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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沈璃萧辰泽最新章节列表

三月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启程回京,恐怖的气氛蔓延在车队里。卢嬷嬷被狗咬伤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庄子太偏僻,找来几个郎中看她的伤,郎中吓得连连摆手,只开了几味续命退烧的药就跑了。大家都说卢嬷嬷出事这天是先夫人头七,先夫人的魂魄尚未离开,卢嬷嬷就大放厥词,于是先夫人魂魄附着到黄狗身上,差点把她咬死。留下的那一口气,看她情形也到不了京城了。听着卢嬷嬷逐渐微弱的呻吟声,跟来的仆妇们都吓破了胆。总觉得先夫人魂魄一直跟在大家身后游荡,吓得她们不敢单独走动。见到沈璃的时候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行礼,好声好气说话,生怕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自己。娘亲二七这一天,夜幕降临,沈璃一个人走到河边,为娘亲烧纸钱。半夏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卢嬷嬷不行了。”沈璃没做声,半夏有些兴奋...

主角:沈璃萧辰泽   更新:2024-12-14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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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璃萧辰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沈璃萧辰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三月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启程回京,恐怖的气氛蔓延在车队里。卢嬷嬷被狗咬伤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庄子太偏僻,找来几个郎中看她的伤,郎中吓得连连摆手,只开了几味续命退烧的药就跑了。大家都说卢嬷嬷出事这天是先夫人头七,先夫人的魂魄尚未离开,卢嬷嬷就大放厥词,于是先夫人魂魄附着到黄狗身上,差点把她咬死。留下的那一口气,看她情形也到不了京城了。听着卢嬷嬷逐渐微弱的呻吟声,跟来的仆妇们都吓破了胆。总觉得先夫人魂魄一直跟在大家身后游荡,吓得她们不敢单独走动。见到沈璃的时候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行礼,好声好气说话,生怕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自己。娘亲二七这一天,夜幕降临,沈璃一个人走到河边,为娘亲烧纸钱。半夏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卢嬷嬷不行了。”沈璃没做声,半夏有些兴奋...

《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沈璃萧辰泽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众人启程回京,恐怖的气氛蔓延在车队里。
卢嬷嬷被狗咬伤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庄子太偏僻,找来几个郎中看她的伤,郎中吓得连连摆手,只开了几味续命退烧的药就跑了。
大家都说卢嬷嬷出事这天是先夫人头七,先夫人的魂魄尚未离开,卢嬷嬷就大放厥词,于是先夫人魂魄附着到黄狗身上,差点把她咬死。
留下的那一口气,看她情形也到不了京城了。
听着卢嬷嬷逐渐微弱的呻吟声,跟来的仆妇们都吓破了胆。
总觉得先夫人魂魄一直跟在大家身后游荡,吓得她们不敢单独走动。见到沈璃的时候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行礼,好声好气说话,生怕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自己。
娘亲二七这一天,夜幕降临,沈璃一个人走到河边,为娘亲烧纸钱。
半夏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卢嬷嬷不行了。”
沈璃没做声,半夏有些兴奋道:“咱们大黄这次可真长脸,奴婢想起它撕咬卢嬷嬷那一幕就解气得不行。这一下那帮狗东西再也不敢欺负姑娘了,她们都偷偷说先夫人在保护您呢。”
纸钱烧完,沈璃拍拍手站起来,半夏把带来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主仆二人往车队走去。
黄狗和大勇哥被她留在庄子上,大勇哥是奶娘的儿子,京城的事了了之后,沈璃还要回来,这里必须留下自己人。
......
