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叙林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迷人惹火,禁欲大佬挡不住江叙林见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黎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深沉,揽溪苑。林见溪鬓发尽湿,脸颊泛着未褪去的潮红,清澈透亮的眼睛氤氲着雾气,她平复下呼吸,“我们离婚吧。”江叙缓慢地从她身上下来,低沉磁性的声线裹挟着沙哑,“好。”林见溪眼尾微红,鼻尖泛起酸意,她拖着酸软的身子下床捡起衣服裹住身体,迈着僵硬的步伐进浴室。再不走,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落泪。结婚两年了,他的那颗心她是怎么捂都捂不热,干脆就不捂了吧!林见溪仰着头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冲刷自己,她咬紧牙关无声地哭泣着,眼泪和凉水混合在一起。她出来时,江叙已经走了。林见溪自嘲地勾起红唇,原来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过后的味道,林见溪打开窗户通风,麻利地换了一床新床单,躺上床缩成一小团...
《她迷人惹火,禁欲大佬挡不住江叙林见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夜色深沉,揽溪苑。
林见溪鬓发尽湿,脸颊泛着未褪去的潮红,清澈透亮的眼睛氤氲着雾气,她平复下呼吸,“我们离婚吧。”
江叙缓慢地从她身上下来,低沉磁性的声线裹挟着沙哑,“好。”
林见溪眼尾微红,鼻尖泛起酸意,她拖着酸软的身子下床捡起衣服裹住身体,迈着僵硬的步伐进浴室。
再不走,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落泪。
结婚两年了,他的那颗心她是怎么捂都捂不热,干脆就不捂了吧!
林见溪仰着头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冲刷自己,她咬紧牙关无声地哭泣着,眼泪和凉水混合在一起。
她出来时,江叙已经走了。
林见溪自嘲地勾起红唇,原来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啊!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过后的味道,林见溪打开窗户通风,麻利地换了一床新床单,躺上床缩成一小团入睡。
林见溪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江叙的那一声“好”。
没人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跟他提出离婚,他是她一整个青春啊!
没心没肺的臭江叙!
林见溪眼尾泛红,泪水难以遏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枕头上,肩膀轻轻抖动着,发出细微的抽泣声。
-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泄进来,落下满室的余晖。
林见溪掀开眼皮,蓦然撞进一双深邃幽黯的桃花眸里,瞥到男人脖颈上划痕,她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
男人的瞳仁黝黑深邃,在清晨透进来的阳光下,眼底缱绻着温柔。
林见溪咽了咽干涩的嗓子,不着痕迹地松开抱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地往旁边挪动身子。
救命!丢人死了!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连昨晚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也不知他何时回来的,难道她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晚?
江叙眸色深沉幽黯,五官轮廓凌厉分明,细碎的发丝耷拉在眉骨间。
林见溪侧身背对着江叙,她实在摸不清的江叙的心思了,都要离婚了还和她躺一张床上,不能去次卧睡?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
江叙迈着长腿从衣帽间出来,他一件白色衬衫,五官轮廓精致俊逸,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金丝框眼镜。
听到脚步声,林见溪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长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两颊泛着淡淡的绯红,困倦地看着江叙。
“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
江叙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系上衬衫袖扣,“下周,我今天有事。”
林见溪蹙眉,“明天不行吗?”
“明天周六民政局不上班。”江叙淡然地扫了她一眼,撂下话出房间。
林见溪:“……”
斯文败类,装模作样。
其实江叙不近视的,他有时候会戴金丝框眼镜,显得成熟稳重些。
-
转瞬过了两天,周一。
离人巷,“玖溪”旗袍店。
林见溪毕业那年在淮京牡菱古镇胡同里的离人巷开了间旗袍店,她是旗袍设计师亦是旗袍店的老板。
林见溪扫了眼桌上的日历,今天是5月15日,星期一,民政局上班。
今天民政局是上班了,可江叙又没时间了,他忙的三天两头不见人。
搞得林见溪都以为他是故意的,不想和她离婚了呢!事实上,江叙确实很忙,他导的一部剧今天开机。
半晌,林见溪目光落在日历上,明天是5月16日,她爷爷生日。
明天又离不成婚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林见溪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她好像偷来了好几天当他妻子的时光。
林家是淮京出了名的书香世家,林老爷子今年七十五了,老人家生辰只是简单地一家子在一起吃个饭。
林老爷子生日当天,林见溪挽着江叙的臂弯进了林家老宅。
众人在客厅给老爷子庆生。
林见溪忽然偏过头对江叙轻声细语,“阿叙,我去个洗手间。”
江叙身形稍僵,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好闻的幽香,她挨得极近,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洒在他耳廓上。
稍顿了几秒,江叙尽可能忽略女人带来热度,轻启薄唇,“好。”
林见溪嫣红的唇角弯起弧度,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但愿她和江叙的相处方式不被家人看出破绽。
她和江叙离婚肯定是要瞒着两家人的,至少短时间内不能让两家人知道他们离婚了,能瞒一时是一时。
几分钟后,洗手间。
“姐姐。”
林见溪耳边蓦然响起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她转头循声看过去。
来人是林逾静,她的堂妹。
林逾静站在林见溪身旁,抬眸凝向镜子里的林见溪,猝不及防看到林见溪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林见溪一件浅色素雅旗袍,肤如凝脂,美貌动人,旗袍上点缀着小白花,衬得她气质温柔,书卷气十足。
反观林逾静,她一条浅白色紧身收腰长裙,两条腿修长而笔直,紧致收腰的长裙包裹着她完美的身材。
相比之下,林见溪略胜一筹。老一辈的人就喜欢林见溪这种穿搭,也怪不得她能讨老爷子欢心。
林逾静收起内心的嫉妒,语气裹挟着挑衅的意味,“对了姐姐,你知道我是姐夫新剧的女主角了吗?”
