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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

二八尾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詹挽月合理怀疑况承止这个心机男在用美男计。她承认况承止确有姿色,可她还在生气。詹挽月硬起心肠不吃这套。老天爷跟听见了她心声似的,小姜又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詹挽月接通,小姜在电话里问:“詹工,我已经到工地了,您什么时候到?驻场建筑师和项目经理都在等您呢。”詹挽月回答:“快了,还有两个红绿灯。”小姜:“好,我在工地门口等您。”詹挽月接电话没避着况承止,他们离得近,就算没开免提,她和小姜说的话况承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詹挽月瞥了眼况承止,说:“你都听见了,助理在催我,我真没空跟你闹,赶紧下车。”况承止动也不动:“你赶紧上车才对。”詹挽月提醒他:“这是我的车。”“你再不上车,助理电话又来了。”况承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坐姿闲散慵懒:“...

主角:詹挽月况承止   更新:2024-12-12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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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詹挽月合理怀疑况承止这个心机男在用美男计。她承认况承止确有姿色,可她还在生气。詹挽月硬起心肠不吃这套。老天爷跟听见了她心声似的,小姜又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詹挽月接通,小姜在电话里问:“詹工,我已经到工地了,您什么时候到?驻场建筑师和项目经理都在等您呢。”詹挽月回答:“快了,还有两个红绿灯。”小姜:“好,我在工地门口等您。”詹挽月接电话没避着况承止,他们离得近,就算没开免提,她和小姜说的话况承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詹挽月瞥了眼况承止,说:“你都听见了,助理在催我,我真没空跟你闹,赶紧下车。”况承止动也不动:“你赶紧上车才对。”詹挽月提醒他:“这是我的车。”“你再不上车,助理电话又来了。”况承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坐姿闲散慵懒:“...

《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精彩片段


詹挽月合理怀疑况承止这个心机男在用美男计。

她承认况承止确有姿色,可她还在生气。

詹挽月硬起心肠不吃这套。

老天爷跟听见了她心声似的,小姜又恰到好处打来了电话。

詹挽月接通,小姜在电话里问:“詹工,我已经到工地了,您什么时候到?驻场建筑师和项目经理都在等您呢。”

詹挽月回答:“快了,还有两个红绿灯。”

小姜:“好,我在工地门口等您。”

詹挽月接电话没避着况承止,他们离得近,就算没开免提,她和小姜说的话况承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詹挽月瞥了眼况承止,说:“你都听见了,助理在催我,我真没空跟你闹,赶紧下车。”

况承止动也不动:“你赶紧上车才对。”

詹挽月提醒他:“这是我的车。”

“你再不上车,助理电话又来了。”

况承止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坐姿闲散慵懒:“反正我没事,你要跟我耗,我奉陪到底。”

詹挽月想骂人。

可她不爱发脾气,脑袋里的骂人词汇实在贫瘠,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况承止你就是个无赖!”

毫无威慑力,还给况承止骂乐了。

他伸长手臂从里面打开了副驾车门,拍了拍座椅,像在哄小孩儿:“路边灰尘大,上来坐着骂。”

“……”

灰尘再大有你脸大?

况承止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詹挽月讨价还价:“你离开我的车,我就告诉你。”

况承止浑笑:“哦?那你不告诉我,我就能一直待你车上了?”

詹挽月差点被他绕进去:“什么混蛋逻辑,你想得美。”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说:“你跟我斗嘴这功夫,都够我们开到下个红绿灯了。”

詹挽月无话可说。

赶又赶不走,工作当前,她确实没时间跟他一直耗。

詹挽月只能重新坐上车。

她把车钥匙放进了包里。

况承止注意到詹挽月的小动作,半开玩笑道:“防备心这么重,怕我偷你车?”

