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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景云辉韩雪莹结局+番外

六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云辉......”“好了,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就这样吧,电话费还挺贵的。”说完话,景云辉果断挂断电话。景云辉吃完饭,想出去逛逛,顺便换一部手机。他刚换好衣服,还没有出门,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二驴子王庆虎。景云辉啧了一声,说道:“进屋之前不知道敲门吗?真没礼貌。”王庆虎白了他一眼,将一卷纸递给他,说道:“喏!”景云辉问道:“什么?”“谅解书。”景云辉刚要伸手去接,王庆虎立刻又把纸卷收了回去。景云辉扬起眉毛,问道:“二驴子,几个意思?”“想要我这份谅解书,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找我去打架?”“切!”王庆虎撇了撇嘴,大咧咧地坐到病床上,环顾四周,说道:“你这病房不错啊,还单间呢!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主角:景云辉韩雪莹   更新:2024-12-13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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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云辉韩雪莹的女频言情小说《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景云辉韩雪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六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辉......”“好了,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就这样吧,电话费还挺贵的。”说完话,景云辉果断挂断电话。景云辉吃完饭,想出去逛逛,顺便换一部手机。他刚换好衣服,还没有出门,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二驴子王庆虎。景云辉啧了一声,说道:“进屋之前不知道敲门吗?真没礼貌。”王庆虎白了他一眼,将一卷纸递给他,说道:“喏!”景云辉问道:“什么?”“谅解书。”景云辉刚要伸手去接,王庆虎立刻又把纸卷收了回去。景云辉扬起眉毛,问道:“二驴子,几个意思?”“想要我这份谅解书,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找我去打架?”“切!”王庆虎撇了撇嘴,大咧咧地坐到病床上,环顾四周,说道:“你这病房不错啊,还单间呢!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景云辉韩雪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云辉......”

“好了,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就这样吧,电话费还挺贵的。”

说完话,景云辉果断挂断电话。

景云辉吃完饭,想出去逛逛,顺便换一部手机。

他刚换好衣服,还没有出门,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二驴子王庆虎。

景云辉啧了一声,说道:“进屋之前不知道敲门吗?真没礼貌。”

王庆虎白了他一眼,将一卷纸递给他,说道:“喏!”

景云辉问道:“什么?”

“谅解书。”

景云辉刚要伸手去接,王庆虎立刻又把纸卷收了回去。景云辉扬起眉毛,问道:“二驴子,几个意思?”

“想要我这份谅解书,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找我去打架?”

“切!”王庆虎撇了撇嘴,大咧咧地坐到病床上,环顾四周,说道:“你这病房不错啊,还单间呢!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你到底有事没事?我要出门!”

王庆虎满脸堆笑地说道:“我准备去趟东江省,帮人把一批货从东江省运到滨海,现在缺个帮手,怎么样,老景,帮兄弟这个忙呗!”

景云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货?”

“貂皮。”

“貂皮?”景云辉扬起眉毛,说道:“就运个貂皮,你还需要找人给你打下手?”

王庆虎被他说愣了,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不需要吗?”

景云辉猛然想起,现在是九八年。

这个时候,还没有健全的高速公路系统,更没有完善的监控系统。

货运汽车经常要走乡村小路,甚至是山路,这就导致车匪路霸横行,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货运汽车被打劫的事,时有发生。

“东江省距离滨海可不近,一去一回要走好几天。”

“老景,你痛快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多少钱?”

王庆虎乐了,伸出巴掌,在景云辉眼前晃了晃。

“五万?”

王庆虎差点气吐血,翻着白眼说道:“你想啥呢?还五万!五千!”

“五千......你我两个人五千?”

“对啊!我不占你便宜,等钱到手了,咱俩对半分,一人能分两千五呢!”

“一个人五千,这活儿我接了,不然,免谈!”

“我去,老景,你这要价也太黑了吧!”

景云辉理所当然地说道:“运送貂皮,这他妈是玩命呢,这一趟走下来,弄不好就得挨上几刀,你觉得,是你的命不值五千,还是我的命不值五千?”

被他这么一说,王庆虎也觉得,两个人五千块确实有点少了。

他小声嘀咕道:“对啊,我们押送貂皮,可是拿命在拼呢,两个人才给五千块,确实太少了,我得和刘总再谈谈!老景,你跟我一块去吧,你有文化,比我会说话!”

