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落石劲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外来物时落石劲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时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嘿,这位大姐你怎么说话呢?”周诚有些歉疚地看了时落一眼,时落长得是美,他也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可时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时,他有种被扒光衣服的错觉,种种心思无所遁形,这个小姑娘让他望而却步,再说了,人家是他救命恩人,他知道自己的尿性,可不能害了人家小姑娘,“人小姑娘清清白白一个人,还救了我的命,你这一盆污水泼下来,脏了小姑娘的名声,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啊。”“正好我们就在公安局门口,咱们有话里头说去。”周诚指着身后几个大字,义正言辞地跟这位大姐说。大姐有些心虚,顿时不敢多说了。周诚又看着录像的一个年轻人,“还有这位帅哥,过来,靠近点,录像是可以,但你得录全了,别掐头去尾的,到时候放网上,再让网友断章取义,害了我救命恩人。”周诚的...
《天外来物时落石劲大结局》精彩片段
“嘿,这位大姐你怎么说话呢?”周诚有些歉疚地看了时落一眼,时落长得是美,他也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可时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时,他有种被扒光衣服的错觉,种种心思无所遁形,这个小姑娘让他望而却步,再说了,人家是他救命恩人,他知道自己的尿性,可不能害了人家小姑娘,“人小姑娘清清白白一个人,还救了我的命,你这一盆污水泼下来,脏了小姑娘的名声,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啊。”
“正好我们就在公安局门口,咱们有话里头说去。”周诚指着身后几个大字,义正言辞地跟这位大姐说。
大姐有些心虚,顿时不敢多说了。
周诚又看着录像的一个年轻人,“还有这位帅哥,过来,靠近点,录像是可以,但你得录全了,别掐头去尾的,到时候放网上,再让网友断章取义,害了我救命恩人。”
周诚的脑子越说越清明,他干脆揪着齐雯雯,直接来到录像的年轻人面前,周诚指着自己,说道:“刚刚,就刚刚,你们应该听说有人差点被扔下楼了吧?我估摸着这会儿网上应该是有了,那人是我,我给大家讲讲事情经过啊,我跟这位齐雯雯小姐一年前认识,并交往,交往期间我对她不说掏心掏肺,那也是尽了一个男朋友该尽的义务,不说吃喝,她那满柜子的衣服,满桌子的化妆品,还有好几样首饰,这一年每个月我还带她出去旅游,在跟她交往期间,我没有跟任何别的女孩子暧昧,后来感情淡了,我要分手,她竟然撺掇她爱慕者对我动手,还想我去死,你说这样的女孩子,以后谁敢跟她交往?”
“周诚,你胡说,明明是你移情别恋了,你不要我了!”齐雯雯挣扎,可她一个女孩子力气自然比不上周诚,齐雯雯尖叫道。
嗤——
周诚嗤笑一声,讥嘲道:“我周诚虽然交往的女朋友多了点,可我有个底线,那就是跟一个女孩子交往期间,绝对不会跟别的女孩子有牵扯,齐雯雯,我刚才是给你面子,你是非要我把你的脸面撕下来是吧?”
“你三番两次的暗示我要结婚,我都拒绝了,我说了,近五年我不打算结婚,你倒好,还想先来个未婚生子——”
“周诚,你闭嘴!”齐雯雯疯了似的用另一只手捶打周诚。
周诚也是被气狠了,他差点就死了,他才三十岁,正是大好的年纪,他差一点就了结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以往周诚尊重各个女朋友,不管是他要分手还是对方要分手,他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女朋友的不是。
这齐雯雯算是打破了他的原则。
这女人就仗着一张无辜的脸,蛊惑不知情的人同情她。
“你都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啊。”周诚冷笑。
“你做这种蛊惑人的事最擅长,我都怀疑你不是头一回这么做了。”周诚怀疑地看着齐雯雯。
“我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污蔑我!”齐雯雯再有心眼,那也是在她自己偷偷琢磨的时候,这会儿围观的人不少,还有人录像,她心态就崩了。
交往一年,周诚还没见过齐雯雯这般狰狞的时候,他心下不免有些挣扎,可想到这个女人太狠毒,他还是攥着齐雯雯的胳膊没撒手。
呼出一口气,周诚说,“齐雯雯,这就是你最聪明的地方,你只需要装可怜的动动嘴,杀人的事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里,周诚怀疑地看着齐雯雯,“你是算准了张盛的脾气不好,一直对我有恶意,才故意在他面前哭诉的吧?”