前面就是今夜歇息的镇子,走着走着,队伍停了下来。
里面传出压抑的抽泣声,眼见卢嬷嬷只剩下出的气,继室夫人赵氏派来的李妈妈慌了手脚,自己不敢做主,便戚戚哀哀来求紫苏帮忙问一下沈璃,该如何处置卢嬷嬷后事。
紫苏笑着听她说完,淡淡地道:“这事不用问姑娘,卢嬷嬷是老夫人派来的,一直也没把姑娘放在眼里,她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是就地扔了也好,还是随车回京也好,都与姑娘无关。只不过要是随车回京,就把她的尸首放在你们马车上,离姑娘马车远点,免得熏着我们。”
李妈妈目瞪口呆。
一直以为大姑娘身边最难搞的是那个动不动打人的半夏,没想到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紫苏软刀子一出,杀人不见血。
沈府派来的人见李妈妈垂头丧气的回来,都围上来问如何处置。
李妈妈将紫苏的话一说,众人一下炸了锅。
回京还有十多天的路程,谁都不肯让出马车拉卢嬷嬷的尸首。甚至李妈妈要花钱买一辆马车专门拉都不行,因为没人愿意驾车。
天气越来越热,谁都受不了那个味。
争论一番,最后决定到镇子上买一副薄棺,拉到乱葬岗附近下葬,回头卢嬷嬷的儿子过来也能找到。
卢嬷嬷求锤得锤,诅咒沈璃娘亲的那些话应验到她自己身上。
太过邪性。
众人越发不敢往沈璃面前凑。
翌日,春风和煦,天蓝云白,空气中透着清甜的气息。
沈璃悠哉悠哉躺在马车里,吃一口点心,喝一口茶,耳边是踢踏踢踏的马蹄声,马车轻摇,摇得她睡眼朦胧。
迷迷糊糊间,突然,一股莫名的气息传入车厢,沈璃猛然睁开了眼睛。
是血腥味。
沈璃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掀开窗帘左右看,血腥味更浓了。
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职业的敏锐令她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
是意外?
还是沈府的人干的?
听说沈府接她回京,是被她舅舅逼的。
娘亲明明是独女,她又哪来的舅舅?
偏偏这个舅舅是刚打了一场胜仗归朝的大将军,寻找早年丢失的妹妹,此事连皇上都惊动了。
寻来寻去,大将军的妹妹有可能是她疯了十年的娘亲。恰好娘亲去世的消息送到沈府,沈府不得不接着主办丧事的由头,顺便接她回京,好让大将军确认。
如果娘亲真的是大将军的妹妹......
沈府上下胆战心惊!
自然就有人不想让她安安稳稳回去,最好是路上出点什么事。
所以这么远的路,沈府连护卫都不派。
如今派来的婆子没能磋磨她成功,难保她们不会信鸽传书,让沈府重新安排。
......
“姑娘,您怎么了?”紫苏奇怪地看着沈璃,躺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来了呢?
沈璃放下帘子。
“停车,下去方便一下。”
不把事情弄清楚,回京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她可不想天天睁着眼睛睡觉。
沈璃下了马车,左右环顾,血腥味来自左侧山林。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方便一下。”沈璃道。
半夏一听,一把捞抓起车辕上的棍子,大大咧咧道:“我陪姑娘一起。”
沈璃摆手道:“不必,我不喜欢如厕时有人在旁边,谁要也想方便,去另一侧,不许在我这一侧。”
没人敢说不。
沈府那群人害怕先夫人的魂魄,紫苏和半夏则是知道沈璃脾气。
姑娘从水里捞上来后就变得说一不二,这样的姑娘尽管陌生,却让她们喜欢。
当即就有人去了另一侧,沈璃提起裙摆,往左侧林子走去。
半夏站在路旁,挥着木棍对沈璃道:“奴婢就在这里,姑娘有事就招呼奴婢,奴婢马上到。”
沈璃摆摆手,一转身,隐入林子里不见了。
每隔一阵,半夏都会喊一喊:“姑娘,您在吗?”
“在。”
沈璃提起一口气,腾地跃上一棵树,隐在叶中往下看。
林子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七八个黑衣人,看样子已经死去。
旁边一棵树底下还倚着一名黑衣人,他的身下是一滩血,手里握着一把剑,胸口微微的起伏。
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危险,沈璃几个腾跃来到那人身边,蹲在他面前,伸手摸向他脖颈。
刷。
手刚伸到一半,一把剑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差点将她面纱挑掉。
那人眼睛半睁,冷冷的看着沈璃。
剑锋闪着寒光,沈璃能感觉到割到皮肤的刺痛,只要再向前一点点,就能让沈璃当场毙命。
没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还有这么高的警觉性和爆发性。
沈璃突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沈璃收回手,稍微歪了下头,任由那把剑放在自己脖子上,伸手从袖袋里往外拿东西。
幸亏出发前从空间拿出一些药片,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紧迫,没空跟你解释,”沈璃道,“你把这些药吃下,快,想活命就听我的。”
“姑娘,您在吗?”
