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卷素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湛戈再看了看卷里,眼神中带了些不怀好意还是压了下来。一直到江毅在众人面前翻身上马,哒哒的骑着马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后,刑风才再度开口,“属下放了信让影月堂的人下山,清理江家残堡以及密道,看看夫人是否在密道内,尊主可要寻上剑宗追江衾?”湛戈眯了眯眼,剑宗是隐士之宗,复杂无比,山门在何地尚且不知。刚要点头,就听卷素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看在你是我未来妹夫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你,江衾去不了剑宗。”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他鸟事。“你怎么知道?”声音低沉,二人对视,一个狡黠桃眼,一个暗幽深眸,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感觉。“鄙人不才,前些日子刚去剑宗溜达了一圈,听到了些许东西,从三十年前,祁林闭关开始,...
《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卷素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湛戈再看了看卷里,眼神中带了些不怀好意还是压了下来。
一直到江毅在众人面前翻身上马,哒哒的骑着马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后,刑风才再度开口,“属下放了信让影月堂的人下山,清理江家残堡以及密道,看看夫人是否在密道内,尊主可要寻上剑宗追江衾?”
湛戈眯了眯眼,剑宗是隐士之宗,复杂无比,山门在何地尚且不知。
刚要点头,就听卷素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看在你是我未来妹夫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你,江衾去不了剑宗。”
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他鸟事。
“你怎么知道?”
声音低沉,二人对视,一个狡黠桃眼,一个暗幽深眸,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鄙人不才,前些日子刚去剑宗溜达了一圈,听到了些许东西,从三十年前,祁林闭关开始,从剑宗脱离的人,就不允许再回剑宗,一旦踏入剑宗地界,就被当做外来奸细。”
卷素说完,还朝着湛戈得意一笑。
“你明知道他说的是假的,方才为何不说。”
刑风激动上前,浪费了蚀骨虫,换来一个假消息。
卷素说的正义凛然,“我只是想不到传说中的魔教还会如此言而有信的做派,不过,世道就是这样,今儿个我若不带我妹妹过来,你们也不会知道是吧。
湛戈,你是卷里喜欢的人,也要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十年前他还是十三岁的小孩,整天跟在老素手身后屁颠屁颠儿的看着他四处采花,跟他学着那些偷香窃玉的本事,谁知道这魔教如何,如今看这做派倒像是正派了,只是他跟他们又没啥关系,他随心惯了,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湛戈深深的看了卷素一眼后,未带任何情绪,立马下令,“上俩人,跟着他。”
得令后有俩人立马追了上去。
转过身,却是眸子幽深的看着卷里,“明天我会把江欺雪先送回神医谷,你若是不想跟我去,我就让井豹带你回血楼。”
卷里笑了,带着湛戈也是忍不住跟着她翘起嘴角,答案呼之欲出,她当然要跟着湛戈,亲眼看见湛戈把江欺雪送走。
正要开口,手就被卷素一拉,自己被结实的臂膀护着推到了身后,两个大男人直直而立,一个貌如妖孽,一个俊美无俦,画面真是极为和谐。
“我妹妹回血楼,我不放心。”
卷素眼尾上挑。
湛戈眼皮儿跳了跳,叫哥哥,叫不出口。
“那你要如何。”
想了想还是道,这么开口,他就觉得他被温吞的誉风给上了身。
“我要随我妹妹去血楼。”
卷素扮演着一个看护妹妹的好哥哥形象,忠贞不二的跟在妹妹身后,为她保驾护航。
“让采花大盗去我血楼?
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湛戈眉头一挑。
卷素干干一笑,这名声果真不太好,但还是厚着脸皮道,“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小舅哥啊,去了都是自家兄妹,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这下湛戈面上彻底抽抽,小舅哥,这亲戚关系什么的,他多少年没理过了。
饶是十年前,家里也不过只有爹和娘。
这么一想,湛戈愣了,家?
低下头看着卷里却见她巴巴的看着自己,发现了自己视线连忙慌张解释。
“湛戈,我哥哥清白还在!
