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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有什么?不过是人头而已。尉迟璟无端想起自己昔日在宫中生存时,扯下猫头,鲜血淋漓。剥下整片猫皮都是常事了。再后来上战场,什么样的人头没见过?也不懂这些皇子在矫情什么……尉迟璟当真不懂。既然天子都这样发话了,那孙永福也只能应声下去吩咐。与此同时,孙永忠已经笑语盈盈领着陆妧夕进入了大明宫,绕过几处水榭亭台,孙永福的步子停了下来。“陆姑娘,这条路走到底您就能见到陛下了。老奴没法再领着您了。”他们这些人没有陛下的命令是没法进入大明宫内殿的。前一回是陛下大发慈悲恩许的,但这一回可不是。女子长长的眼睫如蝶翼振翅,煽啊煽,如琉璃般清亮的美眸敛下所有复杂情绪。“如此,多谢公公了。”孙永忠站在原地,目送着身姿窈窕的陆妧夕款款离去,眼中暗叹不已。这位陆...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8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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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有什么?不过是人头而已。尉迟璟无端想起自己昔日在宫中生存时,扯下猫头,鲜血淋漓。剥下整片猫皮都是常事了。再后来上战场,什么样的人头没见过?也不懂这些皇子在矫情什么……尉迟璟当真不懂。既然天子都这样发话了,那孙永福也只能应声下去吩咐。与此同时,孙永忠已经笑语盈盈领着陆妧夕进入了大明宫,绕过几处水榭亭台,孙永福的步子停了下来。“陆姑娘,这条路走到底您就能见到陛下了。老奴没法再领着您了。”他们这些人没有陛下的命令是没法进入大明宫内殿的。前一回是陛下大发慈悲恩许的,但这一回可不是。女子长长的眼睫如蝶翼振翅,煽啊煽,如琉璃般清亮的美眸敛下所有复杂情绪。“如此,多谢公公了。”孙永忠站在原地,目送着身姿窈窕的陆妧夕款款离去,眼中暗叹不已。这位陆...

《全文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精彩片段


这有什么?

不过是人头而已。

尉迟璟无端想起自己昔日在宫中生存时,扯下猫头,鲜血淋漓。

剥下整片猫皮都是常事了。

再后来上战场,什么样的人头没见过?

也不懂这些皇子在矫情什么……尉迟璟当真不懂。

既然天子都这样发话了,那孙永福也只能应声下去吩咐。

与此同时,孙永忠已经笑语盈盈领着陆妧夕进入了大明宫,绕过几处水榭亭台,孙永福的步子停了下来。

“陆姑娘,这条路走到底您就能见到陛下了。老奴没法再领着您了。”

他们这些人没有陛下的命令是没法进入大明宫内殿的。

前一回是陛下大发慈悲恩许的,但这一回可不是。

女子长长的眼睫如蝶翼振翅,煽啊煽,如琉璃般清亮的美眸敛下所有复杂情绪。

“如此,多谢公公了。”

孙永忠站在原地,目送着身姿窈窕的陆妧夕款款离去,眼中暗叹不已。

这位陆姑娘,恐怕有大造化。

至于这个大造化究竟能有多大,孙永忠还不清楚。

但想到自己的哥哥孙永福竟然会对自己提醒两句,那便足够说明这位姑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了。

要知道陛下登基来,大哥孙永福在他面前从未提及过任何人,哪怕是皇后娘娘,亦或是太后娘娘……

亭中下的尉迟璟靠在木椅上,阖眼听着清风吹动湖面的声响,感受着独属于四月的韵味。

不知为何,他忽然心一动。

尉迟璟睁开双眼,而与他正对着的这条路上走着一位容色潋滟的女子。

世间所有的光彩似乎都给了这位气如幽兰的女子,身披金光,比桃花还要媚的双眸染上了别样的思绪。

尉迟璟不懂那是什么情感。

他也不想懂。

只是,他不自觉地直起腰来,望着这位朝他逆光而来的佳人展颜一笑。

恰好吹起一阵风,扬起了佳人暖橙色的裙摆,和这红霞暖光融为一体。

佳人脸庞沉浸在金色光里,墨发微扬,眉宇间有种清浅温柔。

不似人间颜色,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太慢了,陆妧夕怎么走得这么慢,慢到尉迟璟以为她要回到天宫。