那边,半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真是个忠心的好丫头。
“在,别担心。”沈璃怕声音太远听不到,气运丹田回了她一句。
剑锋慢慢离开她的皮肤,沈璃松了一口气。
手里的药片递过去,“张嘴。”


沈璃又翻了个白眼。
真是受够这个人了,前面帮他接夜壶,还告诉他把他看光了,难道盖着被子锁着手脚感觉迟钝,他以为是吓唬他的?
“要不是姑奶奶孟浪,你早见阎王了,还轮得到你在这跟姑奶奶叽叽歪歪?”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沈璃大喝一声:“躺好,上药了。”
男子紧紧闭着眼睛,牙齿又开始咬得咯吱响。
“怎么?不服气啊?姑奶奶我救了你,你还气势汹汹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欠你啊?”
一边说,沈璃一边揭开医用胶带和纱布,检查伤口情况。
揭开的瞬间,男子好像感觉到了凉气,眼睛倏地睁开了。
垂眸,就见沈璃正低着头,手里拿着镊子,镊子上夹着酒精棉球,来回擦拭。
伤口一个个揭开,一个个消毒,又一个个包起来。
终于来到大腿根。
男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用你管那里,”他恶狠狠地道。
沈璃停下手里动作,皱起眉头道:“这个地方不处理,万一化脓,离大动脉可近,你不想活的话就说。”
男子被她噎得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沈璃噗嗤一笑,古代的人确实有意思,被人看光跟要他命似的,得逗逗他。
“话说你怎么会伤到这里?你是躺着张开腿被人砍的吗?”
“我要杀了你!”男子扯过被子就要盖上,恨不得整个跳起来爆锤沈璃。
“要杀也得等你好了再说,火气这么大,不利于伤口恢复哦,”沈璃把被子扔到一边,认真道:“别抖搂,小心有细菌。你要是还不老实,我就把你的手再锁起来。”
“混账,大胆,你......你送我出去,我有人治。”
男子骂骂咧咧,想坐起来但只打开一只手,起不来。
“你是谁家的姑娘,你家人不教你吗?男女授受不亲,夫妻都没有你这样放肆的,况且你我陌生......”
“姑奶奶是御医行了吧,”沈璃被他吵烦了,用力将酒精棉球摁在大腿上,“御医亲自帮你治伤,你知足吧。”
“放屁,你算什么御医,本......我......啊!你干什么?”
沈璃淡定检查“你这伤口再进一寸就是子孙根,要不是我处理及时,你的男性功能都会受影响。”
“你在说什么鬼?”
“我是说,等你以后御女的时候,会感激我的。”
男子眼底腾起怒意。
太放肆了,简直太放肆了,等自己痊愈,一定查出这是谁家的姑娘,一定要让她死得很惨。
沈璃心里其实也很无奈。
就当她多愿意看似的,要不是开始的时候起了救他的念头,何苦这么折腾?
凉意袭来,感觉很清晰,男子紧闭双眼,生无可恋。
被一个小女子如此羞辱,真想一脚踹翻她,偏偏腿脚被她锁着,想想自己如今的姿势,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好了,”沈璃清理扔掉的棉球,打开他左脚上的锁链,顺手拍拍他屁股,“翻个面,该清理背后伤口了。”
啊啊啊!
男子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一根一根被怒火烧焦。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绝不手软。
背后的伤口处理起来没那么费事,想必打斗的时候,有人与他背靠背一致对敌。
沈璃很快把所有伤口都检查一遍,重新把他翻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古人没用过抗生素的缘故,药后效果竟出奇的好。
“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你要是再这个态度,我会觉得自己救错了人,小心我后悔了杀你啊。”沈璃半是认真半是戏谑道。
男子闭着眼睛,姿态傲娇。
脚又被锁起来了,手也被锁起来了。
沈璃拍拍男子脸颊,“先打吊瓶,一会再睡。”
男子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水晶一样透明的瓶子,瓶子里的水......
这个放肆的女人,她在干什么?