他没有真的采过谁。”
她说的是事实。
湛戈有些好笑,抬起眼皮儿看了看卷素,到底还是点头。
三个人聊的热火朝天,落到江欺雪眼里就是不舒服。
这是第一次,湛戈将她无视个彻底,虽然过了十年,可是当年湛戈的热情由在眼前,只要她出现,湛戈眼里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可是现在...“湛戈,你真要送我回神医谷?”
轻声开口,目光却是看着卷里,那精致的五官如她当年,却比她年轻十岁,皮肤好的令人妒忌,眸光流转潋滟的水色宛若装下了整个夜里星辰,这是一个不同与当年的她,饶是她自己看着,眼神儿也移不开。
卷里的回望着江欺雪,笑的极为友好,但落在江欺雪眼里更像是一种炫耀,刺的她目光生疼,侧过头不再看。
没想到卷里却是对她开口,“我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你男人。”
江欺雪惊愕,“我男人?”
她的男人,她怎么不知道。
卷素的第一时间当然是想到了那个将他打个半晕的人,湛戈皱眉,想了想,最终想起来一个人,誉风。
“你见到了誉风?
在哪儿。”
湛戈开口,卷里才知道他叫誉风,点了点头。
“是出了血山下的树林,有很多小石山的地方。”
卷里边说边回想。
湛戈就知道了,那是从神医谷的方向过来血楼的最近渠道。
江欺雪则是咬了咬唇,誉风,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受。
卷里说完的时候湛戈就做了决定,明天回血楼,到了岔道再让人送江欺雪回神医谷,作下吩咐让几人轮流守夜,明日天亮便出发。
唤来井豹,让它再匍匐在地,卷里正是疑惑,她方才就看到了这只大白虎,结果手中传来温暖的触感,却是被湛戈牵着,将纤细的手腕放到井豹黑不溜秋的鼻子下。
井豹轻嗅,大头轻点,虎眸半阖,胡须微微上翘,模样可爱的不得了,卷里不明其意,知道井豹伸出了舌头舔舐卷里的手心,湛戈才将手从卷里腕上拿开,井豹对着卷里依旧亲昵,低声哼哼,如同一只大猫。
卷里笑了,突然就知道湛戈是做什么了。
“它闻了你的味道,以后就不会攻击你,今晚我们会在外面住一夜,你可以躺在它的背上。”
井豹的皮毛尤其暖和,他不在的日子里,它依旧把自己打理的很好,说完这番话,却是不经意的抬眼看了看江欺雪,却见她只是看着卷里,并未看向自己。
这一切本该属于她,是被她自己推出门外。
眸光投向卷里,简单的发髻,长发及腰,摸在手中极为柔软。
恰好卷里转过头,看到湛戈低垂的深意,嘴角弧度上扬,好看的耀人,在江欺雪的惊愕下,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额上一吻,轻柔的,执着的,为湛戈在江欺雪面前的崩塌持砖铸墙,像是在告诉湛戈。
江欺雪让他自毁堡垒,现在让她为他再起城墙,所有在江欺雪面前丢下的自尊,让她为他拾起来。
天机殿的大殿之上,景星拿着桃木,地上放着小型的七奎阵,此刻一木已经倒塌,卷素得意的立在一旁。
“我说了我是天才吧,你教着教着,指不定有一天你就叫我师傅了呢。”
这是他缠着景星的第三天,伸了伸懒腰,开始的时候景星还嫌他吵,到底还是没能抵的住他的死皮赖脸,熟了之后呱噪起来跟他不分上下。
血楼没有人会阵法,只有她一个人,为了不停的加强血楼的阵中阵,她自是一天到晚都待在自己的天机殿,现在卷素来了给天机殿增添了一点人气,形式吧景星这十几年来没有说的话都一咕噜的用到卷素身上去。
“景星,咱们出去逛逛吧。”
卷素皱眉说道,这一天到晚研究阵法,当真是,无趣得很,想他素手怎么可能真的一天到晚在这里。
景星正专注的看着刚被卷素破掉的七奎阵,听到卷素的话,就忍不住皱眉:“逛什么逛,你不是要跟我学布阵吗?
