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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萧宁熙拧眉对容彻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容彻连忙点头,“蹊跷,非常蹊跷,要说这李红玉长相比宋小姐差远了,居然能让宋启民色令智昏,还丧了命!这小子天天看着自家妹子倾国倾城的容颜,按理说庸脂俗粉应当看不上了才对。”
萧宁熙白了容彻一眼,“我不是说这个,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武院上习武课,师傅曾称赞宋启民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苗子,那时候他武功已经不弱,而李红玉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用一把剪子就刺死宋启民。”
容彻恍然大悟,之前他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宋启民武功不弱,十二三岁时,书院内比试,只有宁三能堪堪与他打个平手。
“听说,他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会不会病后武功废了?”
萧宁熙眸色深沉,“看来咱们要去见宋启民一面,今晚是他的头七。”
容彻眼睛放光道:“夜探国公府?宁三,自打咱们回京,日日困在朝中琐事上,是时候胆战心惊一次!”
子时一刻,国公府,月明星稀。
萧宁熙,容彻,高武及庆泽四人身穿夜行衣,站在国公府外墙下,萧宁熙抬头目测完墙高和位置,递给容彻眼色。
容彻心领神会,登时飞跃到墙头观察院内,燕王估的不错,灵堂就在离外墙不远的院内,白日他们派人以吊唁为由来了一趟国公府,确认好灵堂位置,免得晚上抓瞎,他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跳入院内。
燕王三人施展轻功,紧跟着跳入国公府。
月如玉盘,分外明亮。
四人摸着墙根迅速来到灵堂附近,只见灵堂外两个家奴正在打瞌睡,灵堂内还有守灵的两个丫鬟,也是睡的头点地,此外再无其他亲眷,宋启民是庶出,又死的不够光彩,想来除了其母也没有亲眷惦念他。
庆泽、高武轻手轻脚分别绕到两个家奴身后,一个手劲儿劈晕二人,随后一人架起一个家奴,拖到院子两侧的荷花缸后。
不一会儿,身穿家奴服的两人从缸后站起来,重新坐回灵堂门前。
萧宁熙、容彻见两人已得手,迅速溜进灵堂,先劈晕两个丫鬟,拖到墙边,才来到棺材跟前。
下葬前棺材不钉钉子,容彻站在棺材前,运足气,用力一推,棺材盖顺势向前滑动半尺,露出宋启民人头。
萧宁熙上前一步,看向棺内,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宋启民口含驻颜珠,尸身不腐不臭,也确实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思忖片刻,伸手探进棺内,摸索到宋启民的下颌骨及脖颈处,中指来回轻触其皮肤,近耳根处,摸到一处凸起,心念一动,两根手指捏紧凸起,用力一撕,“滋啦”一声,掀起半块人皮面具。
容彻见此大惊,不待反应,忽听远处传来几人脚步声。
萧宁熙暗道不好,灵堂内除了一口棺及四处飘动的白绫,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躲避之所,他迅速将人皮面具按回原处,与容彻合力推回棺盖。
“民儿,为娘来看你最后一眼。”
人未到,声先至。
萧宁熙与容彻三两步窜到灵堂敞开的大门之后。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刚躲好,温夫人带着贴身丫鬟就到了灵堂前。
高武、庆泽迎上去,向温夫人问安。
温夫人打量二人几眼,奇怪道:“你俩有点眼生,阿福与阿德去哪了?”
庆泽道:“回夫人话,我们俩是前几日新来的,阿福阿德困倦难耐,叫我二人替他们守灵。”
温夫人冷哼一声,生气道:“混账东西,为我儿守灵是他们的福气,还敢疲倦懈怠,小翠,明天传话,每人三十大板。”
叫小翠的丫鬟连忙称是。
温夫人看向灵堂内孤零零的棺材,心酸上涌,她本就是妾室,如今唯一的儿子又去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到这里,禁不住嚎啕大哭,跌跌撞撞的走进灵堂。
小翠赶紧跟上,扶着温夫人。
温夫人跪扶在棺木上,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口中不停念叨着宋启民儿时旧事。
萧宁熙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儿,觉得温夫人并不像在做戏,她应该不知棺木内另有其人,由此看来,真正的宋启民消失已久,连他的亲娘都被冒牌货蒙蔽,辩不出真假。
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晕过去的家奴该醒了,萧宁熙抠下一块木屑,从门缝中打出去,轻微的一声落地。
门外的高武、庆泽会意,对视一眼,走进灵堂,挡住温夫人及小翠的视线。
庆泽轻咳一声,劝慰温夫人道:“夫人,请节哀,公子在天之灵,看您如此难过,他该多么心疼!”
