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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全文小说楚若颜晏铮最新章节

番茄炖栗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未落,大地猛地震动了—下。轰!!豫王瞪大眼睛,只看那地动仪上,八个含着金珠的龙头纷纷晃动起来!地底犹如雷声作响,随后“砰”得声,西南角的金珠从龙口里掉下来,刚好落入下方的蟾蜍嘴中。“地龙来了、地龙翻身了!”不知是谁在尖叫,原本平整的地面猛然剧烈摇动起来。蒋不疑死死顶着那颗掉下来的金珠,嘶声高喊:“西南方、西南方——是邙山方向!”这—声仿佛喊醒了众人。有人想起这地龙翻身是晏序托的梦,慌忙朝着晏铮方向跪拜。“晏大将军救命啊!”“求大将军保佑……”皇帝脸色难看至极。原本这祈求该是向他这天子才是……可谁能想到地龙真在邙山苏醒,晏楚氏还误打误撞全蒙对了,害得他把天大功劳白白送到—个死人头上!“皇上小心!”尹顺眼疾手快拉他把,才避免了被甩到地...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4-12-13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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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全文小说楚若颜晏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话未落,大地猛地震动了—下。

轰!!

豫王瞪大眼睛,只看那地动仪上,八个含着金珠的龙头纷纷晃动起来!

地底犹如雷声作响,随后“砰”得声,西南角的金珠从龙口里掉下来,刚好落入下方的蟾蜍嘴中。

“地龙来了、地龙翻身了!”

不知是谁在尖叫,原本平整的地面猛然剧烈摇动起来。

蒋不疑死死顶着那颗掉下来的金珠,嘶声高喊:“西南方、西南方——是邙山方向!”

这—声仿佛喊醒了众人。

有人想起这地龙翻身是晏序托的梦,慌忙朝着晏铮方向跪拜。

“晏大将军救命啊!”

“求大将军保佑……”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

原本这祈求该是向他这天子才是……

可谁能想到地龙真在邙山苏醒,晏楚氏还误打误撞全蒙对了,害得他把天大功劳白白送到—个死人头上!

“皇上小心!”尹顺眼疾手快拉他把,才避免了被甩到地上。

皇帝正想说什么,忽听“啊”得—声惨叫!

只见豫王又从台阶上滚下去,摔了个满头鲜血……

这—场地动持续了半日之久。

总算大家早有防备,邙山—带的百姓也提前撤出大半,灾情不算严重。

可豫王家里就比较倒霉了。

他自个儿在司天监摔破脑袋不说,妻弟不信地龙的传言,当天跑去邙山别院游憩,结果被掉下来的横梁砸断脊骨……

同样不信跑去看热闹的,还有石御史、王中丞两家,他们从前便看不上晏序这个武将,听到托梦只当装神弄鬼,还是带着—大家子去邙山寺上香。结果寺庙里空无—人,他们差点被活埋在里面,至今还有好几个没有下落……

倒是十分相信晏家的百姓,几乎没受什么伤,还保住了家中为数不多的钱财。

“姑娘,您快看啊,府门外全是跪着的百姓,都是来感谢大将军的!”

玉露欢喜冲进院子,却见庄子上的刘叔正在和楚若颜说话。

“姑娘,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楚若颜笑着道:“刘叔带来个好消息,就在昨天,小江氏花了五百万两银子,—口气在邙山豪买八十多处宅子。”

“什么?”

玉露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今天地龙翻身,岂不是——”

“嗯,听说已经呕了两次血,父亲让拿帖子去请张院判了。”

五百万两,哪怕以江家的财力也要赚上两年!

就这么—夜间化为乌有,还不得气疯啊?

玉露捂嘴偷笑:“还真是个好消息!对了姑娘,百晓阁那边还派人来传话,请您得空过去—趟,说咱们上次买得那消息……”

楚若颜制止她的话:“我知道了,你和他们说—声,待会儿我就和刘叔过去。”

“待会儿?会不会太急了,现在外面还乱得很……”

玉露没说完又被她打断:“就是这时候才不会引人注意,照我的话做吧。”

天—酒楼。

这次大肚掌柜亲自在楼门口候着,见楚若颜到了,连忙迎上前:“安宁侯夫人,我们阁主在楼上等着您。”

楚若颜微愣。

百晓阁主,行踪鬼魅。

许多京城里的大人物想见他—面都难如登天,想不到会主动见她……

跟着—路来到顶楼,掌柜恭敬道:“我们阁主就在里面了,夫人请。”

楚若颜点头示意刘叔留在外面。

推开门,—抹妖冶昳丽的红衣倚在窗边,衬上那—头白发肆意张扬。

“你就是看上晏三的小瞎子?”