银针?暗器?
手往后一缩,啪,被沈璃打了一下。
“别乱动,给你打针呢。”
锁着,动也没法动。
皮带束缚胳膊,很快找到血管,沈璃一针扎了进去。
男子就那样瞪着眼睛,心说即便是死了也要记住这张个人,一定要给她扯掉面纱,把她拉下阴曹地府。
一息,两息,三息......
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男子头一歪,睡着了。
......
车队开始出发。
到镇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行人直接找了家客栈住下,又让客栈伙计帮忙请来郎中,给大家开了药,熬好喝下。
一通折腾已近半夜,赶了这么多天路,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众人停止了腹泻。
手里没了毒药,李妈妈也没心思路上拖延,只想早早好回京交差,于是众人用过早饭便又出发了。
沈璃进空间帮男子打最后一次吊瓶。
“这里是旺土镇,我们现在正往一个叫旺铺的镇子行走,等这针打完,你就可以出去了,”吊瓶挂上,沈璃拿过药箱,一边翻找一边对男子道:“你应该是个不缺钱的主,出去之后能找到好郎中替你医治,想好了在哪里让我送你出去吗?”
男子盯着她手里的镊子和酒精棉球,没说话。
昨日经她擦过的伤口疼痛减轻许多,打过那什么吊瓶之后也睡得很沉。
她对自己没恶意,她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是这救人的方式......
一个姑娘家家的,与自己坦诚相见,往后还如何婚嫁?
“你是谁家的姑娘?”男子问。
沈璃一边换纱布一边道:“你都不说你是谁,干什么老问我?”
男子眼神闪烁两下。
沈璃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呢,没有难处不会去找你也不会打听你,若是有难处,我会循着玉佩找到你。”
“你救了我,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姑娘,我直接护你一二不好吗?”
“不必,”沈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情况,没必要拖更多人进来掺和。”
男子皱了皱眉头。
这姑娘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就连她藏自己养伤的地方都奇奇怪怪的,还有她用的那些东西......
难道说,她是某位隐居大师的弟子下山?所以与世人格格不入?


“我的那块乌金牌呢?”男子又问。
乌金牌?
沈璃一愣,接着又明白过来。
“你是说那块乌漆嘛黑的牌子吗?”
这么没见识,男子眼里的不耐烦更浓了。
“在呢,给你,”沈璃不跟他计较,留在自己手里没用的东西,还他便是,“你的玉佩和金子就归我了,按理说这点诊金是不够的,谁让我善良呢。”
善良的沈璃把乌金牌拿出来,顺便把那几块木牌也一起拿来,扔在男子脑袋旁,“他们的木牌给你,银子归我,还有那些个武器,我留着也没用,等你离开的时候都给你。”
男子歪过头来,看了眼那堆东西,眼睛闪烁几下,道:“你把锁链打开。”
“不行。”沈璃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混账,本......我要如厕。”
“大的还是小的?”
男子的脸都憋红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不知避讳不说,竟然还问他大的小的。
“小恭。”男主咬牙切齿道。
沈璃二话不说站起来,掀开防潮垫,从后面架子上拿出一个夜壶。
不管男子瞪圆的眼珠子,她将被子掀开一角,示意男子道:“可以了。”
男子牙齿咬得咯吱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奈何三急憋不住,不一会就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你有什么别扭的?”沈璃翻了个白眼,道:“大腿上的伤口差一点就砍到你子孙根,要是本姑娘像你这么扭扭捏捏,你现在该去见你家祖宗了。”
男子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沈璃正为难怎样将夜壶里的尿液倒出去呢,随手往架子上一放,夜壶竟奇迹般的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新的夜壶。
沈璃欣喜若狂。
她早就发现了,这空间的架子上会自动出现她最需要的东西。
就比如这夜壶,在男子进来之前根本就没有,从男子进来之后就自动出现了。还有药箱,以及药箱里的药,都是在她脑中闪现过念头之后出现的。
甚至包括今晚放在厨娘水里的药,也是一样。
看起来这空间和自己心意相通,能够随着她心中所思所想出现她需要的任何东西。
若是以前,她绝对会从科学的角度告诉旁人这是假的,是障眼法。
现在不了,灵魂穿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对此已经从震撼到免疫了。
“你老实待着,没事多睡觉,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我先出去吃饭,晚点再进来看看你。”
给他用的药里明明有安眠成分,他都能醒来老半天不睡,这个人的强悍和意志力如果放在自己那个时代,绝对是个好特工。
沈璃胡乱想着,从空间里闪了出去。
正是晚饭时间。
紫苏和半夏认认真真守着马车不让人打扰,直到听到沈璃让摆饭,这才将饭菜端了进来。
沈璃检查饭菜,脑中的滴滴声一直叫个不停。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既然做饭离不了水,那就将致人上吐下泻的药加到水里。
要中毒,大家一起中。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半个小时开始,众人便折腾起来了。
捂着肚子往林子里跑的人一个接一个,为了逼真,吃过解药的沈璃和紫苏半夏也陪着大家往林子里钻。
但是沈璃发了话,她和自己的两个丫头用左侧林子,其他人用右侧林子。
没人敢对此有异议,肚子都疼得要憋不住了,谁还有力气去招惹那个有亡魂护着的村姑?
