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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遗孀重生了沈穗秦越最新章节

金银四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穗被人带走了。靳敏瞧着笑了声,“骂我的时候倒是腰杆子笔直,现在不会拒绝了?”孟东梅瞪了她一眼,“那是你找骂,人家小沈可比你有分寸多了。”这种前同事来找,能为啥?想着把孩子塞进来呗。沈穗应该不是靳敏这种好面子的。应该吧?机关小学附近就有个国营饭店。这会儿个体经济还没开始,准确点来说,南方那边已经开始,有些地方甚至都不怎么用粮票了。但春风尚未吹到北方。这里还带着过去的一些固有的规矩。四处都是国营,个体经济别说成规模,数量怕是一把手都能数得清。毕竟连自由市场的私人卖菜小摊位都少得可怜。当然,眼下的国营饭店味道还是相当可以的。北方的口味,浓油赤酱后厨忙得十分热烈。一派热闹景象。“小沈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杨春华笑着招呼,“别客气,小满有...

主角:沈穗秦越   更新:2024-12-10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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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穗秦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士遗孀重生了沈穗秦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金银四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穗被人带走了。靳敏瞧着笑了声,“骂我的时候倒是腰杆子笔直,现在不会拒绝了?”孟东梅瞪了她一眼,“那是你找骂,人家小沈可比你有分寸多了。”这种前同事来找,能为啥?想着把孩子塞进来呗。沈穗应该不是靳敏这种好面子的。应该吧?机关小学附近就有个国营饭店。这会儿个体经济还没开始,准确点来说,南方那边已经开始,有些地方甚至都不怎么用粮票了。但春风尚未吹到北方。这里还带着过去的一些固有的规矩。四处都是国营,个体经济别说成规模,数量怕是一把手都能数得清。毕竟连自由市场的私人卖菜小摊位都少得可怜。当然,眼下的国营饭店味道还是相当可以的。北方的口味,浓油赤酱后厨忙得十分热烈。一派热闹景象。“小沈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杨春华笑着招呼,“别客气,小满有...

《烈士遗孀重生了沈穗秦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穗被人带走了。

靳敏瞧着笑了声,“骂我的时候倒是腰杆子笔直,现在不会拒绝了?”

孟东梅瞪了她一眼,“那是你找骂,人家小沈可比你有分寸多了。”

这种前同事来找,能为啥?想着把孩子塞进来呗。

沈穗应该不是靳敏这种好面子的。

应该吧?

机关小学附近就有个国营饭店。

这会儿个体经济还没开始,准确点来说,南方那边已经开始,有些地方甚至都不怎么用粮票了。

但春风尚未吹到北方。

这里还带着过去的一些固有的规矩。

四处都是国营,个体经济别说成规模,数量怕是一把手都能数得清。

毕竟连自由市场的私人卖菜小摊位都少得可怜。

当然,眼下的国营饭店味道还是相当可以的。

北方的口味,浓油赤酱后厨忙得十分热烈。

一派热闹景象。

“小沈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杨春华笑着招呼,“别客气,小满有想要吃的没?”

小满紧紧抱着妈妈的胳膊,细声细语,“我听妈妈的。”

“这孩子可真乖,三岁了,回头是不是得去幼儿园?机关小学这边有托儿所没,要是没有的话,可以去咱们厂的托儿所,都是一起长大的孩子,也熟识,有个小朋友一起玩性子也开朗。”

杨春华当即当捧哏,“就是,小沈你要是遇到啥麻烦尽管说,咱们纺织厂还能解决不了这点小事?”

“没有,挺好的。”沈穗笑了笑,“有托儿所的,不过家里头的事你们也知道,我想着最近多陪陪孩子。”

她这么一说,杨春华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又咒骂起来,“该死的劫匪,真是……你也想开点。”

餐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就没那么热烈了。

毕竟沈穗是真的死了丈夫。

等到菜上齐了,这才又好了一些。

红烧肉,烧鸡,鲫鱼炖豆腐,配上一份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碟酱牛肉。

这一桌菜,怎么看都过分丰盛了些。

沈穗也知道,这大概是鸿门宴。

只是最开始迟了一步,现在也只能咬住不松口。

至于美食佳肴在前,自然是要吃的。

便是她这几天也没给孩子做这么丰盛的硬菜呀。

瞧着沈穗夹菜吃饭,杨春华微微松了口气,“你这新工作,咋样啊?累不累。”

她说完这话被踢了一脚,杨春华看了眼对面的汪主任,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

有点尴尬。

“小林同志去世大家都很伤心,其实武装部那边大可以跟咱们厂打个招呼,把你从车间里调出来,安排个清闲点的工作。”汪主任吃了一筷子豆腐,慢条斯理的说道:“咱们厂还能不照顾你?”

