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找詹挽月去了,我说的你记心上,别不当回事。”况承止人都走没影了,周子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低骂出一声国粹。周子越回到玩牌的房间,笑着跟詹绾阙说:“阙阙,我想给女朋友买个礼物,你来帮我参谋参谋。”他也没给詹绾阙回答的机会,说完随便扯了个人过来:“来,你坐下,替你阙阙姐玩两圈。”詹绾阙看起来也神色无异,站起来让位置:“好啊,我帮你看看。”周子越把詹绾阙带到一个没人的房间。门一关上,周子越脸上再没半点笑意。他开门见山地诘问:“詹绾阙,你什么意思?老子拿你当朋友,你拿老子当枪使?”詹绾阙两眼无辜望着他:“子越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凶。”周子越递给她一个“打住”的眼神:“别来这套,我们又没谈。”詹绾阙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找詹挽月去了,我说的你记心上,别不当回事。”
况承止人都走没影了,周子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低骂出一声国粹。
周子越回到玩牌的房间,笑着跟詹绾阙说:“阙阙,我想给女朋友买个礼物,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他也没给詹绾阙回答的机会,说完随便扯了个人过来:“来,你坐下,替你阙阙姐玩两圈。”
詹绾阙看起来也神色无异,站起来让位置:“好啊,我帮你看看。”
周子越把詹绾阙带到一个没人的房间。
门一关上,周子越脸上再没半点笑意。
他开门见山地诘问:“詹绾阙,你什么意思?老子拿你当朋友,你拿老子当枪使?”
詹绾阙两眼无辜望着他:“子越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凶。”
周子越递给她一个“打住”的眼神:“别来这套,我们又没谈。”
詹绾阙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周子越更火大:“你问你话,你笑什么,回答我。”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怎么回答你?”詹绾阙慢悠悠地问。
“再装就没劲了,詹绾阙。”周子越瞥她一眼,“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没有当满屋子人的面问你。”
詹绾阙无奈又疑惑:“我也没让你做什么呀,不过动动嘴皮子而已,你在生什么气?”
认知刚被冲击过,詹绾阙其实平时也这样,此刻周子越却觉得她无比陌生。
“没让我做什么?”
周子越轻呵一声,意味不明扫了眼詹绾阙的手机:“打牌的时候你一直在看微信,我余光有扫到你的聊天界面,对面那个人叫你大小姐,是你家的佣人吧?”
“让我猜猜,你应该让你家佣人给你通风报信,詹挽月来了就在微信上通知你。”
说到这,周子越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点开他和詹绾阙的聊天界面。
最新一条消息停留在半小时前。
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詹绾阙给他发的。
[子越,你要是碰见挽月就让她来跟我们一起玩牌]
[你直接让她来她可能不会来,你就说承止手气太好了,让她跟承止换一下,解救解救我们]
“紧接着,你就算着时间,让我把詹挽月带到房间去。”
周子越收起手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承止帮你看牌,总之,从结果来看,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詹绾阙:“詹挽月可气得不轻,我都挨了她两句骂,她以为这些是我的手笔。”
“阙阙,你好手段。”
詹绾阙听完周子越的话,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一丝慌乱。
“所以你是因为我让你背了黑锅才这么生气的?”
“好吧。”詹绾阙还挺勉为其难,颇有种“没办法,宠你一次”的无奈,“对不起,子越,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要不这样吧,下次你再碰上甩不掉的女人,我给你做挡箭牌怎么样?”
周子越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他在感情方面向来随便,自己没几分真心,也从不追求真心。
但那都是对不重要的人,面对要好的朋友,他一向认真。
当然,这部分人也是如此回馈他的。
詹绾阙一度是其中之一。
结果居然是他自作多情?
周子越背后隐隐发凉,忍不住心惊。
“在你眼中,人是不是只分为两种,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詹绾阙笑得甜美,一如往常:“怎么会呢,子越,你和承止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
“二小姐,您在外面等吧,我进去帮您拿……”
王妈面露难色,从车库追到前花园,言辞吞吞吐吐,目的就一个——阻止詹挽月进屋。
詹挽月脚步慢下来,看着她:“王妈,你今天为什么一直拦我?”
