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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入婚渊陈易夏晴最新章节

夏柚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不起对不起!”那男人连连道歉,立刻蹲下身帮我捡起包,并装好包里的东西。他戴着鸭舌帽,又低着头,我没看清他的容貌。不过他态度很好,第一时间将包还给我:“实在是抱歉,我也是太着急了。”他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让我不好意思再追究。律师那边又正在等着我,我便摆摆手让他离开。在医院这种地方,有事的都不是小事,这般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我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跟何律师那边说了我马上过去,便挂断了电话。离开医院,我便匆忙赶往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如今已经耽误一个多小时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在陈易完成演出前回到学校。咖啡厅里,律师已经等候多时了。我在他对面坐下,没有时间跟他细聊。“范露应该把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吧?”见律师点头,我便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是我...

主角:陈易夏晴   更新:2024-12-08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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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易夏晴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入婚渊陈易夏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对不起!”那男人连连道歉,立刻蹲下身帮我捡起包,并装好包里的东西。他戴着鸭舌帽,又低着头,我没看清他的容貌。不过他态度很好,第一时间将包还给我:“实在是抱歉,我也是太着急了。”他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让我不好意思再追究。律师那边又正在等着我,我便摆摆手让他离开。在医院这种地方,有事的都不是小事,这般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我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跟何律师那边说了我马上过去,便挂断了电话。离开医院,我便匆忙赶往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如今已经耽误一个多小时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在陈易完成演出前回到学校。咖啡厅里,律师已经等候多时了。我在他对面坐下,没有时间跟他细聊。“范露应该把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吧?”见律师点头,我便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是我...

《诱入婚渊陈易夏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人连连道歉,立刻蹲下身帮我捡起包,并装好包里的东西。

他戴着鸭舌帽,又低着头,我没看清他的容貌。

不过他态度很好,第一时间将包还给我:“实在是抱歉,我也是太着急了。”

他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让我不好意思再追究。

律师那边又正在等着我,我便摆摆手让他离开。

在医院这种地方,有事的都不是小事,这般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我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跟何律师那边说了我马上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离开医院,我便匆忙赶往学校旁边的咖啡厅。

如今已经耽误一个多小时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在陈易完成演出前回到学校。

咖啡厅里,律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没有时间跟他细聊。

“范露应该把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吧?”

见律师点头,我便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是我有一段录音,但是是偷偷录的,不知道能不能作为证据,证明我老公和我婆婆的犯罪事实。”

说着,我打开包,打算把那段录音交给律师。

可翻找了一通,并没有在包里看到我的那只备用手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手机呢?

丢了?还是我压根就没从家里带出来?

我一时慌了神,对自己的记忆也产生了质疑。

律师耐心地等我几秒,试探问道:“录音没有带过来?”

“我明明记得,我出门前把手机放在包里了的……”

我碎碎念着,心里极度不安。

许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律师安抚着我的情绪:“你先别急,你可以回家再仔细找找,有时候人的记忆会存在一定的欺骗性。”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也无法笃定。

难道真的是我大意了?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备用手机装起来?

律师看了一眼腕表,抱歉地提醒我:“我只给您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后面还有客户需要咨询。”

他们这些做律师的,时间都是以小时计算的,每一分钟都宝贵得很。

我本来是想让律师听听那段录音,帮我做一个判断,可眼下我没带备用手机,也不好再耽误律师的时间,只能跟他约下次再面谈。

说是下次,可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能够逃离陈易的视线是什么时候。

范露好不容易给我争取来一次机会,我却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弄砸了,我都对不起范露的一番苦心。

走出咖啡厅,我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很低落。

接二连三的意外,甚至让我怀疑老天都在包庇陈易,故意跟我作对。

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怎么偏偏就这么不顺呢!

我的手掌重重拍在方向盘上,心中充斥着不甘。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范露打来了电话。

“晴晴,你谈完了吗?”

范露询问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而她也没追问,语气有些着急:“你要是谈完了就赶快回来吧,演出就快要结束了!”


