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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全文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愣着干什么?手都洗好了,还不想吃鸡蛋吗?”头顶含笑的声音响起。周苗呆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她娘正轻笑地看着她,摇了摇手里令人垂涎的鸡蛋。周苗猛地从江瓷手中拿过鸡蛋,嗷呜下去就是一大口,比周阳吃得还要凶狠。她想,娘好像有点变了,要是娘一直都这样就好了。“吃慢点,碗里还有黄瓜。”江瓷不急不徐地说,“以后苗苗和阳阳都吃一样的,你们每人一天一个鸡蛋,吃胖一些才健康。”周阳嘴里咬着鸡蛋,含糊不清的说,“娘,鸡蛋真好吃!”紧接着,周苗便重重点头。鸡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了!江瓷看着这两个又瘦又黑的孩子。一颗鸡蛋就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了。她又深深叹气。剩下的那颗鸡蛋进了江瓷的嘴里,两个孩子需要补充营养,江瓷也需要,她脑袋上还有伤呢,怎么能不吃好的...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2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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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全文》,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愣着干什么?手都洗好了,还不想吃鸡蛋吗?”头顶含笑的声音响起。周苗呆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她娘正轻笑地看着她,摇了摇手里令人垂涎的鸡蛋。周苗猛地从江瓷手中拿过鸡蛋,嗷呜下去就是一大口,比周阳吃得还要凶狠。她想,娘好像有点变了,要是娘一直都这样就好了。“吃慢点,碗里还有黄瓜。”江瓷不急不徐地说,“以后苗苗和阳阳都吃一样的,你们每人一天一个鸡蛋,吃胖一些才健康。”周阳嘴里咬着鸡蛋,含糊不清的说,“娘,鸡蛋真好吃!”紧接着,周苗便重重点头。鸡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了!江瓷看着这两个又瘦又黑的孩子。一颗鸡蛋就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了。她又深深叹气。剩下的那颗鸡蛋进了江瓷的嘴里,两个孩子需要补充营养,江瓷也需要,她脑袋上还有伤呢,怎么能不吃好的...

《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全文》精彩片段


“愣着干什么?手都洗好了,还不想吃鸡蛋吗?”

头顶含笑的声音响起。

周苗呆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她娘正轻笑地看着她,摇了摇手里令人垂涎的鸡蛋。

周苗猛地从江瓷手中拿过鸡蛋,嗷呜下去就是一大口,比周阳吃得还要凶狠。

她想,娘好像有点变了,要是娘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吃慢点,碗里还有黄瓜。”江瓷不急不徐地说,“以后苗苗和阳阳都吃一样的,你们每人一天一个鸡蛋,吃胖一些才健康。”

周阳嘴里咬着鸡蛋,含糊不清的说,“娘,鸡蛋真好吃!”

紧接着,周苗便重重点头。

鸡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了!

江瓷看着这两个又瘦又黑的孩子。

一颗鸡蛋就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她又深深叹气。

剩下的那颗鸡蛋进了江瓷的嘴里,两个孩子需要补充营养,江瓷也需要,她脑袋上还有伤呢,怎么能不吃好的?

鸡蛋没什么好吃不好吃的,江瓷接受良好,等她拿起窝窝头吃时,第一口差点吐出来。

这窝窝头也不知道是拿什么面做的,又糙又硬,还剌嗓子!

江瓷脸色变了又变,扭曲,纠结,变态……

她余光瞥向两个孩子。

俩孩子分了一个窝窝头吃,嗷呜嗷呜的吃的正香。

我一个大人难道还比不过小孩儿?

江瓷一边想,一边扭曲着脸,凶神恶煞的吃下窝窝头。

……

于大嫂将钱收进了存钱的盒子里,等饭的男人见状,问道,“这是江瓷买鸡蛋的钱?”