林见溪细眉微蹙,没回答她。
林逾静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涂起来,“看姐姐是不知道了。”
林逾静透过镜子看了眼林见溪,红唇扬起一丝弧度,“姐姐,我跟你说,姐夫还教我怎么拍吻戏呢!”
“哦是吗?”林见溪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目光落在林逾静的脸上,“他教的怎么样?你有没有受益匪浅?”
林逾静一噎,其实是她拍吻戏时老是走神,频繁NG,江叙才教她要怎么拍吻戏的,她确实没受益匪浅。
林见溪对上林逾静的眼睛,声线温柔动听,“我觉得你姐夫吻技不咋地,上次还把我的嘴唇咬破皮了。”
闻言,林逾静脸色铁青。
看到林逾静的表情,林见溪唇角勾起一抹似有如无的弧度。
有被爽到。
林见溪抬眸看了林逾静一眼,“我该走了,不然你姐夫该等久了。”
林逾静深吸一口气,侧目望着林见溪远去的背影,她的背影在旗袍的映衬下,显得她更加的婀娜多姿。
林见溪回到客厅,客厅里只剩下江叙一个人,她脚步顿了顿。
“没事吧?”林见溪上下打量乔栀笙,看到她一切正常,她松了口气,“你那么久不回来,我出来看看。”
“没,我没事。”乔栀笙抬起手狠狠地擦着嘴唇。
看到她的动作,那个男人眸光微黯,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察觉到那男人的异样,乔栀笙气鼓鼓地瞪着他,“你看什么看?”
男人抬手整理袖口,动作禁欲矜贵,“乔栀笙,你假睫毛要脱落了,睫毛已经很长了,不需要贴假睫毛。”
“我贴不贴关你什么事?”乔栀笙气得翻白眼,语气生硬,拉上林见溪进了包间,“溪溪,我们走。”
进了包间后,两人在原来的位置坐下,谢知韫和温初漫在台上唱歌。
乔栀笙凑近林见溪,“溪溪,你快看一下我假睫毛是不是要掉了?”
林见溪锁定乔栀笙的眼睛,女孩的眼睛清澈漂亮,眼尾的睫毛确实要脱落了,“嗯,应该还能贴的住。”
“你睫毛已经很长了,还贴什么假睫毛?”林见溪帮她贴回去,其实不光她的睫毛长,江叙的也很长。
乔栀笙定定的让林见溪帮她贴回去,“部门小助理推荐的,她兼职是卖化妆品的,我就要了几盒。”
“你呀,就是善良。”林见溪认真帮她贴,没有胶水压根就贴不住。
“不管了,反正也快要回去。”乔栀笙不想再弄了,她又手残,鬼知道她贴这玩意儿贴了多长时间。
“行。”林见溪说完就一直盯着乔栀笙看,似乎要把她看出花来。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乔栀笙极其不自在的摸了摸脸,明知故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林见溪答非所问,“那男人是谁?”
乔栀笙开始转移话题,“哎没想到这谢知韫唱歌还挺好听的。”
林见溪不吃她那一招,把她的脸掰过来,“乔栀笙,他是谁?”
乔栀笙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叫裴司珩,刚回国不久就收购了我们公司,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
“他喜欢你?”
乔栀笙震惊道:“这么明显?”
林见溪认真的点头,“挺明显的,而且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你对他什么感觉?”
乔栀笙摇头,“我不知道。”
“你们第一次接吻?”
提到接吻,乔栀笙漂亮的小脸慢慢染上一层浅薄红晕,“嗯。”
林见溪一脸八卦,“什么感觉?”
乔栀笙歪头认真想了一下,“嘴唇很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傻,”林见溪伸手点了点她饱满漂亮的额头,“你那是不会换气。”
乔栀笙咬了咬后槽牙,“是那渣男吻技太差了,借着醉意强吻我的,你都不知道他力气有多大,我一跆拳道黑带四段选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是气死我了,想我堂堂黑带四段选手居然被人压在墙上亲,这让我怎么怎么面对机构的小伙伴们?”
林见溪噗嗤一笑,她一直觉得乔栀笙是有点搞笑因子在身上的,现在看来,她的觉得一点都没错。
“你还笑,”乔栀笙气得去捏林见溪的脸,说:“裴司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冷漠。”
“我亲眼看见他骂哭一小姑娘,他在公司人称外号冷阎王。”
林见溪理了理乔栀笙凌乱的发型,“他对别人冷,对你不冷就行。”
乔栀笙抿了抿唇,“我喜欢温文儒雅类型的,最好像爸爸那样。”
林见溪倾身倒了一杯温水,“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其实也不温柔的,只是面对妈妈的时候他才温柔。”
“是吗?”乔栀笙一愣,她极少见到江途不温柔的那一面,不论是对她还是她哥江叙,江途都挺温柔的。
林见溪笑了笑,纤长的手翻了一页泛黄的书籍,“乔栀笙,你除了打游戏就没别的事可干了吗?”
