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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赢野嬴政结局+番外

给钱就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是“给钱就行”的小说。内容精选:一穿越就成了扶苏的娃,刚落地就听见老爹在作大死,这可咋整?他心里直呼:讲道理不如直接疯!开启怼天怼地怼一切模式,连始皇帝爷爷都不放过。淳于越直呼:“这小子,比夏桀商纣还猛!”六国贵族也吓尿了:“这比暴君还暴君,简直是史上第一狂人!”结果嬴政却笑得合不拢嘴:“啥暴君,这是朕的神孙,大秦的二世皇!”...

主角:赢野嬴政   更新:2025-02-04 0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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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赢野嬴政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赢野嬴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给钱就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是“给钱就行”的小说。内容精选:一穿越就成了扶苏的娃,刚落地就听见老爹在作大死,这可咋整?他心里直呼:讲道理不如直接疯!开启怼天怼地怼一切模式,连始皇帝爷爷都不放过。淳于越直呼:“这小子,比夏桀商纣还猛!”六国贵族也吓尿了:“这比暴君还暴君,简直是史上第一狂人!”结果嬴政却笑得合不拢嘴:“啥暴君,这是朕的神孙,大秦的二世皇!”...

《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赢野嬴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但....
赢野微微扶额叹了口气。
用青铜器作为餐具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容易...中毒。
金属中毒。
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得想个办法把这个问题跟大父说一下,还能顺势延长一下生命值——”
“大侄子你在做什么呢?”
胡亥从大殿外走了进来,第一时间没有去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反而是走到了赢野的身旁,像是开玩笑一样的揽住了他的肩膀。
“我看你这神色怔怔,似乎是看着谁出神。”
“难道是看上哪一位宫女了?”
胡亥挤眉弄眼,好像一个十分关心自己子侄的长辈一样,大手一挥便替还未曾到来的始皇帝做了决断:“你如今身为东宫储君,看上谁直接去向父皇要就好了,何必这般姿态?”
“你也正是年少知艾的时候,父皇一定能理解的。”
胡亥的话刚落地,不远处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便是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顺势坐在了赢野的身旁:“九弟此言差矣。”
“且先不说父皇还未曾下明旨加封野儿为太子,就算野儿日后成了太子,怎么能够沉迷在女色之中呢?”
赢野瞥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觉着老爹当真是政治斗争的废物,都没有抓到这句话中的主要问题,怪不得之前被赵高、淳于越,甚至于是胡亥都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冲着扶苏笑了一下,顺势安抚了下自己老爹,继而看向胡亥说道:“九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休说是这皇宫之中了,就算是这天下间的人都是大父的,我怎能说看上了谁就直接前去要呢?”
“哪怕侄儿有朝一日成了东宫太子,这皇宫之中也非是侄儿能放肆的。”
赢野看着胡亥顺势问道:“倒是九叔如此熟练,难道从前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在后宫之中看到了某个侍女姿色还可以,便直接顺势将人掳走?”
他颇有些惊叹:“九叔啊,您怎么能够如此沉迷于女色之中呢?”
“更何况是在后宫之中....做这样的事情?”
赢野不赞同的说道:“这是否有些逾越了?”
胡亥被赢野一连串的话说的脸色发黑,但却又没有办法反驳。
怎么反驳?
这事儿他的确是干的比较熟练了,不仅仅是在皇宫中,更是在宫外也是这样....
“想必是九弟平日里肆意习惯了吧,九弟的母亲昔年也是不懂这中原的许多规矩,加之九弟的母亲去世的早,没有人教授九弟这些东西,也难免。”
一个人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神色淡淡的,只是看了一眼胡亥,而后又说道:“哎呀,我倒是忘记了,九弟最不喜欢的便是旁人戳破你身上有蛮夷血脉的事情。”
他歉意的说道:“九弟不会生气吧?三哥不是故意的。”
胡亥猛的抬起头,看向坐在那里的人,神色阴沉无比。
来人正是嬴政的第三子——公子高。"