沈穗笑了笑,“厂里一直很照顾我的,不过组织上也是一片好心,我都明白。”

汪主任点头,“你这新工作要是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尽管来厂里找我,到时候咱们一起想法子解决。”

“成。”沈穗应下,“谢谢汪主任,这话我记下了。”

杨春华觉得这顿饭吃的稀里糊涂。

汪主任找沈穗,分明是为了她家那小子去机关小学念书的事。

这饭吃了,咋话没说啊。

一脑门浆糊。

不过自己就负责引荐,这话说不说的也不关自己的事。

没说正好,她也不想再掺和进来。

纺织厂子弟小学很差吗?她觉得自家闺女在那里念书挺好的。

杨春华看着没怎么说话的人,选择沉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汪主任不开口,她就当哑巴。


孟东梅瞧她一副没事人模样也乐呵起来,“倒也是。”

她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沈穗是有免死金牌的,跟她还有靳敏这些关系户还不一样。

图书馆发生的事到底还是传播开了。

不过沈穗压根不知道。

她的入职第一周十分顺利,尽管有点小波折但并没有影响到沈穗的心情。

至于小满,这些天看小人书看的不要太开心。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跟沈穗叽叽喳喳一番。

如果她没有问沈穗那句“妈妈,爸爸这周末不回来了吗”的话。

沈穗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还不满三周岁的小满,你爸爸永远回不来了。

小满很聪明,但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对生死、永远都没什么概念。

只能再等等,让时间来告诉她答案。

时间,是治愈一切创伤的最好神药。

周末沈穗带着女儿去人民公园,这会儿人民公园的芍药开花了,虽然没有牡丹那么热烈。

但还是很好看的。

沈穗瞧见有卖糖葫芦的,寻思着给小满买一串,却不想小满忽的跑开,“爸爸。”

她朝着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扑了去。

她这一嗓子把沈穗给喊懵了。

那男人也有点懵。

身畔的妻子笑着打趣,“哟,钟薛高同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大的闺女?”

钟薛高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姑娘,本来想把孩子拉开。

但迎上小朋友那双迷茫的眼,动作就慢了一步。

“不好意思同志,孩子认错人了。”沈穗连忙跑过来把小满抱起,“她爸爸是当兵的,瞧见这衣服以为是她爸爸。”

钟薛高松了口气,“没事没事。”

余光瞥见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钟薛高连忙补充道:“孩子爸爸是走丢了吗?我也是当兵的,我们还战友呢,说不定认识。”

沈穗神色黯然,“他走了。”

钟薛高一怔,“啊,撇下你们母子俩走了?去哪了,同志你跟我说,只要知道在哪个部队就行,我帮你找。”

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舍得丢下呀?

倒是他媳妇万代云掐了他一把,眼神警告他“闭嘴”。

钟薛高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明白沈穗说的这句“他走了”的含义。

他一下子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万代云温柔说道:“都会过去的,向前看。”

是啊,上辈子就是一直回忆过去,才会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人就得向前看才对。

“就是就是。”钟薛高总算回过神来,“同志你也别太难过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说不定下一个更好。”

万代云:“……”她当初找这个男人,一定是因为自己眼瞎了。

本来沈穗是打算带着小满在人民公园这边看看转转,然后去买点菜回家做点好吃的。

遇到钟薛高和万代云两口子,属于意外。

至于一起吃饭,那纯粹是因为钟薛高不会说话,万代云狠狠踩了她男人一脚,然后请沈穗母女俩吃饭,给人赔礼道歉。

沈穗是真没介意。

但架不住两口子十分执着。

一顿饭下来倒也是熟悉了几分。

说来也巧,万代云就在机关单位里上班。

当然,不是什么要紧的单位,水利局。

工作颇是清闲。

她很是会聊天,倒是没问沈穗做什么工作的。

这顿饭吃的比前些天那顿舒心多了。

不过该知道的,万代云也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她男人就是前段时间那个被表彰的烈士林建业。”

钟薛高微微一怔,“我们军区那个?竟然真的是战友。她也没说啊。”


难道她们娘俩不是他的家人吗?

林红兵没想到沈穗竟然油盐不进,她一下子急了。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气得直跺脚。

林母见状一脸悲戚,“你非要逼死我才心满意足吗?”

沈穗不为所动,“有什么不满,你去找组织上去说。”

沈穗清楚得很,林母不敢。

机关小学这份工作,是为了照顾烈士遗孀和烈士子女。

可不是为了照顾烈士的弟弟妹妹。

他们有手有脚凭啥要特殊照顾?

