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八块钱?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
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
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
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
“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
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
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
八块钱?
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得他连一顿饭的钱都不舍得出,因此还是打开了钱包。
就在小翠和收银员的眉眼染上激动,以为她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的时候。
一只肌肤不算多么细腻,但也素白的手搭上了顾延卿正拿钱的小臂。
岑婧怡轻轻将顾延卿往后面拉了拉,自己站在柜台前。
“同志您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点的白灼菜心多少钱一份?”
收银员瞬间慌了,下意识看向小翠。
小翠早有准备,微微抬着下巴道:“两块!”
岑婧怡轻轻颔首,又问:“那我们点的清蒸时鱼呢?”
“鱼贵!要四块五一份!你们要的米饭,一份五毛,三份一块五,加起来统共八块钱。听明白了没有?”
岑婧怡平静地注视着小翠,“听明白了,那麻烦你们给我开一张收据吧,收据上要写明每个菜的价格。”
闻言,小翠和收银员瞬间傻眼了。
小翠眼神飘忽,身上嚣张的气势像破了的皮球一样,霎时间就瘪了下来。
“没、没这个规矩!我们这,没有开收据的规矩!”
顾延卿也在岑婧怡的试探下,看出来面前的服务员和收银员不对劲了。
他表情严肃,沉声道:“我出入过许多饭店,还从来没见过哪家饭店不同意给客人开收据的。到底是你们这没有这个规矩,还是你们不敢给我们开?”
小翠和顾芳芳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她自己常说自己和顾芳芳情同姐妹,还说顾芳芳的事就是她的事。
因而顾芳芳家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她如今认定顾延卿是岑婧怡找的奸夫,对顾延卿的态度自然是鄙视中带着愤恨。
被一个自己鄙视愤恨的人如此质问,她是又羞又恼,从脖子到脑门,全都涨成了红色。
小翠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和顾延卿岑婧怡起争执。
收银员赶紧拉住她,同时硬着头皮对岑婧怡顾延卿改口:“对不起!两位同志,是我们算错了!你们的饭钱一共是四块五!”
“四块五,和八块钱,差了将近一倍的差价。这是算错了哪道菜的价钱?还是全部都算错了?”
岑婧怡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可还是让收银员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我们就是算错了,怎么了?”小翠双手环胸,“现在给你算对了不就行了吗,你还打算揪着不放了?”
岑婧怡坦然点头承认,“没错,我要维护我的权益,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作为一个收银员的失误,还是有人在故意坑骗我的钱。”
“你的钱?呦!这还没离婚改嫁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呐?”小翠阴阳怪气。
一句话让顾延卿岑婧怡都听出了症结所在。
原来这又是一个听信谣言,故意针对岑婧怡的人。
顾延卿垂眸看着岑婧怡娴静的侧脸,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短短大半天的时间里,岑婧怡就因为身上的流言蜚语,遭遇了两次恶意中伤和针对。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她的日子该过得多么艰难?
“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顾延卿握拳在收银台桌面上叩了叩,对收银员说。
从前是他没有尽好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没能保护好岑婧怡和茵茵。
从此以后,他必定竭尽全力,不让岑婧怡和茵茵再受半点委屈!
没等收银员在‘到底要不要去叫人’中纠结出结果,饭店负责人就听见动静,从办公室脚步匆匆赶来了。
向顾延卿岑婧怡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负责人立马向顾延卿岑婧怡道歉。
“你们俩!还不赶紧向客人道歉!”负责人喝令。
收银员害怕地瑟缩一下,赶紧对顾延卿岑婧怡鞠躬道歉。
小翠则是不情不愿,侧对着顾延卿岑婧怡,硬邦邦地说了声‘对不起’。
“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同志!”负责人赔笑,“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今日二位的餐费,我们饭店给你们免了!”
“出来吃饭,该付的餐费我们一分不会少。”顾延卿不接受这样和稀泥式的处理方案,“我要的是,贵店对工作如此不负责的服务员和收银员做出严肃的处理!”