李斯低着头,心中明显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李斯是一个爱慕权势的人,这一点无法否认,毕竟若是不爱慕权势,也就不会来到大秦,当年也不会写下“谏逐客书”,后来始皇帝死了之后,也不会和赵高配合,矫诏杀死扶苏,扶胡亥登基了。
可李斯同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他低着头,余光看了一眼赢野,心中做出了决定。
若是皇长孙殿下此时能够说出个一二三来,表现出来自己的才华,那么他便调转船头去投靠皇长孙。
毕竟....
皇长孙这一脉可是有着天然的嫡长优势啊!
若非无奈,谁愿意去投靠别的皇子?
想起来这一点,李斯就十分头疼,毕竟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其实是长公子,但长公子那个人吧,热爱儒家学说,恨不得将法家全部赶出朝堂。
不过么。
李斯嘿嘿一笑,从赢野方才的话语中,他能够听出来,赢野的倾向好似也是偏向于法家的。
既然如此,那包梭哈一把的。
他李斯,便是天生的赌徒!
而此时赢野也是听出来了嬴政话语里面的意思,笑着说道:“大父,您就算不说给我撑腰,我也是要找您当靠山的。”
他显得有些无赖的样子:“毕竟您是我的大父,不给我当靠山,难道我还要去找不靠谱的人啊?”
“我可不是我爹那个蠢货。”
赢野拍着胸脯说道:“我爹胳膊肘往外拐,总是想着和外人站在一起,觉着自己是臣子,应该尽到臣子的本分,但我可不一样。”
“我知道,大父先是我的大父,继而才是这大秦帝国的皇帝——而我,先是大父的孙儿,之后才是大秦帝国的皇长孙!”
一番话说的嬴政心里美滋滋的,一种久违的情绪浮上心头。
对于他来说,亲情....已经是一个很久远的概念了。
当年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回到大秦之后,父亲对他也没有多好,而且在短暂的几年时间里就逝去了。
这是一种痛苦。
而后,他还未曾登基,母亲便和嫪毐搞在了一起,甚至搞出来了一个孽种,想要抢夺他的王位....
这是另外一种痛苦。
世人都说他杀弟囚母,可也不看看,那个孽种配当他的弟弟么?
他的弟弟,唯有赢氏的王族血脉!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的弟弟啊,他的弟弟谋逆了,然后逃窜他国。"



“这同样也是父皇对我们的保护。”

公子高微微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对自己父亲的仰慕:“皇权之争,向来是刀剑无眼。”

“当年父皇尚且是秦王,占据秦国一方之地的时候,朝中诸多公子便争了个你死我活——而如今,父皇并不准备实施分封制,所以诸多皇子想要权力只能争夺那个位置。”

“这其中凶险,恐怕会令诸多子嗣伤残。”

“父皇.....”

公子高沉默一声道:“父皇想用这场家宴划清阵容界限,顺便告诉那位,对不想争夺的叔伯们客气一点...不要伤了咱们把。”

.... ....

在公子高与公子远议论的同时,赢野同样在与扶苏说这样的话。

他同样是感慨的看向嬴政。

都说始皇帝心肠似铁,其实谁知道,始皇帝的心才是最软的呢....

“那你准备怎么做?”

扶苏皱着的眉毛舒缓了一些,看着赢野问道。

怎么做?

赢野并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看向大殿内神色各异、好似猜出来了什么一样的诸多叔叔们,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我怎么做,全看他们怎么做了。”

“我也不是什么恶人,非要将自己的叔叔伯伯们赶尽杀绝的。”

他眯着眼睛:“但...前提是他们足够老实。”

扶苏与赢野之间的交流声音并不算小,但也仅仅是距离他们两个很近的嬴政听到了。

嬴政举起手中的杯子,看向赢野,眉宇中带着几分平静。

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他十分清楚的了解自己这位“孙子”的性格——与他如出一辙的霸道,并且还带着更为“傲然”的肆意。

宴会还在继续。

忽而,坐在那里的胡亥站了起来,眉宇中带着几分的笑容,他的手紧张的都在发抖了,但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却依旧平静。

“父亲,儿臣有一惊喜要给父皇。”

“还请父皇应允。”

嬴政看着往昔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儿子,淡淡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在前一段时间发生了赵高的事情之后,他对胡亥的喜爱也是消散了不少——毕竟赵高会算计他,和胡亥脱不了干系。

至于胡亥是否知道?