“有啊,练琴,”乔栀笙的嗓音有些恹恹的,“就放松一会嘛,谢知韫已经开好房间等我们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不行,挂断电话后,林见溪点进王者荣耀,她刚上线便收到谢知韫和乔栀笙的组队邀请,两个人同时邀请她。
林见溪接受乔栀笙的邀请,她一进组队房间就听到乔栀笙的声音。
“溪溪,快开麦。”
林见溪打开麦克风,“知韫哥,笙笙,晚上好,今晚还是老位置吗?”
听筒传来谢知韫低的声音,“晚上好,我都可以,听你们的。”
乔栀笙道:“还是老规矩吧。”
几个人商量好怎么玩后,谢知韫开始游戏,林见溪玩中路,谢知韫玩打野,而乔栀笙则是玩射手。
第一局以十一分钟结束对面。
乔栀笙说:“感觉好没意思啊,要不我们换个玩法吧,我去打野,溪溪,谢知韫辅助你打射手怎么样?”
林见溪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她是个游戏白痴,跟着他们玩王者荣耀玩好几年了,只会玩中路。
看林见溪很久没说话,谢知韫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没事,栀笙打野可以的,阿溪,我保护你。”
林见溪硬着头皮说“好”,她没想到在选英雄的时候发生了分歧。
乔栀笙:“溪溪,选鲁班。”
谢知韫:“选后羿,根据对面阵容来选,这把选后羿比较合适。”
林见溪:“……”所以选哪个?
乔栀笙:“大哥,哪还有后羿?后羿都被禁了,你是看不到吗?”
一阵沉默,谁也没说话。
眼看着选英雄时间就要过了,林见溪随意点了一个英雄,她横竖都不会玩射手,玩哪个英雄都一样。
谢知韫:“戈娅也可以。”
乔栀笙换上李白凤囚凰的皮肤,“嫂子,没事儿,我李白带你飞。”
谢知韫笑,“不好意思,对面有东皇,你这把貌似飞不了了。”
乔栀笙:“谢知韫!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呢!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把要是输了就怪你。”
谢知韫:“输了怪你技术太拉。”
乔栀笙气结:“你……”
游戏已经开始了。乔栀笙和谢知韫立即停止互怼。
谢知韫说:“阿溪,我先去中路帮法师清线,你小心些,清线就行,别跟对面打,我过会就来帮你。”
“好。”林见溪集中注意力打游戏,她清完兵线就猥琐在塔下。
但林见溪没想到,她刚三级就被对面越塔强杀了,说的惨一点就是被对面群殴了,对面三个一起来打她。
乔栀笙吐槽谢知韫,“谢知韫,你会不会玩辅助?还等什么四级了,你现在就可以去保护溪溪了。”
面对乔栀笙的吐槽,谢知韫诚实道:“不会,我第一次玩辅助。”
乔栀笙无语凝噎:“……”
谢知韫玩的是瑶,躲在下路左边草丛等林见溪复活。林见溪复活后,谢知韫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不知是林见溪的技术问题还是对面太厉害,两人连续死了三次。
对面都打到二搭了,林见溪忍不住扶额,“我们好像要输了……”
她话一落,游戏里一阵沉默。
片刻后,谢知韫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阿溪,我们先发育吧,经济太差打不了,你去打李白的野。”
林见溪细眉微蹙,“我去打李白的野,笙笙不就废了吗?”
乔栀笙弱弱的开口:“嫂子,不是我废了,是我玩的李白废了。”
“……”
谢知韫道:“阿溪,我教你玩,先通过小兵积攒六层被动,强化普攻,一技能冲刺加漂移。”
林见溪按谢知韫说的做,发现戈娅射程更远了,还真的会加速。
谢知韫给林见溪讲解戈娅的技能,林见溪学东西很快,她已经拿到对面两个人头了,她意识太弱,加上她连续拿两个人头后有点飘,又死了。
谢知韫很想把辅助装卖了,但卖了辅助装,他一个瑶要怎么c?
乔栀笙来下路帮他们,“谢知韫,你躲进右边的草丛,溪溪,你站出来勾引对面射手,我马上过去。”
“好。”林见溪操作戈娅站在路中间吃兵线,瑶躲在她右边草丛里。
东皇突然闪现过来把戈娅吸住了,林见溪急得都出现颤音了,“谢知韫!快快快,你快来上我,我要死了!”
江叙路过林见溪书房,听到林见溪焦急的声音从门缝传来,他脚步一顿,深邃的眼睛沉得像滴了墨。
紧接近着,耳边响起谢知韫低沉温醇的嗓音,江叙顿了几秒,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知韫连忙说:“来了来了。”
乔栀笙跟着附和:“我也来了,这死泥鳅鱼还嫌死得不够多吗?”
林见溪没等到谢知韫的瑶上身,就被对面射手给秒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林见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她不是打游戏这块料,她比较适合做裁缝。
手机蓦然传来乔栀笙气急败坏的声音,“谢知韫,溪溪都死了,你还愣着干嘛呢?你快上我身啊!”
林见溪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睫盯着乔栀笙玩的李白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蓦地,林见溪的手机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下意识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江叙那张清冷隽逸的脸。
江叙无视她,拿着手机径直走向斜对面的沙发,他慢条斯理地在沙发上坐下,敛眸凝向手机屏幕。
林见溪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江叙,她皱着眉头走向斜对面的沙发,冷着白净精致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江叙抬眸对上女人灿若繁星的眸,就这么与她对视着,直到手机传来谢知韫的声音,他才移开视线。
“阿溪?复活了还站着不动干嘛?二搭都快没了,快来清兵守塔。”
林见溪听着谢知韫疑惑的声音,她伸手去抢江叙手里的手机,奈何男人将手机攥得很紧,她抢不过他。
林见溪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深吸一口气,无声道:“手机还我。”
言罢,江叙牵着林见溪往电梯方向走,林见溪想挣开江叙的手,不料被他握得更紧了。
届时,电梯门开了,林见溪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想疼死我吗?”