“是啊,她看上去像是真改了,不仅还了之前借咱们的面,还花钱买鸡蛋。”于大嫂说着,把盒子藏起来,“看她们娘仨瘦的,我就多给了一个鸡蛋。”

于大嫂纳闷的说,“你说也是奇怪,小江刚下乡那一年,多好的姑娘,能干开朗,和乡亲们处的都好,这柳知青和夏知青一到,小江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死命的缠着夏知青,成天和柳知青作对,这都结婚了,还不停作妖。”

“你问我,我问谁去?”男人哪懂这些,只道,“希望她是真改了,她男人见天的打她,人也怪可怜的,咱们能多帮衬就多帮衬点。”

于大嫂也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警惕的,“还是得再观望观望,江瓷真能改好咱们再帮。”

于大嫂和她男人说完了话,一起出门去吃晚饭。

……

饭后,江瓷把剩下的三个窝窝头收起来,又烧了一大锅的水。

她脑袋上有伤,强忍着脏没洗头,只洗了一个澡。

江瓷身上的伤口很多,新新旧旧的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狰狞。

给自己上了药,江瓷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个家暴男。

如果他回来,自己岂不是要走原身的老路,继续被家暴男打?

江瓷已经在思考能不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死掉。

换了一盆水,江瓷把周苗抱过来,脱掉她的衣服洗澡。

小姑娘瘦骨嶙峋的,一碰身上全都是骨头,只有肚子大一些。

江瓷都不敢用力给她洗澡。

“水烫不烫?”江瓷试探的往她身上擦了一下。

周苗摇摇头,“不烫。”

说完,周苗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她连忙捂住鼓鼓的小肚子,慌乱说,“我不拉,我不拉。”

这是想去上茅房了。

江瓷笑了笑,眉眼带了点温柔,“马上给你洗完,我带你去茅房。”

江瓷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给周苗洗完,江瓷带着她去茅房,周家的茅房很简陋,比旱厕都不如,就是挖了坑而已。

没有荤腥只能吃窝窝头,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等等,这些江瓷都接受了,可看到那茅坑,江瓷宛如直面深渊恶鬼,脸色巨变,一个箭步转身,风一样冲出去干呕。

“娘……?”

江瓷把晚饭全都给吐了出来,脑袋一阵阵发晕,刚刚扶着树干站稳,扭头就看到无措的周苗。

江瓷闭了闭眼睛,“我没事儿,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转眼一想,周苗才三岁,怎么会上茅厕?

江瓷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带着周苗进了茅房。

等抱着周苗出来,江瓷的脸都要憋青了。

不行,头疼。

大脑缺氧,得让她缓缓。

周苗局促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裳,小心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江瓷。

江瓷没注意小孩的小动作,领她回了房,又给周阳洗了澡。

等把睡觉的房间收拾一遍之后,天已经很暗了。

这个时候能娱乐消遣的东西可不多,灯油又珍惜,农村人家早早就睡了,而两个孩子,也已经在打盹儿。

江瓷也累得够呛,看着勉强干净一些的床,带着两个孩子躺下。

七八月的晚上很热,没有空调,只能拿着蒲扇扇风。

江瓷睡的浑浑噩噩,以前的生活和穿书后短暂的经历交织,让整个梦境都变得光怪陆离,不够真实。

忽然,江瓷听到了些微哭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翻了一个身,那压抑的低泣却愈发的明晰。

江瓷睁开眼,半起身看过去,就见哭的人是周苗。

她凑过去,皱眉问,“怎么哭了?”

周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很是虚弱,“呜呜……娘……我疼……”

疼?

江瓷立刻抓住她的小手臂,却感觉很烫。

江瓷赶紧问,“哪里疼?”

