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好一队胡人舞乐队招摇经过。那些乐师、舞姬和驯兽师也不嫌事儿大,就着刀光剑影,咚咚了咚的吹拉弹唱,翩翩起舞。穿着艳丽,露着肚脐和长腿的舞姬,一面手臂如蛇一样妖娆舞动,一面扬手洒出漫天花瓣和金纸,在人群中笑容灿烂地穿梭。两个舞姬一边舞动,一边将一个刺客夹在中间的,挡住他的视线。趁着刺客左右张望之际,嗤地一刀,直刺后腰。刺客倒下,身下鲜血弥漫开去。舞姬赤着脚,踩过血泊,依然笑容盈面,转向下一个目标。两个驯兽师赤着上身,脖颈上围着花蛇,穿着金玲摇摆的胡裤,身形彪悍,将打身边经过的刺客信手抓了,便如丢垃圾一样,扔去桥下。尖叫声,喊杀声,有人喊救命,有人大叫护驾,场面愈发混乱。布满鲜花和红绸的廊桥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胡人的鼓乐,却越来越亢...
《热门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精彩片段
刚好一队胡人舞乐队招摇经过。
那些乐师、舞姬和驯兽师也不嫌事儿大,就着刀光剑影,咚咚了咚的吹拉弹唱,翩翩起舞。
穿着艳丽,露着肚脐和长腿的舞姬,一面手臂如蛇一样妖娆舞动,一面扬手洒出漫天花瓣和金纸,在人群中笑容灿烂地穿梭。
两个舞姬一边舞动,一边将一个刺客夹在中间的,挡住他的视线。
趁着刺客左右张望之际,嗤地一刀,直刺后腰。
刺客倒下,身下鲜血弥漫开去。
舞姬赤着脚,踩过血泊,依然笑容盈面,转向下一个目标。
两个驯兽师赤着上身,脖颈上围着花蛇,穿着金玲摇摆的胡裤,身形彪悍,将打身边经过的刺客信手抓了,便如丢垃圾一样,扔去桥下。
尖叫声,喊杀声,有人喊救命,有人大叫护驾,场面愈发混乱。
布满鲜花和红绸的廊桥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胡人的鼓乐,却越来越亢奋。
楚藏弓作恶般地邪笑着,拉住楚宁珂,退后几步,立刻被随行而来的暗卫掩护着,隐没入人群之中,完全不顾罗献珠。
罗献珠带来的人虽然都是大内高手,却似乎很难全身而退。
刺客的目标,似乎不是楚藏弓,而是她!
“他知道我会跟来!他这是借刀杀人,想我死!这个畜生!”罗献珠咒骂。
司琴:“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先安全离开。”
两人于廊桥的这一头后退。
秦惜则被姜雪娘趁乱,躲避到廊桥的另一头。
秦惜回着身子,瞧着罗献珠主仆俩,直到眼见着她们俩就要消失在人群中时,忽然抓了姜雪娘的手腕,柔软地低声:
“帮我杀个人。”
她用这么软的声音,说这么狠的话。
姜雪娘被吓一跳:“祖宗,你疯了?”
秦惜眼尾一垂,“我不为难你,只杀司琴。”
乔泯之成婚那日,司琴来她房里递刀,不但巴望着她死,还欺负了萱草。
她是罗献珠身边好用的一条狗。
秦惜从前逆来顺受,困顿五年,只是因为她受尽这世间的背叛和欺凌,早就不想活了。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罗献珠当年在深宫之中是怎么虐待她的。
五年之后,冤家路窄,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得留下点什么。
姜雪娘不听她的要求,“哎呀,杀谁都不行,我手无缚鸡之力的。”
他又要拉着她走。
秦惜却故作脚踝崴了,蹲下不起来了。
“你……!”姜雪娘气得叉腰。
要是换了别处,他一定把她扛起来就走。
但是现在,乔泯之就在望湖楼上看着他们呢。
秦惜揉着脚,抬眼,楚楚可怜望着他:“你若是不帮我这个小忙,我就告诉他,你亲我……,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她尾音极轻,又软,就如撒娇。
姜雪娘:……!
你没良心!我就不该救你!
“你少威胁我,老娘不吃你这套!”他翻白眼。
秦惜蹲在地上,伸手拽他裙子,抬着眼,从下面仰望他:
“伯母,你出门是不是着急,忘了带胸了?”
姜雪娘低头:……
就说怎么感觉今天比较凉快呢……
“你是我活祖宗!”
“答应了?”秦惜咬着下唇,微微露了小白牙,乐。
“答应了,赶紧起来,还得去看灯。”
秦惜忸怩着身子,起来,“伯母,不想去看灯了,脚疼。北雍冰灯,我从小看到大,今日也不是非看不可。”
姜雪娘:“你……!”
