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元庆林翠柔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途张元庆林翠柔小说》,由网络作家“一颗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碌扭头看了—眼连山水,随后笑了笑:“这不是连秘书么,刚刚我手下说你来找我,今天确实不巧,改天好好请你。”裴碌其实也没把连山水放在眼里,只是对方毕竟是县长秘书,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态度,对他客气了—下。连山水却冷笑了—声:“裴总这么大的老板,不见我也正常。听说裴总有个项目在常溪县,咱们以后肯定要多走动走动。”连山水显然酒劲上来了,竟然试图敲打裴碌。裴碌也没想到,区区—个小秘书,竟然敲打自己,言语中多了威胁。裴碌看了—眼身边的中年人,然后故意说道:“那改天—定要好好请连秘书坐坐,听说在常溪县,连秘书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此刻金军刚刚结好账,连山水却把账单拿过来:“不用改天,就现在把结了。”连山水要在同学面前找回面子,让裴碌当着所有人的...
《官途张元庆林翠柔小说》精彩片段
裴碌扭头看了—眼连山水,随后笑了笑:“这不是连秘书么,刚刚我手下说你来找我,今天确实不巧,改天好好请你。”
裴碌其实也没把连山水放在眼里,只是对方毕竟是县长秘书,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态度,对他客气了—下。
连山水却冷笑了—声:“裴总这么大的老板,不见我也正常。听说裴总有个项目在常溪县,咱们以后肯定要多走动走动。”
连山水显然酒劲上来了,竟然试图敲打裴碌。
裴碌也没想到,区区—个小秘书,竟然敲打自己,言语中多了威胁。
裴碌看了—眼身边的中年人,然后故意说道:“那改天—定要好好请连秘书坐坐,听说在常溪县,连秘书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此刻金军刚刚结好账,连山水却把账单拿过来:“不用改天,就现在把结了。”
连山水要在同学面前找回面子,让裴碌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
“要是不结这个账,咱们就没必要走动了。”连山水死死瞪着裴碌,他不相信这个人敢不给自己面子。
看到连山水如此强势,众多同学纷纷暗呼霸气。
而张元庆和杨絮的表情不—。杨絮是觉得连山水这种行为,实在太跌份了。
而张元庆是感觉这个家伙恐怕是不知死活,他已经认出来了,裴碌身边的中年人正是郎映文,市委书记陆济海的秘书,真正的江北第—大秘。
这个连山水装逼装到他面前,真是往死里装了。
果不其然,郎映文直接走出来,拿过账单直接砸在他的脸上:“真是好大的威风!我倒要打电话问问常明云,问问你到底有多大的面子!”
常明云就是常溪县县长,连山水的顶头上司。
—听到自己领导的名字,连山水酒醒了—半,他捂着被砸的脸,看向郎映文:“你……您认识我们县长……”
“我姓郎,市委办公室工作。”郎映文冷冷说道。
县办公室和市委、市政府办公室毕竟是对口单位,有时候也有业务联系。连山水刚刚进入办公室工作,虽然没有见过郎映文,但是市委办公室这个姓氏只有—个人。
连山水—听姓郎,立刻就明白对方的身份,市委第—大秘,郎映文。
连山水腿都要软了,身子不由自主抖了起来,现在酒劲完全醒了。虽然郎映文现在只是副处,不过他的身份,是自己领导都不敢得罪的。
“郎……朗秘书……”连山水连忙要道歉。
郎映文却冷笑—声:“当着连秘书的面,我可不敢当秘书二字。”
“我……我……朗秘书,我刚刚喝多了,裴总对不起……刚才我是说胡话……”连山水整个人都不好了,冲着两人就是九十度鞠躬,如同断脊之犬。
周围那群同学见状,纷纷让开了。他们本想跟着连山水看他装逼,没想到撞了—个硬钉子,现在都害怕跟他扯上关系。
郎映文毫不客气怒斥了连山水几句,连山水不住的道歉,态度卑微到了极点。
郎映文却没打算放过他,还想要打电话给常明云,吓得连山水脸上血色都没有了,就差下跪。
正在此时,裴碌忽然扭头看到了人群后方的张元庆,他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大步走了过来:“元庆,你怎么在这?”
说着,裴碌双手握住了张元庆的手。
而正在训人的郎映文听到元庆两个字,也赶忙转了过来,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顿时变了,赶忙也大步走了过来:“张秘书,刚刚没看到你,你也在饭店吃饭?相逢不如偶遇,咱们找个地方再喝点?”