温夫人听闻此言,更加悲痛,喝道:“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与我儿子待在一块儿,谁也别来打扰。”
高武与庆泽慢慢向后退,临到门边,高武向门后望一眼,王爷果然不在。
这时,小翠发现灵堂内两个丫鬟似有异样,夫人来了,竟然还靠在墙边呼呼大睡,她走过去,踢了踢两人,小声道:“快起来了,夫人让我们出去!”
高武,庆泽见小翠正要蹲下叫醒两个丫鬟,心里一急,撒丫子往外墙边跑。
少顷,灵堂方向传来小翠和温夫人的高声呼叫,大喊有刺客。
两人不敢停留,加快脚步跑到外墙根,飞身一跃,翻出墙。
墙外,萧宁熙与容彻正在焦急的等待,见高武庆泽全身而退,放下心来。
高武自责道:“王爷,属下和庆泽撤退晚一步,还是被发现了。”
萧宁熙摆摆手,“无妨,引蛇出洞未尝不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
待回到王府书房,萧宁熙吩咐庆泽、高武两人这几日不要出门,免得碰上国公府的人被认出来。
容彻道:“既然死的是假宋启民,那真宋启民在哪?还是说大病一场早已亡故?”
燕王摊开手,手心一枚银针,“你看,熟不熟悉?”
容彻拿起银针,仔细查看,见银针末端微微泛青,恍然道:“青叶针,宋启民!”
燕王点点头,“不错,杀死假宋启民的就是真宋启民,李红玉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力气,根本刺不死假宋启民,他的真正死因是飞入脖颈的青叶针,宋启民的独门绝技。”
十二岁时,在一次日常比武中他打赢宋启民,不服气的宋启民约他下学后小竹林试真功夫,当时宋启民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枚银针,说这银针与众不同,尾端泛青,是父亲特地找人给他制作,名唤青叶针,独一无二,说着扬手一挥来了一招飞针穿叶,着实震惊了年幼的燕王和容彻。
“接下来该怎么办?”容彻问。
“引蛇出洞。”
“自然。”上官良将白棋收拾好,“再来一局?”
容策点头。
这时,上官清敲门进来,端着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轻轻搁在案上,茶香袅袅,她温和道:“容叔叔,父亲,清儿也想观棋,可好?”
容策笑着回道:“好,好,听你父亲说你聪明绝顶,你来下棋,对弈你父亲,让我看看,谁能技高一筹,毕竟我还从未见过比你父亲更聪明的人。”
容策说着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让出位子给上官清。
上官清也不谦让,坐在父亲对面,捏起一粒黑旗,说道:“爹爹,请。”
上官良白子先落,上官清黑子紧随,白子笔走龙蛇,虚虚实实,陷阱重重;黑子步步为营,攻守杀伐,屡突重围。
两人下棋飞快,几乎不给对方思索的时间,容策端着茶杯,紧盯棋局,一时竟难以跟上两人的思路。
棋盘的世界,十九条纵横线,井然有序。每个交点都是一个潜在的战场,每个棋子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局势也越来越复杂,黑子逐渐被困住,然而黑子的主人并不见慌乱,仍沉着应对。
“哎呀,清儿,你要输了。”容策一声感叹,原来他不止赢不了上官良,连一个合格的对手都不算。
上官清微微含笑,捏起一粒棋子,对容策道:“未必!”
“啪”落子于高目,纵观棋盘,险胜白棋一子。
上官良大笑,“妙啊,舍小子而布大局,看似在突围,实则在设局,下士下棋吃子,中士下棋占地,上士下棋悟道,清儿大智慧,爹爹输的心服口服。”
容策拍掌称赞:“不得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让你爹佩服的人不多。”
上官清心中喜悦,但这般直白的夸赞让她有些害羞,连忙起身端起茶壶,道:“茶凉了,清儿重新泡一壶。”
容策望着上官清轻盈离去的身姿,忽然感伤,“清儿肖其母,貌美又慧,方才她与你下棋,晃神间,我以为回到二十年前。”
上官良并未回应,神情落寞,往事不可追。
“我说上官老头,你把清儿嫁给我二儿子吧,算我求你。”
上官良白了容策一眼:“你儿愚钝!”
容策:“......我儿孝顺”
“你儿粗鲁!”
“......我儿孝顺。”
“你儿黑壮!”
“我儿......孝顺!”
晚间,容策就寝时,容彻端来一盆温水,毕恭毕敬道:“爹,洗脚。”
容策笑道:“我儿孝顺!”