回应他的是齐雯雯低头用力一咬。
周诚哎哎的叫,连忙撒开手。
齐雯雯朝录像的年轻人扑过去,一把打落他的手机,而后捂着脸跑开。
周诚捂着被咬的手腕,看着他爸,“爸,我是不是猜对了?”
齐雯雯恼羞成怒了吧。
周大爷若有所思地看着齐雯雯跑开的背影。
不过他仍旧气怒地朝周诚吼,“你要不是我儿子,老子非得揍死你,你个蠢货。”
周诚缩了缩脖子,“爸你放心,我短时间内不敢再找女朋友了。”
那个年轻人本来挺同情齐雯雯的,这世道便是如此,不管对错,路人本能地先对弱者产生同情。
可齐雯雯刚才那一下打掉他手机,他不免有些愤怒。
好在手机没有摔坏,他查看了一下视频,然后跟周诚说:“兄弟,来,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我把视频发给你,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谢了兄弟。”周诚也不客气,去一边跟年轻人加联系方式了。
人群散去,周大爷走向时落。
“小姑娘,今天这事真的多亏了你,也连累你还跑一趟。”周大爷对时落说:“等会儿让我家老二送你回去,等过几天我们全家请你吃饭,你一定要来。”
“好。”周大爷恳求地看着时落,时落拒绝不了。
等周老二取来了钱,他们先将时落送回程怡星租住的公寓门口,看着时落进了小区大门,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周大爷神色一直阴沉,他虽然一直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做人准则,可有人都欺辱到他儿子头上,他是不能忍的。
“老二,回头你找人去查查那齐雯雯的底细。”周大爷吩咐。
周老二点头,应了下来。
周诚坐在车后座,他忘性大,被他爹才收拾过,这会儿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他扒着他爸的椅背,伸着脑袋问:“爸,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那小姑娘,力气可真大,我一百多斤,被她直接从窗口提了进来,这小姑娘是不是会功夫?”
开车的周老二也是一脸好奇,他路上就知道时落的能耐,可人总有好奇心,他想听听他爸怎么说。
周大爷想了想,也没隐瞒,将遇着时落,又让时落算命测字的事说了。
“爸,你说我们还有个大哥?”周老二一哆嗦,车子差点撞上绿化带,被周大爷一巴掌拍回了神。
“我一直叫你老二,叫周诚老三,你们就没怀疑过?”
“怀疑过啊。”回答的是周诚,他说:“爸,我小学一年级就问过你这个问题了,你说我们家你是老大,大哥是老二,我是老三。”
当时周大爷也就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这两孩子,没想到这两孩子竟也没多问。
“宜出门,此字中间有开脚之人,自宜行动,若留在家中,恐怕会有祸事。”时落看着这字,说道。
大爷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他跟合伙人一起去,我不太放心,我听说他跟那合伙人才认识不到两年,两个年轻人出门闯荡,我总放心不下。”
时落在火字下面又加了一个火字,她说:“有同行之人,就是炎字,此去有既济之意,所以利于行,不过炎字有两重火,南方又是火地,这火就略显得有些猖狂,他最好去北方,北方属水,正好可用水制火,两相为用,正好。”
大爷一拍大腿,“那我肯定不能让他去南方了。”
竟是丝毫不怀疑时落了。
又一桩心事放下,大爷顿时神清气爽起来,他算完卦,也不急着走,干脆坐在时落对面,他打量时落,脸上尽是遗憾,“小姑娘,我看你面善,要不是我儿子配不上你,我都想把我家那小子介绍给你了,我家老三今年三十一了,还没个女朋友,问他就说先立业再成家,自打我那大儿子出了事,我跟老伴就想开了,我们只盼着孩子能好好的,别的都随缘吧,哎,你这么好的孩子,应该配个最好的小子。”
大爷年轻时能闯出一小片天地,当然是有眼色的,别看时落如今只是个摆摊的,大爷却知道她并非池中之物,终有一天会化为飞凤。
他儿子除了一张脸还算帅,其他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这小姑娘肯定是看不上他家老三的。
大爷遗憾地叹口气。
不过很快他又想开了,能在这个午后认识时落是他运气好,他不能求太多,大爷满眼慈爱地看着时落,问:“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你是不是在上京哪个学校读书?趁着放假出来摆摊的?”