这一点嬴政并不在乎。

身为皇帝,无论胡亥是否知道这件事情,但只要胡亥牵扯到了这件事情当中,就足以让他定罪了。

胡亥见着嬴政对他虽然态度一般,但却依旧愿意让他献上“惊喜”的样子,心中虽然松了口气,但紧跟着却是立刻又有些紧张了。

他要做的事情....

或许会让他重新得到皇帝的喜爱,也或许...会让他彻底失去皇帝的宠爱。

胡亥拍了拍手,周围的侍从得到了胡亥的命令以及嬴政的许可,将一旁大殿中的烛火剪灭了些许,于是整个大殿显得黯淡了下来。

这种“黯淡”控制在某种程度之内,既不会让人看不清东西陷入一片漆黑,又能够令人感觉到些若有似无得黑暗。

一股莫名的氛围缓缓萦绕。

“咚咚锵——”

一道鼓声响起,这鼓声欢快而又带着些振奋,继而一个身着胡服的女子从不远处的黑暗阴影中走出,脸上蒙着轻纱,整个人显得十分“快活”与“肆意”。

众人瞬间看呆了。

这女子其实并不算多么的“天姿国色”,但却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魅惑”感,那是来自“生命”的魅惑。

嬴政刹那间就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一声看向胡亥,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殿下?

李由一愣:“父亲,您说的是东宫的那位吗?”

李斯微微点头,顺手将桌子上的某卷文书放入袖子中,即便是要去找那位,也是要找一个好的理由,否则提前被宫中的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 .....

一处酒肆

胡亥皱眉,阴沉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面前这人眉宇之中带着些“蛮夷胡人”的样子,不像是中原人。

这是他母家的人。

当年西域蛮夷与大秦争斗,但最后败在了大秦人的手中,在慌乱的逃窜当中丢失了部落的王女,而这个王女辗转流落到大秦,被始皇帝看中,最后生下了胡亥。

这些是胡亥的母家人找到胡亥的时候说的。

而事实上么....

胡亥心中冷笑一声,他并不相信这些。

旁人只是知道,他的母亲在他还未曾记事的时候就离去了,已经逝世多年,那个时候的胡亥恐怕还不曾知晓世事——但实际上,胡亥的母亲早就告诉了胡亥他的身世来历。

胡亥只是一个普通的西域逃亡之女的孩子。

而面前这个小部落的人是在骗他!

但....这又有什么紧要的呢?

胡亥心中虽然厌烦与这人继续打交道,但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如今他的老师死去,他能够借助的就只剩下这些人的力量了。

“舅舅,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人您准备好了么?”

那大胡子蛮人连忙点头,嘿嘿一笑:“当然准备好了。”

他搓了搓手:“但是亥儿,你真的能将她们送入皇宫之中么?”

胡亥微微点头:“我已然打点好了,十日之后的家宴,让她们上台献艺,之后的.....就只能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

他低垂着眼眸:“我在宫中并不算十分得宠,所以这样的事情只能做一次。”

大胡子一边点头一边讨好的说道:“能做一次已经十分好了,我们本来都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畅想着:“若是能够再出一位皇妃,我们部落今年的供奉一定能够得到大秦皇帝陛下的赦免!这样今年的冬日便能够挺过去了!”

胡亥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依旧在敷衍着大胡子,心里却有另外的打算....

.... .....

东宫

赢野低头研究着手中的七弦琴,听着李斯说的话,眉宇中带着些许诧异:“你的意思是说,九叔和那个蛮夷之人准备在家宴上给大父敬献美人??”