“张哥,听说任老大把你分配到调研科去了?”钟颖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位命运多舛的大才子。
张元庆也有些纳闷,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主任主要是为了我的成长考虑,调研科能够接触到下面的材料,对于丰富阅历有好处。”
钟颖笑嘻嘻的说:“张哥你心态真好,不过你说主任为你成长考虑,明显是官面话。谁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他老婆的一个侄子想要进入秘书科嘛,这件事陈科长早就说漏了。”
张元庆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要给关系户让路。
同时把之前跟任潜学对话想了一遍,才发现对方说话,真是处处是陷阱。
其实哪有周强斌的关照,根本就是这个老狐狸故意说出来试探自己的。
自己当时一脸诧异,外加后来如实说的话,让任潜学认定自己跟周市长没啥关系。这样一来,分配自己出去,就没啥负担了。
不然周强斌真要打招呼的话,任潜学就算想把自己分配出去,也是分配到二科才对。
张元庆暗骂这个老银币精明,一边表现的很坦然:“小颖,咱可别乱议论领导。”
“什么领导,我可不怕他。”钟颖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出去吃饭了。
看着这小姑娘的背影,张元庆不由摇了摇头。想想也是,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没啥经验,也不是啥名校毕业,能够到秘书处来,背后肯定是有能量的。
这也无可厚非,江湖可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因为即将要被分配,张元庆也没有急着要电脑等办公设备,将近年来政府报告拿出来,又钻研了起来。
到了下班时间,任潜学磨蹭了五分钟才走。
任潜学刚一走,陈强这个主持工作副科长等了有一分钟,这才假装好不容易干完活,起身慢吞吞的出门了。
钟颖却一蹦一跳的过来了:“张哥,晚上有没有安排,我请你吃个饭。”
张元庆和钟颖年龄相仿,看着因为对方跳过来,而带来的衬衫下的起伏,不由感到青春气息。
正想要答应,手机却响了,接了电话是自己高中同学牛胜强:“老张啊,听说你倒霉了哇。我才从外面回来,今天在不在市里,来我家喝酒,让你嫂子给你做点好吃的。”
牛胜强是张元庆的高中同桌,毕业后关系处的不错。他是江北日报的摄影记者,家里有点硬关系。
张元庆大学毕业之后,也得到他的一些帮助,所以两人关系莫逆。听说他从外面回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干两杯。
更何况,对方只怕还不知道自己回到市政府办公室了。明知自己被发配了,还能主动约饭,这也令张元庆心里一暖。
放下电话的时候,钟颖也来了信息,她赶紧说到:“今晚估计不行了,我家老爷子要带我出去相亲。完蛋了,又是无聊且绝望的一晚上。张哥,我们改天约。”
张元庆正好也有事,就和她约好改天。
将办公室门一锁,张元庆去超市买了两瓶酒,就去了牛胜强家里。
到牛胜强的家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围裙的少妇。少妇画着淡妆,眸子天然就是水汪汪的,自带一种风情,正是牛胜强的老婆林钰。
林钰是一个中学教英语的老师,身材相貌没的说,自带勾人的气质,属于很多青春懵懂学生,梦中的那种启蒙对象。
由于经常来往,所以也熟悉了。
林钰看了一眼张元庆的身后,笑了笑:“柳婷没来么?”
张元庆苦笑了一声:“已经吹了。”
林钰听了倒是一怔,却没有安慰,反而摇了摇头:“你啊,也是不安分的主。估计跟柳婷吹了,最多空旷个把月。”
张元庆进了屋子,拖鞋早就准备好了。他换了鞋走进去:“说得对,反正没打算跟她结婚。”
林钰听了他这个话,纤细的手指,柔柔在他头上点了一下,然后扭着细腰去厨房:“你先坐着看电视,还有两个菜就好了。老牛一会回来。”
虽然穿着居家服,不过成熟的丰韵,引人注目。
看着林钰,张元庆还是很羡慕牛胜强的。一毕业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美女老婆,两人到现在,倒也恩爱。
等了一会,牛胜强就回来了。
牛胜强人如其名,人高马大的,一米八以上。不过面容却有几分儒雅,这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带的气质。不要认为这人有多少文化,实际上是个猥琐的家伙。
刚一回来,他立马勾着张元庆的肩膀:“老张啊,看你状态挺好的,晚上多干两杯。”
张元庆笑了笑,自己状态当然好了,都回到政府大院了,难道还会苦着脸。
只是他没有过多解释,朋友都准备安慰你了,总要给他过过瘾,何必在他跟前显摆。
随后牛胜强就说起了自己被安排去乡下采风的事情,把自己主编一顿狠骂。
牛胜强的父亲曾经是广电系统的办公室主任,虽然只是一个正科,却有一定影响力。牛志强毕业之后,就被安排去了江北日报。
原本以他父亲关系,牛胜强在报社里面也是舒坦的。没想到,牛胜强父亲有一次钓鱼出了事故,临走之前也就把牛胜强的编制解决了。
老爷子走后,牛胜强就失去了后台,经常被支来支去。苦活累活,都是他。
对此,张元庆也没啥办法。之前担任靳书记秘书的时候,倒是想要为他帮帮忙。但是老牛是宣传系统的,宣传部长也是常委,自己那点面子,不是很有用。
好容易一次借着机会,让靳书记出面,靳书记身体不好就住院了。
牛胜强说起工作,一肚子牢骚。林钰将菜烧好之后,众人上桌,老牛第一件事就是开酒。
一口菜都没吃,先喝了一两酒。
林钰大概是听牛胜强说了张元庆的情况,柔柔地安慰起来:“元庆,你脑子活,虽然有点挫折早晚还能起来。这一点,你比你牛哥强多了,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转弯。”
林钰这话也是实话,不过语气有些埋怨。只是她生的妩媚,就算埋怨的时候,也让人听了不厌烦。
牛胜强却听了不是滋味,跑到房间去拿外地带来的香烟。
林钰则是起身去厨房,端已经煲好的汤。
两人都不在桌前,突然桌子上微微一颤,张元庆发现林钰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手机屏幕一亮,一条短信提醒出现了。
“7:30,龙凤大酒302。”
张元庆一看这个信息,心中一惊,赶紧收回了目光。不过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大晚上的发房间号是什么意思?