那得沉下心思慢慢来,这才几天,你就觉得无聊了,像你这样过个三年五载也学不成啥,破一个小小的七奎阵也花了三天,没用。”
卷素无奈了,他的性子当真是静不下来,想了想,还是得出去看看。
“我来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我妹妹如何,我去看看。”
话刚说完没等景星说话就一溜烟的跑了。
问了婢女卷里住在何处,便寻着了上玄殿。
血楼的人都是尊卑分明,都不曾私下讨论主子的事,所以卷素也不知道卷里和湛戈发生了什么。
卷素来到上玄殿的时候,就看见卷里坐在案几前,两眼无神,盯着前方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
卷素伸手在卷里的面前晃了晃,卷里这才回过神,笑道:“哥,你来了。”
血山久无客人,青琪想了想,还是互动端了碟儿电心上来。
卷里的面色有些难看,笑的颇为僵硬,“我都忘了问你,在血山住的好不好。”
卷素招摇的在卷里面前一坐,“还好,就是景星那丫头简直无药可救了,照她这样,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言语惋惜,却是眼带笑意。
卷里这才想起来,连忙起身,为卷素泡了壶茶。
径直烧了水,倒在茶杯里,然后想起来茶叶还未放进去,又连忙撒了两小撮茶叶进去。
放在案几前,“喝杯茶吧。”
卷素这才觉得不对劲,有这么泡茶的步骤吗?
顿时严肃起来,茶也没有喝,就这么看着卷里,又看见卷里眼神木然,显然是开始神游发愣,眉间说不出的结郁。
“卷里!”
大吼一声,卷里这才回过神,茫然看着卷素,眼睛湿漉像是小麋鹿,看的卷素又心疼又怜惜。
卷里以为没水了,又想要拿起水壶再掺,卷素直接抢过水壶。
“大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回事?”
卷素皱眉。
卷里看着被卷素抢走的茶壶很久,还是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你这个样子告诉我没事,我都不信。”
卷里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眉间的结郁之色却是尤为明显,卷素可心疼可心疼了,谁舍得让这么个美人难过呢,要是他,肯定做不出来。
不过一想也知道,她无父无母,除了湛戈,还能有谁让她难过。
“你若是当我是哥哥,那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告诉哥哥。”
卷素低着头直直的看着卷里的眼眶,她却是更加黯然。
问题不是不能解决,只是,她没有办法说出口罢了。
“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可是你在这里伤心难过事情也不会解决。”
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懂,只是就事论事。
卷里抿了抿唇,还是犹豫开口,没有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寥寥说了几个字,“有一些事情,我瞒了他,有一些事情,他骗了我,所以现在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怎么解释。”
卷素到底酌了口茶水,龇牙道:“妹子,男女之间的事,不谈情我还能懂,谈情的话我也不知道。”
放下茶水捧起卷里的脸,“可是哥哥看得出你很喜欢湛戈,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因为一点事情而就此谁也不低头,一直这样,你只会更难过,不管是你还是湛戈,总要有一个先低头不是吗?”
卷素说了这话,卷里赫然惊醒。
她在这里纠结什么呢,根本什么都起不了作用,因为确确实实,她的事情比较严重,她也骗了湛戈不是吗,她没办法说出云天的存在,也无从解释自己的身份,可是,没有什么比她此刻什么都不做放任俩人之间的误会不管更糟糕了。
嘴唇勾了勾,那双闪着光亮的眸子终于回了神,心中几番思虑,最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背,血够了。
还有三天就是月圆,这一次药浴,如果她能跟他换血,救他一命,到时候她再说出真相,他是不是更能够接受。
可是伺候他药浴,上一次是阴姬来叫她,是不是也要跟阴姬说一声。
怕是此刻湛戈不是很想见到她,她去找阴姬吧。
想着就立马起身,膝盖不经意撞在了案几上,引得她低嘶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倒下,卷素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一拉,将她拉住。
“小心点。”
卷里松开他的手往后跳了跳,“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低了头看了看,随即抬起头,看着卷素,朝着他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的灿若阳光道,“哥,谢谢你,我去解释清楚。”
说完就往门外跑去,那速度,跟兔子似的。
卷素看着那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笑了笑,还是有些活力的好,他能帮上忙就好。
卷里出了上玄殿就要朝着阴虚殿的方向奔去。
青琪还未反应过来,青黎连忙跟了上去。
“玄姬,这是要去哪儿?”