景云辉一脸的无奈,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他需要钱。

他是重生了,但他前世赚的钱可没跟着他一起重生。

九八年,不能说是遍地黄金的时代,至少也是处在经济腾飞的初期。

这个时候,赚钱的机会有很多。

但不管什么样的机会,都需要有本钱,有原始积累。

景云辉和王庆虎一同离开医院。

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九八年这个时代的街景。

现在还没有以后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街道两边,大多都是底矮的楼房,甚至还有平房。

马路上的汽车也远没有以后那么多。

捷达、夏利,满地跑。

谁要是能开一辆奔驰、奥迪,那妥妥的土豪。

载人的三轮子、摩托车,则是一群一群,乌央乌央的。

每走出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正在施工的工地。

搞的尘土飞扬,路过的行人,无不步履匆匆。

说实话,九八年这个时期,一切看起来都很落后。

而且城市里非常的脏乱差。

景云辉先找了台ATM机,将沈晓慧送他的银行卡插入,密码是初始密码:123456。

王庆虎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景云辉用身子挡住屏幕,不满地啧了一声。

王庆虎嘿嘿干笑两声,转身走开,说道:“不看不看,你能有几个子,还怕人看!”

景云辉查询余额。

屏幕上显示的金额是三十万。

景云辉禁不住吞了口唾沫,韩江、沈晓慧好大的手笔啊,一出手就是三十万!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公务员的工资还不到一千块,三十万是什么概念?

顶一个普通公务员二十五年的工资!

如果再加上举报的十万,还有市里奖励的见义勇为十万块,他已经坐拥五十万的巨款!

这么看来,他似乎也没那么缺钱了。

景云辉先是取出一千块傍身,然后退出银行卡。

王庆虎没看到银行卡里有多少钱,但看到了景云辉取出一沓钞票。

他惊讶地说道:“我说老景,你咋这么有钱,哪来的?”

景云辉白了他一眼,甩头道:“走了。”

王庆虎说的貂皮成衣工厂,名叫冰皇后服饰有限公司,在貂皮成衣这个圈子里,还是颇有些名气的。

他二人来到工厂,很顺利的见到了厂长。

厂长名叫陈永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也是公司的总经理、老板。

陈永乐和王庆虎并不熟,他也是通过别人介绍,才认识的王庆虎,知道他是个小混混,打架很厉害,这才想到用他帮忙运货。

经过简单的寒暄,景云辉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说道:“陈总,你的货,我们可以帮你押运,但价钱嘛,我们不太满意。”

陈永乐含笑看着景云辉。

眼前的少年,还不到二十,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脸上带着稚嫩,不过他的言谈举止,乃至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都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

“小兄弟叫景......”

“景云辉。”

“小景啊,实不相瞒,现在貂皮的成本就很高昂,貂皮的成衣,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做,这笔生意做下来,最终是赚是陪,我心里都没底呢!”

景云辉说道:“陈总是赚是陪,那是陈总该考虑的事,我和老二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那就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了。陈总肯定也知道,现在的车匪路霸有多猖獗,就在两天前,新闻还报道一辆客车遭到打劫,并且死了两个人。陈总的生意,进出的只是钱,我和老二的这份工作,进出的可是命啊!”

陈永乐被他说乐了,景云辉的话,还真让他无法反驳。

他笑问道:“小景,那么,你认为我该副多少的酬劳给你们?”

景云辉伸出两根手指。

见状,一旁的王庆虎心头一震,暗暗咧嘴,不是说好了一万块的嘛!怎么又涨价到两万了?

“两万?小景,你这胃口可够大的!”




三名警察暗暗皱眉,感觉景云辉的说词,不太符合高格一贯小心谨慎的风格,忘记锁门这么大的破绽,高格又怎么会疏漏掉呢?

但他们三人又挑不出毛病。

如果高格真锁了门,那么景云辉又是怎么进去的?总不能是穿墙而过吧!

景云辉话锋一转,问道:“张支,高格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昏迷前,用玻璃片割伤了他!”