终于,尉迟璟坐不住了,他干脆起身,大步朝着陆妧夕而去,在陆妧夕诧异的目光中将她打抱而起。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太快了,快的陆妧夕都没反应过来。

被抱起的那一瞬,陆妧夕惊呼道:“陛下!”

她吓了一跳,赶紧攥紧了天子身前的龙袍,不让自己摔下去。

女子比自己想象得要轻很多,因此抱起来也不会感到疲惫。

实打实抱到了天宫的仙子,也不用担忧她会先行自己一步走了。

念及,尉迟璟眸光温暖如玉,粲然一笑,翕动薄唇。

“陆妧夕,你走得太慢了。”

所以我等不及你来到我身边。

所以我想跑过去到你身边。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是跳疯了一般的心跳声,是震耳欲聋,是震得陆妧夕双耳尽是咚咚咚与砰砰砰的心跳声,大到她甚至以为天子也能听见。

天子下颌线向来冷硬流畅,比万丈寒冰还要冰冷。

但此时此刻,却是褪去了冷意,染上了暖光的温暖,暖到陆妧夕不敢抬头,不敢与之对视。

心跳声压不住。

怎么都压不住。

陆妧夕很是苦恼。

什么都想不到了,家族名声,臣子之妻,婆母压迫……


“来,抬高下巴,稍微抬高,稍微,姑娘抬得抬高了!”

“错!先垮右脚!大晋以左为尊,儿郎垮左脚,姑娘垮右脚!”

“足尖正正对着前方!错!是足尖!不是下巴!”

“双手交叠,放置小腹往上三寸,下来,下来些!错!是三寸!”

……

孟时莹错得—次比—次厉害。

好不容易前—个对了,等到行礼下跪时又出了差错,不得已重来。

重来—遍,错过的地方还错。

林嬷嬷紧蹙的眉心狠狠跳了跳。

“莹姑娘,您再不专心点,奴才要用戒尺了!”

啥戒尺?

孟时莹听得—脸懵。

直到她又错了几次后,林嬷嬷沉着脸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

啊啊啊啊!

这个老妇竟然比陆妧夕还讨厌!!

什么错错错的?!

怕不是那个老妇看不顺眼她,到处挑刺吧?!

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个老妇望向自己的目光越发难看,好似自己是什么榆木不可雕的蠢货—般,这可把孟时莹气死了。

偏偏她又不能发作。

等到林嬷嬷握着—条裹着湿白布的软条戒尺进来时,孟时莹的脸色终于变了。

“姑娘放心,这东西打起来却不会留下痕迹。”

孟时莹磨了磨后槽牙,难以置信反问道:

“你该不会要拿这个打我吧?”

林嬷嬷矜持颔首。

“若姑娘还错,那奴才自然要帮姑娘长长记性。”

孟时莹:“……”

没多久,在外扫地的丫鬟们开始听到了—声声“啪”的声音,与同时响起的“啊”相互交织着。

更是传出孟时莹厉声尖叫怒骂林嬷嬷的污言秽语。

丫鬟们:“……”

等到消息传入潇湘苑的陆妧夕耳中,她淡然端起—碗清茶呷了—口,粉唇扬起浅浅的笑意。

预料之内的事。

有何怪哉?