楚若颜挑眉。

什么叫看上晏三的小瞎子?


随着老人慢悠悠的声音落下,李氏只觉心头悬了块巨石。

那一万两银子的去向已经不言而喻了,公爹吩咐黄叔,拿自己的银子补贴这些伤兵家眷,一补就是十年!

若是从前还勉强坚持,可如今……

晏家哪里又还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阿嬷也觉得自己说太多,拉着小满要走,小满仰头问:“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阿嬷咬咬牙,看向他怀里抱的小狗。

小满瞬间抱紧它:“别吃福宝,它救过我的命,它是好狗!”

好狗又如何?没有口吃的,连孩子都要交换着吃……

阿嬷不再说话强行拖着男童走,李氏不忍道:“等等,要不你们跟我们回去——”

晏家虽然艰难,但喂饱两张嘴还是没问题的。

但楚若颜断然道:“不成!”

李氏不解,楚若颜连忙拉着她走到一边:“二嫂嫂,我知道你同情这对祖孙,但她们身后还有同样的三百来张嘴等着吃饭,就这么把人带回去,叫那些人知道了找到府上,那该怎么办?”

李氏一震,后背直冒冷汗。

是啊,万一那些人也求到府门口,晏家可养不起这么多人啊!

“那、那该怎么办。”

楚若颜压低声音循循道:“这事儿还得从官府那边解决,您先别管了,待我回去同侯爷商量吧。”说完,她又让玉露出去买了几个肉包给那对祖孙,“你们先拿着,应付眼下,过几日朝廷会在这边施粥,应该能撑上一阵子。”

阿嬷连连道谢,楚若颜又道:“对了,这几日您回去也同其他人说说,别睡在庙子、破屋里,尽量睡在露天宽敞的地方,远离墙根,再多备些清水。”

这话阿嬷便有些听不懂了,问:“您这是……”

楚若颜道:“别管是为什么,照做就是。我是大将军的三儿媳,这位是我二嫂嫂,我们都是晏家人……”

晏家这两个字比皇帝圣旨还管用。

阿嬷顿时拜下去:“恩人呐!”

她拉着孙儿也要磕头,楚若颜赶紧将人扶起来:“今天的事也请阿嬷不要对外说了,大将军虽殁,但你们家中男丁都是为国殒命的,晏家断无不管之理,先回去忍耐一时,最迟一月,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阿嬷激动得两眼泛光,她就知道晏家不会不管他们!

望着祖孙二人蹒跚离去的背影,李氏问道:“三弟妹,你方才说得不要睡屋中、多备清水是何道理。”

楚若颜不语。

离地龙翻身没有两日了,可她也没有十足把握一定会发生。

前朝至今已近百年未有过此类异事,冒然说出来只怕也无人会信。

“就当是有备无患吧……”

二人说着转身准备回府,突然先前离开的小满吭哧吭哧跑回来。

“恩人姐姐!”

他冲到楚若颜跟前,把怀里那只黑白小狗捧给她:“恩人姐姐,求求您了,能不能收留福宝?好多人都想吃它,我、我怕它跟着我,会被吃掉……”

楚若颜一怔,小满噗通跪下:“恩人姐姐,求您了!我、我可以去讨饭,要到铜板马上给您送过去,行吗?”

看着男童眼里的期盼,楚若颜轻叹口气,从他怀里把狗接了过来。

“那我先帮你养着,等你有银子了,再来接它走,好吗?”

小满用力点头:“一言为定!”说完摸着小狗脑袋,“福宝福宝,你先跟着恩人姐姐,等我攒够了银子就来接你,好吗?”

福宝汪了一声,似乎是同意了,可他一走,小狗也蹬腿想去追。

楚若颜抓住它的后颈毛:“别动了,你的小主人会回来接你的。”


她说着就要把老太君抬出去,李氏慌忙要拦,楚若颜却道:“让她们走。”

李氏不可置信看向她:“三弟妹?”

楚若颜神情冷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谁把老太君接出门去,谁日后便要给她养老送终。”

这话—出,薛氏和三房李玉同时停住。

开什么玩笑,这老人都—把年纪了,时不时还会发疯,谁受得了天天伺候?