他此话一出,三名警官皆是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们早已查看过高格的尸体。

致命伤在脖颈处。

那一道伤口,又直又平滑,可谓是一剑封喉。

很难相信,那是用玻璃碎片划开的,能做到这一点,快准狠缺一不可,哪怕是特种兵,都未必有这种能耐。

可景云辉这么一个学生,竟然做到了。

匪夷所思。

这也是让所有警察都颇感费解的地方。

张栋缓缓开口道:“高格死了。”

“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什么?”景云辉脸色泛白,满脸惊骇地看着他。

“你最后割出的那一下,刚好割断了高格的颈动脉。”

说完话,张栋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景云辉。

景云辉的额头、鬓角,立刻冒出汗珠子,他颤声说道:“我......我杀人了?”

他这种反应,完全正常。

这也是一个学生该有的反应。

张栋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几分,语气也非常的随和,说道:“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景云辉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当时高格拼命的打我,我感觉自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就......就在地上随便抓起一块玻璃,使出全力挥向他......我,我没想过要杀他的,真的,张支,我真的没想杀他的......”

见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张栋拍拍他肩膀,宽慰道:“别激动、别激动,景云辉,以当时那种情况,你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也是在自保,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

张栋看看两名同伴,那两名同伴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高格太倒霉。

而景云辉的运气又太好。

危急时刻的反戈一击,恰到好处的割开了高格的喉咙,既救下他自己,更是救下韩书记的千金。

要么怎么说人在做,天在看。

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想办法把他收走。

张栋宽慰景云辉一番,又含笑说道:“景云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次可以领到两个奖励。”

“啊?”

“第一,是举报通缉犯的奖金,第二,是见义勇为奖。”

景云辉呆愣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奖励多少钱?”

张栋早已了解过景云辉的个人信息,大致清楚他家里的情况。

他说道:“举报的奖金有十万,这是有明文规定的,不会多,也不会少。至于见义勇为奖,这个我也不好说,得看市里的决定,我估计,应该也会在十万左右。”

“这么多......”

要知道,现在可是九八年,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张栋乐了,说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景云辉的脸上没有兴奋,反而垂头丧气地说道:“张支,我要向你自首。”

“啊?”张栋和另两名警察都听懵了,“自首?什么自首?”

“昨天我和人打架,还把对方的脑袋打破了。”

“......”张栋颇感无语。

他问道:“伤者叫什么名字?”

“二驴子。”

“嗯?”

“大名叫王庆虎。”

“为什么打架?”

“我是帮人打架,王庆虎和我同学陈继尧过不去,我......我就帮他打了王庆虎......”景云辉小声说道。

“行了,这件事,我去查一下,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张栋啼笑皆非地摇摇头。

难怪景云辉看到通缉犯,不仅敢报警,还敢上去拼命,看来,平日里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今年参加高考了吧?”

“参加了。”

“考得怎么样?”

“估分能接近六百。”

“嚯!”张栋三名警察皆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六百分,这可是高分啊!

张栋问道:“你报考的是什么学校?”

“滨海警察学院。”

“......”

张栋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景云辉,也许,以后我们还会成为同事呢!”

等张栋等人离开后没多久,又来了好几位市领导。

无一例外,这些领导们,都笑得见齿不见眼,他们对于景云辉见义勇为,不惧个人安危,勇斗歹徒的英勇表现,皆是赞不绝口。

景云辉能理解他们为何如此高兴,自己救下韩雪莹,即便不是保下了他们头顶的乌纱帽,最起码,也是保住了他们的政治前途。

好不容易等这些领导们离开,张栋去而复返。

张栋是一个人过来的,告诉他,王庆虎现在和他住在同一家医院,就在他的楼下,六零五病房。

王庆虎的伤势,算不上严重,可也不轻,介于轻微伤和轻伤之间。

如果景云辉能得到王庆虎的谅解,让王庆虎不再追究,那他打伤人这件事,连行政处罚都可以免了。

景云辉听后,立刻说道:“张支,我现在可以去见见他吗?”

张栋问道:“能下床?”

“可以的。”

“嗯,见到王庆虎后,好好和人家赔礼道歉。”

“明白!”

景云辉没有换衣服,穿着病服,下到六楼,找到六零五号房,推门而入。

王庆虎住的是大病房,里面有八张床。

此时王庆虎正坐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不过他可没有一点病恹恹的样子,和坐在床边的两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正若口悬河地说着什么。

当景云辉从外面走进来时,王庆虎和两名青年同是一怔。

紧接着,那两名青年腾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怒气,抬手指着景云辉,怒声骂道:“你妈的,景云辉,你还敢来这儿!”