江叙身形一僵,慢慢松了点力道,牵着她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电梯门开后,江叙牵着林见溪走出电梯。
进了主卧,林见溪径直往沙发走去,不用想她也知道江叙有很多话要说,不巧,她也有很多话要说。
两人齐齐坐在浅色柔软的沙发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林见溪在等江叙先开口,她得酝酿一下话术。
最终,是江叙打破了这份沉默,“林见溪你有什么想说的?”
林见溪捞了一个抱枕抱着,“我想说这个孩子不该要。”
江叙闻言浑身一僵,紧抿薄唇沉默不语,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泛着冷意,利落的下颌线弧度绷得很紧。
林见溪感觉到屋里气压变低了,她继续说:“先不说离婚的事,我吃了药还喝了酒,万一是畸……”
“停。”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江叙倾身凑近她,擒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林见溪,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孩子的妈妈吗?”
“我……”林见溪噎了噎,什么诅咒,她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男性强烈的荷尔蒙袭遍她的周身,林见溪垂着眼皮不去看他的脸,不用看她也知道江叙在生气。
良久,林见溪清了清嗓子,“江叙,这孩子就是个意外,我们结婚也是个意外,都是意外……”
江叙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沙哑极了,“林见溪,你怎么这么狠心?”
林见溪心尖一颤,下巴忽然被他捏得很紧,她疼得倒吸一口气,许是听到她的痛呼声,他松开了手。
江叙伸手抱住她,下颌抵在她的颈间,“林见溪,你不想要我们的宝宝了吗?你要把他扼杀掉?”
“我……”林见溪张了张红唇,一瞬间词穷了,内心有些动摇了。
宝宝存在畸形的风险,如果真是畸形,到头来还不是要打掉?
江叙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嗓音闷闷的,“医生说宝宝发育得很好,都有胎心胎芽了,你难道要剥夺掉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吗?”
林见溪僵住了,江叙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更别提用脑袋蹭她的脖子了,他被鬼附身了吗?
江叙继续说:“林见溪,留下他好不好?要是宝宝知道你不想要他了,他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
几年后,小朋友知道他差点没能来这世上,可怜巴巴的掉金豆子。
林见溪唇角抽了抽,你不说我不说,豆大点胚胎怎么会知道?
“林见溪,你……”
林见溪打断他的话,“江叙,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好。”江叙声音有些沙哑,他慢慢松开她,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我去书房处理工作,有事叫我。”
林见溪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看着江叙颀长高大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没过多久就到了晚饭时间,林见溪和江叙一起下楼用餐。
一眼望去餐桌上摆放的全是清淡的菜系,钟嫂做了两个汤,都清淡得不行,看着像是没放油。
林见溪喝了一点汤,不到五秒,她把汤全部吐了出来,吐出来的东西依旧是酸水,喉咙难受得不行。
江叙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倒了一杯温水,“来,漱漱口。”
林见溪就着江叙的手喝水漱口,反复几次,呼吸有些沉重,眼尾泛红带着点点湿意,脸色有些煞白。
林见溪背对着江叙坐在浴缸里,极美的脸蛋红得不像话,她垂着眼,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江叙望着眼前雪白漂亮的后颈,喉结不自觉滚了下,那双多情又凉薄的桃花眸泛着几许炙热的情欲。
“林见溪,转过来。”江叙低下头,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耳廓处。
林见溪曼妙的身子一颤,呼吸加重了几分,“不要,我困。”
片刻后,江叙迈着修长的腿跨出浴缸,弯腰抱着她来到淋浴下。
没多久,江叙抱着林见溪从浴室出来,两人身上都裹着雪白的浴袍,女人漂亮的颈子有几处暧昧的痕迹。
江叙把林见溪放在床上,扯过被子替她盖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林见溪闭着双眼,她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平缓柔和,卸了妆的脸蛋酡红,嘴唇泛着浅色的粉。
吹干头发后,江叙上床把她拥入怀里,揽上她柔软的细腰,“睡吧。”
林见溪凭着本能反应在江叙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脸对着他的脖子。
女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江叙的呼吸不由地重了几分,眸色逐渐幽深,垂着眼皮凝视她的睡颜。
数分钟后,江叙深吸几口气,压下眼底的欲念,缓缓闭上眼睛。
凌晨两点多,江叙被热醒,感觉怀里抱了个大火炉,热得不行。
江叙睁开眼,林见溪躺在他臂弯里,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蹙着漂亮的眉头,呼吸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江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碰到一片滚烫,林见溪发烧了,应该是冲凉水着凉了,又或者是在浴缸里待久了。
江叙下床去拿医药箱,拿体温计放在她的腋窝下,碰到女人滑嫩滚烫的肌肤,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的身体很烫,烫得不像话。
江叙不知道林见溪烧了多久,她紧闭着双眼,发出难以辨认的梦呓,他找了退烧药出来,随后出去倒水。
江叙回到主卧,林见溪还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脸烧的很红,他撩开林见溪的睡袍拿出体温计。
体温计显示39.3。
江叙拿他的枕头枕在她头下,轻轻拍她的脸颊,“林见溪,醒醒。”
林见溪似乎睡得很沉,他接连喊了她好几遍,她都没反应。
江叙拿起桌上倒好的水喝了一口,低头覆上林见溪柔软的嘴唇,撬开她的唇齿,往她嘴里送水。
林见溪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江叙呼吸微沉,抠出一粒退烧药喂进她嘴里,而后喝了一口水,吻上她的唇继续往她嘴里送水。
许是药片的原故,俩人的嘴巴满是苦涩的药味,江叙嘴对嘴喂她喝了好几次水,手扶起她的头抽出枕头。
江叙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还是很烫,他掀开被子给她散热,解开她身上的浴袍带子,浴袍上全是汗。
江叙进衣帽间拿了一套棉质睡衣给她换上,给她做了物理降温,而后又量了体温,烧已经退到38.1度了。
林见溪鬓发都湿了,脸上的潮红在慢慢的褪去,江叙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俯身吻住她的唇,喂她喝水。
江叙呼吸有些不稳,唇齿间一片柔软,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林见溪在睡梦中感觉到一阵窒息,她局促的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版的脸,“你……”
江叙漆黑的瞳底闪过一丝不自在,掖了掖被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发烧了。”
林见溪微微一诧,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睛,声线沙哑,“几点了?”