大爷是个有眼力的人,一些玄学上的事他不会多问,他就只问了些时落生活上的事。
“不是。”时落收起纸笔,她敛眉,回了一句。
大爷惊讶地坐直身体,“你看着也不大啊,怎么就不上学了?”
“虽然说学历并不是必须的,不过多在学校呆几年,认识点同龄的孩子,以后出了校门,也能多个同学多条路,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公园,万一遇着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时落长得标志,要是招了不怀好意的人注意,她一个女孩子,哪里是男人对手?
“一般人伤不了我。”时落抬起头,似乎隔着虚空看向她生长的地方,她说:“虽然华国要求九年义务教育,可总有一些偏远之处无法全面实施,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上千里路,那里处处是山,村子与村子距离很远,就是同一个村子的,也是这边一户那边一户,错落在山上,跟青山长了疮疤一样,因为村子小,人口少,都是好几个村子的孩子上一个学校,那些孩子日日早起,有的甚至凌晨三四点就得起床,爬山越岭的去上学,稍微不甚还会掉落山崖,能上完小学已经是万幸了,尤其是那些没爹没妈的,能读两年书,认几个字已经是不错了。”
越是穷困之处,人心越是贫瘠,多少女人生完孩子跑了,再不愿回来,余下男人要养活孩子跟父母,根本不可能将孩子带在身边。
“小姑娘,你说的我都懂,当年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大爷也想起过去的日子,他沉吟片刻,问时落,“那你的家乡在哪?”
“这样,我给你们那捐个小学吧。”大爷一拍大腿,拍板道。
“如果你家中有富余,我替那些孩子们谢谢你。”
当年时落也上过一个月的学,她倒不是因为爬山不易才没继续读书,主要是老头本来就有许多藏书,从她会说话开始,老头就教她识字,不过老头没耐性,就把最基础的那三百来个字教给时落后,余下的就让她自学了。
时落学习能力强,等她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已经自学完数学的一元一次方程了,老头还担心她学的不均衡,特意给她买了小学到初中的所有课本。
当时教时落的是一个代课老师,只是初中毕业,时落觉得老师教的她都会,忍了一个月,便跟老头提出离开学校。
老头也是个随意的性子,他只问了时落以后会后悔吗?
时落说不会,老头也就同意了。
“别跟我客气。”大爷是个知恩图报的,当初他得全村人照顾才能活下来,在他发家以后给村里修了路,还盖了小学。
这些年他跟老伴陆陆续续的捐了有十多所小学了。
大爷跟时落要了地址,他起身,跟时落说:“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这样,你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取钱去。”
“你既答应建小学,就不必再给钱。”时落拒绝。
“那不成,捐小学本来就是我一直做的,今天你帮我大忙,我可不能让你空手回去。”不等时落再拒绝,大爷就跟她摆手,“你别走啊,我很快回来。”
时落来不及拒绝,也就不好擅自离开。
不过半个小时,大爷气喘吁吁地回来,这回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他先是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他才将塑料袋放在时落面前,将袋子打开一道缝,“这里有十万块钱,你拿着,以后有需要的地方你别跟我客气,你这小丫头是个好孩子,要是你不嫌弃,我都想跟你做个忘年交。”
这小姑娘话不多,是个沉静的性子,偶尔说出口的话能让人恍然大悟,全然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说出来的。
必是经历多了才有这么深刻的感悟。
时落看了一眼摞在一起的一捆捆钞票,跟看一张一百块的没有不同。
大爷已经取了钱,她没有再拒绝的道理,时落从包袱里取出一张平安符,递给大爷,“你儿子此番去北方合时宜,只是凡是都会有个意外,在他离家前,将这个符带上,可避一劫。”
大爷宝贝似的赶紧将平安符收好。
时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了忍,才说:“莫要拆开。”
“那是自然。”既然是折好的,那肯定有用意,大爷不会随意打开看。
只是时落仍旧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大爷奇怪地问:“小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将你儿子八字写下来。”时落没回,反倒要求道。
大爷不疑有他,写了小儿子的八字,“他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你儿子——”时落又看了一眼平安符,才说:“怕是避不开这一劫。”
“阿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一提,我都有些害怕。”程怡星抱着肩膀,一脸的担惊受怕。
“就我们隔壁小区四栋楼一个女孩子被人女干杀了,听说肠穿肚烂的,特别可怕,那伤警察看了都红了眼睛。”这个年纪的阿姨多喜欢谈论东家长西家短的,不管真假,往夸张了说总没错。
“可不是,我还听说那姑娘才二十出头,还是个挺好看的女孩子,也有份不错的工作,你说怎么就被人给害了呢?”另一个阿姨也感叹。
“那女孩子一个人住,就昨天晚上出的事,今天下午才被人发现,今天她没上班,班上的同事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就过来敲门,门没锁,她同事看到那一幕,直接晕了过去。”
“我瞧你也是一个人住,你可得注意点,别给陌生人开门,最好是找人跟你一起住。”认识程怡星的阿姨劝道。
她之前没见过时落,又看到时落提了两袋子水果,以为时落只是她程怡星的朋友,过来看她的。
“谢谢阿姨提醒,我让我好朋友陪我住。”
程怡星住在十五楼,两个阿姨一个住七楼一个住九楼,等她们离开后,程怡星皱眉,“落落,你说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残暴的事?”
