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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今日离港有雪by周砚京许时漾

你这般动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有过亲密接触后,许时漾很确定,周砚京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但整个过程……有点复杂。刚开始,两人之间的亲吻毫无章法,完全凭着本能触碰彼此。随着暧昧气息的滋生,更进一步后,周砚京动作明显放缓,所有行为都是摸索着尝试。当然,许时漾也没有其他经验,所以无从比较,更不清楚其他男人是怎么样的。她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是面对不擅长的事情,学习能力也堪称惊人。她后来也逐渐沉迷。只是比想象中要疼一点。但看着周砚京近在眼前,冷峻克制却性感的模样,许时漾便会有种异样的满足。好像只要看着他,什么都可以忍受。……醒来,许时漾有些迷糊地看着四周环境,昨晚被周砚京抱进来之后,她根本也没多余心思去观察。主卧很大,外面似乎还连接着露...

主角:周砚京许时漾   更新:2024-12-13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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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砚京许时漾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今日离港有雪by周砚京许时漾》,由网络作家“你这般动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过亲密接触后,许时漾很确定,周砚京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但整个过程……有点复杂。刚开始,两人之间的亲吻毫无章法,完全凭着本能触碰彼此。随着暧昧气息的滋生,更进一步后,周砚京动作明显放缓,所有行为都是摸索着尝试。当然,许时漾也没有其他经验,所以无从比较,更不清楚其他男人是怎么样的。她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是面对不擅长的事情,学习能力也堪称惊人。她后来也逐渐沉迷。只是比想象中要疼一点。但看着周砚京近在眼前,冷峻克制却性感的模样,许时漾便会有种异样的满足。好像只要看着他,什么都可以忍受。……醒来,许时漾有些迷糊地看着四周环境,昨晚被周砚京抱进来之后,她根本也没多余心思去观察。主卧很大,外面似乎还连接着露...

《小说今日离港有雪by周砚京许时漾》精彩片段


有过亲密接触后,许时漾很确定,周砚京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的经验。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但整个过程……有点复杂。

刚开始,两人之间的亲吻毫无章法,完全凭着本能触碰彼此。

随着暧昧气息的滋生,更进一步后,周砚京动作明显放缓,所有行为都是摸索着尝试。

当然,许时漾也没有其他经验,所以无从比较,更不清楚其他男人是怎么样的。

她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是面对不擅长的事情,学习能力也堪称惊人。

她后来也逐渐沉迷。

只是比想象中要疼一点。

但看着周砚京近在眼前,冷峻克制却性感的模样,许时漾便会有种异样的满足。

好像只要看着他,什么都可以忍受。

……

醒来,许时漾有些迷糊地看着四周环境,昨晚被周砚京抱进来之后,她根本也没多余心思去观察。

主卧很大,外面似乎还连接着露台,风格和客厅装潢统一,色调很淡,透着冷意。

但肉眼可见范围内,随便一处小摆件,还有墙上挂着的画,应该都不是凡品,可惜以许时漾的见识,还没办法精准确定其价值。

“你醒了。”

耳边传来的低沉声线,令许时漾身体微僵,扭过头去,就看见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

“……醒了。”

许时漾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滑过男人劲瘦身躯。

之前看周砚京穿着西装,只觉得他身形高大,比例近乎完美,没想过他的身材这么好。

肩膀宽阔平直,腰身窄瘦,腹肌形状明显规整漂亮,随着他的动作,手臂展现出流畅的肌理线条,简直像是艺术品。

他神色疏淡,昨晚的旖旎似乎已经完全消失,进衣帽间拿了件衬衫出来,在许时漾面前系纽扣。

修长指尖放在靠近喉结的领扣时,他才斜她一眼,沉稳开口:“可以去楼下吃早餐,福婶做了中式的,想来你应该更习惯。”

“好的,谢谢……”

许时漾有点不敢去看他,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羞赧情绪也仍然笼罩着她。

而且……周砚京的喉结下方还残留有一点点小小的吻痕,好像是她不小心留下的。

她脸颊发热,急匆匆下床,双脚触到地毯的那瞬间,竟然泛着酸软,只能立即伸手撑在床边。

“怎么了?”周砚京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心拧起。

“……腿有点软。”

男人神色微怔,眼底有淡漠以外情绪蔓延开来,他往前走一步,语气裹挟着狎呢:“我造成的?”

