不住的怒意。“就是因为这样?你当我是什么?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不要去雨露均沾了么?告诉你,你就不用再去静安宫抱着画像悼念我娘亲了么?告诉你,你就不用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着我娘亲了么!”“放肆!”被对方记起了怒意,君慕然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她却不理会,“我娘亲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可你为了她留下的东西,放弃了我的孩子。”“朕没有!不是这样的!朕是喜欢你的!”君慕然猛地怒吼出声,却得不到来人的回应。“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们这么一群人太吵了,吵得我...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全文》精彩片段

“哦,我是打算对你说的,可那天,你在彤贵妃那里,不,是皇后那里。”

她弯起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握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也带了颤抖,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就是因为这样?

你当我是什么?

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

告诉你,你就不要去雨露均沾了么?

告诉你,你就不用再去静安宫抱着画像悼念我娘亲了么?

告诉你,你就不用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着我娘亲了么!”

“放肆!”

被对方记起了怒意,君慕然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

她却不理会,“我娘亲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可你为了她留下的东西,放弃了我的孩子。”

“朕没有!

不是这样的!

朕是喜欢你的!”

君慕然猛地怒吼出声,却得不到来人的回应。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们这么一群人太吵了,吵得我睡不安稳……”她淡淡开口,对着那冷峻的帝王下了逐客令。

……三日后,她抱着那把长剑,来到了紫宸宫的门口,她要走了,这次便算个诀别。

可是她没有见到他,只见到了身着睡服的新后林梓彤。

她说她是来传话的,皇上昨日操劳过度,不见。

闻言,她却释然一笑,也罢,见了也只会让她徒添伤感。

在去往祭祀院的路上,她一面走一面想,竟断断续续,响了那么多年的事。

她想起当年有个少年踏月而来,风光霁月,宛若天人,对年幼的她问了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然后她又想起,年幼的自己抱着抱着那把剑走在后面,白衣少年走在前面,不厌其烦的跟她讲着大道理。

又想起,海棠花开满山头,他牵起她的手,对她说“姝儿,我许你一世无忧。”

也许,君慕然是喜欢她的,但也只是喜欢,不是爱。

他的那份爱,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了她的母亲。

于是,她一路哭哭笑笑的,走到了尽头,看见了那尊巨大的镇国宝鼎。

天降流火,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杀了国师,导致九鼎无人镇守。

她虽不知镇守宝鼎之法,却也是知道以皇族之血祭祀宝鼎这样一劳永逸的法子。

其实,早在杀了国师那刻起,她便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放不下君慕然。

她立在宝鼎之上,眼见着祭司们一个个向她冲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告诉君慕然,如果有来世,不要来找我……”话毕,便纵身一跃,跳入了宝鼎之中。

那宝鼎似乎是一个无底洞,周遭都是锋利的刀刃,削骨削肉。

“姝儿,不要!”

君慕然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发了疯的冲向那宝鼎,却也只抓住她的一寸衣角。

祭司们拼死抓住君慕然,眼看着那宝鼎散发出血红色的火光,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没有了动静。

宝鼎里的人儿已然化成了一滩血水。


回忆像把刀,在脑海中重现,也在她心窝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不顾君慕然阴沉下来的脸色,云静姝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不知你对我母亲的情意,十多年前你在城门口,将我母亲的銮驾拦下,你不知其实我就在那纱帘之中,而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十二年前,大周倾城公主出使东岳,在东岳皇城静安宫里下榻三月,那时候的她年岁不过四五,也随行在侧。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仍然记得那日母亲回国,十二岁的白衣少年俊脸微红,持剑将公主銮驾拦下,向她母亲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十年前,公主府的那场浩劫,是君慕然将她将她从剑下救出。

他教她剑术,做她的师傅护她周全,他还说他喜欢她,不顾朝野上下反对要封她为后,可她其实都清楚,不过是因为她的脸,因为她那张与她母亲有九分相似的脸!

那时候他每晚夜宿紫宸宫,都是望着她脸入睡,可喊的却是她母亲的闺名!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知道!

