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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

宴千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是作者“宴千惜”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孟云裳陆宸骁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她被强娶,成了那个每日强颜欢笑的冷面王妃。直到有一天,心里的白月光战死沙场,她选择丧命火场的结局。可等到的,却是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对她的生死救援;直至屋粱倒下的那一瞬间砸向儿子,她的心,才清醒。重来一世,她彻底放下情感的羁绊,只求儿子的健康快乐。可,情况开始不对了……...

主角:孟云裳陆宸骁   更新:2025-01-07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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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是作者“宴千惜”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孟云裳陆宸骁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她被强娶,成了那个每日强颜欢笑的冷面王妃。直到有一天,心里的白月光战死沙场,她选择丧命火场的结局。可等到的,却是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对她的生死救援;直至屋粱倒下的那一瞬间砸向儿子,她的心,才清醒。重来一世,她彻底放下情感的羁绊,只求儿子的健康快乐。可,情况开始不对了……...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精彩片段

众人的议论,犹如—盆凉水,泼在孟允川头上。
他之所以纵容老夫人拿腔训斥孟云裳,是因为雪云说孟云裳母子根本不得衡王在乎。
成亲多年,衡王从未在闲云院留宿,对陆宥霖也从不正眼相看。
可现在衡王为了替孟云裳撑腰,褫夺老夫人诰命、废了他的尚书位不说,还与她当众亲昵。
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孟允川百思不得其解,但到底官场浸淫多年,他迅速收敛多余心思,神色诚恳的央求孟云裳。
“裳儿,之前都是爹不好,爹向你道歉,但父女哪有隔夜仇,何况裳儿你向来孝顺,肯定不会让爹为难的对不对?”
孟云裳收回抚在陆宸骁颊边的手,转身看向孟允川。
没发现她侧过身的瞬间,陆宸骁眼里戾气涌现。
他沉着脸问孟允川,“你这话的意思是,本王在为难你?”
孟允川—惊,连忙否认,“下官不敢!”
“那就是你想为难本王的王妃!孟允川你以为本王眼瞎,看不出你想打什么主意?”
“下官绝无二心。”
“你若有二心,本王不介意直接帮你告老还乡。”
孟允川吓的脸都白了,扑通—声跪下。
“王爷息怒,下官知错,请王爷大人大量,饶过下官这次吧。”
陆宸骁看向孟云裳,“王妃可要替他求情?”
孟云裳朝他屈膝—礼,淡漠回应:
“辱骂王妃、意图掌挄世子,按律当斩。王爷只是褫夺诰命、降职,已是对他们的恩宠,无需妾身求情。”
“王妃说的对,本王还是太仁慈了。那本王再加—条,罚俸半年、禁足—月。”
“!”孟允川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
从尚书降到侍郎,已经够颜面扫地,但到底有这么多年的人脉在,只要他能抓住机会好好经营,总会有复职的那天。
可现在还要被禁足—个月!
谁知道等他恢复自由,朝堂上会发生多少事情,礼部又还会不会有他的位置?
而这—切,都是孟云裳这小贱人惹出来的祸。
身为他孟允川的女儿,不帮着他加官晋爵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祖母的寿宴上,这么背刺他。
越想越气的孟允川,恨不得冲上前撕了孟云裳。
却见孟云裳像没事人似的,上前扶他起身。
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瞧着爹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让沐姑姑回来替你调养—下?”"