詹挽月淡声回答:“怕你赖着不走。”

况承止哂笑一声:“还挺会未雨绸缪。”

詹挽月偏头看向车窗外,不再理会他。

连着两个路口都是绿灯,五六分钟就开到了工地门口。

詹挽月一下车,小姜就迎了上来,给她递上安全帽。

“其他人都在办公室等着了。”

“另外,方经理托我问您中午有没有时间,他想请您吃顿饭。”

詹挽月戴上帽子,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没空,不吃。”

方经理业务能力在线,就有一个缺点——惯爱搞人情。

一有机会不是送红包就是塞礼物,詹挽月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把机会断送在萌芽阶段。

小姜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那我帮您推掉。”

这时,小姜注意到詹挽月车里下来一个男的。

个子高挑,一双大长腿,穿了一身黑,宽肩窄腰,扑面而来的性张力,墨镜和口罩都压不住。

小姜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前亮了又一亮。

此乃国宴!

小姜惊呼:“詹工好眼光!”

“这是哪个男模店的头牌?”

男模店?

詹挽月看了眼站在车边的况承止,目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你觉得他是男模?”

小姜毫不犹豫:“必须是啊!拜托,他穿的黑色高领毛衣耶!”

詹挽月疑惑:“那怎么了?”

小姜为她科普:“这么说吧,黑色紧身高领,这是帅哥最荡的衣服,谁穿谁烧。”

詹挽月:“?”

什么鬼。

说着,小姜注意到况承止从车里拿了件黑色皮衣出来,没穿,就搭在手腕上,再随手带上车门。

小姜“啧”了一声:“烧男好会穿。”

“他肯定很贵吧?”小姜凝视况承止的目光逐渐变得又色又坚定,“赚钱的动力这不就来了。”

贵?

詹挽月想到况承止以千亿美金计算的身家,“嗯”了一声:“是挺贵。”

小姜对詹挽月竖起大拇指,两眼崇拜:“太有实力了我的姐!”

詹挽月见况承止朝她这边走过来,赶紧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车门锁上了。

况承止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转行下海了。

他走到詹挽月面前,还没开口,又喜提一份驱逐令。

“车我已经锁了,你走吧,我要去工作了。”

说完,詹挽月头也不回往工地大门走。

况承止出声叫住她:“詹挽月。”

詹挽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还有——”

“什么事”三个字还没说完,况承止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在她回头的一瞬间,况承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詹挽月怔住,一时失了神。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亲昵的小动作。

詹挽月皮肤白皙,手感光滑温润,况承止感觉食髓知味,极力克制才没捏第二下。

“你安全帽戴得太松了。”

况承止伸手帮詹挽月调整帽子的松紧带,然后轻扯了一下帽檐,确保这次够牢固才放下手。

他笑了笑,说:“现在可以了,忙去吧。”

小姜在旁边瞧着,莫名想起自己表哥送小侄女上幼儿园的画面。

表哥每天把小侄女送到幼儿园门口,分别前,表哥也会把小侄女的仪容仪表整理一下,完事跟小侄女温柔地说,可以了,进去吧。

这男模怕不是对詹工走心了……

詹挽月被况承止的笑容晃了眼,只有她察觉到了自己错乱的心跳。

她用残存的理智的将自己从突如其来的温情里拽出来,转过身,快步走进工地大门。

泛红的耳廓和慌乱的神情都被她藏得很好。

以至于小姜和况承止都没看出她的异样,相反,他们只觉得她反应冷淡。

像是不喜欢被人自作主张的触碰。

小姜偷偷打量男人。

他一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小姜感觉他的视线一直追着詹挽月的背影。

小姜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他:“兄弟别看了。”

“做你这行,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小姜为了安慰他,咬牙承诺:“你走吧,等我涨工资了也去照顾你生意!”

话音落,小姜不敢再耽误,拔腿往詹挽月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留况承止一个人站在原地:“?”

詹挽月快走到工地办公室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况承止给她发来一条莫名其妙的微信。

[你助理从哪个精神病院招的?]