江叙转眸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十一分。”
林见溪点了下头,掀开被子欲要下床,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攥住,她僵了几秒,仰头看他,“干嘛?”
江叙神情淡然,就这么看着她。
男人没说话,林见溪明白他的意思,道:“我要去上厕所。”
江叙松开她的手,倾身凑近她,冷白修长的手替她系上睡衣扣。
林见溪卷翘的眼睫轻抖了一下,脑中忽然浮现昨晚的一幕幕,想起她和江叙共浴,她的脸不禁烧了起来。
“好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见溪下床穿鞋跑进洗手间,她已经憋得不行了,不知江叙给她喂了多少水。
林见溪解决生理需求后,站在盥洗台前,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把冷水,冷水拂过面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扣扣——”
耳边蓦然响起敲门声,林见溪愣了好几秒才开口,“干嘛?”
“出来。”
林见溪静默了几秒,走去开门,入目是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面前忽然出现一只手,那只手摸上她的脸颊。
江叙敛眸凝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冷淡,“还嫌烧得不够厉害吗?”
林见溪:“……”
江叙忽然攥住林见溪那只白而细瘦的手腕,拉着她出了洗手间。
林见溪怔愣地跟着他的步伐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来到床边了。
江叙松开她的手,拿起床头柜的体温计用力甩了好几下,“量体温。”
林见溪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顺势在床边坐下,接过体温计放腋窝下,发现睡衣领口不够大,需要解开扣子。
江叙弯下腰帮她解睡衣扣,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上床躺着。”
林见溪背对江叙把体温计放进睡衣里,上床靠在床上,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男人的眼帘下有乌青,脸色略显疲惫,像是没休息好。
江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倒了一杯温热水给她,“喝点水。”
林见溪:“……”
她仰着头看他,清澈透亮的眼睛倒映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她接过那杯水,端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
喝完水,林见溪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言,江叙停顿了一瞬,微眯着幽深的眼眸凝视她,“你都忘了?”
林见溪眨着茫然的眼睛,疑惑地问:“什么忘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叙唇角抽了抽,认识林见溪这么久以来,她可没有喝断片过。
看着这一幕,江叙心脏忽然泛起一丝柔软,他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轻轻地坐在林见溪旁边。
林见溪在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她,她睁眼就看到茶几上那一堆东西,最显眼的是可颂面包的袋子。
她下意识往旁边看,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男人的眼瞳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会了。”江叙倾身打开茶几上那些袋子,买水果后,顺便去超市买了各种孕妇能吃的东西。
“你是去进货了吗?买那么多东西,”看到那包辣条,林见溪愣了一秒,“不是,你还真买辣条啊?”
江叙转头看她,“不是你想吃吗?”
林见溪觉得无语,“……江叙,你故意的吧?你笃定我不敢吃,故意买来馋我的是不是?”
江叙笑了笑,“没,说了让你吃一根,吃一根不会引发肠胃炎的。”
提起吃辣条引发肠胃炎,林见溪伸手捂住脸,呜好丢人啊!
那会她刚升初中,从来没吃过辣条的她,特别想知道辣条是什么味,在学校小卖铺买了一包三块钱的卫龙。
尝了一根,她发现这种味道真的让人上瘾,索性吃完了一整包,然后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她吐了。
没错,她当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面吐了,现在想想都尴尬得要死。
江叙握住她的手拿开,女人精致的脸呈现在他眼前,他垂着眼睑凝视她的眼睛,“所以,你还要不要吃?”
他挨得太近,呼吸似有若无地洒她脸上,林见溪脸有些热,一口回绝,“不吃,留你自己吃吧。”
“我也不吃,”江叙剥了颗荔枝送她嘴边,“只是浪费了这五块钱。”
林见溪愕然地看着他,“什么五块钱?不是三块钱吗?还涨价了?”
“准确来说是五块九,都多少年了,物价变了,”见她愣着不动,江叙用荔枝碰了碰她的唇,“张嘴。”
林见溪张嘴吃下荔枝,荔枝的味道有些酸甜,是她喜欢吃的类型。
江叙伸手在她面前,用眼神示意她把荔枝核吐他手里。
林见溪怔愣了许久,最终没吐他手里,她抽了张纸巾吐纸巾里。
两人耳边忽然响起敲门声,来人是钟嫂,她端着果盘走过来,“少奶奶,只要是孕妇能吃的水果都在这了,你想吃什么就吃。”
林见溪看那大一盘水果,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有榴莲?”
