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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梦闲人不梦君后续+完结

发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呵……”容陌似低低一笑,而后凑近到莫阿九跟前,“爱妃何必这般拘谨,诚如朕所言,旁人靠不靠近朕无伤大雅,只要爱妃亲近不就好了?”“你你……”莫阿九脸色涨的通红,僵持半天只吐出一句,“谁要亲近你。”“你。”容陌薄唇轻启,后伸手将黑色外袍脱下,袖封拆解,修长手指静静将龙钗扯开,长发落于背后,只着一件白色里衣的容陌,此刻看起来魅惑极了。莫阿九睁大眼眸,望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喜欢?”容陌睨她一眼,眼尾风情瞬间外露。就如当初一般,他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呆滞。如今即便她已痴傻,这份花痴,倒未曾削减半分。可……莫阿九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一句……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公主的喜欢,着实让人厌恶!”“我不喜欢,不喜欢……”她飞...

主角:莫阿九容陌   更新:2025-07-08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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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容陌似低低一笑,而后凑近到莫阿九跟前,“爱妃何必这般拘谨,诚如朕所言,旁人靠不靠近朕无伤大雅,只要爱妃亲近不就好了?”“你你……”莫阿九脸色涨的通红,僵持半天只吐出一句,“谁要亲近你。”“你。”容陌薄唇轻启,后伸手将黑色外袍脱下,袖封拆解,修长手指静静将龙钗扯开,长发落于背后,只着一件白色里衣的容陌,此刻看起来魅惑极了。莫阿九睁大眼眸,望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喜欢?”容陌睨她一眼,眼尾风情瞬间外露。就如当初一般,他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呆滞。如今即便她已痴傻,这份花痴,倒未曾削减半分。可……莫阿九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一句……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公主的喜欢,着实让人厌恶!”“我不喜欢,不喜欢……”她飞...

《唯梦闲人不梦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呵……”容陌似低低一笑,而后凑近到莫阿九跟前,“爱妃何必这般拘谨,诚如朕所言,旁人靠不靠近朕无伤大雅,只要爱妃亲近不就好了?”

“你你……”莫阿九脸色涨的通红,僵持半天只吐出一句,“谁要亲近你。”

“你。”容陌薄唇轻启,后伸手将黑色外袍脱下,袖封拆解,修长手指静静将龙钗扯开,长发落于背后,只着一件白色里衣的容陌,此刻看起来魅惑极了。

莫阿九睁大眼眸,望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喜欢?”容陌睨她一眼,眼尾风情瞬间外露。

就如当初一般,他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呆滞。

如今即便她已痴傻,这份花痴,倒未曾削减半分。

可……

莫阿九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一句……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公主的喜欢,着实让人厌恶!”

“我不喜欢,不喜欢……”她飞快摇头,她恍惚记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喜欢她对他心存爱慕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我不会心存小心思的……”

话音落下,莫阿九甚至分外笃定的点点头。

容陌瞳孔飞快紧缩,她这么干脆的说不喜欢,连犹豫都不曾……

生平第一次,他竟觉……挫败。

“朕自然放得下心,毕竟,你的喜欢,于朕,分文不值!”他恶劣的捡着难听的话说于她听,只想在她脸上见到一丝痛意。

可她却依旧一脸无辜站在那里。

心中有火,却偏生发作不得。

容陌咬牙切齿望了一眼眼前人,转身便要离去。

高挑身姿,黑发与雪白里衣搭配的格外魅惑……

莫阿九静静望着那背影,心底莫名酸了酸,可转瞬……

“容陌……”她惨兮兮的唤着离去之人的名字。

那绝色背影没有半分停留的迹象。

“我是不是要死了……”那声音继续传来。

这一次,容陌的脚步戛然而止,停在殿门后。

死……这个字,带给他的刺激,似乎比想象中要大的多,他见过她快死的样子,那种惶恐,这一生他不愿体会第二次!