周苗说不出哪里疼,只哭的愈发难受。

江瓷摸她的脑袋,温度高的吓人。

江瓷顿时明白这是发烧烧的身体疼,不再多想,江瓷抱起人,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周阳。

她拍了拍周阳的小屁股,“妹妹发烧了,我带妹妹去医务站,你自己在家好好睡觉,不准乱跑。”

周阳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一翻身,撅着屁股继续睡。

江瓷皱眉,不太安心让周阳一个孩子在这儿睡,抱着孩子出了门之后,就去了于家。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他皱着眉,“谁啊。”

“于大哥,我是江瓷。”江瓷简洁解释,“苗苗发烧了,我得带她去医务站,阳阳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太放心,能不能请您去我家帮我看着点阳阳?”

被称为于大哥的看清人,又往江瓷怀里哭个不止的周苗看了一眼。

“行,你去吧,我过去看着。”

“谢谢于大哥!”

江瓷连忙感谢,不再多寒暄,抱着周苗摸黑冲去了医务站。

医务站的医生和知青都是住在这里的,这会儿医务站的灯竟然还亮着,江瓷没duo观察,冲进去就喊,“医生,我闺女发烧了!”

灯光下,医生正在给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包扎,那男人还醒着,饶是身上到处都是伤,被清理时,也忍着痛一声不吭。

听到动静,男人抬眸,朝门口看过去。

江瓷对上男人的目光,脚步一滞,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蹭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柳殷殷微顿,听明白了,顿时露出比鲜花还要灿烂的笑容,小跑到夏磊身边,握住他的胳膊,“在里面呢,是个老头,听别人说他宣传歪门邪道,还弄了很多洋文的书,听人说要把他在牛棚里关到死呢,给他送饭的都被查了,成分不好的送去了大西北。”

“江瓷这种人只会邪门歪道,和牛棚里的那位还真是一丘之貉。”夏磊眼底闪过厌恶,“我找个机会和大队长那边谈谈。”

牛棚距离他们山定大队近,安排给牛棚那边送饭的人多数都是山定大队的,大队长管这个管的比较多。

柳殷殷一点也不觉得让江瓷被送去大西北有什么不好,那么恶毒,狠辣的女人,就得去大西北彻彻底底接受改造,不然她一个劲儿的作妖,她可受不了。

柳殷殷含笑凑到夏磊脸颊旁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甜腻腻的,“夏磊,我嫁给你真是太幸福了。”

夏磊幽幽看她,“别找事儿。”

“我在自己家亲我男人还不行啦?”

柳殷殷笑得就像是小狐狸,勾的夏磊心痒痒。

夏磊啥也没说,闷着头做饭。

等吃完,柳殷殷刚把夏希哄睡着了,就被夏磊扛进了房间内。

一阵汗雨挥洒,夏磊喘着气,压低声音说,“你下午就在家休息,我今天骑自行车带着希希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给大队长送过去。”

柳殷殷懒洋洋的,“好……”

……

周明礼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回去就瞧见江瓷已经睡着了,一个床被俩孩子,四肢张开的江瓷占满,他连上床的机会都没。

周明礼叹气,还是得多打一张床才行。

睡了个午觉,江瓷又穿着今早去上工时穿的衣服去地里继续拣麦穗。

虽然没干过活,但江瓷已经无师自通了勤俭节约的道理。

她爸妈看到高低得表扬她两句。

跟她一起搭配干活的还是那些大婶们,她们相当八卦的说着各家的闲话,还煞有其事的问江瓷,“江知青,你家阳阳怎么样啊?伤的严重不?”

“要是不严重能不和我一起来上工?”江瓷说,“我让他们两个在家玩了,我男人看着呢,我可不敢再让他们来这儿了,万一再碰到夏家的那小子,再瞧见我闺女手里拿了糖吵着要怎么办?”

大婶们来了精神,“你能让周老二看俩孩子?也不怕他把孩子给你卖了!”

这周老二,在大婶们的嘴里,那就不是个东西。

江瓷唇角抽了抽,“且看他改不改,今儿中午我回去吃饭的时候,他还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要带我和孩子们一起去镇上的供销社看看。”

说到这儿,江瓷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男人还说要买辆自行车呢。”

有大婶接话茬,“该不会是你看夏知青给柳知青买了自行车,所以编瞎话诳我们吧?”

