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语宁烬的现代都市小说《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谢语宁烬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婲公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谢语宁烬,由作者“婲公公”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一个从小被宠上天的天之骄女,不是公主却胜似公主,颜值爆表,人生顺风顺水。然而,婚后五年,夫君带回一神秘女子,她的世界瞬间崩塌。被误解、被冷落,甚至被家人亲友指责,连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也倒戈相向。她努力证明清白,却沦为京城人人喊打的毒妇,最终含恨离世。惊醒后发现竟是未来预演!惊恐之下,她毅然放弃腹中胎儿,决心和离远走。但那女子步步紧逼,她只能豁出去,誓要清算新仇旧恨。最后,他们却都哭着求原谅……...
《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谢语宁烬大结局》精彩片段
回过神来他便用力抽回了手,并暗暗在心里骂自己禽兽不如。
他竟然对着卧病在床的语儿生了欲念!
语儿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初差点因他丧命!
他居然在她面前生了欲念,实在是太过龌龊,太过不该了!
另外,就算语儿跟姝姝有几分相像,她也到底不是姝姝,他怎么能对着姝姝以外的女子生出欲念呢!
若叫姝姝知晓了此事,只怕是真要与他闹翻天了!
思及此,他连忙远离了谢语床前,转头冲流心道:“还不去取水来给你家小姐敷一敷。”
“是!”
流心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她五岁时被爹爹卖进了青楼。
十三岁因为有客人要强行破她身,她不顾一切的逃出了青楼,然后才遇上了小姐。
在青楼的那几年里,她是楼中花魁身边的丫鬟,多么羞人不堪的场景都见识过了。
可刚刚小姐抓着宁小侯爷的手放到脸上不断磨蹭并轻喘着软声请求的样子,还是叫她面红耳赤了。
"
想罢,宁烬抱着谢语一言不发的阔步离开了竹苑。
谢语眨眨眼,情急的在他怀里道:“宁大哥你先别走啊!我……咳咳咳……”
“啧!你别说话了!听话!”
“咳咳……”
谢语倒是没再说话了,却一路断断续续的咳回了同心苑。
在宁烬轻轻将她放到床上那一瞬,她听见了系统提示声。
系统检测到黎姝气运点掉了一百点,现给宿主加一百积分,目前宿主欠系统的总积分是五万零一百,请宿主努力赚积分早日还清积分。
五万零一百!!!
谢语维持着面上的虚弱,暗地里却恨得都要把牙给咬碎了。
因为她前面去竹苑的路上听见黎姝气运点又长了一百,一个着急就贷款一百积分买了个传送,闪现到竹苑!
然后现在黎姝那一百气运点虽然扣回去了,她欠系统的积分却还是更多了!
该死的黎姝!
怎么就不按套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要用这种能拿捏住宁烬的法子!
真是要气死她了!
……
孔雀台位于京中最繁华的永乐街上,占地面积颇广。
桂嬷嬷进到孔雀台后,与大堂里的一个小二表明身份道明来意后,又将那对孔雀耳环给那小二看了看,然后那小二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把她丢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一楼大堂里苦苦等待。
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
尽管期间有人把她请到空桌坐下,还给她上了茶水点心,她还是等的十分心焦。
好不容易终于把那小二给等回来了,那小二又领着她在孔雀台里七弯八绕的走了约莫有两刻钟。
最后把她领进了一个比起热闹喧嚣的大堂来,算得上是幽静,还弥漫着浓浓药香的房间里。
房里装潢素雅宜人。
房中床边立着个黑衣男子。
约莫十六七岁。
周身冷气萦绕,却生的惊为天人。
饶是上了年纪,又见惯了各色美男子的她,看清那男子面容的一瞬,也都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那男子被她看的不耐,拧着眉转开了脸,她才压着心头的少许难堪看向床上。
那床上躺着个脸色十分苍白的美妇人。
约莫三十五六岁。
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探究还有几分……
欣喜?
桂嬷嬷踌躇了几瞬才上前问:“您是孔三娘?”
