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就是将你和茵茵的户口,随我迁到部队大院去,这样就能由部队大院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开具介绍信。”这样的结果让岑婧怡始料未及。她以为自己开不成介绍信,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再加上顾家人从中作梗。没想到顾延卿回来了,竟然也开不成介绍信。把户口迁到部队大院去吗……岑婧怡抿了抿唇,有些迟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是冲着大队支书问的。大队支书猛地对上岑婧怡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心虚地先瞟了顾延卿一眼。“哎、哎…是!是!”大队支书皮笑肉不笑,“就、就只能这样了。”岑婧怡眉心动了动,又问:“我和茵茵的户口,迁到村里去,不行吗?”“啊?”大队支书懵了,又瞟了顾延卿一眼。才想起来回答:“可以是可以,可问题是,你俩拿不到户口本啊!迁户口,得有户口...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精彩片段
“那就是将你和茵茵的户口,随我迁到部队大院去,这样就能由部队大院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开具介绍信。”
这样的结果让岑婧怡始料未及。
她以为自己开不成介绍信,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再加上顾家人从中作梗。
没想到顾延卿回来了,竟然也开不成介绍信。
把户口迁到部队大院去吗……
岑婧怡抿了抿唇,有些迟疑。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是冲着大队支书问的。
大队支书猛地对上岑婧怡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心虚地先瞟了顾延卿一眼。
“哎、哎…是!是!”大队支书皮笑肉不笑,“就、就只能这样了。”
岑婧怡眉心动了动,又问:“我和茵茵的户口,迁到村里去,不行吗?”
“啊?”大队支书懵了,又瞟了顾延卿一眼。
才想起来回答:“可以是可以,可问题是,你俩拿不到户口本啊!迁户口,得有户口本才行的!”
说着说着,大队支书的情绪语气越来越到位。
“你是不知道,延卿一回家就为了你和这小闺女的事,和他妈他哥嫂吵了一架!”
“还动起手了呢!这不!给他挠的印都还在呢!”
顺着大队支书手指的方向,岑婧怡朝顾延卿的脸庞看去。
侧脸上的指甲痕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原来这是他家里人动手打的,而且还是为了她和茵茵。
岑婧怡盯着顾延卿脸上的痕迹看,有些失神。
等回过神来,对上顾延卿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她眼神闪了闪,立马挪开了视线。
大队支书这会儿也从顾延卿直勾勾看岑婧怡的眼神中,品出了顾延卿撒谎的原因。
这是想将媳妇儿孩子骗到部队去呢!
“延卿媳妇儿啊。”大队支书好心地助攻道,“娃儿的病耽误不得,你要是想早点拿到介绍信,就赶紧带着娃跟延卿回部队去吧!”
“而且我听说他们当兵的,不是还有专门的部队医院,还是军医医院啥的?没准人家就能治你娃儿这哑病。”
这话说到了岑婧怡的心口上。
她沉默地点点头,似乎已经在做带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的打算。
顾延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下起了逐客令。
“二伯,麻烦您特地跑这一趟了,您不是还要去买东西吗?您去忙吧。”
大队支书:“……”
顾延卿岑婧怡送大队支书到门口,看着大队支书骑着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一扭一扭地离开。
等到大队支书的自行车终于走起直线,岑婧怡收回视线。
她仰脸问站在身旁的顾延卿:“你大概什么时候回部队?”
“明天。”顾延卿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
顾延卿握拳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为了茵茵能早点接受治疗,我可以明天就带你和茵茵出发。”
岑婧怡莫名有些脸红。
明明只是一中午没见,可她感觉面前的男人好像变了。
变得侵略性十足,像是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又像个人贩子,好像要把她拐走。
岑婧怡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将自己的视线落点挪到顾延卿的下巴处,再往下,就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太赶了,我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也得交接好工作才能走。”
“好,我等你,你什么时候安排好,咱们就什么时候出发。”
顾延卿眸子熠熠生辉地看着岑婧怡,与上午离开前的失魂模样判若两人。
去外地看病……
离婚手续……
接连的信息像熔浆化作的利刃,插进顾延卿的胸膛,疼得他眼角迅速绯红。
他变得苍白的嘴唇翕张,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什么言语都十分苍白。
过了好久,久到小茵茵都察觉出气氛不对。
小家伙仰起沾着几颗米粒的小圆脸,朝岑婧怡和顾延卿看去,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
岑婧怡注意到女儿,对女儿露出温柔的笑容,“茵茵,不要走神,快乖乖吃饭。”
“茵茵……”顾延卿声音发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她叫茵茵?”