“莫阿九,你……”剩下的话,已消失在唇边。

容陌望着女人捂着鼻子的狼狈动作,有几滴鼻血依旧从她的指缝之间流出来。

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说什么不喜欢他,到头来,还不是望见他穿里衣的模样便流了鼻血?

“爱妃,你的鼻血可比你的嘴诚实的多。”他睨她一眼,说的随意。

莫阿九不懂容陌的意思,依旧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啪啪——”容陌拍了两下手,门外立刻走进两名宫女:“陛下。”

“伺候莫贵妃沐浴更衣。”

命令完毕,容陌已朝内寝宫走去。

夜,寝宫。

莫阿九望着周围的环境,被迫沐浴完后,她便被送到容陌的床上,那个大男人显然对她的到来无任何表示,只躺在那里释放着凉气。

和他同床共枕,自己早晚会被冻死。

莫阿九默默翻身,抱起枕头默默磨蹭到床边便要下床。

“呼——”身后有细微风声传来,瞬间一旁烛火大亮。

“啊——”莫阿九被惊到,低低叫出声来。

待她反应过来,身前已站着一高大男子,白色里衣,散发着淡淡檀香,好闻又魅惑,目光上移……

赫然正是容陌。

“爱妃这是去哪儿?”容陌“友善”一笑,柔声询问。

“我……”莫阿九一僵,望了一眼眼前局势,她最终重新抱着枕头,磨磨蹭蹭回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一副老实模样,他总不会怪罪她了吧。

可容陌没有动作,他依旧站在床前,目光凉薄望着她。


“怎么?”

“叩叩——”却在此刻,书房门被人小心敲了几下。

容陌眉心微蹙,宫人可不会这么大胆,在他明令禁止时前来叨扰,那么只有可能……

他抬眸,看了赵无眠一眼。

二人自有其默契,赵无眠点头,上前打开书房门。

站在门外之人正是……

莫阿九!

赵无眠震惊睁大眼睛:“莫姑娘?”

“你认识我?”莫阿九奇怪看此人一眼,长得倒是眉目俊朗,可惜眼睛睁的和铜铃一样,不招人喜,却也未多想,她看向书桌后的容陌,“你让宫人们别跪着了!”

没有容陌的口谕,那些人已经跪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那些人跪着,与你何干?”容陌睨她一眼,本周正的气场,竟多了一丝邪气,“赵将军,将山匪的事情说于朕听听。”

他竟直接忽视了莫阿九,兀自问着。

莫阿九一时语塞。

“回皇上,山匪已定,不过是些难成气候的刁民匪类罢了。”赵无眠终究没控制住自己的眼神,“莫姑娘她怎么了……”

说完,他望了一眼此刻正茫然看着自己的莫阿九,以往,这个女人可不会这般沉静。

“她……”容陌表情顿了顿,“莫阿九,退下。”声音严厉。

莫阿九小身板颤了颤,终是固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容陌眉心紧皱,瞥见女人固执的神情,恍惚中竟觉得仿佛看到曾经那个偏执到极致的她。

“让那些宫人,从膳厅离开!”最终,他松口了。

莫阿九起初茫然,而后眼睛突然便亮了起来,如同黑夜中乍然亮起的星辰,她笑了笑:“谢啦!”而后转身离开书房。

“不成体统。”容陌低声责备,可心底……竟有丝轻松。

“那是……莫阿九?”赵无眠望着容陌的神情,问的诧异,谁能相信,这个女人是曾经嚣张跋扈到让整个皇宫都惶恐的莫阿九,“她傻了?”

“傻?”容陌重复一遍,“算是吧,只记得朕,不知是好是坏。”

“皇上……”赵无眠声音一滞,终是用了友人的身份,“你打算如何,留下这样一个她在身侧?”

“不然呢?”容陌反问,声音似有自嘲。

“你爱上她了?”