“我一想到你口中说着爱我心中想的却是我的母亲,一想到每年母亲忌日你都在静安宫内怀着思念之情悼念我母亲,一想到凝香宫外夜夜高挂的大红灯笼,我就觉得无比恶心……”她冷笑着淡淡开口,仿佛是在诉说别人之事。

“够了,云静姝!

别说了!”

仿佛是戳中了他的软肋,冷峻的帝王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不由的吼出了声。

“啪”的一声,云静姝只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打偏了她的头,打的她趴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来。

望着微颤的双手,君慕然只觉手中的疼痛,从掌心向他胸口处袭来,似乎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云静姝,朕命你立即给彤儿跪下道歉!”

他深吸一口气,“这皇后之位你若不想做了,自会有人替你担待!”

在这一夜,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云静姝望着他,只觉得他眼中藏有无尽的陌生。

他还是当初她认识的君慕然吗?

那个将她从利刃之下救出的少年,那个会在她思念爹娘痛哭时默默安慰着她的师傅,那个花前月下许她一世欢颜的东岳新君。

她也尝试过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终究抵不过现实。

也许,这世上最变化无端的便是人心吧。

这一巴掌打散了他们之间的太多过去,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使成为孤女后的她,也从不在人前哭泣,可今日,她却是着实忍不住了。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君慕然不敢与她对视,背过身去,身下却暗自握紧了拳头。

“我没有做错……”她还是那样淡淡的开了口。

“好,既然这样,朕成全你!”

他转身,直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明明生的与倾城公主一模一样,可倾城公主秋水翦瞳,而她却多了一份顽固,令人心底生厌。

“宣朕旨意,云静姝目无君上,废去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擢升彤贵妃为皇后,择日加冕。”


试过嫁衣,云静姝便又再审了一遍那些个成亲该做的事宜。

成亲之前,君慕然是不能来看她的,如此他便在中天准备着,然而几天来却还时不时让人传些纸条,写得全是些风花雪月的情诗。

这次婚礼办得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那天帝天后,都被君慕然逼得来证婚。

几日过去,便是到了大婚之期,前天晚上她心中忐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忽的一瞬,她听到耳边有人呼唤的声音,那声音缠绵而温柔道:“姝儿。”

她知这是君慕然的千里传音,不由得有些脸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番忐忑的模样,便假装睡着了的模样,不应他。

他轻轻一叹,同她道:“我入不了你的梦境,就知你必是醒着的,你莫要装睡了。”

“好吧。”

听他这么说,她便也没有反驳,坐起身道:“这么大半夜的,你不睡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

他似是有些无奈:“姝儿,我很是紧张。”

“我也是。”

垂了垂眼帘,她抓紧了被单,“你说,明天那么多人,我不会出错吧……出错了也没事,我倒要看看谁敢说出一句。”

他倒是想得开,但嘴巴上不承认,口气里却还是夹带些不安,“姝儿,我怎的……怎的觉得这是在做梦?”

人常道,越是重视的,到手的时候,便越是不安。

他这模样,似是应了这句话。

想到这里,她便不由得轻笑出声,宽慰道:“慕然,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明日我们就成亲了,然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小宝宝,然后我们会养他们长大成人,看他们也找一个人相爱,成婚,生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天灾人祸,洪荒尽头,万物重新轮回之时,我们便手拉手,一起成为这尘世一抔黄土。”

“恩。”

他的声音沉稳不少,带了些欢喜道:“姝儿,你明日好好等我。”

“好,”相处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说那句:“我等你。”

她会等他,亦如当年他也曾对她说过的这句话,他说他会等,然终究是等到了这一天。

不知不觉,心尖上有一股暖流悄悄滑过。

那夜过得甚为漫长。

她翻来覆去许久,方才睡着。

但睡了没多久,便有人进了门将她叫醒。

穿衣梳髻,折腾了几个时辰,终于将那带着珠帘的珠冠戴上,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内。

门外传来鞭炮的声音,随后便是礼乐歌舞,接着便就传来众人的嬉笑之声,她这时方才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和君慕然,这便是要成亲了。

闹了不久,便听门前来了人,彼时她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里。

司月从偏门悄悄溜进她的房里,对她眨了眨眼。

“我跟你说小姝,待会我定要他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把你娶到手,提前知会你一声,你可别心疼!”