他下意识拨弄了手中琴弦,看样子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这.....哪有做儿子的给父亲送女人的?是不是有些荒谬了?”

李斯却是一脸严肃,他凝着眉说道:“但这是由儿亲自听到的东西,绝对是不会有假的,难道他们还有另外的打算?”

赢野微微摇头,而后陷入沉思。

但胡亥这个家伙的脑子的确是有点毛病的,所以他也无法想象出来胡亥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按了按额头:“罢了,我将此事与父亲和大父提一提吧....”

“若是大父没有这个打算,自然而然就会阻止的。”

胡亥的这个办法虽然很烂,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也有烂的妙处——至少赢野面对这种事情真的暂时无法处理。

谁知道皇帝到底想不想要美人呢?

..... ......

眨眼的时间,便已然八九日的光景过去了,瞬时便到了举行家宴的这一日。

宫中也早已经为了这一场“家宴”早早的就开始了准备,毕竟再怎么是家宴,这也是皇家的宴会,绝对是要严谨、奢靡一些的。


听着黑冰台之人的肯定回答,嬴政咂了咂嘴。

虽然这个反应依旧不是很行吧....

但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至少没有听别人挑拨两句就立刻来找自己对峙了。

“果然啊。”

嬴政感慨了一声说道:“扶苏就应该交给野儿这样的聪慧之人多教导教导,更何况,扶苏本来就是野儿的父亲,他自己的父亲他自己不教导,难道要让朕来替他教导?”

听着嬴政的话,顿若下意识的抬起头,在心中吐槽。

陛下还记得扶苏殿下是他的儿子么?

更何况,这天底下哪有道理说教导父亲是儿子责任的啊??是不是有些离谱了???

嬴政却并没有在意顿若的反应,只是略微沉吟后说道:“传朕旨意,赐皇长孙赢野万金,绢帛三十匹,美玉数十。”

“至于理由么......”

嬴政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扶苏留点面子:“便不必要理由了,朕赏赐东西还要什么理由?”

顿若则是低声应道:“诺”。

待到顿若离开之后,嬴政才小声的嘟囔:“总不能说是野儿这个当孙子的替我教育儿子有功吧?”

“唉——”

“父亲不好当啊,这大父也不好当。”

...... ......

赢野颇为奇怪的看着面前的扶苏,同样发出了与嬴政一样的感慨:“不是爹,你真的学聪明了啊,竟然没上当。”

扶苏轻咳一声,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

毕竟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说,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野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

然而话刚说出口,就看到了赢野那“你还有脸问”的眼神,当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所以野儿,你认为这是他们给我布置下来的陷阱?”

赢野微微点头,拿起令侍从换掉的陶杯抿了一口水说道:“不错。”

他叹了口气说道:“您还知道,您为何与父皇争吵多年,以至于到了最后差点被流放么?”

“都是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啊。”

“此时她出现给父亲说了这些,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给父亲您的心中埋下一个种子——一个怀疑的种子。”

“您会对大父失望,进而慢慢的与大父继续争吵下去,到了最后....”

赢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扶苏却明白最后的结果。

与皇帝硬碰硬,最后消失的一定是他,但....皇帝身为他的父亲,一定也会十分伤心。

赢野嗤笑一声:“更何况,那人是不是大母留下来的人还说不定呢。”

他的目光锐利,带着些智慧。

“大母乃是楚国之人,方才....也有一位楚国的势力来找我。”

赢野将“春日”的事情如数告诉了扶苏,而后说到:“我想,或许这深宫之中,还藏着另外的一股势力...”

“他们想要浑水摸鱼,当那只能够吃掉所有的“黄雀”。”

扶苏凝肃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如何做?

赢野眯着眼睛一笑:“不如何做。”

“我们....只要将计就计,而后...就是等待。”

“等待他们浮出水面!”

等待?

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么?

扶苏有些困惑。

而赢野则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反而眉宇中藏着一抹的微不可查的笑容:“当然了,咱们还需要给他们加点“料”,好好的看一看他们想做什么....”