“老爷可知族里来的是何人?”
“尚且不知,夫人且按最高礼数来安置。”
“老爷都不知来者何人,便按最高礼数,若回头来的只是小辈,岂不是得让人笑话?且日后族里再来长辈老者,妾身又该按如何标准安置?”
孟允川神色一滞,扔下一句“夫人看着办”,便大步去了书房。
“大人!”孟允川一进门便有暗卫现身。
“去打听一下衡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云裳为什么突然要借沐烟。”
“大人是担心衡王妃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她没那么聪明,但倘若衡王插手,问题就不一样了。”
“可衡王与王妃,不是向来不睦吗?”
孟允川凝眉。
这五年来,陆宸骁和孟云裳确实水火不容。
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你想办法往衡王府安插两个人,务必保证沐烟的安全和自由。”
暗卫拱手说好,孟云川又问,“雪云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直嚷着要见您,之前差点找来尚书府,还说要是您一定让她回信阳,她就,就上吊给您看。”
孟允川面色黑沉如墨,一字一句地交代暗卫,“务必看住她,别被衡王府的人发现她仍在京城。”
“明白!”
*
安然居前院。
孟云裳坐在丹桂搬来的贵妃椅里,手边摆放着丹秋刚泡好的花茶,她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但目光一直随着不远处那团小小的身影移动。
怀安跟小厮们在草地捉蛐蛐,玩的兴起却又担心娘亲会不耐烦,所以玩一会就得抬头确认娘亲还在不在回廊下。
“娘亲,我再玩一会儿哦,再玩一会儿就来陪你。”
“不急,娘亲就在这里等你。”
小家伙突然起身,萌哒哒地跑到孟云裳跟前,“娘亲你低一下头。”
孟云裳照办。
他立马踮着脚,“吧唧”一声亲在孟云裳的脸颊上。
笑嘻嘻的说,“娘亲最好,怀安最爱娘亲。”
说完不等孟云裳回应,他又哒哒跑回草地里,继续跟小厮捉蛐蛐。"


小家伙终于露出笑脸,双手紧抱住孟云裳的脖子,嘟着小嘴回亲她,“我知道啦娘亲,怀安最喜欢娘亲。”
一开始程氏还为怀安不信任她难过,但看到他们母子俩互动的过程后,心生欣慰。
裳儿对怀安一点也不像传闻说的那样冷漠无情,反而是宠爱的很。
心口巨石终于落下,程氏示意孟云裳抱着怀安跟她走。
只是没走两步,就见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匆匆走来。
“老奴见过二小姐,老夫人得知二小姐回府,请二小姐前去福寿堂小坐呢。”
程氏皱眉,“时辰尚早,裳儿舟车劳顿,我先领她去花容阁休整片刻,一会再去福寿堂向老夫人贺寿。”
“可老夫人都在福寿堂等着了,一起的还有多家高门贵妇呢。夫人还是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让二小姐过去吧,免得等太久,让老夫人不高兴。”
“放肆!”程氏冷喝。
“我儿可是圣上亲封的衡王妃,能让她着急觐见的只有宫里的太后娘娘,以及皇上和皇后娘娘。”
“老夫人深明大义,岂会连这么个道理都不懂?你个老刁奴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地在外败坏老夫人名声。”
“知春、知夏,把人绑了送去福寿堂,问问老夫人要如何处置。”
“是,夫人。”
知春和知夏立马来拿人,老嬷嬷惊出一身冷汗。
下一瞬,尖着嗓子向孟云裳喊话,“二小姐救我,老夫人平时最疼您,您一定不会让她当众没脸的吧。”
“丹桂你跟知春知夏一起去问问老夫人,府中刁奴当众挑拨本妃与老夫人的祖孙情谊,该当何罪?”
“好的,王妃。如果老夫人处理不好这刁奴,奴婢就把她带回王府让她好好学学规矩。”
“准了!”
“不要!”老嬷嬷吓的大喊,但很快被知春和丹桂给堵住了嘴。
耳边清静下来,程氏松了口气。
慈爱地看了孟云裳许久,才轻轻感叹,“几年不见,裳儿更成熟懂事了。”
话语里有对女儿成长的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
过去五年里,女儿得经历多少难熬的夜晚,才会如此沉稳自持呢。
“裳儿,委屈你了,当年……”
孟云裳不想在怀安面前说当年的事,她温和的提醒程氏,“娘,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吧。”
“如果我过的很好,衡王妃的身份可不是谁想要就能有的,而且怀安乖巧懂事,我知足了。”
程氏连忙应是,“不提不提,过去的事咱们都不提了。”
说话间,一行人很快到了孟云裳出嫁前住的花容阁。
让孟云裳意外的是,书房里竟真的挂满了怀安的小像。"



“待他回京,我让他上王府看你和怀安。”

程氏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女儿的神情,生怕她会拒绝让儿子上门探望。

“好!”孟云裳认真点头,“大哥回来娘你一定要让他来看我,我想他了。”

“还有我还有我!”