折腾了整整一夜,天亮了,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灰暗虚脱的。
有的人不小心踩到别人排泄的东西上,还得硬撑着到河边去清洗。
“是就地歇息还是继续赶路到前面镇子歇息?”沈璃让半夏去问李妈妈。
李妈妈躺子垫子上直哼哼。
昨晚拉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随身藏的毒药弄丢了。
她现在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打死也不抢这趟活,还以为把一个愚钝大姑娘整成痴傻是多么简单的事,还想着在夫人面前立一大功,没想到接二连三出事。
她现在对于疯女人亡魂跟在附近的说法也信了八九分,毒药丢了就丢了吧,能活着回京比什么都重要。
“都吃过止泻药了,再等等看吧,等车夫能赶路了就出发,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赶到镇子上去,找郎中,住客栈。”李妈妈有气无力道。
半夏把李妈妈的话告诉沈璃,沈璃招手让她和紫苏到车厢里来。
她从空间拿了一些牛肉干和点心,其他人腹泻吃不下,她们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
“快吃,别说话,别让他们听见。”
俩丫头接过牛肉干,吃着吃着,眼里渐渐蓄满了泪。
这突然变出来的吃食肯定是先夫人送的,天人永隔,心里好难过。
吃过饭,沈璃让她们俩到外面晒太阳,自己又进了空间。
男子早醒了,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
“赶紧把我的手解开,否则本......”好似想起来威胁不管用,男子又换了种语气,“我保证不乱动东西,这样绑着,后背伤口不舒服。”
沈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本身也打算进来帮他翻翻身,重新给伤口上药包扎。
“前胸后背都是伤,你呢,不是趴着也得是躺着。看你这状态,再打几瓶针就可以出去了。回头到了镇子我打听一下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出去找人。”
沈璃打开男子左手上的锁链,男子的眼睛突然眯起来,像一只准备捕食的猛兽。
她淡淡一笑,对男子道:“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一呢,我出了事你永远都出不去,二呢,你不见得能打得过我。”
男子眼里的锐气渐渐平和,没说话,眼睛却跟着沈璃转。
“那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药箱问。
“装药的,”沈璃一边回答,一边从里面将吊瓶和药棉拿出来,“先给伤口换药,再给你打针,快躺好。”
男主眼珠子又转,“你昨天就是用这个东西救的我?”
沈璃:“是我给做的缝合手术救了你,光用吊瓶就能救你,你想得倒美。”
“缝合手术?”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去看自己伤口。
只一眼,身上什么都没穿,男子猛然盖上被子,狠狠地瞪着沈璃,“你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孟浪?”


“我知道你们这里的人,能凭玉佩与人相认。留下你的玉佩,万一有一天我需要帮助了,这就是你欠我一个救命之恩的凭证,你得认。你要是不认,我就把玉佩拍卖,顺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话有些孩子气,沈璃就是说着玩的。
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就谁也不相信,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一块冷冰冰的玉佩?