两人刚爆粗口,便看到景云辉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穿着警服的警察。

“都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张栋眼中寒芒乍现,不怒而威。

两名青年吓得一缩脖,大气也没敢喘。

王庆虎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警官,我......我没犯事吧?”




景云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有纸和笔吗?”

赵明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薄和铅笔,递给景云辉。

景云辉打开电话簿,写下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还给赵明生,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等你来了滨海,打我电话!”

“好!我一定会去的!不过我得先和家里交代一声,估计要晚几天才能动身。”

“没问题。”

景云辉和赵明生立下约定,两人合伙创办雪貂养殖场。

别过赵明生,景云辉回到仓库那边。

这里还在装货。

工人们把一捆捆的貂皮装进大解放货车里,放眼看去,整个车兜里,已经装满了大半。

看到景云辉回来,王庆虎立刻迎上前来,问道:“老景,你去哪了?”

“随便逛逛,怎么了?”

“太无聊了,光装货就装了快俩小时了!”

他向左右看看,低声说道:“老景,这批货价值五百万啊!”

景云辉瞥了他一眼,问道:“二驴子,你不会打这批货的主意吧?”

“怎么会呢!我就是想,五百万的货,咱俩才赚两万块,也太少了吧!”

景云辉嗤笑道:“刚开始,五千块不就把你打发了嘛!”

王庆虎挠挠头,嘟囔道:“我哪知道运送的货这么值钱啊!”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知足吧,两万已经不少了,太贪婪的人,最后的下场都很惨。”

王庆虎哦了一声,没在多言。

又过了一个小时,貂皮终于全部装完。

陈立招呼景云辉和王庆虎上车,准备离开。

李宏毅走过来,提醒道:“这次的货可不少,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陈立从驾驶室里探出头,说道:“放心吧,李厂长,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见。”

“再见!”

目送着大解放开出厂子,李宏毅长松口气。

他正要转身离开,赵明生走了过来,说道:“李厂长!”

看到赵明生,李宏毅无奈地叹口气,苦笑着说道:“小赵,你跟我提的事吧,我仔细考虑过了,我觉得......”

不等他把话说完,赵明生说道:“李厂长,我是来找你辞职的。”

“啊?”

李宏毅莫名其妙地看着赵明生,不解地问道:“小赵,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辞职?”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一趟家里!”

“我可以给你假啊!”

他虽然不认同赵明生养殖雪貂的提议,但对赵明生的学识和能力,还是非常认可的。

“不用了,李厂长,我辞职。”

“小赵,我也不是不认同你养殖雪貂的建议,只是......这也得慢慢来嘛!以后,等厂子有钱了,或许可以开设雪貂分厂,到时,我可以让你过去管理分厂......”

赵明生仿佛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走。他正色道:“李厂长,我要辞职!”

李宏毅一脸的无奈和惋惜,忍不住叹息一声,问道:“真要走?”

“是。”

“强扭的瓜不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小赵,秋实养貂厂随时欢迎你回来!”

“谢谢李厂长!”赵明生向李宏毅深深鞠了一躬。

且说景云辉三人。

他们开着大解放货车,离开长义县,直奔滨海市而去。

来的时候,他们在路上足足花费了三天时间,回去时,因为车上装满货物,车速更慢,估计四天能到滨海都算快的。

车行四天,他们总算进入到宁州省地界。

现在的宁州省,修建的高速和国道还不多,许多道路,都是乡间小道,既崎岖,又凹凸不平。

尤其是下雨之后,道路泥泞不堪,一不小心,车轮就陷进泥坑里出不来。

景云辉、王庆虎、陈立三人坐在驾驶室里,身子被颠得上下起伏。

王庆虎抱怨道:“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这条该死的破路!”

他转头问道:“陈哥,我们这是到哪了?”

陈立说道:“前面应该就是刘家屯!”

刘家屯是盘城附近的一座小村子。

只要过了盘城,距离滨海也就不远了。

陈立边开车,边乐呵呵地说道:“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回到滨海了......”

他话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车内三人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大解放的车身也为之一震。

王庆虎变色,连忙问道:“陈哥,怎么回事?”