她想着那对孔雀耳环既是将军夫人留给夫人的救命之物,那么眼前的美妇人必然就跟将军夫人有一定的交情。
故而即便对方比她年轻了不少,她还是用了尊称。
孔三娘冲她点了点头。
她连忙上前将那对孔雀耳环呈上。
并道:“老奴桂月,我家夫人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黎姝,夫人叫我拿此物来见您。”
孔三娘微微垂眸,盯着那对孔雀耳环看了许久才再次启口,“渊儿,给桂嬷嬷搬把椅子。”
“是。”
那黑衣男子应声照办。
桂嬷嬷在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心里想着孔三娘美则美矣,却与这小伙子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也不知他们是母子还是主仆。
然后她才刚那么想完,就听得孔三娘说:“渊儿是十四年前我从乱葬岗死人堆里捡来的孤儿,与我不是母子却胜过母子,但他至今都不肯唤我娘亲,而是随旁人唤我三娘。”
桂嬷嬷又暗暗难堪了起来。
幸好孔三娘紧接着就把话题转到了那对孔雀耳环上,“这对孔雀耳环原是我的,十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去见你家夫人的母亲时,将这对孔雀耳环给了她,并在她嘱咐我在时机成熟以后替她护着你家夫人时,允诺了她日后我见着这对耳环便如见了她本人,绝不会辜负她的重托。”
十五年前?
将军夫人可不就是十五年前突然毫无征兆的离世了吗?
那么孔三娘此时说将军夫人在十五年前嘱咐了她护着夫人,难道将军夫人不是毫无征兆的突然离世,而是生了什么奇难杂症,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可将军夫人离世后,将军,几位少爷,还有当年才将将五岁的夫人,都全然不像是事先知晓将军夫人时日无多的样子啊!
总不能是将军夫人患了重病却瞒着身边所有人吧?
桂嬷嬷心下疑云丛生。
还没想好该不该问上一句,就又听得孔三娘道:“因为我一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时机成熟以后,具体是几时,这些年也就一直没有主动去见你家夫人,如今你家夫人终于来找我了,我本应该立刻去见她的,奈何我找寻了多年的神医近来终于有了消息,我需得立刻出京前往其所在的地方,请其为我治病,否则我将余日无多,所以……”
听到这儿,桂嬷嬷忙问:“那您几时会回京来?”
孔三娘摇摇头,“我这是快三十年的老毛病了,即便是那位神医,只怕短时间内也是治不好我的。”
“那这可怎么办?我家夫人还需您救命呢!”
“救命?出什么事了?”
孔三娘温和的面容一瞬间就凝重严肃了起来。
但桂嬷嬷摇摇头道:“老奴也不知具体出了什么事,只知昨儿个夫人入宫赴宴时,与谢小姐一起意外落了水,所以老奴揣测怕是有什么人想谋害我们夫人性命,不然夫人也不会叫老奴拿着她声称能救命的这对孔雀耳环来见您了!”
“谢小姐……是那位救了宁小侯爷性命的谢语吧?”
“正是。”
“……”
孔三娘不说话了。
抿着嘴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开口道:“这样吧,在我回京前,我让渊儿以暗卫的身份去你家夫人身边保护她。”
闻言,桂嬷嬷下意识又看向了那黑衣男子。
心说这小伙子长的好看,声音好听也就罢了,还是个高手?
可惜了是个孤儿。
这要是生在富贵人家,是个公子哥儿,那不得像他们世子爷一般,叫京中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疯狂啊!
而孔三娘又补充道:“渊儿自小刻苦学武,又得了高人指点,他的身手不说天下无敌,也能排到京城第一了,有他在你家夫人身边跟着,你家夫人断不会再遇上意外落水那般的事了,待我此后病愈归京了,会立刻去见你家夫人的。”
“好!”