没有比第一次就让自己的女人累到腿软,更能让男人心理得到满足的事情了。

尽管出身豪门显贵,身家不菲,性子矜冷凉薄,周砚京到底是个男人,骨子里的那些特质依旧存在。

如果许时漾能够更聪明一点,此刻就该顺着他的话说,极大程度上恭维了他,哄他高兴。

可她偏偏面对他这幅过分淡定的样子,想到昨晚一切,还有周砚京在她耳边紊乱粗沉的呼吸,就起了叛逆心思。

“是你……技术不太好。”

许时漾小声嘟囔,自认为说了实话,至少前半段是这样的,刚开始那会儿,很折磨。

后来倒是渐入佳境,但她已经没了体力,周砚京还不放过她,兴致颇高。

总之她比较惨一点。

她话音落下,周砚京唇边刚要牵起的弧度立刻消失,眯着眼,神色冷冽:“你说什么?”

“……对不起。”许时漾低眉顺眼道歉,但没打算收回自己的评价。

她面前的男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唇锋紧抿,脸庞弧度锐利,片刻后什么话都没再说,转身就走。

步伐快到透着一股子的戾气。

许时漾简单收拾好下楼,已经没有了周砚京的身影,福婶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慈祥:“许小姐,可以开饭了。”

“好的,周先生呢?”

福婶客气回答:“先生出门了,应该是有紧要工作。”

许时漾在心里叹气,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可她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周砚京的那个……Size本来就挺吓人,如果技术不好,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许小姐,先生吩咐了,您有喜欢的菜色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每天根据您的喜好安排,如果您不回来,也可以打电话提前告知我。”

福婶态度很礼貌,许时漾笑着道谢,心里则是有点莫名。

自己好像也没有决定要住进这里,虽然太平山顶别墅会是很多人一生都难以祈求的梦想。

她决定回头再找机会和周砚京沟通。

许时漾实在也是饿了,干脆坐下吃饭。

她发现福婶会悄悄观察她。

许时漾心里明白,以前应该没有女人住进这里,她作为第一个闯进来的异类,被好奇也很正常。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的事情。

“福婶,您普通话说得很好,也是从内地来的吗?”

“不是哦许小姐,是周老先生早年间从沪市来到港城,所以家里一直习惯说普通话。”

许时漾懂了,想来周家人日常沟通都不会说粤语,难怪周砚京的普通话也那么标准,还带着一点懒意,格外动听。

吃过早饭,许时漾准备去台里,和Marty的赌约还在继续,她可不想被人觉得她灰溜溜逃跑了。

就在快出门时,接到很意外的一通电话。

“许小姐,我是周先生的秘书Alex,您好。”

许时漾的记忆被猛然拉回十年前,她自然还记得Alex,没想到他已经在周砚京身边呆了十年。

Alex应该也不记得她是谁了,一个弱小可怜的角色,不值得被铭记。

她稳住心神,询问:“您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Alex站在周氏地产的会议室外,尽管里面很安静,近乎凝固的紧张气势依然可怕。

周砚京从不在会议上骂人,他对外形象甚至称得上温文尔雅,即便发火了,只需要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足够有威慑力。

没人知道老板今天缘何心情不好,但凝重情绪已经笼罩了公司。

Alex也是在看到周砚京喉结上的痕迹后,才明白了原因,为了自己,也为了员工着想,决定打这通电话,

“许小姐,麻烦您来周氏地产一趟可以吗,我会派车去接您。”


太平山顶的深夜足够安静,许时漾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嗅到属于周砚京身上的淡淡松木冷香,以及平稳呼吸声,不由伸手捂着胸口。

她仍然难以置信,周砚京竟然真的睡在她身旁。

如果周砚京这时候打开灯,就会发现,他旁边的女人正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傻笑。

……

许时漾醒来时,周砚京已经起床了,他似乎精力无限,即便睡得那样晚,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状态。

