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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家纸扎铺全文

吴秋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闻吴秋秋的话,齐婧脸色煞白。虽然早就猜到,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心里慌乱。“那怎么办?”吴秋秋走到床边:“先起来吃饭,他们白天不敢做什么。”齐婧半点胃口都没有,但又听到吴秋秋说:“你的身体调养好了,阳气充足,他们反而没那么容易带走你。”她只好点点头:“我明白了。”齐婧从床上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一样东西。纸人!“那个纸人真的被带走了?”她问道。“你看。”吴秋秋蹲下身子,指着地面。齐婧将信将疑蹲下查看,看到小块小块白色的斑驳:“这是......脚印!”她想起了昨天吴秋秋叫傻老弟去弄来的石灰。原来,这就是吴秋秋说的留下痕迹。有纸人带路,就能找到对方施法之处藏在哪里。“但是,石灰的痕迹会越来越淡吧。”齐婧皱着眉头。“不会的。”吴秋秋从书...

主角:吴秋秋吴中桥   更新:2024-12-10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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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秋秋吴中桥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一家纸扎铺全文》,由网络作家“吴秋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闻吴秋秋的话,齐婧脸色煞白。虽然早就猜到,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心里慌乱。“那怎么办?”吴秋秋走到床边:“先起来吃饭,他们白天不敢做什么。”齐婧半点胃口都没有,但又听到吴秋秋说:“你的身体调养好了,阳气充足,他们反而没那么容易带走你。”她只好点点头:“我明白了。”齐婧从床上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一样东西。纸人!“那个纸人真的被带走了?”她问道。“你看。”吴秋秋蹲下身子,指着地面。齐婧将信将疑蹲下查看,看到小块小块白色的斑驳:“这是......脚印!”她想起了昨天吴秋秋叫傻老弟去弄来的石灰。原来,这就是吴秋秋说的留下痕迹。有纸人带路,就能找到对方施法之处藏在哪里。“但是,石灰的痕迹会越来越淡吧。”齐婧皱着眉头。“不会的。”吴秋秋从书...

《我有一家纸扎铺全文》精彩片段


听闻吴秋秋的话,齐婧脸色煞白。

虽然早就猜到,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心里慌乱。

“那怎么办?”

吴秋秋走到床边:“先起来吃饭,他们白天不敢做什么。”

齐婧半点胃口都没有,但又听到吴秋秋说:“你的身体调养好了,阳气充足,他们反而没那么容易带走你。”

她只好点点头:“我明白了。”

齐婧从床上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一样东西。

纸人!

“那个纸人真的被带走了?”她问道。

“你看。”吴秋秋蹲下身子,指着地面。

齐婧将信将疑蹲下查看,看到小块小块白色的斑驳:“这是......脚印!”

她想起了昨天吴秋秋叫傻老弟去弄来的石灰。

原来,这就是吴秋秋说的留下痕迹。

有纸人带路,就能找到对方施法之处藏在哪里。

“但是,石灰的痕迹会越来越淡吧。”齐婧皱着眉头。

“不会的。”

吴秋秋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是无根水。

她用手蘸着洒在地面,那些模糊的印记便明朗了起来,清晰可见。

“这也太厉害了。”齐婧喃喃自语。

作为新时代的孩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若是她没遇到这些事以前,她是万万不会信这世上还有鬼神之说的。

可最近遇到的事,完全颠覆了她二十年来的人生观。

“世界有很多面,我曾经看到的,怕是连冰山一角都达不到。”她神情复杂地说道。

“咚咚咚!”

“姐,姐在里面吗?你们没事吧?”齐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齐婧过去打开了门。

齐源瞅着她,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观察了一下:“姐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啊。”

“是吗?”齐婧从梳妆镜看了自己一眼。

果真,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吃饭去。”她心里一喜。

吃过饭,齐婧要带吴秋秋出去逛逛。

齐父齐母都略有些担心,害怕再遇上什么事儿。

“自从遇上这件事,我门不敢出,觉不敢睡,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又有秋秋在,爸妈,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齐婧撒娇道。

“可是......”齐父还是有些犹豫。

“爸,秋秋是客人,总不能让客人一直闷在家里。”

齐源也说道。

吴秋秋说:“白天没事。”

她也确实想出去,最好到齐婧捡到红纸的地方看看。

可惜齐婧将聘书丢了,不然就能直接知道对方的姓名。

“好,去吧。”齐父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下:“婧婧,我给你转了五千块钱,你带着小秋好好玩一下。”

吴秋秋眉头动了动。

五千对齐婧只是零花钱,她却要废老大劲才能赚到。

“终于可以出门了。”齐婧拍了拍手。

三人便一起出门。

路过隔壁单元时,迎面走来个面容阴沉,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看着便给人一种不舒服之感。

齐源拐了拐吴秋秋的胳膊,低声道:“这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儿子出车祸死了那个老太太。”

于是吴秋秋便抬眼打量了这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提着菜篮,却径直迎面走了过来。

齐家姐弟俩都不想挨着这老太太,不禁往边上移动了些许。

然而,就在三人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那老太太一把抓住了齐婧的胳膊,并抬起浑浊的双眼看着齐婧:“你是,隔壁单元的闺女?”