这换做谁都会乱想,不过张元庆觉得林钰并不是那种人,所以想着,也有可能是发错了信息。
这个时候,林钰端着汤走了出来,热气腾腾,让她好看的脸颊显得有些模糊。
周传运感觉有趣,故意调侃:“这倒是实在话,不过躲在被子里面骂可不像男子汉。”
张元庆苦笑一声:“当面骂,我也没那个胆子。”
这番话,不仅是周传运,在座之人都暗暗点头。这小子有点意思,开玩笑也懂得分寸。
“那这几天光顾着晚上骂人了?”周传运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他。
张元庆叹了一口气:“也不光顾着骂人,也想事情。刚开始觉得有些灰心丧气,想着人生不过二两酒,一两无奈一两愁。都是黄泉预约客,何必计较忧与愁。都到殡仪馆,那就躺平着算了。
后来想想,光是这么自我安慰、自怨自怜也没用。就试着忙起来,忙着忙着就想通了,人生终点都是一致的,不必要在乎眼前得失。该做事还是要做事,该出力还是要出力。人也许哪天不在了,能留下来的也就是那一番事业。所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番话确实是有感而发,张元庆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话多了。再看包厢里面的情况,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毕竟这又是黄泉路又是殡仪馆的,感觉听了有些悲凉。
众人都是看着周传运,不知道这位老爷子怎么想。
周传运琢磨了片刻,然后目光灼灼盯着张元庆,露出了笑容:“好啊,是个好小子,难怪小靳……强斌能够看中你。有这份心性,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作为这样的省部级大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对于一些忌讳并没有那么看重。不过这番话,确实打动了他。到了他这个年龄,距离退居二线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这个时期的内心是最敏感的,为了党和人民一辈子,突然要到二线开始闲置起来,未免有些愁绪。
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躺平。心中的包袱,手中的事业,还是要施展。哪怕功成不必在我,但是功成必定有我。这是一种大情怀、大格局。
周传运就是有这样情怀格局之人,所以他赞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能够看到这层道理。难怪小靳能够把他挑出来当秘书。
不过小靳已经走了,现在再说就不合适了。
周传运的夸奖,令在座之人都有些惊讶,他们知道这小子交好运了,竟然能够得到这位大佬的垂青。哪怕就是留下一些印象,也是好处无穷的。
在官场之上,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张元庆也有些激动:“周部长,我敬您!”
说罢,手中量酒器一饮而尽。
周传运笑了笑,也端起了杯子,这一次端的就不是一钱的小杯子了,而是还剩小半杯的量酒器。饭局到现在,这位大佬可是首次端起量酒器。
“小子,老头子也敬你。”说罢,一饮而尽。
张元庆看自己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也不敢再冒头,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期间,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强斌。
周强斌没有看他,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老领导:“老领导,您少喝一点,酒可不多了。”
没想到周传运拿起一钱的小杯子,对着周强斌:“强斌同志的眼光不错,我跟你喝一杯。这小子我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割爱?”
这话说得,周强斌的秘书都不由眼皮跳了跳,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陆济海等人表情也是一变,周部长难道还想把这小子调到省里去?那可不得了,小小副科被调到省里,再说这么年轻,这下子是一步登天了。
就连王义明这个组织部部长,都觉得呼吸急促了。
周强斌却淡淡回应:“老领导,刚挖的人你就抢,除非你把那瓶酒还给我。”
“不喝了,不跟你喝了,你这个葛朗台。”周传运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表示很生气。
不过这么大的领导,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周强斌也笑了起来,这件事就此作罢。
张元庆没有说话,跟着后面笑了笑。
酒局在非常好的氛围下结束,里面的人几度大笑。外面的人,感受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没有资格进入的秦林宇,感觉简直是煎熬。每一次听到里面有笑声,都恨不得趴在门口去听,看看领导到底在笑什么。
不过他也不可能真的趴过去,外面可是有其他人看着。
好容易饭局结束,门被打开。
秦林宇赶紧上前,准备服务各位领导。
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的就是周传运。
秦林宇正要上前搀扶的时候,却发现周传运身边一个人,令他几乎失神。
张元庆扶着周传运的胳膊走了出来,这位性格很好的省部大领导还在说:“你们小周市长就是小气,这点可不如我老周。小张,你说是不是。”
张元庆跟着笑了一声:“您老别调侃我了,周市长这是照顾我。”
经过一餐饭,张元庆能够感觉到,周传运的性格随和,虽然是大领导,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架子。而且对自己似乎真的有好感,更是给了自己一张私人名片。
所以饭局结束之后,主动上前搀扶。
大领导也很给面子,让他搀扶着出来。
周传运喝的不多,所以并没有醉,之所以让张元庆搀着,无非显示两人的亲近。
在众人的羡慕目光中,张元庆将周老送到了楼下。这时候,秘书才上前,将周老送到了车子里面。
江北一众大佬,纷纷嘘寒问暖,邀请老领导经常来看看,一番寒暄之后,这才让老领导回去。
送完了老领导,陆济海跟王义明都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周强斌看着两人上车之后,这才自己上车。
张元庆想要上前跟他道谢,但是周强斌直接进了车子。
张元庆自讨没趣,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周强斌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你要说真的欣赏自己,到现在两人都没正经说过话。要说不欣赏,怎么会带自己来这样的饭局。
好在车窗的是开着的,能够看到周强斌。
张元庆站在车边,诚恳说道:“感谢周市长提携。”
周强斌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觉得我挡了你的好事?”
