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模糊，意识逐渐涣散，我带着未喊出口的话，再一次进入循环。
我睁开双眼，眼前的电脑屏幕上，依旧是张跃搜索的信息。
我咬紧唇。
先前的循环模式里，每一次我都是在殡仪馆的停尸床上恢复意识，听到关键的信息。
然后时间逆转，我重生在看到张跃搜索记录，意识到枕边人是恶魔的那一刻。
但这一次不同。
电脑上的信息，并不是对小雅溺水的策划。
而是一起陈年的谋杀案。
（六）
“2019年7月9日，江城郊区水库内发现多具人体碎尸。死者均为年轻女性，年纪约25岁左右。”
“死者随身无证件信息，其中一具尸体胃内容物包括一枚戒指，刻有ZY字样。”
我一顿，ZY，这不是张跃的名字缩写吗？
联想起之前张跃提到的“她们”，一股寒意窜上后背。
屏幕上这起案子的真凶，难道是张跃吗？
我掏出手机，一面拍下屏幕上的记录，一面按下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
我坐在电脑前，此刻距离上次张跃回家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左右。
一刻钟可以做许多事。
比如打一个详细的电话，将我的疑虑和目前掌握的证据，统统对警方说明。
我点开通话页面，手指坚定地按下“1”，然而下一秒，手机震动，显示为“老公”的电话，出现在屏幕上。
我皱起眉，手指划过拒听键，然而新的未接来电再次涌入，打断我拨号的动作。
我下意识想要挂掉，却在看到备注的时停住了手。
“凝凝”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样，宋凝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犹豫一瞬，我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端，声音急促，带着几分哭腔。
“陈嫣，我是宋凝，你现在听我说，仔细地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