她只是寂寞了,想说说话而已。
来了这么多天,日夜提心吊胆,生怕有人看出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没事的时候进空间,找遍所有角落都没找到回去的出口。
她都快崩溃了。
如今空间里终于多了一个人,多好的说话搭子。
既不能在她说话的时候反驳她,又知道不了她的秘密,以后也没有什么交集,更伤害不到她。
“什么时候你的伤好了,你觉得自己能行了,我就把你带出去,这事听你自己的意见。”
沈璃看看吊瓶,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打完,准备先出去待会,“我会不定时的进来看你,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吧,有什么需求等我进来的时候赶紧说,不然我离开这里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省点力气啊。”
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男子,没有发烧,没有任何手术后危险的征兆,而且还渐渐睡着了。
心可真大。
沈璃笑着摇摇头,离开了空间。
回到车厢,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这才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厢门打开,半夏的笑脸第一个出现在面前,接着是紫苏。
紫苏回头看一眼,又转身专心驾车去。
沈璃看着她们,心里竟升起亲人般的温暖。
这俩丫头和原主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吃不饱饭上山捡酸果的日子,经历半夜出去找疯娘被狼嚎吓哭的日子,经历冬天寒风凛冽抱在一起取暖的日子......
她们是原主没有血缘的亲人,原主留下的温暖情感深深扎根在她心里,能让她在见到她们的时候心底瞬间变得柔软。
“唤车夫过来驾车,你们俩都进来躺一会。好好睡一觉,晚饭之前有活给你们干。”
“姑娘,是不是准备收拾那几个坏东西了?”半夏一听沈璃这话就兴奋,忙凑到她跟前问。
“嗯,我弄了点药,晚饭前你把它放到水里,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放心吧姑娘,这事我最擅长。”
紫苏咳嗽一声,提醒她们车夫过来了。
沈璃往旁边靠了靠,给她俩让出点地方。
“躺下睡一会,都累坏了。”
车厢里很快便响起轻微的鼾声。
沈璃中间进空间为男子摘下吊瓶,检查没什么问题,也回来睡着了。
一觉醒来,晚霞漫天。
三人下了马车,舒服地伸着懒腰。
沈府派来的人因着惧怕,几乎不到沈璃面前来。
李妈妈只得自己端着茶水,老远就殷勤地打招呼:“姑娘可算是睡醒了,老奴煮的茶水火候正好,姑娘快喝点。”
半夏忙接过去,风风火火的也不看脚下,刚转过身,没看到脚下一块突出的石头,砰一下,绊倒了。
茶壶茶盏碎了一地。
半夏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去捡地上的碎瓷,沈璃淡淡地道:“看看你身上,又是茶叶又是泥水,还不赶紧换了去。”
“是,奴婢这就去。”
半夏说完就跑了下去。
换洗的衣服在后面马车里,找出衣服换好,还要赶紧洗干净,不然上面的茶水洇上一夜,就洗不出来了。
李妈妈低头将碎瓷捡起来,心里把半夏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煮了好一会的茶,好容易将药味压下去让人闻不到,又让这死丫头冒冒失失全给毁了。
眼看半夏端着换下来的衣服,笑嘻嘻的到处打招呼,李妈妈眼皮一耷拉,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
半夏跟别人聊着天,去河边洗干净衣服,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帮厨娘抬了做饭的水。
只不过她在后面抬,往水里倒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今天走的依旧是山路,前后都没有镇子,肯定还得就地歇息,得趁天黑前把饭做好吃好,免得天黑下来,什么都看不见。
沈璃伸了伸懒腰,让紫苏和半夏守着马车,便又进了空间里。
刚一进去,男子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沈璃有些惊喜,蹲下来伸手试下他的额头,“不错,不发烧了。”
男子脸色苍白,眼眸深邃,看了她一会道:“是你救的我?”
“是啊,是我救的你,”沈璃将面纱拢好,拿过药箱在里面翻找着,男子脖颈处有点小伤口,得抹点药膏,“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只剩下一口气。”
男子看着她从一个奇怪的箱子里拿出一管奇怪的东西,接着打开盖子,从里面挤出一些......嗯,是药膏,他闻到味道了。
沈璃把他的头往上一抬,随手挡住他的下巴。
“你,大胆!”