江瓷一本正经说,“我不和他家攀比.”

话音才落,就听有人嗬了一声,“哎呦,夏知青这骑着自行车去干啥啊?”


冷不丁,周明礼忽然扭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对上,他又慢慢将脑袋低下,目光落在周阳的身上。

江瓷在心里又骂了他一句,却很是默契的喊旁边还在生气的医生。

“医生,你看看我儿子的脸,好像肿了。”

闻言,医生立刻走到了周阳的身边。

周阳脸上的确有伤,而且和夏希比起来,周阳的伤更重。

要知道夏希备受父母的宠爱,爹妈都疼他,加之夏磊能干,从来没有在吃的亏待过夏希,他看上去比生产队上多数三岁小孩儿都要壮实。

而周阳呢?周家的财政大权都是周老二掌控的,他就是个家暴男,打江瓷,对两个孩子也不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进他自己肚子里。

就算“江瓷”以前省吃俭用把吃的给了周阳,那他也是瘦瘦小小的,根本没几两肉。

要不说是对照组呢,对照就是得从家庭,婚姻,孩子,事业,方方面面的对照。

这孩子谁家养的好,也是一目了然的。

医生想到夏磊对他的污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拿着医药箱,当场就用碘伏给周阳处理伤口。

还在气愤的周阳,忽然觉得脸一疼,紧接着,一双眼睛变的澄澈,水珠子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嗷!!!!”

周阳冲着江瓷,仰头,扯着嗓子嗷的一声就哭出来。

疼啊。

委屈啊。

周明礼:“……”

江瓷:“……”

医生没好气的说,“有伤的地方擦碘伏才会疼!你这个小娃娃,晒的这么黑,我都快找不着你的伤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周阳说的,而是对夏磊,柳殷殷以及在场的山定大队的村民,大队长等人说的。

周阳抓住江瓷的大腿死乞白赖的哭着要她抱,江瓷没有办法,只好把周苗放下来,蹲在他身边摸他狗头,“好了,上完药就不疼了。”

周苗也在一旁安慰,“阳阳,你别哭,我……我给你糖吃。”

还在嚎的周阳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抽抽噎噎的望着周苗,“那我不哭了,你把糖给我。”

周苗:“……”

她撇撇嘴,看向江瓷,就快哭了。

江瓷:“……”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拿了一颗糖,“你们俩一人一颗,谁也别抢谁的。”

周阳立刻拆开塞进自己的嘴里,硬块水果糖被他用舌头一会儿推到左脸颊,一会儿又推到右脸颊,不停吸溜吸溜。

“娘!这糖真甜!”

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笑眯眯起来。

一旁的孩子见他吃糖,馋的都快哭了,也开始学周阳,一边嚎一边向自己的爹妈要糖吃。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娘!我也要吃!”

众大人们瞪江瓷。

这败家婆娘,孩子打架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吗,给什么糖啊,现在好了,他们的崽也学着要!

谁家人出来上工还带糖啊!

“臭小子,糖没有,皮鞭炒肉要不要?”

一时间孩子们哭的更惨了。

因为周阳嗷嗷哭这么一打断,事情反而不好继续掰扯下去了。

医生给周阳擦完碘伏就起身,看向夏磊似笑非笑的,“来让我看看你儿子受的伤严不严重。”

“我儿子的伤肯定比周阳严重多了。”柳殷殷说道。

这话听上去似乎还不愿意把这事轻易掀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大队长这时候站出来了,“老牛,你去给夏家的孩子也看看。”

这一声老牛喊的是医生,他姓牛。

牛医生走过去给夏希检查了一番,说道,“和周家的孩子一样,都是很轻微的挫伤,皮都没掉。”

周阳脸上还掉皮了,不然用碘伏时不可能那么疼。

“既然两个孩子都受了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两家的孩子为了两颗糖打架,夏磊,你家孩子也承认了是他冤枉了周老二家的孩子,一会儿你让你媳妇儿回家拿颗糖还给她,俩孩子都各自领回家自己教育!”