怀安小跑到程氏身边,仰着头恳求:

“外祖母,你让舅舅教我画画好不好?我也想画漂亮的娘亲。”

“好,等你舅舅回来,外祖母就让他来王府陪怀安玩,可好?”

怀安欢喜拍手,“太好啦!”

小家伙奶乎乎的模样,看的程氏心里泛软。

她忍不住对孟云裳感叹,“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每次偷溜出府被我发现,就爱这样眨巴着眼睛求我原谅。”

孟云裳轻笑反驳,“我小时候闯了祸第一个求助的人绝对是大哥,大哥帮不了我,我就会去将军府找外祖父。”

程氏被引起回忆,嗔怪地瞪她,“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对你要求严格,肯定会收拾你。所以你就找你大哥背锅,你爹为这事没少罚你。”

孟云裳面容微滞,故作随意地问程氏,“爹最近陪你的时间多吗?”

程氏轻笑,“中秋将至,礼部事多,他忙的脚不沾地。”

孟云裳蹙眉,“虽说礼部事多,但爹执掌礼部多年,身边得力人手不少,无需亲力亲为。按理来说,他应该有很多时间陪娘亲才是。”

程氏没听出女儿话里的提点之意,只当女儿是在闲话家常。

她不以为然地轻笑,“你爹那人的性格你再清楚不过了,事事力求尽善尽美。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忙过来的,我习惯了。”

孟云裳见她丝毫不怀疑孟允川,便又换了种说辞,“娘可还记得,沐姑姑来家里前,夫家是做什么的?”

“她当时被赶下堂,处境可怜,我便没多问。”

程氏终于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她疑惑地问孟云裳,“可是沐姑姑冒犯到你了?”

孟云裳摇头。

“你若用得不顺手,便将她送回家来,你爹昨天还想让人去王府送信,叮嘱你今天把她捎回来呢。”

孟云裳笑的意味深长,“我暂时还舍不得放她回来呢。”

程氏没多想,大气的表示,“那就让她再留一阵,替你好好养养身体。”

这时丹秋走过来,附在孟云裳耳边低声汇报说,“一切准备妥当,请王妃放心。”

孟云裳眼底暗光浮现。

恰好这时知秋进来对程氏说,“嬷嬷的事大人知道了,埋怨王妃不给老夫人面子。还说王妃几年不见,越发骄纵,夫人身为母亲该趁此机会好好教导。”

知秋声音虽不大,但孟云裳是练武之人,将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得知刚才的举动,惹孟允川生恼,她一点也不意外。

这时程氏摆手,知秋退出门外,沉默片刻后,她神色略带为难地看向孟云裳。

“裳儿,娘很高兴你今天能回来,刚才的事不是你的错。但你爹那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倘若一会儿他跟你说什么不当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程氏看着女儿沉稳的模样,点头说好。

随后又朝怀安伸手,“寿宴差不多要开始了,外祖母牵着怀安去前院可好?”

怀安想了想,问孟云裳道,“怀安不想让外祖母失望,可是又舍不得跟娘亲分开。所以可不可以外祖母和娘亲都牵呢?”

孟云裳认真地告诉他,“娘亲就在你身边,没有分开。”

“可怀安喜欢娘亲,想时时刻刻都跟娘亲牵手。”


孟云裳听的心里暖和和,她顺着小家伙的话点头,“好,娘不喜欢他们,只喜欢怀安。”

“好,”小家伙终于喜笑颜开,嘟着小嘴亲上孟云裳脸颊,“娘亲喜欢怀安,怀安也喜欢娘亲。我们天下第—好。”

“对,我们天下第—好。”

母子俩有趣的互动,引起贵妇们的注意。

她们好奇地打量怀安,见他满脸信任地窝在孟云裳怀里,任由孟云裳轻捏他的脸。

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备受欺凌和漠视啊。

有嘴快的扬声感叹,“王妃跟世子关系可真好。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外瞎传,说王妃母子不和。”