“心思扭曲之人。”
不同的环境跟遭遇造就不同的人物性格,不同的性格走出了不同人生。
这本就是人生百态。
“我算是明白了那句话,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到。”程怡星叹口气。
“所以要把握今天。”时落给她灌了一碗鸡汤。
“落落,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人真的有命运。”同是女孩子,程怡星也为那逝去的女孩子难过,她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你的家长跟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吗?”眼看着鸡汤没用,时落又给了她一碗冷水。
程怡星注意很快被转移,她点头,“说过,这话也有道理。”
“落落你看我长得也是中上之姿,之前又是独自一人住,也二十多,还单身,是不是跟那受害的女孩子差不多?”程怡星越说越不安,她又抱紧时落的胳膊,“落落,你一定要多陪我住一段时间,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特别安心。”
时落提了两袋子水果,还得承受程怡星的半个身体重量,她无奈地点头,“行。”
程怡星感动的恨不得将时落整个人缩在时落怀里。
“落落,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是绝世小可爱,绝世大好人,还有绝世大美女。”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往外送。
时落嘴角一抽,往旁边错了一步。
正在这时,电梯停顿,叮的一声,门打开。
程怡星站直了身体,她往侧面看,还没到她的楼层,她往外看。
电梯门外站着一个外卖员,因天热,风又大,上京的外卖员送餐时都是包着头脸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外卖员似乎没想到电梯里还有人,他抬起一脚,才要进去,又想起来似的缩回了叫,他看着时落跟程怡星,说道:“你们是上楼的吧?”
程怡星点头,礼貌地回道:“是。”
“那我按错了,你们先上去吧。”
电梯门缓缓关上,时落对上那外卖员一双眼。
她皱了皱眉。
“落落,怎么了?”程怡星奇怪地看着时落。
时落很少有表情,紧皱眉头这事她还没见过。
时落摇头,“没什么。”
“是不是刚才那人有问题?”程怡星一向想得多,她试探着问。
“不知道。”
程怡星惊讶地叫道:“还有落落你不知道的事?”