就算闹过去,林母也没理。

何况柿子要挑软的捏,林母压根不敢找组织上的麻烦,他们也就会欺负自己孤儿寡母的。

沈穗的话让林母浑身一颤,她颤颤巍巍着站起身来,“好好好,是你要逼死我的,那我就死给你看,让建业看看他到底娶了个什么黑心肝的媳妇!”

说着就要往墙上撞。

这并不是林家娘四个之前商量好的戏码。

以至于林家子女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林母并没有撞到墙。

她被人一把揪住。

一个要撞一个要拦,两股力气背道而驰,林母身上那件洗掉了色的蓝布褂子就这么被扯破了。

好在阻拦的人眼疾手快,当即改手抓住林母的肩膀,沉声问道:“这是在搞什么?”

家门从外面踹开,骤然间的强光让沈穗下意识的闭上眼。

自从认尸后,她已经足足六天没离开过家门。

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见过太阳。

此刻外面的阳光刺眼,强势侵入的强光刺得眼睛有些痛。

跟着进来的武装部的同志见状头皮一疼——

怎么还在哭。

知道沈穗没了男人,难免伤心。

可一星期过去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呀。

想到刚才从报信小孩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从武装部过来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但这是烈士遗孀、烈士子女,组织上必须照顾。

这是规定。

领头的晏城市武装部副部长刘武军压了下情绪,一脸温和的问道:“小沈同志,遇到啥困难了,你跟组织上说,组织一定帮忙解决。”

他看了眼林母,能理解她没了儿子难过。

但今天是她刁难儿媳妇。

那刘武军势必要站在沈穗这边。

别看都是烈士家属,但还不一样。

林母没了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而沈穗,她带着林建业唯一的血脉,那个还没三周岁的女儿林小满。

尤其是林小满,这是武装部重点照顾的对象。

这是林建业的后啊。

哪怕是个女娃,也是流淌着他的血的孩子。

母亲还有其他孩子,妻子可以改嫁,但孩子是他的种别人抢不走,这是林建业人世间走一趟最好的证明。

看着沈穗一直抱着女儿,刘武军的神色都温和了些。

比前两天强,起码现在知道照顾孩子了。

他这一开口,林家娘四个慌了神。

别看林母之前代表沈穗参加了林建业的追悼会,但也只是走个过场。

她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哪会跟这些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领导们打交道?

追悼会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打点,她就是露个面而已。

这会儿看到刘武军制服笔挺的就有些心慌。

林家三兄妹亦是如此。

刚才跟沈穗说话有多大声,这会儿就有多心虚。

唯一好点的是林老三,他毕竟念了高中,虽然没考上大学,但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有点学历的文化人。


压根用不了三个人。

“那里的工作上手快,而且平日里有一个人值班就行,一星期才上两天班,剩下几天都是你的时间。也不用担心太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把自己本职工作做好就行。”

她自己就是在战争中永远的失去了丈夫。

怎么说呢?

很能理解沈穗的处境与心情。

“好,那我就去图书馆。”沈穗郑重点头,“后天就能到岗。”

没等赵常娥说话,沈穗又问道:“我之前在厂里上班,也不知道学校里都什么章程,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还得劳烦您指点我一下。”

赵常娥听到这话拍了拍沈穗的腿,“没那么多规矩,等到时候我带你过去,你跟着学看着做,能在纺织厂上班的都是巧手聪明姑娘,一学就会。”

“嗯,我不辜负赵大姐您的期待。”

谁不喜欢听可心的话呢?

赵常娥也不能免俗。

一个聪明上进的,总比整天郁郁寡欢的招人喜欢。

谈完了正事,赵常娥留沈穗母女在家里吃饭。

沈穗摇了摇头拒绝了,“家里米面油都没了,趁着天还没黑我去买些,不然明天都没得吃。”

这下子赵常娥算是明白过来,沈穗为什么说“都被逼到悬崖边上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林建业的家人在算计什么。

昨天她过去时,林建业的母亲和妹妹都十分殷勤。

“他们都走了?”

沈穗点头,“今天中午被武装部的领导们赶走了。”

赶走。

赵常娥当即了然,“我活了一把岁数也算啥都见过,小沈你也别怪我啰嗦。可这人世间的道理向来如此,有的东西就得牢牢抓自己手里才是自己个儿的,其他人别说兄弟姐妹,就算亲爸亲妈都不成。”

这话说的有些交浅言深,但谁让她就是不待见林建业的那些家人呢。

眼神太精明太能算计。

像是钩子,不把人刮得皮开肉绽不算完。

虽然他们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隐藏的棒极了。

赵常娥又不瞎。

沈穗闻言神色动容,好一会儿声音哽咽道:“有些亏吃过一次就够了,您放心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我的。”

绝不!