“……”

詹挽月回了个问号。

想了想,还是觉得况承止过分,又回了一条:[你助理才有精神病]

况承止笑她:[你是小学生吗?骂人只会反弹]

詹挽月下意识要回复你才是小学生,发送前急刹车,全删了。

可是况承止好像在她手机里装监控了,她什么都没发还是收到了一句:[想骂我才是小学生?]

“……”

有种巴掌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詹挽月不打算回他了,正要收起手机,微信又响了两声。

还是况承止发来的,内容和语气跟刚才截然不同。

这两条微信正的发邪。

[上午我爸说的谣言,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就算生气也要戴好安全帽,我走了]

况承止那边前脚坐上车,后脚就接到了詹挽月的电话。

他看着来电显示,轻咳一声,嘴角比ak还难压。

这真心话说对了。

一接通,詹挽月跟人机似的通知他:“你微信好像被盗了,我怕被骗钱,先把你删了。”

况承止:“……”


詹挽月在宴会厅找到汪明叶时,她正在跟几个合作方聊天。

汪明叶见到詹挽月走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挽月来了,正好聊到你呢。”

然后跟几个合作方引荐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之一,詹挽月,现在在京北建院做结构工程师。”

其中一个合作方笑道:“认识,我们集团年初竣工的新办公大楼就是詹工负责的结构设计。”

“上周例会老总还在夸詹工专业性强,不愧是高材生,就我们大楼那个异形建筑体,真没几个结构工程师有能力还原建筑设计稿。”

其他合作方闻言,纷纷主动结交。

“久闻大名,詹工,汪院长刚才可一直夸你们‘土建铁三角’。”

“毕竟应景嘛,咱们现在待的这栋楼不就是你们铁三角的成名作。”

君茂集团旗下这家“垂直森林”酒店,原型是当年他们铁三角在霍普杯的获奖作品。

获奖时,这家酒店只是一个概念。

后来君茂出面把这个作品买了下来,出资建设,让“垂直森林”成为了霍普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落地项目。

他们铁三角的履历也因此留下了辉煌的一笔,还没毕业就有了参与大型项目的经验。

当年他们获奖时的合照和奖杯,现在还在酒店前台的橱窗里放着。

詹挽月一一回握对方的手,客气得体地回应:“老板们过誉了,这都是汪老师不吝赐教,是她对我们的偏爱。”

“瞧你谦虚的,你们汪院长的偏爱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一番交际之后,汪明叶带詹挽月走到落地窗前单独说话。

詹挽月关心道:“老师,您身体好点了吗?”她递出带过来的血燕,“这盒燕窝您拿回去尝尝,吃着合口我再给您送。”

汪明叶笑着接过,递给旁边的秘书,看詹挽月的眼神跟亲女儿没两样。

“好多了,就是个小手术,不要紧的。倒是你,我瞧着比上次来家里吃饭时还瘦,设计院最近很忙吗?”

“是有点忙。”詹挽月眨眨眼,跟她开玩笑,“每回见我您都夸我瘦,看来我的冰美式没白喝,那玩意儿真消肿呀。”

“尽胡说!”汪明叶佯作生气,“当你老师老眼昏花啦?瘦了和消肿都看不出来。”

詹挽月挽着汪明叶胳膊,撒娇道:“哎呀,这不是怕您担心我嘛,您耳聪目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汪明叶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少来这套啊,我告诉你,别学美国那两个当工作狂,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年轻不知道保养,以后老了有你遭罪的!”

詹挽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抢了先:“老师您可不地道啊,为人师表怎么能在背后编排人呢。”

汪明叶一看来人,轻哼一声:“编排的就是你这个混蛋玩意儿。”

况承止看了眼旁边的梁序:“瞧瞧,老师多偏心,咱俩是混蛋,就女学生是个宝。”

梁序对此表示别来沾边:“老师可没骂我。”

汪明叶附和:“就是,小序是个好孩子,从不犯浑。”

“得,联合欺负我一个。”况承止看向詹挽月,似笑非笑,“你站哪边呢?詹工。”

詹挽月没理他,对梁序笑了笑:“好久不见了,梁序。”

梁序笑道:“好久不见,挽月,越来越漂亮了。”

况承止直直地盯着詹挽月:“你怎么不跟我说好久不见?”