这样说着,赢野招了招手,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身旁的侍从:“将此物交给大父,便说请大父斟酌。”

等到那常侍离去了之后,赢野才站了起来,顺势伸了个懒腰。

“父亲,还有事儿么?”

“没事儿的话,我就溜出宫去玩了。”


这个词此时还未曾出现,但字面意思并不难理解。

道德绑架....可不是后世这个字出现之后才出现的,而是从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开始就出现了!

“你觉着,孤是吃这一套的人么?”

“看来你对孤还是不了解。”

赢野慢悠悠的说道:“当日在朝堂之上,孤对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多少尊重和理解,如今你想让我尊重一个已经去世许多年,什么帮助都不能够给孤提供的老太后?”

他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春日:“你的脑子没有坏掉吧?”

“是不是在冷宫中常年待着待久了,脑子已经不好用了?”

春日沉默着。

她来之前倒是有这样的预料,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皇长孙殿下说话如此的直接了当....一点掩饰修饰都没有。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打算用“道德”来让这位低头的,这个世界上若是有永恒不变的东西,那也不会是感情,而是利益。

“殿下。”

春日抬起头,眉眼中带着温顺,但这一抹温顺的底色是“桀骜”。

“奴婢想,楚国的贵族进入朝堂之中,对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楚国之人能够依靠的只有您,而这一批人若是能够进入朝堂之中掌握权势,对您成为太子、乃至于成为皇帝都是有好处的不是么?”

“我们会成为您的心腹...”

“始皇帝不只是有您一个孙子,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皇子,那些皇子的身后都有母族的势力,而您没有。”

“难道这不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么?”

春日一边说一边看着赢野的眼神,见这无法说服赢野,立刻转变话风说道:“当然了,您也需要一定的人手来帮您做事不是么?”

“总是有些事情,是您表面上的势力无法去做的。”

“比如一些阴私之事。”

春日笑着,将头发稍微拢了拢:“楚国固然已经亡国了,但楚国的人还在,楚国当年雄踞天下的根基还在,那是一笔您无法想象的力量。”

“他们能够在暗中帮助您做许多的事情——甚至是于是帮助您除掉一些您不好动手的人。”

春日继续加码:“此外便是财富了。”

“殿下啊。”

春日抬起头,拿出了最后一张、也是最重要的一张牌。

“您如今还是太子,难道不需要招揽门客么?可凭借您如今的财富,怎么去供养那些门客呢?”

她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对自己的晚辈一步步的教导。

“而楚国王室虽然覆灭,但楚国王室所留下来的财富却依旧是庞大的。”

“秦取天下之财,但当年拿走的楚国财富却只是少量的一部分。”

“这些财富您就不心动么?”

赢野像是被说动了一样,眉宇中带着些许动然。

“我怎么能确定你们的诚意?”

他没有再质疑,甚至没有再问其他的事情,开口只是直接询问了“诚意”,显然是被春日的理由说服了。

而春日心中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看着赢野,心中有些得意。

再怎么厉害聪慧,也不过是世俗之人罢了。

这世上还有人不会被利益诱惑?

笑话。

除非赢野能成为大秦的皇帝,调动这天下所有的财富!

但即便赢野成了皇帝,也依旧是会被利益诱惑!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天下的财富并不属于赢野个人!他“个人”有些时候也需要钱财去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哪怕百越丛林之人,从不在乎稻谷此物,也不耕种也是一样。

但....

徐福抬起头,看了一眼赢野的表情后,瞬间答应下来了这件事情。

“小民领命!”

“但小民还有一个请求!”

他咬着牙,为自己争取“福利”:“小民请求殿下给予小民有些帮助,若是只依靠小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没有办法潜入百越的!”

赢野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他回过头,看着已然蒙住了的嬴政,微微躬身:“大父,大秦正巧有攻打百越的计划,不知可否配合徐福潜入百越?”

嬴政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了赢野身前:“你所说的“三季稻”可是真的?”

“百越当真有地方可以一年三种?”