从赵常娥家出来,沈穗带着女儿去了一趟菜市场。

晚间的菜市场,蔬菜自然没那么新鲜。

但相对来说价格也稍微便宜点,这种便宜是指单价不变的情况下,秤上多给一些。

沈穗买的倒是价格稳定的蔬菜。

土豆不会受早晚时间的影响。

她打算回家给小满做土豆饼吃,把小土豆蒸熟了剥皮捣成泥,加上一小把面粉揉搓擀按成饼子状。

文火烧油,在锅里头慢慢煎成两面金黄。

沾一些蒜汁吃,再好吃不过的。

当然也可以拿个擦子把土豆擦成丝,用面和一下,弄成土豆丝煎饼子。

也好吃的很。

“小满喜欢吃哪个?”

小女孩眼睛转了转,“都喜欢,妈妈做的小满都想吃。”

沈穗被她逗乐,狠狠亲了一口,“我们小满真聪明,那就回头一样样的做给小满吃。”

拐进米面粮油店里,沈穗又打了两斤大豆油,拿了些富强粉。

这会儿还要用粮票油票什么的,一般都是本地使用不是全国通用,所以家里的那些粮油票才能逃过一劫——

没被林家人劫掠去。

或许,还没来得及。

毕竟也可以跟人兑换又或者卖出去,只是林母他们在晏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找到门路。


大大的眼睛,梁晶晶的,里面像是有小星星似的。

好可爱。

想把这孩子偷走。

“你妈都不会养孩子吗?你怎么那么瘦。”

小满茫然的瞪大眼,微微张开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靳敏挑刺过后,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开心果,放在桌上,“吃吧。”

小满迟疑,“谢谢阿姨,可妈妈不让我吃外人的东西。”

靳敏:“……”这孩子怎么跟沈穗一样讨厌。

“我跟你妈是同事,知道吗?”她抓了个开心果,顺着那开口咬了下,“这么吃,知道吧?”

说完就扭身离开。

一转身看到沈穗,靳敏脸上神色都僵硬了。

有种想偷别人家孩子但被抓了个现行的尴尬,“你闺女长这么可爱,你也好好养啊,瘦得跟个猴儿似的。”

她丢下这话仓惶逃离。

朦胧中似乎听到沈穗的声音,“谢谢。”

肯定是听错了。

沈穗怎么可能跟她说谢谢呢。

做梦呢。

小满瞧着开心果,好奇地问,“妈妈,这是什么?”

她没见过呢。

坚果,很贵的那种。

在这个年代,能卖到几十块一斤。

要知道现炒的瓜子一斤一块多,猪肉八毛,卤牛肉一斤也才两块钱。

开心果完全是物以稀为贵。

而且在晏城的百货公司,压根没有!

这应该是在那些为外国友人、海外侨胞服务的友谊商店才有的卖。

至少也得省城才得有。

反正晏城市的百货公司、供销社沈穗都还算熟悉,没见过。

“这是开心果,你看它白白胖胖的,是不是看起来很开心?”

小满白白细细的手里抓着一颗开心果,瞧着那上面的裂口,“开心的都笑了。”

“是吧。”沈穗剥开给女儿吃。

靳敏这人,性子神一阵鬼一阵的。

但这就是人啊。

有喜有怒,高兴难过都是眨眼间的事。

普普通通的人,也不见得多坏。

沈穗想起了那句话,“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想着她也笑了。

她跟靳敏可不是两肋插刀的兄弟,能大差不差的处着就行。

毕竟得在一个屋檐下上班。

十一点钟那会儿,图书馆里来了人。

给沈穗送东西的。

“春季的工装,还有这下半月的饭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比如搪瓷水杯、脸盆、毛巾,甚至还有枕巾什么的。

怎么说呢,学校后勤处那边过去发给校职工的福利,能拿出来的的,都拿出来,给沈穗凑了个全套。

如果说要挑毛病的话,那就是年份不一样。

把过去几年的东西凑在一起,齐全但不甚美观。

靳敏看得眼角直抽抽,又有点后怕。

哪至于这样?

沈穗是烈属,丈夫是省里头表彰的烈士不假,但还没到这地步。

只能说,赵校长发了话,办公楼都不会轻视沈穗。

自己找人给妹妹安排工作,不也是找办公楼那边的人吗?

偌大的机关小学,又有几个人能越得过赵常娥这个副校长?