詹挽月不好总是无视:“我们很久没见了吗?”

况承止自有说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秋了。”

詹挽月:“……”

梁序在旁边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汪明叶狐疑地打量况承止:“你小子今天跟挽月说话怎么流里流气的?”

“警告你啊,少拿你勾搭小姑娘那套祸害咱们挽月。”说着也提醒了詹挽月一句,“你也别被他勾了去,这混小子就是个妖孽,眼神也不好,不堪托付的!”

汪明叶不知道她和况承止的夫妻关系,这话说的詹挽月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

况承止嘴角挂着散漫的笑:“老师,我视力5.2,眼神哪里不好?”

汪明叶瞥他一眼:“对詹绾阙那种成天耍心机的女人死心塌地,我看你都不是眼神不好了,是眼瞎!”

况承止听着好笑:“我怎么死心塌地了?”

汪明叶翻了个白眼:“你不死心塌地你跟她谈三年恋爱?分手一年了,还追着她去美国?你不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了,连个女朋友都不交?”

他们三个都是汪明叶带出来的学生,詹挽月跟汪明叶早逝的女儿年纪相仿,汪明叶对她的关心最多。

詹家的事情,汪明叶心如明镜。

护犊子心态使然,让汪明叶对詹挽月的家里人观感很差,尤其是她那个偏心眼的妈和耍心眼的姐。

大二的时候,况承止和詹绾阙确认恋爱关系,汪明叶那阵子看况承止的眼神就像自家白菜主动拱了隔壁的猪,别提多恨铁不成钢了。

这种嫌弃一直持续到现在,汪明叶一看见况承止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就忍不住刺挠他两句。

况承止单手插在西裤兜里,漫不经心地回答:“您记性真够好的,陈年老黄历还如数家珍。”

汪明叶哼了一声:“那是,你的黑历史为师记一辈子!”

“可您说的这也不是正史啊,顶多算一段野史……”

“老师,我去一趟洗手间。”詹挽月轻声打断他们的聊天,“你们先聊。”

汪明叶:“好。”

随后对况承止嫌弃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管你什么史,我懒得说你。”

她将目光落在梁序身上,笑容可亲:“小序,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今年有结婚的打算吗?”

梁序:“……”

况承止秉持自己不高兴全世界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替他回答:“又被绿了,您就别问了,伤口撒盐怪残忍的。”

汪明叶:“……”

过了几秒,汪明叶叹了口气,拍拍梁序的肩膀:“可怜孩子,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找个姻缘庙拜拜吧。”

梁序欲言又止:“……全国灵验的庙都拜过了。”

“……”

汪明叶笑意僵僵的:“这、这么努力呢,挺好,事在人为嘛。”

“不过小序啊,其实人也不一定非要谈恋爱结婚。”汪明叶也很努力地安慰他,“只要你不戴帽子,帽子就绿不到你头上。”

梁序眉毛抖了抖:“……确实。”

况承止若有所思望着詹挽月离开的方向。

等汪明叶和梁序聊过这茬儿,想起还有况承止这么个人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另一边,洗手间。

这一年来,詹挽月的经期乱得更厉害了,痛经也严重了许多。

刚刚她的小腹突然开始坠痛,她就知道月经又突然来了。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卫生巾的习惯。

詹挽月贴好卫生巾,脱下裙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弄脏才重新穿上。

整理好自己,詹挽月从隔间出来,随便找了个没人用的盥洗台洗手。

盥洗台都是自动感应出水。

詹挽月的手刚伸出去,水龙头还没感应到,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扯到了左边的盥洗台。

“傻子,这边出热水。”

况承止看着詹挽月没什么血色的脸,眉心不自觉蹙起。

詹挽月本就清瘦,脸一苍白更显得弱柳扶风,像随时要病倒似的。

况承止的语气无意识变重:“痛经还碰冷水,你平时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况承止作为况家独子,才华卓然,又跟詹绾阙这个当红歌星有过一段恋情,新闻价值比一般明星还高。

