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找来一块同样是红色的面纱给秦忆柔戴上,然后搀扶着她往外走去。
在别院的门口早已备好了马车,一旁站立着身穿月白衣裳的年轻男子,那人便是皇甫君卿了。
秦忆柔在抱琴和司棋的帮助下上了马车,皇甫君秦也跟着上去。“三皇子,咱们这是去参加谁的葬礼啊?”秦忆柔迫不及待的问道。
皇甫君卿淡漠地指了指她,“我的葬礼?”秦忆柔大为吃惊。
“就是你的葬礼。”皇甫君卿徐徐道来。
这个也太扯了吧,她穿着一身红衣参加自己的葬礼,“我还是去换一套衣裳吧。”
“没那必要,为何要换衣裳?”
“我可不想把某些人吓死啊。”
她到底是怎么掉下后山的,是她家里人动手的吗?皇甫君卿在心里推敲着。
“你穿这样一样可以吓人,不必换了。”
“好,那就不换了。”
秦忆柔也想明白为他要让她穿红衣了。她还真想看看秦怡丹在见到她后会是什么反应。她又是如何欺骗家里众人的。
接着马车上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缓缓停下,停在了少傅府门口。
“爷,到了。”临风掀开车帘道。
皇甫君卿缓缓下车,秦忆柔赶紧跟在他后面。
只见少傅府大门上挂着白布、白灯笼,她那亲爹秦瑞年和周氏在门口迎着前来吊唁的宾客。
临风亮出一块令牌,在门口的管家大声通报道:“三皇子到。”
秦瑞年与周氏赶紧迎了出来,在看到皇甫君卿身边还跟着一红衣女子,女子还戴着红色面纱,俩人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多问。
“三皇子里面请。”
“秦夫人请节哀,真没想到秦大小姐年纪轻轻就惨遭不测,还真令人惋惜了。”皇甫君卿冷冷地说着。
周氏听闻,连忙解释道:“三皇子误会了,不是大小姐,是二小姐死了。”
“哦?是吗?那为何不是范氏出来迎宾客?这范氏才应是二小姐的生母吧?”皇甫君卿一脸戏虐。
“范氏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不能出来迎客。”秦瑞年赶紧过来打圆场。
“这二小姐是怎么死的?”
“回殿下,小女是自己掉下山崖,摔死的。”秦瑞年答道。
“天呐,怎么有人敢穿红衣来参加葬礼的,人家这是办的丧事,不怕被轰出去吗?”有人惊叫道。
又有一人说道:“居然敢穿红衣来吊唁。这是有多大的仇与恨啊。”
第三个人又道:“穿红衣来葬礼,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
“你们没看到她是和三皇子一起来的嘛,你们都快闭嘴吧。”第四个人提醒道。
顿时鸦雀无声了,没人再敢开口。
秦忆柔压低声音对皇甫君卿说道:“三皇子我先去看下我娘,我很担心她的状况。”
“去吧,如本皇子没猜错的话,你娘应该在灵堂里给你烧纸钱呢。”他点头道。
秦忆柔嘴角抽搐,快步朝灵堂走去。果不其然她娘还真是在灵堂里烧纸,真被他猜对了。只见她娘宛如机器人般机械的做着烧纸的动作,灵堂里就只有她娘一人。
秦忆柔心疼看着她娘的样子,缓缓走到她身旁,蹲下,小声地说:“娘,别难过,女儿我还没死,女儿还活着。”
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的范氏,猛一抬头,就见一红衣红面纱的女子,她惊恐的问:“你,你真的是我的柔儿吗?那,那里面的有是谁?”她娘指着棺材问道。
“娘,是我呀,我是你的柔儿呀,娘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秦忆柔急切的说着。
“我的柔儿有块青色的胎记在小腿肚上,你能让我瞧瞧吗?”范氏记得她的柔儿的小腿肚上有块月牙形的胎记。
“当然可以。”秦忆柔主动撩起裤腿,好让范氏清楚的看到她的胎记。
一点都没错,你是柔儿,你是娘的乖柔儿。你真的没死,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娘,我没没事,真的没事。女儿回来就是要报仇的,我要那些伤害我们的人都付出相同的代价。娘,我会保护好我们的。”
“柔儿……”
“但娘你要配合我演出戏。你假装不知道我还活着,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做。”
“娘你现在就以我穿红衣为由,和我吵架,把我轰出去,得让周氏母女俩发现我还没死。”
“是周氏她们害你的是吗?可你对付不了她们的,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
“娘,我不会有事的,三皇子会保护我的。当日也是三皇子救的女儿。”她不得不把皇甫君卿拉下水,只有这样她娘才会放心。
“可你和四皇子是怎么回事?”
“娘,就是他和秦怡丹合伙害我的,他早与秦怡丹早就有苟且之事了。我与解除婚约,我不能让自己往火坑里跳啊,娘。”
“可退了婚,你以后再怎么嫁人啊?”
“娘,就算我终生不嫁,也不能嫁给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吧。”
见女儿如此坚定,她感到柔儿变了,“好,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娘肯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