我乖乖服下药物,应该是打消了苏静秋的疑虑,她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这一下午都是风平浪静。

傍晚时,陈易的车子准时准点地停在楼下,我也躺回床上继续装睡,假装被药物影响。

没过一会儿,房门突然被打开,并没有刻意小心。

我背对着房门,看不到来人,但从飘过来的香水味就知道是苏静秋。

“晚饭做好了,该吃饭了。”

苏静秋故意喊着我,我却一动不动,全然当做听不见,假装昏睡。

苏静秋并没有因此而退出去,反而走了进来,特意在我床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虽闭着眼,可却能感觉到有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经过这几天,我装睡的技能也练得炉火纯青,苏静秋没有察觉异常,索性在我房间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又过了几分钟,房门再一次被推开,我听到陈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杰,你自己先去书房写作业,爸爸一会儿过去陪你。”

小杰乖巧地应了一声,紧接着陈易走进房间,房门被关上。

我心头一紧,脑子里忍不住开始设想。

他们想要对我做什么?

难道中午我不想吃药的事,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陈易的脚步声停在了我床边,伸出手替我拉了拉被子。

我本能地想躲,但也只能强迫自己一动不动。

陈易淡淡问道:“她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无非就是睡得比之前久了点。”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中午给她吃了多少药?怎么会睡到现在还没醒?”

“我就喂了她一片。”苏静秋有几分不满,低声埋怨,“她昏睡是很正常的情况,你未免过度紧张了吧!再说了,就算是她真有什么意外死掉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毕竟你现在是她法律意义上唯一的亲人。”

我心中一痛,苏静秋的这番话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父母都已过世,一直以来,我都倍加依赖陈易,再加上为爱痴心,我对他一向言听计从。

但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唯一依赖信任的人,会想亲手置我于死地。

陈易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开口:“你小心一点,她现在还不能死。”

“你什么意思?”

苏静秋明显急了,语气略显激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这是后悔了?难不成你舍不得她?”

这言词间醋意十足,倒是更像在争宠。

我心里也不免有一瞬惊讶,难道陈易突然良心发现,顾念我们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不忍对我下手?

可我太天真了。

陈易很快就否认:“没什么舍不得的,不让她现在就死掉,是我另有安排。”

苏静秋不信他的话,咄咄追问着:“有什么安排?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你是不是对她生出感情了?”

“没有。”

这句否认,让我心凉了彻底。

结婚多年,小杰都已经七岁了,可那个与我朝夕相处的丈夫,却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多讽刺啊!

这场婚姻就像是一场笑话,而我始终是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我不禁想到陈易那日与苏静秋的对话,他明确地告诉过苏静秋,说还不能让我死。

虽然我不清楚他还有什么计划,但陈易说了留我一命,他就不会出尔反尔,又急于让我死掉。

但苏静秋未必。

她本就看不上我,再加上她对陈易揣着病态情感,她是巴不得我早点去死,给她腾地方。

不多时,陈易匆匆赶回了家中,在客厅就急声追问:“人怎么样了?”

“我……我不清楚。”

苏静秋吞吞吐吐地回答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

陈易也没跟她浪费时间,大跨步推门进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此时,我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着,耳朵倒是清晰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追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隐约觉得陈易的语气含着一丝怒意。

大概是恼火苏静秋破坏了他利用我的计划吧。

面对陈易的质问,苏静秋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我也不知道。就吃完饭突然就这样了。”

陈易长叹了一口气,在我身边蹲下来:“我先检查看看吧。”

我心中一惊,我万万不能让他查!

若让他检查,他就会发现我在装病。

就在陈易拿出听诊器,要贴上我的心口时,我猛地睁开眼,同时伸手抓住了他。

“不要!救我!”

这让陈易身体一僵,有些意料之外。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满是慌乱不安。

我假装精神失常一般,急切地对陈易说道:“老公,救我!有人要害我!”

陈易不明所以,但当下我已经醒过来,他便极力安抚着我的情绪。

“别怕啊!我在呢!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伸手去拍我的背,我浑身一个颤栗。

我瑟缩着躲开他的手,引起了他的怀疑。

“你怎么了?”

