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打开,白衣女子走进来,做出“请”的手势。上官清抱着琵琶站起来,伸手拉了一把燕王,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走进下一个房间。不再是空荡荡的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棋奁内盛满黑子。一面白墙上写着“棋”,另一面白墙上高高悬挂一幅棋盘,黑白棋子分明,粗看之下,白子已将黑子团团围住,胜利在望,细看之下,残局未终,转机犹在。两人端详棋盘良久,上官清捏起一颗黑子走到棋盘前落子,不料黑子竟无法落在棋盘上,难不成要在棋子上糊满浆糊黏在棋盘上?她不死心又试,手离开,棋子落地,无奈弯腰从地上捡起棋子返回桌子旁,纳闷道:“残局易解,难的是不能落子,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来试试。”燕王从她手中取过棋子,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眼睛盯着棋盘,“嗖”一声,...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门打开,白衣女子走进来,做出“请”的手势。
上官清抱着琵琶站起来,伸手拉了一把燕王,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走进下一个房间。
不再是空荡荡的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棋奁内盛满黑子。一面白墙上写着“棋”,另一面白墙上高高悬挂一幅棋盘,黑白棋子分明,粗看之下,白子已将黑子团团围住,胜利在望,细看之下,残局未终,转机犹在。
两人端详棋盘良久,上官清捏起一颗黑子走到棋盘前落子,不料黑子竟无法落在棋盘上,难不成要在棋子上糊满浆糊黏在棋盘上?
她不死心又试,手离开,棋子落地,无奈弯腰从地上捡起棋子返回桌子旁,纳闷道:“残局易解,难的是不能落子,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来试试。”燕王从她手中取过棋子,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眼睛盯着棋盘,“嗖”一声,飞出棋子。
只听“啪”的一声,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正是上官清之前要下棋的位置。
上官清一愣,恍然大悟,原来这棋房看似考验棋力,实则考验内力,若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断不能将棋子嵌入棋盘,联想之前琴房的笛声,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正疑虑时,一枚白子从小窗内飞出,啪的钉在棋盘上。
萧宁熙立即飞出黑子。
一时间,黑白棋子如箭一般纷纷飞向棋盘,落子声不绝于耳。
局势渐渐逆转,黑子突出重围,慢慢转攻为守,白子于阵前进退两难之时,萧宁熙飞出一子,立定乾坤,以一子之差,反败为胜。
上官清心中赞叹,燕王实乃下棋高手,棋风凌厉果决,智计百出,亦如其人。
不过执白子之人也非泛泛之辈,到了后面,似是有意想让,无心恋战。
棋房的门开了,白衣女子走出,对上官清道:“公子才貌非凡,仆从也非等闲之人,有请两位进下一个房间。”
两人跟在白衣女子身后,进入下一个房间,一面白墙上不出意外的写着大大的“书”字,另一面白墙上挂着三幅书法字画,奇怪的是一幅是空的,字画下方一张桌子,摆着笔墨纸砚。
白衣女子道:“公子可在空字画上写字,我们姑娘自会过目。”
说完立在一边,并未离开,看来是要等着收走字画。
萧宁熙问道:“随意写字?玲珑姑娘可有说写什么?”
白衣女子摇头道:“公子自行决定。”
萧宁熙抬眼望向有字的字画,一幅是临摹颜真卿字体的楷书,另一幅是效仿张旭的狂草,功力不错,有模有样,尤其是狂草,确有几分张狂洒脱。
不过天香阁不按常理出牌,琴房未按要求复奏也能通过,棋房不考察棋力试探武功,书法想来也并非看写字好坏。
萧宁熙皱着眉,还在想这间房究竟卖什么药时,身边的女人已经研墨提笔,准备开写了。
“等等!”他伸手挡住她提笔的手,“公子,你可想好了?”
上官清眼神坚定的望着他,轻点了下头。
萧宁熙缓缓收回手,只见她提笔很快在空的字画纸上写了一个字:“妥”。
然后她放下笔,说道:“姑娘可以拿走了。”
白衣女子取下字画,临走前看了一眼上官清,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解,自天香阁开阁以来,已有近大半年的光景,无人闯入最后一关“画”字房,即便如此,玲珑姑娘的美色以及一千两黄金实在诱人,来天香阁尝试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我也奇怪,燕王从未见过你,何来此言,我当初以为他至少会让大理寺安排一个评测你的机会。”上官鸿愤愤不平,为了瞒着父亲举荐妹妹为官,急中生智选了燕王管辖的大理寺,没想到燕王直接不客气的回绝。
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思考燕王回绝的原因:一个可能是他素与父亲不睦,排斥对上官家子孙的提携;二来他说自己德行有亏,莫非是听信了谗言说她推宋三小姐落水一事?