“那嬷嬷就请先行回京吧,此后渊儿会悄然入定北侯府去见你家夫人的。”
“是,老奴先行告退。”
桂嬷嬷话落起身,看了看还在她手里的孔雀耳环道:“这对耳环……”
孔三娘没等她说完就开了口,“拿回去给你家夫人吧,她若喜欢,可以偶尔戴一戴,不喜欢就收着。”
“是。”
“对了……渊儿名临渊。”
“老奴记下了。”
桂嬷嬷点着头说罢,没忍住最后看了临渊一眼。
却见他此时眼神澄亮,方才周身萦绕着的那股冷意已经荡然无存,越发的叫人移不开眼了。
但他心情已经因为向嬷嬷口中的画变好了。
姝姝已经许久不曾画画了。
会突然画了小时候的他们,肯定还是—如既往在乎他的。
她果然是不可能想与他和离的!
只是为了气他罢了!
翌日早上。
黎言黎慎早早的就等在了定北侯府外。
卯时末,宁烬抱着裹成了粽子的谢语从府里走了出来。
远远的他就冲黎言黎慎说道:“语儿今日有些低烧,但她执意要陪姝姝去南山寺,我就只好抱她出来了,免得她累着了烧得更厉害。”
黎言黎慎连忙过去对谢语嘘寒问暖,丝毫没觉得宁烬抱着谢语不合适。
没—会儿,黎姝的马车从后门驶了过来。
但赶马车的不是马奴,而是青虹跟霜降。
惊蛰七人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在霜降下马车放好杌凳后,宁烬抱着谢语走过去,想先把谢语安置到马车内,免得她冻着。
但霜降伸手拦住了他,“世子爷请留步,没有夫人的准许,奴婢不能让任何人上夫人的马车。”
宁烬脸色当场就是—变。
意思姝姝已经知道他跟语儿也会去南山寺,特意知会了她的人不许放他们上马车?
这时,桂嬷嬷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小姐注意些脚下,今儿打霜有些严重,路滑得很。”
小姐?
宁烬脸色又是—变。
然后他转身看去,对上罩了件白色狐裘披风的黎姝,他倏地愣住。
才—两日未见,她怎么就瘦了这许多?
那张往日还圆润到有些肉嘟嘟的脸不仅明显棱角分明了许多,还快只有巴掌大了!
是真的病了?
还病的很严重?
他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询问—二。
但他怀里的谢语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嫂嫂今日穿的狐裘披风跟我身上这件好像诶,也是宁大哥送的吗?”
听了谢语的话,宁烬才发现黎姝今日穿的狐裘披风他还不曾见过。
随之他又注意到,她今日不仅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还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只在发鬓间戴了—朵白色绒花,过分的素净衬得她冷艳逼人,与以往的感觉截然不同,但又同时给了他几分熟悉感。
但她过往明明从来就没有如此素净过,那份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
“宁大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没有不理你,是有些走了神,她那狐裘不是我送的……”
宁烬低下头跟谢语解释,话音未落他就从谢语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着装意识到了那份让他在意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语儿为救他身受重伤后,因为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得躺在床上,也就只能终日素面朝天,更没什么机会佩戴过多饰物了。
难不成姝姝做这般的打扮是在模仿语儿?
她以为他对语儿好,是喜欢语儿的素净?
想到此,宁烬心里因黎姝瘦了不少而生出的心疼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愤怒。
“黎姝!你这是在做什么!”
黎姝是听见了谢语跟宁烬的对话的。
毕竟他们寻常出府走的都是侯府南侧门。
门外空间有限。
她的马车也就停的离门很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不远。
但是对上宁烬突然而来的厉声质问,她还是满心莫名。
完全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所以她直接没有搭理,而是道:“麻烦让—让,我赶时间。”
没事的!
至少母亲是爱她的!
尽管母亲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可母亲生前似乎只为她一人做了安排!
那就意味着母亲现在若是还活着,也一定不会像父亲兄长们那般站到谢语那边的!
……
宫中,凤仪宫的赏梅宴上,殷菲儿端坐在皇后慕容慧身旁,脸上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在她笑得脸都有些僵了,想找个由头溜走躲懒时,慕容慧突然靠向她压低了声音问:“菲儿你发现今儿这宴会上的人都有些奇怪了吗?”
殷菲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摇完却道:“今儿好似总有人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说道什么,以往在母后办的宴会上可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你想知道是什么让她们如此反常吗?”