孟时莹选秀在即,淮郎定然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首位。

他要么会让自己稍微相看—下孟时莹的言行举止,要么就定要请人来相看。

毕竟,淮郎心中清楚,婆母金氏不堪重用。

—旦自己称病不出,那么淮郎就定要请人来。

既然要入宫选秀,那就—定会见到当今陛下、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若是在他们三人面前出了差错,那简直就是令家族蒙羞。

因此,寻找—位最通晓宫廷礼仪的人来最为妥当。

要说这汴京之中通晓宫廷礼仪的人,自然不多,但这个人最好是名声在外,而他所在的府邸又低于四品礼部侍郎府的,那只有—个人。

那便是恰好在礼部任职,又在淮郎手下做事的五品员外郎郑府府上的林嬷嬷了。

陆妧夕坦然自若弯了弯眉眼。

林嬷嬷,那可是昔日先皇后手下的人物。

脾气又是最顽固最严厉的。

让她来教导孟时莹,定会让孟时莹吃上不少苦头。

既然你说我的容姐儿太过金贵,那我就看看你这个不金贵的姑娘如何在林嬷嬷手下“讨日子”!

白芷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听说莹姑娘与那个林嬷嬷大打出手,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要不是不能太明显,她能笑得让整个孟府的人知道她心情好!

但凡是途中飞过的野鸟不知道她心情好都是她的过失!

“太太你说,这林嬷嬷姓林,那个林姨娘也姓林,她们该不会是本家吧?”

“还有啊太太,你是不知道啊,听说莹姑娘—把抢过林嬷嬷的戒尺,用戒尺狠狠抽打林嬷嬷呢!”

“闹得这么大,连大太太、林姨娘、金姨娘和那个柳姨娘都去了云回轩呢!”


反正最后大功告成了。

“孙永忠,给陆妧夕送去。”

前脚,孙永忠离开御书房。

后脚,孙永福进入御书房,绷着—张脸。

“启禀陛下,任常在私通守门侍卫,秽乱后宫,—盏茶前被宫女发现,捉奸在床。不知如何处置?”

私通?

尉迟璟眸底的光彩似乎并未褪去半分,只是漠不关心随意道:“扔去冷宫里吧,至于那个侍卫就拉下去斩了。”

声调里的漫不经心,从始至终从不曾变过。

孙永福蹙眉多嘴—句:“当真不要让人乱棍打死吗?最好让其余妃嫔来观赏—番!”

竟然还敢与人私通?!

孙永福气得鼻子都歪了。

陛下未免太过仁善了些!!就是抄家诛九族也不为过啊!

稍微换好了便服后,尉迟璟便满脸春风得意似的上了马车,朝着宫外而去。



从孟府到皇宫,需要经过几条街巷,再驶上明月街的官道才能进入皇宫的北门。

途中会经过郑府的长亭巷。

而这—次,翠盖珠缨八宝车就这么驶过郑府朱红大门,朝着长亭巷深处而去,没多久才在—户三进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陆妧夕淡着—张脸,提起裙摆,步履稳稳,不急不缓,进入大门。

而大门也随着陆妧夕等人的进入合了上去,门口的精兵环视周围,目光锐利,气势冷峻。

门外是精兵侍卫,门内是孙永忠敛息独立。

“陆妧夕。”

不见来人,只闻嗓音。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叫唤姓名,却无端从这散漫的语调中听出了些许的缠绵悱恻,好似—根羽毛在心尖扫了—下,又—下。

酥酥痒痒的。

陆妧夕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可是脑海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

孟时淮含笑道歉,又是买簪子来哄自己。

他无—不包容,而她无—不羞愧难当。

尉迟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中,是在不远处假山上,朝着自己大步而来。

脸上的笑意不甚清晰,但疏懒的眉眼处浸染了万千星辰,淡漠黢黑的双眸好似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眼中独独倒映着自己的存在。

恍然间,陆妧夕脑海中不可避免出现了—个问题。

她在天子眼中是怎样的存在呢?

—个闲暇时分逗逗的玩物?

还是说他很享受这种私通偷情的感觉呢?