越想越有可能,她不自觉蹙起眉头,心想得寻个机会在燕王面前解释清楚当日宋启莲落水一事与她无关,顺便顶着宋启莲的身份替自己美言几句。
打定注意后,第二日一早,依着父亲平常退朝的时辰,上官清带着宝珠在燕王退朝回府的必经之路玉清街上瞎转悠,不晓得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某处,街对面,铺子门口......可惜直到日头高升,连燕王的影子也没见到。
来之前那股隐隐的期待落空,心头莫名的失落,努力拒绝承认盼望见他一面的私心,她......她是为了做官才要见他。
好在玉清街是条热闹的街道,酒楼茶肆小吃摊香粉铺子一应俱全,不然在一条空空的街道上瞎逛一个时辰,多半会被认为是傻子!
“宝珠,你饿不饿?我带你下馆子去。”
宝珠兴奋的连声道好,今日小姐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十几次,东张西望不知在找什么,问她也不说,不过能下馆子吃好吃的也值了。
两人进了一家名为“顺德”的馆子,正值饭点,馆子几乎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听从店小二的建议,点了馆子里特色的脆皮乳鸽,红油云丝,酒酿圆子和水晶虾仁。
主仆正百无聊赖的等餐,忽听邻桌大叫道:“蟑螂!菜里有蟑螂!”
上官清侧眼望去,叫喊的是一名肥圆男子,他这一声喊马上引来一群人围观,众人纷纷探头去看菜里是否真的有蟑螂,掌柜的听到动静也跑过来,拨拉开人群,往桌上定睛一看,只见在一盘吃的所剩无几的河虾盘内赫然横着一只小拇指肚大小的蟑螂。
“居然真的有蟑螂!”
“这家菜馆后厨得多脏啊!”
“不知我们吃的菜里有无蟑螂,吃时也未好好瞧瞧。”
“以后再也不到这家吃了。”
“......”
众人指指点点,掌柜急的冒汗,连忙赔笑道:“客官息怒,我也不知这菜里怎么会跑进蟑螂,大家不妨去我们厨房看看,日日打扫,窗明几净雪碗冰瓯,绝不会有蟑螂啊。”
胖男人冷哼一声,“你莫狡辩,现在这菜里出现蟑螂,若我一不留神吃到肚子里,后果不堪设想。”
掌柜看着这一桌子好菜,要价不菲,咬了咬牙道:“算我倒霉,今天这顿饭钱不......”
“等等!”上官清截住掌柜的话,起身走到邻桌,瞥了一眼蟑螂,笑道:“这位客官真真倒霉,快要吃完才发现有蟑螂,难道是因为蟑螂在盘子最底下?”
胖男人打量了一眼轻纱遮面的上官清,不耐烦道:“当然,若是在上面,我早就能看见。”
掌柜不愿再纠缠下去,闹大了砸招牌,挥挥手,说道:“都别看了,都别看了,纯属意外,散了吧。”
“先别散。”上官清指着蟑螂道,“掌柜,这蟑螂在盘子最底下,说明是从锅里倒出来的,这盘油炸河虾看起来酥脆可口,吃到嘴里甚至不需要剥壳,你看桌子上也没有这位客官剥的虾壳。”
“这位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这忙着呢,你快别耽误功夫了。”掌柜不耐烦道。
“我想说,既然蟑螂在油锅滚过,想必也是酥脆易碎,掌柜不妨碾压一下蟑螂,看看脆不脆?”
胖男人闻言脸色一变,咽了咽口水。
掌柜愣了一下,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夫开了这么多年饭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说着就要从盘子中取出蟑螂一试究竟。
“慢着!”人群后传出一道男子的声音。
众人闻声让开道,只见一个身材颀长,不怒而威的年轻人走到桌边,对差点吃了蟑螂的胖男人道:“脆不脆,你亲自尝!”
“不,不,我不要吃蟑螂!”胖男人额角冒汗,眼前男人气势强硬,令人不敢直视。
“吃!”年轻人猛地一拍桌子,掌力之强震的桌上碗碟弹起来又落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上官清盯着燕王,惊喜又惊吓!
“我错了!”胖男人跪下,涕泗横流,“蟑螂是我故意放进去的,饶了我吧,大人饶命!”
“好你个死胖子,吃霸王餐吃到我头上来了。”掌柜撸起袖子,指着胖子,“今儿给你来盘藤条炒肉,让你吃个够!”