他进行了短暂的有氧运动,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许时漾今天穿色彩明亮的黄色裙装,这样出挑的颜色也被她驾驭得很好,唇红齿白,笑容灿烂:“早上好,周先生。”

“早。”

周砚京脚步微顿,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多停留了几秒才移开。

他竟然又瞬间有了反应。

分明早起运动之后,已经发泄过大半精力,居然还能有这么明显的身体反馈。

许时漾带给他的影响力似乎不小。

至少会比他预估中要更大。

但周砚京半个小时后必须出门,他今日行程排满,即便想往后挤压时间也没有空档,所以不能够有任何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他颇为遗憾地收起了深沉心思,而许时漾……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

福婶已经做好了早餐,她的日常工作就是一日三餐,其他打扫卫生处理花园植物修剪等工作都由其他佣人负责。

“先生,许小姐,可以吃早饭了。”

周砚京点头,坐到了老位置,这回许时漾也学乖了,直接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福婶一如既往和蔼:“许小姐,你说你也可以吃西式早餐,我今天就没有单独准备,不知道能不能合你胃口?”

许时漾声线清脆:“可以的福婶,我什么都能吃,不挑食。”

福婶笑眯眯说:“那就好,以后我给先生做的时候再加你的一份。”

“好呀,谢谢。”

周砚京没搭腔,沉默用完早餐,回了趟卧室下来,在许时漾面前姿态优雅地戴上宝石袖扣,这幅画面格外赏心悦目。

他想到什么,开口:“我下山后要去趟澳门,安排另一辆车送你。”

许时漾正看得失神,怔了片刻才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去坐山顶缆车,然后转地铁,也不用花太长时间。”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车库里那些车子闲着也没什么用。”

“……好吧。”

许时漾也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的确不用这么客气。

但她实在不能说服自己,每天坐着豪车上下班,而且万一被同事看到了,免不了又有闲言碎语传出。

她和周砚京的关系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讨论,所以只能特地从车库里挑了辆相对低调的车型。

以后就每天都有专车接送了。

周砚京没等她就先出了门,许时漾也比往常更快抵达了亚联台办公大厦。

她刚进去办公室,就看见一堆同事围着在议论什么,见到她来,和她交好的人立刻告诉她:“有媒体蹲到赵廉安回港的时间了,在赵氏大厦等着他!”

赵廉安出行自然不会坐公共飞机,想在机场蹲到他的机会很少,这些媒体也知道只有一个方式能够找到他。

居然还有记者在进行现场直播,这会儿许多人都在关注。

他们都知道一旦有记者在赵氏大厦等到了赵廉安回来,肯定会想方设法问起有关亚联台主播放言可以采访到他的事情。

许时漾本来没想关心,可过了半个多小时,居然真有媒体蹲到赵廉安的车子驶来:“船王嫡孙今日返港,女主播放言专访究竟系真系假,我哋一探究竟……”

记着语气激动,见到他的车靠近就立刻围了上去。

“Leo,你识嗰位女主播呀?”

“赵生,你会唔会接受佢专访?”

“你同《财经时闻》女主持有冇私家关系?”

“赵生……”

可惜几个大块头保镖没有给他们近距离问话机会,赵廉安的身影在护送下一闪即逝,他们只能转而去向赵廉安的秘书发问。

“Sorry,关於呢件事无可奉告。”

秘书也仅说一句话,就跟着进了赵氏集团大厦。

记者立马给出了他们自以为是的评价,认为这都是许时漾的炒作行为,从赵廉安及秘书反应来看根本就不认识她。

直播看到这里,许时漾明显感觉到周遭同事各有心思,他们面对她的态度也复杂起来。

Marty趁机从许时漾身边走过,讽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采访赵廉安?还真是不自量力,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许时漾相信周砚京不会言而无信,答应了给她机会就会兑现诺言。

她打算今晚就找周砚京拿到赵廉安的联系方式,之前因为他在国外,所以一直没有太着急。

就是不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了……赵廉安会不会顾及外面的各种留言而拒绝受她采访?