我委屈巴巴:“我的背好疼,有人用针扎我的背,好疼好疼的!”

陈易闻言一惊,柔声哄着我:“我看看。”

我没有再抗拒,我就是故意让他看见我受的伤。

苏静秋这时急了,插言阻止:“她就是做了噩梦了,在那胡说八道呢!你别什么都信!”

苏静秋试图拦住陈易,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易掀起我的衣衫,露出我光洁的后背,清晰地看到了我脊背上残留的伤疤,以及刚刚苏静秋针头刺入时留下的伤口。

我虽看不见自己的背,但不出意外的话,那伤口应该还冒着血珠。

这一瞬,整个房间里的气压都仿佛低沉下来,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陈易撂下我的衣服,站起身,冷眼看向苏静秋,目光射出寒芒。

“你干的?”

“我……”苏静秋的表情紧张起来,心虚无措地张了张口:“我这都是为了你……”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没说完,就被陈易扬手甩了一记巴掌。

这一声,格外清脆。


我与范露对视了一眼,范露心领神会,直接将车钥匙塞进我手里。

“你放心去办事,这里我盯着!”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无需多言,我迅速离开。

离开学校,我开车直奔市医院,事先已经约好了VIP体检,所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这次体检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需要利用体检结果,配合录音进行报警。

只要检查出我的身体被下了药而产生危害,就足以给下药者定罪!

另一方面,我也只有先了解自己的病情,才好对症治疗,避免我的病情再次反复恶化。

由于是VIP体检,我的化验会优先进行。

所以在体检完一个小时后,我便拿到了体检报告。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内页,却愕然惊愣在原地。

我的体检报告结果很健康,身体没有检查出任何的异样,只是免疫力有些低下,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连在血液分析报告中,也没有检查出有毒性药物残留。

我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陈易每日逼我吃的,真的只是普通安眠药,那我为什么会突然失明?为什么又会在停药之后逐渐恢复?

之前所有的病症都并非我自己的臆想,而是真实发生的!

我无法相信这个结果,不免怀疑是体检有问题。

我拿着报告去了体检中心的医生那里,求证地问道:“医生,我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可我之前明明有对药物产生不适,倘若药物有毒,会不会有体检都检查不出的情况?”

医生看了一眼我的体检报告,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的体检报告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之前服用的药物真的具有毒性,那也不排除是人体代谢干净了。”

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我停药大概有一周了。

这一周的时间里,视力逐渐恢复,身体也在变好。

难道真的是代谢掉了毒性?

我试探问道:“医生,一周不到的时间,真的能够让毒性完全代谢干净吗?”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严谨地说道:“理论上说人体的代谢没有那么快,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毒性成分不同,中毒的程度不同,都会有所影响。”

“你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毒吗?”

医生的询问让我哑口无言,我要是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我又何必来做体检呢?

回想起这一周陈易的悉心照顾,我心底生起寒意。

陈易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难怪他会突然给我停药,又在家守了我一周,原来是为了让我体内的毒素代谢干净,有备无患。

今天他陪我来学校毫不紧张,甚至被支走也没有拒绝,他根本就不怕我查。

我心思一沉,忧虑地皱起眉头。

陈易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要想揭穿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容易。

我心灰意冷地离开诊室,手里的那份体检报告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正沮丧着,包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走廊里的路人纷纷朝我看过来,我赶忙拿出手机静音,同时看到屏幕上的备注。

是范露介绍给我的那位律师。

我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想着别让律师等我等太久。

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身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闪躲,就被他撞了一个趔趄,手里的包也脱手跌落在地上。


回想之前,每次吃完陈易给我开的药之后,我都会很快犯困,所以这药物中有安眠成分是必然。

可我这几天断药之后,不仅头脑没有再昏沉不清,我的双眼也逐渐恢复了视力。

这很难说服我失明的事与药物无关。

难道是检测机构的检测出现了失误?鉴定出来的结果并不准确?