饭馆的伙计一拥而上,很快将鬼哭狼嚎的胖男人拖走。
风波过后,掌柜笑嘻嘻的对上官清和燕王道:“今日多亏了姑娘和公子相助,我这就让厨房给两位加个硬菜。”
掌柜拱手作揖后,喊店小二加菜去了。
上官清目光悠悠落在燕王身上,他也恰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在他一双明亮的眼中看到小小的自己,脸颊似火烧,幸好隔着面纱,不然脸色如同烧红的那盘河虾。
“小姐,我们的菜来了!”宝珠喊道。
上官清应了一声,对燕王道:“不知是否有幸请王爷一道用饭?”
燕王沉默片刻,其实他已经吃完饭,不过再吃些也无妨,“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落坐在上官清的桌子旁,庆泽与宝珠等店小二收拾好胖男人的桌子,也坐下。
宝珠不高兴,方才她们点好的菜她吃不到了。
庆泽笑着道:“你想吃什么再点不就是了,我们家主子不差这点饭钱。”
宝珠这才开心的点了几道想吃的菜。
这边上官清取掉面纱,问燕王:“王爷怎知那男子放蟑螂骗吃骗喝?”
还是他仍然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她偏过头,大大小小的酸泡从心底涌上来,破裂之后,酸的五脏俱倒。
一连几日,上官清闷闷不乐,偏偏这等心事既不能跟慧娘倾诉,就连自己也弄不清楚缘由。
这日一大早,谭妙音与宋启莲不约而同的登门造访,宋启莲命丫鬟提着太后御赐的燕窝和人参,郑重感谢上官清代她写佛经之事。
“举手之劳而已,莲姐姐不必客气,既是太后御赐之物,妹妹怎敢冒然收下,姐姐还是带回去补养身体。”上官清客气推辞,实在觉得这些御赐珍品碍眼。
宋启莲差遣宝珠将补品收好,面上笑意盈盈,“我已大好,御赐珍品良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还需妹妹帮我分担。”
谭妙音睨了宋启莲一眼,心中轻笑,国公府的人还真是舌灿莲花。近来京中传言,燕王殿下与国公府交好乃是看上这宋三小姐,看来燕王久居边陲,没见过几个正经的国色天香,于是故意问道:“莲妹妹,我听说燕王最近往国公府跑的勤,可是与妹妹谈天说地去了?”
宋启莲面上一红,害羞道:“随意聊几句罢了。”燕王最近确实来过国公府两次,只是与父亲叙话,她远远瞧见过他,连面貌尚看不真切,哪有机会说上话,不过父亲透露过他话里话外也曾打听过她,加上太后赏赐,想来也是有几分希望。
上官清闻言,心里涌起苦涩,既然燕王与宋启莲说过话,那肯定识破她是假冒的了,如此,他仍然与国公府交好,说明他中意的是真宋启莲,她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清儿,你想什么如此出神?”谭妙音轻轻碰一下上官清的手臂。
上官清回过神来,遮掩道:“我在想晌午该吩咐厨房准备些什么吃食来招待两位姐姐。”
“不麻烦,清儿。”宋启莲站起身,带了一丝娇羞道:“太后娘娘召我入宫,待燕王殿下退朝后,一并用膳,我这就走了。”
上官清嘴唇动了动,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倒是谭妙音道:“莲妹妹好福气,嫁入燕王府指日可待。我曾在一次宫宴上有幸见过燕王殿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先在此恭喜妹妹了。”
宋启莲低头一笑,告辞离去。
谭妙音又与上官清说了会话,多半是在讲王应坤被她父亲收拾的狼狈相,叮嘱上官清小心王应坤,之后也不多做停留,离开。
屋里终于只剩上官清一人,她缓步来到窗前,望着院子里方右靥匀酥,花须吐绣,排比红翠,心中凄凄,无限相思意,终是一场空。
大哥说过,燕王素来与父亲政见不合,立场相对,爹爹在朝堂上从不给燕王面子,燕王对爹爹也是毫不留情的讥讽,他选择国公府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到底谁是宋三小姐,又有什么干系?
更何况,真正的宋三小姐品貌上乘,温柔细致,善解人意,不失为良配。
道理都懂,心头的酸涩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早知如此绊人心,莫如当初不相识。
“小姐,您怎的哭了?”宝珠端着一碟白玉糕,讶然见到上官清脸上一行清泪。
上官清回过神,连忙拭去脸上的泪珠,扯谎道:“方才想起早逝的母亲,一时有些感伤。”
宝珠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夫人去世好多年,小姐甚至记不起夫人的模样,还会伤心的哭?