顾延卿在部队已经升到团长的职位,一路走来,没少训斥手底下的兵。
他肃了脸,再用如此冷硬的语气说话,着实骇人。
茵茵都忍不住悄悄挨岑婧怡近了一些,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让她感到陌生的爸爸看。
更何况作为事件主人公的收银员,直接吓得哭了,无措地向负责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翠也有些慌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作为‘奸夫’,竟然还敢不依不饶将事闹大。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和别人媳妇搞破鞋的事被传扬出去吗?
负责人也感到头皮发紧,面前的男同志虽然看着面生,但对方身上器宇轩昂的气质,让他不敢小觑。
“那…那这位男同志,您觉得,该怎么处理?”
顾延卿冷笑一声,“问我?你们饭店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还需要顾客指导意见?”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按照我们饭店的规定,玩忽职守者,视情节轻重,处于警告、或罚薪,或停职停薪处理。”
听到可能会被停职停薪,收银员心弦猛然一颤。
“是小翠,是小翠出的主意!”收银员赶紧指认始作俑者,将小翠的话原原本本地学了一遍。
面对指认,小翠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你…你……”负责人也气得不轻,“你真的荒唐至极!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饭店用不起你这样的人!你的情况我会如实上报,你在家等着辞退通知吧!”
辞退两个字给小翠的耳朵带来了一阵嗡鸣。
这份工作可是她家里托关系才找的。
她要是被辞退了……
她慌了,眼泪决堤一般往外流。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岑婧怡被她臭美的样子逗笑,“好看!涂月华从小就好看。”
“好看吧!嘻嘻~”涂月华的高冷美艳持续不到一分钟,就笑嘻嘻地挽上了岑婧怡的胳膊。
她说:“明天我带你也去烫个一样的!”
“我?”岑婧怡摆手,“不用了吧,我这样就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现在是正好的年纪,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听我的!明天跟我去烫个头发,再买几身好看点的衣裳!”
“真不用,我有衣服穿。”
“你有归你有,我想给你买!不行啊?”
看着涂月华霸道的架势,岑婧怡笑弯了眼睛,素日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些许动人的光彩。
‘哆哆哆’
敲门声的突然响起,打断了姐妹俩的交谈。
门外,敲门的女生怯生生地问:“您好,请问接下来还面试吗?”
岑婧怡愕然反应过来,赶紧回答:“面试的,你进来吧。”
说完,她给涂月华递了个眼神,示意涂月华在旁边坐着等自己。
岑婧怡重新回到工作状态,继续认真面试。
一连淘汰了三个女生后,又有一个熟面孔走进了播音室。
“是你?”饭店服务员小翠难以置信地指着岑婧怡,“怎么会是你?”
自从被饭店辞退后,小翠就成了无业游民。
家里人臭骂了她一顿,去饭店找领导求情无果后,已经开始给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
听说介绍的对象是村里人,她一百个不愿意,就想着赶紧再找份工作,这样以后起码能找到同样在镇上,甚至在县城里工作的对象。
今天在公告栏看到镇政府招播音员,她想都没想就赶紧往这边跑来了。
排了老半天的长队,热得衣服都湿了,她也愣是没想起顾芳芳曾经对她说过岑婧怡在镇政府做播音员的事。
直到现在,看到岑婧怡……
“嗯,就是我。”岑婧怡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
为了方便垫着草稿本写字,她还交叠着宽大裤管包裹的笔直细腿。
一个狼狈地站在门口,一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两个人的气势在无形间就分出了高低。
“你要参加面试的话,就开始自我介绍吧,然后在你左手边的诗集里选一首诗朗诵。”岑婧怡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小翠难堪地咬着下唇。
继续面试吧,她感觉自己受了屈辱。
可是就这么走吧,又不甘心,毕竟自己已经排了很久的队。
况且她也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纠结了几分钟后,她还是拿起了那本诗集。
“我叫赵小翠……”
好巧不巧,赵小翠选的诗刚好是那晚范佩佩选的《再别康桥》。
和范佩佩的表现相比,赵小翠的表现就好得许多。
按照岑婧怡以往的评判标准,她的表现也足以通过第一轮面试。
可岑婧怡非但没有在草稿本上写下赵小翠的名字,还直接旋上了钢笔笔帽。
她将膝盖上的草稿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很遗憾地通知你,你没有通过面试。”
赵小翠霎时变了脸色,“为什么!我哪里读错了?!”