但不管怎么说,都要试试。

“Marty,还没有到我们赌约的期限,你不必高兴太早。”

“看来你是不见到棺材不会死心,没有关系,就让我们大家等着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Marty一甩头发扭头走了,许时漾情绪平静,并没有着急。

下午有内部会议,Marty迫不及待要求岳卢将《财经时闻》这个栏目交给她:“Yolande,你不会真相信许时漾可以采访到赵廉安吧?她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

岳卢不禁面露难色:“但是……”

“Yolande,许时漾有什么本事接触到赵廉安?所以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何必陪她耽误工作进度?”

许时漾冷声打断她:“Marty,你太过心急了。”

“我只是让你早点认清你自己,别大话说太多,就真以为自己……”

“Yolande!”

Marty只讽刺到一半,忽然有同事急匆匆敲开会议室的门进来,紧张地结巴:“有客人……客人。”


许时漾回家洗澡换了衣服,没有多犹豫就赶往白加道。

夜幕降临,站在太平山顶俯瞰,维港灯火璀璨,纸醉金迷。

盘山路旁,是安静屹立的一栋四层别墅,掩于山林间,正对中环与维港风光,这与普通人见到的港城,几乎是两个世界。

她脚步踌躇时,有保镖现身,冷脸看着她:“许小姐,请。”

片刻后,许时漾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别墅内装潢充满雅致格调,艺术气息浓厚,能窥见主人良好品位,墙上一幅赵无极的巨幅画作,前年在佳士得春拍会以1.7亿港币成交。

许时漾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她采访过一位收藏家,对赵无极的画赞不绝口。

此刻她站在明亮堂皇的客厅里,却被无形压迫感逼得喘不过气,哪怕见过许多大场面,手脚也有些无处安放。

“站着做什么。”

自楼上传来的低沉声线令许时漾心脏一颤,条件反射看过去。

脱掉西装的男人只穿白色衬衫和马甲,背阔肩宽,腰身劲瘦,下楼步伐随性,内敛斯文气度扑面而来。

他似乎收起了凌厉特质,从眉眼到唇锋的线条隐在漫不经心神色之下,表情疏懒地看着许时漾。

“坐,你从内地过来?”

许时漾压下心脏的猛烈跳动,艰难开口,声线微抖:“是的,周先生。”

周砚京率先坐下,修长双腿优雅交叠,手臂轻搭着扶手,换了普通话,语调散漫平和:“找我有何事?”

他嗓音也是冷的,足够蛊惑人心。

但又透着极度的危险讯号。

许时漾不傻,想接近周砚京的人比比皆是,凭什么她今日运气这么好,得以踏进他的豪宅?

即便这只是周家在太平山顶的其中一处产业,也是外人求不来的殊荣。

挺直腰背,许时漾对上周砚京深黑如墨的视线,克制着灵魂深处颤栗,清晰说明来意:

“周先生,我是亚联台《财经时闻》的主播许时漾,我听闻您有北上投资计划,想约您的专访,十分钟就好。”

“想约我专访的媒体很多。”

周砚京的骨节分明手指搁在腿背上,注视着许时漾大气漂亮的脸蛋,冷淡眼神像看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雀鸟。

他唇边倨傲弧度勾起:“我凭什么给你机会?”

常年呆在港城,周砚京说普通话时,腔调里的懒散痞性,竟然有几分京腔味道。

许时漾嗓子发干,强撑着镇定:“《财经时闻》关注度一直不错,亚联台作为京港澳合办电视台,受众范围涵盖了……”

“我不需要听你演讲。”周砚京偏了偏头,视线落于大片透明玻璃外的中环夜景。

他近乎无情开口:“想换取什么,总要付出相应代价。”

这是不加掩饰的羞辱和轻慢,就像港媒时常报道顶级豪门周家继承人周砚京的新闻,说他矜傲恣意,喜怒无常。

果然如此。

可摆在面前的诱惑太大,许时漾攥紧拳头,眼眶泛红,陷入挣扎困境里。

要让高不可攀的周砚京多看她一眼,或许只有这个办法……她抬起胳膊,反手扭至背后,触碰到裙子拉链。

整个中环和维港都被雨雾笼罩,光线散射,茫茫一片,周砚京拧紧了眉头,想起下午秘书的汇报。

“老板,兴隆会王荣昌为了跟您争湾仔那块地,近期会有大动作,您最近务必小心,尤其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千万别让她接近您。”