隔日晌午,上官清吃罢饭,回到里屋,见慧娘坐在椅子上,红帕绣鸳鸯。
慧娘手巧,绣功不输织锦楼的绣娘,一对鸳鸯织就欲双飞,上官清立在她身边细看了一会,出声赞道:“好一双妙手!”
“你也不差,深的我真传。”慧娘放下针,揉揉双眼,“年纪大了,不比以前,绣一会儿,眼睛如倒进一筐沙。”
上官清接过慧娘手里的针线,坐下来继续绣,好奇道:“平白无故为何绣鸳鸯锦?是台州老家哪位姐妹要出嫁?”
慧娘温柔的伸手将上官清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说道:“别的姑娘哪怕是公主嫁人也攀不上我一针一线,我只为我的清儿绣嫁衣绣喜枕。”
原来这是为她绣的,上官清笑道:“那慧娘有的是功夫绣,我来京城大半年,一个上门说亲提亲的都未见到,还不如在台州老家行情好。”
慧娘被她逗笑,台州小地方,有些个媒婆贵妇不自量力,登门为清儿说和亲事。京城就不一样了,哪个敢踏进首辅大宅?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昨晚,你爹爹跟我说,他很是中意今年的探花郎徐光地,有心招他为婿,说改日寻个机会让你也瞧瞧他。”
据庆泽判断,王爷如今对上官小姐成见颇深,大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一切与上官小姐有关的事情需仔细斟酌后再禀报。
萧宁熙眉头微皱,上官良这老奸巨猾的,做任何事都能赶在别人前面。他抬眸见高武欲言又止的模样,正色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快说!”
高武立即道:“徐家家奴说,他们家大人深受上官首辅青睐,这次是应邀去首辅府与上官小姐下棋对弈。”他根据自己的理解,提出合情合理的推测:“难道上官大人打算招徐探花为婿?”
“闭嘴!”萧宁熙喝道,“出去。”
“属下告退!”高武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书房,心中暗想莫非他推测有误?不能啊!王爷发的哪门子火气?果然与上官小姐有关的事儿需好好掂量再说。
入夜,庆泽端着水盆进到燕王卧房伺候主子宽衣洗漱,一进门讶然发现他们家主子夜行衣已穿戴妥当,蒙面的黑布巾搁在床上。
他连忙放下水盆,上前帮主子系护腕,心中大约猜到燕王要去往何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无处安放是相思,他好心提醒道:“王爷,您空手去?”
燕王微怔,反问道:“不然呢,提两斤燕窝?”
堂堂大梁燕王手提燕窝夜探首辅大宅?这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他今夜是要去把白日未来得及问她的话问一问,不然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法子安稳。
倘若她心里有他,纵使前路多艰,也绝不负她。倘若她心里无他,也只能请她暂不要嫁人,给他些时日让她多了解他。
萧宁熙蒙好面巾,迟疑一下,还是让庆泽从府库里取来一根千年老参揣在胸前,俗话说谁能拒绝一个上门送礼的人!
明月在天,皎洁如炬,雷厉风行的身影直奔首辅大宅而去。
偌大的首辅府,曾是前朝太傅的宅邸,簪缨世家,门第高贵,大有去天五尺的显赫气势。
燕王飞檐走壁,一口气察遍三个后宅院子,终于来到一处葱郁花树越墙而出,扶疏花枝淡淡飘香的小院。
直觉这里该是上官大小姐住的地方,他飞身跃到主屋的屋顶,方一落脚,还未掀开瓦片一睹究竟,先与屋顶另一黑衣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人见到燕王也是大为惊骇,立即摆出防御姿势。
两人对视片刻,确认完眼神,不是一伙儿人,登时动起手来。
拳影闪烁,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萧宁熙既怀疑对方来者不善,又怕惊动府里的侍卫家奴,只想速战速决的解决了他。
对方似乎与他想法不谋而合,因此两人出招格外小心又极其迅猛。
萧宁熙招招来势汹汹如暴雨骤临,直逼的对方节节败退,陡然间,黑衣人脚步一滑,往下跌去。
萧宁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将他拉上来,万万不能让他掉到院子里,否则立即会引来府里的侍卫,这一抓间,竟将对方衣襟扯开。
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对方胸前刺有状似太阳的图腾。
两人皆是一愣,未反应过来之时,院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瞬间灯火通明,数十名侍卫举着火把聚在院里,为首的上官鸿飞身跃到屋顶,大喝一声:“大胆贼人,看刀!”
