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顾长岁谢盈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岁回屋上了药。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他在顾府,父母怜他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他碰破过。上次这么疼......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蛊毒骤发,气血翻涌。他坐在床榻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爹爹,你怎么在哭?”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他的眼角,“娘亲为什么不来陪你?坏娘亲,我不要理她了!”顾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心脏收紧,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顾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他呢喃着说:“你娘亲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入夜,冬风愈发凛冽。谢盈盈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她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顾长岁...
《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顾长岁谢盈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顾长岁回屋上了药。
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他在顾府,父母怜他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他碰破过。
上次这么疼......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蛊毒骤发,气血翻涌。
他坐在床榻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爹爹,你怎么在哭?”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他的眼角,“娘亲为什么不来陪你?坏娘亲,我不要理她了!”
顾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
心脏收紧,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
顾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他呢喃着说:“你娘亲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入夜,冬风愈发凛冽。
谢盈盈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
她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顾长岁:“长岁......对不起,白日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阿俞的。”
“我只是一时心急......”
关心则乱,如是而已。
顾长岁没有任何反应,在她怀里哆嗦着。
谢盈盈终于察觉到不对,将手覆在顾长岁的额头上,发觉那已经一片滚烫。
问剑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慌乱地冲上前:“快!送侯爷去护国寺!”
谢盈盈知道护国寺主持医术绝伦,但不知为何问剑不愿找张大夫,正欲开口问,小厮跑来说宋清俞也晕倒在了房里。
她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找宋清俞。
......
佛前,诵经声悠远。
顾长岁缓缓转醒,看到主持站在他面前,缓缓转动着手中佛珠。
“贫僧已经与顾大人和顾夫人通过信。”
主持的声音和缓,“侯爷放心去南州便是,纵是将军,也拦不住您。”
顾长岁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脏中涌起一阵暖流。
世事无常,情爱难留,但他的父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不过......侯爷离开前,不用回顾府与二老告别了。”主持又道,“多事之秋,您护着好自己,平安康健,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顾长岁“唰”一下抬起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主持长叹一声,尽显悲悯:“将军果然瞒着侯爷。圣上猜忌顾氏,最近寻得了顾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将顾氏一族软禁于府中,不知之后会如何。”
“轰”的一声,顾长岁脑中炸开惊雷。
眼前一片空白,他几乎难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贪污受贿?父亲一生清正,何来贪污受贿一说?”
他的声音很低,“所谓证据是......谁找到的?”
主持转动佛珠的手停住。
良久,他说:“是镇南将军。”
恰是卯时,小沙弥推开护国寺寺门,圣洁的钟声敲响。
寺庙晨钟暮鼓,警示世人,顾长岁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尖利的悲鸣。
天地顷刻一片昏暗。
顾长岁的字是顾大人亲手教的。
不同于寻常的端庄工整,带着冬日飞雪般的凛冽峻峭。
炉香氤氲的屋内,她也曾经握着顾长岁的手,和他一起落墨纸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可惜长岁年少封侯,不必参与科举,否则凭一手字便能让考官另眼相待。”
顾长岁总会轻轻瞪她一眼,笑骂:“没个正形。”
往日种种,美好得就像梦中的场景。偏偏又是镜花水月,恍然惊醒,她才想起顾长岁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了。
“开什么玩笑!”
谢盈盈眼中翻涌着怒火和震惊,压抑着情绪翻开那“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刺入谢盈盈的胸膛。她骤然攥紧了拳头:“顾长岁,谁要与你一别两宽!”
宋清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谢盈盈。
他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酸涩:“将军别着急,先去找侯爷问清楚缘由,说不定还能挽回......”
话音未落,谢盈盈已经冲了出去。
她匆匆来到顾长岁房前,伸手叩门,但无人应答。
谢盈盈眼中闪过急切,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将正要来开门的问剑吓了一跳。
问剑是顾长岁的随从,和顾长岁一起长大,与他主仆情深,如今却还在府内。
谢盈盈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侯爷呢?”
问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回顾府了?那地方现在不能去!”谢盈盈的声音抬高,转身想要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
“不,侯爷没有回顾府。老爷侯爷知道顾府的处境危险,断不会让侯爷犯险的。”问剑的声音很平静。
谢盈盈的身躯微微一僵。
“大胆!我何时答应与他和离了——”谢盈盈颤抖着呵斥了一句,又伸手揉揉眉心,“没回顾府,那他去哪儿了?”