作为饭店的服务员,她自诩普通话一直都很不错。
上学的时候,她甚至当过元旦晚会的主持人。
“你没有读错。”岑婧怡目光淡淡看着她,“你的普通话也标准,但在我这里,道德品质也是面试需要考虑的条件。”
听到这句话,赵小翠彻底愤怒了。
“你在耍我!既然你一开始就决定了不会让我通过面试,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
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
“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
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
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
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皱了皱眉头,莫名觉得有些肉麻。
“行了行了,快找个地方去吃饭吧,我中午就没吃,早就饿死了!”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
顾延卿突然问涂月华:“涂小姐在哪里住?”
涂月华谨慎地打量他,“你想干嘛?”
顾延卿弯唇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任何坏心眼。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和婧怡已经那么久没见了。如果方便,可以让婧怡去跟你说说话,我带茵茵在宿舍睡。”
岑婧怡和涂月华眼睛一亮。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聊天的机会了。
现在被顾延卿这么一提醒,两个人对视一眼,明显都认可了这个提议。
只是岑婧怡还是有迟疑。
“茵茵,你今晚跟爸爸在宿舍睡,妈妈和月华阿姨去聊聊天,好吗?”
茵茵在顾延卿的怀里,眨巴眨巴眼,明显是在纠结。
顾延卿捏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只见小家伙眼睛一亮,立马笑着重重点了点头。
于是,在将顾延卿和茵茵送回宿舍后,涂月华就带着岑婧怡走了。
顾延卿动作生疏稍显笨拙,但绝对温柔耐心地给茵茵完成了洗漱后,给茵茵讲了两个故事,茵茵便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轻轻将茵茵放在床上后,顾延卿用手枕着头,躺在了床边。
月光皎洁塞进屋里,照亮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
没想到,他正苦恼的两个难题,竟然在一天内全部解决了。
蔡金花顾芳芳这么一闹,原本有很大概率会多留两天的涂月华直接按照原计划,明天就走了。
只要涂月华一走,顾延卿有信心让岑婧怡和茵茵跟他坐上返回部队的火车。
其次,蔡金花等人全部都去了县城,也给顾延卿解决了另一大顾虑。
以顾延卿对家里人的了解,家里人在知道岑婧怡和茵茵和跟着他返回部队后,肯定会吵着闹着一起走。
如果他不同意,家里人就会顺势提出其他的要求,譬如每个月往家里寄多少钱。
现在家里所有人都去了县城,他们无法掌握家里的动态。
只要赶在他们察觉不对前出发,就不会出现被要挟的情况。
顾延卿心情大好,摸了摸闺女茵茵毛茸茸的头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今晚提出的那个建议,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涂月华那个‘人贩子’不死心,再次劝说岑婧怡的情况。
以他对岑婧怡的了解,广播站那边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好,她大概率不会同意跟涂月华离开。
“看看看!看什么看!一见到这个骚狐狸,你就软了骨头!”
骂完顾大军,李永芹面对岑婧怡和涂月华。
“我告诉你俩!我妈现在被你们打得震…震……”李永芹说到一半忘了词,回头朝顾芳芳蔡金花看去。
顾芳芳接话:“脑震荡!”
“对!人家大夫说了,我妈的头受到了撞击,得了脑、脑什么荡了!要住院观察治疗!还要补充营养,并且一年不能下地干活!”
“这住院看病的钱,补充营养的钱,还有不能下地干活少挣的钱,你们一分不少的,全部都得赔给我们!”
果不其然,是要讹钱。
涂月华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就想开口问多少钱。
岑婧怡按住了她的手,率先开口:“你们想要多少钱。”
李永芹的嘴角差点就压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怎么……怎么也得五—五——八百块钱!”
“不行,太多了。”岑婧怡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
“哎呦~哎呦~”床上的蔡金花捂着头呻吟了起来,“我的头咋这么疼啊,我的头咋这么晕啊~”
顾芳芳配合用哭腔劝:“妈,你没事吧?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可不能再生气动怒了。”
母女俩拙劣的演技让涂月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情愿出这八百块,也不情愿在这里被恶心。
“婧怡。”
“婧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看去。
高大的顾延卿抱着茵茵走进来,直奔岑婧怡面前。
他单手抱着茵茵,一手扶着岑婧怡的胳膊,上下观察。
“你没事吧?她们有没有伤到你?”