王妈心虚道:“没、没有啊,二小姐您误会了,我是觉得拿衣服这种小事,还不至于劳动您亲自去。”
一听就是假话。
既然问不出来,那更要进去看看了。
上个月弟弟詹兴来过生日,在家里办派对,父母三令五催,要求她必须参加。
她参加了,身上的裙子也被红酒泼了。
詹兴来朋友泼的,说是不小心,当场道了歉,一口一个姐姐,嘴甜得很,没什么可指摘的。
至于是不是人为的不小心,没人深究,更没人在意。
不年不节,除非父母叫她来,这个家,她是从不主动登门的。
如果是普通裙子,换下来落这里了,那便留在这。
可那条裙子是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况承止送给她的。
况承止自己画的图纸,找品牌设计师润色过,面料做工都是极好的,他说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条相同的裙子。
他们结婚五年了,也就第一个纪念日,她收到了况承止送的礼物。
大门没锁,詹挽月推开门走进去。
还没走出玄关就听见了左侧餐厅传来的谈笑声。
“乖女儿,尝尝这道黄焖鱼翅,妈妈特地让厨师给你做的。”
“好吃,我想这口好久了,唐人街的宫廷菜餐厅根本做不出这么正宗的味道。”
“你这孩子,想吃就跟家里说啊,妈妈带着食材和厨师飞一趟又不是难事。”
“我宝贝在国外真是受苦了,来,这个佛手卷也是你爱吃的。”
“谢谢爸爸。”
“爸妈好偏心啊,怎么只投喂姐姐,我也要吃!”
“臭小子,你平时少吃了?行了,给你一块荷包里脊,堵住你的嘴。”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
“其实也没有受苦啦,这不是承止也在波士顿吗,爸爸你都不知道,承止现在厨艺可好了……”
詹挽月听得脑子发懵。
她都不知道詹绾阙和况承止回国了,这顿家宴也没人叫她参加。
好像况承止不是她的老公,而是她的姐夫,所以,况承止的行程不需要向她报备,他回岳父岳母家也与她无关。
这时,有佣人路过玄关看见詹挽月站在那,神情比她还错愕:“……二小姐。”
餐厅的谈笑声暂停。
王妈在旁边小声嘀咕:“都说了让您在外边等,非要进来,这不自找难堪吗。”
詹挽月心里一梗。
“谁在那里?”
父亲詹允和的声音中气十足,不怒自威,全无刚才对詹绾阙说话那种慈父口吻。
詹挽月抬步走出去,看着餐厅里的“一家五口”,淡声回答:“爸,是我。”
她的出现让空气都凝滞了。
詹绾阙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挽月居然回来了,刚下班吗?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呀。”
詹绾阙是个美人胚子。
标准的三庭五眼,举手投足流露风情,偏又生了一双杏眼,圆圆的,瞧着天真懵懂,甜欲可人。
再加上,她自小被爱意包围,人总是明媚的,张扬的。
任谁听了她这话,也只会觉得她热情周到。
詹挽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眼睛先注意到詹绾阙身上穿的裙子。
顷刻间,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你怎么穿我的裙子?”
问的时候,詹挽月不由自主望向不远处的男人。
詹绾阙听完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奇怪地问:“欸?这是你那条吗?”
随后了然笑道:“我有一条一样的,之前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这条裙子挂在衣帽间,我以为是我那条,就穿上了。”
“对不起啊挽月,我不知道这条是你的。”
詹挽月感觉嗓子艰涩难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一条一样的裙子呀,不信你问承止。”说着,詹绾阙笑盈盈地转过头,问,“承止,那条裙子还是你送给我的,对吧?”
闻言,男人转头看过来。
上次见面还是过年。
大半年过去,熟悉的面孔也显得有些陌生。
他脱了西装外套,松了领带,衬衫领口微敞。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餐桌上,慵懒散漫,气质盛气不羁,流露着一种钟鸣鼎食之家才能浸润出来的矜贵。
况承止没有回答詹绾阙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地问詹挽月:“这条裙子有这么要紧吗?你姐穿一下脸色就难看成这样。”
他说话咬字清晰,声音富有磁性,带一点自然不刻意的京片子韵味。
詹挽月下意识想问他,况承止,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真是蠢。
况承止说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裙子,她就信。
这样哄骗人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
偏她还惦念着,专门为这条裙子回趟家。
她还真像王妈说的,自找难堪。
詹挽月悄悄攥紧了手心,哑声问:“你说呢?”