她便得意的双手叉腰,“夜夕元君他们已经在门外设了阵法,就等着他上钩了!”

说完,便立刻冲我咧嘴,还未等她开口,便又急忙跑到门边,同几个仙娥堵在门口,扬声道:“冷清幽你们加油,可别这么早放君慕然进来!”

他们说这话让云静姝不免发笑。

这番景象,竟让她觉得,其实她不是那历经沧海桑田的上神,君慕然也不是那掌管中天的王,她不过是个大家闺秀,而他亦不过是个翩翩少年郎。

然后天作姻缘,他红袍金冠,驾马而来,将那小姐迎娶归家。

门外传来阵阵法术的声音,众人皆喝一声“新郎官好身手”,随即,便看见堵在门口的司月已经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这冷清幽,真没用,让拦个人都拦不住……”冷清幽白了一眼,她拦的这个是人么,那可是神,还不是一般的神。

“咳咳,我说月儿啊,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想你好姐妹嫁个伤残之人吧……”云静姝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撩起额前的珠帘。

“瞧你个没出息的,我还没把你相公怎么样呢,你就开始急了!”

司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睨了一眼身着凤袍的她,“赶快坐好了!”

她心里紧张,手心里也噙满了冷汗,无奈的搓搓手,交叉摆放在膝前。

司月拉着一帮仙娥将门堵得死死的,朝着门外叫喊去,“君慕然,要想开门,快给大家伙露一手,大家若是满意了,便放你进来!”

“哦?

如何露得?”

夜夕元君跟着附和了一声。

“这样吧,你高歌一曲,我们若是满意了便让你进来!”

言罢,人群之中,传来君慕然的一声轻笑,随后他清朗的声音想起来,“也罢,本尊虽是五音不全,但为了将娘子娶回家,便也顾不得这张脸了……”说罢,全场便静了下来。

他在门外清了清嗓子,同里面的新娘柔声道,“娘子,听好了。”

身旁不断传来低声的窃喜,听得云静姝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似是期待,又是害羞的。

他清了清嗓子,合着古琴的声音,便开始清唱出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他的声音清朗间带着丝低哑,丝丝缭绕,扣人心弦。

仿佛身体上一股暖流淌遍全身。

待他唱完,所有人都还在愣神。

而司月却最先反应过来。

“唱的还可以,不过想娶我们小姝,还没那么容易!”

门外,响起君慕然的笑声,随即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司月他们被吓得退了好几步,而外面却全是一片喝彩之声。

她忍不住偏过头来,向那门外看去,珠帘晃动之间,那男子身着红袍金冠,踩着被踹倒的门走了进来。

君慕然摆了摆身上的衣袍,笑着向她走去。

流光浮动之间,她突然惊觉,其实幸福不过便是如此简单。

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然后成亲,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忽的竟觉鼻中有些微酸的感觉。

她抬眼望去的时候,那副如玉的面容便已然到了眼前。

霎时间,她只觉得身上一阵血气上涌,直直烧到了脸上。

“亲一个!

亲一个!”

人群中又传来起哄的声音。

看着他笑开了颜,她便也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有预想中的温热柔软,抵在唇边的竟是一片冰凉的锦帛。


云静姝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紫宸宫的。

等了大半夜的阿瑶在宫门外发现了晕倒的她。

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紫宸宫的床上。

抬眼看去,她的身边没有君慕然。

宣旨的太监撕扯着尖利的嗓子,催促阿瑶立刻收拾东西,迁入冷宫。

阿瑶跪在地上,求了那太监半日,太监才勉强答应,等云静姝醒来再行迁居。

云静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阿瑶抱着自己的手背,哭的泣不成声。

“阿瑶,你莫哭……”话说到一半,竟不禁干呕了起来,半晌都停不下来。

跪在地上的阿瑶连忙擦干净眼泪,“娘娘,您这是……”转而,却一改脸上的忧愁,大喜起来,“娘娘您这几月里葵水迟迟不来,难不成……是有了?”