“好像是爆胎了。”

陈立急忙停下车,皱着眉头说道:“我下去看看。”

他推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出去。

景云辉和王庆虎也双双下了车,跟在陈立的后面。

只见大解放的左前轮上,扎着好几个三角铁,轮胎已经完全干瘪下去。

回头看,道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显然,是有人把故意把三角铁放在水坑里,只要有汽车压过水坑,必然爆胎。

陈立禁不住咒骂一声,嘟囔道:“谁他妈这么损!”

他话音刚落,路边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一行六七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些青年,高矮胖瘦不一,长的也是歪瓜裂枣,不过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为首的青年,二十出头,满脑袋的黄毛,上身穿着皮坎肩,下面肥大的裤子,左臂纹着龙,右臂纹着虎,这副形象,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非主流。

黄毛青年歪着脑袋,斜眼打量景云辉三人一番,嘴角上扬,随意地甩了甩手里的砍刀,向大解放努努嘴,问道:“车上拉的什么?”

陈立见多识广,看对方这副架势,立刻意识到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脸上没笑硬挤出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向前递出,说道:“小兄弟,来来来,抽支烟!”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我问你,车上拉的是什么?”黄毛青年目光凶狠地看着陈立。

陈立赔笑着说道:“我们是服装厂的,车上都是我们在南方进的布料。”

“打开让我看看!”黄毛青年扬着下巴说道。

陈立眉头紧锁,站在原地没动。

黄毛青年猛的跨前一步,怒斥道:“你妈的,我让你打开车厢,给我看看!你他妈耳聋了?”




“我现在就跟着他呢!在学苑小区里!”

电话那头换了人,由原本的女声,换成了粗犷的男声。

“你叫什么名字?”

“景云辉!景色的景,云彩的云,辉煌的辉。”

“好,景云辉同志,你千万不要靠近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极度危险,你有听清楚我的话吗?”

这时候景云辉已经直奔高格追了过去。

他看到高格进入一个单元门。

景云辉快速跟了过去。

他刚要进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后背依靠着楼体的墙壁站立,一动不动。

“喂?景云辉同志,你有听到我的说话吗?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同事,他们马上就能赶到学苑小区!喂喂喂?景云辉同志......”

景云辉和高格做过几天狱友,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高格绝对是个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的主儿,按理说,刚进监狱的犯人,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哪个不被牢头狱霸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高格进来的第二天,他那个牢房的狱霸就对他毕恭毕敬,如同伺候祖宗似的。

景云辉静静的倚墙而站,他不知道的是,进入单元门的高格,也没有马上上楼梯,而是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楼门洞里一动不动。

他在听。

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也在听,被他跟踪的那个女孩,上的是几楼,开的是哪扇门。

咣当!

楼道里传来关门声。

三楼左手边的门。

301室。

高格立刻判断出女孩家的具体位置。

这时候,如果有人站在上帝视角,便会看到诡异的一幕。

单元门的外面,站着一个人,而单元门的里面,也站着一个人。

两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不动,不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微弱的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高格先动了,他一步步的走上台阶。

听着单元门内终于传出的低微脚步声,站在门外的景云辉,缓缓地揉戳着手指头。

高格不仅谨慎,而且反侦察能力极强,换成一般人,没准真就着了他的道。

他重新拿起手机,低声说道:“高格进了十一号楼,三单元,具体是哪个房间,我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报警中心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景云辉同志,你不要再跟踪犯罪嫌疑人,太危险,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跟着他......”

不等对方说完话,景云辉已果断挂断电话。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单元门。

他的脚步,比高格还要轻。

他只走到一楼,便听到头顶的三楼传来敲门声。

“谁啊?”

“我是你家楼下的住户,下午我家厨房的棚顶就开始漏水,找你家,你家一直没人,又不知道你的电话,你赶紧开门,看看你家什么毛病,到底哪里漏水了!”

刚进家门的韩雪莹,都被对方说懵了。

自家漏水,把楼下给淹了?可是并未看到哪里漏水啊!

她说道:“我家也没漏水啊!”

“可能是埋在墙里的下水管漏了,得赶紧找到漏水点,我已经给维修师傅打电话了,人马上到,你赶快开门!”

对方的语气太急切,韩雪莹一时间也有些发懵,便伸手打开的房门。

也就在她开门的瞬间,门外的高格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你......”