大队长直接拍板,“瞧瞧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了俩孩子的事儿闹了这么久,麦子还收不收了!耽误了今天的工时,亏的可都是你们!”

“糖的事儿过去了,夏磊扔我儿子的事可没过去。”江瓷语气凉凉,“夏磊,别人都说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你的来说说,两个小孩子打架,善良的你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把孩子提起来,扔出去!你扔垃圾吗这么随便!”

夏磊扔周阳这事儿可被在场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大队长和夏磊关系好,想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江瓷可不乐意。

糖的事儿是孩子们打架,不计较也就算了,这事儿能给糊弄过去?

“你想怎么样?”夏磊忍着气,沉声道。

江瓷扯唇嗤笑,“我江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错是你犯下的,怎么赔是你的事,赔礼道歉都不会,还用得着我教吗?”

谁也不能说江瓷说的不对,毕竟她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把麻烦抛给夏磊他们一家而已。

柳殷殷抹着泪,声音惨然,“这事儿的确是我家做的不对,大队长,你说该怎么办。”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谁看了都的先心软三分。

大队长叹了一口气,“夏磊,你给江瓷拿二十块钱,向她家道歉,这事儿的确是你的错,再怎么闹矛盾也不能扔孩子啊。”

众人齐齐点头,没错,这咋能对孩子下手呢?

“江瓷,你觉得这么办怎么样?”

江瓷扫了脸色难看的夏磊,“我知道大队长公正,你说的我们听着也贴切,不过我还是郑重告诉夏磊。”

江瓷似笑非笑,“管好你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会给人套大帽子,你不教育,以后有的人是帮你教育。”

柳殷殷气死了,正要反驳,被夏磊抓住胳膊。

夏磊冷声说,“这话也送给你。”

夏磊当即冷冷道了歉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看完了热闹,慢慢散开。

夏磊目光时而阴沉,时而冷酷的扫向周明礼一家。

周明礼问江瓷,“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江瓷说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夫妻还能打我不成?”

夏磊和柳殷殷脸色都奇差,却听江瓷又说,“做错的又不是咱们家,他要是敢打我,那我就敢在他家赖上个三个月,不给我养好,我绝不回去。”

夏磊:“……”

柳殷殷:“……”

这该死的江瓷!其心险恶!为人恶毒!

周明礼笑出来,“他真打你,我也不会和他家罢休的。”

“夏磊,我把你今天早上熬的绿豆汤给带来了,你先喝完再去干活儿,我回去拿钱。”

柳殷殷今天丢了大脸,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带着儿子离开。

夏磊也不在这儿,拎着绿豆汤冷冷朝远处走去。

江瓷和周明礼相视一眼,江瓷凉凉一笑,“看我热闹好玩吗?”

周明礼含笑,“我要是开口,不就破坏你的计划了?”

江瓷:“那你又站出来干什么?”

周明礼:“周老大是冲着我来的,祸是我惹来的,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江瓷诧异的看了周明礼一眼。

周明礼肯定不是和周老大讲道理才弄来的这一百五十块钱,具体用了什么手段,江瓷不知道,周明礼也不会告诉她。

不过能从他口中听到解释,周明礼真是有长进。

“好,我会注意周老大的。”

说着,江瓷又对周明礼说了一遍自己和那些妇人们胡咧咧的话,“这是给你找的借口,你记清楚了,以后别人问你为啥改了,你就这么说就行,咱俩可别解释的话都说不对。”

周明礼颔首,“我都记住了。”

等柳殷殷把钱送过来,江瓷从兜里把肉票和今天出来的钱拿出来,一起递给周明礼,“你看上去伤的也不严重,我得继续干了,你去弄点肉,我们中午吃。”

周明礼接住,看了一眼手中的票,顿顿,忽然笑道,“弄了肉你会做吗?”