我心里闪过无数猜想和分析,范露找的检测机构是市内数一数二的,设备自然也是精准专业的,失误的几率极低,但也不排除出现意外。

好在先前我多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藏起来的全部药片交给范露,眼下还留有备份。

想确定检测结果是否有误,完全可以找其他机构,再做一次药物成分检测分析。

一家机构可能出错,但不可能家家都出错。

只是这样一来,要耽误更长时间,我也完全没有证据报警,揭发陈易和苏静秋。

从他们的对话中就可以得知,苏静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我去死了,只是陈易尚有一丝犹豫。

我如今全然在他们的看管控制之下,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去等待第二次检测结果。

就在我走神时,范露的语音突然打了过来。

我刚接通,就听到范露急切地八卦着:“对了!你猜我今天在学校门口看到了谁?”

“嗯?”我不明所以,压低声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谁?”

“你那个婆婆!”

苏静秋?

我丝毫不意外,甚至有些无奈:“你见到她不是正常的事嘛!几乎天天都是她送小杰上学。”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今天早上你婆婆有些反常。”

范露若有所思地回忆着:“今早她送小杰过来时,好像遇到了熟人,是其他班的一位学生家长,特意叫住了她,还和她打招呼,两人一副老相识的样子。”

“或许是真遇到什么熟人了吧。”我和陈易结婚后便单独住在外面,对苏静秋的社交圈子并不了解。

范露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说是熟人吧,却又好像没那么了解你婆婆。居然还问她小杰是不是她的儿子?她什么时候结的婚?老公是干什么的?”

从这番对话来分析,那人就算是苏静秋的故人,两人也应该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苏静秋保养得好,根本瞧不出来是五十多的人,被误会倒也正常。

范露不理解的是苏静秋的反应——

“可是你婆婆回答得很含糊,并没有大方介绍小杰是她孙子。而且对那位家长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不知道二人是不是之前有什么过节。”

我微微蹙眉,就算再差的关系,也没理由在聊起近况时闪烁其词。

我不禁追问:“然后呢?”

“后来小杰喊了她一声,那位家长听到小杰叫她奶奶,特别震惊。你婆婆也很慌张,把小杰交给我就匆匆走了,说是急着回家照顾你。”

范露轻哼了一下,调侃道:“我以为按你婆婆那张扬的性格,在别人以为小杰是她儿子时,肯定会开心得瑟,毕竟这是间接在夸她年轻。可能是她真的不喜欢那个人吧,怕人家知道她早早结婚生子当奶奶了?”


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还是远远低估了苏静秋的恶毒,她竟然能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说出这种恐怖的话来。

尽管是背对着她,我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恶狠狠的目光,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

“哇!”小杰闻言嚎啕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道,“我不要妈妈死!”

他还那么小,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他不愿意失去我。

明知道这是苏静秋的试探,但我听见小杰的哭声时,还是忍不住心如刀绞。

我差点就要起来抱住小杰,和苏静秋较量了。

我恨得牙痒痒,但还是隐忍着没有动弹。

我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不要中计。

许是小杰的哭声太大,苏静秋害怕惊动到邻居。

一分钟之后,她见我依旧毫无反应,一边哄着小杰,一边把他抱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我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都怪我当初识人不清,这些年来被陈易哄得团团转。

哪怕过去苏静秋百般刁难我,我也会为了陈易着想,尽量不去和她计较。

现在想来,正是我的这种忍让,才促使他们母子以为我好欺负,对我下此毒手。

小杰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我一直把他视若珍宝,今天这笔账,他日我一定会跟苏静秋算清楚的!

晚上,陈易回来后,将我从床上抱坐了起来:“老婆,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假装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道:“我最近觉得越来越困了,眼睛也还是完全看不见。老公,我好害怕,我刚才还做了一个噩梦。”

“做了什么噩梦?”陈易轻声问我。

“我梦见我死了,梦见小杰在哭。”我假装害怕地抱住了陈易,实则用余光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梦里小杰的哭声好真实……”

我拉着他的胳膊,紧张地追问他:“老公,小杰呢?下午妈不是把他带回来了吗?”