韩雪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她的嘴巴便被高格单手捂住,紧接着,他回手把房门关上。

“呜呜呜——”

韩雪莹意识到危险,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力气,与身材魁梧的高格相比,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高格只微微用力,便把她摁在地上,快速从口袋里掏出布条,先是死死勒住韩雪莹的嘴巴,接着,又把她的手脚捆绑住。

成功制住韩雪莹,高格松口气。

他快速扫视一圈,然后直奔厨房的冰箱而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蛋糕、牛奶之类的吃食,拿出来,直接上手,大把大把的将蛋糕向嘴巴里塞。

吃噎了,便吨吨吨的狂灌牛奶。

看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活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饿死鬼托生。

事实上,他已有两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自打他的通缉令被警方发出来,他就一直东躲西藏。

把一整块蛋糕和一大桶牛奶吃完,高格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扭头看向被他捆绑起来的韩雪莹,走上前去,扒拉开她凌乱的头发。

韩雪莹娇美的五官露出来,让高格有眼前一亮之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现在他吃饱喝足,歪心思也随之生出。

他从后腰抽出一把蒙古剔,在韩雪莹面前晃了晃,而后他一挥手,把捆绑住韩雪莹双脚的布条割断。

高格将韩雪莹从地上拽起,阴恻恻地说道:“你别乱动,也别想逃走,不然我捅死你!”

说着话,他拽着韩雪莹,向厨房的餐桌走去。

另一边的景云辉,从单元门里走出来,四处乱看。

在不远处,他看到一团铁丝,立刻上前,把铁丝掰下两截。

然后他又在附近找到砖头,把铁丝头用力砸扁。

他拿起看了看,感觉可以,这才从新回到单元门里,快步登上三楼。

来到301室门前,他先是轻轻拉了拉门把手。

毫不意外,房门已经锁死。

他动作娴熟地拿出两段铁丝,将砸扁的那一头插进钥匙孔里,一边慢慢拨动,一边侧耳倾听。

十年的牢狱,让他学到很多本事,开锁,正是他学到的技能之一。

房间里。

高格已把韩雪莹摁趴在餐桌上。

看着她的翘臀,高格眼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贴在韩雪莹的背上,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道:“别动,很快就完事!不想死,就他妈动!”

韩雪莹即便未经人事,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哪会乖乖就范。

她想大声呼救,奈何嘴巴被死死勒住,根本叫喊不出来,她只能奋力挣扎,但双手又被捆绑在背后。

不过她的挣扎,也让想解开她腰带的高格,解了半天都未能解开。

他气急败坏怒骂一声,抓住韩雪莹的头发,向桌面用力撞了两下。

韩雪莹的挣扎顿时弱了下去。

高格一手摁住韩雪莹雪白的后脖颈,一手把她的腰带解开,正要脱掉她的裤子,原本好像已经神志不清的韩雪莹,突然抬起脚来,全力向后一跺。

嘭!

她这一脚,重重踩踏在高格的脚面上。高格疼得差点吼叫出声,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重新拿起匕首,高高举起,作势要向韩雪莹的后背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不可思议的打开。

一名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呦!高格,正忙着呢!”




景云辉表面上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实则心里已然是波涛汹涌,天翻地覆。

这是高格掉落的!

可是,高格身上又怎么会有小白帽的信物?

这只能说明,他二人认识。

那么,高格袭击韩雪莹这件事就很不简单了,不可能是高格的随机行凶,而是他受到小白帽的指使,目标明确的蓄意谋杀。

可小白帽又为何要对韩雪莹这么一个小姑娘下毒手?

这恐怕是针对韩雪莹的父亲,江州省省委书记,韩江!

难道,早在九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有圣堂组织了?

景云辉倒吸口凉气,突然有不寒而栗之感。

可惜高格已经死了,不然,肯定能从高格口中得知小白帽,乃至圣堂组织的信息。

此时,景云辉深感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要留活口呢!

看景云辉脸色变换不定,韩雪莹好奇地问道:“景......云辉,我可以叫你云辉吗?”

“当然可以。”

“云辉,这个布偶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是。”

何止是重要,简直是刻骨铭心,化成灰都能认识!

每一次看到白帽布偶,家人惨死的情景,就会在他脑中清晰浮现出来。

景云辉脸上还是乐呵呵的,但目光幽深得仿佛一座古潭,下垂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头,恨不得把布偶捏成齑粉。

“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她一定是女生吧?是她亲手为你做的?”