啊啊啊啊 ,他想一口咬死她。
费了这么大周章,都临到跟前了,你忽然不看了?
“伯母,怎么了?不看灯,有什么错吗?”秦惜眨巴了一下水光潋滟的大眼睛。
秦惜:……
这不是醉了,是傻了。
傻了更好。
她伸手,狠狠扯着他的俊脸掐!
他这个书生,看着文弱清瘦,可衣裳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软肉,只有脸是软的,掐得动。
乔泯之被掐疼了。
眸子中,却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仿佛看到,当年孤山院里的那个小公主又活过来了。
手劲儿还真不小,再掐几下,他都得毁容。
不过,只要她能消消气,多掐几下也没什么。
于是,他又整个人挤了过去,将秦惜靠在角落里,用脑袋蹭她:“嗯~~~~~~~”
秦惜:“你走开,你干什么呀!”
“嗯~~~~~~”
不管她怎么掐,他赖着不起来了。
顺便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外,跟白越比划:药!药呢!
白越慌忙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只好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没带,真没带!
乔泯之的手语变成:你等死吧!
之后,无奈把手又收了回来,又抱住秦惜:“嗯~~~~~”
秦惜:……
车外,白越、锦书、萱草和忘忧,都是一哆嗦。
主人叫的真销魂。
马车穿过夜色中的人流,秦惜一面嫌弃地推开腻歪得烦人的乔泯之,一面听见外面有人在兴奋高喊:
“大伙儿快去看,前面那条街上,有人舞犀。”
今日非节非年,夜市中居然会有人舞犀?
那是新年夜,帝后与民同乐,才会有的场面。
如今,沦落到大街上卖艺的,只能说是那犀牛老了,病了,惨了,不中用了。
人潮纷纷涌了过去。
马车里,秦惜忽然不推乔泯之了。
任由他挤着她,颓然地将后脑靠在车厢壁上。
白犀,是北雍的象征。
舞犀,是北雍最神圣庄严的盛典。
小时候,每逢新年第一天,皇宫中所有人都要与白犀共舞,鼓号喧天,场面宏大,世间罕有。
可自从亡国后,象征神明的白犀全部被赶来晟朝,被关在石笼子里,过着牛马一般的日子,生活在皮鞭之下,只为在宴席间,被迫起舞,供王公贵族取乐。
然而,养犀本就金钱消耗巨大,晟朝的驯兽师又不擅长驯养。
五年间,当年被从北雍赶来的白犀,病的病,死的死,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侥幸适应,活下来的,也早就失了神性,沦为牲畜。
它们,就如她一样……
秦惜用力眨眨眼,将脸扬起来,不叫眼泪掉下来,给乔泯之看见。
但乔泯之好似也感受到了她的心境,不胡闹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用力抱了抱。
这时,突然外面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前面的人潮忽然掉头,迎面慌乱地朝着马车这边逃窜过来。
“犀牛惊了,快爬啊——!”
人群惊了拉车的马。
两匹马,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扬起前蹄,胡乱冲撞。
车子被两匹马扯得,在混乱逃命的人群中原地打转。
秦惜与乔泯之抱在一起,被晃得滚到地板上。
这时,地面,咚!咚!咚!咚!
一阵急速隆隆作响!
人群的尖叫,马匹嘶鸣。
发了狂的巨犀朝着他们这边来了。
“保护大人!”
白越拔刀,飞身直奔巨犀而去。
然而,他的身形,在夜色灯火深处狂奔而来的巨兽面前,那般渺小。
巨犀的尖角只轻轻一甩,便将白越给顶飞了出去。
人潮纷纷逃命。
马车还在大街中央打转。
眼看着,来不及逃命的人,被巨犀踏过,顿时拦腰成了肉泥。
若是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
乔泯之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抢过缰绳,强行勒马,调转车头。
这时,车厢中,传出一阵奇异的哨声,吸引了巨犀的注意力。
秦惜眼帘一垂,哦,原来,他被撞伤了,莫不都是装的吧。
合着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也是相府的人假扮的吧。
他说送她去庄子上养病,又问她私章银钱,可谓装的诚心诚意。
结果,却派人扮成杀手,做了一出好戏,再假作受伤,哄她回来,让她心安理得地住在府里继续住着,给他惦记着。
他娶了公主又不诚心想要,与她和离又不肯真正放了她。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肚子坏水。讨厌!
“相爷实在用心良苦。”秦惜眼尾忽然一笑,带了一丝锋芒。
乔泯之忽然穿帮,只能放低姿态,伸手拉住她的指尖:“央央,我若不称病受伤,难道与她圆房?”