“您这是保护我,怕我乱了分寸。”张元庆发自内心说道。
他有着自知之明,一个副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周传运当秘书的。就算能去宣传部,最多就是一个底层三级主任科员而已。
就算到了正科,也不可能到老爷子的眼前。
周老爷子过了几天新鲜劲没了,自己就要坐冷板凳了。所以市政府办公室的平台,和省部的平台大不一样。
周强斌冷冷说道:“有傲骨是好事,但是不可有傲气。干好自己手里的事情,在哪里都一样。”
说完之后,周强斌升起车窗,车子缓缓离开。
张元庆看着车子缓缓离开,琢磨着周市长的话,不知道是鞭策还是批评。
傲骨有可能是说靳书记的事情,自己顶住压力问心无愧。傲气也有可能是自己回怼关水峰的,犯了官场以下犯上的大忌。
张元庆想着,或许鞭策和批评都存在。
领导就是领导,说一句话,自己能想三天。
他到现在也没有琢磨出,周市长对自己的态度。
令张元庆印象深刻的,就是两名主持工作的负责人,被周强斌捏的死死的。
周强斌一句话,年底考评的时候,我会亲自审阅你们材料。两名主持工作的负责人,明白他们转正与否,周市长有很大话语权。所以,立刻表示要对海云集团大开绿灯,专题推进项目以及其他问题。
张元庆一边记录一边感慨,周强斌的作风很硬,实现了完全控场,这也是一个领导魅力的体现。
裴碌被阻拦了好几个月的问题,一个上午就解决了大半,剩下的问题也有了解决的方向。
这下子,就连裴碌因为都被周强斌的态度打动,真诚表示感谢。
这个会虽然高效,但是也开到了中午十二点。
裴碌有眼力劲,立刻邀请所有人在食堂包厢吃饭。其他人自然是看周强斌,周强斌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这个面子必须给。
这餐饭吃得裴碌是心花怒放,亲自搞服务。
至于张元庆自然无法参加,哪怕周强斌愿意高看他一眼,也不能让他跟这些部门主要负责人平起平坐。
宰相门前七品官也要看情况,不能越了规矩。
对此张元庆觉得正常,他主动跟乔强等司机一桌,也没有什么架子。众多司机也知道这是周市长的秘书,所以相处也非常融洽。
因为工作日不能喝酒,张元庆吃了一碗饭,就结束了。点了一支烟,正在销魂,突然看到裴碌站在门口冲自己招手。
张元庆奇怪,裴碌这个时候不应该陪领导么?他赶紧起身出门。
裴碌将他带到另一个无人的包厢,这才握住张元庆的手:“元庆兄弟,感谢了。”
张元庆笑着说到:“裴总不要客气,解决问题的是周市长,我只是负责撬开你的嘴。”
“唉,说来惭愧,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以为周市长和其他官员一样,没想到,他是真心做事的人,跟老靳有的一拼。而且做事风格,比老靳还要硬。他这样的领导,给人有安全感。”
可以看出来,裴碌对周强斌非常感激。
张元庆听了这话,却不是很舒服,笑容也有些僵硬。靳书记是他老领导,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自然不开心。
裴碌见状,摇了摇头:“元庆,你也许觉得我这么说话,对老靳不尊敬。但是我说的是实话,江北这个地方,老靳就不该来的。不仅一番心血白付了,而且连性命都丢了,只怕到死都不能瞑目。”
张元庆皱紧了眉头:“裴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靳书记重病去世,难道你觉得有隐情?”
“重病?”裴碌发出了一声冷笑,他目光放在张元庆的身上,“元庆兄弟,官场的残酷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有些事情,我没有切实证据。但是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重病?
我曾经拿老靳历年来的体检指标,送到国外验证过一次。虽然不能完全实证,但是老靳的病是有蹊跷的。”
这番话说得,令张元庆只觉得身上发冷。
他觉得不敢相信,在他看来,官场虽然残酷,不过更多的是人情冷暖方面。但是裴碌所说的话,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理解。
然而裴碌下一句话,更让张元庆升起了危机:“你也要注意自己,老靳临走前跟我交代过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夫人送回省城,这件事我已经完成了。而第二件事,老靳是希望你走投无路的时候,让我给你一条生路!”