他的行踪和动向,那些媒体比她这个当老婆的清楚多了。

那个媒体号报道了香港一个大型地产项目的动工仪式。

况承止是这个地产项目的总建筑设计师,这场仪式他也有出席。

媒体号显然知道谁才是流量密码,十几张照片,九张都拍到了况承止,其中有五张还是不同角度的特写。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高大,比例优越,站在一众老总高管中间,年轻英俊,备受瞩目。

头顶日光正盛,他帅得跟其他人都不在同一个图层。

在旁人眼里富贵迷人眼的场合,都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一众人里,他看起来最松弛。

轮廓清晰的侧脸透着几分意兴索然,举手投足一股慵懒劲儿,气质矜贵得不行。

詹挽月对这个地产项目有印象。

项目的甲方跟京北建院合作过好几次。

年初的时候,建院听见风声,派设计二部的高管去香港跟甲方面谈过,想在项目公开招标前多探听一些内部消息。

结果甲方说,这个项目不会公开招标,合作方他们已经联系好了。

至于这个合作方是谁,二部的人在这篇报道发表前都没打听到。

詹挽月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合作方就是况承止。

由此可见,况承止计划把生意移回国内并不是一时兴起,他在年初就在暗中筹划了。

况承止在背后为詹绾阙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她本人是否知晓。

周六。

詹挽月考虑到要做身体检查,起床后连水都没喝。

收拾好自己,詹挽月开车出门,提前五分钟到了三院。

扫墓那天况承止只说在研究中心见,詹挽月到了这边才知道,研究中心有三个门,分别对应三个停车场。

詹挽月不知道况承止的车停在哪个门。

微信删了没加回来,詹挽月只能给他打电话。

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就在詹挽月以为况承止放了她鸽子的时候,电话回过来了。

况承止语气冷淡:“什么事?”

詹挽月瞬间被他事不关己的语气挑起一股无名火。

她不想一大早就跟他吵架,停顿片刻,压了压火气才问:“我到研究中心了,你在哪?”

可惜没压住,一开口无名火就控制不住往上窜。

没等况承止回答,她又问了一句:“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不接,你是忘了今天要来做检查吗?”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回答:“没忘。”

“那你不接电话。”

况承止悠悠来一句:“这不又被盗号了吗,刚找回来。”

“……”

好想把他这破嘴给缝上。

詹挽月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回头。”

詹挽月微怔。

她握着手机转过身,况承止站在楼梯前面,当她面挂了电话,一步两阶,走到了她旁边。

四目相对。

沉默了几秒,詹挽月收起手机,跟他说:“进去吧。”

况承止“嗯”了一声。

丁院长应该提前打过招呼。

詹挽月跟分诊台的护士一提他们是来找丁院长的,护士立刻笑着接待他们:“是况先生和况太太吗?这边请,我带你们见丁院长。”

詹挽月回以一笑:“好,麻烦你了。”

护士:“没有的事,您太客气了。”

护士带他们坐电梯去25楼,本来打算直接去办公室,结果护士站的人说丁院长被叫去急诊科会诊了。


周三,况老爷子忌日。

詹挽月请了半天假,吃过早饭,开车前往墓园。

况老爷子的墓在半山腰,车只能开到山脚。

詹挽月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

停好车,詹挽月拿上花束,往墓园的会客室走。

没走几步,詹挽月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句:“舅妈!”

詹挽月回过头,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豆丁朝自己跑过来。

小豆丁在她面前站稳了,看清她的脸后,兴奋地对后面的人说:“妈妈,你看,真的是舅妈,照照没认错人!”