江瓷凉凉看他,“你要是不怕死,我当然可以做。”

周明礼:“……”

那还是算了。

“我会,我回去做。”

周明礼:“要吃面饼吗?”

“要。”

“好。”周明礼点了头,低头看了那两个孩子,说,“我把他们一起带走吧。”

江瓷:“行,他们留在这儿我还要分心看着他们,有点麻烦。”

周苗和周阳显然还有些害怕父亲,抓住江瓷的大腿,不愿意离开她。

江瓷好一顿安抚,才把他们哄好,让他们跟着周明礼一起离开。

两人说完了话,江瓷就重新往太阳底下走去。

周明礼看着江瓷的背影,看着她弯下了腰,捡起遗落的麦穗。

周明礼的手急促的攥紧,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闷。


他家在吃上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周明礼在心中默默想了想,往锅下添了一把柴。

大锅内的水咕噜咕噜香,肉味很快就飘开,周明礼计算着时间,没有再添柴,只让小火继续温着,自己出了厨房。

江瓷已经醒了,周明礼一出来就看到江瓷带着俩小孩儿,正往厨房方向瞧。

江瓷没想到周明礼会突然出来,发馋的模样被周明礼逮了个正着,她立即把目光挪开。

周明礼笑了出来,问道,“饿了吗?”

“没有。”

“饿了!”

“饿了!”

第一句是江瓷回答的,下面异口同声回答的是俩小孩儿。

他们可馋可馋肉了!

周明礼看了俩孩子一眼,对江瓷说,“还得蒸些窝窝头,需要再等四十分钟。”

江瓷说,“把于大哥他们一家也叫过来吧,请他们一起吃。”

周明礼,“你决定就好,我都可以。”

“那我现在就去请人,免得他们做上晚饭推脱不来。”

江瓷说完,就带着孩子去于家说吃饭的事儿,走到半路,她扭头问,“你做的肉够多吧?”

可别人请来了肉不够吃。

周明礼坚定的点头道,“管够的。”

他以前可是钱大婶的常客,那些做搭头给他的猪下水有两个猪肺,不少猪大肠,里面还有一颗猪心,周明礼拎着这么多搭头,怎么也有两斤多。

昨天那三斤肉又没有全用完,一会儿再炒个肉片豆角,窝窝头多蒸一些,怎么也是够吃的。

江瓷听他这么说,心里才安稳,去于家请人来吃饭。

于大嫂听说江瓷和周明礼邀请她们家吃饭,立马摆手,“这有啥的,你要是真想谢我们也得等你们安定下来再谢啊,现在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先顾着自己!”

江瓷言辞恳切,“以后请的是以后的,今天你和于大哥在我家忙前忙后的,我们不答谢心里也过不去,以后都不敢再上门请你们帮忙了。”

“你这个孩子,真是的!”于大嫂脸上多了些动容。

看着江瓷的目光也带上亲近,“那行,一会儿我炒俩青菜,端过去咱们一起吃!”

江瓷笑道,“还得搬过去几个板凳呢,不然咱们这么多人,可不够坐的。”

“成!”于大嫂爽快答应了,扭头对着家里的大柱二柱喊,“大柱二柱!你们俩一人搬俩板凳去你周叔家去!”

大柱和二柱已经是八九岁的孩子了,皮实得很,刚刚放学回来,就被亲妈指挥着干活,哀声载道的拎着板凳跟在了江瓷的身后。

周家还没他家吃得好呢,去他家吃啥啊。

大柱和二柱挤眉弄眼的搞小动作,不是太想去周家吃饭。

可周阳不这么想,他很高兴的跟在两个大哥哥的身后,努力说,“我家做肉了!肉最好吃了!”

二柱说,“吹牛吧,前几天你妈还去我家换窝窝头和鸡蛋,你家怎么可能有肉吃?”

周阳着急了,“我家有肉!”