闻言,云静姝却呆愣了片刻,随之抚上自己的小腹,阿瑶的意思是,她有了孩子,有了君慕然的孩子?

看着半天没有动静的她,阿瑶还以为她是开心过了头。

“娘娘,娘娘太好了,您有小皇子了,我们快些禀报皇上,皇上要是知道了您有喜了,定然不会再与您置气,娘娘也不用去冷宫了!”

思绪被拉扯回来,相比阿瑶的激动,她却显得更为淡然,“阿瑶,我已经不是娘娘了……不,您是!

阿瑶这就去禀报皇上,太好了……”她却急忙抓住阿瑶的裙角,“等等!”

听见声音,阿瑶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软塌上的女子,容颜苍白却依旧艳丽无双。

“是,娘娘请吩咐……阿瑶我有孕的事你莫要说出去,彤妃如今也怀有身孕,若是宣扬出去恐对孩子不利,况且你知道的我身子一向不好,孩子能平安落地固然是好,若是与我无缘,也省的大家空欢喜一场。”

面对阿瑶的疑惑,云静姝也只是淡淡解释了几句。

“可是娘娘……”云静姝摆了摆手,便让阿瑶退下,阿瑶纵使心有不甘,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她与君慕然之间的重重过往,翻身之时,只觉枕头旁有硬物在侧,她掀起了被角,看见了那两尊静静躺在枕边的泥人。

那是七年前的上元节灯会,君慕然带着她去逛夜市。

她一直很安静,最后突然停留在了一个泥人摊面前,静静盯着那泥人不说话。

“姝儿,你喜欢泥人?

看为师给你捏一个。”

君慕然看着便走了过来,向着摊主讨要了些彩泥。

手指翻动,不一会,便捏出了一个红衣白绫的小姑娘,递给了她。

她没说话,他便接着又捏了一个自己,从此这个两尊泥人便被她收了起来,后来入了宫,便一直放在近身的地方。

她入宫时,曾以为,他们就会像这两尊泥人一般,一直生活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慕然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这紫宸宫了。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她将手放到了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喃喃自语道,“如果你活下来,我就留下来,如果你死了……”她低下头,微微轻笑起来,“那娘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云静姝似又开始做那光怪陆离的梦了。

梦里,一男子身着龙袍头戴玉冠,与君慕然几乎一模一样。

梦里,也有一位女子,像极了她,然而,她深知,那不是她。

因为那女子虽容貌与她相像,却比她多了一份凡人的烟火气。

这一次,她身处局外,看的真切。

虽然仍是零碎的画面,却也勉强能够知道些什么来。

那是一个山中别苑,精致的雕花小院里,那女子身着红衣白绫,正在舞着剑。

她的剑法虽然略显生涩,却也能看的出招招剑气逼人。

别苑外的山坡上,海棠花连绵百里尽数绽放。

那男子站在树下,将女子唤出了小院。

似乎是看见了那男子,女子冰冷的面容上方才出现了些许温热。

那男子声音坚定,似是在神明面前,郑重而虔诚的许着誓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笑着说,“姝儿,为师一无万贯家财,二没有通天之能。

为师虽不能与你笑傲江湖,走遍天下,但唯有这天下之责,千里江山,万千百姓。

若姝儿愿意,慕然,倾国以聘!

……”言毕的那瞬间,云静姝却在梦里心痛的无法呼吸,那瞬间,似乎是有什么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淹没在其中,甚至于动弹不得。

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男子,然而他似是近在眼前,却又是离得那么遥远。

他携着那女孩远走越远。

她张口,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却始终无法想起他们的名字,她也只能努力的奔向那二人,嘴里不断的大声喊叫,“别走!

别走!”

