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被接回来。
他们叫我抓住裴鹤予的心,代替宋之韵,让裴鹤予不和宋家退婚。
我开始并不愿意,但方晴治病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他们不愿意我一分钱,哪怕我说是借。
我跪下来求他们,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冬天,宋先生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我一眼。
“既然回来了就和外人断了,跪在我们面前算怎么回事?要是有骨气,去外面跪。”
我真的去外面跪了一晚上,那天晚上的雪很大。
宋夫人吩咐佣人把别墅的大门关上了。
当我觉得快要冻死的时候,我的拳头钻进雪里,我用尽全身力气摇晃地站了起来。
我该恨吗?
恨宋之韵的亲生父母将我和她调换然后将我扔进大山里。
恨我的亲生父母弃我如敝屣。
恨裴鹤予他们一群纨绔子弟把我当狗一样看待。
我摸了摸手掌上被裴鹤予烫出来的疤痕。
命运好像没有给予我恨的权利。
于是我只能紧紧抓住不原谅的权利。
我指了指门口,让宋之韵出去把门关上。
16.
年初五的时候,裴鹤予发信息让我出去。
这次的地点是在一间餐厅。
古风古色的包间里坐了一圈人。
人群里,我一眼看见了迟宴。
如果说顾川是嘴贱,那迟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疯子。
顾川招呼我坐过去:“土包子,给你留位置了。”
整张圆桌围满了人,唯一一个座位在裴鹤予和迟宴中间。
我坐了过去。
迟宴托着下巴,笑着看向我:“好久不见。”
我没理他。
迟宴许久没回来,一群纨绔聚在一起,把今天这顿称为他们这帮人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