齐婧没忍住低声惊叫了一声:“您,您要做什么?放开我。”

她挣扎着。

老太太力气大得有些惊人:“没什么事的话,少出门。”

说完,就放开了齐婧。

齐婧拉着吴秋秋急忙跑远了几步,有些被吓到了。

“这老太太自从儿子死了,便精神有些不正常了。”齐源也说道。

吴秋秋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去,却看到老太太仍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

“你们见过她儿子吗?”吴秋秋问道。

齐婧摇了摇头:“我上大学,只有放假的时候在家,也许见过,但没什么印象。”

“我倒是有印象,她儿子送外卖的,我之前放学回来听几个阿姨说,那个人工作很努力,才在这个小区付了首付,然后把老娘接过来同住。”齐源揉了揉自己下巴。

突然,齐源瞪大了眼睛。

齐婧也好像想到了什么,与弟弟对视了一眼:“那个,不会就是......”

姐弟俩想到了一块。

“不行,我要去问问她。”齐源脸色一沉,稚嫩的脸上都是怒火。

被吴秋秋一把拉住了:“别去,等我今晚跟过去看看才知道是不是。”

“你今晚要出去?”

齐婧有些不安,吴秋秋走了,她一个人不敢睡。

“对,我有安排,别担心。”吴秋秋还是安慰了一下。

齐婧闷闷不乐地点头。

下意识回头,发现那个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好啦好啦,今天才刚刚开始,如果今天就是我的最后一天,我也希望留下美好的回忆。”

齐婧转过头来,却已经是笑眯眯的了。

“有我在,你想死都难。”

吴秋秋却拧眉头。

啥意思,不相信她?

齐婧吐了吐舌。

“带我去你那天捡到东西的地方看看。”吴秋秋说道。

齐婧这次没问为什么,直接带着吴秋秋便去了。

穿过两条街,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下方,公交车站牌旁,齐婧指了指:“就是这里。”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公交车站牌处并没有人。

吴秋秋上前,手腕上的红绳抖了抖,红绳瞬间解开,铜钱应声而出,两枚变成了七枚。

抛上半空之后,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有的正面朝上,有的则是反面朝上。

“坤。”吴秋秋捡起一枚正面朝上的铜钱,向前走了两步:“兑泽。”

她蹲在了地上,目光直直看向前方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

吴秋秋把所有铜钱捡起,穿回红绳,又变回了两枚,系在手腕上。

“那个十字路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秋秋你也太神了吧。”齐源张大了嘴巴,稚嫩的脸上有一丝崇拜:“一个月前发生的车祸,就是在这个十字路口。”

吴秋秋摸着下巴,歪了歪头。

马尾的发梢,扫过白皙的侧脸,她突然站起身看着齐婧:“亲爱的学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给我说?”

如果这里就是发生车祸的地方,齐婧又在相隔不远的地方捡到红纸。

这也太巧了。

齐婧脸色有些不自然,又有些恐惧,顿了顿,她才说道:“我以为这没什么关系。”

“……我目睹了这场车祸。”

齐源也没想到齐婧会这样说:“什么?姐你目睹了车祸?”

“嗯,那天不是几个同学聚餐吗,去唱歌,我也喝多了,坐在出租车后排,发现司机停下了,说什么前面出车祸了。”

“我当时头疼得厉害,又是下大雨,我就隔着车窗远远看了一眼,看到担架抬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离开。”

“后来睡了一觉,我也没当回事儿。车祸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下过车啊。”

齐婧说完,又看着吴秋秋:“我不是瞒你,我是压根没联想到一块。”

她也是第二天才知道车祸死了两个人。

“或许就是你这一眼,让你被盯上了。”吴秋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

恍惚间,好像看到车流间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眼过后,又消失了。

车祸而死的人,大多心有怨气,死不瞑目。

如果齐婧看的那一眼,恰好与亡人的最后一眼对视,那死前一眼的威力可想而知。

对方必然纠缠齐婧,不死不休。

这也算是飞来横祸了。

不过,如果仅仅就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冤魂,还好对付。

现在棘手的是,对方有个懂行的,助纣为虐,要拉齐婧去做鬼妻!


“什么意思?”

吴妈妈问道。

“你先告诉我,我昨天交代的事,你是不是没做到?”

吴秋秋一看吴中桥的脸上就没抹锅底灰。

吴妈妈顿时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我们把他绑起来了,没抹灰,他爹也在门口守着。半夜他总喊他饿得很,我也心疼啊,就给他吃了个鸡蛋,我想一个鸡蛋也不算啥子嘛?”

