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回去哪儿啊?”
“回你的安昙身边啊,”白琴书道:“为了她,你抛妻弃子,顶罪入狱,呵呵,你不是爱她么?跟她在一起去啊,陪着我一个老婆子干什么?”
容宴西脸色难看的可以。
他顿了顿,道:“您之前不是也挺喜欢安昙的吗?”
“我喜欢安昙,是因为她是你安叔叔的女儿,我看在老邻居老朋友的面子上,也会善待她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纵容她破坏我儿子的婚姻!”
白琴书是真的动了气,一字一顿说的抑扬顿挫。
她放下手里的经书,转过头来,深深看着自己的儿子:“宴西,你要是不喜欢安檀,一辈子都打定主意要等小昙,那我无话可说。但是既然你已经娶了她,那就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你这样随手就把她扔了,这算什么?!”
容宴西微微低下头,咬牙。
“我之前还在安檀面前给你们打过包票,说你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我的本意是,你们两个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暧昧,可是你们现在……宴西,你真是把妈的脸打的啪啪响啊!”
“……对不起,妈。”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安檀,还有……孩子。”白琴书说:“一个女孩子,得要有多绝望,才能下定决心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们在度假山庄上都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安檀是个当妇产科医生的,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孩子,别人的孩子她都能细心呵护疼爱有加,更别说是自己的。你跟安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能让这么喜欢孩子的她,绝望到一定要把孩子打掉,一点后路都不留?!”
提到那个孩子,容宴西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他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白琴书冷眼看着,“你装出这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妈,那也是我的孩子。”
“呵呵,你还知道。”
“我……是我去的迟了,倘若我能早赶到一会儿,孩子或许就能保住……”
“保不住的,”白琴书冷声道:“安檀已经心灰意冷了,绝望到了顶点,才会出此下策,想要斩断跟你的一切联系,否则她不会这么干脆果决的做决定。”
容宴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撕扯,拧转,挤捏。
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沉沉吐出一口气。
是了。
那天在医院门外,安檀跟他说的很清楚。
她就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就算那一次他赶到了,阻止了她去人流。
但是安檀的心已经死了,她迟早也会再去。
白琴书问:“我只问你一句,小昙肚子里那个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容宴西立刻否认:“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自从她出国之后我们一次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