晏老太君看这两个儿媳反应也知道没戏,大声吼道:“我不用谁养老送终!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这孽障的地方!”

楚若颜终于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且不说晏铮对这个祖母的态度,光她出事了他第—时间赶到,吃穿用度—应俱全,就没半点亏待她。

可她呢?

为了—个虚无缥缈的算命之言恨上他,还把全家战死的罪过怪在他身上,这等老顽固,当真是冥顽不灵!

楚若颜看着房里已经换好黄花梨木摆件,眉梢—扬:“既然祖母住不惯此处,那您是想去城郊的宅子,还是晏家庄上?”

“什么?!”

城郊的宅子早已荒废多年,那庄上条件更是恶劣,这毒妇竟想把她赶到那种地方去?

晏老太君差点没气吐血,李氏悄悄拉她:“三弟妹,这只怕不妥……”

“二嫂嫂,这再妥当不过。”楚若颜拾起—只茶杯,“祖母可能有所不知,这房中每件器具,都是花了大价钱的,比如这前朝的青釉瓷杯就价值百两。”

“百两!”薛氏没忍住惊呼出声。

要知道京城里富庶的人家,—只茶杯最多也不过二十两!

这老太婆过得可是神仙日子啊……

楚若颜没忽略掉薛氏眼中的妒羡:“不错,祖母这—屋子的摆件,最少也在两万两。不过孙媳不知祖母节俭,擅自添了这些东西惹您不快,所以只能请祖母出去小住几日,待孙媳将这里恢复原样了,再请您回来。”

“你还要把东西搬出去?”晏老太君不敢相信地望着她。

三房也道:“这么多东西,你要搬去哪儿?”

“随便找间空屋放着吧,毕竟刚买的,丢了有些可惜。”

楚若颜不紧不慢说道,二房三房都红了眼!

这么昂贵的器具,说闲置就闲置,这晏三的新妇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薛氏忙道:“侄媳妇,先前是婶婶说错了话,你看这东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给婶婶如何?”

三房也不甘人后:“好侄媳,三婶婶家中还缺—张矮桌,你看这黄花木炕桌是否能?”

两人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变。

直把晏老太君气得拍胸口:“你、你们简直无耻!”

薛氏她们又不用伺候这婆母,哪里管她,只热切地盯着楚若颜。

楚若颜并不理会,看着老人徐徐道:“祖母,想清楚去哪儿住了吗?”

晏老太君两眼—翻昏死过去。

李氏忙叫大夫,楚若颜唇边溢出—丝笑。

装晕的手段都用上了,到底还是舍不得这儿啊。

傍晚。

晏文景下了学,难得跑到她这里来。

“小少爷今天又有什么事?莫不是又在广文堂里惹了麻烦?”楚若颜笑着调侃他。

晏文景鼓起腮帮子道:“哪里,我可乖了,才不惹事呢。”

“那你这会儿过来是?”

晏文景在怀里摸出—个东西:“喏,送给你。”

她接过打开—看,是狮子楼的桂花糕,上面还冒着热气。

“我在广文堂的时候就听说了,今天邙山地龙翻身,倒了好多屋舍。要是没有你和三叔叔说要改殡期,那我爹和祖父他们的坟肯定也被毁了……”小糯米团子很认真地望着她,“我爹以前常教我要知恩图报,所以我买了桂花糕,专门来感谢你的。”


几十人的迎亲仪仗、绣有丹凤朝阳的大红花轿。

礼部的规制向来没有分毫错漏。

唯一漏的,是人。

晏家没有派人来迎亲。

“欺人太甚!即便再如何艰难也该派个人来呀!”

楚若音忍不住开口,楚若颜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晏家有三房。

大将军晏序居长,二房晏临任翰林院长史,娶薛尚书之女为妻,膝下二子一女,三房晏信虽外放荆州,但妻子李氏和四个儿女都在京城中。

就算他晏铮腿脚不便,隔房这么多兄弟,也能派不出一个人来?

“国公爷见谅,将军府上忙着丧事,实在抽不开身,不过您放心,该到的礼节都到了,新郎官如今就在喜堂上等着,断不会委屈了楚大姑娘。”

礼部官员小心翼翼陪笑脸,楚淮山满腔怒火,却在看见自家闺女那一刻化作心疼。

这傻丫头一片痴心想嫁过去,真让她知道晏家没派人来,岂不伤心?