青黎开口。
“我去阴虚殿找阴姬。”
卷里一边朝前,一边说道。
青黎想了想,还是道,“可是此刻阴姬不在阴虚殿。”
卷里停下,回过头,“那她在哪儿?”
“一般是在生死堂试药。”
“那你带我去生死堂。”
“是。”
卷里跟在青黎身后朝着生死堂而去,卷素还在殿内用着点心,青琪留下来守着上玄殿。
她前脚离开上玄殿,后脚湛戈就带着曲青来到了上玄殿。
卷里愣神,被他看在眼里,却是桃花眼尾上翘,薄唇勾起,逐渐靠近她,踏上第一层台阶,结实的胸膛随之浮出水面,日光下,水汽蔓延,水珠从白皙的肤上滑落,至上而下眯着眼睛望着卷里。
“你说,你不叫江欺雪?”
吐字缓慢,带着些许揶揄,伸手抚上了卷里的面颊,用手背来回摩挲,手感极好,“可是这张江湖第一美人的脸可不是作假的。”
摸向下颚,并未发现人皮面具,光滑的触感是真实的。
语气一沉,带着些许嘲意:“难道你要说,你是她的姐姐?
妹妹?
还是...女儿?”
他的动作虽然轻,却让卷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柔可在,反而是眼里透露着复杂的情绪,当年,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不对。
卷里眼中闪过一阵惊慌,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他是说,这张脸是江湖第一美人的。
“被戳穿所以惊慌了?”
深眸中带着一股嘲意,同一个计谋也不嫌用的腻。
“你是说,我这张脸是江湖第一美人的?”
语气略带哭腔,抬头看着他,眸中闪动的泪光更显得楚楚可怜。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当初画的根本不是她。
那么他的深情,他的心也不是为她而准备的。
下颚被紧紧捏住,那张俊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卷里心中一阵惶恐。
“还装?”
手下没有丁点客气,这个女人太会装了,谁知道这一次会玩出什么手段,“江欺雪,这样可就不好玩了,清高的江湖第一美人几次三番动用美人计,现在却不敢承认,兴许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了各派掌门,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毫不客气的伸手拍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叫江欺雪,我叫卷里,叫卷里!”
卷里竭力吼着,像是要把卷里这个名字吼进他的心里。
湛戈眸中一黯,面前的人是与江欺雪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子却大不相同。
目光一转,看向岸边的红色衣衫,最重要的是,江欺雪从来不穿红衣,一直是一身月牙色的衣衫幻若天仙。
江欺雪高傲,不屑委身于他这个魔教之主,她喜欢的是神医谷的誉风,当初甚至为了给誉风的爹报仇,假意接近他,直接向着他的心口一刀,他伸手一挡,那一刀险些废了他的一只手,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人竟然是正道盟主江阳的掌上明珠,江湖第一美人,也是一心想要杀了他的人。
可笑的他当时竟然还想着与正道和好,只要联姻,让她嫁给他,不惜画了一幅画送给她,那幅画用他心血所画,画的就是江欺雪穿上嫁衣的模样。
最后却被人发现,画被遗弃在了路边,兜兜转转才被他找回。
思虑不过一瞬间,却见面前的人只转身留给了他一个雪白的背脊,企图攀爬上岸,纤细的腰肢裸露于水面,即将破水而出的画面也惹人遐想。
湛戈忍不住勾唇一笑,眸中带着一股冷意。
伸手就将她勾回自己怀中,感受她如受惊的小鸟一般挣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有这一张脸不就行了吗。
卷里愣了,傻傻的就那么看着素手,不对,以后应该叫卷素。
她有哥哥,有家人,有人护着她了。
周身像是突然暖洋了起来,好像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卷素笑了,伸手捏住卷里的鼻子,入手小巧滑腻。
“看傻了?