男子怒道。
嘴巴因为被沈璃挡住下巴而张不开,怒喝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呵,还会耍威风呢?”沈璃觉得好笑,抹膏药的力道便重了些,“你可别不知好歹,这里有伤口,不上药发炎怎么办?本姑娘岂止大胆,还扒了你的衣服,把你看光了呢。”
在野外帮战友紧急包扎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她什么东西没看过没碰过?
眼前这家伙竟然因为捏他的下巴就叫唤,不说点过分的气气他,他还当自己是天皇老子金贵到不能碰呢。
沈璃话一出,男子先是错愕,接着又闭上眼睛,看得出他在紧咬牙关,使劲压抑怒火。
“行了,一身的伤,难看死了,当本姑娘多稀罕呢,”沈璃把药膏盖子拧紧,没好笑道:“劝你把精力放在好好养伤上,养好了赶紧离开这里。我也忙着呢,没那么多时间进来照顾你。”
说完也不管男子别扭的表情,快速为他量体温,检查伤口。
还算不错,都没有血迹渗出,看起来止血成功了。
“你得感谢那帮杀你的人剑上没毒,不然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沈璃为他盖上被子,看着被缚住手脚的男子道:“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栓住你是为了防止你偷窥。”
男子皱了皱眉头。
他醒过来确实想看看这是哪里,结果一动,身上疼得要死,手和脚还被绑住了。
当时还以为被对方抓住了,如今看来竟不是。
那么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也不是做梦了。
沈璃接着道:“再给你打几天针,基本就脱离危险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空间里,养好伤以后的吃喝拉撒都是个事。
“现在是在哪里?”男主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慵懒,富有磁性。
“我也不知道,”沈璃说的是实话,她一个未来人,哪里知道这是哪跟哪,“我只知道这是大周。”
男子挑眉看了她两眼,眼神里的嫌弃让人无语,仿佛在说她全是废话。


那人眼里的光逐渐涣散,失血太多,他有些撑不住了。
“快点张嘴,这不是毒。我要是想杀你,无须下毒就能做到,”沈璃一把扶住他,将药片往他嘴里倒去,“只剩半口气了,还这么警惕。”
嘴巴终于张开,药片悉数倒进他嘴里,沈璃随手拿过他的水囊,拧开,一只手继续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另一只手则捏着水囊里的水往里倒。
水太急,呛得他咳嗽起来,咳嗽扯到伤口,他两眼一翻,手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姑娘,您在吗?要奴婢过去吗?”
“不用,我在,不许进来。”
沈璃站起来,把死去的黑衣人挨个扒拉一遍。
他们竟然是两拨人,想必是双方厮杀,结果只活了一个。
摸了摸他们身上,银子,武器,还有藏在胸口的木牌,应该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没有一块木牌上有沈字,看上去这些人与沈家的无关。
沈璃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空间。
感谢老天爷,让她穿越还带着金手指,实在有一天这世道不好混,她还有个空间可以退守。
再看眼前这个人,试试脖颈,还有气息,吃下的药吊住一口气,他没死。
该把他放在那里呢?
空间里倒是有块地方,刚够放得下他。
要把他带进空间吗?
“姑娘,您在吗?”
“在,这就出来。”
半夏又喊了,时间紧急,沈璃来不及多想。
既然与沈家无关,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情形是,布恩好过结仇。
他被杀,恰好她经过,如此机缘凑巧,救人救到底,不然岂不白白浪费她刚才所做的一切?
何况如果被救之人不值得,她分分钟都能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沈璃将那把剑放在他怀中,双手将他扶到自己身上。
脚下用力一跺。
嗖一下。
两个人便同时进入了空间。
空间狭窄,四面墙壁被货架占满,只留中间一块空地,长短刚好能放下黑衣人。
一米八的大个子倚在沈璃身上,把她累得不轻。
咕咚一声将人放下,沈璃左右瞧了瞧。
货架上有行军被褥,拿出来随便一铺,沈璃把靠坐在货架的人拖上去躺好。
折腾这一会,眼见又有血迹渗了出来。
却已没时间为他包扎伤口,沈璃一跺脚,从空间里闪了出去。
半夏正等得着急,姑娘再不出来,她就准备闯进去瞧一瞧了。
树枝一响,沈璃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满身血迹吓得半夏和紫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姑娘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吗?”