第二日,萧宁熙早朝后并未乘马车回府,他与庆泽一前一后,慢慢悠悠的闲逛回府,回京一年,很少有闲情逸致看看上京城的人物风貌。
遥想当年离开上京城时不过十四岁,打马游街的恣意少年郎,瞧什么都新奇好玩,整日里除了读书习武,便是带着容彻、庆泽还有侍卫高武四处玩乐,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拜上官良所赐,一道西征圣旨,此后面对的便是风霜刀剑,命悬一线的日子,他几乎死在战场上,他没有死在战场上。
行至半路,庆泽忽道:“王爷,站在街角东张西望的那位是不是容公子,他在找您?”
萧宁熙望过去,确是容彻,他喊了声容二。
容彻听见声音,茫然四顾,待看到燕王,一瞬间冲过来,拉着他就跑。
到无人的小巷子,容彻才气喘吁吁道:“你今日怎的回来这般迟,我在王府等了你好一会儿,实在等不及,才沿路来找你。”
燕王甩甩袖子,问道:“何事如此着急?调查宋启民有线索?”
“能有什么线索!”容彻顿了顿,“宋启民死了!”
燕王惊道:“怎么死的?”
“被一个叫李红玉的妓女杀死的。”
“何时死的?”燕王素来清明的头脑震惊的回不过神。
“今日一早,李红玉已经收押在京兆府大牢。”容彻沉默片刻,“巧合还是预谋?咱们才怀疑到宋启民身上,他就死了,宁三,我这脊背怎的凉飕飕?”
***
春风楼的娼妓李红玉谋害了国公府庶出的公子宋启民。案件之惨烈,甚至惊动圣上。
大梁建国十七年,经历武帝,传至文帝,时局不稳,百废待兴,皇帝为彰显律法之公正,特批京兆府公审此案,燕王督办,百姓皆可听案。
距离案发五天,燕王萧宁熙亲自升堂审讯嫌犯。
一早大雾,弥漫在上京的角角落落,粘湿而冷冽。街上人头攒动,纷纷涌向京兆府公堂,步履匆匆,雾里来,雾中去。
卯时三刻,京兆府内堂门打开,两列皇庭卫率先奔出,井然有序的分站在公堂两侧,接着,一位体形修长,身着圈金绒绣四爪蟒袍,头戴玉冠,看模样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缓步而出,落座主位,正是燕王。
京兆府少尹周怀安紧跟燕王身后,坐于侧位。
燕王拿起惊堂木扬手一拍,“啪”的一声,周遭立刻安静如鸡,他开口道:“带犯人上堂。”
李红玉被衙役带上来,她头发蓬乱,眼窝凹陷,细嫩的双腕被粗粝的手镣磨得红痕累累,人如断翅的蝴蝶瑟瑟的跪在大堂中。
众人一阵唏嘘,昔日春风楼琴技精湛,气质如兰的美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王扫一眼李红玉,冷冷问道:“犯人李红玉,你可知罪?”
李红玉低着头,身子微颤,声音却不慌乱:“回大人,宋启民确为民女所杀,我认!”
“为何杀人?”
李红玉缓缓抬起头,脸色微白,深吸一口气才道:“宋启民一路尾随民女归家,之后,强行闯入民女家中。”她停下来,眼中掠过慌乱,“他……他想要轻薄我,我抵死不从,无意中摸到一把剪刀,刺伤了他,他怒不可遏的掐住我的脖子,情急之下,我……我又用剪刀刺他,求王爷明鉴,民女并非真的想要杀他!”
“一派胡言!”内堂里突然冲出一名妇人,扬手狠狠打了李红玉一巴掌,气的身子颤抖不止。
围观人群中立刻响起闲言碎语。
“听说这妇人是宋公子的母亲,国公大人的妾室。”
“难怪要打这妓女,儿子都死了,换我,杀了这女人的心都有!”
“......”
周怀安站起身,大声道:“肃静,肃静!”
燕王示意手下搬来一张椅子,对妇人道:“温夫人,节哀,坐下吧。”
温夫人丧子之痛无以言说,直恨不得当场手刃李红玉,而公堂之上,不敢造次,只好欠身施礼:“谢王爷赐座。”
燕王继续审问:“李红玉,方才你说宋启民欲对你行不轨之事,可有证据?”
“回王爷,民女贴身丫鬟张小蛮当日也在家中,可以作证。”
周怀安立即命侍卫带张小蛮上堂。
很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被带上来,“扑通”跪在地上,怯怯道:“民女张小蛮见过青天大老爷。”
燕王看一眼周怀安,周怀安立刻会意,道:“起来回话,张小蛮,当日,宋启民是否闯入李红玉家中?”
