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辆大型货车从路口冲了出来,和江小晚所在的商务车迎面撞了上去。商务车被撞翻,在空中转了一圈,车头落地。
江小晚浑身是血,下半身已经分离,眼看是活不成了,明明才拥有了空间,所有的物品应有尽有,马上就可以施展一番,没曾想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江小晚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眉中心一缕金光乍现,金光中似有似无的血红色丝线隐隐在吸收江小晚的血,下一秒,江小晚凭空消失。
公元953年,夏。
夜幕降临
江小晚突然感到一阵巨痛,惊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透过月光隐约发现自己在一片深坑之中,全身的骨头好像断了一般,无尽的血腥和腐烂的尸臭充斥着口鼻:“我这是在哪里?我没死吗?”
用力抬了抬胳膊,好像被巨石压下一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胳膊抽了出来,胳膊出来的同时一个黑色的球形物体也滚了出来,仔细一看:“妈呀,人头!”江小晚赶紧翻身向旁边挪去,手上摸到冰冷硬邦邦的东西,转过头去
“啊。。。 啊。。。啊 !”她放声大叫,一边叫一边跑,时不时的还要被脚下的尸体绊倒。
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好不容易跑到大坑的边缘,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了上去。
江小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说是这味道太过于恶心,但刚刚惊醒被周围的尸体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也就忽略这恶心的味道。
站起身看着周围的景象,如同地狱一般,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深坑:“这里,这里,是乱葬岗,为什么了我死了会被扔到这里?”
突然脑中一阵剧痛,如同过电影一般,讲述了一个小女孩,出生时,母亲难产死掉了,爹爹一个人带着她生活,爹爹是村里教书先生,姓苏,有些名望,家里的日子过的也算可以,隔三岔五的也有顿肉吃。
好景不长,在小女孩5岁时,爹爹新娶了隔壁村的李寡妇,李寡妇带着一儿一女,自此之后小女孩便再也没有吃过肉,日子也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过着。
好几次小女孩想要告诉爹爹,结果都是被李寡妇一顿毒打,每次挨打都把她送到李寡妇娘家去关在小黑屋里。
这李寡妇怕她爹起疑心,每次也都把自己两个孩子一块儿送回去,说是母亲想外孙了。
久而久之,小女孩也不再讨肉吃,一个5岁的孩子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冬天也没有保暖的衣服。
没过几年,爹爹生病死了,至此李寡妇更加的肆无忌惮。
今年赶上蝗灾,家家户户的地里的粮食都被啃食殆尽,又赶上两个月不下雨,村里很多人都饿死渴死,甚至都开始吃人肉。
李寡妇不给小女孩饭吃,还把卖了出去,买她的人,竟然只是想要吃了她,小女孩仓皇之下跑了出去,没两天,便活生生的饿死了。
或许是因为小女孩太瘦了,身上没有几两肉,死在路边并没有人去啃食,而是直接扔到了这乱葬岗中。
小女孩名叫汲青,苏汲青。今年14岁。
没错,江小晚魂穿到了这小女孩苏汲青身上。
整理了一下思绪,也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自己的空间有没有一块儿穿过来。
意识一动,出现在空间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还好,还好,大难不死,我必有后福。”
照了照镜子,这身体实在是太瘦了,好像骷髅一般。之前又是好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能吃的只有和着泥沙的野菜团子。
江小晚感叹一声:“哎,这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太差了。”
空间中什么都有,之前做的饭菜也都在,拿出一碗小米粥,热乎乎的,吃了下去,又给自己喝了点胃药,“要好好养养身体了。”
吃饱喝足,又去洗漱一番,江小晚打算睡上一觉,天亮了再出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大概凌晨4点,江小晚起身给自己又弄了容易消化的早餐,吃过之后喝了胃药。
看着这小米粥,心中不禁感叹:“可怜我这数十万的菜肴,现在这具身体却是无福消受,慢慢来吧,养上几天,得吃点肉啊,光养胃,营养跟不上也不行。”说罢,又吃下几粒维生素,钙片,便闪身出了空间。
天微微擦亮,周围依旧是恶心的尸臭混合着血腥的味道。趁着四下无人,准备去往官道上与逃荒的大家汇合,江小晚要替这具身体讨个公道。
一路上捡了几个水囊,不出意外全都是空的。在空间清洗消毒之后,蜂蜜水,葡萄糖水,酸奶果汁,功能饮料等,能装的全都装满了。总不能拿保温杯出来吧,会被当成妖怪的,到时候可真是有理由直接烤熟了吃掉。拿了装蜂蜜的水囊挂在腰间,其余的放回空间里面,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换。
穿的还是之前的破烂的衣服,回忆起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前世不曾有过的时代,看来是穿越到了架空时代。
根据记忆这是一个类似于前世李世民的唐朝灭亡之后,赵匡胤宋朝之前的一段非常混乱的时期,这一年遭受了蝗灾和大旱,整整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灾民和军队往北走,沿路建立了粮仓供给灾民,看来还是要北上谋求发展。
一边回忆一边走,半个时辰过去了,还好从空间找了双五指户外防滑鞋,表面用草鞋面覆盖,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然真穿这草鞋,脚非得磨得鲜血淋漓不可。
江小晚已经离开乱葬岗,走上了官道,说是官道,其实也就是石头不多的小土路。前方隐约的能看见几个步履蹒跚的人,江小晚赶忙吃了个香蕉补充点体力,把香蕉皮丢到空间中,加快速度赶上了前面的人。
走到近前,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回忆中,这个人正是邻街刘婶子,和她的小孙子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