“他蒙着脸,我没透视眼。”时落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而后眉头又飞快地蹙了一下,“这人身上有股血腥味。”
“我怎么没闻到?”程怡星吸了吸鼻子,脑袋往电梯门口凑。
“你要是闻得到,你也能给人算命看风水。”
“嘿嘿,落落,你每次怼我的样子都特别鲜活,真好。”程怡星捧着脸,一脸花痴相,“落落果然对我是不一样的。”
时落甚至懒得给她个眼神。
电梯到了十五楼。
这公寓一层有四户人家,两侧是三室一厅的大户型,中间两户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这种小户型最适合程怡星这样的上班一族租住。
程怡星租住的这一户正对着走廊,她打开门,双手接过时落手里的塑料袋,往厨房去。
西瓜碎的已经不能吃了,她打算将别的水果都洗洗。
“你常点外卖吗?”时落看着厨房忙碌的程怡星,突然问了一句。
程怡星回道:“我自己做的少,有时候出去吃,下班累了的时候会点外卖?怎么了?落落你是不是想吃外卖了?我给你点。”
说着,程怡星擦干净手,准备掏手机。
“今天不吃。”时落没跟她解释,她跟着走进厨房,“我在你这里住,你不收房租,以后晚饭我做。”
程怡星感动的眼冒星星,“落落,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贤妻啊。”
时落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只希望等会儿她吃自己做的饭别吐出来就行。
家里菜不多,翻遍了冰箱,就找到一盒鸡蛋,一个西红柿。
“落落,要不今天简单点,咱们吃西红柿鸡蛋面。”程怡星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还没拆封的面条,问道。
时落嗯了一声。
她做面条的时候程怡星拌了一份蔬菜沙拉。
两人差不多时间做好。
程怡星又从橱柜里摸出两包辣条,她笑眯眯地将其中一包放在时落面前,“落落,给你加个菜。”
时落翻看辣条包装,她去红梅镇的时候在超市看到过,她本来以为自己对吃食没多大渴望,尝过才知道原来食物味道可以如此丰富多样。
撕开袋子,一股香辣味扑鼻而来,时落眯了眯眼。
“落落,这样吃。”程怡星一口面条一口辣条。
看程怡星吃的有滋有味,时落学着她的方法,一口面条,一口辣条。
咽下后,时落唯一的感觉是这辣条下饭。
她做的面条都有味道多了。
“落落——”程怡星拖长了声音,她表情有些奇怪,“你这么多年辛苦了。”
朱梓柳闪躲的眼神印证了时落的话。
“伊诺,我太疼了,你放开我,我给你磕头认错。”
听到‘认错’两个字,江伊诺破口大骂,“道歉,道歉,你把这两个字当成万能的是吧?别说磕头了,你以死谢罪我都不会原谅你。”
江伊诺手上更用力了。
“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坐牢的。”朱梓柳苦苦哀求,江伊诺气怒攻心,一时间恨不得直接将她的脑袋开瓢。
她连着将朱梓柳的脑袋撞了四五下,眼看着朱梓柳开始翻白眼,进气多出气少,曲爱国忙上前,抓住江伊诺的手,将她拉开。
“别冲动。”曲爱国将人推到张嘉面前。
张嘉将她按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
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江伊诺突然回了神,她惊慌地抬头,看向张嘉,而后伸出双手,看了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刚才真的想杀了她,我,我怎么能这样想?要是我真的杀了她,那我跟她还有什么区别?”
“你跟她不一样,你也没有杀她。”张嘉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你别慌,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失去理智的,这不是你的错。”
江伊诺看着张嘉坚毅的面庞,突然嚎啕大哭,“不光是她拍我照片的事,我是真的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我甚至将她当成我的亲妹妹,我有空就她做饭洗衣服,她没钱了我借给她,放假的时候我还带她去见过我爸妈,因为她嘴甜,我爸妈也喜欢她,每次过来看我,东西都是买双份的,她怎么能这样呢?”
曲爱国跟张嘉两个大男人都被江伊诺哭的鼻酸。
“哎,你要这样想,人活一辈子,谁没碰到过几个人渣呢?以后咱再交朋友,擦亮眼睛。”别看张嘉平时挺碎嘴的,真要安慰人,他也词穷,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你再这样想,幸亏发现的早,你还能及时抽身,要不然,你是不是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话糙理不糙。
江伊诺还真被说的哭声都小了点。
“你再看看她,丑不丑?”张嘉指着鼻青脸肿的朱梓柳,问。
“丑。”江伊诺鼻音有点重,这会儿她也冷静了些。