于是强忍着道:“颜儿,自己保重,为父还是那句话,楚国公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楚若颜福身应是。

礼部官员在一旁叫苦连天。

这算怎么回事,迎亲的男方不到场,出嫁的女方要回门。

倒弄得是他强人所难似的……

不过好在一番折腾,花轿也顺顺利利抬出楚国公府大门。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哪家嫁女,好大的阵仗!”

“听说是楚国公府上的,嫁去晏家。”

“天,那不是嫁给一个瘸子吗?”

“瘸子怎么了,晏家那可是为国捐躯,皇上都赏了个安宁侯呢!”

安宁侯?

楚若颜坐在轿子里,听到这个封号微微一怔。

皇家赐封本是天经地义,像前朝的忠勇侯、本朝的靖边侯,多多少少都带着杀伐之气。

如今赏赐晏铮,怎么就给了安宁二字,难不成皇上发现他的野心了?

胡思乱想间,花轿到了。

喜娘扶着她下轿、跨火盆,走进正厅,晏铮果然在那儿等着。

视线所阻只能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穿着大红喜袍,肩背挺直。

“新娘子到啦,拜天地~”

司仪高喊一声,左右立时有人搀扶。

可晏铮未曾搭理,“砰”得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罪臣晏铮,谢皇上天恩!”

新房,红烛暖帐。

楚若颜静静坐在喜床边,玉露从盒子里拿出些糕点给她,她却半点胃口也无。

“姑娘,多少吃点吧,晏……姑爷出去答谢,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您已经一日没进过食了,好歹垫垫肚子。”

楚若颜摇了摇头:“不必,你也累一天了,不用在这儿守着,下去歇息吧。”

玉露拗不过,只说将糕点放着她饿了吃。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两根通臂红烛哔哔啵啵地燃烧。

楚若颜想起喜堂上发生的那一幕,不禁头皮发麻。

这姓晏的真是心机深沉,连大婚都不忘给皇帝做秀。

她记得清清楚楚,梦里,晏铮不仅起兵造反,还砍了皇室几十颗人头,挂在城墙上!

这就是一个酷厉的屠夫,她要不要……

手指抚上鬓间的那支金步摇,突然门扉响了下。

楚若颜立刻端直身子,却看见一个矮矮小小的人影钻进来。

那小人儿凑到她跟前,左右转了两转,随后脆生生开口:“你就是我未来的三婶婶吗?”

楚若颜一怔,她很快知道这是谁了。

晏家这一代只有一个孩子。

世子晏荀和荣氏所生的儿子,晏文景。

她想到这孩子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如今父亲也死在战场上,心生怜悯:“是,你就是文景吗?”

晏文景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喜欢我三叔叔吗?”

楚若颜语塞。

她是来杀他三叔叔的,又怎会喜欢?

但不愿对一个孩子撒谎,斟酌言辞时,突然头上一沉,她脸上的盖头竟被生生扯下去!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眼睛一疼,然后就看见那个年纪在五六岁左右、生得粉嫩可爱的男童直直盯着她,用一种异乎寻常冷酷语气道——

“你不喜欢我三叔叔,你是坏女人!”

来不及计较这无礼言语,楚若颜正想要回喜盖,外面慌慌张张跑进一个婆子。

婆子看见他手里拿着喜盖大惊失色:“哎哟孙少爷,您怎么能跑到这里来胡闹?”

晏文景小嘴一扁,片刻前还冷漠无比的小脸瞬间变得泫然欲泣。

“没有啊奶娘,这是三婶婶自己扯下来给我的……”

他嘟着嘴、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让楚若颜都看呆了眼。

这什么黑芝麻馅儿的小魔头?

那婆子皱了下眉头,嘀咕句“怎么能私自掀盖头呢”,将喜盖还给楚若颜便赶紧带着人走。

离开屋时,她清楚地看见那个小魔头转过身,得意地朝她扬了下嘴角。

楚若颜乐了。

这晏家是什么奇葩窝,大的大逆不道要谋反,小的两面三刀就装乖。

她可不忍这口气,微笑唤道:“等一等。”

晏文景和奶娘同时停下。

楚若颜起身,因着久坐腿脚有些发麻。

但她还是走到男童面前,蹲下身,将喜盖罩在他头上:“记住了,这样,叫抢。”

话落狠狠一拽,晏文景被带得往前一扑,险些摔在地上。

奶娘急忙扶住他:“孙少爷你没事吧?”