见顾延卿首先关心岑婧怡,顾家人集体眼前一黑。
蔡金花这会儿也不说头疼头晕了,弹簧一样从床上猛坐起来。
她揪起身后的枕头,用力砸到顾延卿的身上。
“顾延卿!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老娘!”
“你不来问问你老娘有事没事,你去问那个贱蹄子?”
顾延卿眉头紧锁,将茵茵递给岑婧怡抱着,然后将岑婧怡茵茵挡在了身后。
“好端端的,你们又去找婧怡的事做什么。”
“二哥!”顾芳芳气得跺脚,“你搞清楚,我和妈没有找事!是、是二嫂的那个朋友!”
“我和妈什么都没说,她就动手打了咱妈!还给咱妈气晕倒了!”
“这事儿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可以去打听。”
闻言,顾延卿心中瞬间明了。
不用打听,涂月华昨天见面就给他一个耳光,确实能做出直接动手打蔡金花的事情。
顾芳芳继续说:“我们看在你和二嫂的面子上,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就是要她赔点钱给咱妈而已。”
听到顾芳芳说赔钱,顾延卿便也就知道了自家人在打的什么主意。
他眉头微敛,问:“你们想让人家赔多少钱。”
顾芳芳还是有些心虚的,避开顾延卿的视线道:“八百,大嫂说,起码得八百。”
李永芹听到顾芳芳这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的话,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要反驳。
顾大军扯了她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便又不说话了。
众人没等来顾延卿的表态,有些奇怪地朝顾延卿看去。
顾延卿目光幽深,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跟她们出去商量。”
他这是赞同要赔偿了?
所有人狐疑。
岑婧怡抱着茵茵,也是疑惑地看着顾延卿。
顾延卿什么都没说,从她怀里接过茵茵,低声对她和涂月华道:“走吧,咱们出去商量‘赔偿’的事情。”
冲着顾延卿岑婧怡喊完,小翠便哭着跑出了饭店。
负责人沉着脸,紧接着对收银员也做出了停薪停职一个星期的处理。
事情总算落下帷幕。
顾延卿不再说什么,掏出应付的四块五,放在收银台上。
和岑婧怡对视一眼后,抱起茵茵。
一家三口离开饭店。
小翠离开了饭店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呜呜大哭了一场。
她不敢回家,心里那股气也咽不下去。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顾芳芳,把今天岑婧怡带着‘奸夫’去饭店吃饭,还联合‘奸夫’欺负她的事告诉顾芳芳。
顾家作为岑婧怡的婆家,得知这件事,肯定会出面整治岑婧怡!
岂料,她哭着将事情原委对顾芳芳说了一遍后,顾芳芳皱着眉,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顾芳芳用不确定的语气告知她:“小翠,你可能搞错了,我二哥昨天到的家。你说的那个带岑婧怡去饭店吃饭的男人,应该是我二哥。”
“啥?”小翠眼泪蓄在眼眶里,忘了流。
怔愣了整整半分钟,她这才绝望地继续哭了起来。
“那怎么办呀呜呜呜,我以为你嫂子光天化日之下偷人,想为你出气才那样整她的,现在我工作丢了呜呜呜呜~”
顾芳芳的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伸手拍了拍小翠的后背。
“哎呀,你别急别急,等我哥今晚回来,我会跟他说明情况的。我让他明天去饭店,找你们领导说清楚,你们领导肯定就让你们回去上班了。”
闻言,小翠的眼泪这才止住。
小翠又在顾家待了一会儿,下午了才离开。
她一走,顾芳芳立马出门去村口找跟人聊天的蔡金花。
顾芳芳不由分说,将聊得正欢的蔡金花拉回了家。
“妈!我二哥这个月是不是没交钱到家里?”
蔡金花皱眉想了想,把嘴里带皮嚼的南瓜子‘啐’的一声吐到地上。
“是啊,你二哥他不是每个月十五号往家寄钱吗?现在还没到十五号,他就回来了,肯定还没往家里交钱啊。”
顾芳芳表情严肃,将顾延卿今天带着岑婧怡茵茵下饭店,花了四块五吃饭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蔡金花听。
“妈!我哥这才回来第二天,岑婧怡那个女人就哄他下饭店了!我哥有多少钱,经得起那个女人骗啊!”