江叙伸手揽住她的腰,看她的眼睛,“你不是喜欢吃榴莲吗?”
林见溪尽可能的忽略腰间那只大手,“你不是闻不得这味吗?”
她是挺喜欢吃榴莲的,她知道江叙和乔栀笙不吃榴莲,他们两个闻不得榴莲的味道,都说太臭了。
江叙眉头轻蹙,“闻闻就习惯了。”
林见溪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她拿最小块的榴莲吃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钟嫂,你快把榴莲端走吧。”
“好。”钟嫂笑着把榴莲端走了,难得见少爷当着她的面搂少奶奶的腰,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时候。
江叙皱着眉看她吃榴莲,“我刚上网查了,孕妇不能吃太多水果,要控制糖分。”
林见溪“哦”了一声,“江叙,你要不要尝一下?我觉得榴莲闻起来是果香味的,吃起来更香了。”
江叙眉心蹙得更紧了,没应她。
“真的,你尝尝看嘛!”林见溪拿她吃过的榴莲送到他嘴边。
江叙微眯着眼,“林见溪!”
林见溪收回最后一口榴莲,小声嘀咕:“不吃就不吃,真是不懂吃。”
以前,江叙不会这样盯着她,除了性生活频繁些,他从没逾矩过半步,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的?
林见溪摇头把那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找了件保守的睡裙穿上。
从衣帽间出来时看不到江叙,依稀听到浴室传来微弱的水声,所以江叙说在等她是在等浴室洗澡吗?
林见溪心脏淌过一丝小小的失落,好吧,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吹干头发后,林见溪爬上床,身体碰到柔软的床,困意越来越浓,眼皮累得像在打架,闭上眼秒睡。
约莫过了几分钟,江叙边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他视线扫了一圈偌大的卧室,最后锁定大床方向。
雪白的被褥凸起了一小块,江叙盯着那看了会,随后拉上窗帘,关灯,留下一盏暖黄的夜灯,出了房间。
夜里,林见溪做了个梦,她梦到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有好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在给她做手术。
之后,她看见护士端着铁托盘,盘里装着一滩稀碎的血水,画面一转,她瘫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她白色的裙摆血迹斑斑,地上流了一滩鲜红的血水。
刹那间那滩血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她被吓得不轻,眨了眨眼,那小人儿还在。
林见溪从噩梦中醒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满头大汗,额间的鬓发全湿了。
听到动静,江叙坐起来,抬手轻轻顺着她的背脊,“怎么了?”
听到江叙的声音,林见溪眼泪哗啦啦的直流,“江叙,我梦到我流产了,还梦到一个小小人儿……”
女人沙哑的声音满是委屈的意味,江叙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她,“别哭。”
“别哭,梦都是反的。”江叙把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林见溪无声地哭泣着,可是两个梦都好真实啊,尤其是那个小人儿,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那滩血水里。
江叙抱紧她,低沉的声音夹带着沙哑,“林见溪,别哭了。”
林见溪小声抽泣着,“江叙,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一个小人儿躺在血泊中,我的裙摆沾满了血迹。”
“别哭,都是假的,”江叙喉头干涩发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宝在你的肚子里,梦都是反的。”
听到宝宝还在肚子里,林见溪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江叙,我考虑清楚了,我要生下他。”
她不想纠结江叙爱不爱她了,只要他不出轨,怎么样都好。
“好。”江叙缓缓松开她,女人眼角泛着泪光,他抬手拭去她的泪痕。
林见溪呆呆的看着他,刹那间一个温柔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
“好了,睡吧。”江叙拉她躺下,用手搂着她的腰,“晚安。”
“晚安。”林见溪嘴上说晚安,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看。
江叙问:“怎么?睡不着?”
“嗯。”林见溪眨了眨眼,她不敢闭上眼睛,怕又梦到那个小人儿。
数秒后,江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颔首吻住她的红唇,趁她不备撬开她的牙关,极尽缠绵的吻她。
“唔……”林见溪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给整懵了,任由身上的男人吻她,吻着吻着就被他带偏了。
她开始慢慢回应他的吻,林见溪都不知道吻了多久,男人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吮得她的唇舌发麻。
林见溪狠下心去咬他的嘴唇。
片刻后,江叙轻轻拿开搭在他腰上的手,动作轻柔地下床穿鞋。
林见溪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慵懒地坐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洗漱,进衣帽间望着那一排排面料精致的旗袍,纠结症又犯了。
她从小娇生惯养,衣服多的数不胜数,林见溪在众多旗袍中选了一条藕粉色薄绸旗袍,化了个淡妆,拿包下楼,吃了点东西便驱车前往旗袍店。
林见溪把车停在胡同路外边,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往里面走,今天和昨天一样,旗袍店周围站满了人。
林见溪穿过青石板路,径直往旗袍店门口走,刚到门口,里边传来林逾静清脆动听的声音,里面正在拍戏。
林见溪缓步来到门口旁边,她抬眸看站在警戒线外的人,发现他们都在看她,手上不是拿着手机就是相机。
林见溪一身藕粉色旗袍,细白的手腕戴着冰透水润的玉镯,气质温婉优雅,宛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皮肤在阳光映照下,白得晃人,林见溪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微皱着眉头。
下一秒,她耳边传来议论声。
“没想到粉色旗袍能这么欲,她站在阳光下白得像是在发光……”
“为什么不进娱乐圈造福颜狗?”