“刚才跟妈回去了,你要是想他,明天我再让妈把他带过来。”陈易面不改色,安抚我,“只是个噩梦而已,别胡思乱想。你的病情正在好转,用不了几天,你就能恢复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

他是真把我当傻子哄了,我的病情正在好转?要不是我停止了服药,现在应该已经奄奄一息了吧!

我气得半死,但又不能流露出半分的真实情绪,只能依偎在陈易的怀中,继续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陈易紧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出神。

半晌,他忽然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两天是睡得有点久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太清,下意识问他。

陈易回过神来,掩饰地笑了笑:“我是说,最近天气热,你睡得太久会影响血液流通。我抱你去浴缸泡个热水澡吧。”

音落,他很自然地想解开我睡衣的扣子。

我下意识地挡住了他的手。

突然对和他的亲密接触感到恶心反胃。

他不配再碰我的身体。

“我自己泡就行。”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洗?”陈易被我弄懵了,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想出了一个无比完美的借口:“老公你身材这么好,就算我现在看不见,你在我身边,我也会有反应的……我才不想还没养好身体,就又被你给掏空了!”

我装作一脸娇羞,实际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

这一招对陈易很受用。

他一点也没有怀疑,整张脸眉飞色舞,一副自恋到不行的模样,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那就等你养好了身体,再把这些天欠我的补回来。”

陈易将我抱进了浴室,放好水后便带上门离开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脱光衣服躺进浴缸里。

身体浸入热水里的时候,我的后背莫名疼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疼的地方,在脊椎中段的位置,摸到了一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疤!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是那种对未知无法预测的畏惧。

陈易给我下药,真的就是为了得到我的遗产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一整个下午,我都没听到陈易开门出去。

我本还想着,等陈易离开家,我可以想办法逃出去,去医院做药物检测和体检,这一等,就等得直接睡着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我睁开眼,陈易就坐在我身边

他一下午都没去上班?难道一直这样在盯着我?

我莫名觉得毛骨悚然,哪怕陈易现在脸上挂着笑,眉眼温和。

“醒了?”陈易扶着我坐起身,让我靠在床头。

我目光涣散,不安地问道:“是我做噩梦了吗?我梦见有人想要害我。”

陈易微微一愣,随即试探追问:“然后呢?你还记得什么?”

我假装很认真地想了想,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梦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但我记不清。”

我把发生的那一切都归于是梦,一场记不大清楚的梦。

毕竟失忆也是麻药的副作用之一。

听到我这么说,陈易也像松了口气,冲我扯出一个笑容,安抚我:“梦醒了就过去了,记不得就算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打算再提。

按往常这个时间,陈易已经在盯着我喝药了。

可今天例外,陈易破天荒地没有拿药给我吃。

我不相信会是陈易忘了,甚至于他不盯着我吃,我竟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别的计划了。

我试探问道:“现在几点了?”

“已经晚上了。”陈易轻笑,“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

我主动询问着:“今天不用吃药吗?你不是说这药不能停吗?”

“不用吃了。”陈易的表情有一闪而逝的慌乱,很快被冷静掩盖,“现在你已经吃够疗程了,所以暂时不用继续服药了,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再考虑需不需要给你再来一疗程。”

听他提起身体情况,我隐约猜测到几分。

陈易不敢再给我吃药,是因为我今天刚出现药物副作用发作反应,他害怕我吃下药后再有不适引起危险。

这么看来,我今天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至少不需要每天再提心吊胆的藏药了。

陈易盯着我看了看,突然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能感觉到有影子吗?”

我摇了摇头。

陈易追问:“一丁点都看不见吗?”

我点了点头:“只有一片黑。”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就连陈易的手擦过我的眼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皮。

我想,陈易应该看不出我是装的。

可是下一秒,陈易突然意味深长地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永久失明吗?”