赢野微微点头:“这自然是真的,孙儿从某本典籍之中看到的。那书中记载,百越有些地方可以一年三种,但当地的那些蛮夷们却不事生产,不劳作、不耕种,所以将那些稻谷粮食荒废,一年又一年,稻谷堆积在山谷中,而后发霉。”

“写下那本典籍的人十分惋惜,只是他却也没有余力,于是将此事写在典籍当中,希望后来人能够完成他这个心愿,占领百越之地,让那里成为大秦的粮仓。”

粮仓!

是的,粮仓。

嬴政哈哈大笑,他看着徐福说道:“徐福,只要你完成野儿交代的事情,朕便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还可以许你功名利禄!”

他的手段比赢野更加高明。

赢野是威逼,而嬴政则是“威逼利诱”,他深刻的知道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能让人疯狂的,就只有“利益”这两个字。

在利益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尘埃。

果不其然,方才还有些不愿意的徐福瞬间精神了起来。

他是了解嬴政的,嬴政说话更加说一不二,说会给他功名利禄,那么便会给他这世上许多人都触及不到的功名利禄!

这一次,它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为了....功名利禄!

他之前想要诓骗始皇帝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金银权势么?

欺骗始皇帝是死罪,同样也是九死一生,而这深入百越,以及那未知的两件事情么,也同样是九死一生。

既然都是赌....

为什么不赌那个更大的呢?

“小民领命!”

嬴政微微一笑:“朕如今先封赏你为“山河使者”,俸禄五百石。”

“待到你完成野儿说的第二件事情,朕便加你为“山河令使”,许你俸禄一千石。”

“待到你完成野儿说的第三件事情么.....”

嬴政神色微微一笑,他看向徐福,说出了十分具有诱惑力的话语。

“朕便封你为“山河令卿”,添列九卿之列,食俸禄两千石!”

庞大的利益以及“大饼”砸在了徐福的头上,这一刻他整个人完全臣服!

“臣——”

“领命!”

赢野站在一旁,看着嬴政简单而又轻而易举的收服了“徐福”,让这个原本是“被迫”的人变成了“自愿”,且十分狂热的、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出发的状态,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政哥还是政哥,自己的手段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此时,那领着众多方士去偏殿“测试”的严复也回来了,他低着头,轻声说道:“回禀皇长孙殿下,那些方士全都完成了您设置的考验,所有人都跨越了“及格线”,并未曾有低于及格线的人。”

赢野一挑眉,脸上带着些兴奋和喜色:“哦?”

“哈哈哈哈,孤就知道,这一批人定然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才敢来皇宫招摇撞骗!”

一个人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数的红斑,那些红斑是缓慢而又坚定的出现在这人的脸上、身上的,继而这人猛的干呕,之后接二连三的呕吐声响起,这人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心肝吐出来一样!
其余人一个个的脸色涨红,嘶哑的惨叫着。
唯有最中间的那个老者坐在那里,额头上全都是汗水,但却依旧十分冷静的坐在那里,他强行按捺住自己的痛苦,想要羽化登仙....
但这一切都抵挡不过其余人的痛苦狰狞!
没有人是傻子!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所谓的能够让人长生的“丹砂”是假的!是如同皇长孙殿下所说的一样的“剧毒”,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的道统是错的!
“蹭——”
一个人猛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恐怖至极的愤怒之色。
他看着那些人的惨状,下意识的将手握紧。
正是嬴政!
此时的嬴政面色如同一个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
也幸亏——幸亏他暂时还没有服用那些所谓的丹药,没有服用这用丹砂炼制的丹药!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余人也是反应了过来,瞬间都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他们中有不知道丹砂毒素的,也有知道丹砂毒素的。
他们....害怕死亡。
整个大殿之中,唯有一个人还站在那里。
正是“赢野”。
赢野笑了笑,他上前先安抚了嬴政的情绪:“大父不必担心,即便是服用了那所谓的“仙丹”也无碍的,只是少量服用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若是大量服用的话....”
赢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脸上带着些许无奈:“若是大量服用的话,就如同是这些人一样,只怕是刹那之间便会羽化登仙了。”
此时的嬴政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那群倒在地上,各色狰狞的人,眉宇中带着些许的冷色,但终究叹了口气说道:“也罢。”
他挥了挥手,自然有常侍将这些人拉下去处理了。
而后看向了赢野,有些低沉的说道:“朕先去后殿等你,你处理完此间之事后,便去后殿找朕吧。”
说完后便走去了后殿。
整个大殿之内只剩下了赢野、扶苏,以及那些方士们。
赢野微微抬起头,神色显得有些许的寡淡。
“如何?”
他有些嘲讽的说道:“你们想要与他们一同羽化登仙么?”"