秦惜明眸往旁边瞥了一下,原来楚宁珂还没领教你的怪癖。
她温婉道:“可是,她是你的公主,你们行夫妻之礼,是早晚的事。”
乔泯之捏着她的指尖不放,低声:“我的公主,从来只有一个。”
我想与谁行夫妻之礼,你不明白?
秦惜不明白。
她默不作声,用力将指尖从他手中抽了回来。
“我该走了。”她下床,腰身旖旎,低头将刚刚不小心踢掉的绣鞋穿好。
他就特别想揽住她的细腰。
“央央!”他又切切唤住她,“你我五载,你从未出过门。明晚有庙会花灯,我们一起去看看?”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乔相爷重伤在床呢。”秦惜不看他。
他却殷切看着她,“这个你不用担心。”
秦惜:“我身子弱,怕是走不动的。”
“我们只坐在车里。”
“那倒不如不去,不劳相爷了。”她又要走。
“央央,算是陪我。”他重新抓住她的手,“最后一次……”
秦惜回身,轻轻推开他的手。
“相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乔泯之:……
他的手,悬停在空中,眼睁睁看着她步态旖丽,婷婷袅袅地绕过屏风,掀开幔帐,开门出去,走了。
秦惜回去燕喜园的路上,坐在肩舆上摇摇晃晃,六月温暖和煦的日光,洒满了她的裙摆。
五年没出门,如今换了心境,出去看看花灯也不错。
但是,不能他说去,就去。
-
当晚,秦惜提了一盒点心,去了锦福园。
她进屋时,姜雪娘正无聊地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修指甲,见她进来,嗖地将匕首丢到床里去。
“伯母安好。”秦惜将点心送到姜雪娘的桌上。
她与乔泯之和离后,便改口了。
姜雪娘端正坐好,“五年你都不来我这院子,如今不是我们家人了,突然又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明晚庙会花灯,我想出去看看,不知伯母有没有兴趣,一同去呀。”秦惜道。
姜雪娘眼珠儿一转,“哎,不去了,我年纪大了,不喜欢你们年轻人的东西。”
秦惜垂眸:“我来这浩京六年,嫁与他五年,却从未看过外面的世界,也不认识任何人。若是出了门,怕是寻不到回来的路,又身子弱,怕遇到坏人。在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也只有伯母您一个了,求伯母疼我~~~”
姜雪娘被她突然发嗲的最后一句话,激得一个哆嗦,“哎耶额,你别这么肉麻,我不习惯。”
这个女人自从进府,乔泯之就反复叮嘱,所有人都得将她当祖宗供着。
后来,他们也发现,这是个真祖宗。
不但要仔细娇养着,小心供着,而且平等地讨厌每个人,连乔泯之也不例外。
现在,祖宗突然来跟她撒娇,能不吓人吗?
秦惜还在微嘟着唇,可怜巴巴看着姜雪娘。
姜雪娘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好了好了,不要再看了,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陪你去就是了。”
末了,等秦惜走了,她提着裙子就往广宁阁跑。
上了二楼,见乔泯之在处理公文,并没理她,她就只能站着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乔泯之抬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整个府邸中,发生了什么事,不用他问,都会第一时间有人来报,什么都瞒不住。
姜雪娘庆幸自己来得快,这会儿被问到,戴了满头珠花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是,你是。”
乔泯之:“你疼她?”
姜雪娘:“我不疼她,你疼她!”
乔泯之没再说话,倚在床边继续批他的公文。
因为心情不好,批一本甩手扔一本。
央央不答应与他出去,却一转眼邀别人同游!
青虹忙不迭地蹲在地上,一本一本地捡。
屋里伺候笔墨的,伺候茶水的,看门的,打扇的,调香的,统共七八个人,谁都不敢出大气。
青虹悄悄看姜雪娘,跟她拼命使眼色。
姜雪娘看不懂。
青虹又比划两根手指头,大拇指往一块儿凑。
姜雪娘好不容易懂了,“哎呀,咳!不过我觉得呢,光我们两个逛花灯也没什么意思,这要是能偶遇什么人,才有情趣……”
乔泯之批公文的笔,顿了一下,之后不语,又继续忙他的。
还没到望春园,门口就有人进去禀报。
等乔泯之下了肩舆,走进园子,就见里面劈面飞来一只花瓶。
他身子轻轻一偏,给躲了过去。
花瓶在身后碎了一地。
“乔泯之,你还有脸来!你现在知道错了?来求本公主了?太迟了!”