“早上那会,他说他没得事了,喊我解开绳子,还说怀里那个符烫人,喊我用水泡,我看他清醒得很,就照做了。”

“然后我眯着了,他爹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人不见了。”

听完,吴秋秋一阵冷笑:“你儿子没被你们害死,都算他命大。”

“我......”吴中桥他妈想反驳,又隐隐觉得吴秋秋说得是对的。

接着,吴秋秋又问:“你昨天是不是在灵堂外咒吴婶的孩子了?”

“我那也是着急了,有口无心......”

“但是吴翠姐今天出了车祸,腿骨折了,你猜吴婶会不会把账算你身上?”

吴秋秋背着手,转了一圈,接着道:“然后,叫吴中桥这龟儿赎罪呢?”

话一落下,吴中桥他妈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怎,怎么会这样?”

“你个哈婆娘!在灵堂前也敢咒人。”吴中桥爹老子也骂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秋,小秋你是有本事的,你救救我儿子,求你了。”

“只要你救了我桥哥儿,以后我再也不拦着你们两个耍朋友。”

吴中桥他妈白着脸对吴秋秋说道。

吴秋秋差点被口水呛到,急忙打断:“停,喊你儿莫挨我。”

感觉到吴秋秋对自己儿子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女人脸色有些悻悻。

“那现在咋个办?”吴中桥老爹瞪了自己婆娘一眼。

“婶儿,你和我去送葬队伍那边,诚心诚意给吴婶道歉赔罪,然后把吴中桥的纸人烧过去。”

“要是纸人成功烧了,就说明吴婶不计较了。”

吴秋秋说道。

“如果不成功呢?”

吴秋秋小手一拍:“爱莫能助。”

“他爹,这个爱啥子能啥子的,是什么意思?”吴中桥老娘问道。

他爹又瞪了媳妇一眼:“蠢死你,这就是找个叫艾莫的人来帮忙。”

“小秋啊,那个艾莫住在哪里?”

吴秋秋:“......”

“婶儿先跟我来吧,记住一定要诚心诚意啊。”

“好,我一定好好赔礼道歉。”

吴中桥老妈说完,就跟吴秋秋一起去送葬队伍那边。

意料之中的,棺椁还是没能抬得起来。

吴秋秋接过村长手中吴中桥的纸人,塞给吴中桥他妈:“该您表演了。”

吴祥兄弟俩还跪在棺材前苦口婆心地劝。

下一秒,一个女人滑跪到眼前,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铁花姐啊,是我对不起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妹儿吧,妹儿给你道歉了。”

然后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吴祥兄弟俩呆若木鸡:“这咋回事儿?”

“你们先不管。”村长像是猜到什么了,低声告诫了一句。

吴中桥她妈一边哭,一边道歉,一边抽自己嘴巴子,抽的可狠了。

“婶,烧纸人。”吴秋秋真怕她把自己抽晕过去,赶紧提醒道。

“哦哦,好。”吴中桥他妈赶紧点燃纸人。

这一次,青烟升起,纸人成功被烧了。

众人一声起,棺材稳稳当当被抬了起来。

“成了!”村长急忙吸了一大口旱烟:“秋啊,还是你能干。”

“我们两兄弟劝了那么久,老娘都不愿意动身,婶儿你这几嗓子倒是起了作用。”

吴祥也惊讶道。

“这件事你们该感谢的是小秋,这两天可把小秋累坏了。”村长赶紧在中间打哈哈。

要是这兄弟俩知道吴中桥老娘昨天咒了他们兄妹,怕是又得撕逼。

“对头,小秋,这两天感谢你,这是酬劳,辛苦了哈。”

吴祥一拍脑门,急忙把一个信封塞到吴秋秋手里,然后抱着遗像跟上了送葬的队伍。

吴秋秋捏了捏,感觉不止一千五。

村长长长叹了口气,烟杆在石头上敲了敲烟灰:“总算是尘埃落定咯。”

“那,我们桥哥儿......”吴中桥他妈欲言又止的。

“他丢了一魂一魄,今晚上给他找回来。”

吴秋秋说道。

见这婶儿又要着急,吴秋秋赶紧打断:“婶儿,今晚还需要你和叔叔帮忙,你赶紧回去歇会。”

看着人走远,吴秋秋和村长一起回村。

“小秋,你这些本事哪里学的?你外婆好像不会这些。”村长依然抽着旱烟。

“书里看到的。”

吴秋秋的本事全是外婆教的,但是她马上反应过来,外婆从没让外人知道过。

“原来如此哦,对了小秋,你学费还差多少?”村长问道。

“差得不多了。”

村长道:“小秋,村里出个大学生不容易,你要去读书,乡里乡亲的,一定会出手帮你,吴家村,哪个没受过你外婆恩惠?”