燕王放开黑衣人,心中嗤笑,一把破刀,有什么好看的。
上官鸿举起大刀直扑燕王面门,燕王微微闪身躲过,恼怒的瞪他一眼,蠢货,敌我不分!
傍晚时分,上官清左等右等也不见父亲与大哥回来,只好独自用完晚膳,正准备净手作画打发时间,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丫鬟宝珠前去开门,辅一打开,上官鸿像风一般冲进来,抬手示意宝珠出去。
宝珠瞥上官鸿一眼,不情不愿的离开。
待宝珠一走,上官鸿立即关上门,插好门栓。
上官清好笑的看着上官鸿这一连串动作,莫非......她眼神闪了闪,大胆猜测道:“大哥可是寻到金印?”
上官鸿惊讶的看一眼小妹,知道她是女中诸葛,但还是对她的一语中的佩服,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小心翼翼的递给妹妹。
“待我查到德隆金铺,还未说什么,掌柜便吓得抖如筛糠,一五一十的交待了金印来历。”
原来,三日前,一名男子身背长刀鬼鬼祟祟的来到金铺,说是家道中落,如今老母亲生病,要熔了自己的传家宝,给母亲治病,那掌柜一看待熔之物竟是皇后金印,怎么可能是传家宝,本想直接拒绝,又见男子目露凶光,担心被报复,便让他五日后来取,待男子走后,下了良久的决心还是不敢熔,正犹豫着要不要报官,上官鸿就查到门上。
上官清打开包布,一枚雕工精致的金印赫然出现在眼前,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细细端详,只见金印底部刻着四个篆书大字“皇后之宝”,古朴苍劲,颇有汉八刀之风,印台之上乃蟠虎,系黄色绶带,虎头上镶嵌着一双玉雕虎眼。
她盯着玉眼细看良久,秀眉渐渐蹙成一团。
上官鸿注意到妹妹脸色有异,急道:“小妹,如何?金印难不成......是假的?”
上官清摇摇头,莹白的脸面上露出不解之色:“金印是真的......又不像真的。”
“此话怎讲?”上官鸿奇道。
上官清放下金印,思忖片刻,开口解释:“大齐绵延两百年,皇后之印代代相传,少说也该是百年之物,但这枚金印中的蟠虎玉眼,依我之见,不会超过二十年。”
上官鸿丝毫不疑上官清之言,妹妹博学多才不亚于父亲,若不是女儿身,状元也当得,他问道:“眼球会不会是后来换上去的,亦或在哪位皇后手里丢失金印,后来重新制作?”
上官清点点头,“或许吧。”
这对玉雕蟠虎眼珠质地上乘,莹润透彻,并非俗物,且金印也是实打实的黄金而制,若是造假,成本也太高些。上官清见眼球上似乎刻着些花纹,但是屋里偏暗,一时看不清楚,便吩咐上官鸿将烛台凑近些。
上官鸿点燃两只烛台,放到桌上,当下大亮,两人终于看的真切,眼球上刻着些繁杂的纹路,既不是普通的祥云纹也非如意纹。
“清儿,眼球上刻的会不会是文字?”上官鸿猜道。
上官清抿着唇细细察看,“拿不准,但我瞧着这些乱纹倒像是佛家的长结,两只眼球各刻一半,不过......匠人在安装眼球时,似乎弄错位置,并未使长结合二为一。”
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按理说皇后之印至高无上,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而佛结代表佛心,佛法无边,佛心藏莲......
上官清陡然瞪大双眼,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拨转玉雕眼球,然而眼球并未如预想中那般转动,难道是她想错了,这金印没有机关。
“大哥,那男子要求熔金时,可对金铺老板有什么特殊吩咐?”
上官鸿想了想,“似乎未说什么,只说不可火熔。”
不能火熔,那便是煞金,用水银溶解。
上官清将金印轻轻拿起从上到下又细看一遍,还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好放在桌子上。
既是前朝金印,而大齐素来信佛,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念佛家阿弥陀佛。
再睁眼,她看着自己合十的手,忽然灵机一动,同时伸出左右手食指按住眼球,往里转动......