“没有。”毫无质疑的否认。

“可为何……”

“也许……”容陌神色隐有严肃,“我只不愿见她忘了一切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吧。”

不愿见她忘了一切还理所当然……

赵无眠似有所思,却终是问了出来:“是不愿她忘了一切,还是……不愿她记起?”

“啪——”细微声响。

容陌不轻不重将毛笔拍在桌面:“赵将军!”似被戳中心思般,格外肃穆。

赵无眠呆滞片刻,终是垂首:“皇上恕罪。”

“……嗯。”容陌只随意应了一声,挥挥手,“下去吧,莫忘了明日宫宴。”

“是。”赵无眠应了一声,侧身后退几步,转身便要离去。

“她的事情,不要告诉赵夫人了。”身后,容陌的声音传来。

赵无眠身形一顿,那一瞬,他竟觉得……也许,皇上,并未如他所说那般厌着莫姑娘。

“是。”最终,他应下,开门离去。

是夜深沉,夜凉如水。

容陌回到寝宫时,莫阿九已卧于榻上沉睡。

她睡在里侧,留着外榻好大一片空间,似……在候他一般。

隔着隐约月色,容陌望了一眼女人的神情,原本矛盾的心思,似乎就这般平静下来。

他起身,躺在她的身边。

“容陌……”身侧,似有女人低声呢喃传来。

容陌呼吸一滞。

“容陌,容陌……”莫阿九依旧在唤着他的名字,似是缱绻深情。

容陌侧身,看着身边的女子,她依旧沉睡着,似乎梦见他了吧,不断唤着。

心,像是被取悦一般,带了丝让人难以置信的雀跃。


“朕瞧着满桌饭菜,没一个称心的。”容陌轻描淡写看了一眼一旁的莫阿九,丝毫没有动筷准备。

莫阿九只得眼巴巴的望着。

门外,一人急匆匆小跑进来,手中端着的正是莫阿九白日所做的杏仁佛手。

容陌的眸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这是你做的?”他望了一眼眼前的点心,问的随意。

点心说不上精致,甚至可以说做工粗糙,但所幸宫内原材精贵,色相不足,香味倒是怡人。

莫阿九点点头,倒是有把握,白日里她曾尝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腻,诱人的紧。

容陌那边已拿起竹筷,雍容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他一点点的咀嚼着,眉宇之间不见满意,也不见不满,只是慢慢品尝。

莫阿九望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心莫名便跟着紧张起来。

“味道倒是不错。”容陌点点头。

莫阿九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底晶晶亮,可没等她笑开,容陌便已将竹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皇上恕罪!”周遭宫人跪了一地。

莫阿九莫名望着容陌,始终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否要随着众人一同跪下。

衣袍下,张嬷嬷似在轻轻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下跪。

“蠢奴才!”容陌突然开口,“莫不是要在朕眼皮底下瞒天过海不成?”

张嬷嬷的手最终缩了回去。

莫阿九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抬头怯怯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虽心底有所不愿,却终是慢慢离了座位,便要跪下。

“莫阿九,你倒是改变的彻底了!”容陌却在此刻作声。

莫阿九迟疑。

“这杏仁佛手,可是有人帮着你?”容陌继续问道。

莫阿九一滞,她知,若她说有人,那人定然不会好过。

“……没有。”她摇摇头。

“没有?”容陌反问,而后轻笑出声,“那爱妃可否告诉朕,为何与朕之前吃的不一样了?”

“什么?”莫阿九茫然。

“一份普通的杏仁佛手,莫阿九,你可知你做的有多么乏善可陈?”

莫阿九呆了呆,她越发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容陌的言外之意:“你……这是何意?”

“你……”容陌刚要启唇,却在接触到女人眼神时戛然而止,他这是何意?不过是她连为他而学的杏仁佛手都忘记了而已,他何须这般在意!