况承止扯着唇嗤笑一声:“落爸妈家这么久也没来取,想来是不要紧的。”
听话听音,况承止言语间根本没有向着詹挽月的意思,其他人更理直气壮地维护詹绾阙。
母亲于嫦华不满道:“不就一条裙子,你姐姐穿一下又怎么了?突然回趟家弄得跟全家欠你似的,真扫兴。”
弟弟詹兴来也顺势嘲讽:“生日派对看你穿这条裙子就觉得不好看,本以为是裙子的问题,今天看我姐穿才知道,原来是人的问题啊!”
父亲詹允和则吩咐佣人添碗筷。
他自诩大男人,男主外女主内。
家里这些污糟烂事他一贯置身事外,像现在这样送到他眼前不得不管的时候,也只会简单粗暴地息事宁人。
“行了,多大了还为一条裙子争来争去,你们两姐妹都坐下来吃饭,别闹了。”
詹绾阙委屈巴巴地哄她:“挽月,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现在就去换下来还给你……”
说着真的要上楼换衣服。
一句话给于嫦华心疼坏了。
于嫦华连忙站起来拦下她,护着:“你们两姐妹分这么清做什么,阙阙你回来坐着,不用换,有妈妈在,我看谁敢让你换!”
再看向詹挽月。
她对这个亲生的女儿素来没什么情分,反倒是詹绾阙这个一手带大的冒牌货才是她的心尖尖儿,溺爱无度。
“詹挽月,你姐姐别说是无意间穿了你的裙子,这条裙子你送给她又如何?我们家大业大的,你还能缺一条裙子穿啊。”
“要不你开个价,这裙子多少钱,我这个当妈的从你手里买来送给你姐姐,这总行了吧。”
一个个你一句我一句,如同往她这个气球里加氢气,加满了,气球升天,飞到一定高度,轰地爆炸了。
总是这样。
詹绾阙永远可怜,永远受委屈。
她永远可恶,永远有错。
血脉至亲和枕边人,谁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况承止看见詹挽月那双澄澈的眼睛有了湿意。
一瞬间,似有一抹乌云堵在心口,倏地下起酸雨来。
况承止正想开口,詹挽月眨了眨眼,原本的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眼神清冷,一如往常。
雨停了,他却不觉得好受。
詹挽月冷淡地回答于嫦华:“不用了,这条裙子就是三无产品,不值钱。”
再看了眼神色无辜的詹绾阙,语气更冷更疏离:“姐姐喜欢穿,姐姐就拿去穿吧,就当你妹夫又孝敬你这个大姨姐一次。”
说完,詹挽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一个不带,实在太反常了。
况宥真又联系了波士顿别墅的管家,管家竟以为况承止在国内。
找不着人,况宥真有点慌了。
她让助理去查况承止的出入境记录。
记录显示,况承止前几天确实回了波士顿,但是第二天就飞伦敦了。
况宥真压根猜不到况承止去伦敦做什么。
最近几年,这小子不止一次说过讨厌英国,好像上辈子死那了一样。
詹挽月在英国留学那两年他都没去过伦敦,眼下那地界没生意没熟人的,他倒是无缘无故跑过去了。
这个弟弟从小我行我素,想一出是一出,况宥真拿他头疼得很。
谈延舟洗完澡出来,看见况宥真还坐在床上,对着手机焦头烂额,他去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况宥真:“喝点水。”
“你还在打听承止的去向?”
况宥真接过去喝了一小块就放下了。
数不清叹了今天的第几口气:“是啊,这臭小子烦死了,找到他非骂他一顿不可,奔三的人了还莫名其妙玩消失!”