是不是白捡了个哥哥还挺帅的,赚了吧。”
其实他觉得是自己赚了。
人,就是要有想保护的东西,活着,才会觉得有意义。
湛戈远远的看去那俩人,动作极为亲昵,竟然有些吃味,可想想他们是兄妹,也就算了。
“湛戈,她跟那时候的我几乎一模一样,是不是你...”江欺雪的话里满是期待,只要湛戈说一句是,这一次,她不会错下去。
湛戈笑了,“是啊,她和十年前的你,几乎一模一样。”
江欺雪的心提了起来,等着他的下一句。
他摸了摸井豹,让井豹卧在地上,白色的身子匍匐在地蜷成半圈显得极为温暖,然后起身走向卷里,声音散在夜空中明明若有若无,却像一根绳子把她整个人紧紧勒住。
“所以刚见面的时候,差点就折磨死她。”
提起的心陡然落到了谷底,摔的粉碎。
“江欺雪,你应该庆幸,我们重遇之前,我先遇见了她。”
一步一步朝着卷里走去,步履稳健,像是踏上另一条看得到尽头的路。
井豹的眼刚闭上,立马又睁开,湛戈走了几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浑厚的马蹄声传来,这一次,才真正是刑风带着人马回来了。
刑风为首,翻身下马。
他的马匹的身后用绳子拖着一个人,而此刻那人是皮青脸肿,一身上下衣衫被磨了个破烂,后背的血肉泛血也沾着黑灰,基本上是气若游丝进气少出气多。
随手捞起一个扔到湛戈面前,地上苟延残喘的人发出闷哼一声。
“尊主,我们回到江家堡的时候,江衾已经遣散了整个江家堡的人。”
刑风一身上下也有些狼狈,显然是还发生了什么。
“江衾老奸巨猾,引我们入了密道,最后却动用机关炸毁了密道。”
于是他们前进不得,后退也来不及找江衾了。
湛戈点头,走上前,踹了那地上的人一脚,将他翻过身子。
那人面像显老,曰莫四五十岁,从那闷哼的一声便知道是个硬茬。
卷素和卷里听到后也是走了上前,而江欺雪却是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让人挡住了她的身子。
江毅睁开眼,环顾四周,语气强撑着道:“要杀就杀,魔教中人杀人难道还需要理由?
啰嗦个什么劲儿。”
“尊主,那密道只能从里面引爆,就是他等江衾离开后才按下机关,想必一定是江衾的心腹。”
得到湛戈一个赞赏的表情后,刑风立在了江毅身旁。
“死只能算是便宜你,你若交代出江衾去了哪儿,说不定我们还会放你一马。”
“我不知道。”
江毅咬牙。
刑风见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内打开,却是爬满了正在蠕动的红色虫子,这是魈尸谷的蚀骨虫,只要给它一个伤口,它就能咬遍全身上下的血管,会随着吞吃腹中越来越大,会因为在人体内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而越来越膨胀。
“不知道?