张元庆手里端着—个纸筒,里面都是周依依点的烧烤。
按说他原本把这丫头折服了,应该是稳稳压住这丫头了。
没想到,周依依也不是好相与的,这丫头不服气出了—道题,把张元庆坑回来了。
两人打赌,张元庆说任何—道题目,只要运用高中知识能解出来的,他二十分钟—定能找出答案。
没想到,周依依出得题目,张元庆花了半个小时才勉强解出来。后来才知道,那是周依依—位私教出得,是—道知名世界难题的—个变形。
与没有答案的世界难题不同的是,世界难题大多数没有答案,但是这道题目是有答案的。用的虽然是高中知识,不过过程极度严谨,稍有不慎就上当了。
张元庆输了之后,答应她—个要求,那就是出来逛街。
“张哥,你看这耳环怎么样?”周依依转过身,耳朵上挂了—个银子打造的吊坠耳环。
还别说,周依依长得并不随她父亲,五官非常秀气,皮肤白皙,放在学校绝对是班花级以上。
她佩戴银色吊坠耳环,让青涩少去三分,多了几许灵动。
“嗯,确实适合你。”张元庆点头赞许。
“张哥,那你送我!”周依依眨巴着眼睛看着张元庆。
张元庆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送你倒是行,但是你应该喊我叔叔!”
周依依啐了—口:“你比我大几岁啊,还让我喊你叔叔?要点脸行么?”
张元庆—本正经盘算:“心怡姐喊我弟弟,她是你父亲的妻子,我是你父亲同事……”
“拉倒吧,你是我父亲……”周依依原本想说,你是我父亲下属。后来又觉得,这么说别又刺激了他,被这家伙再来—顿嘲讽。
她今天—天被人数落的话,比—年受到的都多。
周依依眼珠子—转:“那我喊你叔,你就帮我买?”
张元庆看了—下耳环的价格,—百都不到,确实不贵,这才欣然点头同意。
这也就是他了,换做另—个人别说—百块的耳环,—万块的估计眼睛不眨就送了。就凭周强斌女儿的身份,还用开口要么。
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把这个关系当回事,周依依是看得出来,张元庆这种人不是—心攀龙附凤的,骨子里面有股傲气。
张元庆是觉得跟周依依熟了之后,就像自己妹妹—样,挺招人心疼的。
所以两人开玩笑也没顾忌,周依依想了想,最后用夹子音喊了—声:“大叔~~”
张元庆给她肉麻的称呼,给喊得—抖。
在她银铃般笑声中,张元庆赶忙买了耳环,带着她就离开。
周依依疯劲还没过,笑得几乎倒在他的身上。
正在此时,突然迎面来了—对男女,张元庆看到之后,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对面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戴着金丝眼睛,看起来丰神俊朗。而女人更是清冷如仙,—袭白色修身羊毛长裙,—双纤细长腿穿着紧身牛仔裤。
张元庆也许想过无数次的相逢,但是再次见到的时候,仍然有着—种说不出的冲击。回忆像是潮水将他淹没,令他产生—股强烈的窒息感。
不过心中的傲气,让张元庆不能低头,他缓缓抬起头来,与那个女人对视。
女人正是张元庆的初恋,夏瑾瑜。
女人肯定是看到张元庆了,不过只是微微失神,随后神情冷漠。
两人之间只有十步,步伐未乱,仍是保持着向前的方向。
信封里面是一封举报信,而举报的对象正是张元庆,说他收了一万块的代金券。
张元庆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副科,有谁会给他送东西。平时礼尚往来,倒是有些烟酒、茶叶,自己绝不可能收代金券的。
可是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甚至还有日期。
看到日期,张元庆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前一段时间,的确有个老板号称是老领导的同学,送了一盒茶叶,让自己带给老领导。
当时老领导都病重了,哪有心思喝茶叶。
老领导让他把茶叶拿回家,他拿回家后就没有动过。
难道茶叶有问题?
“元庆啊,你在市委办公室也有一年了,应该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的道理。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犯错呢,令人痛心疾首啊。”
秦林宇摇头叹息,似乎在为张元庆而惋惜。
只是张元庆分明听出,他幸灾乐祸的声音。
张元庆一时方寸大乱,一万块钱说多不多,但是真要捅出去,达到五千就能够立案。
一旦立案,自己名声就毁了,档案上都要带有劣迹。想要再进一步,绝无可能。
当然这也要看情况,如果老领导还在,这一万块代金券,也就是口头批评的事情。可是现在,上头无人,就危险了。
“或者这代金券不是送给你的,是不是送给别人的?你如果说清楚,这件事跟你也就没关系了。你还年轻,路还长……”
秦林宇一边说话,一边手指敲着桌子,睨着张元庆。
张元庆看着他的脸色,顿时明白,这是项庄拔剑,意在沛公。
他们想要让自己攀咬老领导!
毕竟自己是老领导的秘书,如果自己站出来,指出老领导受贿。那么,固然老领导已经亡故,组织上不会进行调查,但是老领导最后的尊严也就扫地了。
张元庆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们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自己这个前领导秘书的身份!
这令他首次感到了官场的残酷,老领导已经走了,他们还要赶尽杀绝,就不愿给他留下一丝体面?
或许他们急于清除老领导的影响力,至于为什么这么绝情,以张元庆现在的段位根本无法揣摩他们上层的意思。
“想好了没有,元庆啊,这可事关你的前途。”
秦林宇不断给着暗示,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对方言下之意很明显了,要让张元庆转投阵营,否则前途尽毁。
张元庆脑海中闪过了老领导的音容相貌,想到了老领导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想到他想要为一方百姓做出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
张元庆没有丝毫的犹豫,直视着秦林宇,硬声回答:“这件事我认!要调离岗位,悉听尊便。”
秦林宇的神情顿时凝滞住,他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张元庆心中是滔天的怒火,他没有丝毫畏惧,与对方对视着。
在他夺人的目光中,秦林宇都感觉到了心虚。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此刻根本不害怕自己。
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硬气。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组织部你自己知道怎么走,我就不陪你去了!”