岑婧怡笑意稍敛,依旧垂着眸,“嗯……大名叫顾婉茵。”
“很好听。”顾延卿给予肯定后,空气又陷入了静默。
岑婧怡在茵茵面前蹲下,接过茵茵手里的勺子,熟练地喂茵茵吃起了饭。
茵茵乖巧地配合张口、咀嚼,时不时看顾延卿一眼。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顾延卿心头一片柔软,同时愧疚也再次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
“茵茵她…生的什么病?”他声音暗哑问。
岑婧怡用勺子刮饭盒壁的动作顿了顿,“哑症,茵茵她不会说话。”
顾延卿闻言满眼愕然,才察觉从见面到现在,小家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女儿,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孩子,竟然不会说话?!
一时间,他掉进了更深的愧疚漩涡,心痛如绞。
“去医院看过吗?”
“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去大城市的医院检查。”
岑婧怡顿了顿,“我还没攒够钱,所以一直没能带她去看。”
顾延卿从她话里捕捉到重要信息,紧蹙起眉头,“我每个月寄回来的津贴,你没有收到吗?”
岑婧怡没有波澜轻轻摇头,“我早产住进医院的第一天,就被你母亲赶出来了。那之前,和那之后,我都没拿过你们顾家任何一分钱。”
她垂了垂眸,继续说:“我不要你的钱,但你作为茵茵父亲,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茵茵的治疗费上能给予一定支持。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咱们把婚离了,你放弃茵茵的抚养权就行。”
听到岑婧怡这么轻描淡写地述说曾经的遭遇,且再次提及离婚,顾延卿呼吸都带着痛意。
他喉头哽塞,声音喑哑着承诺:“你放心,茵茵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逃避我应尽的责任。”
至于离婚,他只字不提。
岑婧怡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给茵茵喂饭。
“能让我喂她吗?”顾延卿突然请求的语气说。
岑婧怡喂饭的动作顿了顿,没回答,而是问茵茵:“让爸爸喂你吃饭,可以吗?”
茵茵两腮鼓鼓的,重重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饭盒和勺子到了顾延卿的手里。
顾延卿第一次喂小孩吃饭,动作生疏,显得笨手笨脚。
好在茵茵听话,一顿饭算是顺利吃完。
顾延卿放下饭盒勺子,指腹粗粝的手捏走黏在茵茵脸上的米粒。
眼角余光看见岑婧怡也已经吃完饭,正准备拿着空饭盒站起来。
“我去洗。”他主动请缨。
伸手从岑婧怡手中接过饭盒时,粗粝温热的手触摸到岑婧怡有些冰凉的手指。
只是短暂的接触,他就能感觉出来,那双指如削葱的手变糙了。
他记得,三年前,那双手柔软似无骨,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的触感。
她是吃了多少苦,一双纤纤玉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刷完饭盒回来,顾延卿又主动把空间不大的宿舍收拾、打扫了一遍。
岑婧怡和茵茵并排坐在床沿。
看着屋外天色越来越黑,岑婧怡几次话到嘴边,终于开口:
“天快黑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顾延卿将挪开的箱子放回原位,满头是汗直起身。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凸显出轮廓分明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形状。
“好,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顾延卿目光又落到女儿茵茵的脸上,“茵茵,你喜不喜欢吃糖?爸爸明天买糖来给你,好不好?”
茵茵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肉嘟嘟的脸上也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重重点头,垂在床边的小脚丫不自觉晃了起来。
顾延卿单手拎起自己的迷彩大背包,岑婧怡抱着孩子送他到门外。
顾延卿一转身,就听见后面有关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上门闩的声音。
扭脸看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之间,果然已经被陈旧厚重的掉漆门板隔住了。
心房好像也被什么隔住,跳动显得不顺畅。
他皱起英眉,迈步走进黄昏中,拖着夕阳朝村里的家走去。
回到村子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只有星星点点的煤油灯光从各家窗户溢出来。
在这样的黑夜中,钨丝灯泡的光亮就显得格外耀眼。
顾延卿从一栋开着电灯的新房子面前走过,正要继续朝前走。
就听见新房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蔡金花:“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延卿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顾芳芳不以为意:“能出什么事,顶多是被那个贱人缠住了呗。”
顾大军,也就是顾家长子嘿嘿笑了两声,笑得不怀好意。
听他道:“延卿不会被那贱人一吹枕边风,就信了那贱人的话,信那个小哑巴是他的种吧?”