“南州。”
问剑轻巧的回答,却勾起了谢盈盈心中的恐惧。
南州是什么地方?距中州万里!
闹个脾气,至于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件事,将军一直不知道。”问剑继续说,“夫人怀侯爷时,遭了暗算,侯爷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蛊毒。”
“老爷和侯爷想尽办法,才压制住了蛊毒。但侯爷意外落水,又被您流产一事搅动心神,元气大伤,蛊毒便复发了......”
“他必须去南州医治。”
谢盈盈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
顾长得知孩子死时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吐血时苍白的脸色,他高烧梦中胡乱的呓语......
所有东西都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一点点缠绕上谢盈盈的心脏。
蛊毒?
竟是蛊毒?
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受着蛊毒的折磨?
怪不得,怪不得他怨恨自己......
“他走何道去南州?”谢盈盈平复许久,才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不能拦着顾长岁去疗养身体。
但她可以追上顾长岁,陪顾长岁同去!
“我不会告诉您的。”
在谢盈盈发怒前,问剑又道,“侯爷走前,将所有顾府旧人的卖身契都归还了。此后回顾府还是脱离奴籍,都任由我们。”
“将军如今已无法逼问我们。”
谢盈盈的手收紧,手中的“和离书”被揉皱。
让所有自己从顾府带来的人离开......
顾长岁竟不愿在镇南将军府留下一丝痕迹吗?
“啊!”
黑衣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其余人顷刻惊慌起来。
穿戴盔甲的将士潮水般涌进了客栈,收起弓弩的谢盈盈大跨步走到顾长岁身边,扑进他的怀里,狠狠抱住他。
顾长岁一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厉声说,“太危险了!”
她刚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混蛋扯着顾长岁的领子,浑浊的眼眸中除了怒火还有施虐欲。
谢盈盈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她的眼眸有些赤红,一边紧紧搂着顾长岁,一边看向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黑衣男子,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把他拖出去喂狗!”
黑衣男子的同伙都已经被摁住,他自己也毫无反手之力。
士兵强硬地将他拖出门外,门外只传来他的痛呼声。
顾长岁这才回过神来,长睫颤了颤,手抵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怎么会是你?”
几日前,楚婉凝问:“你能帮我什么?”
“谁都知道父亲最重要的人,除了妻子便是儿子。”顾长岁一字一句地道,“我可以帮你引开崔家人。”
崔氏知道他在南州。
他莫名走回头路,他们肯定猜测那些证据在他身上。
至于楚婉凝,自然会陪在他身边。毕竟顾大人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楚婉凝的眼神复杂:“太危险了......”
“你要是不让我这么做,我就自己跑回去,只会更危险,还会给你添麻烦。”
正如顾大人所说,他看起来温和的儿子不是好应付的。
楚婉凝最终松口答应了他,告诉他:“你乘马车出行,崔家人一定会盯着你。但你放心,会有人保护你。”
话虽如此,顾长岁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顾氏全族将他视若珍宝,他无以为报,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崔家罪行累累,早该伏法,他要是死在这路上,也算是为国尽忠!
他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救下自己,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谢盈盈。
谢盈盈的视线细细描摹着他的脸庞,声音干涩:“为什么不能是我?长岁,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告发了顾大人贪污,也主审了他的案子,将他送入狱中,你便觉得我与崔家同流合污,是不是?”
顾长岁没吭声,但是那双带着冷意的眼眸,明显在告诉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谢盈盈心中刺痛。
青梅竹马,少年情深时,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顾长岁看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往日的信赖?
谢盈盈将他拉了回来,埋首在他颈间:“我谢盈盈怎么会做这种事?!先前种种,都是顾老大人的安排,为了将崔家一网打尽罢了......”
“长岁,不要生我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很想你。”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恳求的意味。
镇南将军年少失怙,独自撑起镇南将军府,少有如此放低姿态的时候。
顾长岁的心蓦然一软,想起她看向自己时紧张的眼神,方才冲过来时不管不顾的姿态......
怪不得。
怪不得顾府最近毫无音讯。
怪不得谢盈盈大张旗鼓地迎别人入将军府,顾长岁的父母却毫无反应。
他们那么疼爱他,却因为他的妻子,身陷囹圄!