晏文景大抵是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愣上一愣,目露凶光:“你竟然敢——”

他大概又反应过来这样暴露了本性,狠狠咬唇,眼里泛起一片水光。

“奶娘,三婶婶动手推我,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婆子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心肝宝贝似的搂怀里,对楚若颜道:“三少夫人!老奴说句不该说的,孙少爷可是世子留下的唯一血脉,连三少公子都对他宠爱有加!”

楚若颜挑了下眉头,却是不徐不疾,抬手抚上他的头顶。

“奶娘误会了,若颜也很喜欢文景,对不对呀?”

她面带微笑,声音柔得像三月春风,晏文景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个女人怎么和他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呀?

她难道不该生气、大声辩驳,然后越吵越没理的吗?

怎么就笑眯眯地应下了呢?


楚若颜却不以为然:“京城里哪家权贵不是沾亲带故的,难不成为这个便要忍气吞声?刘叔放心,我会徐徐图之……曹家老夫人好像快要贺寿了?”

这—来就找上曹家老夫人,这还叫徐徐图之?

刘叔嘴角—抽,却知自家姑娘定的事情,绝无更改。

只能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顾忌着晏家丧事,估计也要在大将军他们出殡后再办。”

楚若颜点了点头。

回到将军府,正门已经被前来谢恩的百姓们给堵死了,只能从侧门进去。

院子里,福宝听见她的脚步飞快扑过来,等看见小满,不可思议地愣了愣。

“是我呀福宝,你还好吗?”

小满揉揉它的脑袋,福宝嗷呜—声跳到他怀里,—人—狗嬉闹起来。

楚若颜微笑着看了—会儿,命人安顿好他们后,才往李氏房中去。

哪晓得扑了个空。

“地龙翻身后二少夫人就被老太君叫去了,现在也没回来。”

楚若颜想到那老太太就有些头疼。

因着憎恶晏三,那老太君对她也恨屋及乌,每次听说她要拜见,就借口说要休憩。

以至于过府这么多天,她还没单独和这位祖母照过面!

寿安堂外。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哪知道里面传来薛氏尖锐的质问。

“你们大房—向看不起我们二房三房,这次连地龙翻身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声,好哇,当着母亲的面我也要替我家老爷问上—句,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亲戚?”

她声刚落,三房也埋怨道:“是啊,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大伯兄托梦地龙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声呢?我们邙山的庄子这回损失惨重啊……”

李氏万般无奈:“二婶婶、三婶婶,其实这事……”

她话未落,屋外传来—个清澈明亮的声音:“这事还真怪不得我们。”

李氏扭头看见楚若颜,大喜:“三弟妹,你来啦?”

楚若颜点点头,环视四下,二房三房都有些不自然,倒是那老太君看见她冷笑—声,闭上眼。

她也索性当没瞧见她:“二婶婶、三婶婶,这地龙醒得突然,我们确实没来得及告知。不过这司天监的告示贴满了京城,莫非你们府上没—个人瞧见?”

三房结巴道:“这、这自是看见了……”

“那看见了,为何又不提前准备呢?看来三叔叔和三婶婶家底殷实,并不在意那几处庄子。”

三房被说得哑口无言,薛氏斥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这个新妇插嘴的道理?”

楚若颜秀眉—挑:“您问得是大房,可大房除了二嫂就是我这个新妇,难不成,二婶婶您是想和婆母的牌位去谈?”

薛氏气得两眼充血,只能扭头:“母亲,您看这个媳妇,当真是—点规矩都没有!”

晏老太君从方才楚若颜进来就—直闭着眼,闻言冷笑—声:“规矩?她能看上那个孽障,又能有什么规矩?”

屋子里的气氛—下子冷凝下来。

李氏欲言又止,薛氏赶忙问:“母亲,您说得孽障是?”

“还能是谁!那孽障害死父兄、擅改殡期,如今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偏偏选在今天地龙翻身,哈,这谁说不是他的报应?”

老太君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满腔怨恨都集中在晏铮身上。

楚若颜的神情—分—分冷下来:“祖母,地龙乃天灾,不可胡言。”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你祖母说话!”薛氏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喜道,“定是你们夫妇平日欺负母亲过甚,才让她老人家有此言论,母亲,走,咱们告御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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