看来王荣昌这次下了血本,把正经女主播都安排来玩美人计。

可惜那女人出众的脸蛋和身材没用到正道……周砚京轻嗤一声,兴致索然转回头。

下一秒,墨黑双眸骤然紧缩,坍塌成针尖大小。

他的角度看过去,女人身上黑裙坠落,细颈纤长,延伸开起伏曲线,雪白透亮的皮肤在灯光照耀下如顶级绸缎,柔软晶莹。

这是最极致原始的诱惑,张力,性感,充斥欲望。

绕是周砚京故意想让许时漾难堪,也被眼前画面震撼,他眸中情绪莫名,喉结轻轻滚了下。

他换了个姿势坐着,神色更深。

偏偏当事人眉眼又格外清冽干净,还很冷静的与他讨价还价:“周先生,这样够吗?”

“……许时漾。”

周砚京不喜记人名,对这三个字倒是尤其清晰,他和她视线交错,声线喑哑:“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

“周先生,您让我来这里,不就是要这个?”

许时漾明亮目光中满是倔强,她往前走一步,身体弧度更清晰,细腻光泽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更强。

分明是她带着目的而来,周砚京半眯着眼,竟诡异产生错觉,是他在亵渎她。

见鬼了。

王荣昌哪里找来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极品,完全不懂得循序渐进道理,开局就亮出了底牌。

就像在赌桌上一把就梭哈。

他眉心皱着,难得有情绪外露,不悦开口:“你往常都是这么接近目标的?王荣昌给你许诺了什么。”

值得她如此付出?

既然对方剑走偏锋,周砚京也不打算再与她拐弯抹角,湾仔那块地,就是首富来了也要给他让道。

他视线逡巡过她的身体,无瑕洁白,足够诱人,但不足以成为阻挡他生意步伐的筹码,

即便,他在刚才瞬间起了反应,这种情形过去从来不曾出现。

“周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也不知道您所说王荣昌是指谁?”

许时漾咬咬唇,她被卷入欠债麻烦中,差点工作不保,如果拿不到这个机会,就会丢掉所有。

和她走到今天所付出的一切比起来,这点什么都算不上。

何况,她很清楚,周砚京从来不碰女人。

那些八卦周刊都是乱写而已,她即便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做什么,再说她身上还有贴身衣物,就当去海边穿比基尼了。

只要可以让周砚京记住她,记住了,才能有下一步。

“我只是希望拥有对您的专访机会,这对我非常重要,周先生,拜托您。”

许时漾眼里泪光闪烁,水润一片,她向他解释:“我弟弟从内地跑来港城,欠了钱写我的名字,让债主上门找我要,债主去电视台堵我,导致我被停职。”

“如果您可以给我十分钟时间,我保证以后不再来打扰您!”

周砚京注视着面前女人梨花带雨的表情,她哭起来意外好看,双眸绯红,像受了天大委屈。

至于她所说……他眉梢轻扬,当她面拨通电话:“Alex,去查查许时漾,《财经时闻》前女主播。”

搁了手机,周砚京掀起眼皮,忽略掉心底一种莫名的起伏,沉声:“你不希望等下被保镖看光,最好现在就穿上你的衣服。”


周围人都神色复杂,他们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Marty这个时候害怕后退,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何况,许时漾有什么本事能够采访到船王的后代?

虽说船王家族没有周家那么低调,偶尔接受媒体访问,但也不是一个内地来的女主播就能够轻松办到。

Marty心中浮现起不屑加鄙夷,直接放话:“行啊,我等着你收拾东西滚蛋的那天!”

许时漾笑了。

岳卢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就已经定下了赌约,他气冲冲呵斥:“你们这就是胡闹!”

“Yolande,我给台里造成的损失误会弥补回来,至于我和Marty的赌注,就当是我们两个私下的事情,和亚联台无关。”

岳卢已经气到不想多说,拂袖而去。

周围同事窸窣低语,也都陆续散去,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成为大家很长一段时间内,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许时漾很淡然,反正她连八卦周刊头条都上了,还害怕成为同事娱乐的话题?