你说一句不知道,我可就放一条了。”
踩住江毅的手,用匕首在他的手背上一划,顿时血流,再挑了一条小虫子放上去。
如果只是痛也就算了,可是它会不停的膨胀,一直吃到撑爆它为止。
江毅咬牙不开口,横竖就是一死罢了,从手背传来剧烈的疼痛,饶是他硬气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那蚀骨虫吃的可欢快了,嘎嘣脆。
它所食越多,身体便越是膨胀,很快,就要到江毅的胳膊肘时,就鼓成了一个小球。
而它只咬血管,江毅这觉得手臂的某一处,被生生的撕裂,动作缓慢,好不决绝,一点一点的,随着蚀骨虫的增大,它努力的将血管上的血肉给撑开,痛苦会随着它的身躯变大而睁大。
江毅的瞳孔陡然睁大,蚀骨虫还未撑破,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撑破了,这动作缓慢撕裂的痛苦,难熬的不如一刀解决他,等到了臂膀上时,那小包已经有半个拳头那个大。
而接下来将越来越痛苦,直至蚀骨虫撑爆之前,皮肤近乎透明。
“我说。”
到底忍不住脱口。
刑风眼疾手快,干净利落的将匕首插入那小包内,潺潺的红色血流顺着臂膀而下,是蚀骨虫的尸身。
其实江毅的这只手算是废了,若是早一些不那么硬气,也许还有救。
蚀骨虫的可怕在于,不亲自感受一番,压根儿不知道它的恐怖,只会看到一团小小的包在江毅的手臂上不停的生长,往前。
“说吧。”
刑风嘴角弯起得意的一笑,将江毅全身的绳索解开。
一是他逃不了,而是,既然答应他只要他说了就放了他,定然要给出诚意。
江毅将地上的绳索拾起,绑在自己的胳膊上,方才蚀骨虫爬到的上方。
抬头看了看四周,看到卷里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番,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
“我不相信你们会说了就放了我,我要跟欺雪说,欺雪,毅叔叔是看着你长大的,这里毅叔谁都不信,只信你。”
说的情深意动,卷里毫无反应。
而刑风一看,又将蚀骨虫放在江毅面前,“一条不够,要两条?
说了,我的马给你,不说,这一刀,我可就划在你的腿上了,是要命,还是不要腿?”
江毅眼下的面颊有些微抽,还是妥协道,“他去了剑宗。”
卷素听到剑宗俩字就是一脸纠结,卷里抬头,自是看了个清楚,忍不住闷笑出声,招来湛戈的眼神,略有不爽。
而躲在人后的江欺雪,却是直直盯着卷里纤细的背影,她的笑颜如花,是她所不曾有过的,甚至,比曾经的她更耀眼。
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怪异的就像自己逐渐被另一个自己取代。
定了定神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适。
湛戈无意躲藏,一身白衣翩翩,脸上虽有疤痕,却是添了几分残破的美感,惹来众人注目的目光,本以为跟在二人身后便可找到卷里,没想到那男子知他跟在身后,转而拉着女子进了一间客栈。
湛戈沉了沉眼眸,却是没有进客栈,而是绕到客栈后方的巷子,径直跃上了客栈顶上,耳听店小二带路的声音,找到男子和女子所去的房间。
“二师兄,不是说找到了湛戈就带我去找大师兄吗?”
女子一脸不乐意,扯开男子牵他的手,推门就要离开,却被男子拉住。
“师妹,你别忘了我们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拖住湛戈的步伐,不让他与那女子汇合,若是让他跟着我们,那我们的信号岂不是白放了。”
男子好言劝道,“我们在这里等,等到长老们来了,阻止湛戈的脚步,我们再去找大师兄好不好。”
女子听是这道理,想了想,还是坐下,撇了撇嘴,“师傅怎么就不让你去呢?”
男子摸摸头,尴尬回道,“大约是我没有大师兄好看吧,江湖传那女子喜欢湛戈皆是因为湛戈相貌不凡,现在身边跟着的男子亦是宛如天人,所以待那女子忘记湛戈时,找上她的是名相貌不俗的男子,几率会大的多。”
女子杏目一竖,立马就拍桌而起,“那岂不是把大师兄送给那妖孽了,不行!
我要立刻去千雾森林!”