“那可说不好!”一道尖锐女声接话。
是顾大军媳妇——李永芹的声音。
李永芹讥诮刻薄道:“那个狐狸精,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敢勾引,还在外头找了那么多姘头,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可别叫延卿染了她身上的脏……啊!”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吓了正说话的李永芹一大跳,凄厉尖叫出声。
家里其他几人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顾延卿站在门口,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身上更是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刚说完岑婧怡坏话的顾芳芳顾大军没由来地感到心虚,从崭新的木头沙发上起身,像被训的新兵一样缩着肩膀站直。
蔡金花一如既往的没眼色,欢天喜地迎上去。
“哎呀!老二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你吃过饭了没有?饿不饿?”
蔡金花伸手去接顾延卿手里的包,一拽,没拽动。
顾延卿目光自上而下,痛苦复杂地看着穿着崭新衣服的母亲,脑海中浮现出岑婧怡身上那褪色发白的不合身衬衫。
“家里什么时候盖的新房?”他没头没尾地问。
没有主动尝试他吗?
岑婧怡眼神微怔,声音低低:“尝试了的。”
“怀茵茵三个月的时候,我问你妹妹要了你的通信地址。”
“然后以两个月一封的频率给你寄信。”
顾延卿愕然,“可我从未收到过你的来信!”
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猜测问:“是不是地址出了错?芳芳她给你的地址是什么?”
岑婧怡毫无迟疑犹豫的,报出了那个自己已经书写过几十次的地址。
“不对,这个地址不对!”顾延卿眉头紧蹙。
“这个地址是我以前服役的连队,我早在和你结婚前,就已经调到现在的连队了。”
说着他心沉了下来。
顾芳芳肯定知道他调连队的事情,也知道能联系到他的通信地址,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假地址给岑婧怡?
没等他思索出顾芳芳这样做的动机。
岑婧怡说:“后来我生下茵茵后,你妹妹又来找我,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顾延卿拧眉察觉不对,“她会那么好心?”
岑婧怡抿了抿唇,说明了自己花钱从顾芳芳手里‘买’通信地址、‘买’电话号码的原委。
听得顾延卿搁在膝上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他没想到,自己读过书、有一定文化素养的妹妹,竟然会这样算计自己的亲嫂子!
“刚拿到电话号码那段时间,我手头不宽裕,就没给你打电话。”岑婧怡继续说。
“后来茵茵三四个月大,用钱的地方没那么多了,我才第一次尝试打电话找你。”
她还记得那一天,天上下着小雪,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背着用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茵茵,去到当时还不是电话亭的公共电话前。
交了一元钱的长途电话费,心情忐忑紧张地拨出那串她早就铭记于心的号码……
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
她继续说道:“电话打通了。”
“我向接电话的同志打听你的名字,结果对方刚刚回复,电话就突然中断了。”
“报亭的阿姨说,应该是故障。”
“后来,下了罕见的大雪,出现故障的电话线路一直到天气暖和才维修好。”
她在广播站工作,每天四次固定广播的时间,加上还要照顾茵茵,根本没法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找公共电话。
再加上电话费对当时的她来说,是笔不小的开销,她需要省吃俭用才能省出这么一笔钱。
“再后来,我陆续又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但每次接电话的同志都说你不在部队。”
顾延卿的回忆也在岑婧怡娓娓道来的声音中被勾起。
他确实收到过几次有电话找他的消息。
可他以为是家里人打电话来问他要钱,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所以他就没有细问。
他想着,如果家里真的有什么急事,肯定会再次打来电话。
谁料造化弄人,那竟然是岑婧怡给他打的电话!
心情再次沉重得心脏跳动都显得吃力。
小小的宿舍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不起。”顾延卿眼眶微红再次道歉。
他往前倾身,双肘撑在了双膝上,十指作梳插进了浓密黑亮的短发中。
岑婧怡没有说话,垂眸看着桌面上自己翻译出来的文字,注意力却根本不在那些文字上。
这是她的最后一份翻译工作。
等翻译完这份稿件,顾延卿应该帮她开好介绍信了吧?