蔡金花一听,心里也是马上警铃大作。
“对!等今晚你哥回来,我就把你哥手上的钱都要过来!”
顾延卿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妹妹正在算计自己的工资。
茵茵在回宿舍的路上,就趴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
他和岑婧怡一路无言回到宿舍。
将茵茵放到床上后,宿舍又陷入了尴尬的静谧。
逼仄的宿舍里,高大的顾延卿站在哪里都觉得有些拘谨。
岑婧怡见他满眼都是睡着的茵茵,也不好开口赶他走,就在书桌前坐下,打算拿出稿件来翻译。
结果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
明明身后的男人只是坐在身后的床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她莫名就是感觉男人的呼吸声很大,好像就喷洒在了她的耳畔。
她手中握着笔,迟迟落不下一笔。
房间里只有字典翻动的声音。
“你和茵茵…”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在过去的两年里,经常受到像今天这样的针对吗?”
岑婧怡正在写字的手一顿,笔尖流下的墨珠瞬间晕染了那个写到一半的‘情’字。
“嗯。”她很快回神,抬起笔尖,“小镇地方小,居住人口固定,娱乐活动也有限,人们通常需要一个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议论对象。”
“我一个人带着茵茵,成为这个被议论的对象,很正常。”
“时间久了,人们就会相信她们议论的内容,然后将他们认定的标签贴在我的身上,用她们的视角看我。”
“我已经习惯了。”
岑婧怡语气平缓,完全不像是在述说自己遭遇的不公,好像只是在分析她遇见的一个社会现象。
可她越是平静,顾延卿的心情就越是凝重。
相比起岑婧怡情绪稳定的表现,他更希望岑婧怡和他吵、和他闹,委屈地向他述说一个人带茵茵的种种辛苦。
可是从他回来到现在,她没有向他提过半句自己的不容易。
她平静得像是一汪什么都搅不动的死水。
这让他想起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对不起。”顾延卿坐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岑婧怡的背影再一次开口道歉。
“我不是要求得你的原谅,只是觉得真的对不起你和茵茵。”
“是我考虑不周,原以为早点晋升到团职,就能接你去部队随军,不用和你长期分隔两地。”
“若早知道你会在家里遭遇这么多委屈,我定不会为了升迁,留在部队三年不回家。”
岑婧怡原本低着的头微微抬了抬。
他在说什么?
他这三年不回家,是为了快点升到团职,好让她可以随军去部队,而非故意不回来?
岑婧怡清冷的眸子闪了闪,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解悄悄开了个口子。
顾延卿看不到她的反应,盯着她的背影继续道:“咱们结婚第一年,我原本想休假回来看你的。”
“休假报告已经递了上去,我们连队老班长的母亲突然病逝,而每个部队休假的人数有规定,当年就剩我没走,所以我把休假机会让给那位老班长。”
“第二年…”顾延卿说着突然停顿了。
岑婧怡等了等,没等到他继续往下说。
好奇刚想回头看,就听到他用低沉的嗓音继续道:“我执行任务受了点伤,部队医院不肯放我走,加上我也不想让你们知道了担心,就一直留在部队没回来。”
“后来伤好了,领导找我约谈,说有意将我培养成团职干部,让我好好干。”
“我就为了那个团职,一直没有回家。”
听到顾延卿的述说,岑婧怡惊讶得嘴巴微张。
能被部队医院扣着不让走,那应该伤得很严重吧?
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受了点伤’。
“婧怡,我对你说这些,不是要狡辩什么。”顾延卿英眉拢起了内心的自责和痛苦,“只是觉得你应该知情,我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不想回来。”
面对他的解释,岑婧怡倒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抿了抿不用妆点也自然粉嫩的唇,她‘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平淡简短的反应,像盆冰水,哗啦一声浇在了顾延卿心头那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希望火苗上。
他的心就像被燃烧得火热的石头被浸入冷水里,‘啪’的一声裂了道缝。
他不甘心地又将自己的心从冷水里捞了出来,道:“我每个月都有往家写信寄钱给你,信和钱应该都被我妈她们截留了。可……”
“可你为什么不尝试主动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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