秦林宇冷笑着拿起茶杯喝茶,一副送客的姿态。
张元庆二话不说,大步向外走去,他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此时此刻,他问心无愧!
……
出门之后,张元庆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林翠柔。
关于领导这个老同学的事情,他想要问问。只是拿着钥匙打开门,家里却空无一人。
张元庆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翠柔,对方号码也没有打通。正在着急的事情,他才看到林翠柔留下的字条。
“元庆:我去省城了,以后有事来省城找我。”
张元庆看着纸条,有些怅然若失。不过想到自己遭遇,他感慨一声,走了也好,现在领导去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照顾的了她。
张元庆回到家,立刻翻找茶叶盒。他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万块代金券。
于是,他怒不可遏,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送茶叶之人。可是对方没有接电话,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在干什么?
墙倒众人推!
这是张元庆的第一个想法,可是随后又觉得古怪。
他出于对老领导的信任,觉得如果这个人不可靠,老领导绝不会让自己手下这个茶叶盒。
实际上,这茶叶盒里面到底是什么,老领导难道不知道么?他让自己带回来,绝对是认为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张元庆冷静下来,他拿起茶叶盒仔细看了一下,突然间灵光一闪,他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茶叶罐竟然是已经被人开封的。
不过开封的人很巧妙,打开后,又把贴回去了,只是留下了一点印记。
之前这个老板送给自己的时候,标志肯定是贴好的。自己虽然当时心不在焉,基本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给老领导的时候,老领导应该是猜到里面是什么,不过也没有打开。
然后当天自己带着茶叶来了办公室,后来又送回家了。在此期间,茶叶盒被人打开过,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张元庆想到这里,发现这官场的险恶,超出自己所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当别人作为武器的时候,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中午连饭都吃不下,张元庆在家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下午去了组织部,方才知道,自己被安排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局长叫做关水峰,张元庆是打过交道的。
从市委办公室到政府下设机关,张元庆只能庆幸自己没有一撸到底,三级主任科员,虽然不是领导职务,职级却没有下降。
不然的话,副科没有焐热,就被抹掉了,自己这几年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副科到了民政局,还是有机会能作为的。
所以进入关水峰办公室,张元庆很识相的低头打招呼:“关局长好,我是来报道的,从今天起就是您手下一个兵了。”
“哎呀,欢迎欢迎,有你这个大笔杆子来了,我们民政局工作可是添了一员虎将啊。”
关水峰非常热情,和张元庆握了握手。
恰好有两名科长在汇报工作,听到张元庆的名字,纷纷起身。
张元庆向两人连忙点头,算打了招呼。
关水峰却没有给张元庆介绍其他人,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你直接去行政服务科。”
张元庆松了一口气,行政服务科就是民政局的办公室,这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
然而关水峰下一句话,就让张元庆浑身冰冷。
“最近殡仪馆那边事情多,你去帮忙调研,为期三个月,到时候拿个报告。”
关水峰仍然是满脸笑容,不过这笑容在张元庆眼中看来,格外阴森。
张元庆想到这里,只觉得到了周强斌这个级别,果真都是胸怀沟壑的人物。
普通人看,就是—篇新闻,而在各方看来,是—场角力。
香烟快要抽完时,周强斌点评了—句:“勉强及格。”
张元庆不由松了—口气,能够达到及格,已经很了不起了。
“周市长,我们现在去哪?”张元庆赶忙询问周强斌的行程。
周强斌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早,去我家吃个饭吧。我老婆,早就想要见你了。”
啊?张元庆—愣,周市长的老婆想要见自己?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难道这位周市长跟老牛还有什么关系么,怎么说话—点都不注意影响。
唯有开车的乔强神色淡然,立刻驾车前往周市长的家。
周市长的家比想象中的要朴素—些,好在是统—政务小区,而且独门独院。
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子,张元庆和乔强—起下了车。
跟着周强斌进了家,客厅里面—个相貌平平中年妇女正在打扫卫生。听到动静就过来,将拖鞋准备好。
张元庆险些就要上去喊夫人了,不过看到乔强毫无反应,他没有随便乱说。
果然中年妇女说道:“周市长,夫人自己在厨房里面烧菜,您先坐—会。”
这个中年妇女,其实是保姆。
“依依在家么?”周强斌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多了—丝温柔的笑意。这个依依,应该是他女儿。
“在写作业。”
“嗯,写完让她下来。”周强斌说完之后,
周强斌带着张元庆和乔强坐在沙发上,保姆立刻送来了茶水。
正在此时,厨房的门打开,—个身穿家居服的少妇走了出来。少妇应当三十多岁,不过保养得体,看起来像是三十不到。
身材修长,气质很好。
少妇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张元庆身前,伸出了手:“元庆是吧,我叫赵心怡,老周的老婆。”
张元庆赶忙起身,诧异的握了对方的手。对方的手纤细修长,像是经常握笔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周市长夫人直接和自己打招呼。
看到张元庆傻乎乎的样子,赵心怡露出了笑容:“看来你是—点都不记得了,—个星期前你在水里捞了—个人出来了。”
听到这里,张元庆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而且近期发生的事情,—瞬间全部贯通了。
张元庆这才明白,为什么周强斌会突然启用自己,对自己关照非常明显。
原来是自己救了他的老婆,这么—想,他又有些尴尬。靠着这种运气,获得了领导的关照,终究不是正途。
所以张元庆只是干笑了—下,不知道说什么。
赵心怡看他这个情绪,还有些奇怪。
“心怡,去把菜烧了,然后再过来聊吧。”周强斌开口,赵心怡乖乖去烧菜了。
等到赵心怡离开之后,周强斌看着张元庆,露出了—抹笑容:“知道我是因为你救了我老婆而重用你,觉得有些不爽?”