“村口的大桥,都是你外婆来了以后,出钱请人修的。”

吴秋秋心念一动,她从未听过外婆年轻时候的事情,也没见过外公。

哦不,她连爸妈都没见过。

从小身边就只有外婆。

“外婆不是吴家村的人?”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像是回忆起极其遥远的事情。

“不是,你外婆来吴家村那年,我才八岁,你妈妈还是襁褓里的婴儿。”

“我还记得,初见你外婆,惊为天人,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贵气又漂亮的人物。”

“你外婆来吴家村安了家,散尽所有家财给吴家村修路,修桥。村里揭不开锅的人家,也是你外婆接济,那时候大家喊你外婆活菩萨。”

“后来,你外婆一个人把你妈拉扯大,也没有再嫁咯。”

“那样的人物,村里这些泥腿子也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吴秋秋听到这里,虽觉得不礼貌,还是打断了村长的话:“那外婆从没有提起过夫家吗?”

“没有,也没人好意思问。”

“但是,从你外婆的谈吐和散出的去钱财来看,必然是来自大地方,非富即贵啊。”


吴秋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吴庆叔叔再见。”

擦肩而过的瞬间,吴秋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她只有一个人,面对未知的阴谋,只能小心翼翼。

至于那窃她命的人,只有等过了这关再去纠结。

“叮!”

手机震动。

是吴中桥发来的消息。

“吴秋秋,你要不要老子帮忙?我在家真的闲不住。”

还好,至少吴中桥是可以相信的朋友:“不用,别乱跑。”

“吴秋秋,你是不是晓得吴庆那个龟儿要做啥子坏事了?你给我说,我帮你干他。”

吴秋秋忽略吴中桥的话,只回复:“别乱跑。”

正因为吴秋秋不知道吴庆要做什么事,才不能把吴中桥牵连进来。

一切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唱阴戏这事儿,村民们不知道才是最好。

吴秋秋回到家,别的事都放到了一边,继续给纸人上色,她做得十分认真。

晚饭未吃,一直到后半夜。

突然心慌得难受,她走到院里,倒了杯凉水喝。

天空月明星稀。

宁静的后半夜,连虫鸣声都没有。

活动了一下脖子,吴秋秋回屋继续扎纸人。

“第,一百个,还差89个。”

她喃喃自语。

看着满院子堆着的鲜艳的纸人,晃眼一看,好像无数个真人站在院子里把她盯着。

不过她打小就胆大,要不然也无法继承外婆的衣钵。

四更天时鸡鸣了,她打了个盹。

好死不死梦到吴中桥那货,那家伙冲她挥手:“吴秋秋,老子走了哦。”

“你走哪里去?”

吴秋秋追上几步,却发现吴中桥的脖子是扭转的,身体朝前,脑袋朝后把她看着。

“走了,走了。”

他一遍一遍重复,身上不停往下滴水,很快地上都是湿漉漉的一滩。

很快,他脸上的五官开始扭曲,就像被烧化了的塑料,在变形。

“吴中桥,吴中桥!”

吴秋秋猛然惊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梦到吴中桥。

急忙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八点了,解锁后有一条吴中桥昨晚十二点多发来的消息:“吴秋秋,我睡不着。”

她当时忙,压根没看。

后来靠在木桌上睡着了,脸上沾了一脸蛋的颜料。

吴秋秋揉揉脸,去水池旁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一下,然后开始刷牙。

“砰砰砰!”

门外有人不停敲着门,来人很着急,一下接一下,门都快被拆了。

“秋姐,秋姐你快点出来啊。”

“出事了啊。”

门外是吴壮壮带着哭腔的声音。

吴秋秋两下吐了嘴里的泡沫,心下有种不妙的预感,却还是赶紧去打开木门。

“咋了?”

吴壮壮眼睛通红,里面还有没散去的惊恐:“秋姐,桥哥,桥哥他死咯。”

手里的杯子瞬间掉在了地上,水贱了吴秋秋一脚。

她没理会,一把抓住了吴壮壮的衣服:“你说什么?哪个死了?”

吴壮壮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又掉了眼泪:“是桥哥,早上大爷去溜达,走到池塘边看到桥哥被淹死在池塘里咯。”

吴秋秋想起那个梦。

又想起后半夜莫名其妙的心慌。

原来,是吴中桥在和她告别。

“走。”

她拉住吴壮壮,朝池塘那边飞奔过去。

一路上,她想象过各种可能,比如吴中桥睡不着出来溜达掉进去了,或是被人推进去了......