何况她本来主持的新闻节目现在已经停播,借着要改版的理由,目前为止还被雪藏着。

但这档新闻节目本身时段极好,收视率,讨论度,还有广告收入都还不错,因此不可能停档太久。

最多下星期……她必须要解决自己面临的麻烦,在节目重新上线之前,将主持权拿到自己手中。

至于其它工作内容,暂时都和许时漾没了关系,她在台里处于透明人的状态,没人管束,到了时间点就下班。

许时漾害怕被要债的人发现,下楼特地走消防通道,然而刚出来大厦侧门,就撞见了蹲守在消防通道外的几个壮汉。

“许时漾!睇你可唔可以匿到几时!”

“将啲钱攞出嚟!”

许时漾瞳孔一缩,转身就跑,她惹不起这些人,只能先躲着。

然而她自己敌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追上,他们围着她,不断威胁。

许时漾咬了咬唇,冷静说:“我说过钱不是我借的,你们要找就去找许耀光,是他欠你们钱,你们再来影响我,我就报警了。”

有个讨债的会普通话,面部狰狞威胁:“我们找他拿不到钱,就只能找你,你是亚联台女主播,不可能连十几万港币都拿不出来!”

“不管我拿不拿得出来,我都不可能给你们,许耀光欠了债是他自己的事。”

“他可是你亲弟弟!”

“亲弟弟又怎么样?”许时漾表情冷艳,理智的近乎残酷,“他自己惹出的麻烦,就算他死了,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可以选择,许时漾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出生在许家,也不想有他那样一个弟弟。

从小到大,父母都只把她看作是家里的透明人,不记得她的生日,不在乎她的学习成绩,更不管她是否渴了饿了,只围着许耀光转。

许时漾根本就不渴求从家人那里得到任何的关爱,对许耀光这个弟弟,也丝毫没有姐弟情谊。

讨债的人又逼上前几步,怒吼:“反正我们不管这么多,你要是拿不出来,我们就每天都追着你要。”

许时漾冷哼:“将我逼急了,我大不了辞掉工作回内地,这份债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来去自由。”

“但如果你们不尽快抓住许耀光……他只能在港城停留七天,已经过去四天了,到时候他一跑,你们再想抓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

眼见面前几人开始犹豫纠结,许时漾又提醒:“我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拿一分钱出来替他还债。”

“……抓住他是肯定的,但你也别想跑!那小子浑身上下都凑不出几个钱,我们只能找你!”

他们的阴魂不散,令许时漾烦躁,也害怕他们动用偏激手段。

她表面平静,内心已经焦躁不安,就在快绝望之时……余光里竟然驶过一辆有些熟悉的车,以及那个车牌号!

港城的汽车车牌可以私人定制,因此“ZHOUYJ”这个专属,非常显眼。

许时漾几乎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在车子快从路口驶过时,冲出去挡在前面。

司机踩了急刹车,咒骂:“丢那星!呢个扑街佬!”

但骂完的下一秒,他就对上那双盈盈水润,清透仿若装着琉璃的眸子。

对方朝他拱手道歉,表情柔弱,瞬间就把他心里所有的火都给浇灭了。

司机小心翼翼扭头:“周生……”

周砚京今日是来湾仔实地勘测他看上的那块地。

司机踩下急刹车,他惯性往前倾,身上西装有了褶皱,手臂撑在前排椅背才勉强稳住身形。

但一丝不苟额发也乱了些许,他凌厉眼神抬起:“你系想谋杀我?“

“唔系吖周生,系果个许小姐……”

周砚京眉心蹙起,偏过脸去,刚好就看见车窗外那张熟悉的明艳面孔。

和昨日狼狈不同,她此时看起来倒是容光焕发,瞳仁明亮,水光潋滟。

“周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坐您的车离开,那些要债的又来找我……”

许时漾在车外紧急求救半晌,终于惊喜看见车窗落下。

男人微侧着脸,从眉骨到唇锋的线条格外流畅,浓墨重彩的五官配上散漫神色,语气却足够冷淡,带着一丝讽刺:“许时漾,我记得你说,你很在乎尊严。”