除非靳敏找到校长。

问题是,她没这个本事啊。

偷偷瞅了孟东梅一眼,后者正在跟人寒暄,“哪用得着亲自送过来啊,我们自己去拿就成。”

后勤的人笑呵呵的闲聊着,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孟东梅让沈穗把东西收拾起来,“咱们学校别的不说,福利待遇绝对是这么多学校里头一个。”

机关小学,单是学生生源就足以傲视群雄。

好多家长挤破脑袋想要把人送进来,得托关系使钱。

当然这钱跟她们没关系,不过有时候领导不收钱,那些家长就送礼物。


她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林红兵踮脚看,瞧着那木匣子空了,这才放心。

等回到堂屋,才知道这竟然是汇款凭证。

“我跟林建业结婚四年,结婚第二年他从副连长升到连长,工资从八十涨到了九十块,每个月寄到家里的钱,也从六十块涨到了七十块。”

“这些都是汇款凭证,劳烦领导您检查下。”

沈穗说这话的神色不能再平静,仿佛对她而言,这并没有什么。

刘武军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头些年各家各户孩子都多,一个孩子出息了,可以接济帮扶照顾家里的兄弟姐妹。

乡下这种情况更普遍。

刘武军就是乡下的穷娃,当兵打仗、退伍转业,奋斗了大半辈子,如今是晏城市武装部的副部长。

给家里寄钱,接济父母兄弟姐妹这事,他也没断过。

但他的家里人可不会拿着他的钱还惦记他卖命换来的钱,想要逼死他的媳妇子女。

小李看着领导面色不虞,主动上前检查,“咿,这个怎么还有一百五?”

“那是我们结婚后第二个月,他兄弟家生了孩子,老家来信说要林建业给孩子随个大红包。”

小李听得脸色也不太好。

谁家孩子值这么大的红包?

就算武装部陈部长的孙子满月,陈部长也只给了五十块。

那可是亲孙子啊。

林家老二有了儿子,可那也只是林建业的侄子。

值一百五十块吗?

“那这个一百块呢?”

沈穗看了眼,“那是快过年了,多给家里寄了点钱,让家里置办年货。”

小李很快发现,这样的一百块,一共有四次。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刘的愤怒。

若林建业是单身汉也就罢了,留下自己买烟的钱,剩下的都寄给老家也没关系。

可他结婚了啊。

就算沈穗同志有工作有工资,可男人挣了钱就得养着自己的小家庭啊。

沈穗同志她……过去是怎么忍下来的?

忍着怒气,小李很快就盘点清楚,“沈穗同志是七七年六月与林建业结婚的,汇款单最早的日期是七七年六月份,最后一笔汇款是今年四月份。这一共是四十六个月的汇款单,累计三千四百二十块。”

这还只是结婚后的汇款单。

婚前不用想,怕不是全都寄给了家里。

只怕林建业结婚时都没什么积蓄。

想到这,小李看沈穗的眼神满是同情。

当军嫂本来就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孩子,丈夫别说尽数上交工资了,连一半都给不了她。

怎么受得了?

这要是换作是他,绝对不会嫁给林建业。

就这样一个不计较钱款的媳妇,还要被林家的人羞辱外面有人。

林家的人,还是人吗?

刘武军听到这话脸色铁青。

林建业死后,他生前的事这边武装部都已经打听清楚,老婆孩子老家以及他的工资津贴。

但他不知道,林建业生前把钱几乎都给了家里,还要被林家的人惦记遗产。

那一瞬间,他看林家母子四人的眼神,锐利的像是刺刀。

林母脸色很是不好,她没想到汇款还有汇款单,早知道,就让他直接寄钱了。

“我妈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寄这点钱算多吗?他总不能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吧。”林红兵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才不管什么死亡不死亡凝视呢。

“再说了,这钱又不是全都寄给了家里,那不还剩下二十块吗?别以为我啥都不懂,你们城里这二十块够你们娘俩吃香的喝辣的了。”


跟个孩子似的。

沈穗笑着摇头,把孜然粉洒在油炸的小河虾上,顺带着往炉子里的汤锅里洒了一撮盐巴。

白玉丸子汤。

从菜市场买的新鲜的汆丸子,开锅丢进去,放点粉丝,出锅前再切一把小白菜,丢点虾皮进去。

就够了!

靳敏看着这四菜一汤,下意识地往里面的房间看了眼,“你这个屋空着的对吧?平日里我来住的话,不打扰吧?”

她想要来沈穗家蹭饭。

至于邓瑞民那狗东西的死活,关她什么事!