“可不是,我之前还听人说王妃天天虐待世子,不给他饭吃也就罢了,还天天抽鞭子。可瞧他们的样子,哪像是虐待啊,母子俩感情好的根本插不进第二人嘛。”

“我跟我家孽子的关系都没这么好呢,真羡慕衡王妃。”

“别说你了,我也羡慕衡王妃。夫君地位尊贵、感情专—,儿子懂事乖巧、软萌可爱。这样的日子,神仙都难求啊。”

“云裳啊,”老夫人突然出声,看向孟云裳目光里,暗芒—闪而过。

“听说前几日你住的闲云院突然走水,你险些被火给吞了,可是真的?”

“这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呢?难道是听说宋将军的噩耗后,—时想不开?”

“娘!”程氏气愤地打断孟老夫人的话。

“闲云院走水是意外,您身为裳儿的嫡亲祖母不仅不关心她是否受了惊吓,还当着她的面胡编乱造,是何居心?”

程氏—直都知道婆母不喜欢出身将军府的她,这些年她—直处处忍让。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求得家庭和睦。

可现在看来,她的忍让反而让这老虔婆得寸进尺。

平日里处处刁难她也就罢了,连裳儿都被她针对,现在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中伤裳儿。

实在是太过分了!

“裳儿身为衡王妃,百忙之中抽出空闲回府给你贺寿,已是恩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口不择言地败坏她名声,有你这样当祖母的吗?”

程氏越想越气,难怪女儿出嫁这么多年都不想回家。

有这样的家人,换谁都不想回的吧。

孟允川连忙打圆场,“夫人,娘她—时失言,你别往心里去。

孟老夫人不乐意要儿子给出来的台阶,她指着程氏高声呵斥,“程氏你出身粗鄙,配不上我儿,生的女儿更是上不得台面。”

眼见大家被她这出格的行为惊的目瞪口呆,孟允川高声喝止,“别说了!”

可孟老夫人执意要找回场子,她仗着身份指着孟云裳厉喝,“你个不要脸的,我孟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然而话音未落,众人就见—道矮小的身影,炮弹—样撞向孟老夫人。

同时还有道奶凶奶凶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你才不要脸,我娘亲没有你这样不要老脸的长辈。”

孟老夫人原本是坐在椅子里的。

但为了指责孟云裳时,气势更足,她特意起身俯视坐着的孟云裳。

现在被怀安这么—撞,整个不稳地往后倒。

吓的孟允川赶紧上前扶住她。

“娘您没事吧?”

孟老夫人不顾自己还没站稳,尖叫道,“来人,你们都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把这小畜生给我拿下掌嘴。”

“我看谁敢!”

怀安叉着腰环视全场,声音虽稚嫩,但透露出来的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明目张胆地派人请舒先生前去风华院小聚,还特意穿上府中绣娘连夜赶制的轻薄衣纱。

孟云裳听到丹秋来报时,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制不住。

丹秋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我们可要拦着些?”

“为何要拦着?”

“沐姑姑她毕竟是夫人身边得力的,在王府被人骗了身子,回头找夫人哭诉,难免会坏了王妃和夫人的母女感情。”

孟云裳勾唇冷笑,“丹秋你记住了,不安分的一直是空虚寂寞的沐烟,是她管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真要说骗,也该是舒先生被他骗了清白身。”

至于为了沐烟,跟娘母女反目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丹秋被她眼里的冷意惊着,连忙点头应是。

总感觉王妃这次受伤后,性情大变。

对世子一改过去的冰冷不答理,对尚书府的人却变得无情冷漠起来。

想到明日就要回府参加老夫人寿宴,丹秋轻声提醒,“给老夫人的寿礼已备好,王妃要过目一下吗?”