谈延舟在况宥真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肩,宽慰道:“你也知道他奔三了,不是小朋友了。”
况宥真眉头紧锁:“可是人联系不上我着急呀,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好。”
谈延舟轻笑道:“承止那折腾劲儿,只有他惹事的份,出事是不可能的。”
“你忘记他高二的时候沉迷野外生存了吗?一放寒假就不声不响跑老挝去了,在原始森林一个人待了一周,要不是你命令搜救队的人把他抓回来,他那个年怕是都要在林子里过了,一个人玩疯了都。”
“哎!”况宥真单手扶额,“快别提了,我头疼。”
“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换着花样折腾我。”
谈延舟帮她揉太阳穴,笑着打趣:“你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比谁都疼承止。”
并夸奖:“我老婆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况宥真嗔怪道:“你就会说话哄我。”
“都是真心话。”
谈延舟一边揉一边说:“你问过梁序了吗?承止跟他关系好,他又是合伙人,他可能知道承止在伦敦的落脚点。”
况宥真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把梁序给忘了,我这就问!”
有了新路子,况宥真心情也好了不少,双手捧着谈延舟那张帅脸亲了一口:“我天呢,这是谁的老公,怎么又帅又聪明,一整个爱住了。”
谈延舟回吻她,满眼温柔宠溺:“你的。”
况宥真问过梁序之后,梁序给了她一个况承止在伦敦用的手机号。
“有工作的话,承止会用这个号码联系我,宥真姐你可以打打看,他不一定会接。”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问就挂电话。”梁序无奈到了极点。
况宥真深有同感,跟梁序道了一声谢谢,拨通梁序给她的手机号。
很好,不接。
想灭弟了。
况宥真连着两天不间断给况宥真打电话,终于在周三上午联系上了况承止。
伦敦已经是半夜,况承止一开口,况宥真就听出他喝了酒,还没少喝。
况承止声音含混,带着醉意:“姐,怎么了?”
况宥真又气又担心:“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世界末日了!还怎么了……你无缘无故失联,想把你姐我急死是不是!”
况承止“哦”了一声,思维迟钝,已读乱回:“末日快乐,姐。”
“……”
况宥真骂骂咧咧:“我快乐你个大头鬼!”
况承止懒懒地问:“没事我挂了,困得很。”
况宥真:“不准挂,你住哪,地址发给我,还有,你什么时候回京北?”
詹挽月的心跳乱了节奏。
咚咚咚。
心脏在她身体里跳得很重。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明明知道况承止惯会哄人,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詹挽月偏头掩饰眼底的慌乱,没有接况承止的话。
况承止大概也真的是张嘴就来,说过就过,她不接话,他也不再提。
程姨来开门,见到詹挽月被况承止抱着回来,惊讶得不行。
不过注意到詹挽月脸色苍白后就顾不上惊讶了。
程姨一听她是痛经痛的,马上去找止疼药,准备暖水袋和暖宫贴。
其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常应对这种情况。
况承止看程姨游刃有余忙前忙后,更真切地意识到詹挽月的痛经比以前严重了。
而他呢?要不是今天恰好碰上,还会继续一无所知下去。
况承止的心快堵死了。
詹挽月撑着精神换了家居服,吃过止疼药就躺下了。
闭眼半分钟,她想起妆还没卸,又睁开眼睛。
止疼药没这么快发挥作用,她的小腹还是疼得厉害,詹挽月尝试坐起来,失败了。
没办法,詹挽月只能求助别人。
詹挽月不知道卧室里有谁在,试着叫了一声:“程姨。”
回答她的是况承止。
声音从衣帽间传过来,由远及近:“程姨在厨房给你煮红糖生姜水。”
“要什么?我给你拿。”
况承止拔了暖水袋的充电线,掀开被子一角,把暖水袋放在詹挽月小腹的位置,让她抱着。
一听程姨不在,詹挽月“哦”了一声:“那等程姨忙完再说。”
况承止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詹挽月又在跟他见外。
他一脸不爽:“程姨忙,我不忙。”
“你为什么不使唤我?”
詹挽月怔了怔,如实说:“我要卸妆,你会吗?”
……问得好。
他哪会这个。
詹挽月递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那不就得了。”
况承止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职场新人最爱说的话:“我可以学。”
可惜詹挽月并不想做新人导师:“我没力气教。”
况承止:“……”
詹挽月看见况承止也换了家居服,奇怪地问:“你换衣服做什么?”