景云辉笑了笑,泛白的拳头慢慢张开,他故意岔开话题,问道:“雪莹,你怎么不在省会上学,而是来了滨海?”

韩雪莹笑盈盈地说道:“我喜欢滨海的气候,夏天不太热,冬天又不太冷。对了,你高考志愿填报的哪里?”

“滨海警察学院。”

“太好了,我们还是在一个城市里,以后可以相互照顾!咱俩交换下联系方式吧!”

“好。”

景云辉和韩雪莹互换了电话号码。

两人正说着话,随着敲门声响起,韩江和沈晓慧夫妇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好几个方便盒。

“云辉,阿姨来给你送午饭了!”

沈晓慧把方便盒放在柜子上,看向韩雪莹,说道:“大夫不是说了嘛,让你这两天不要下床。”

“妈,我没事!”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韩江对韩雪莹招招手,说道:“回你的病房去!”

韩雪莹撇了撇嘴,不过还是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她回头说道:“云辉,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过来看你。”

景云辉对她含笑点点头。

沈晓慧搀扶着韩雪莹,走出病房。

韩江说道:“云辉,趁热吃,饭菜都是你阿姨刚买回来的。”

“谢谢沈姨,也谢谢韩书记。”

韩江乐了。

他感觉景云辉身上,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

他明明救了雪莹,救了韩家,但从不以恩人自居。

景云辉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年纪轻轻,却已具备荣辱不惊的意味。

韩江很是奇怪,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景云辉的背景,他也有调查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

真是奇了怪了!

韩江正要离开,景云辉突然开口说道:“韩书记,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哦?”韩江一愣,而后走了回来,不解地问道:“云辉,你有事?”

景云辉蹙了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江笑道:“云辉,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不要有心理负担,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

“韩书记,我觉得,高格并不是随机找到雪莹的,而是早有预谋的行动。”

他此话一出,让韩江心里咯噔了一下。

韩江毕竟是做省委书记的人,早已练就得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他不动声色,好奇地问道:“云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是发现了什么?”

“刚才,我听张栋支队长讲述了案情,我感觉,这一切都太巧合了。高格怎么会突然跑到大学门口闲逛?而且还好巧不巧,就偏偏盯上了雪莹。昨天晚上,雪莹的穿着并不算出众,身上也没有佩戴首饰,如果高格只是想劫财,他不该选择一个看上去并不富裕的女学生。”

韩江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面带微笑,但心里已然剧烈波动起来。

景云辉问道:“韩书记仔细想一想,最近是不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收到过哪些人的威胁?”

见韩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景云辉忙又说道:“韩书记,我都是瞎猜的,就这么一说,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

韩江沉默片刻,仰面而笑,拍拍景云辉的胳膊,说道:“云辉啊,你提醒得很好,我回去会认真调查的。”

景云辉说道:“韩书记,我说的这些,都没凭没据......”

他话音未落,韩江正色道:“我们做事,就应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稍顿,他又含笑道:“云辉,你的心思很缜密,我看好你。”

等韩江离开,景云辉稍稍松口气。

小白帽没能借用高格之手,杀掉韩雪莹,景云辉也担心小白帽会继续对韩雪莹出手。

如果韩雪莹还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白救人了?

能提醒韩江的,他已经提醒了,以韩江的聪慧,一定会格外注意韩雪莹的人身安全。

最关键的一点是,韩江有这样的能力,他更具备这样的能量。

景云辉正吃着饭,手机震动起来。

看着这台诺基亚5110,景云辉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

“......”

话筒里没有声音。

“说话。”景云辉不耐烦地说道。“再不说话,我挂了。”

“云辉,是我。”

胡婷略带颤抖的声音,传进景云辉的耳朵里。

景云辉问道:“什么事?”

“云辉,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你认为呢?”

“我和陈继尧真的没什么!”

“你打来电话,就为了和我说这些?”

“我怕你误会......”

“我不瞎。”景云辉对胡婷,还真谈不上有多深的恨意。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胡婷,你或许喜欢我这个人,但你也不能否认,你还喜欢陈继尧的家世和他家的钱,人啊,不能既要又要,世界上,又哪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既然你很难做出选择,那么我帮你做吧,陈继尧更适合你,我们的关系,就到昨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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