生怕沈穗不同意,靳敏连忙补充道:“我给钱,不白吃。”

靳敏一脸认真的模样,“真的,我没骗你。”

吃饭是要花钱的。

下馆子也得用钱啊,关键是馆子里吃啥都得看当天的小黑板。

黑板上有啥你吃啥,没有的厨房大师傅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可在沈穗这里不用。

这算是开小灶。

但凡菜市场里能买到的,在这里就能吃。

只要舍得花钱就行。

而靳敏,就是那个舍得花钱的人。

花钱很正常,问题是你花了钱得让我体会到我钱花在实处了。

不然她花钱都花的不开心。

“不占你便宜!”

靳敏再度表态,自己绝对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眼皮子浅的人。

沈穗都被她这三连表态给逗乐了,“我做饭就一般吧。”

“你可真是太谦虚了。”靳敏忍不住吐槽,“你这要是一般,那我做的岂不是猪食?”

沈穗很认真的纠正,“哪有人骂自己是猪的?不准这么骂自己。”

靳敏:“……”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行吧行吧,你做饭好吃你说得对。

“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靳敏记起来了,“没错,就是这句。其实女人也一样。”

谁不爱好吃的呢。

食、色,性也。

这是人的天性。

男人女人都一样。

性别只是根据生理特征的不同将他们分类,但本质都是人。

“沈穗同志,你走到了我的心里。”

“啪”的一声,沈穗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

她看着一脸正经的靳敏。

下一秒又听到了脆脆的巴掌声。

是小满在那里鼓掌。

小孩子其实啥都听不懂,但不妨碍她在那里凑热闹。

因为靳敏阿姨夸赞妈妈做饭好吃。

小满高兴。

就这么简单。

沈穗回过神来,捡起筷子又从橱柜里拿了一双,“别瞎说,你也是有家庭的人,哪能一直来我家住着?再说了,这里你也住不习惯。”

副局长夫人。

官太太住在宽敞的楼房里,哪能住得了这四合院呢?

窗户开个缝都能听到邻居家的动静。

甚至于两口子晚上办事都要轻点声,怕声音大了被邻居听墙角。

靳敏住不惯的。

靳敏正想要反驳,就听沈穗道:“你要是喜欢吃,可以周末来我家吃饭。”

再好的手艺,天天吃也腻歪。

跟男人出轨一个道理。

就算妻子是人人盛赞的美人,天天看到也腻歪了。

当然沈穗没把靳敏当配偶看,只是说这么个道理而已。

偶尔吃一顿是新鲜,天天吃那就成了责任。

对彼此都不好。

靳敏皱了皱眉,“周末呀,那次数是不是少了点?要不这样,周末加上你值班那两天,反正我在家待着也没事,可以去替你值班,你早早回来做饭。”

这样的话一周就有三天。

也行吧,勉强能接受。

沈穗有些奇怪,“你平时不忙吗?”

“忙?”靳敏觉得这孜然羊肉贼好吃,加了一点芹菜中和掉了羊肉的膻味。


又或者,是打算留给林红兵他们用。

不管如何,他们没得逞。

走到菜市场出口时,沈穗看到了有个卖蘑菇的小摊。

确切的说是平菇。

沈穗停下来问价钱。

“这是咱自家种的,两毛一斤。”

跟蒜苔一个价,比市场定价便宜五分钱。

沈穗看了眼手里的油瓶,蹲下挑选。

摊主十分热情,“这个用青椒一炒,吃着跟肉似的,好吃得很。”

又不是肉,怎么可能跟肉似的。

沈穗笑了笑,“那你卖两毛一斤岂不是亏了?”

摊主笑容一凝,神色讪讪,“妹子你这闺女长得可真好看。”

白白净净的,跟瓷娃娃似的。

沈穗听到这话笑了笑,也多提醒了一句,“明天是周末,你早晨过来的话,这蘑菇能卖得快一些。”

周末对于城里人是不一样的。

这年头还没有旅游的概念,周末更偏向于休息清理。

家庭大扫除里里外外收拾一通,晾晾晒晒。

厨房里忙活一番,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过去六天辛勤工作的自己。

周末的菜市场都是热闹的,而且为了买到最新鲜的菜,城里的居民往往一大早就来菜市场采购。

这些都是沈穗的经验之谈。

她毕竟在晏城生活了将近四年。

“晓得了晓得了。”蘑菇称重后,摊主抹去零头要了沈穗三毛钱,又给她往布兜里塞了一大朵。

“妹子你觉得好吃就跟邻居说说,俺家种的多,还能再便宜点儿。”

沈穗点了点头,“好,也祝你生意兴隆。”

摊主听到这话乐呵,城里人就不一样,说话文绉绉的。

他这点小本买卖,哪称得上生意呀。

再去看,那小媳妇已经带着孩子走远了。

沈穗回到家已经六点半,四合院里演奏着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不时响起女人抱怨男人,孩子被训斥的声音。

往家门口去,正好看到胖乎乎的前房东端着碗筷从堂屋出来,“哟,小沈回来了呀?吃了没?”