那梦境这般残忍,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璧人原来越远,无论她如何奔跑,却终究是没了踪迹。

最后,她也只能呆立在原地,眼看着世界变得越发昏暗,直到周身被一片黑色淹没,似是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尖叫一声。

这声尖叫,才将她从梦中,拉回现实。

虽然醒了,她却是仍然心有余悸,慌忙之中竟首先想去寻得是那君慕然,然而,当她抬起头来,却只见得日照当空,身边却早已是人去床空。

按照这几天来的习惯,他也许是去做饭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云静姝从床上跳起,打开房门,便径直向那厨房内奔去。

到了厨房,却是仍旧没有见到君慕然的影子。

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锅里还呈着温热的银耳莲子羹。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竟有了一丝心慌。

她冲出厨房,慌乱的在她的海棠花邸内寻找,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找了半晌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于是她的心慌更加明显,心脏深处似乎有着微微抽动的感觉。

那感觉令她感到不舒服,而此刻唯一的解药,便是看见他。

只要看见他,她内心所有的不安与躁动都能化解的一干二净。

眼见着她在海棠花邸内横冲直撞起来,花邸内的仙娥们看见懒散了几万年的她竟然也风风火火了起来,便赶忙问道,“主子,您这是作甚?”

“找人!”

她一脚踹开剩下的最后一间房门,冷着脸开口。

询问的仙娥擦了把冷汗,又接着问道,“主子可是找司月上神?”

“你怎的那么多话!”

找不到君慕然,她心中莫名的心浮气躁。

总有不好的预感,似是那梦境中的人便是他,携着另外一个女子,便已然离她而去。

还是没有他的影子,她似是提起心中的一块大石,紧张询问那仙娥。

“司月上神和神尊大人都去哪了?”

许是被刚刚的她吓到了,仙娥小心翼翼的开口,“司月上神出去了,说是要去求太上老君给你讨要一颗仙丹治您的病,至于神尊大人,早早的便回了中天仙境,他让奴婢告诉您,在花邸内等着他回来与您庆生。”

明日便是她的生日,原来是去准备礼物去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片刻舒展了许多。

心情也好了不少,想起仙娥的话,她转头又问道那仙娥,“司月上神要给我治什么病?”

“奴婢……奴婢不敢说……有何不敢的,让你说就说。”

“司月上神说,说要给您治那令人痴傻的花痴病……”说到后面几个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低的越来越下,生怕眼前的上神一个仙诀过去,就把她给灭了。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那仙娥半晌没有感到动静,才敢微微抬头望去。

“没事了,你下去吧。”

云静姝抿着嘴,强忍住自己的笑意,便转头就走。

肚子里早已经咕咕作响,她又折回厨房,盛了一碗香甜的银耳莲子羹。

端起瓷碗,她正欲将瓷勺向最终送去,耳畔却突然传来苏浥尘的声音,“小姝……小姝……”她微微一愣,捧在掌心的瓷碗立在了半空,紧接着,又是那人的声音,“小姝……小姝……”那声音,她记了那么几万年,绝对不会错。

那声音煞是虚弱,竟是带了气若游丝的颤音。

“小姝……小姝,我对不住你,对不住……”耳边,全是那人的呼唤,却是越来越虚弱,夹杂着哭腔的沙哑。

她心上大惊,立刻施了法,从瓷碗中的莲子羹里去窥探苏浥尘的情况。

却只见水波荡漾间,苏浥尘蜷缩在房间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海棠花形的木簪,旁边全是血迹。

不远处的卧榻上,红光万丈,那血色华光之间,似是一个女子躺在床上,逐渐成形。

他就一直握着那支木簪,即便是昏迷了,却还是固执的唤着她的名字,不断的说,对不住,对不住,小姝对不住。

她记得那支木簪。

那是多年前,苏浥尘亲手打磨赠予她的。

他说这是他们定情的信物,让她要一直带着。

可自那两万岁生日之后,她便拔了这木簪随手扔在了苏浥尘的府邸前。

竟是没想到,苏浥尘竟然还拾了回来,更不曾想到,这木簪,竟就伴了他那么多年。

云静姝的手微微抖了一抖,那盛满莲子羹的瓷碗应声落地,碎成了一片片。

云妃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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