“陛下,赵将军自南方归来,殿外求见。”恰逢此刻,门外一宫人走进,诚惶诚恐。

容陌望了一眼身前女人,最终冷哼一声,甩开广袖离开膳厅,留下满庭惶恐人。

莫阿九呆呆上前,拿过一块杏仁佛手放入口中,依旧甜而不腻,依旧可口怡人,可为何……这味道俗而陌生?

“娘娘?”一旁,张嬷嬷声音担忧。

“我无事。”莫阿九勉强摇摇头,笑了出来。

此刻,御书房。

“臣赵无眠参见陛下。”赵无眠跪于地上,恭敬行礼。

“平身。”容陌伸手,“怎的今日前来?明日自有宫宴替你接风洗尘!”南方终是山高路远,难免有山匪作乱,赵无眠此前半月,便是去处理那些山匪的。

“明日臣子众多,微臣唯恐陛下顾及不得。”赵无眠起身,脸上神情已不复方才的恭敬,反而轻松了许多,“山匪已定,臣这次来,盖因着桃夭……”

说着,他无奈一笑。

提及桃夭,容陌自然懂他言外之意。

“莫阿九已无事了。”他轻声道。

“臣听说了,”赵无眠顿了顿,“皇上,你当真要将莫姑娘留在身边?重蹈当年覆辙?”

“未必是重蹈覆辙。”容陌似想到什么,微微蹙眉。


严嵩瞬间如见救星一般,将药碗往桌上一放,飞快转身离去。

莫阿九看了一眼容陌,声音带着怯怯:“我不要喝水……”

“这不是水,”容陌望她,“这是药,很苦很苦的药。”他似乎,就愿看她蹙眉痛苦的模样。

“我不要喝药……”

“不行!”容陌直接打断她,“莫阿九,你想体会千刀万剐吗?”

莫阿九身体一僵,最终默默拿过一旁的药碗,中药浓厚的味道瞬间袭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容陌依旧一脸“无可商议”的严肃模样,她缓缓将药碗凑近到嘴边……

容陌望着女人皱着眉心,一小口一小口喝药的样子,目光却变得有些怔忡,也许……这是老天给他们一场重新来过的机会吧,这样……便很好了。

这样……很好吗?

一碗药,莫阿九几乎用了一个时辰,苦到她五官都随之紧皱。

喝到最后,心底怨言都没有了,只剩下委屈,当喝完最后一口,她近乎泄愤般,将药碗重重放在紫檀柜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慵懒靠在一旁软塌上的容陌缓缓抬眸,望了一眼这边的莫阿九:“喝完了?”

“……哼。”回应他的,是女人细微的冷哼,却终究害怕男人动怒,莫阿九又小心朝容陌那边望了一眼。

容陌的神情始终平静如常,方才,她倒是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模样,身后,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女自外室端来一盘甜点。

“给娘娘送过去。”她最爱吃的桂花糕。

果不其然,望见桂花糕,莫阿九的眼睛都直了,直接拿过一个放入口中。

容陌眯了眯眼睛,果然有些骨子里的性子,是不会改变的。

“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好的嘛……”莫阿九吃的双颊鼓鼓,说话都有些含糊。

容陌笑容微僵,对她挺好……可是……明明不该对她挺好的,思及此,他几乎立刻从软塌起身,一把将桂花糕拿了过来。

“你做什么?”莫阿九鼓着眼睛望着他。

“甜食不宜过多!”语毕,容陌直接拿着桂花糕朝殿外走去。

身后,莫阿九一脸的愤愤难平,明明是他让人送进来的。

傍晚的宫殿,倒是多了一抹萧瑟的巍峨。宫墙高立,红砖青瓦,远处城门之上,烽台寂静。

大凌三年,国泰民安。

“陛下,您万金之躯,怎可亲自拿糕点。”一旁,严嵩小跑近前,声音惶恐。

容陌却只望一眼严嵩,重新看向手中糕点,却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勾:“不碍事。”