我错愕一愣,心头紧张了一下。

他为什么这么问?是察觉出什么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想,但我更倾向于他在试探我。

我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扯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我摸索着,拉住他的手。

“老公,你可是我心里最优秀的医生,我相信你肯定能够治好我的!”


我心里直呼痛快!乐于冷眼旁观,看他们狗咬狗。

苏静秋被打懵了,手捂着脸颊,缓缓转过头来,泛红的眼眶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儿子打亲娘?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陈易大逆不道。

除非——他们两个的确不是母子。

陈易面色阴沉,丝毫没觉得自己那一巴掌过分,指着门口怒斥苏静秋:“滚出去!待会儿我再跟你算这笔账!”

苏静秋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耍性子似的走了出去。

我假装被她吓到,身子颤抖了一下,往陈易身后躲。

为了安抚我,陈易刻意放柔了声音,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怕了啊!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这番话在我听来是格外讽刺。

旁人伤不伤害我,我不能得知。

但他作为我的丈夫,我身边唯一信任依赖的亲人,却是伤害我最深的。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表露出的情绪稍微稳定几分。

可我手抵着胃,面上仍然是痛苦的模样:“难受……”

我哼唧了一声,依旧假装不舒服。

陈易却并没有张罗带我去医院,只是将我抱到了床上,然后找了瓶葡萄糖,喂到了我嘴边。

“老婆听话,喝下这个就不难受了。”

他没有送我去医院是因为他不敢,一旦医院抽血化验,就会发现我被他们下药毒害的事。

那样,他们的所作所为就都暴露了。

而我没得选。

为了不引起陈易的怀疑,我配合地喝下葡萄糖,但依旧眉头紧锁。

我靠在床头,面色疲惫,眼睛几次不受控制地闭上。

“累了?想睡了?”陈易问着。

我点了点头。

陈易扶着我躺下,我顺势闭眼,假装入眠。

见我睡着,陈易这才站起身走出房间,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在他离开后,我倏然睁开眼,头脑清明得很。

与此同时,隔着房门,我听到苏静秋和陈易的对话。

苏静秋委屈的声音控诉陈易:“你居然为了她动手打我?你到底对她存着什么心思?”

陈易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怒吼了她一句:“你还敢提?跟我去客房!”

这屋里屋外的门隔音效果不好,所以陈易很是谨慎,俨然不知我早就看穿了他的真实面目。

他以为躲进客房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殊不知我早就备好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听到客房门被关上,我立刻拿出手机,远程控制打开了藏在客房里的录音笔。

那只录音笔除了录音之外,还可以在手机里监听,我实时听到了陈易与苏静秋之间的争执。

苏静秋进了客房还在不依不饶:“你为她打我,你到底是舍不得她了?”

陈易也许是被问得烦了,没好声气地骂道:“我打你是因为你蠢!”

“你以为你给她打了麻药,让她人事不省,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她今天药物反应如此大,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以这几天我日益了解的陈易,他所说的的“危险”,绝对不是在关心我。


我心跳加速,脑补出了陈易带着另一个女人回家的场景。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同时,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在极力劝我冷静。

不要胡思乱想。

陈易很爱我,他对我的好有目共睹。

这些年来,我们甚至没有闹过矛盾,每当我有小性子的时候,陈易总会毫无底线的迁就我。哪怕工作再忙再累,他也会每天早起为我准备精致的早餐,会在我洗完头后,亲手为我吹头发。

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公,怎么可能出轨?

他更不可能大胆到,当着我的面将情人带进家里来。

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兴许是我的眼睛看不见,所以过度脑补了吧。

“老婆,我去诊所给你拿药。”陈易把我抱回了床上。

又要吃药?