说罢就要冲出去,男子立马将她拉住,正要说话,却听顶上传来瓦片声响,与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男子暗道不好,想不到一楼之主竟然来做这听墙角的事。
却是已经来不及。
湛戈只听到了重点,他们说卷里会忘记他,暂且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是在千雾森林没错。
这青阳镇四面环林,东西南北都是不同,千雾森林再其北。
湛戈暗恼自己愚蠢,卷里若是出来了,往北走,就是血楼的必经方向,那不就是去找他吗,他还在这里分神打听卷里去往何处。
脚下却是加快,出了小镇后唤出井豹直接奔向了千雾森林,此刻才是虎不停蹄。
千雾森林,不少人马从各个方向穿入,寻找其中的卷里和云天。
而卷里垂着脑袋搭在了云天背后,整个人被云天背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云天的胸前,一只手却是执扇被云天一同握在手中,云天额头热汗淋漓,执着山河扇的手微微颤抖,眸光看着地上所躺的大片大片尸体,闪过几缕决绝。
魂力所杀,血流不多,但是,却是云天第一次杀人,并且,杀了这么多的人。
山河扇不停吸着卷里身上的魂力,卷里因此而昏迷,云天却得以用它来杀了那些见卷里昏迷,企图强力带走卷里的人,而此刻云天面前却是一堆人马刚刚而至,为首的人身形健硕,面貌如山,若不是那双眸子射向卷里涌动着别有深意的申请,看起来却是极为稳重。
而在他身后的马匹上,却是坐着一位娇媚女子,面容云天记得,他那时等着带卷里回画魂谷,闲事游荡血山时曾见过。
血山的人叫她魅姬。
“果然相像。”
战歌低吟出声,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让二流派系玉女派的掌门人丘娥带着九门十派的人前去攻打血山,落日宗就是从二流大宗晋升为一流大宗,得到二流大牌的支持那几率大得多,所以他承诺武林大回他拿得盟主之位,就许她一个副盟主的位置,丘娥自然是答应的。
却是哪儿知这血楼还有机杼这老头儿在,血楼的人又极为冷静,如何挑衅也绝不出血楼地界,他们久攻不下。
战歌只能自己先前往千雾森林,既拿不下血楼,湛戈又未死,那么他就收了这妖孽,有了实力,谁还敢对他有异议。
“宗主,这些人都死了,看来那男子有些本事。”
瑶花娇声出口提醒着战歌。
云天见过瑶花,但是瑶花却没见过云天。
战歌眯了眯眼,他有眼睛,当然看不见,可是晃眼,这些人都是些三流小派的渣滓,被杀也是正常,他落日宗占据这附近地势,离的极近,才能来的如此之快,一流大派山头离的都远,一时半会儿可赶不过来。
“小子,你将你背上的女子交给我,我就放你们走,如何?”
“想要带走她?
你们得问我这扇子同不同意。”
云天咬牙,想着卷里将一切交给他时的孤注一掷,眉眼弯弯,有着绝望也有着希望。
她说,云天,若是我当真遇不见湛戈了,你就放下我走吧。
卷里是估算错误了,等了两天,想想湛戈在血楼,到这里要多久,而这不过仅仅两日,却已经来了如此多的人马要强行带走卷里,这魂力是否够,却是问题。
云天的声音听到瑶花的耳朵里却是一阵熟悉之感,骤然想起,她临走之时听到的可不就是这个声音,这卷里还真是跟奸夫一起离开血山了,那现在誉阴欢岂不是得偿所愿?
忍不住勾唇,那誉阴欢可得谢谢她。
口中却是开口,“公子,闻声不如见面,想不到公子竟是如此天资。”
说着眸光却是望向了云天,“公子现在还活着,真是...令人惊讶...”在她眼里,云天是卷里的奸夫,那一日她虽没有看到结果就离开了血楼,可是湛戈应当不会容忍卷里有奸夫爬到自己头上。
“你们认识?”