“知道啦,我们照照是火眼金睛。”

跟小豆丁说话的是个身形高挑的女人。

她是况承止的亲姐姐,况宥真。

姐弟俩都是浓颜系长相,气质A得如出一辙。

浓眉,眼睛狭长,鼻梁高挺,五官轮廓感强,骨相深邃立体。

况宥真今天穿了件新中式白色衬衫,衬衫袖口收紧了一段,下面搭配垂感高腰西裤,衬衫领口和裤腰都有同款中式盘扣做装饰。

简单大气的一身,没有多余的点缀,整个人又美又飒,举步生风。

詹挽月摸了摸小豆丁的头,笑着跟他打招呼:“是照照呀,宝贝早上好。”

照照仰起白净圆嘟嘟的脸,张嘴一口小奶音:“舅妈早上好。”

“挽月。”况宥真笑意盈盈看着詹挽月,“你到得好早,照照在车上说看见你了,我还不信。”

詹挽月抬眸与她打招呼:“长姐。”又看向况宥真身后跟上来的男人,“姐夫。”

然后才回答况宥真的话:“我怕路上堵车,出门提前了些。”

男人穿着跟况宥真同款的新中式服饰,立领西服,西服右侧用白色丝线绣了竹叶的纹样。

整个人看上去温润雅正,鼻梁架着一副细边金丝框眼镜,两颊边垂下和镜架同色的细眼镜链。

他是况宥真的丈夫,谈延舟,盛丰银行的总裁。

夫妻俩右手上都戴着刻着各自族徽的家族戒指,况家的是金色,谈家的是银色。

这是承袭家业的象征,只有一个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才有资格佩戴。

“还是挽月有时间观念。”谈延舟无奈地看了眼况宥真,“你长姐早上还赖床呢,嘴里说起来了,其实眼睛都没睁开。”

照照捂嘴偷笑:“妈妈跟小猪一样贪睡。”

况宥真用食指刮了下照照的鼻子,瞪了谈延舟一眼。

“好哇,你们父子俩合起伙揭我短。”

在商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也有娇俏小意的一面。

谈延舟嗓音含笑:“我错了,夫人莫恼。”

况宥真轻哼一声。

詹挽月在旁边看着,不由得忍俊不禁。

恩爱夫妻举案齐眉,一家三口天伦之乐,谁看了不羡慕。

笑闹完,况宥真对谈延舟说:“老公,你带照照先去会客室,我想跟挽月说会儿话。”

谈延舟应了一声好,对照照伸出手,语气温和:“宝贝来,爸爸带你去前面看绿菊。”

照照牵住谈延舟的手,欢天喜地跟他走了,秘书和管家也跟了上去。

空地只剩下况宥真和詹挽月两个人。

况宥真拉起詹挽月的手,关心道:“今天怎么是你自己开车来的,承止呢?”

况宥真跟况芝兰不同,她跟况承止还没结婚的时候,况宥真就待她亲厚,心总向着她。

詹挽月唤她一声长姐,心里也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姐姐。

她和况承止这几年夫妻关系不睦已经不是秘密了,在况宥真面前更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詹挽月如实说:“他没在家住。”

况宥真沉下脸:“这混小子,我看他又欠骂了!”

“没关系,不见面也好,见面总吵架。”

詹挽月对况宥真笑了笑,懂事又乖巧:“长姐,集团每天那么多事情等你处理,你别再为我们操心了,都是一些小事,不要紧的。”

况宥真心疼地拍拍她的手:“你啊,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该多为自己想想才是。”

詹挽月眨眨眼:“想着呢,这不,已经在琢磨中午给自己吃什么了。”

况宥真被她的俏皮话逗笑,心里却更加心疼她。

这么好的女孩子,自己那个混蛋弟弟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两人慢慢往前走。

“承止打算回国发展的事情,你知道吗?”况宥真转而问起。

詹挽月“嗯”了一声:“知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们长期两地分居不是个事儿,我会找承止谈一谈,让他回家住。”

况宥真递给詹挽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挽月,姐姐真心希望你俩好好的。”