“把寿礼单子拿来我看看。”

“好的,王妃。”

看着长长的寿礼清单,孟云裳神色冷淡了几分。

打开看到上面写着:

“深海玉珊瑚一座、极品东珠一箱、夜明珠十二颗、金玉如意一杯、沉香拐拄一根、伽楠念珠一串……蜀锦十匹、绸缎十匹、红宝石头面一套、银臂钏一副、喜雀登枝金饰全套。”

孟云裳毫不犹豫地将清单撕成两截,将其中后半截交给丹秋,“让人重新誊写一份。”

丹秋看着清单上简完全不出彩的几样东西,犹豫着提醒孟云裳,“王妃,这些作为寿礼略显寒酸,与您如今的身份怕是不符。”

老夫人寿辰,全京城都看着。

丹秋以为,王妃突然答应回孟家贺寿,是有意给孟家长脸。

所以她便将库房里的好东西都备在清单上。

然,孟云裳寡淡地看她一眼。

将上半截清单折好,语调平平的补充,“那就在后面加上玄铁劈山斧、流星踏月剑、九节琉璃鞭。记得告诉他们,劈山斧,踏月剑和琉璃鞭都是王爷的战利品。”

衡王亲自掳获的战利品,自然是极配她这个衡王妃身份的。

只是孟允川寒窗苦读多年,偏爱金银黄白之物。

老夫人出身乡野,害怕京中贵妇小看,最喜欢用高贵文雅之物来衬托自己的不凡。

母子俩平时最忌讳府里人不稳重,更不喜欢子孙舞刀弄枪,总觉得粗鲁掉价。

这次寿辰孟允川所图甚多。

其中一条就是借衡王府的名头敛财,并仗着自己衡王岳父的身份结党营私。

可她偏不如孟允川的意。

撤掉那些投其所好的奇珍异宝,又借陆宸骁的虎皮,让他们愿望落空。

她倒要看看孟允川得知这样一份贺礼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丹秋总算看明白,王妃不仅不愿意给孟府长脸,还有打压孟府势头的意思。

她躬身回应,“奴婢这就去办,绝不负王妃所托。”

“去吧,”孟云裳挥手,“风华院那里加把火,务必让我们沐姑姑这一夜价值千金。”

“奴婢明白。”

*

竖日清晨,风华院。

青衣,蓝衣按例给沐烟梳洗,可是一进门就眼前刺眼的一幕给惊的叫出声。

“天呐,你们这……”

“夫人!”

两人嗓门不小,迅速引来院里其他人的注意。

沐烟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枕边光果的男人,下意识尖叫。

然而青衣、蓝衣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崩溃。


“好的,王爷。”

“是!”

很快,热水和换洗衣服都被送了过来,但陆宸骁依旧站在孟云裳面前不动。

饶是孟云裳再冷静自持,也还是被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陆宸骁给看懵。

忍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孟云裳再次提醒,“王爷,热水已备妥,你该去沐浴了。”

陆宸骁轻嗯,但就是不挪动身体,依旧直愣愣地盯着孟云裳看。

孟云裳无奈,只能耐着性子提议,“王爷有什么话不如—会儿出来再说。”

陆宸骁终于点头,“好,你且等等,本王很快就出来。”

话音落下,那高大的身影快速闪去沐浴间,留下地上大滩的水渍。

孟云裳叫来丹秋丹桂收拾。

地面重新恢复干净后,丹秋小心翼翼地问孟云裳,“王妃,可要把世子移到隔壁房间?”

“嗯?”

“王爷刚刚不是说今晚歇在这吗?那世子……”

孟云裳秒懂丹秋话里的意思,神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交代丹秋,“你在这守着世子,王爷沐浴完让他去花厅找我。”

他不是有话要说吗?

花厅是最好的说话场合。

“可是这么晚了……”

丹秋有些无奈。

难道是自己刚刚暗示的不够明显,王妃没明白王爷那句留宿的意思?

为了王爷王妃和睦的夫妻感情,她想说的更直白些,但孟云裳已经迈步去了花厅。

等陆宸骁沐浴更衣出来,内室只剩留守的丹秋和熟睡的怀安,他面色阴沉的开口,“王妃呢?”

丹秋屈膝回答,“回王爷的话,王妃在花厅等您。”

陆宸骁直接被气笑。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

身为夫妻,同处—室还得避嫌的去外面花厅?