“哼,不信。”二柱扭过头,不搭理这个小屁孩。

大柱却忽然动了动鼻子,拿自己的肩膀拱了拱自己的弟弟,“二柱,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香。”

周苗仰着小脑袋,说,“那是我爹做的肉!我爹做的肉最好吃了。”

二柱眼睛都直了,“你家真做肉了?”

“那当然。”周阳掐着小腰,还想说什么,就被江瓷拍脑袋。

周阳嗷呜一声,可怜巴巴的抱住脑袋吭吭唧唧。

“你爸妈今天帮了我们大忙,婶子和叔叔才想着请你们吃饭,别想那么多,到点去吃就行。”江瓷神情淡定的对大柱和二柱说。


“明天我会去山上一趟,弄根竹子下来做个鸡棚,我们就能和村民换两只母鸡养了。”

“你喜欢吃虾,明天早上我给你做虾饼吧?”

江瓷忍无可忍,翻身,瞪着周明礼,“周明礼,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话音才落,就听周明礼掷地有声的回答,“再也不要提以前的事了。”

江瓷微愣,黑夜里她不太能看得清周明礼脸上的表情,只是他那双眼睛,冷静克制。

他的喉咙有些冒火,还有些干。

周明礼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江瓷要和他谈离婚,但他不想明白了。

既然他和江瓷都穿书了,那就把这里当作全新的起点,重新过下去。

“以前的事既然到现在依旧是一团死结,就让它绑在以前。”周明礼的声音重新变低,专注的看着江瓷,“现在……我们就只说现在,我们一起改变现状,从这里离开。”

“……你知道的,我对人际关系的处理上一向不怎么样,即使当初我们结婚那么长时间,还是把那些关系处理的一团糟。”

“如果没有你,我很难和山定大队里的人处好。”

他在递台阶,向江瓷说明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她的地方,他们之间依旧是合作关系,彼此倚靠。

江瓷紧紧抿着唇,重新躺回去,“以前的事你不提我自然不会提。”

她看着漆黑的屋梁,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抛开。

“现在我确实一无是处,但我想要你知道,你会的我都能学。”江瓷说,“抛却身份和家世不谈,我始终认为努力和勤奋是一个平凡的人能够翻身的重要原因。”

“你是,我也会是。”

没穿书之前的周明礼的确是逆风翻盘的一个典型。

他从农村走出来,小小年纪就开始打工赚钱,读书和学校是他上升的渠道,上大学是他改变自身阶级的敲门砖,而他本身的努力和勤劳就是他摆脱贫困和苦难的最重要因素。

如果她们俩没有结婚,周明礼最多就是奋斗的时间比较长,凭借他自己也能达到他之前达到的地位。

周明礼能做到,她也能做到。

江瓷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周明礼差。

她认定般又对周明礼重复,“你能做到,我也能。”

周明礼微怔,却忽然轻笑出来。

江瓷不太高兴,“笑什么?”

周明礼侧躺着看她,“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现在连做衣服都会了,我应该很快就能吃上你做的饭了。”

江瓷扭身不搭理他。

“那两个裤衩子给我做的吧?”

“于大嫂做的。”

周明礼唇角却是翘起来,于大嫂做的是周苗周阳的那两件衣服,于大嫂的针脚又密又整齐,江瓷刚刚碰针线,能做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追求美观?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两个裤衩子是江瓷做的。

“你做的很好。”周明礼由衷的说。

江瓷轻哼一声,语调很低,“还用你说?”

以后她还能做衣服,这些东西,只要肯下功夫学,就一定能学会。

不说做多好,能穿出去就行。

现在这个年代,乡下农村,就是这么不讲究。

“不要再说了,我明天要上工。”江瓷说,“这个月要把大队长赊给我们的门和砖票所需要的工分干出来。”

周明礼低低应了一声,“好。”

房间陷入安静,江瓷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周明礼本应该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可他却睡不着。

前两天他身上的伤比较重,需要休息恢复精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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