亦或者说……

自己被他放在了心中,占据了—处的小小地位呢?

见到陛下这般灿烂真心的笑意,偏头也见到陆妧夕愣愣地抬眸望着陛下,孙永福默默凑近陆妧夕,放低了嗓音。

“陆姑娘,陛下他很是心仪你。”

“陆姑娘,陛下他很是心仪你。”

很轻很浅的嗓音。

却宛若—块大石猝不及防坠入平静得不起波澜的明镜湖面,打出—圈圈水涟漪般的波纹,震得湖面颤抖,心潮起伏。

不过—个弹指间,湖面再次恢复宁静。

“陛下。”

陆妧夕端着笑,规规矩矩行礼。

她穿着—袭淡月色的浮光锦,头上珠玑环佩云绕,叮叮咚咚作响,清脆悦耳。

她生疏着,同时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惜,尉迟璟毫无察觉。

郁结于心的苦闷挤压了好些日子,却在这—刻无端消散,更是诡异的升起了几名莫名的雀跃。

好生怪异,尉迟璟想。

孙永福、汀玉白芷等人不知何时主动退了下去。

留给了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尉迟璟主动牵起陆妧夕的手。

小小的,软软的,凉凉的,不对,好软啊。


“孟大太太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亲眼见到您女儿打了人儿蒋姑娘!”

“可不是啪一声打得那么响亮!”

“人儿蒋姑娘不过是提醒孟姑娘选秀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被打成这样!太可怜了。”

“下手这么狠,只怕心肠也不是好的。”

……

陆妧夕看了一眼气势足足的婆母与小姑子,又瞥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的蒋氏母女,余眼注意到了钟太太面沉如水的脸色,以及耳旁掠过众人不怀好意的议论声。

汀玉见到府上太太,一下就来到她身边讲了来龙去脉。

陆妧夕不放心婆母她们,便让汀玉一直跟随着她们。

汀玉三言两语挑着重点说给了陆妧夕听。

僵持之际,陆妧夕眸光一闪,从容笑着,来到蒋氏母女身边。

“我大致了解了这件事,说起来,是我们孟府做得不对,还望蒋夫人蒋姑娘大人有大量海涵一番。”

陆妧夕的言辞没让蒋太太脸上好转,但其他人却是认可般点点头。

金氏龇牙咧嘴又想开骂陆妧夕,但她看到了陆妧夕嘴唇微动,无声无息,但她却看懂了陆妧夕说的两个字。

淮郎。

金氏憋屈得不行,强行压下怒气。

只见陆妧夕牵过满脸扭曲的金氏与一脸苦闷的孟时莹过来。

“婆母与莹姐儿理应给蒋夫人蒋姑娘道歉,倒是是咱们下手太重了。”

至于这个下手太重了,陆妧夕没说是打蚊子下手太重了,还是公报私仇下手太重了。

道歉?!

金氏恨不得掐死陆妧夕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

而孟时莹一脸倔强就是不低头。

见状,陆妧夕微微侧身低喃:“今夜淮郎就回来了。”

金氏与孟时莹:“……”

气氛静默了几息。

蒋宝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恶狠狠盯着孟时莹,等着她给自己道歉。

终于,孟时莹咬紧了朱唇,手中的丝巾扭成一团,不情不愿低下了头。

“是我的错。”

金氏一想到这个要给这个什么蒋太太道歉就呕得要死,但又想到今晚她的儿子就要回来了,她只得梗着脖子大声道:

“我的错,冲撞了你。”

这下子,钟太太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而蒋氏与蒋宝嫣则冷哼一声,没理会她们。

气在头上,她们又是这种态度,蒋氏母女连装一下都不愿。

原以为这件事告了一段落,金氏气得就要回府,忽然就被陆妧夕拽住了衣袖。

众人不明所以。

陆妧夕眉宇间含着温温柔柔的笑意,眼睫轻轻煽动,美眸嗔怪道:

“既然我们孟府因为我们的鲁莽举动道了歉,那么蒋府可否要因为你们的言辞不妥、也向我们道个歉?”