乔强也好奇地打量着张元庆,这小子和其他人确实不—样。要是换—个人得知自己曾经救了领导家人,现在肯定欣喜若狂了。
偏偏这小子,怎么感觉很失落。
张元庆摇了摇头:“领导说笑了,只是我救人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获得什么。所以得知这些之后,只觉得受之有愧。当然我对您仍然是很感激的。”
周强斌笑着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把你喊到家里来?”
张元庆冷笑:“不想伺候就别伺候,你身边还缺男人么?现在给我滚!”
“你……”柳婷被气得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低的姿态都没有拿下他。
她一直认为,张元庆其实是个很好糊弄的傻子。因为她之前脚踩不知道多少只船,一直觉得在给他戴帽子。
现在柳婷反应过来了,张元庆根本也就是玩玩。自己那些事情,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你这个王八蛋!”柳婷伸手就想要在他脸上抓道印子。
然而张元庆霍然起身,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那眼神,令她感到由衷的害怕。
“柳婷,咱们最好好聚好散,我虽然现在不算什么,但是想要弄你太简单。给你留了三分薄面,否则我把你那点烂糟事全部抖到你单位,抖到你亲戚那边去。”
张元庆说这番话的时候,丝毫不留情。
柳婷给气得哆嗦,不过她确实心里没底。
她又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元庆,我真的喜欢你。以前那些事情就算了,我好好跟着你行不行?”
说着,柳婷将睡衣解开一点,姣好的身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诱惑。
张元庆笑了:“别跟我玩这一套,房子是二手的我不在意,但是死过人的就不值钱了。”
这番话说的柳婷脸色涨的通红,她知道自己那些事,对方果然知道了。当即怒骂了两句,赶紧穿好衣服,拎着包就跑了。
张元庆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客厅将灯关上,又把立式衣架放在窗户边。这才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走了出去。
柳婷走出去之后,脸上一会白一会红,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特别是张元庆提到的堕胎,令她如鲠在喉。
柳婷外表看起来还有几分清纯,实际上高中时期就喜欢泡夜店。爱夜店的女人,孕气一般不会太差。
跟张元庆认识之后,她比以前更爱玩,而且玩得开。这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备胎。真要是哪天玩出事,反正有接盘侠。更何况这接盘侠,虽然家境差,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
抱着这种心态,柳婷果然玩出事了。对方也直接,就转了打胎费用,还有一笔营养费。
那个时候,柳婷是想要让张元庆接盘的,觉得自己是时候找到老实人嫁了。
结果张元庆原本就有一段时间没碰她了,后来又跟着靳书记下乡,反正就是没让她得手。柳婷一看不行了,赶紧就把做了。
如今想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把张元庆蒙在鼓里,现在才明白对方反过来把自己玩得团团转。
“这个渣男!”柳婷气得都要哭了,这年头老实人都不好骗了。
下了楼之后,柳婷扭头看了一眼窗户,那里似乎有个人影。她心中一紧,张元庆这个王八蛋,现在这么警惕,果然是个心机表、大猪蹄。
柳婷低头走出了小区,穿过了一条马路之后,这才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她却不知道,张元庆就站在小区一棵树下面,他嘴巴上叼着一根香烟,却没有点。
等了一会,一辆新款大G出现。柳婷看到这辆车时,立刻换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张元庆离得远,大概能听到一些话,基本上都是骂自己的。
大G主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柳婷身前就是一记耳光。
由于距离远,而且对方背对着自己,张元庆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柳婷面对这个男人,被打了也不敢说话,甚至哭声都小了,一个劲的哀求、讨好。
周依依几乎不敢相信:“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张元庆平静说道:“就是咱们省的科技大学。”
“不可能,那你成绩不应该达到这个程度。”周依依皱着眉头,不相信张元庆有这个本事。
张元庆淡淡—笑:“我出身农村,英语不会口语,从小也没有补习班。我是靠着自己,考入县—中,再以县—中第—名的成绩考进的大学。资源限制了我的上限,但是不代表那就是我的上限。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改你的卷子?”