“回……回大人,并非闯入,民女亲眼所见,宋公子揽着小姐的肩,有说有笑的回来。”
李红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小蛮,“你,你怎么能说谎!”
张小蛮急道:“民女并未撒谎,公子与小姐二人进入房中,还上了门栓,接着……接着房内便传来苟且之声。民女见状,立即离开去厨房烧水。再后来,就见小姐拿着带血的剪刀冲出房间,而宋公子已经咽了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人明鉴,张小蛮所言绝非事实。”李红玉辩解道,“两年前,民女还在春风楼卖艺,宋启民便经常调戏于我,可是民女卖艺不卖身,想尽法子躲开他,最后实在被他逼得忍无可忍,又刚好攒够银两,便为自己赎了身,离开春风楼,在京郊买了处院子安身。民女对天发誓,从未跟宋启民相好。”
温夫人愤然起身,“王爷,赎身不下百两,李红玉一个娼妓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分明是我儿为她赎身,又安置她做外室,可她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一心想嫁入国公府,试问我国公府又怎会让一个妓女进门,她一定是听说我儿近日已与门当户对的小姐议好了亲,所以害死民儿。”
温夫人悲痛至极,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虚晃的跌坐在椅子上。
萧宁熙脸色深沉,问李红玉道:“你方才说你行凶之时用的是剪刀?”
不待李红玉应答,周怀安先道:“对,王爷,她用的是剪刀,刺了宋公子多次。”
难道说看似斯斯文文的公子不计荤腥男女通吃?
还是厌倦了双龙戏珠一时兴起要耍二龙戏凤压塌床板?
躲在扇子下百无聊赖排队的上官清和燕王,根本不知已成为众人眼中浪里翻滚嬉戏弄珠的蛟龙。
“王......不是,萧三,天香阁到底什么来头?”上官清瞅了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实在纳闷这些平日不着五六的公子哥怎么会有耐心顶着大太阳就为了进这莫名其妙的阁楼。
“我也未曾去过,等会进去之后,万事小心!”萧宁熙嘱托道。
上官清点点头,随口道:“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话一出口,方觉不妥,与他不过点头之交,这么说似乎过于亲密,她不自在的别过头,望着前方不再言语。
燕王嘴角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
半个时辰后,两人排到门口,付了一两银子,踏入天香阁,一进去,身后的门紧跟着关上了。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两面白墙,两面门,两人站在屋子中间,打量一圈,毫无头绪的互相看了一眼。
不多时,另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手执纸笔,朗声道:“老规矩,我出上联,公子对下联,对上了才能进入下一个房间。”
上官清压低声音粗着嗓子道:“姑娘请讲。”
“上联:曲水抱山山抱水。”白衣女子将纸笔交给上官清,“公子若能对得出,请写在上面,我们家姑娘说过才能过。”
萧宁熙从上官清手中取过纸,展开按在墙上供她书写,只见她不假思索的写道:“游云依月月依云。”
不仅对仗工整,意境也契合,找她来果然没错。
白衣女子收回纸笔,对上官清道:“公子若是一人前往房间,随从可在门外等待。随从若要跟随前往,最简单的对子关必须过!”
燕王立即道:“你出上联!”
“闲人免进贤人进。贤能的贤。”白衣女子说完,不屑的瞟了一眼燕王。
好大的胆子!上官清心中暗道:白衣女子若是知晓眼前的男人是堂堂大梁燕王,定要后悔说他是闲人。
燕王眼中染上一层冰,凛声道:“盗者休来道者来。道义的道。”
绝!原来燕王殿下不止会带兵打仗,骂人也是个中好手呢!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没有多言,转身拿着上官清写好的对子进入来时的门。
一盏茶的功夫,她返回回来,走到一面白墙前,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过关,这是过关奖赏!”说着拍墙三下。
“哗”一声,一幅画从天而降,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白衣女子接着在墙角点燃一支约莫三寸的香,道:“香断画收,你们二位即可进入下一个房间。”说完径直离开。
上官清抬眸瞧了一眼画,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疑心天香阁到底是什么地方,公然展示伤风败俗的香艳女子画像!画本是一幅好画,画中女子娇俏灵动栩栩如生,偏偏衣服布料用的极少,酥胸半露,腿根若隐若现,半趴在窗台上,不知是不是为了展示浑圆的翘臀......
她偷看一眼燕王,那人倒好,像是当日在梁上观摩王应坤谭妙音你侬我侬般有兴致,不仅看的津津有味,还用手比划什么。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现在是男子,要对画中的女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她一愣,怎么把这茬忘了,只好忍着不适,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观摩画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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