直惊得严嵩背后冷汗连连。

“备轿。”容陌一挥广袖,“起驾安慈殿。”

严嵩一震,双眼诧异,却很快明了,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安慈殿,是当今太上皇所居之殿,也是前朝太师容轩所居之殿。

只是……容陌已近半年未曾踏步安慈殿半步了。

“皇上驾到——”安慈殿外,明黄轿撵落于地面。

殿内侍卫宫女跪了一地,却唯独不见那老爷子。

容陌却也不见恼意,安静走进正中雕栏大门内,陈设古朴而素净,一个眉目已近苍老的老人正坐在主座,却隐隐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

“真不知是什么风将当今圣上吹到我这糟老头子这儿来了?”容轩眉眼隐有不悦。

“朕有事知会于你。”容陌看着他,是知会,并非请求。

“我人都被你所监禁,你何须故作姿态?”容轩冷哼一声。

“宫门大开,你可随处走动,”容陌望了一眼一旁的雕花红柱,“朕半月后携妃祭祖,想来你也算是朕之长辈,理应知情。”


“不知廉耻。”容陌睨她一眼,目光却看见前方走远的女人,似乎在回眸。

心中一紧,他已经伸手将身前的女人揽至身前,唇,重重落在女人的唇角。

莫阿九早已呆滞,只感觉唇一阵柔软,带着男人特有的清冷,夹杂着淡香与冰凉。

她自小肆意惯了,从不通男女之事,遇见容陌,是她第一次想要将这人据为己有,尤为此刻,这样的想法越发浓烈。

容陌终于放开了她,眼神似愤恨似不舍般望了一眼远处已经消失的身影,拿出素帕重重擦拭着自己的唇角,一遍又一遍。

唯有莫阿九,依旧呆滞立于原地,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唇角。

容陌终于看了她一眼,眼底有诧异有不甘,却最终转身便要离去。

莫阿九心中一急,望着男人的背影以顾忌不得其他,扬声说道:

“容陌,我嫁与你吧!”

前方的背影因着莫阿九这句话微微停滞,却很快恢复平静,声音清冷:“九公主身份尊贵,下官高攀不起!”

意思不外乎,她想嫁,他还不愿娶呢!

莫阿九默默站在原地,望着夜色朦胧中逐渐消失的身影,小小的心思里蓦然觉得有些萧索。

“你会成为我的驸马的……”她默默在心底发誓。

……

“容陌,太师庶子,生母出身低微,但容陌其人天资聪颖,七岁通读四书五经,八岁已精通奇才谋略,十岁曾力败文武状元,十四岁与赵家少帅上的战场,率领我军三千人马力挫敌国两万士兵,可班师回朝之际,受有重伤,自此颓靡不振,纨绔不前,嗜好靡靡之音,常有人言,其人已废……”

桃夭站在莫阿九跟前,念着让嬷嬷打探来的消息。

莫阿九仔细听着,一个天才般的人物,难怪她一眼便看中了呢。

“桃夭,我听说过几日天音阁的古筝要官卖了?据传其音似仙乐,世间少有?”

“是。”

“一定要拿下啊。”

容陌不是喜欢靡靡之音吗?那么,她就等他来主动找她就是了。

那一年,已成京城纨绔的容陌第一次失败,还是败在一个不通乐理之人手中。

而莫阿九,则让人在那把古筝之上,漆了一层亮漆,上有画师绘制的“九”字。

皇帝宠女心切,隔日便命人将容陌带入宫内。

容陌甫一进宫,看见故作端庄坐在内廷的莫阿九时,便已经明了。

“容陌,好久不见,”莫阿九努力的笑,“送你一件礼物。”而后,她拍拍手,两人抬着一尊紫檀木桌上前,木桌上,金色绸缎盖着名贵古筝。

容陌眯了眯眼睛,问的直白:“九公主,无功不受禄,公主可随意开价,古筝我买了。”

“不用啊!”莫阿九对着容陌微微一笑,“你只要当我的驸马就好,到时,莫说这个古筝,你要什么都有。”

“我不可能娶你!”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那好吧……”莫阿九默默的耸耸肩,“你再给我个吻吧,和那天一样!”