“虽然她不是个东西,但是有一点值得我们学,那就是脸皮厚,你看她已经被扒了皮,却一点都不羞愧,当然,咱也不能全学她,要我说啊,这人吧,在世间走,无愧于心就心,至于别人怎么看你,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你又不会少块肉。”张嘉头一回做别人的解语花,一时有些激动,不管有用没用,他尽管往外说。
“但是流言会杀人。”江伊诺抹去眼泪,哽咽道,“我爸妈以后出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张嘉一时也有些为难了。
许多老人恋旧,就愿意跟老邻居住在一处,也在意面子,让他们不听不看更不可能。
“时小姐,你觉得呢?”张嘉只能求助时落。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她。
时落往后退了一步。
压力有一点大。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
时落指着明旬,说:“你问明旬,他很厉害。”
曲爱国跟张嘉齐齐噤声,就连江伊诺都不敢哭了。
他们这会儿要是敢吱声,肯定会大声告诉时落,明总是很厉害,但是那是在生意场上,至于别的,他们明总真的连个眼神都欠奉的。
出乎意料的,明旬开口了,“你尽量配合公安人员,我也会帮你撤照片,只要不会在网上发酵,此事很快就会平息,若你想带你父母来上京,我会预支你薪水。”
这种照片毕竟是小范围流传,只要不在网上发酵,便不会大范围传播,每天网上各种新闻乱飞,过不了多久就没人记得这事。
就像时落说的,他们没办法改变别人的记忆,发生过的事无可更改,之后的事尽量避免。
剩下的,只能自己坚强走过去。
明旬愿意出手,这事就不会在网上发酵扩散。
她老家是在一个小县城,消息比大城市要闭塞许多,她只要久一点不回去,这事应该就能悄无声息地平息。
江伊诺感动的恨不得给明旬写个万字大作文,发到公司官网上,好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明总真的是个再好不过的总裁,能在明氏上班,是他们运气好。
当然,这些都是想象。
江伊诺极有眼色地先跟时落道谢,“时小姐,你是天使下凡,真的,你救了我,也救了我爸妈,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给钱。”
时落的两个字让江伊诺的满腔感激顿时转成了错愕。
噗——
张嘉笑的跌倒在地上。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时小姐也是这么跟明总要钱的。
看来在时小姐眼里,明总跟江伊诺也没啥不同啊。
张嘉小心看了一眼明旬。
明旬抿了抿嘴,眼底也闪着笑意。
江伊诺不明所以,她忙掏出手机,就要给时落转钱。
“现金,时小姐只要现金。”见时落没动,张嘉忙跟江伊诺解释,“这是大师的规矩。”
“哦,哦,我找找。”在华国,有手机跟身份证就能走遍全国,尤其年轻人,很少有随身携带现金的。
江伊诺翻遍了钱包,只找到几十块。
“时小姐,你稍等,我这就去楼下取钱。”小区外头正好有个银行分行,来回不用二十分钟。
“你不如先问问大师收多少钱。”张嘉相信所有受时落帮助的人都恨不得将卡里的钱都送给她,钱固然重要,可命更重要。
江伊诺不解地看向张嘉,而后等着时落说话。
“五百。”
“就,就五百?”江伊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上京,五百块能干什么?
中等饭店一顿饭都不够。
“大师说一不二。”张嘉补充了一句,“时小姐给帮明总还收钱呢。”
没人指望明旬会应声,然,这位在外向来不说废话的明总竟破天荒地回了一句,“嗯,时姑娘收了我一百。”
江伊诺有些恍惚,她怎么觉得明总的话好似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炫耀?
时小姐收她五百,明总这么有钱,时小姐才收他一百。
看看,时小姐对他是不一样的。
江伊诺被自己的脑补雷到了。
殊不知,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匪夷所思,那都是真相。
人体本身有气,既藏于内,又轻表于外。
明旬体内则有三重气,旁人若想取他性命,这三重气哪一重都能反要了这人的性命。
不是人人都能像明旬一般,撑得这么久的。
时落还有一点疑惑,这明旬的身体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在三重气的相互冲撞下竟然能活到现在。
明旬直接带着时落去了他的办公室。
坐在明旬对面,时落也不跟他多寒暄,执起他的手腕,说了一声:“得罪了。”
她食指与中指紧贴着明旬的脉搏处,微微阖目,凝神,将一股真气缓慢输送到明旬体内。
按佛家说法,如今处于末法时代,灵气几近于无,当今修道者穷其一生都摸不着门槛,唯独时落是个意外。
师父说过,她是罕见的修炼天才,只是得道成仙也只是个传说,到了今天,修道多是为了修身修心,时落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比别人体内多了一道气。
当明旬感觉一股暖流自手腕涌向身体各处,他挑了挑眉,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时落。
这小姑娘的能耐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莫非当今世上真有修真者?