峰回路转,孟时莹耷拉着的脑袋瞬间立直,双眼放光地盯着笑语吟吟的陆妧夕。

蒋氏难咽怒气:“什么言辞不妥?”

陆妧夕:“蒋姑娘说我们孟府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卑贱,可是据我所知,我孟府也是礼部侍郎四品大臣的官职,与钟府光禄寺少卿一般。”

“既然我孟府四品是小门小户卑贱出来的,那么钟府四品入宫的贵嫔娘娘莫不是亦是卑贱出身?”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一片寂然。

钟府入宫的贵嫔娘娘卑贱??

这话可说不得!

谁不知道贵嫔娘娘生了个二皇子呢?!

而当今皇后娘娘别说一个皇子了,就是一个公主也没影。

眼下,蒋太太骑虎难下,难以置信低头望着一脸紧张的蒋宝嫣,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确实讲过这个话。


祐丰八年,四月初旬

大抵是上苍垂怜,陆妧夕小病了两日,也就差不多好了。

就是精神气差了些。

陛下前些日子赐下没用完的珍贵药材也被赵太医带回宫中,留下一部分给孟府,让丫鬟们煎药给孟容祯吃。

再吃个三五日,便可痊愈了。

这番话如一剂良药,终于让陆妧夕缓了过来。

等到孟容祯彻底痊愈后,陆妧夕便牵着她去府上花圃放纸鸢。

四月的暖阳不骄不躁,清风徐徐,见到猫儿状的纸鸢终于乘风而起飘扬在空中,孟容祯欢喜地连连拍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四岁的孟容祯扎着两个小揪揪,上面系着红丝带小铃铛,会随着她又蹦又跳的动作晃个不停,发出清脆的铃铃声响。

而陆妧夕则是坐在石亭下,品茶观书。

若是在往日里,一个午后她能看小半本闲书,但今儿她却翻了一页之后再无动静。

身为陆妧夕的贴身心腹,汀玉与白芷双双对视一眼。

白芷茫然地眨眨眼,不明所以。

而汀玉则垂眸敛目,细细想到了太太这些日子来的异常,唯一的便是就是前往皇宫的那一夜自己没有跟随。

莫不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这几夜太太不让她们伺候她沐浴,十分不对。

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汀玉眉心狠狠一跳,垂下脑袋,敛下所有情绪。

“哟!有这好兴致,倒不如多与郑府的二太太交流一番如何生出孩子来,尤其是如何生出男嗣来!”

“要知道,人儿二太太连生三个男娃,也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婆母金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圃,声线尖锐,面容刻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子嗣向来都是大问题,而陆妧夕在这个问题上始终反驳不了自己的婆母。

她合上书,抿了抿唇,抬眸淡然道:“些许是缘分未到。母亲莫急。”

看着儿媳妇姝色无双,面色红润有光泽,金氏不免暗暗腹诽:不是说病了吗?怎么瞧着与过去无二般。

金氏一把抢过陆妧夕手中的书,扔到地面上,双手叉腰冷哼一声:“缘分缘分!你别给我说劳什子缘分!有这功夫看这破书,倒不如找找偏方想想法子,总不能让我孟家绝后吧!!”

石亭里的下人们见怪不怪了,面不改色低着头。

金氏出自商贾之家,言辞向来又土又俗,骂起人来让不少识文断句的姑娘都不知如何反驳,从而被臊红了脸。

陆妧夕脸上挂着些许难堪,葱白的五指紧紧攥着衣摆。

自从容姐儿三岁以来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婆母的话便一日比一日来得刺耳难听。

“祖母!”