就是没想过,吴中桥的死状会那么的诡异。

村里的池塘里没有养鱼,水位是比较高的,蹲下都能直接在里面洗手。

但是水并不深,大概一米左右。

吴中桥一米八的个子,但凡还有意识都不可能被淹死。

然而,吴秋秋看到却是,吴中桥跪在岸边,将头伸进了池塘里,好像是洗头那种姿势。

整个身体僵硬无比,就这样跪着死在了池塘里。

也就是说,他是自己将头伸进了池塘里把自己淹死的。

周边站满了村民,都在指指点点,有人说吴中桥就是撞鬼了,被当了替身鬼。

听说吴中桥的老娘已经哭晕了被抬了回去。

吴中桥的爹则是坐在边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张脸像是迅速老了十来岁。

颓废而沧桑。

看着令人心痛。

他家就一个独子吴中桥,现在却以那么诡异的姿势死在面前。

村长吴清源有几分见识,现场指挥着大家不要靠近尸体,不能破坏现场。

显然已经报了警。

吴秋秋站在人群里,她有些听不清众人的话。

脑海里还盘旋着吴中桥前几天对她说的那些话。

如果他提前几天离开村子,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感觉头有些疼,恍惚间,却瞥见对岸有个什么东西白得刺眼。

吴秋秋连忙避开人群,跑到对岸去。

对岸一片低矮的丛林,她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个小人偶。

木棒为脊,布为身。

人偶的后方,写着她吴秋秋的名字,还有几根头发。

人偶替身!

吴秋秋浑身发冷。

有人用这个人偶引吴中桥出来,害死了他。

人偶当然不可能真的是她的模样,说白了就是,吴中桥当时应当是阳火熄灭,大脑生成的信息就是他看到了吴秋秋本人,他就会认为自己看到了吴秋秋。

也就是老人家常说的,被魇住了。

吴庆!

这个狗杂种。

这是对她的警告,又或者是威胁,她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她要给吴中桥报仇。

吴秋秋把人偶放在了裤兜里,人群中并未看到吴庆的身影。

对了,还有那个老头,那天出现后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拉上了警戒线,也叫了目击村民去录口供。

但吴秋秋知道,这种杀人方式,是不可能找到线索的。

果不其然。

现场并没有别人的脚步,吴中桥身上也没有任何挣扎,受伤的痕迹。

也就是说明,他就是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自己把头伸进了池塘里。

他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淹死的!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察最终也只能以自杀定论。

纵使吴中桥爹娘再怎么解释说明,也没办法。

办案,是讲证据的。

他们不信,他们的儿子明明过两天就要出去打工了,怎么可能自杀?

是的,吴秋秋也不信。

吴中桥人年轻,又死得诡异。

不光没有后辈守孝,就连同村的都没几个敢去吴家帮忙。

最后花了高价请道场先生来做道场。

一边大戏台热闹非凡,大唱三天。

一边吴中桥的葬礼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吴秋秋去时,吴中桥老母亲抱着遗照哭,他爹抽着烟不说话。

“秋啊,你说,我家桥哥儿真的是自杀的?”老母亲肿如核桃的眼睛盯着吴秋秋,苍老了数十岁。

吴秋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着。

而她也在吴中桥房间的一个瓷杯里,看到了被泡得发胀的辟邪符。

应当是对方用什么手段骗他取了下来。

之后,吴秋秋便继续扎着纸人。

这次,多了一个吴中桥的纸人。

“我去,这阴森森的破地方,也不嫌瘆得慌。”

刘林骂骂咧咧走进院子,就被满院子的纸人吓了一跳。

他是来验货的。

“数数吧。”吴秋秋拎着弯刀站在院里,冷冷道。

冷不丁的出声更是把他吓一激灵。

“死丫头,你要死啊。”他不停拍着胸脯。

“数。”吴秋秋扬了扬下巴。

刘林低咒了一声,数数纸人正好190个。

“这你的报酬。”一个信封丢到了吴秋秋脚边,高傲满满。

“你骄傲什么呢?吴庆叔叔马上把钱捐给村子,你应该什么也得不到吧?”

吴秋秋突然说道。

刘林转身的背影停住了:“关你一个村姑什么事?”

“对啊,所以吴家村的事关你一个姓刘的什么事?”吴秋秋抱着手臂。

刘林猛然转过头,面容阴沉:“那老东西的钱,当然关我的事!他凭什么把钱捐出去?”


吴秋秋的财迷属性,袁久久已经发现了。

还好他家给他的生活费足够,不然还真请不起。

“菁菁已经死了,可她的尸体还是找不到,这可怎么办?”袁久久抓着脑袋,这事儿吧,好像完了,又好像没完。

“恁说她魂儿都回来了,咋就找不到自己的尸体?”

吴秋秋本来在思考着浅水巷的事情,听到袁久久的话,脑海里好像有根线突然断了。

“不对。”

她猛然回头,看向王成所在的三楼。

浅水巷那位所谓的瘸腿大师,既然能找回菁菁的魂魄,那就必然能通过魂魄找到埋尸的地点。

为什么会找不到?

“咋了?”袁久久问道。

吴秋秋没理他,转身又往公寓楼跑去。

“你要干啥,你等等俺。”袁久久鼻子里还塞两团卫生纸,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门还没关,吴秋秋冲进去后,一不小心门还把袁久久脑袋夹了。

袁久久觉得自己谁都没惹,为啥只有自己受伤?