接下来的一幕直令兄妹二人惊奇不已,只见眼球缓缓转动,直到长结合二为一,接着“咔哒”一声,仿佛钥匙开锁的声音,金印印座出现一道裂缝。上官清颤抖着手握住蟠虎,往上一拔,金印立即一分为二,一枚观音坐莲形状的玉佩出现在金印底座的夹层中。
上官鸿目瞪口呆,低呼道:“老天爷,这枚玉佩到底有何价值,藏得这般隐秘。”
上官清将玉佩取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何种玉,质地极为坚硬,白璧无瑕,她轻声道:“佛家云六度波罗蜜,六种佛法修行,包括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这枚玉佩只有两瓣莲花,刻着禅定、智慧,想来还应该有两枚。熔金之人一定知晓此秘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偷取皇后之印。只要我们将金印还回去,他一定会再次现身。”
上官鸿问:“那玉佩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留下,我好奇这枚玉佩究竟有何作用,留下才能一探究竟。”上官清赶快将金印复原,拨乱眼珠位置,包好,递给哥哥,嘱托道:“事不宜迟,即刻入宫,这金印放在哪里都不甚妥当,还是早日完璧归赵。”
上官鸿不安道:“小妹,大哥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枚玉佩虽是佛家之物,但莫名透着一丝诡异的邪恶,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大哥所言极是。”上官清起身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木盒,将玉佩放进去,锁在自己的首饰盒内。
“大哥,玉佩之事,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告诉爹爹。”上官清叮嘱道,她想了想,又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你我二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如今之举是好是坏,留待以后评判。”
上官鸿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又转头对妹妹道:“清儿,大哥知晓你不愿困于这闺房内,若是我真能当上从四品副指挥使,一定举荐你为官。”
说罢,快步离去。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李旭惊恐的盯着燕王在他裆部上下摇摆的匕首,生作当人杰,死亦为鬼雄,不男不女实属不行!
燕王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方才小狐狸在他耳边说了六个字:李旭好色,阉之。
“呕……呕……”上官清捂着嘴,再也忍不了那股子腥臭味,连忙跑出刑讯房,在大堂里克制不住的干呕。
萧宁熙说的没错,大理寺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她回头望一眼刑讯房的门口,眼珠转了转,趁燕王还没出来,不如三十六计,先走为上,一会儿他出来还指不定要怎么罚判她。
心里还在想着,双腿已经一溜烟儿开跑,三步并作两步沿着来时的路,一口气跑到大理寺正堂,见大哥上官鸿在堂内来来回回踱步,等的很是心焦。
“大哥。”上官清唤他一声。
上官鸿转身见妹妹出来,松了一大口气,忙问道:“是否顺利,结果如何?”
“先不说这些,咱们赶紧回府,出来有好一阵子,免得慧娘疑心,到时候告诉爹爹,纸包不住火,你我二人免不了挨一顿骂。”
上官鸿点头称是,带着妹妹走出大理寺,上了马车,快马扬鞭往首辅府赶。
兄妹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着实气坏了审讯大堂内的燕王。
他交待完衙役做好笔录,马上走出刑讯房,却不见了上官清的踪影,这女人回回溜得比兔子还快,他还有好些话没问她,跑这么急作什么!
燕王殿下憋着一股气回到王府,想了一路也想不到再约上官清出来的法子,他闷闷的来到书房,一眼瞧见书桌上叠的比山还高的折子,默默叹了口气。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认命的坐在书桌前料理公事,才批了两本,庆泽敲门进来,说五城兵马司总指挥郭大通求见。
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部,负责京城巡捕盗贼,疏理沟渠及囚犯、火禁之事。郭大通有事该去拜见兵部尚书容策才对,缘何来王府。
“让他进来。”
郭大通一进门,先向燕王行礼,接着金口一开滔滔不绝的盛赞燕王调兵遣将犹如神人,战必胜攻必克,乃大梁的中流砥柱,社稷安稳不可缺少的帅才。
萧宁熙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暗道不妙,郭总指挥上来给他冠上一顶高帽,定是要来个九曲十八弯的转折。
果不其然,郭大通接下来道:“云山匪乱严峻,上官首辅与容大人商议后,命属下前来请王爷出山剿匪,王爷爱民如子,此番剿匪定然成就不世之功,载入千秋史册,流芳百世。”
萧宁熙:“......”这俩老贼!
剿匪之事落在燕王头上,他倒也没想推辞,与其整日处理这些可有无可废话连篇的折子,不如实打实为百姓做几件事。
正好趁此剿匪的机会,收揽朝中新晋人才囊入麾下,比如探花郎徐光地。此人头脑灵活言之有物,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萧宁熙唤来侍卫高武,命他去请徐探花来王府一见。
大半个时辰后,高武独自一人回来。
“徐探花人呢?”萧宁熙问道。
“回禀王爷,属下到徐大人家时,他已经受上官首辅邀请,去首辅府品茶去了。”高武拿不准要不要将徐大人家管事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王爷,毕竟他听庆泽口述过王爷与上官小姐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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