这一切都像是未知数一样笼罩在胡亥的头顶,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躁动起来。

“殿下。”

一个内侍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的踌躇之色:“陛下好似是去了东宫...东宫那边,皇长孙殿下已经住了进去,只不过陛下还未曾有封赏太孙为“太子”,亦或者“太孙”的旨意下来。”

胡亥微微挑眉,眉宇中带着些许的算计和狠辣之色。

“哦?”

“还未曾有明旨?”

那内侍低着头,将自己打探出来的东西全都告诉了胡亥:“好似有旨意从章台宫中流出,说是陛下亲口所言,东宫给了皇长孙殿下,但能否做的稳,便看他自己了。”

能否坐得稳?

一瞬间,胡亥就明白了此种含义。

他微微一笑,而后轻声道:“看来,父皇还未曾做出决断啊。”

“走吧。”

胡亥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方向:“咱们去看一看我那位七哥,这宫中能够与我争夺皇位的....他算是其中一个。”

“其余人么,倒是不足为虑。”

胡亥口中的七哥便是始皇帝的第七子“将闾”,将闾出身显贵,母家同样是大秦的老贵族之一,并且是十分显贵的老贵族。

他与胡亥不同。

胡亥的母家是“蛮夷”,所以他的名字中便有“胡”,他一直将这当成是始皇帝对他的“警告”。

... ....

东宫

酒足饭饱。

扶苏早已经退下了,此时的宫殿中只剩下了嬴政以及赢野这爷孙两个。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这宫殿中,周围的烛火忽闪忽闪着,一会亮了一会儿灭了,不知道有什么样子的反应,天上的月亮也是高高的挂在那里,显得十分清凉。

“陪朕走一走?”

嬴政偏头看向赢野,声音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温和。

这位始皇帝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温和”,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毕竟他是这天下之主,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什么人有资格让他小心翼翼?

没人有这个资格,所以也没有人能够在这里说什么。

赢野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恭敬,但更多的却是肆意潇洒:“好的大父,既然大父今日有这个雅兴,我便陪着大父走一走吧。”

他倒是没有什么敬畏的情绪,毕竟他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害怕皇帝的,哪怕是始皇帝的子嗣也是一样,哪怕是一路陪着始皇帝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也是一样。

他们都敬畏始皇帝,但赢野不一样。

赢野是在春风里、红旗下长大的人,他怎么可能害怕、怎么可能担心这些?

两人走在月光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寻常。

忽而嬴政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方才与那些方士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用你那个劳什子的什么东西,便真的能够上天下海?”

“没有骗他们?”

赢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了当的说道:“有真有假,他们活着便能掌握此等力量,当然是骗他们的了。”

他笑了笑说道:“但是大父...未来的我们,真的可以做到那些事情的,这却是一定的。”

赢野的思绪飘荡:“那...不会是假的。”

赢野的声音十分怅然,回荡在这平和的夜晚。

夏日的夜晚是最平和与宁静的,或许也是最吵闹的,皇宫中自然是有花草树木的,那些蝉鸣声自然也不会停歇。

爷孙两人漫步走在花园之中,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色变换。

那些侍从们不敢说什么,只能够抢先一步跟随着他们的脚步去前方为这大秦最尊贵的两个人扫清楚前面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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