况承止好笑道:“家里不来客,我又不出门了,不换家居服才奇怪吧,一直穿个西装走秀给谁看。”
“给你看?你都躺这了,我得在天花板倒立行走才方便你欣赏。”
“……”
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詹挽月不跟他贫,重新问:“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住这里?”
况承止挑眉:“不然呢?”
詹挽月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况承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你就这么不希望我住这里?”
问得像是他每次回国不住这里是她不允许一样。
她莫名其妙做了恶人,况承止反倒成了无辜的那个,詹挽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詹挽月翻了个身,后背朝他。
冷冰冰硬邦邦的回答,在况承止听来就是“对,不希望,你可赶紧滚吧”的意思。
况承止气得也背过了身。
没心肝的女人。
詹挽月听见脚步声,以为况承止又要跟上次一样走人,心想,这回是卧室门要遭罪了。
结果况承止只是绕到床的另一边,非常不见外地掀开被子。
然后,水灵灵地躺了下来。
“?”
詹挽月瞪大眼睛望着他。
况承止照搬她的话:“你说的,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詹挽月沉默了几秒,用来消化自己的无语……没能消化掉。
詹挽月还是无语。
无语的詹挽月无语地问:“你躺什么?你也来事了?”
况承止捞过手机玩,懒洋洋地胡说八道:“嗯,姨夫跟着姨妈来的,妇唱夫随,人两口子可比咱俩感情好。”
“……”
詹挽月不想理他了。
论胡搅蛮缠,谁也不是况承止的对手。
程姨煮好红糖生姜水端上来,一看八百年不睡一栋别墅的小夫妻正躺在一张床上,冒出一种见证双方各自出轨的荒谬感。
程姨清了清嗓子,佯作镇定说:“二夫人,这个刚煮好,有点烫,晾一晾再喝吧。”
詹挽月应了声好,顺便说:“程姨,帮我卸一下妆。”
程姨:“好。”
止疼药逐渐开始发挥作用。
詹挽月身上的痛苦减轻,疲惫感涌上来,没等程姨帮她卸完妆就睡着了。
卸完妆,况承止让程姨把红糖水拿去蒸箱温着,等詹挽月醒了再端上来。
程姨依言照办。
房门轻轻关上,卧室陷入静谧的黑暗。
况承止侧躺,手肘撑着上半身,安静注视了詹挽月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
久到在黑暗中也看清了詹挽月的脸。
詹挽月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做了个短促的梦,内容模糊,只有触感清晰。
有什么很软的东西在碰她的嘴唇,嘬一嘬,舔一舔,弄得她有点痒。
那东西还会说话。
“嘴巴这么软,说话比石头还硬。”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会气人?”
“我有时候真想恨你。”
……
她会气人?
这东西肯定没领教过况承止的刻薄毒舌。
况承止那张嘴都可以纳入管制刀具的范畴了。
詹挽月再睁眼已经到了晚上。
身体睡得又懒又乏,被窝热烘烘的,她放空了几分钟,思绪和视线逐渐清明。
她伸长手臂往枕边摸了摸。
空的,凉的。
詹挽月拍亮床头灯,入目的一切都看不出况承止存在的痕迹。
大概是午睡太久的后遗症,孤独感和失落感一起涌上来,詹挽月抱着被子一个人坐在床上,情绪低迷到了极点。
不过跟况承止单独相处了几个小时,她就出现了戒断反应。
詹挽月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对自己还是很喜欢况承止这件事感到无望。
曾经拥有就像一种诅咒,诅咒她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忽然。
卧室门被推开,光照进来。
“睡醒了?”
一道富有磁性的熟悉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詹挽月失神抬起头,看见况承止站在门边。
半明半暗,虚虚实实,宛若梦境。
这四年她做过很多这样的美梦,梦见他们还一起生活在这座房子里,一日两人三餐四季,没有分开过。
况承止没听见詹挽月说话,抬手开了灯。
他走到床边,发现詹挽月双目通红,视线一直追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况承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在詹挽月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况承止坐在床边,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轻声问:“做噩梦了?”