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陆宸骁阴沉着脸前往花厅。

孟云裳听到动静转身。

—下看到他满脸的风雨欲来。

不由得蹙眉,这人怎么回事?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不等她打招呼,就听陆宸骁冷声嗤笑,“王妃还真是公私分明。”

孟云裳皱眉,“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这样阴阳怪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陆宸骁:“!”

他阴阳怪气?

呵,是他想阴阳怪气的吗!

见他不说话,孟云裳主动开口,“安然居院子小,房间少,若王爷没什么别的事,就早些回清风院歇息吧。”

陆宸骁双手紧握成拳,眼里受伤—闪而过。

他低沉压抑地质问孟云裳,“你在赶本王走?”

孟云裳低声否认,“妾身不敢。”

见他迟迟不说正题,孟云裳不想再配合,疏离地表示,“王爷政务繁忙,妾身就不耽误王爷了。”

陆宸骁被气狠,脱口而出的说,“皇上打算给本王赐侧妃……”

孟云裳离开的动作—顿,耳边回响起程氏上午才说过的话。

她不在乎陆宸骁有没有别的女人,但她在意怀安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在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陆宸骁好好相处,就听到他要另娶他人的消息,心里不平静是必然的。

但也仅仅是不平静,并无嫉妒和怨恨。

娘有句话说的没错,以陆宸骁在朝中的地位,想娶多少女人都可以。

她虽有立场生气,但毕竟心有所属,所以没资格要求陆宸骁专—。

这时,身后传来陆宸骁平淡无温的声音。

他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孟云裳转身,与陆宸骁四目相对后,温声反问,“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开口让他别娶,他—定会欣喜若狂的说好。

可孟云裳说的却是,“王爷放心,身为正妃,妾身定会替王爷张罗好迎娶事宜。”


“啊,我想到了。”

孟云裳起身回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最下层,拿出一只精致的长命锁认真地挂在怀安的胸前。

左看右看一番后,满意地赞叹,“这下完美了。”

怀安摸着长命锁,爱不释手。

“娘亲,这个真给我吗?”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拿出来。”

锁确实是给怀安准备的,但做好拿回来时被孟雪云看见了。

她旧话重提,激起孟云裳对陆宸骁强娶的怨气,又含沙射影的暗示怀安多余,不值得她花心思。

魔怔的孟云裳立马将长命锁收进妆奁,再也没拿出来过。

现在终于有机会将锁给怀安戴上,一切都还不太晚。

“呜呜,娘亲送我的第二个礼物,我好喜欢好喜欢。”

“那你是喜欢礼物呢,还是喜欢我?”

“最喜欢娘亲,然后就是喜欢娘亲送的礼物。”

孟云裳好笑地轻刮他的小鼻子,“小嘴挺甜。”

“怀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是哄骗娘亲。”

担心娘亲误会,怀安说的很急切。

孟云裳笑的满温柔,“就算安儿是哄我的,我也开心。”

“嘻嘻,我就是喜欢娘亲,很喜欢!”

母子俩的亲昵和乐氛围,一直延续到吃过早饭。

管家匆匆来报,“王妃,太后宫里来人了,要接世子殿下入宫。”

“有说是什么事吗?”

管家摇头,“来的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冯公公。”

“娘亲别怕,我跟冯公公老熟了,每次皇祖母想我的时候,都是派他来接我的。”

“要不娘陪你一起去?”

孟云裳心头有些不安。

太后出身一般,但能从小小的答应坐上皇后宝座,并成功生下皇上和衡王两个儿子的女人哪有简单的。

原本太后中意的小儿媳妇并不是她。

但陆宸骁先斩后奏,求了圣旨强娶她,婚后她跟陆宸骁各种不睦。

太后便时不时宣她入宫立规矩。

那会她年轻气盛,觉得陆宸骁是造成她痛苦的源头。

所以每次在宫里受了委屈,回府就会变本加厉的跟陆宸骁过不去。

生下怀安,太后担心她照顾不好孩子,要求将怀安送到宫中教养。

她欢喜答应,但陆宸骁不同意,两人也因此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后来太后再让她进宫受气,她就拿怀安出气。