“……”许时漾脸有些疼,但和安全比起来,尊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向来很会审时度势,否则也不能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凭着自己打拼,从内地一个小县城来到港岛。

“对不起周先生,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

从他的迈巴赫出现开始,身后讨债鬼就犹豫着停在了原地,没敢追上来。

他们搞不清她和周砚京的关系,也得罪不起周家,许时漾只是想借用他的车离开这里。

她也必须庆幸,港城没那么大,即便是首富家的车子,偶尔也能在街上碰见。

周砚京的漠然视线越过许时漾,忽略她隐含着交集和忐忑的脸,看向她身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大部分时间里手段斯文儒雅,从不喜这种粗俗之事。

眼中闪过几分嫌恶,周砚京下颌微扬:“上车。”

等许时漾面露惊喜打算开车门,他又优雅地交叠起双腿,意味深长提醒:“坐进来,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的提议。”


“我……我大概只是一个被暂时庇佑的路人甲。”

等到真正女主角出现时,她应该就要退场了。

许时漾最后几个字呢喃的很小声,周砚京凑过去一点:“你说什么?”

“没有。”许时漾眨了眨眼,忽然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属于女人的娇软身躯离得更近,不单只是他抱着她时感受到的柔弱无骨。

周砚京放在许时漾后背上的手指动了动,声音沙哑:“你现在是伤者,最好别乱来。”

她还挺无辜:“我做什么了吗?”

周砚京冷笑,埋头在她耳边:“你心里清楚。”

被察觉到心思,许时漾悄悄红了脸,她没再说话,就那么靠着他,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很快到了周家投资的私人医院,才刚停车,就有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阵仗格外大。

许时漾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场景,忍不住问周砚京:“你不会是通知医院,我残废了吧?”

周砚京神态认真:“为了以防万一,确实是这么通知的,让他们做好随时抢救准备。”

许时漾:“……谢谢您了。”

“不客气。”

“……”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确定许时漾只受了皮外伤,林诗惠踹在她肚子上的那一脚,造成了皮肤上的淤青,不过并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算是很幸运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可以离开。

幸好这次没有继续躺在担架上,周砚京派人找来了轮椅。

只要走路,许时漾脚踝被绳子绑过的地方就会拉扯得很疼,肚子上的淤青也会有连锁反应,因此今明两天最好是减少行走和运动。

她特地把医生的吩咐说给他听,眼巴巴望着他。

周砚京挑了挑眉:“你想暗示我什么?”

“就是……那个……这两天你不能……”

“哦。”周砚京想到不能做,心情有些烦躁。

但他还算是一个绅士体贴的人,也不至于禽兽到这种程度,便点头答应。

许时漾松了口气,开心自己可以休息两天。

否则每次都像昨晚那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折磨,她根本受不了。

倒也不是痛苦,就是……

不停承受,体会截然不同两种状态,愉悦的感受超过临界点,可就不是好事了。

回到白加道45号,福婶看见许时漾坐着轮椅回来,吓得不轻:“这是怎么了?许小姐早上好端端的出门,回来怎么就……”

“福婶您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的。”

“先生,许小姐真的没事吗?”

周砚京下巴轻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你先去准备晚餐吧。”

“好,我去煲汤……今晚好好给许小姐补补!”

许时漾笑起来,语气清甜:“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养胖了。”

“胖点好呀,许小姐你就是太瘦了!”

她抬眼去问周砚京:“我有很瘦吗?”

男人脑海中浮现过许时漾足够曼妙性感的身体,喉结滚了一下:“刚好。”

虽然很瘦,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手感绝佳。

许时漾被他眼神看得脸红,顿时后悔那样去问他。

Alex差不多半小时后打来电话汇报情况,许时漾也猜到了和林诗惠有关,便支着耳朵去听。

周砚京不由哂笑一下,干脆切换扩音。

“老板,都按您的命令十倍加还了,王荣昌那边,码头和货运船只使用权已经被赵生收回去,兴隆会以后的货物都没办法运来,他在找到新的码头之前,每日损失以千万计。”

许时漾今天阴差阳错,还威胁到了点上。

王荣昌确实不敢轻易得罪赵廉安,因为他的很多货运生意都和赵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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