容陌皱眉看了莫阿九良久,眼神中的鄙夷几乎要将她彻底的湮灭,下一秒她就要说出“不用了”。

但是男人还是照做了,唇重重印在她的唇上,不含一丝感情,就像是一个唇碰唇的肢体动作而已。

“古筝,我便先行拿走了。”语毕,他便要转身。

“容陌,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娶我的,父皇可是很喜欢你呢!”莫阿九在身后得意洋洋,以至于忘记了,骄傲如容陌,最为厌恶旁人威胁。

“莫阿九,你敢?”容陌回眸狠狠的瞪她一眼,转身径自离开。

二人之间的生杀大权,向来在他手中,也只有他能决定,开始亦或是结束!
他本以为时过三年,她会老实一些,便给她一夜,没有寻找,却没曾想,她竟再次玩起小时!
就像......三年前,城墙上跃下一般,除却城墙之下那一滩血迹,什么都未曾留下!
若非下人将他衣袍收拢至辛者库,他怎会察觉,令牌消失!怎会想到,那令牌,可直达前朝皇陵!
他没有猜错,她真的在此。
可当望见她瘦弱的身影匍匐在碑前时,心底终究夹杂了惊惧。
有的人,便是这般一动不动靠在这里,而后,再没有醒过来。
所幸......她醒了过来。
所幸......
莫阿九心底终是惊了几分,她未曾想过自己竟昏睡一日一夜,此刻大脑依旧混沌一片,僵硬酸痛,一旁的雄黄酒坛,却不知喝了多少,倒了多少。
父亲,在你眼前出洋相了......
莫阿九望向墓碑,自嘲般想着。
“莫阿九,朕不管你心中所想,记住,这宫,你回定了!朕会纳你为妃,要你即便是死,也须得留在宫中赎罪!”
语毕,容隐终于松开她的下巴,重重撇至一旁。
赎罪?莫阿九嘲讽一笑:“莫说我对陛下的心思,单单我这残花败柳之躯,难为陛下还肯要,我怎会不嫁呢?”她故意拣着难听的话低语。
“方存墨碰过你?”容陌目光陡然冷静,死死盯着身前女子。
“哈哈哈......”莫阿九突然娇笑一声,“陛下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方存墨的能力?话说回来,当初陛下不照样被我迷的与我行房?更何况,方存墨可是个正常男人!”
“莫阿九!”容陌咬牙切齿般唤她的名字,一字一顿,添了狠厉之色,“你以为你这般说,朕便会放过你?你放心,朕会让你知,牙尖嘴利的后果!你记住,朕要囚禁的,是你的一生!”
一生......莫阿九神情陡然恍惚片刻,只觉......快了,她这一生......快了!
“明日,朕会昭告天下,朕纳了前朝余孽为妃,你好自为之!”
若之前,莫阿九还不知容陌之意,那么很快,她已然知道,容陌所言“囚禁她的一生”是何意。
她待在容陌所安排的别院,里一层外一层的暗卫全天候的监视着她,只为防她明日之前逃跑。
可莫阿九却从未想过再逃离,他容陌上赶着求娶,她还怕嫁吗?
翌日。
十里红妆缓慢前行,喜乐不绝于耳,前方两名粉面小生,提着一篮金沙不断朝着道路两旁撒着,两旁各一红衣小厮,手中名贵花瓣飞舞而出。
道路两旁,挤满了正满地捧金沙的百姓。
莫阿九安静坐在喜轿中,身上金丝刺绣的鸾凤,夺目惊心。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她曾穿过这身喜服,那一次,新郎与今日,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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