詹挽月其实很想说,不用谈了,况承止的心根本不在她这里。

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酸涩得难以下咽。

可这话说出口就像倒苦水一样,况宥真听了肯定会更操心,她不想这样。

詹挽月最后只点了点头:“姐姐的心意我都明白。”

詹挽月跟况宥真一家在会客室聊了会儿天,况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况老爷子每年的忌日,只要是况家的一脉,不管是嫡支还是旁支,都会到场尽一份哀思。

詹挽月作为嫡支长媳,免不了跟在况芝兰和况宥真身边应酬一番。

亲戚聚在一起,不是催婚就是催生。

一到这种场合,三言两语后,詹挽月就会沦为被催生的重灾区。

“挽月,你跟承止结婚有五年了吧?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身体不好还是得调理调理,你们小夫妻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孩子。”

“咱们况家嫡支就承止这么一个男丁,可不能断这了。”

“我认识一个专家,治不孕不育一把好手,我把她微信推给你,来,挽月,你扫我。”

一人一句,詹挽月就一张嘴,哪里招架得住一堆七大姑八大姨。

尤其是这个几杆子都打不着的表姨妈,大庭广众的,非要加她微信推荐专家。

詹挽月感觉尴尬,但碍于对方是长辈,也不好下她脸面,只能干笑着,慢吞吞掏出手机,同时另起话题转移她注意力:“表姨妈,您小儿子明年高考了吧?打算考什么大学?”

结果这个表姨妈根本不接茬儿,大咧咧道:“哎呀不重要,你和承止的儿子都没着落,还管我的儿子做什么,快,扫我,我推给你,早治疗早怀上。”

詹挽月:“……”

您是绑定催生系统了吗?

表姨妈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过来,詹挽月不情不愿点了下微信右上角的加号。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面子功夫过一过就行了,回头怎么敷衍怎么来,反正也是一个不怎么来往的亲戚。

正要扫码,一只手横插过来,抽走了她的手机。

“表姨妈,您瞧我这孤陋寡闻的,竟不知道您考编上岸了。”

詹挽月抬眸看去,况承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

他身上有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清新的薄荷香。

况承止今天穿了一身黑。

黑色高领毛衣,修身版型将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宽肩窄腰,富有力量感。

劲瘦的手腕戴着一块银色手表,表盘表带泛着金属质地的冷光。

手腕骨节凸出,手背青筋微微隆起,黑色的皮衣外套搭在臂弯。

况承止按了下开机键,把息屏的手机放进詹挽月包里,再顺手搂住她的肩。

两人体型差明显,男人自然呈现一种保护者姿态。

表姨妈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考编上岸?我没考啊。”

“没考?”

况承止掀起眼皮看她,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漫不经心道:“没考怎么当上催生办主任了?”

“今天是我爷忌日,您搁这拿我老婆冲kpi,合适吗姨。”


晚上回家,詹挽月泡澡的时候跟两个好朋友闲聊,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关悬听完,再次跟詹挽月确认:“所以你真的把况承止删了?”

詹挽月裹好头发,穿上浴袍,拿起手机,把关掉的摄像头重新打开,边走边回答:“对啊,不删留着他骗我钱吗。”

关悬在对面放声大笑,直呼她牛逼。

许今雨咽下嘴里的炸鸡,由衷发问:“阿挽你是故意的还是认真的?”

詹挽月走到梳妆台坐下,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开始晚间护肤。

“当然是认真的。”

回答完,她意识到不太对,奇怪地反问对面两个人:“换成你们,看见那两条正的发邪的微信,也会觉得他被盗号了吧?”

结果关悬和许今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詹挽月凑到镜头前,不可思议地问:“不会吗???”

“现在大数据很可怕的!各个app之间互相偷窥窃听,我上周在茶水间被同事安利了一个零食,当天打开网购app,首页全是那个零食品牌的推送。”

关悬清清嗓,表扬她:“嗯,别的不说,你的反诈意识确实很高,请继续保持。”

许今雨道破关键:“虽然但是,况承止就算被盗号了,盗号的也不会无缝衔接上你们的聊天内容吧……”

詹挽月很警惕:“AI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

许今雨叹了口气:“怎么办,我有点心疼况承止那个渣男了,他好惨啊。”

关悬比较铁石心肠:“不许疼!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他惨个屁,你都说他是渣男了,他这几年都怎么对阿挽的,你全忘了?”