我有些抗拒,自从生病以来,我每天按时服用陈易开的药,可是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我的身体不仅半点没好,反而还更严重了。

现在这种失明的感觉,令我恐惧不安。

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紧张道:“老公,我不想吃药了,明天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

“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陈易的身体一僵,语气明显不悦。

我愣了愣,连忙找补道:“怎么会呢?老公,我当然相信你的医术,只是我也很久没做过体检了,想着顺便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音落,陈易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老婆,你不要担心,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等你的身体调养好了,我再带你去医院做体检。”

陈易拍了拍我的手,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出去拿药了。

我听见大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相信陈易的医术没有问题。

可是他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医院?为什么得知我失明后一点也不紧张?为什么我连续吃了半个月他开的药,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除非,他知道我吃了药也没办法好起来……我现在的症状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易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药?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定了定心神,我决定趁陈易回来之前,去客厅验证下之前的猜测。

双眼看不见,我只能跪在地上爬行。

终于,我找到了之前绊倒我的那张凳子。

我在凳子的四周用手摸索,却再也找不到那件疑似文胸的东西了。

陈易不可能在出门前,还特意收拾一下客厅的。

东西不翼而飞了?

还是说,被人给捡走了。

我跪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我继续思考,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多半是陈易回来了。

我心跳加速,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凭着本能往主卧的方向跑。

好在我没有分辨错方向,顺利地回到了房间。

我躺回床上,快速地盖上了被子,顺带用衣袖擦干净头上的汗。

与此同时,陈易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临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紧闭眼睛佯装已经熟睡。

这样一来,我今晚就不用再服用他的药了。

“老婆,你睡着了?”

陈易站在床边,观察了我好一会儿。

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凑近了我的鼻孔。


我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可依旧没见到备用手机。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我明明带了备用手机出门,怕被陈易注意到,我一路上还特意将包放在了背后。

可是备用手机怎么可能会在包里凭空消失呢?

除非是在外面弄丢了。

我猛然惊醒一般,突然想起在医院走廊里被人撞到的事。

当时我手没拿稳,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是对方蹲下身帮我一股脑捡起来的,他把包还给我时我也没检查。

难不成是那时对方误拿了我的手机?

我立刻打了电话到医院,询问有没有手机的失物招领。

对方耐心地帮我查询,这等待的几分钟让我心中愈发忐忑。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失物招领处没有人送手机过来。”

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对方安慰着我:“不过你也别着急,一旦这几天有人送过来,我第一时间联系您确认。”

“好,谢谢。”

除了道谢接受,我也没别的选择,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了手机,总不好为难人家工作人员。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初录音笔里的音频我还没有删除。

挂断电话之后,趁着陈易还没回来,我赶紧去了一趟客卧,拿出了藏在电视显示屏后面的录音笔。

只是录音笔已经没电了,任凭我怎么摁都无法开机。

我将录音笔拿回卧室,藏在书柜里充电。

如今我只期盼着,录音笔内的备份数据别再出现任何问题,否则我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刚恢复书柜上的布置,就听到小杰在浴室里喊我,他已经洗完澡了。

我一边应着,一边给他拿了一套干净衣服,送过去让他换上。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随后陈易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婆,我回来了。”

我微微一怔,陈易回来的比我预想中要早。

因为我恢复了视力,又停了药,他自然不方便再让苏静秋夜里过来和他苟且。

而他这一周的时间天天陪着我,基本没从我身边离开过太久,也没办法去私会苏静秋。

可二人这么久没见了,难得陈易以小杰为借口过去一趟,竟然没有亲热一番。

看来上次的事后,陈易和苏静秋的关系还没有彻底修复过来。

我自认为我还算是了解陈易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八年。

陈易这个人虽然家境一般,自视颇高,有厌蠢症,平日里在诊所遇到那些不长脑子的病人他都不愿意接待。

以苏静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蠢,年纪又比他大十岁,我很不理解陈易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图她年纪大?图她爱当老三儿?

难不成陈易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心中嘲讽着,回想苏静秋穿着我的睡衣,在陈易面前搔首弄姿的样子,莫非陈易就是独爱这种又老又主动的?

毕竟陈易那方面的能力很强,需求也一直很旺盛。

苏静秋多年未婚,也同样饥渴,二人正是匹配。

我看着陈易将小杰的行李送去卧室,故意试探了一句:“小杰回到家里来住,妈没有不高兴吧?”

陈易随口敷衍我:“没有,你想孩子,她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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