房间一如既往的昏暗。

吴秋秋直奔阳台,一把把遮光窗帘扯开,便看到王成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抱着一盆花盆。

神态有些魔怔,脸颊不停蹭着花朵。

看到吴秋秋又返回来,他将花盆躲在自己身后,恶狠狠说道:“你回来干什么?滚,我家不欢迎你。”

“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吴秋秋握着菁菁给她的项链。

菁菁已经消失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替菁菁说话。

“我在想,她从一开始进入我的梦里,到刚才,她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吴秋秋一步步走近王成。

王成脸庞越来越扭曲,却一言不发。

“究竟是你招魂让她陪在你身边,还是用某种手段,把她禁锢在你身边,不得自由,恐怕,只有你才清楚吧?”

吴秋秋已经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与王成对视。

从王成的眼镜片后,吴秋秋看到了王成闪躲的眼睛。

他龇牙咧嘴,看上去凶狠至极。

却也暴露了自己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菁菁不可能离开我,她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不,她已经离开你了,宁愿永远消失,也要离开你,生生世世不见你。”

“我之前以为她是爱你,所以不愿意连累你。”

“现在想想。”吴秋秋翘起嘴角,伸长耳朵,聆听王成破防的声音:“她是连恨都不愿意恨你,要从你的生命中永远消失啊。”

吴秋秋一只手撑住下巴,看着王成的脸庞一点点变得狰狞,扭曲,眼球上布满红血丝。

“不,你胡说八道,你胡说。”

他伸手掐住了吴秋秋的脖子,双眼血红。

他发誓要把眼前胡说八道的臭丫头掐死。

“你看我是谁。”吴秋秋咧嘴一笑,丝毫不在意王成的动作。

王成眼前出现重影,那张嚣张跋扈的小脸,一点点变化,和菁菁的脸重合。

“菁菁......你是菁菁。”王成张大了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眼前的菁菁笑颜如花,温柔开口。

“不,我是你爸爸。”

王成:“???”

“啊啊!你不是......”

他一把放开吴秋秋,抱着花盆缩在了阳台角落去。

面前的人重新变成了吴秋秋。

吴秋秋咳嗽了两声。

“鬼哪有人心坏啊,是吧王成先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成顾左右而言他,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不知道?”吴秋秋冷笑一声:“你喊声爸爸我告诉你。”

王成:......

吴秋秋的话打乱了他的思路,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所以菁菁的尸体在哪里?”然而吴秋秋就是故意扰乱王成的思绪,让他破防。

本来就思绪混乱的王成,突然顿住:“我,我不知道。”

“吴大师,你在说什么?”

袁久久也愣住了。

吴秋秋起身。

“袁久久说你爱干净,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但你屋子里的墙面,是重新粉刷过的吧?浓烈的香水味,就是为了掩盖粉刷之后的刺鼻味道。”

“也是为了掩盖血腥味。”

王成的脸色一点一点崩裂。

“菁菁从来都没有失踪,她就在你身边,对吗?”吴秋秋又问道。

这次王成没吭声,选择了沉默。

不管吴秋秋说什么,只要他不回应就行了。

吴秋秋之前做了个梦。

梦里红衣女鬼的血,蔓延了整个客厅。

“菁菁的血,曾流遍了整个客厅。”

吴秋秋转身,盯着一尘不染的客厅。

袁久久脸色煞白,跑到厕所里呕了起来。

如果吴秋秋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说菁菁就死在这个房子里?

凶手,是王成,他的表哥。

“如果你是在编故事,麻烦你去别处编,不要来污蔑我。”王成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听到吴秋秋的话,却冷笑着回应。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吴秋秋定定看着王成。

“是吗?那尸体呢?”王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充满了不屑:“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都没有找到尸体,你却污蔑我杀人,我随时可以报警告你诽谤。”

吴秋秋双手背起,纤细的眉毛拧了拧:“尸体,在下水道。你剁碎了她的身体,通过马桶排进了下水道。”

那天的梦里,她听到厨房咚咚咚的声音,是剁肉。

马桶抽水,是在排放碎尸。

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的袁久久:“......”

啥?

是这个马桶吗?

一想到尸体通过这个马桶排出去,他整张脸都绿了。

仿佛看到马桶里的水变成了血水。

“啊啊啊......”

他嗷嗷鬼叫着爬出了卫生间。

王成的脸色也变了。

“证据呢?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判定我杀人了?警察都没说我杀人,你有什么资格?”