李妈妈也看见了这一幕,她可没有紫苏的谨慎不敢声张,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赶紧大声问。
啪一下。
两只血淋淋的野兔扔过来,差点砸在她脚上。
吓得她往后一退,一不小心撞在身后的粗使婆子身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把兔子收拾一下烤了给我,就地歇息,本姑娘捉兔子累了,吃完肉再走。”
沈璃说完,就着紫苏端过来的水洗了洗手,冷着脸看李妈妈命人将野兔拿下去收拾,转身爬进马车里。
“我先睡一会,不叫你们谁也不许打扰我。”
众人面面相觑。
姑娘一个人是怎么捉住两只野兔的?不会又是先夫人魂魄的功劳吧?
不敢想,想多了从脚后跟到后脑勺都冒冷气。
马车车厢。
沈璃已经进入空间,黑衣人还是那个姿势,一动都不动。
身下的垫子被血迹洇湿,伸手戳戳他脸颊,一点反应都没有。
“命可真大。”沈璃摇头自语,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剪刀,咔嚓几下,将黑衣人的衣服剪成了碎片。
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结实有力,就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在沈璃面前。
伤口太多,有的深可见骨,血肉翻出来,整个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翻看一下他全身,好在没有伤及内脏。最深的一处伤口在大腿上,只差一点点就砍到大动脉,好悬。
将他的头后仰,取出氧气包给他吸上,沈璃伸手拿过止血包压住出血点,顺便用枕头将他的腿垫高一些。
然后站起来,从货架上一一取出医用酒精,剪刀,缝线,吊瓶,麻醉针......
事不宜迟。
此处不具备输血的条件,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至于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挂上点滴,麻醉打上,酒精清洗,伤口缝合......
需要缝合的地方太多,沈璃一直低着头,等到忙完这一切,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叫唤,这次是真的饿了。
出去之前,还得防备他醒过来看见空间。
沈璃用防潮垫将四周遮挡好,试探着躺在他的位置向上看,只看到白蒙蒙的一片。
离麻醉苏醒还早,出去填饱肚子再进来也不迟。
沈璃一跺脚,闪身出了空间。
香味扑鼻。
野兔肉烤得正好,一直在火上烘着。
半夏正叮嘱仆妇们小心火候,不要把肉烤糊,就听见车厢里传来沈璃慵懒的声音:“我饿了,可以吃饭了。”
一堆人忙上前忙碌起来。
“早就做好了,一直不敢打扰姑娘,”李妈妈亲自将兔肉端了过来,还有煮的粥和烤的面饼,殷勤道:“姑娘可歇息过来了?
沈璃刚下马车,正在伸懒腰,闻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这李妈妈是个笑面虎,比卢嬷嬷狡猾太多,回京之后且得小心她。
“嗯,歇息得还不错,李妈妈费心了,”沈璃笑眯眯的道:“半夏,给李妈妈掰一半兔肉拿去吃。”
“哎哟这怎么敢,可真是......老奴跟姑娘沾光了,”李妈妈连连躬身,一副不知如何感激的模样,“这水晶米粥是专门给姑娘熬的,加了杏仁和核桃仁,火候刚刚好,姑娘您尝尝。”
“我知道了,李妈妈回去用饭吧,待会还要赶路。”
半夏接过餐盘问:“姑娘,是在马车里吃还是在外面吃?”
李妈妈满脸堆笑,回头看了一眼。
沈璃道:“到马车里吃吧。”
紫苏和半夏忙钻进车厢去收拾,沈璃一直盯着李妈妈的背影,神色淡淡。
越殷勤,越有鬼。
饭菜里有毒。
沈璃的空间里有毒物检测报警系统,李妈妈端着餐盘刚靠近沈璃,系统就滴滴滴响个不停。
半夏将餐盘拿开,警报声便自动解除。
难为李妈妈了,为给她下毒,不是熬粥就是泡茶,殷勤是真殷勤,恶毒也是真恶毒。
“姑娘,饭菜都摆好了,您快吃吧。”半夏从马车上下来,蹦蹦跳跳来到沈璃身边,高兴地道。
今天有口福,姑娘捉了野兔,她亲自烤的,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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