战歌开口询问,得来瑶花的点头。
瑶花策马上前,俯身在战歌耳边道:“那男子在我离开血楼之前,就和卷里有奸情。”
呼气轻飘飘的洒在战歌的耳际,带着些惑人的气息。
可战歌怎么说也是落日宗的宗主,虽然是好色了些,但是现在也是为大局着想。
大手一揽,抚上瑶花的腰肢,见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瑶花娇笑就要推开他,以为他要当众不正经,却没想到战歌却在她耳边说,“你若是让那男子将她交给我,我就迎娶你为我落日宗的大夫人。”
瑶花面色一变,立马抬起了头,看着与往常丝毫不一的战歌,此刻说话却是拿捏着她最想要的东西,体面。
帮助战歌得到卷里,战歌为武林盟主的机会越大,她为战歌的女人也不会比为湛戈的女人差到哪儿去。
只是瑶花想不到,她以为这些日子她发现了战歌的内里龌龊,好色之心,应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却没想到战歌也能一把抓住她的弱点。
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如此多的人看着,她明知云天危险,却也是不得不上前试试。
咬咬牙,只能开口道,“好。”
翻身下马朝着云天走去。
云天有些疲惫,这些人若是一起来,他一招挥过去便可解决,可是这些人都是一个一个的来,他背上背着卷里,却也不能靠这些人太近,就怕刀剑无眼,他顾得到自己,却让背后的卷里受了伤。
“你若是再进一步,我就让你躺在这里再走不出去。”
云天狠声开口,额头汗流而下,威胁着逐渐走进的瑶花。
瑶花摇着身子,娇媚一笑,“公子,您看看红拂可比您后背那女子,差了什么了?”
语气带着几分魅惑,一手伸向怀中摸索着,云天缓步后退,这人是女子,让他生了几分犹豫的心思,还曾是血山的人。
“湛戈没有杀了你,倒是让我吃惊。”
瑶花见距离与身后的人拉开,用她和云天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可你也别这么找死啊,你护着她就会招来无休止的人,你如果把她交出来,你可就一身轻松了。”
云天一听这话,顿时就想到了,那一日这女子就是告密之人。
方才的犹豫顿时不见,立马就挥着扇子向着瑶花挥去。
瑶花只见一把淡紫色的魂刀向着自己非来,想要将怀中的匕首拿出来一挡,还未来得及,那魂刀的剪短便插入了她的眉心,瑶花以为自己将要命绝此地,但是下一刻,那把魂刀却是轰然如气雾消失。
云天顿时暗道不好,魂气竟然在这个时候散去,山河扇亦是枯竭,立马就转过身背着卷里要脱离此地。
瑶花愣了了一愣,嗒嗒的马蹄奔上前来,战歌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哪儿能眼睁睁看着云天背着卷里逃开。
两条腿的人怎能跑过自条腿的马。
云天还未跑几步就已经被群马环绕,而他被抵在了一个大树之前,卷里的后腰已经贴在了树干之上。
“你们不是她要等的人,我不会将她交给你们。”
将卷里靠在树干边缘,云天转身与战歌对峙。。战歌一怔,倒是没听懂云天的话,随即又是嘲笑道,“她等谁?
等湛戈?
没事,我也是战歌。”
只是此战非彼战,此戈非彼戈。
一个眼神丢给了身后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山河扇已经被云天丢弃,眼见云天背着卷里逃跑,怕是无力再与他们对峙,他战歌还真是好运气。
“将她送过来。”
战歌开口,身后马上下了几人,走到云天面前,要带走卷里却被云天死死的挡住,纷纷抽刀而出,相视一望后,不约而同的都朝着云天而去。
没有了魂力,云天只有一具身躯,别人有刀,云天赤手空拳。
几番闪躲推挡,身上被划了无数的口子,最终云天还是被人一脚踹跪在了地上,两只手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战歌见状跃下了马,来到了云天面前,被云天一双深眸死死地盯住。
“你不是她要等的人,带走她,湛戈一定会找上你。”
战歌冷笑,“我就是战歌,战歌就是我,她会忘记那个人,从此以后,我会让她只看得见我。”
不仅如此,以后武林盟主有战歌,血楼有湛戈,待机杼大限一到,他就会杀上血楼,灭了湛戈,以后世上战歌仅他一人。
说着从腰间抽出了刀,指着云天道,“还有,我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有个机会找奸夫,也不会让奸夫好好的活着。”
话间瑶花惊愕侧头,战歌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刚才的话都是屁话。
想了想战歌房内江欺雪的画像,瑶花忍不住自嘲一笑,是了,战歌喜欢的是江欺雪,他怎么会放过这张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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