“里面在拍戏,她为了不打扰人家拍戏,站在门口等戏拍完才进去。”
“旗袍真的太好看了,等营业后,我一定要去找她定制一件旗袍。”
林见溪循声望去,看到有不少人拿手机和相机对着她拍,她皱着眉头,视线扫过那个举着相机拍摄的男人。
在录视频的男人被林见溪凉薄的眼神看得一愣,他连忙收起相机,人家不是公众人物,相机对着人家拍,侵犯肖像权了,人家都可以告他了。
下一瞬,门口方向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林见溪微侧过脸倾听。
“咔,休息十分钟,两位老师找一下感觉,台词有些生硬,还有林老师一些细微的表情没有做到位。”
林见溪提步走进店内,进门看到江叙那张清冷隽逸的面容,男人和她对视了几秒,便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林见溪忽略别人的目光,越过人群和拍摄设备进了里面的工作室。
临近饭点,林见溪叫了外卖,平常的午饭都是预定好叫半夏她们去拿的,如今她俩放假了,她只好叫外卖。
外卖是十一点半到的,林见溪出去拿外卖,回来把门给反锁了,工作室和仓库是互通的,里面样样齐全。
饭后,林见溪收拾好残羹,继续绣没绣完的样品,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她抬手揉弄着泛酸的肩膀,看了眼地上的绿植,收拾东西下班。
《山海入梦来》剧组每天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工,下午的戏是林逾静饰演的角色来旗袍店试旗袍。
开拍前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林逾静走完戏正式开拍。
没多久,江叙喊了“action”。
镜头里,林逾静一身民国装扮,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
饰演店铺老板的演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老板见林逾静走进来,她连忙迎上去,“欢迎光临小店!”
“小姐,这些是我们店的新款式,每一件都很衬您的肤色,小姐您长得这么美,穿哪一件都好看的。”
林逾静来回看那一排旗袍,她伸手去摸那件藕色苏绣牡丹旗袍,“老板,我想试一下这件。”
过了十几分钟,窗外的雨势在逐渐变小,江叙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他感受到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散开了。
林见溪抓紧裹在身上的浴巾,从他怀里离开,翻身背对着他。
江叙微眯着桃花眸,盯着她雪白漂亮的后颈,“不怕了?”
林见溪无语凝噎,“……”
沉默片刻,江叙掀开被子下床,进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裙出来。
林见溪的脸埋在枕头上,江叙离开后,她的精神再次高度紧绷起来。
江叙把睡裙放在她床边,“穿上衣服,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林见溪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耳边响起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林见溪掀开被子,床边放着一条藕粉色棉质睡裙,她怔了好几秒,这睡裙她一次都没穿过,是乔姝送的。
睡裙长度刚好遮住臀部,领口和肩带是荷叶边设计,还是低领的。
林见溪怀疑江叙是故意的,她那么多睡裙,他怎么就拿了这一套?
林见溪想去衣帽间换一套,又怕中途打雷,外边狂风暴雨,她咬了牙还是把这纯欲藕粉睡裙穿上了。
林见溪穿上睡裙躺在床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露出精致漂亮的脸,安静的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约莫过了几分钟,林见溪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门口,等了好几秒都没听到开门声,她撑起上半身往门口看。
顷刻间,门“咔嚓”的一声开了。
入目是江叙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四目相对,林见溪一时忘了反应,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江叙没想到进来会是这幅景象,林见溪撑着上半身,露出雪白漂亮的肩颈,那张极美精致的脸满是错愕。
林见溪反应过来迅速盖上被子,侧着身子缩成一团,咬了咬嘴唇,许是咬到嘴唇上的伤,她疼得轻呼一声。
身侧的床忽然陷了进去,林见溪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腰间忽然出现一只炙热的手,她浑身一颤。
江叙把她捞进怀里,敛眸凝视枕在他臂弯的女人,她闭着双眼,眼睫毛颤抖的厉害,柔软的嘴唇破了皮。
江叙轻轻解开她绑着的头发,怀里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
“你放开我。”林见溪手抵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离开背对着他,“江叙,你不要忘了我们在离婚冷静期。”
江叙怔了一瞬,修长的手圈起她身后发丝绕在指间,“哦,所以呢?”
林见溪气不打一处来,“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要随随便便就抱我。”
江叙唇角勾起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温热的呼吸缓缓拂过她的耳垂,声线低哑,“不是没离成吗?”
林见溪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半晌她才缓缓出声,“你不知道离婚冷静期是政府要求双方暂时分开考虑清楚后再决定是否继续离婚。”
林见溪翻身对着他,眸中泛着冷意,“分开!你懂分开的意思吗?”
江叙停顿了一瞬,眼睛直直对上她的眼眸,声音低沉磁性,“林见溪,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不想离婚。”
林见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的了,潜意识里觉得这句话不会是江叙说的。
江叙轻唤了一声,“林见溪?”