孟容祯满脸焦急赶来,摊开双手挡在母亲面前,用自己小小的身子保护母亲。

看到陆妧夕如此神色,金氏心情大好,也不管孟容祯的举动。

“今夜去祠堂里跪个半个时辰,让祖宗庇佑啊!别给我逃了,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一想起自己的女儿被长子罚跪祠堂,金氏就憋着一口气,眼下总算出了这口气,大摇大摆离开了。

“娘!”孟容祯紧张地望着陆妧夕,而陆妧夕不过翘了翘唇角,“无事,娘无事,容姐儿快接着去放纸鸢吧。”

跪了这些年的祠堂,也不见所谓孟氏祖宗庇佑她的容姐儿。

再跪又有何用?

有了金氏的这一插曲,孟容祯的心情也不复起初那么好了,她闷闷不乐牵着母亲的手。

若是,我是个爷儿,不是姐儿就好了……

这样,祖母就不会欺负娘了。

另一边,在礼部处理事务一切正常的孟时淮松了一口气,上下级官员与陛下待他态度如初。

似乎并无受到赵太医之事影响。

“三年一次的选秀又是开始了,也不知今年哪个府上的姑娘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可不是,三年前才选了四名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这宫中娘娘似乎不过二十位,而公主才一位,皇子才两位,比起先帝真是少得可怜……”

“咦,孟侍郎你的胞妹,可是在此次选秀名单上?”

几人小声嘀咕议论着。

忽然被点到的孟时淮不得已点头,得到几个下级官员的一众羡慕。

“哎哟若是孟姑娘得入宫中再一举诞下皇子,那可是全族的希望、全族的荣光啊!”

“是啊,瞧孟侍郎如此俊颜,想必孟姑娘定然也不俗!”

几人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似孟时莹已经入宫得宠诞下皇子了一般,夸得饶是心性再坚定的孟时淮也不禁生出了几分非分之想,连带着脸上的笑意都真了一丝。

“不敢不敢,小妹生性顽劣,自然入不了陛下之眼。”

谦逊的话语,又让他们笑着议论了好一会。

而选秀的名单经过户部与内务府层层筛选,终于送到了当今天子、中宫的皇后娘娘与慈宁宫的太后娘娘三人手中。

御书房内的尉迟璟扁扁嘴,似乎毫无兴致,随意翻看两下就扔到了角落里。

他身子一仰,靠在龙椅上,把玩着左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佛珠颗颗饱满莹润,似乎被摩挲打磨得十分光滑。

深褐色的佛珠散发着淡淡的、微不可察的檀香,闻之定心神。

不多时,敬事房的公公捧着托盘入房,上边的绿头牌上镌刻着后宫各个主子的名,也无声带着主子们的希望而来。

孙永福挥了挥拂尘,轻声请示道:

“陛下,敬事房的人来了。”

尉迟璟不为所动,“下去。”

孙永福想到了白日里头太后娘娘的嘱咐,面露难色,勉为其难接着道:

“陛下,您已经两个月没进入后宫了。这些小主们可念着您呢!再不济,您去坐坐,吃个茶赏个花,心情也好了是不是?”

终于,尉迟璟垂下头,下颌线冷硬锋利。

“谁和你说朕心情不好了?”

孙永福脸上笑容一僵。

“哎哟老奴说错了,是放松身心是不是?”

就是心情不好!

就是心情不好!!

这一天天的绷着一张脸,看这不是,看那不是,不就是心里想着那位孟夫人嘛!!

看什么,什么就有问题!不是心情不好嘛!!

还死鸭子嘴硬!!!

“朕再说一遍,敬事房的下去!”

终于,御书房内只有孙永福一人。

“去,就说……朕那个公主是几公主来着的?”

孙永福:“……三公主。”

尉迟璟也不在乎,低声笑了起来,无端让孙永福身子一颤。

“就说那夜孟夫人入宫,偶遇三公主,深得三公主欢心。今日三公主十分想念孟夫人,特请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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