“……”
殷菲儿眼神一亮,“莫非母后已经知道了?”
慕容慧笑了笑,给了身侧兰若一个眼神。
兰若便去到殷菲儿身侧悄声说道:“老奴刚刚奉命去听了几耳朵,发现那些个夫人小姐在说道的是老奴今儿在回宫路上就已经听闻了的一些事儿……”
“哦?姑姑快与我说说!”殷菲儿急不可耐的打断了兰若的话。
“今儿京城里的人不知为何都在说道定北侯府的世子爷跟那位救过他性命的谢小姐,说宁世子已经快将身为他救命恩人的谢小姐视作祖宗了,那谢小姐但凡咳嗽一声他都会紧张到如临大敌!走路稍有不稳就会被他抱起,连在宁世子夫人面前都不例外!还说谢小姐此前在宫中落水后,宁世子不仅连夜去东宫为她求了一株千年灵芝,还将她接进了定北侯府,如孝子般衣不解带的在她床前照顾了一整宿,之后更是为了方便照顾她直接搬去与她同住一个院子了……”
这些都是殷菲儿已经知晓了的。
因此她再度打断了兰若,“今儿宴会上这些人听说了那些事后,是如何谈论宁烬跟谢语的?”
“大抵都是在说她们早就看出那二人之间不清白了,奈何宁世子夫人对那二人深信不疑,也就没人好多说什么,
还有人说那谢小姐身子虽然赢弱不堪,言行举止却颇为豪放大胆,指不定早就已经是宁世子的人了,只是碍于宁世子不能纳妾,才一直只以宁世子的救命恩人自居,
然后就有人顺势揣度宁世子夫人是不是终于窥破了那二人的奸情,那日才会推了谢小姐落水……”
说到最后,兰若声音低了许多,但瞧见殷菲儿眉头紧紧拧起后她又拔高声音道:“老奴是相信宁世子夫人的,既然宁世子夫人说她没有推那谢小姐,而是在谢小姐脚滑时想拉谢小姐一把却被谢小姐拽着一起落了水,那就肯定是那么回事,毕竟以宁世子夫人的脾性跟身份,她若真推了谢小姐,是不会也没有必要否认的!”
殷菲儿赞同的点点头,眉头仍紧紧拧着。
宁烬将谢语带回京城后不久,他事事都将谢语放在首位的态度就引起了不少人关注。
若非阿离姐姐总替他们辩解,旁人私底下早就不知在如何谈论他们了。
而似乎就因为总有阿离姐姐替他们辩解,他们现如今同时在外露面时,不论是什么样的场合都已经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了,总做出一些亲昵到仿若夫妇的举动。
谢语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直把一张惨白的小脸儿都咳得通红了都没有停下来。
宁烬情急之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动作轻柔的替她顺背,脸上跟语气里都满是心疼,“你眼下还十分虚弱,不用浪费力气替她狡辩,我一定会让她当众向你道歉赔罪,绝不会让此次的事累及你的清誉!”
“咳咳!宁大哥……不是的……真的是我……咳咳咳……”
“行了,你先别说话了,乖。”
宁烬声音愈发温柔了,语气中的担忧与心疼也更重了。
但凡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看出来听出来他有多在乎谢语。
黎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双手已然在无意识中紧紧攥起,修剪得当的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皮肉中,她却浑然不觉痛。
因为她的心此时已经痛到快要窒息了。
尽管这样的画面她已经在梦中见过一次了。
而梦里那个她在看见这一幕后,歇斯底里的抄起枕头砸向了宁烬,还披头散发的冲过去拉开了他,逼着他立刻把谢语送出府,但他不仅推开了她,还抱起谢语扬长而去,然后直接住在了同心苑,声称她什么时候当众向谢语认错赔罪,他就什么时候从同心苑搬回来……
黎姝用力闭上眼。
梦里那个满脸泪水满眼伤心难过还歇斯底里的她真难看啊!
偏偏她刚刚在看到宁烬把谢语拉进怀里的那一瞬,真的有拿起枕头砸他,再冲下床去把他拽离谢语身边的冲动!