随即明旬又暗暗摇头,哪怕时落的能耐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畴,他仍旧觉得这些莫测的手段也可能只是障眼法。
毕竟大众最熟悉的魔术就是如此。
要信科学。
明旬告诉自己。
不得不说,这一点明旬与时落倒是看法一致。
正想的出神,明旬突然闷哼一声,体内独属于时落的那道暖流很快惹得体内阴气与另一道煞气相冲,四股气在他体内冲撞,前所未有的剧痛让他在时落面前失了态,他仍旧没有挥开时落,只是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办公桌的边缘,指尖泛白,额头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时落忙收回真气,同时一掌覆在明旬心脏处。
肆虐的阴气与煞气似乎想搅碎他的五脏六腑,明旬苦笑,只来得及说一句话,“抱歉,我撑不住了。”
而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时落忙接住明旬软倒的身体,她歉疚地看着明旬毫无血色的脸,哪怕他听不到,时落还是道了歉,“是我太冒进了,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减轻你的痛苦。”
明旬这一晕并没睡多久,他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办公室里侧的休息室里,身边只有一个时落。
他动了动,发觉身上已经不疼了。
“我给你换了一张止痛符,你感觉如何?”见明旬睁开了眼,时落忙凑到他眼前,问道。
因为她的缘故,平白让明旬多遭了一次苦痛,时落急于补偿,恨不得给明旬贴十张八张符篆,让他立马就能生龙活虎。
“我很好。”明旬觉得此刻头脑清明,浑身满是力气,这比时落刚才用的止痛符效用还好。
察觉到明旬的疑惑,时落主动解释,“我又给你用了一张生机符,在你死之前,你都会生龙活虎的。”
脸色一僵,明旬突然笑了一下。
这小姑娘还真是简单直白。
不过他还是坐起身,跟时落郑重道谢。
身为明氏掌舵人,他若是在最后一段日子里恢复精力,将之前的部署再完善些,以后哪怕他不在了,若继承人不生别的心思,明氏起码还能屹立在上京数十年。
时落这一张符是帮了他的大忙,他问时落,“敢问姑娘贵姓?”
“时落。”
“时姑娘,大恩不言谢,今日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来日时姑娘若是有需要,不管我在不在,明氏都会替我完成。”
这时候的时落还不知道明旬的人情是上京多少豪门巨族求都求不到的。
她摇头拒绝,“这本就是因为我的不慎,才让你白白遭受了一番折磨,我理应补救。”
明旬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时落会拒绝。
“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的止痛符只能撑一个月,还有生机符,需要七日换一张,七日之后我再来。”时落此刻满心都是明旬体内的两道气,她想回去好好琢磨,便提出了告辞。
明旬也没挽留,他亲自将人送到办公室门口,对时落说:“那七日后我在这里等时姑娘。”
时落点头。
明旬便让秘书亲自送时落下楼。
等时落离开后,四个保镖当中年纪最长的曲爱国惊喜地看着明旬,“明总,你的脸色好多了,是不是那位小姑娘能救你?”
曲爱国跟着明旬的时间最长,明旬也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老板,不管是私心还是真心,他都盼着明旬能活久一点。
“这倒没有,不过身体确实轻松了不少。”明旬笑道。
四个保镖能真切地感觉到明旬是真的开心。
别看他们老板脾气温和,嘴角始终带着笑,可他们贴身保护明旬的四人最清楚不过,老板脾气是真的温和,只是那嘴角的笑却是他惯常带着的面具。
要不上京凡是跟明旬交过手的都暗骂他一句笑面虎。
“既然那小姑娘没有替您续命的办法,那她在里面那么久做什么?”算算时间,老板跟那小姑娘在里面得有两个多小时了。
明旬面上一僵,瞳孔都剧烈缩了一下,他问曲爱国,“你们没进去过?”
曲爱国四人摇头,四脸懵。
没有老板允许,他们不能随意进出明旬办公室。
明旬没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定制的西装不见一丝褶皱,更不见一点灰尘。
既然曲爱国他们没进办公室,那他是怎么去休息室的?
明旬第一反应是时落拖着他进去的,可那样的话,西装不该如此整洁,而且即便他再瘦,也有一百四十斤了,一个小姑娘应该拖不动才是。
一个古怪又合乎情理的猜想跃入明旬脑中。
想他明旬活了二十八年,还有被一个小姑娘抱着进了休息室的一天,明旬一时不知该不该再见时落了。
罢了。
这事他知,时落知,时落不是个多嘴的人,他应该还能保住明氏总裁的面子。
另一边,时落可不知道明旬还有总裁包袱,她敛眉思索,想了一路,还是不知道明旬体内的另一道煞气到底是何来源。
想不明白,她索性写封信回去问问老头。
这么想着,时落不由加快脚步。
程怡星的公寓门口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时落还得走两里路。
好在时落脚程快,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公寓门口。
才要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吼叫,“等一等!那灰衣服的小姑娘你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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