到时候她就可以带着茵茵去大城市求医了。
身后传来些许动静。
岑婧怡虽然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是顾延卿站起来了。
男人走到她身后。
驻足停留了片刻,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
手里捏着大大小小,新的旧的,一叠钞票。
“这点钱,你拿着,是我这个月给你和茵茵的生活费。”
岑婧怡没有迟疑,大大方方直接接过。
茵茵是他的孩子,他理应出这笔抚养费。
面对岑婧怡的沉默,顾延卿感到十分压抑。
他仍站在岑婧怡身后,距离岑婧怡后背只有一拳距离的位置。
“你,之后打算带茵茵去哪里看病?”
“沪市。”岑婧怡回答说,“听说沪市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有专门的儿童医院。”
“我想先带茵茵去沪市看看,如果治不好,就再带她去其他的大城市看看。”
闻言,顾延卿的喉间再次弥漫起苦涩的味道。
沪市离他所在部队的驻地很远。
如果岑婧怡真的带茵茵去了沪市,那他们一家三口即将再次过上两地分离的日子。
“京市不行吗?”他有些期待地询问,“京市作为首都,医院的医疗水平应该也不会差。”
他所在部队的驻地虽然不在京市,但距离京市也就三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要是岑婧怡能带茵茵到京市去看病,那他还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坐火车去看她们娘俩。
其实他真正想说出口的,也不是这句话。
他更想问岑婧怡愿不愿意带着茵茵跟他回部队。
可是岑婧怡今天处理问题的表现让他没有开口的勇气。
他觉得自己在岑婧怡的眼里,估计和范佩佩、和饭店里的那个服务员没什么不同。
他犯了错,岑婧怡不会轻易就饶恕了他。
岑婧怡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法。
针对顾延卿提出的建议,她认真地回答道:“京市也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不过我心中首选还是沪市。如果沪市的医院不行,我再带茵茵去京市。”
只是有了可能性,顾延卿还是感到了窃喜。
突然想到什么,他赶紧说:“至于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茵茵的医药费,还有你和茵茵的生活费,从此以后我都会负责。”
岑婧怡还是淡淡地反应,“好。”
饶是如此,顾延卿也感觉压在心上的大石头变轻了些。
起码岑婧怡没再张口闭口说要跟他离婚。
相信只要他努力弥补自己的错误,岑婧怡肯定能有原谅他的那天!
顾延卿目光灼灼地看着岑婧怡的背影。
那头乌发上的清香若有似无地往他的鼻腔里窜。
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
“对了,我今天和茵茵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你要不要试试?老板说,要是不合适,今日之内可以拿去调换尺码。”
顾延卿说着,转身去寻找他给岑婧怡买的衣服。
岑婧怡终于回了头,意外地看着他弯腰拿起地上东西的身影。
顾延卿很快拿着两件用报纸装着的东西走到岑婧怡面前。
他停在距离岑婧怡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单手拿着东西往岑婧怡面前递了递。
“你试试吧,看喜不喜欢。”
岑婧怡秀眉微蹙,心情有些复杂地双手接过被报纸包着的衣服。
打开其中一个包装,白色短袖衬衫和蓝色碎花长裙便映入岑婧怡的眼帘。
顾延卿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的表情,想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屋内传来‘刺啦——’,凳子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年轻男人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去他妈的脸面!老子才不管他们的脸面,老子只要你!”
“许知璋!你给我一句准话,你到底爱不爱老子!”
“只要你点头,不管有什么洪水猛兽阻挡在咱俩面前,老子都会一一给他干碎!”
听着这些话,顾延卿的瞳孔逐渐放大。
紧接着听到屋内传来几声暧昧的含混声响,像是呜咽,又像是低吟。
顾延卿彻底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根有些发烫,抬脚就走。
走出一百米远,他这才放缓脚步,双手掐在胯上,回头望了一眼。
许知璋有男性恋人,那他和婧怡是怎么回事?
顾延卿拧着眉头,第一反应是——许知璋骗了岑婧怡。
可是这种事实,他该怎么跟岑婧怡说明?
思来想去,顾延卿突然觉得自己放手岑婧怡的想法简直是愚蠢至极。
自己都没有做到照顾好妻女,他竟然指望别的男人会照顾好他的妻女。
当下他就改变了主意。
不能放手!