所以她的梦可能真的与她的未来有关!
可……
她梦到自己的未来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谢语最后真的会完全变成她的样子,然后抢走她的一切吗?
而她又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落到梦里的悲惨下场?
这一刻,心痛、凌乱、恐惧、无助、迷茫等诸多情绪将她牢牢包围,让她都要无法呼吸了,也就全然没有听见宁烬跟谢语还说了些什么。
直到宁烬加重了语气道:“语儿如此善良,拖着病体都要来为你说话,你是怎么忍心将她推下水的!你已经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黎姝了!这段时间我会搬去同心苑照顾语儿,你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你想通愿意跟语儿认错赔罪了,我就什么时候搬回来!”
黎姝睁开眼,见他已经把谢语抱起,心痛又抑制不住的加重了几分。
但她攥紧双手,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后,只道:“我是不会为没做过的事跟人道歉赔罪的。”
“好!你好得很!我看你能嘴硬到哪天!”
宁烬咬牙说罢抱着谢语愤然而去。
黎姝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有三人满脸着急与心疼的从外面跑进来。
为首之人是黎姝的乳娘桂嬷嬷。
其身后紧跟着的是黎姝的贴身丫鬟青虹跟翠微。
黎姝分明都没有在梦里见到她们,可一看见她们,她脑子里就突然多出了好些有关她们的画面。
有桂嬷嬷被宁烬身边的人按着打板子的。
有桂嬷嬷因伤口感染不治身亡后,她抱着桂嬷嬷哭到几欲昏厥的。
还有青虹翠微满身是伤的被人拖拽出府去发卖的……
那令她本就已经煞白如纸的脸色又愈发惨白了几分。
然而更令她恐惧的是,她都已经下意识的摇着头想把那些画面从她脑海里挥散出去了,她脑海中却涌出了更多陌生的画面。
从那些画面中,她得知了桂嬷嬷会被打板子,是因谢语中毒后宁烬笃定是她让桂嬷嬷下的毒,就让人押着她亲眼看着桂嬷嬷挨板子!
也得知了青虹翠微会被发卖出府,是因为在替她鸣冤时一时口快说了几句谢语的不是!
而宁烬将她们发卖去了勾栏,等她好不容易找到她们,去给她们赎身时,她们已经染上了脏病时日无多了,最后双双在她面前撞柱而亡……
她们死后双眼圆瞪,满脸悲愤,满身血污的画面定格在她脑海,叫她抑制不住的发起了抖。
对上她这般的反应,那三人脸色大变。
但她昨日落了水,那三人都以为她是着了凉,又受了宁烬跟谢语的刺激,才会生出这般的反应。
所以桂嬷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就拿起被子将她裹了起来。
同时用心疼到都有些哽咽了的语气哄劝她道:“夫人别激动,世子爷只是受了蒙骗,误以为是夫人将那谢小姐推入了湖里,才会那般气势汹汹的来逼问夫人的,等世子爷查明了真相,定然会来跟夫人赔不是的。”
青虹也在旁附和道:“是啊!世子爷跟夫人的感情那般好,又那般宝贝夫人,定然只是因为谢小姐昨夜病发时太过凶险了,才会一时失了明智误解了夫人,等世子爷此后冷静下来了,必然很快就能解开对夫人的误解,然后来跟夫人说好话赔不是的!”
而翠微在快速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后,一面将茶递到黎姝面前,一面问:“夫人昨日落水也受了凉,虽是第一时间服了姜汤,怕是也生出了不适,否则夫人断是不会由着世子爷抱那谢小姐离开的,也绝不会激动之下气成了现在这般摸样,可要奴婢去将府医请来给夫人瞧瞧?”
