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孩子,想做什么便去吧。”
我点点头,向父亲道谢。
次日,我将房中男装尽数捐了出去,添了女子的衣裙。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我常常梦到这日,当着一日真正来了,我的心静极了。
铺子里的伙计看到我,笑着调侃我两句,看似同寻常一样忙活,实际怎么都会生出不自然。
18
自我恢复女儿身,我爹娘又开始操办起我的婚事。
但媒人都面露难色:“你家姑娘年纪十九,都成老姑娘了,还要招婿,这些都先不提,身世、品性、相貌要求也多,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实在是难。”
有次,媒人神秘兮兮地找上我娘:“这个决计符合,就是年龄大了点。”
我正好在,侧目去问,“大多少?”
媒人用手指比了个三。
“三岁?”我觉得能接受。
媒人摇头:“三十。”
我还没说什么,我娘脸色已经变了,手插着腰,把媒人直接撵了出去。
“我家闺女,什么人配不上,找个糟老头子算什么话!”
媒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顺便祝我永远都招不到夫婿。
我也不在意,如今的日子挺好,就是每次看到那个布娃娃,脑中总会浮现一阵笑声,我怎么排斥,都消磨不去。
19
一阵狗吠将我从梦里吵醒。
又是我娘抱回来养的狗,已经让我送走了四条,这是第五次。
前厅有些喧闹,大概又是我娘找了媒人罢。
我绕过去,转身去了铺子。
出门的时候,一条黄狗奔跳过来,舔我的手心。
我俯下身,顺了顺它的毛。
“大黄,过来。”
说话的是个女声,我抬头去看,目光微微一颤。
我轻轻地喊了声她:“阿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