顾长岁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主持想要伸手扶他,他侧身躲开,沉默着往寺外走去,就像失去了灵魂。
问剑告诉谢盈盈,顾长岁要在护国寺医治旧疾,谢盈盈便非要跟来同住。只不过......带着宋清俞。
顾长岁停在两人的厢房前。
未来得及伸手叩门,他就听见了令他如坠冰窖的话。
宋清俞正带着好奇问:“听闻侯爷的父母极为疼爱他,怎么能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我自有办法。”谢盈盈的声音沉稳,令人安心,“顾府现在正自顾不暇,管不了我们。你放心,顾氏再权势滔天,也不能伤害你。”
顾长岁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门。
迎着谢盈盈诧异的目光,他几乎要冲上去拽住她的衣领质问。
顾老大人一生兢兢业业,为国尽忠,对谢盈盈这个儿媳也多有提携,谢盈盈怎么能为了和宋清俞在一起做出这种事?!
但顾长岁知道,这些都没有意义。
烂掉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谢盈盈的眼中染上慌乱,上前两步:“长岁,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顾长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我刚来。”
谢盈盈松了一口气,冷清的脸庞上泛起温柔的笑意。她拉起顾长岁的手:“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盈盈有孕了!”
宋清俞抢先说了出来,伸手抚摸着谢盈盈的腹部,眼中流动着明亮的光彩。
有......孕?
顾长岁双眼失神,谢盈盈却颇为兴奋,抓着他的手道:“这一定是我们的孩子回来找我们了!兜兜转转,他还是来了谢家!”
不。
不是的。
那孩子分明已经化成一滩血水,永远地留在了冬日。
顾长岁的脸上毫无血色,盯着谢盈盈的眼眸说:“是啊。他以后会做将军府少主,会继承将军府。真是......恭喜将军。”
他的目光漠然而悲哀,让谢盈盈愣了愣。
沉浸于兴奋中的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在向刚失去孩子的夫君,表达对另一个孩子的期待!
“长岁,你在说什么?”她紧紧握住了顾长岁青筋分明的手,“世子自然只会是我们的孩子。”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孩子了啊。
顾长岁不能再有子嗣,也不愿再有。
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谢盈盈的眉眼。她的五官仍如年少时一般精细精致,甚至因为岁月的积累多了几分令人心醉的沉稳。
明明还是这样的人......那个爱他的少女,究竟去哪里了呢?
胸口钝痛,大抵是骨血中的蛊毒又蠢蠢欲动了吧。
一晃几日过去。
谢盈盈生辰将至,顾长岁的东西也都收拾妥当。
问剑陪着他在园中走动,有些不安:“侯爷,将军近日一直陪着宋公子。要不,您趁将军生辰,备些礼物,好让她......”
顾长岁的指尖抚过紫牡丹的花瓣,声音平静:“宋清俞是孩子的父亲,他们黏在一起是应该的。至于寿礼......我已经提前送出了。”
“她会喜欢的。”
问剑欲言又止时,宋清俞走了上来。
纵然已经身为人父,他的眼眸依旧灵动,眉眼间的灵气未有半分消退。
宋清俞居然孤身一人站在花丛间,俯身嗅闻清香。
“侯爷。”见顾长岁过来,他歪头笑了一下,狡黠动人,“你知道吗?紫牡丹是我最喜欢的花。”
“先前的流光木虽好,但让我颇为难受。盈盈二话不说,就替我将树移走了,还特意寻来了能在冬日存活的紫牡丹......”
顾长岁察觉到了宋清俞的得意。
宋清俞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天真善良与爽朗中,这是第一次露出獠牙,让顾长岁有些不安,忍不住后退半步:“那又如何?”
“我知道侯爷与盈盈伉俪情深。”宋清俞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惆怅,“我也有信心让她换一个喜欢。毕竟世上新人换旧人,总是寻常。”
“我没想到......就算我走到了她身边,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做未来的镇南将军。”
“那我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呢?”
顾长岁的眉头猛然一跳,宋清俞便转过身,倒向了荷花塘。
就像那一天,顾长岁被他“意外”推入荷花塘时。
“阿俞——”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盈盈毫不犹豫地跃入荷花塘中。
她征战四方,是名传天下的女将军,身体极好。但是这一跳,腹中的孩子绝对保不住!
但她关心则乱,顾不上这些!
两人上岸后,谢盈盈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宋清俞,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快叫大夫!”理智尚存的顾长岁怒吼。
“不必了。”谢盈盈慢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宋清俞离开。
她的背影那么孤绝,让顾长岁想起那年年少,谢盈盈笑着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我为你买来尝尝”,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只是那时候,只要顾长岁唤她,她就会回眸。
顾长岁突然动了,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绝望:“我没有推你的阿俞。”
谢盈盈的动作微顿,但很快,她继续迈步向前。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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