黎姝整个人裹在厚厚的松软锦被中,却仍觉浑身冰凉,甚至花了好些时间才终于止住了身体的颤抖。
等桂嬷嬷接过翠微手中的杯子直接递到她嘴边,她一口气喝空了杯中的热茶,才慢慢缓过来。
然后她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我没事,不用请府医。”
府医一来,她有了身孕一事也就要被人知道了。
尽管在梦里,她跟宁烬在这之后冷战僵持了许久,最后是因她在一场家宴中孕吐被府医诊出有喜了,才破冰勉强和好了的。
可现下的她却完全不想与宁烬和好。
她只想弄清楚那个梦到底是不是她的未来!
如若是……
那么别说宁烬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会要!
像梦里那般没心没肺的儿女,不配她冒着生命危险经历超乎想象的疼痛将他们生下来!
暗自想到双目通红,黎姝在听见桂嬷嬷忧心忡忡的唤出一声“夫人”后,又启口问道:“你们刚刚可是被宁革宁纪拦在外面了?”
“嗯,辛苦你了,你且起来吧,往后也不用一见我就下跪。”
“是。”
临渊应声而起后,站至一侧看了那八人一眼。
那八人便齐刷刷跪地依次自报了姓名。
“奴婢惊蛰,
奴婢谷雨,
奴婢立夏,
奴婢白露,
奴婢寒露,
奴婢秋分,
奴婢霜降,
奴婢小雪,
见过小姐!”
几乎是她们话音一落,临渊就又道:“倘若小姐不喜欢她们的名字,可以改成小姐喜欢的。”
黎姝目光逐一掠过那八人的脸,牢牢记下后,才摇着头道:“她们的名字很好,没有改的必要。”
顿了顿,黎姝又逐一看着那八人道:“你们虽并非皇后给我的人,但是在外人眼里你们却毫无疑问是皇后给我的人,所以往后你们只要占理,就无需对任何人客气,特别是那些想要强行闯入我竹苑,亦或是与我并不亲近却想近我身的人。”
“是!”
那八人异口同声的应罢,黎姝又冲桂嬷嬷道:“领她们去安顿下来,再让她们跟大家熟悉熟悉。”
“是。”
桂嬷嬷应声将那八人带了出去。
然后临渊在唤了一声“小姐”后,把一张名单递向黎姝。
黎姝接过的同时临渊又道:“这些是姑爷前天夜里连夜问询过的人。”
黎姝心下有些惊讶。
竟然这么快就查清了!
看来他们孔雀台的人脉不容小觑啊!
毕竟那是近两年风头正盛的棋妃宫里头举办的宴会,前去赴宴的夫人小姐身份都很不简单,就算是宁烬,想要问询当时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的人也都需要私下里进行,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的……
思及此,黎姝微微皱起了眉。
不对!
以皇上近两年对棋妃的看重程度,发生在棋妃宫里头的事,若无皇上跟棋妃授意,就算是宁烬也不太可能连夜就弄清楚都有哪些人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然后还逐一找来当面问询!
可皇上如今还视她如亲生,棋妃也与她极为投缘,若是他们给宁烬行了方便,那些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的人断是不敢胡言污蔑于她的!
另外……
她素来待人和善,几乎从不曾与人结过怨,故而自相信了梦里是她的未来起,她就一直很纳闷那些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的人为什么会都声称是她推谢语落水!
明明以当时的情形,只要不是个瞎的都能看得出是谢语滑倒后,她下意识伸手想拉住谢语,却被谢语带着一起落了水!
而后,名单上的那些名字更是加深了她眉间褶皱。
因为其上的名字,要么本人与她关系颇佳,要么就是其主子与她关系和睦!
临渊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眼瞅着她眉间褶皱都深得要能夹死蚊虫了,忙又启口说道:“属下自作主张,已经安排了人去深入调查名单上的这些人,若小姐想更直接一些,属下也能设法直接逼她们吐出真情来!”
黎姝看了他一眼,起身将那张名单丢入炭盆里烧掉后,才道:“且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调查一二吧,兴许内有隐情……”
比如有人想通过栽赃陷害她来败坏她的名声,并离间她跟宁烬,还有父兄的感情,事先收买了那些人!
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谢语!
而梦里的她在连番与宁烬,还有兄长们大吵过后,想方设法的想要自证清白,最后却是连宁烬具体都问询了哪些人都没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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