“再说了,况承止那个死渣男一贯狗嘴吐不出象牙,突然说两句人话,阿挽觉得他人设ooc完全没毛病好吧。”

许今雨清醒了:“关大师乃在世华佗也,我不疼了。”

关悬欣慰:“孺子可教也。”

詹挽月却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他难道没被盗号吗?”

骂渣男归骂渣男,大实话关悬也是要说的:“我觉得没有。”

但还是护闺心切:“你脑回路虽然清奇了一点,倒也没什么毛病,毕竟那两句话确实不像况承止会说的话。”

“他那张死嘴,这几年跟你说过的难听话,随便拎一句出来,杀伤力都比他爸上午说的大,结果他居然要为他爸的话给你个交代,还关心你安全帽戴没戴好,这也太反常了,他早干嘛去了。”

许今雨啃着炸鸡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詹挽月若有所思地问:“那既然不是被盗号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他加回来?”

上午况承止一个字没说就把她电话挂了。

她本来还嫌他耍少爷脾气,现在看来,况承止不是耍少爷脾气,而是被她冤枉生气了……

关悬脱口而出:“不用啊,删就删了呗。”

詹挽月犹豫道:“可我冤枉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哎呀我的宝啊,你也太心软了!”关悬无奈地看着她,“比起他带给你的伤害,这点冤枉根本不值一提,你甚至都不是故意的!”

“他生气就生气呗,他这辈子已经没机会受穷了,受点气怎么了?”

詹挽月失笑:“也对,你说得有道理。”

许今雨从旁补充:“况承止不是说要给你交代吗?阿挽你不如就先等等看,交代完了再把他加他回来也不迟。他如果只是随口一说,给你画饼,被删更是他活该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需要有负罪感。”

“好。”

詹挽月满眼感动看着两个好朋友,发自内心地感叹:“你们真好,心总向着我。”

第二天,午休时间,况承止给詹挽月打了一通电话。

“你今天下班有没有安排?”

詹挽月看了眼日程表,回答:“没有,怎么了?”

况承止开门见山道:“一起吃个饭,就在垂直森林,今年吃年夜饭那个包间。”

詹挽月第一反应是应酬,需要夫妻一起出席的那种。

“婚宴还是寿宴?”詹挽月问。

况承止听完后语气微变,不知道哪个字又惹他不爽了。

“非得要应酬你才能跟我一起吃个饭?”

詹挽月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情绪,就事论事道:“没有应酬,你也没约过我吃饭。”

况承止沉默了几秒,不再提这茬儿,转而说:“你几点下班?我让小胡去接你。”

詹挽月不想麻烦他的人:“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

况承止停顿片刻,撂下一句“行”,然后把电话挂了。

詹挽月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他,为什么要约她吃饭。

[上午我爸说的谣言,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忽然,詹挽月脑中闪过昨天况承止发给她的微信。

难不成吃饭是为了这个事情?

可是这能给她交代什么呢?一个谣言而已。

詹挽月百思不得其解,下午上班都上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点,詹挽月关了电脑,拎包走人,开车前往垂直森林酒店。

晚高峰堵了会儿车,从设计院过去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

詹挽月一进酒店,杨经理就迎了上来,领她去包间。

“二夫人这边请。”

杨经理领詹挽月走的vip电梯,手抵住电梯门,等她进了自己再进。

他摁亮包间所在的楼层号,抬头对詹挽月殷切地笑道:“二公子他们已经到了,就等二夫人您了。”

詹挽月闻言一怔。

“他们?都有谁?”

杨经理恭敬回答:“还有二公子的表弟,顾家少爷,以及您的姐姐,詹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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