缓了缓,王成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吴秋秋说的一切,都是基于菁菁鬼魂的异常,再结合自己的推断。

说白了,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他得意地看着吴秋秋,仿佛在说吴秋秋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吴秋秋沉默了半晌。

“人的头颅是最身体最硬的部分。”

王成皱眉,没理解吴秋秋说的什么意思。

而吴秋秋上前,趁他分神,一把抢过了王成手里的花盆。

王成顿时破防:“还给我。”

“我要报警抓你,私闯民宅,掠夺公民财物......”王成目眦尽裂地威胁道。

然而,就在王成话落下之际,门口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

“不必了,我们已经来了。”

众人转头看去,数名警察出现在门口。

王成在那瞬间,脸色煞白。

吴秋秋见到警察来了,反倒是将花盆打碎。

菁菁那颗已经变成青白色的头颅,此刻终于重见光明......

“我们已经偷偷调查取证了好几天,现已经锁定了凶手是王成,只是没想到凶手穷凶极恶,竟然将受害人头颅藏在花盆里。”

警察对吴秋秋说道。

吴秋秋抓抓头发。

原来警察蜀黍早就已经锁定了王成啊......

“不过我们很好奇,你是怎么锁定王成的?连他的作案手法都那么清楚。”蜀黍犀利的目光盯着吴秋秋。

他们可是前期各种跟踪调查,去化粪池里取证,走访了左邻右舍,在没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骤然出击。

而这个小丫头,反倒是三言两语就将作案过程都推测得清清楚楚,仿佛亲眼看到似的。

吴秋秋:“警察叔叔,我就猜的嘛。”

人家倒也没为难吴秋秋,去警局做了笔录就放吴秋秋走了。

案子的细节也没给吴秋秋透露。

吴秋秋离开警局后,就扫了个共享单车,前往浅水巷。

她想撞撞运气,看能否撞到那位瘸腿大师。

她总觉得,拘人魂魄这种事,有些不太正经。

浅水巷还是那么死气沉沉。

她走到那栋平房时,房顶一群乌鸦骤然飞扑到头顶上,放声嘶吼着。


吴浩疼得直喊救命。

吴秋秋刚想过去,发现棺材摇晃了起来。

她连忙爬上棺材压在上面。

“叔,用你的刀砍遗像,不然吴浩会死。”

吴中桥他爹听闻,抽出杀猪刀,狠狠一刀砍在了遗像上,

诡异的是,那照片受了一刀竟然没有任何损伤。

倒是发出一声属于吴清源的惨叫。

紧接着遗像自动从吴浩脸上掉落。

吴浩满脸鲜血,鼻子差点被直接咬下来,此刻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吴松将人拖到角落,白着脸看盘腿在棺材上的吴秋秋:“小秋,咋整?好像闹鬼了。”

“狗日的,活着的时候好得很,死了居然搞这些名堂。”吴中桥老爹将刀横着放在胸前,咽了咽口水。

看得出他也害怕,但比吴松好得多。

吴秋秋没说话,将三枚铜钱放置在棺材上。

那抖动渐渐停止。

可是棺材却往外渗出了水。

怨气。

浓厚的怨气。

今晚如果让吴清源起尸,村里无数人要遭殃。

吴秋秋又掏出一卷红线,丢给吴松:“松哥,你和叔一起,将红线绕在棺材之上。”

“好。”

吴松接过,两人一起走过来,拉开红线绕棺。

可吴松手刚碰到棺材,就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拉住了。

他视线移过去,吓得惊叫一声。

是吴清源的手从棺材里伸出来,冰得刺骨,紧紧拽住了他。

他想挣脱,那手却像是烙印在他身上一样,怎么都扯不开。

吴松悄悄顺着缝隙看过去。

却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瞳孔从棺材的缝隙偷窥着他。

“放开,啊.....”

吴松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吴清源从棺材中坐了起来,此刻就蹲在里面,推开了一条缝偷窥他们的动作。

那手拉得越来越紧,而吴松的胳膊也拉进去越来越多,眼看着一整只胳膊都要被拉了进去。

“小秋,小秋救我。”

吴秋秋坐在上面,见状,皱起眉头:“叔,你煞气重,你上来。”

她一身阴气,镇压效果并不强。

反倒是吴中桥的爹,兴许更有作用。

老叔叔点点头,直接爬上了棺材。

果然,棺材拉着吴松的手松了一些。

吴秋秋则是跳下来,点燃了一朵纸花丢进棺材里,再轻轻一拉,吴松的胳膊就被她拉了出来。

她拿过红线亲自缠了一圈又一圈。

棺材总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却只平静了一分钟不到,红线彻底被崩断,棺材开始剧烈的摇晃。

“叔,你压好棺材盖。”

吴秋秋咬牙告诫了一句,整个人便躺在了棺材底下。

“一定要压住。”

等她爬到棺材的下方,却骇了一跳。

底下居然也贴着一张吴清源的遗像。

遗像上的脸开始拉扯出笑容。

好像在嘲讽吴秋秋中计了。

随后突然朝着吴秋秋的脸贴过来。

吴秋秋指尖起火,可还没将遗像烧掉,却发现脖子上的血玉亮了亮,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令吴秋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吴清源的遗像扭曲,变形,仿佛照片中的人在尖叫,哀嚎。

吴秋秋察觉到,一阵无形的力量,被血玉吸收了。

灵魂?