哪怕死缠烂打、坑蒙拐骗,他也决不能和岑婧怡离婚!
顾延卿迅速从岑婧怡要跟他离婚的悲伤情绪中抽离,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且锐利。
他没有回政府职工宿舍找岑婧怡,而是回了村里,去了大队支书的家。
大队支书还在午休,打着哈欠就从屋里出来了。
“延卿啊,大中午的,你这是有什么事?”
顾延卿端坐在大队支书家唯一一张罗圈椅上。
他脊背挺直,双脚分开,双手自然地搁在膝上,军人的气质自然弥漫而出。
“我家婧怡之前找你开过介绍信?”顾延卿开门见山。
大队支书心里咯噔一下,瞌睡瞬间醒了。
他挠挠头,“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事实上,岑婧怡来找他开介绍信被他拒绝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顾延卿今天这是,替岑婧怡来找他算账来了?
大队支书的心里有些发怵。
他忍不住主动开口解释道:“延卿啊,我可没有故意为难你媳妇。”
“真是你媳妇的情况特殊,我没法开这份介绍信!”
顾延卿仍是没有表情,“也就是说,要想开介绍信,只能让她把户口迁回咱们村。”
大队支书面露为难,“按规矩的话,是这么个理儿,但特事也能……”
顾延卿打断他的话:“那我家里要是不肯交出户口本,我家婧怡和茵茵的户口,是不是只能随我迁到部队大院,然后再由部队大院所在的街道办开具介绍信。”
“啊?”大队支书迷茫了,再次挠头。
他不是说可以特事特办了吗?
怎么还扯到将户口迁到部队大院去了?这不麻烦吗?
在顾延卿的注视下,大队支书迟疑地点了点头,“是…这也是个解决的办法,可……”
顾延卿再次打断他的话:“二伯下午有空吗?方不方便跟我去一趟镇上?”
顾延卿的声音明显要比方才愉悦轻松了不少。
可大队支书却被他的这一声‘二伯’喊得后背发凉。
在大队支书的印象里,这当兵的同宗侄子顾家老二可从来都没喊过他一声‘二伯’。
“忙倒是不忙……”大队支书警惕地问,“你想干啥?”
顾延卿唇角上勾,“不干嘛,想请二伯随我去镇上,同我家婧怡说明一下情况。”
“啥?”
大队支书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当支书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向领导‘说明过情况’,还从来没有向小辈‘说明过情况’。
‘梆梆梆!’
岑婧怡拍响隔壁宿舍的房门。
“谁啊!”范佩佩喊了一声。
很快,房门吱呀一声朝里被打开。
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岑婧怡,范佩佩怔了两秒。
很快双手环胸,斜倚着门板站立。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岔开腿做生意的回来了。”
岑婧怡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说什么?”
范佩佩冷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重复:“装什么聋子!我说你岔开腿……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和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范佩佩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岑婧怡。
“你、你你你…你敢动手打我?!老娘我撕不烂你这张脸!”
范佩佩张牙舞爪朝着岑婧怡扑了出去。
早有防备的岑婧怡往后撤了一步。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顾延卿单手钳握住范佩佩扬在空中的左手手腕,轻轻一拧转。
范佩佩瞬间‘嗷嗷’叫唤着,不受控制地背过了身去。
就这一会儿工夫,左邻右舍的人都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了。
有从食堂打饭回来的职工,远远看见热闹,也都加快了脚步。
“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当兵的打女人啦!”
范佩佩挣脱不开顾延卿的桎梏,稍稍一动,胳膊就传来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只能喊叫着,寄希望于周围看热闹的人中能有人伸出援手。
可是在场的邻居们谁不知道她的品性?
谁没听见先前她长达半个小时的辱骂?
别说伸出援手,看热闹的人中不乏有人觉得顾延卿下手太轻,应该狠狠收拾范佩佩一顿!
这时,岑婧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轻轻拍了拍顾延卿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顾延卿诧异偏头看去,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媳妇正面无表情,眉目清冷地看着范佩佩。
想到刚刚那个利落干脆的耳光,顾延卿往前一推范佩佩,松了手。
从岑婧怡的表现来看,岑婧怡要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韧勇敢。
她让他松手,那他就相信她有独自解决眼前问题的能力。
顾延卿往旁边撤了一步,但仍是保持警惕盯着范佩佩。
如果范佩佩再次做出对岑婧怡有威胁的举动,他还是会再次出手。
范佩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胳膊,忌惮地看着岑婧怡和顾延卿。
她知道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一时半会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就在这时,齐大同拎着饭盒,脚步匆匆跑回来了。
没来得及问一句话,他就被范佩佩揪到了旁边去。
“你咋才回来啊!再晚回来一会儿,你媳妇儿子就要被这抠男两口子欺负死了!”