詹挽月含糊“嗯”了一声,垂下头,不愿多说的样子。
况承止只当她被梦魇着了,并不追问,而是另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程姨说你的止疼药快吃完了,那个药在哪买的?我让小胡跑一趟。”
詹挽月却说:“不用了,我哥给我寄了新的,这两天应该就到了。”
况承止顿了顿,挑出某个字眼:“你哥?”
詹挽月点头:“那个药是英国产的,国内买不到。”
况承止扯了下唇,意味不明:“所以,你换药的事情,林歇是知道的?”
詹挽月在英国读研那两年,林歇也在英国大使馆工作,异国他乡,他们是彼此最亲的人。
这些事情况承止从最开始就知道。
詹挽月听他这么问,感觉挺明知故问的。
她莫名道:“他当然知道了。”
况承止站起来,要笑不笑的,丢给她一句:“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
詹挽月感觉他怪里怪气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况承止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同样的语气,听着冷淡了许多。
“醒了就下楼吃饭。”
说完,转身离开了卧室,没有等她一起的意思。
詹挽月被况承止突变的态度搞得一愣一愣的。
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来大姨夫了?
况承止作为况家独子,才华卓然,又跟詹绾阙这个当红歌星有过一段恋情,新闻价值比一般明星还高。
他的行踪和动向,那些媒体比她这个当老婆的清楚多了。
那个媒体号报道了香港一个大型地产项目的动工仪式。
况承止是这个地产项目的总建筑设计师,这场仪式他也有出席。
媒体号显然知道谁才是流量密码,十几张照片,九张都拍到了况承止,其中有五张还是不同角度的特写。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高大,比例优越,站在一众老总高管中间,年轻英俊,备受瞩目。
头顶日光正盛,他帅得跟其他人都不在同一个图层。
在旁人眼里富贵迷人眼的场合,都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一众人里,他看起来最松弛。
轮廓清晰的侧脸透着几分意兴索然,举手投足一股慵懒劲儿,气质矜贵得不行。
詹挽月对这个地产项目有印象。
项目的甲方跟京北建院合作过好几次。
年初的时候,建院听见风声,派设计二部的高管去香港跟甲方面谈过,想在项目公开招标前多探听一些内部消息。
结果甲方说,这个项目不会公开招标,合作方他们已经联系好了。
至于这个合作方是谁,二部的人在这篇报道发表前都没打听到。
詹挽月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合作方就是况承止。
由此可见,况承止计划把生意移回国内并不是一时兴起,他在年初就在暗中筹划了。
况承止在背后为詹绾阙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她本人是否知晓。
周六。
詹挽月考虑到要做身体检查,起床后连水都没喝。
收拾好自己,詹挽月开车出门,提前五分钟到了三院。
扫墓那天况承止只说在研究中心见,詹挽月到了这边才知道,研究中心有三个门,分别对应三个停车场。
詹挽月不知道况承止的车停在哪个门。
微信删了没加回来,詹挽月只能给他打电话。
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就在詹挽月以为况承止放了她鸽子的时候,电话回过来了。
况承止语气冷淡:“什么事?”
詹挽月瞬间被他事不关己的语气挑起一股无名火。
她不想一大早就跟他吵架,停顿片刻,压了压火气才问:“我到研究中心了,你在哪?”
可惜没压住,一开口无名火就控制不住往上窜。
没等况承止回答,她又问了一句:“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不接,你是忘了今天要来做检查吗?”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回答:“没忘。”
“那你不接电话。”
况承止悠悠来一句:“这不又被盗号了吗,刚找回来。”
“……”
好想把他这破嘴给缝上。
詹挽月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回头。”
詹挽月微怔。
她握着手机转过身,况承止站在楼梯前面,当她面挂了电话,一步两阶,走到了她旁边。
四目相对。
沉默了几秒,詹挽月收起手机,跟他说:“进去吧。”
况承止“嗯”了一声。
丁院长应该提前打过招呼。
詹挽月跟分诊台的护士一提他们是来找丁院长的,护士立刻笑着接待他们:“是况先生和况太太吗?这边请,我带你们见丁院长。”
詹挽月回以一笑:“好,麻烦你了。”
护士:“没有的事,您太客气了。”
护士带他们坐电梯去25楼,本来打算直接去办公室,结果护士站的人说丁院长被叫去急诊科会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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