楚宁珂从屋里冲出来,气势汹汹。
“你说!你昨晚是不是宿在那个贱人那里?”
乔泯之低头,理了理衣袖,“臣是窝囊废,只配贱人。”
楚宁珂没想到他连一个字的辩解都没有,瞪大眼睛:
“好啊你!你以为本公主现在稀罕你吗?本宫现在就进宫跟皇兄说去,本宫要休了你!”
她从他身边冲过去,可却被他伸手抓住手臂。
“然后呢?”乔泯之回头。
“什么然后?”楚宁珂听不懂。
然后,当然是找更好的驸马,说不定,等皇兄收服了独孤吾道,她就可以下嫁给那个举世无双,惊才绝艳之人了。
就算不能,满京城年轻强壮的少年郎,那不是比不能人道、中看不中用的书呆子乔泯之强太多了?
乔泯之回过身来,放开她的手臂,“公主以为,你下嫁于臣,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背着手,踱了一步,“你以为,皇上真的愿意看到,你与罗后那般亲密?”
楚宁珂眨巴眨巴眼,“她是我皇嫂,我与她亲密有何不妥?”
乔泯之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皇上真正的心腹大患,是谁?你以为,皇后对你的疼爱和呵护,有几分是真心?你觉得,如果她忽然一夜之间成了太后,或者……公主,你,还算是个什么?”
楚宁珂又用力眨眨眼,“你胡说!休要危言耸听!”
乔泯之看了一眼她陪房的四个大宫女,在她耳畔压低声音:
“今日你我所言,不等日落,就会传到罗后耳中。你我,皆是棋子,看你愿意为自己的亲皇兄所用,还是……等着有朝一日,狡兔死,走狗烹!”
楚宁珂倒也不是完全笨得不可救药。
她飞快想了想。
忽然发现,身边这四个宫女,都是罗后这些年陆续送给她的。
就连出降,也都陪着她一道来了。
如果真的如乔泯之所言,罗后一党有不臣之心,那……
楚宁珂很害怕,但是,她不愿相信。
乔泯之也不急:
“皇后派来的人,现在在外面等着,司琴昨夜送你回来后,回宫途中惨遭不测,横死街头,你也是刚刚才知道。”
楚宁珂好大声:“好啊!乔泯之,你教我骗我皇嫂?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摆布吗?”
乔泯之眉头微紧,跟一个蠢货打交道,也是费神。
“公主若不听臣之言,那便想说什么都行,不过……,就怕皇后娘娘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毕竟,当初下嫁于臣,是公主殿下哭着闹着求来的。”
“你……!乔泯之!!!”
“公主自己选,臣的腰伤刚刚复原,还有很多事务要办,不过是打发一个宫人,就有劳公主了。”
他说完,出门,也不乘肩舆,便健步如飞地走了。
楚宁珂追到门口,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他好了?腰没事儿了?
接着,又想到昨晚,乔泯之宿在秦惜那里,总算想明白了。
“好啊!你们两个奸夫淫妇!”
楚宁珂脑子一团乱麻,又不敢去见司棋。
皇后身边的人,都是人精,她怕自己去了若是说谎,一眼就被看穿。
可若将乔府打死司琴的事和盘托出,那必是又凭空招来皇嫂的怀疑。
于是,便打发凌霜去了。
然而,凌霜这一去,许久都没回来。
到了黄昏,楚宁珂实在忍不住了,又想派人去寻凌霜,却见青虹端着一只方方正正的匣子来了。
场面诡异。
婆婆抱着儿媳妇跑。
后面,数名金腰带紧追不舍。
秦惜生怕自己掉下去,只好紧紧抱着姜雪娘的脖子。
巷子外,陷入混战。
而长街口,不知何时安静停了一乘轿子。
轿中,探出一只手,手中一把凌厉纤薄小刀,在五根干净修长的手指间飞舞一圈后,如一只疾行的蝴蝶,飞出。
嗖嗖嗖嗖——!
只一眨眼功夫,从所有金腰带杀手喉间一抹而过。
血花横飞。
小刀所经之处,恶战立止。
直到最后一人,飞刀飞旋,将他逼退十余步,忽然如被一根线牵住了一般,停在了他喉间。
街口轿中,男人沉冷清冽的声音道:“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家楼主胜离经,三日后,我会亲自登门拜会。”
那人捡了一条命,紧盯着喉间紧逼的薄刃,退后三步,之后几个闪身,消失在夜市中。
轿中的人,伸手招回薄刃。
轿子被安静抬走。
街上,立刻有人开始清理尸体,洒扫,很快,便收拾地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女扮男装的楚宁珂混在躲进酒楼避难的平民中,这会儿站了出来,望着刚才轿子消失的方向。
落苏愤愤:“公主,秦惜果然难杀。”
楚宁珂:“三个时辰之内,本宫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浩京城中,居然还有这号人物。
虽然没能见到他是谁,生得什么模样。
可这才是真男人啊!