吴秋秋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不禁暗骂了一声。

韩韫这个家伙,血玉借给她,原来需要她干活的。

吸进去的灵魂最后也是被韩韫当做补品而已。

遗像化作了灰烬。

吴秋秋掏出朱砂笔,在棺材底部画下一个八卦图。

然后又爬到上面,画出一个画地为牢,彻底镇压了吴清源。

虽然她隐约猜到吴清源的灵魂已经被血玉吸走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吴秋秋还是留下后手。

灵堂安静了下来。

“没事了吗?”吴松心有余悸地问道。

吴秋秋将血玉藏好:“没事了。”

说实话,若非血玉帮忙,今晚肯定还得费一番力气。

只是这韩韫,果然是一尊煞星,连随身携带的玉佩,都能将一般阴物给直接吸走。

可笑吴清源筹谋这么多,想拉吴秋秋垫背,最后却成为了韩韫的补品......

吴秋秋回到家,韩韫还在看书。

见她回来,大手那么水灵灵地一招,吴秋秋脖子上的血玉就回到了他的手里。

“不错。”

韩韫这厮第一次在吴秋秋面前露出了笑容。

吴秋秋都不想和他说话,抬脚就往里屋走。

“宝批龙你等一下。”韩韫用好听却冰冷的声音喊道:“我的玉佩救了你。”

吴秋秋浑身都在抖。

能不能别叫她宝批龙了?

还有,没有血玉,她不见得不能收服吴清源。

直到很久以后,吴秋秋才知道,血玉是真的救了她。

“怎么?不喜欢别人夸你?”他扬起眉头。

“我......”吴秋秋攥紧了拳头,她能怎么办?解释也晚了。

“无功不受夸,所以千万别再用这个词夸我。”

吴秋秋回头,笑得有些勉强。

“马上就有功了,去给我下碗面条。”

韩韫握着血玉,一只手翻着书。

主打一个优雅。

“韩将军,你不是说饿死都不吃我煮的面?”吴秋秋已经气得没脾气。

这祖宗能不能打包送走?

韩韫翻了一页,眉眼微抬:“它香啊。”

“我刚出去打了工,还没喘口气,您要不去奴役别人?”

“奴役别人?”韩韫放下了书:“这倒是个好主意。”

吴秋秋毫不怀疑,他会杀了自己。

无用之人,自然就杀了。

“我饿了,我煮面去了。”

吴秋秋爬进厨房。

看着吴秋秋灵魂升天的模样,韩韫眉头动了动,目光从桌上一本方言速成指南上略过。

这是他自个儿在吴秋秋的柜子里翻到的。

之后,吴清源照常下土,没有什么异样。

至于鼻子差点被咬掉的吴浩,醒来后什么也记不得。

大家也当他喝多了摔了一跤。

吴秋秋每天都在扎纸人搞钱。

本来就穷,现在还要多养一个。

关键还特别能吃。

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吃国宴,结果三碗面能把汤喝干。

关键人家还吃得很优雅,虽说战场杀人无数,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族气质。

三个月,三十万,把她卖了她都凑不齐这么多钱。

她眼底弥漫了一层阴郁。

若是真有那天,那些人但凡敢逼她做那种事,她就算违背了祖宗,也不得不杀人了。

她这行杀人非常轻松。

能杀人于无形。

就好比吴庆。

不过,也是因为刘林自身就对吴庆有杀意,她加了把火,放大了这些杀意。

严格说来,不算她的因果。

距离开学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这天,她又去镇上送了货。

银行卡上的钱已经有了整整一万。

扣除学费,距离还债杯水车薪。

回去的路上,吴秋秋还在算钱。

突然有一辆大奔停在了她边上。

车窗摇下来后,司机探出头开问道:“小姑娘,请问前面是不是吴家村?”

“那导航有问题,我们在这绕了几圈了。”

吴秋秋看到后座上还坐着两个人。

一老一少。

年轻人眉眼锋利,五官立体,帅得很客观,额间似有雾气萦绕。

那是气运。

浓郁得能一眼就看出的气运。

必然是非富即贵。

但是那雾气中一缕黑色的,好似在破坏他的气运。

他看了吴秋秋一眼收回了视线。

而那老人则是戴着一副墨镜。

这些人去吴家村何事?

不过吴秋秋还是指了路:“前面就是。”

司机道了谢,汽车尾气喷了吴秋秋一身。

吴秋秋甩甩脑袋,骑着三轮车抄小路开到村口。

却看到那辆车已经停在了村口,司机下车扶着老人下来。

吴秋秋不打算理会,骑着三轮车就越过了这三个人。

“小妹妹,等一等,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吴秋秋的女孩吗?”

吴秋秋猛地停下,转过了头眯起眼睛。

“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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