林见溪回神,垂着眼皮的睫毛颤了颤,“江叙,我们还是离婚吧,冷静期一过,我们相约民政局领离婚证。”
闻言,江叙的眉头缓缓皱起,心情莫名有些烦躁,“随你。”
林见溪鼻尖一酸,翻身背对他。
卧室里出奇的安静,耳边全是窗外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一晚,床上的俩人各怀鬼胎,林见溪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次日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
江叙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林见溪当着佣人的面不舍地抱了他一下,随后牵上他的手送他出门,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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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七天。
这天,林见溪比往常迟了十几分钟到旗袍店,刚进门便看到站在收银台处的半夏冲着她挤眉弄眼。
林见溪蹙了蹙眉心,随半夏的视线望过去,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那位豪横的男人。
届时,男人忽然回头,看到林见溪那张精致极美的脸,他怔了怔。
林见溪今天穿的旗袍是浅绿色薄绸旗袍,身后的阳光映照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姿,美得像是晕染了一层柔光。
林见溪踩着细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向休息区,“朱先生,早上好。”
朱辽连忙回神,“林小姐早上好,我这次过来是想看看那件旗袍。”
林见溪温柔的声音尽是疏离,“样品刚绣得一半,您确定要看吗?”
朱辽点头,“我确定要看。”
林见溪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她只是说说而已,还真要看?
最终,林见溪领他去看绣得一半的布料,朱辽定制的旗袍需要纯手工刺绣,制定绣的花是牡丹花。
朱辽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绣得一半牡丹花,眼里流露着惊艳,“林小姐好手艺,这花绣得可谓是栩栩如生啊!”
林见溪皮笑肉不笑,“朱先生廖赞了,样品您已经看到了,您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这边要工作了。”
“我没事,”朱辽笑着摆摆手,自顾自地在一旁的休息椅坐下,“我就坐在这,不会打扰你的。”
林见溪细眉一蹙,委婉道:“朱先生,我工作不喜欢有旁人在场。”
朱辽扑捉到林见溪眼底的不耐烦,意识到自己逼得太紧了,要是把人逼急了,她直接甩手不干了,林见溪就是这种人,他看得出她不差钱。
朱辽站起来刚好与穿着高跟鞋的林见溪平视,“林小姐,我还是觉得我们有必要加个微信,这样方便沟通。”
“抱歉,我觉得没必要。”林见溪启唇,温柔的声音毫无温度。
朱辽一阵沉默,眼前的女人化着精致的淡妆,长发简单挽起,半包领旗袍露出一小截白皙细腻的脖子。
朱辽抬起手腕佯装看时间,“林小姐,我突然想起我有点……”事
“好,您有事就先去忙。”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林见溪打断了,她做了个请的姿势,“朱先生慢走,有任何问题请在公众号留言。”
“嘶……”江叙吃痛放开她,两手撑在她身侧,他缓缓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林见溪,你属狗的?”
林见溪轻哼一声,“是啊,属狗的,专门咬你这种变态。”
江叙见她情绪恢复正常了,他笑了笑,温热的薄唇擦过她微红的耳廓,小声说:“那你再咬一次。”
“你……”林见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被鬼附身了吗?”
江叙吻她白里透红的耳垂,察觉到身下的女人轻轻一颤,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
林见溪许久没等到江叙说话,她伸手拧着他腰间的肉,“说话。”
江叙撑起上半身,一本正经的说:“没有被鬼附身,我是江叙。”
林见溪一瞬间哑口无言,男人的眼睛很亮,眼里映衬着她的脸,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落在她的眉间。
江叙眸色暗沉,身下的女人脸颊泛着浅浅的红,那双潋滟勾人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他附身吻住她。
林见溪满脸问号,不是吧,
又来?他还没吻够吗?
这个吻温柔且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就在林见溪要呼吸不过来了时,江叙才放过她。
林见溪微张着红唇喘息,她的唇瓣被吻得泛着迷人的色泽,精致的脸蛋满是红润,眼睛沁着点点湿意。
江叙的眼睛泛着无尽的欲念,黑色的瞳仁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潭。
林见溪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都吓到口吃了,“你,你别发疯。”
江叙深吸一口气,吻了吻她的唇,哑声说:“许久没做,有点想念。”
“想念你个头啊。”林见溪脑袋轰的一声,羞得往他脖子咬了一口。
江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指尖的触感细腻光滑,他下意识捻了捻手指,问她,“肚子饿不饿?”
“不饿。”林见溪摇头,想起他们的晚饭是一碗白粥,他一个大男人饭餐就吃一碗白粥,不饿才怪。
“我有点饿。”江叙从她身上下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林见溪仰头看旁边的男人,“那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怕麻烦的话就吃个可颂面包吧。”
江叙把她拥入怀里,说:“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吃。”
林见溪唇角翘起一抹弧度,还是不敢闭眼睛,“好吧。”
江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敢睡就跟我下楼煮面吧。”
林见溪捉住他的手腕,瞪他,“你当我是小狗啊?这样揉我头发?”
江叙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林见溪从床上坐起来,她白天睡多了,刚被那可怕的梦给吓了一跳,这会睡意全无。
两人乘电梯来到楼下,直奔厨房,林见溪还没见过江叙下厨,她站在一旁看他煎鸡蛋。
男人的头发略显凌乱,穿着浅灰色的棉质睡衣,身上戴着围裙,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装扮。
林见溪看着看着就看入迷了,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油烟味,她连忙蹲在垃圾桶旁边干呕,“呕——”
江叙眼疾手快地关掉火,蹲在她旁边给她顺气,“慢点。”
林见溪吐得脸色发白,原本红润的嘴唇瞬间毫无血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漂亮的眼尾都红了。
待她吐完后,江叙把她抱在怀里,大步出了厨房,把她轻放在餐桌椅上,倒杯温水给她,“漱漱口。”
他拿垃圾桶过来,“吐这。”
林见溪连漱了两遍,喝了点水后被胃酸腐蚀的喉咙才好受些。
江叙看她脸色红润了些,道:“别进去了,坐这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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