声音又好听,武功又惊人。
若是再生得好看点儿,要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美若天仙的乔泯之啊?
楚宁珂有了新的目标。
……
秦惜那边,一直被三个金腰带紧追。
姜雪娘抱着她,在窄巷中迂回了不知多少弯路,好不容易甩开了一段距离,忽然闪进了一道小木门。
里面是个寻常人家小院,正一家人挂着灯笼,围坐在树下吃饭。
姜雪娘放下秦惜,也不理院里的人,径直掀了狗窝里稻草下的木板,提着她的大红裙子,钻了进去。
人进去一半,还回手招呼秦惜,“快过来。”
秦惜:……
姜雪娘着急:“祖宗,逃命啊,快来!”
钻狗窝啊。
秦惜没钻过啊。
她扭脸瞧见,院子里正在树下吃饭的一家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呵呵,打扰了。”
说着,提着裙子,也跟着姜雪娘爬了进去。
头顶的木板,有人过来麻利盖上。
狗窝下,是条密道,
姜雪娘头上的珠钗便是夜明珠,黑暗中闪闪亮。
一根稻草,插在她发髻上,在明珠的光影里一飘一飘。
秦惜跟在后面,几次想伸手帮她摘了,都没机会。
姜雪娘密道走得熟练,又绕了九曲十八弯,便从另一处钻出去。
可是上面的木板被人压住了。
头顶上传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
秦惜:……
姜雪娘:咳!
她麻利从胸口的沟里抽出一只大丝帕,将脸蒙住,又回头对秦惜道:“蒙住脸。”
秦惜也学她的样子,拿出自己的帕子。
可是,平日里用的女子绣帕,根本不够蒙面。
“唉!祖宗!”姜雪娘又撕了自己裙子一角,给她将脸蒙好。
之后道:“闭眼。”
上面不可描述地声音越来越激烈。
秦惜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这种时候,觉得没必要矫情,于是道:“我不介意。”
可姜雪娘道:“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会落灰。”
秦惜:……
她只好闭眼。
只听咣的一声,头顶上的木板,居然被姜雪娘用大力给撞开了。
秦惜猜着,她能抱着她跑这么远,连气都不喘一口,怕不是也跟忘忧一样,是功夫的。
她嫁给乔泯之五年,居然不知道婆婆居然是个高手。
“伯母好身手。”秦惜教养好,这个时候还不忘赞一下。
“过奖过奖。”
姜雪娘爬上去,跟床上滚成一团的男女道歉:“不得已,逃命中,叨扰了。”
说着,将秦惜拉了上去。
秦惜身子弱,一晚上走了这么多路,已经快要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爬上来,慌乱离开时,见那男女这种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脸上居然都还戴着面具,也是奇怪。
“这是哪里?”
“默园。”
“默园是什么地方?青楼么?”
“嘘……”姜雪娘回头,与她竖了一根手指,“就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地方。”
哦……
秦惜第一次游浩京城,就来了这么精彩的地方,有点惶恐,只能跟着她走。
两人穿过道道回廊,整座园子,静悄悄的。
可每走不远,就会发现有男女隐在角落里拥吻调情。
若是仔细去听,就会到处都有极其克制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些人,个个戴着面具,居然都不避忌的。
秦惜即便早知人事,此刻也脸红了。
怕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姜雪娘熟练带她离开,她们俩最后穿过一道水榭回廊时,就见前面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来。
为首的,是个女子。
秦惜远远地瞧了一眼,当即拽住姜雪娘,转过身去。
不好了,狭路相逢。
姜雪娘不认得那女子,“不要怕,该是谁家的正房夫人来捉奸了。”
秦惜小声儿:“是皇后。”
“皇……”
姜雪娘飞快看了一下左右。
两边全是水。
掉头就跑已经来不及了。
被罗献珠见到祖宗,还不如让祖宗被金腰带杀了。
怎么办?
她急中生智,拉住秦惜,咚在廊柱上,拉了廊上薄纱,将她们两个裹在了里面。
罗献珠是带人来捉楚藏弓的奸的,大步经过两人身边时,嫌弃瞪了一眼,忽然放慢了脚步。
女人和女人……?
姜雪娘也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头一偏,低头吻住了秦惜。
秦惜顿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就算你是前任婆母,也不能这样……
姜雪娘也睁着眼,见她睁眼,便又抬手把她眼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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