太后怒骂她蛇蝎心肠,并将她关在坤宁宫的黑屋子里两天两夜,希望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她并没有就此知错,而是回王府后让怀安跪了整整一下午。

太后自此对她死心,不再对她抱任何期望。

但会时不时让人接怀安入宫。既是想念,也是撑腰。

昨日闲云院走水的事,太后怕是已经知道深层原因。

若因此盘问过深,怕是会伤害到怀安,加重他的不安。

孟云裳有心陪怀安入宫,但坤宁宫两日两夜的黑暗经历,和成亲后一次次的颜面扫地,让她对太后无法释怀。

哪怕事情起因在她自己,可黑暗中的憋屈和无助,依旧让她对坤宁宫滋生阴影。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坤宁宫半步。

看出她的为难,怀安懂事的安慰,“娘亲受伤,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皇祖母很疼我,父王上朝也在宫里呢,到时候我跟父王一起回家,娘亲别担心。”

孟云裳点头,“好,那娘等你回来吃午饭。”

将怀安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宫里来接的马车。

孟云裳转头交代管家,“派人给王爷送个信,让他下朝回家时记得捎世子一起。”

管家虽然诧异,但很快回神照办。

*

御书房

龙案后的元庆帝,猛地起身拍桌。

愤愤不平的将奏折全部扫落后,叉着腰在案后走来走去。

“阿骁你说说,他们不就是仗着朕年轻,以为朕好拿捏吗?”

“一个个的,吃着朕的俸禄却吃里扒外,是不是真以为朕动不了他们!”

顺公公及两旁侍候的人,吓的瑟瑟发抖。

唯有龙案不远处站着的陆宸骁,神情淡然,仿佛完全看不到元庆帝的怒气。

顺公公不由得心中感叹,衡王果真非一般人也。

“阿骁你且说说,朕要如何来治这批老古董?”

元庆帝重新坐回龙椅,顺公公秒懂的地上前给他斟茶,同时暗中打手势,将其他人将地上的奏折收拾回原处。

陆宸骁轻抬眼皮,语气寡淡的开口,“皇上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不用这么费心尽力的演戏。”

元庆帝面色一僵,轻咳两声,“朕哪是演戏,朕是真心恼怒他们。阿骁你如此质疑朕,朕心里难受。”

陆宸骁不接招,拱手请辞,“时间不早,臣该出宫回府了。”

“回那么早做什么,看孟氏的冷脸?”

“不是朕说你,堂堂衡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死守她孟氏一人?”

“朕听说,她得知宋今晏战死的消息,竟然还妄想自焚?这样的女人你不休她还把她捧上心尖,要是父皇泉下有灵,怕是都得被你气活过来!”

陆宸骁轻呵,“皇上果然还是太闲了些。”

元庆帝:“???”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谁说他闲了!

朝堂内外让他忙碌的事情那么多,那些老古董更是恨不得站在他龙床前盯着。

他都已经水深火热了,他最亲爱的弟弟却说他很闲?

元庆帝表示很受伤!

他一受伤,陆宸骁也就别想好过。

只见元庆帝撸着袖子绕过龙案走到陆宸骁面前,笑容可掬的提议,“朕思考良久,觉得你之所以对孟氏念念不忘,肯定是因为经历过的女人太少。”

“要不朕让皇后给你挑几户高门贵女?如果觉得贵女无趣,想要豪放妖娆的,朕也可以让人去民间给你找。总之,只要你不再执着孟氏,朕都可以替你办到。”

“前几日,母后还说后宫空旷,让人心生寂寥。臣这就禀告母后,皇上意欲选秀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元庆帝成功脸黑,瞥着陆宸骁冷哼,“你就继续纵着吧,朕看你还能再等几个五年!”

陆宸骁眸光晦暗,笼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微捻。

退出御书房,陆鸣上前告知,“府里传话来说世子入宫了,请王爷回府的时候捎世子一起。”

陆宸骁脚步一顿,侧头轻问,“传的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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