“报警!你快去报警!我要告这骚货动手打人!”
范佩佩自觉有了帮手,手指着岑婧怡和顾延卿,态度立马又嚣张了起来。
齐大同听到范佩佩说出口的那些污言秽语,一个头两个大,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是范佩佩说的那样。
“大同!你可别听你媳妇儿胡说啊,分明是你家虎子先欺负人家茵茵,人家婧怡的家属只是要求你家虎子道歉,你媳妇儿就开始骂起人家了!”
周围有人热心描述了事情的原委。
有人附和:“是啊!你回来之前,你媳妇儿都整整骂了人家半个小时了!”
“也就是婧怡家属的脾气好!要是换作我呀,我就算不跟你媳妇儿动手,都得把你家的锅碗瓢盆砸个稀巴烂!”
范佩佩一听大家伙都在帮岑婧怡说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双手叉腰,冲最后说话那人破口大骂道:“轮得到你这个鳖孙吭气嘛!岑婧怡这个烂货给你睡了几次啊,你这样帮着她说话!”
“你!”被骂的男人被气得脸都黑了,“你这个泼妇!不可理喻!”
“说谁泼妇!老娘我……”
“够了!”齐大同厉喝一声,口水都溅了出来。
他狠狠瞪着自己的妻子范佩佩。
“你还要给我惹多少事?给人婧怡两口子道歉!”
“道歉?”范佩佩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让我跟他俩道歉?齐大同!你脑子糊涂了吧!”
“我他娘才是你媳妇儿!你不帮着我,帮着岑婧怡这个狐狸精?”
齐大同脸色更难看了,后槽牙几乎磨出了响声。
岑婧怡看着柔柔弱弱,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
上次她和范佩佩因为两个孩子生了矛盾。
看起来是范佩佩骂骂咧咧,占了上风,可岑婧怡扭脸就去找领导要求调换宿舍。
结果就是领导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把他叫去办公室好一通批评,勒令他管好自己的家属,处好邻里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被取消了半年的评优评先资格!
他知道是自家理亏,也没有怪岑婧怡。
这半年来,他没敢向范佩佩透露半句自己被取消评优评先资格的事,就是怕范佩佩再找岑婧怡的麻烦。
同时他还没少叮嘱范佩佩要和左右邻里搞好关系。
没想到上半年刚刚过去,范佩佩竟然又和岑婧怡吵起来了!
而且这次的事情还牵扯到了人家岑婧怡当兵的老公!
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他下半年的评优评先资格,岂不是又要泡汤了?
齐大同简直和范佩佩动手的心都有了。
“道歉!”他再次厉声命令!
范佩佩也瞪眼,梗着脖子。
两人的儿子——虎子站在屋里,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两口子顾着斗气,谁也没有去理会孩子。
“不用了。”岑婧怡清冷的声线在这时响起。
齐大同绷紧的神色立马松动,想向岑婧怡挤出抱歉的笑容。
范佩佩则是双手环胸,认定岑婧怡这是服软了。
岂料,下一秒,岑婧怡道:“不用道歉,我不接受。”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我动手打你一巴掌,以及你污蔑我的事。”
齐大同和范佩佩瞬间傻眼了。
顾延卿也再次刷新对岑婧怡的认知。
表面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媳妇儿,真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坚韧勇敢多了!
就像暴雨中的兰花,看起来美丽娇弱,实际上根本不惧风雨的催打!
“同志!顾同志!”齐大同的呼唤声让顾延卿回过神。
齐大同走到顾延卿面前,双手握住顾延卿的手,满脸乞求。
“顾同志!顾首长!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内人错了!”
“我替她向你和婧怡同志道歉!你能不能,劝劝婧怡同志?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处啊!”
齐大同拉着顾延卿说话,俨然是把顾延卿当成了可以替岑婧怡做主的‘一家之主’。
周围人的目光也落在顾延卿的身上,等待顾延卿发话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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