沈穗冲人笑了笑,“还没呢。”

“那赶紧做点吃的,别饿着孩子。”

沈穗利落应下,回到家让小满去玩新买的九连环,她等着孙明诚从厨房出来,这才去厨房忙活。

孙明诚是个利落人,用完厨房就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像之前六户一块用厨房,总有人把厨房弄得脏脏的,用完的锅不刷,灶台上有污水不擦干净,地上有烂菜叶子、土豆地瓜皮就那么黏在地上。

真是应了那句三个和尚没水吃的俗语。

沈穗也是干净人,用完就会擦洗的干净。

打了一小盆水先洗早就择好的蘑菇,然后在把土豆洗了一遍。

没削皮刀,用筷子棱给土豆削皮。

这是人民群众在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十分方便有用。

今天沈穗做土豆丝饼。

没有用萝卜擦来弄,选择刀切。

用萝卜擦子擦出来的土豆丝,总不是个味儿,沈穗也不知道什么原理。

上辈子她给那位姜教授做保姆时,有跟姜教授讨论过这个问题。

姜教授从营养方面做出了解释。

大概就是擦的土豆丝淀粉流失的多,味道不足了。

沈穗当时就感慨,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啥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土豆丝简单清洗后,沈穗抓了把面粉和成糊糊。

挖了一勺放到锅里后,用锅铲压的平又圆。

香味从厨房溢出去,钻进了隔壁住着的老陈一家鼻孔里。

老陈媳妇啧了一声,“沈穗这又开始做好吃的了?”


有人在劝架,有人在上眼药。

你说上眼药的是坏人吗?

也不尽然。

小满两岁那会儿,夜里发高烧,沈穗失了分寸。

是方婶子的儿子儿媳妇大半夜的带着沈穗去医院。

后来小满烧退了,沈穗带着点心去感谢。

方婶子一脸笑,“邻里邻居帮把手不应该的嘛,这么客气做什么。小林不在家,你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要是有啥事就喊我家刚子一声。”

那两盒点心方婶子没收,还塞给了沈穗俩肉包子。

可就是这么个和气的方婶子,刚才在火上浇油。

把老陈媳妇又激怒了。

沈穗踏进院门,将胡同里的骂咧声都抛到一边去。

她准备晚饭。

怕靳敏提前下班,到时候自己准备不足。

毕竟答应了请人吃饭,那这事就得做得漂漂亮亮的。

沈穗刚掏出钥匙要开门,余光瞥见孙明诚从屋里出来。

她愣了下——

咋把孙明诚要用厨房这事给忘了?

他可不是这个点做饭嘛。

孙明诚刚才听到外面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瞧见沈穗笑了声,“你用厨房就行,我得出门见个人,在外面吃。”