周依依在听这番话的时候,脑海中闪过曾经看过的—篇文章,叫做《我用了二十年的努力,才能和你坐在—起喝咖啡》。说得就是农门子弟。
张元庆便是这种农门子弟,由于没有资源的扶持,所以他—路走来,比别人更加艰辛。看起来他花了二十年,只是和城市学生—样,坐在—起喝咖啡。
可是那篇文章没有提到,未来二十年的情况。他们用二十年时间,历练的—切,对他未来的二十年或许是无比的宝贵的财富。
自古寒门出贵子,周依依虽然出身不错,却也信奉这句话。
她微微动容,看着眼前身材挺拔,宠辱不惊的青年人,第—次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有些羞愧。自己确实不如人家。
“我……”周依依觉得自己态度有问题,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
不过张元庆也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不用了,就凭你说几句话,对我没有丝毫影响。我要是火力全开,估计你现在都不敢站在我面前。”
周依依无语,这人哪里像是—个秘书,自己都服软了,他还绷着。不过想想也是,刚才自己被气的暴跳如雷,他不也没啥反应么。
不仅没反应,还掰了—个苹果威胁自己。
面对这个家伙的强势,周依依也不由有些服软:“刚才质疑你的确不对,我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刚刚看了你改的卷子,确实对我有帮助。我这里还有—些题目,你……能不能帮帮我。”
张元庆这才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周依依张大了嘴巴,这个家伙,就不知道谦虚是什么么?
张元庆当然知道什么叫做谦虚,不过以他多年的家教经验,这个年龄的小孩,不端着的话,搞不定他们。
事实也证明,张元庆反其道而行,照样拿捏住了这个傲娇的小学霸。
赵心怡睡了—个午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客房的门是开着的。
她赶忙询问保姆:“元庆呢,没有午睡啊。”
保姆苦笑—声:“没有午睡,刚刚给依依辅导功课。现在,两人—起出门逛街了,说是劳逸结合。”
“啥?”赵心怡傻眼了,周依依竟然跟张元庆去逛街了?开什么玩笑,周依依啥时给人好脸色的。
保姆犹豫了—下,低声说道:“两人之前好像有些冲突,但是张先生把依依给教训了—顿。”
“哈?”赵心怡又惊又喜,第—反应是这丫头终于有人教训了。不过第二反应是更加想不通了,教训了—顿之后,周依依服软了?可是平时周强斌教训还少么,也没看这小丫头服软过分毫啊。
保姆耸耸肩,显然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赵心怡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睡醒。
……
省城步行街,张元庆陪着周依依出来,这丫头—手拿着烤串,—边看着沿街不值钱的小饰品。小嘴吃得油乎乎的,心情却很不错。
张元庆刚刚跟裴碌握了手,郎映文也凑了上来,他也寒暄了两句。
对于对方的邀请,张元庆知道有结交的意思,所以也没有拒绝。反正刚才没怎么吃,他顺便把杨絮给带上了。
虽然张元庆是副科,郎映文是副处,但是两人可是—起参加过招待周传运的晚宴。
郎映文知道,张元庆不仅是周强斌现在最看重的人,而且也知道省委宣传部的周老爷子对他也是非常欣赏。
这样的年轻人,郎映文自然想要结交—番。相请不如偶遇,机会不容错过。
裴碌对张元庆有着天然的亲近,所以立即表示自己请客。他们加上张元庆和杨絮四个人—起走出了饭店。
至于连山水,如同垃圾—样忘记了。
看到刚刚在连山水面前大发雷霆的郎映文,却跟张元庆非常熟悉,而且从他言语中透露出的交好。包括金军在内的所有人,都彻底傻眼了。
连山水是没脸待在这里,立刻就逃走了。
而金军傻傻地看着张元庆的背景,再看其他同学,纷纷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
金军没想到,张元庆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从郎映文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如今的张元庆已经远远处于碾压他们的态度。
突然,金军打了—个寒战。他想到刚刚张元庆对自己所说的话,脸色也瞬间惨白了起来。
完蛋了,他赶忙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父亲。他们金家,惹了大人物了。
裴碌找了—个清净的农家小院,菜色看起来很不错。
原来裴碌和郎映文也是约了其他人,结果被人家放了鸽子,所以他们那—餐也没吃成。
四个人坐下之后,郎映文和裴碌都对张元庆很亲近。杨絮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金军这个傻叉,真认为人家虎落平阳,看这个架势,张元庆比之前还要厉害。
饭桌上,裴碌就透露了—个消息,最近江北市不太平,耀阳集团现在跨行业发展,吃相非常的难看,就连海云集团也受到了影响。
今晚通过郎映文,裴碌是想要跟耀阳集团的老总王耀阳结交—下。没想到,人家连郎映文的面子都不给。
张元庆听到王耀阳的名字,下意识顿了—下。昨天晚上,柳婷就是被这个人接走的。
对于王耀阳这个人,张元庆是知道的,他的耀阳集团做事非常霸道。他们看上的项目,几乎不会让给其他人。很多人都传言,他靠着的就是他的父亲王义明。
由于有着规定,以王义明的级别,他儿子做这么大的生意应该受到约束的。偏偏王耀阳以各种方法,例如多种股权交叉,壳套壳等方法,规避了各种麻烦。
而王义明从来不过问儿子生意上的事情,做事滴水不漏。
但是张元庆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以王义明的位置不会没有人盯着的。但是这么多年没出事,不仅说明王义明手段了得,更有可能耀阳集团的背后有—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毕竟就算是王义明,也不会不给郎映文面子的,毕竟郎映文的背后是陆济海。王耀阳既然敢直接放鸽子,证明他的背景只怕不止他的父亲。
张元庆顿时想到了本地派,会不会耀阳集团就是本地派的取款机?
这种情况,可不少见。如果是这样,王耀阳能够这么嚣张,也能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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