沈穗松了口气,那就不冲突了。

晚饭做的丰富,沈穗打算准备个四菜一汤,其中三热一冷。

冷的是酱牛肉凉拌黄瓜,十分简单。

热菜靳敏点了俩,肉和虾,具体的没有,用她的话来说,做啥我都喜欢。

沈穗打算做咕咾肉和油炸小河虾。

她本来是想做糖醋里脊的,但看到水果摊上的菠萝,就改了主意。

至于另一道热菜,她在菜市场的肉摊割了一块羊肉,准备做个孜然羊肉。

沈穗上辈子干过很多杂七杂八的活。

工厂当过临时工、医院里做护工,当然也有在饭店干活。

她在饭馆后厨帮工,拿的是洗碗的工资,实际上也要帮忙端菜,忙的时候还要切菜。

毕竟那会儿可没预制菜。

刀工都是被逼出来的,切的好那是应该的,切的不好扣工资罚钱。

羊肉被切成薄薄的片,不能用来涮火锅,但做孜然羊肉绝对没问题。

沈穗用葱姜蒜先把羊肉腌上。

刷了一遍案板,又开始处理里脊肉。

这年头肥肉好卖,肥瘦相间的肉也好卖,毕竟炒菜的时候还能炼油。

猪油炒菜,可香了。油脂渣也不要太好吃。

反倒是瘦肉没那么受欢迎,不过没关系,沈穗喜欢。

咕咾肉的做法有好多种,其中对肉的要求有细微差别。

有的说是梅花肉,有的说是大排骨肉。

沈穗觉得区别不大,是瘦肉就行。

刀背把肉拍松散后,切块腌制备用。

趁着腌制的功夫,沈穗新炸了一锅蘑菇条,这次挂糊时面里面放了个鸡蛋,口感更好一些。

这一锅用了好几顿的油,最终用来炸那些小河虾。

没着急二次回锅再炸一遍。

沈穗拧开另一个灶眼的开关,准备做菜。

羊肉味儿重一些,她先做咕咾肉。

这边炸了一遍的小河虾回锅。

两个菜前后出锅,靳敏带着小满回来了。

“好香啊,你做的这怎么这么好看?”靳敏手里拎着好多东西,恨不得再长一只手伸进盘子里夹起一块先尝为敬。

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但被沈穗拿筷子敲了下,“先去洗手,马上好。”

靳敏瞪了一眼,揽着小满往堂屋去,“妈妈好凶哦,咱们不理她。走,咱们把东西放下,洗手手准备吃饭饭。”


孟东梅整个就懵了。

沈穗跟变了个人似的,和昨天完全不一样!

和和气气的人露出獠牙,尖锐的让人几乎跳脚!

靳敏跳脚的更快,“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按章程办事,哪里不妥当吗?”沈穗冷眼看着她。

是的,没什么好怕的。

只要自己想明白无所畏惧,有什么好怕的?

靳敏再可怕,还能比林母可怕吗?

她连那个婆婆都无所畏惧,又何必在乎这个同事。

又不是靳敏给自己发工资。

靳敏气得拍桌子,“你别以为……”

孟东梅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少说两句,小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身上不舒服心情不好,不是有意针对你。”

沈穗神色平和,“我死了男人心里头也不舒服。”

孟东梅:“……你节哀。”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沈穗也知道这事跟孟东梅无关,人家昨天认真地教她带她,中午还带她去食堂吃饭。

因为沈穗才入职,学校该给她发的饭票还没到位,昨天中午还是孟东梅请的客。

或许孟东梅天性如此,老好人的性子。

但沈穗也知道感恩。

至于靳敏……

“靳姐从我来就不满意,我不知道什么缘由,但这工作,是军区委托、省里关照,市里特意给我安排的,你要是不满意去找他们说理去,别欺负我一个带孩子的女人。”

靳敏眼睛瑟缩了下。

“你要不想跟我当同事,也成。咱们去找赵大姐,让赵大姐安排。”

军区、省里、市里都太远了,那是县官不如赵大姐这个学校的副校长这个现管好使。

说着沈穗就拉着靳敏的胳膊,一副要抓着她去办公楼的模样。

靳敏听到“赵大姐”这个称呼,就想起了孟东梅昨晚说的话,“她跟赵校长关系好,你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不慌是假的。

只不过她又不甘心,嘴巴上镶了鸭子嘴似的,“你别以为我怕你。”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我干啥?”沈穗被逗笑了,拽着人往外走。

她这两天吃了东西,身上也有了力气。

靳敏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孟东梅急忙慌的关上图书馆的门,死死抵着不让俩人出去。

嗓门也高了起来,“靳敏你干啥呢?真不想干了就直说,还想继续干这活,就跟沈穗道歉。”

看着那一脸错愕的人,她狠狠踢了一脚,“赶紧的!”

花花轿子人人抬。

可有人要拆场,沈穗也没啥好怕的。

她初来乍到,犯错误的机会都没有,怕什么?

没人欠靳敏什么。

但沈穗不同意一贯的值班章程,那就意味着孟东梅和靳敏都要被约束在这里。

三人大眼瞪小眼很好吗?

孟东梅可不乐意,这耽误她挣钱。

尽管持反对意见的是沈穗,但孟东梅心里头门儿清。

都是靳敏折腾出来的。

道歉的自然是靳敏。

靳敏指着自己,“我跟她道歉?她哪来的……”

一杯冷水泼在靳敏脸上。

孟东梅冷声问道:“清醒些了吗?”

水顺着她的眉眼滑落,她人有点像落汤鸡似的狼狈。

孟东梅冲着沈穗笑了笑,“没吓着孩子吧?要不沈穗你去看看你闺女?”

沈穗松开手,她一个眼神都没给靳敏,只是冲孟东梅点头。

亏得图书馆占地面积大,从这边借书、还书处到最里面的阅览室,隔着这么一段距离。

尖锐的争吵声传到里面都弱了几分。

小满正在那里玩叠纸。

小姑娘着急忙慌的,怎么就折不成那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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