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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小说

弱水一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弱水一瓢”,主要人物有苏棠谢柏庭,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刚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强行塞进了花轿,还要替嫁给病弱世子来冲喜?没关系,她忍了,毕竟这世子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名门子弟。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些上门找茬的极品都是怎么回事,还处处针对她男人?这不能忍!她银针在手,开始踹渣女,撕极品,霸道护夫。真当病秧子就可以随意拿捏?她分分钟治好相公不是事!某世子:“夫人加油!咳咳,夫人我永远爱你!”她一挥手:“世子爷,躺好喽!”...

主角:苏棠谢柏庭   更新:2025-03-01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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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谢柏庭的现代都市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弱水一瓢”,主要人物有苏棠谢柏庭,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刚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强行塞进了花轿,还要替嫁给病弱世子来冲喜?没关系,她忍了,毕竟这世子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名门子弟。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些上门找茬的极品都是怎么回事,还处处针对她男人?这不能忍!她银针在手,开始踹渣女,撕极品,霸道护夫。真当病秧子就可以随意拿捏?她分分钟治好相公不是事!某世子:“夫人加油!咳咳,夫人我永远爱你!”她一挥手:“世子爷,躺好喽!”...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小说》精彩片段


谢柏庭看她,“你不知道?”

苏棠翻白眼,她要知道,她还会问他吗?

谢柏庭便道,“信王府大少爷奉旨离京办差,回京途中遭遇水匪,遇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已是凶多吉少,信王府没了继承人,皇室宗族纷纷想把子嗣过继给信王府,其中就包括赵王府。”

只简短两句,苏棠就懂了。

赵王府是南康郡主的娘家。

谢柏庭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信王府三太太一心想退婚,南康郡主拿云二姑娘的亲事做筹z码,信王府就是赵王府的囊中之物。

眼看着这块肥肉要到手了,结果半道上杀出来她爹这么个私生子,把南康郡主和赵王府的如意算盘给毁了,有机会折磨苏棠,南康郡主又怎么会错过?

只是南康郡主怎么也没想到,苏棠会医术,她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路推着谢柏庭回去,刚进静墨轩,苏棠就听到半夏在呼喊,“我没病!你们放开我!”

循声望去,就见两婆子把半夏往远处拖。

半夏挣扎,脚上的鞋都掉了一只。

苏棠脸色一沉,这靖南王府上上下下还真没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她怒道,“放开她!”

两婆子停下来,那边一婆子过来道,“大少奶奶息怒,丫鬟病了不听劝,奴婢只是奉命把她送去后院,等病好了再近前伺候,不差这三五日。”

还要关她三五天,半夏气道,“我去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我就是呛了风,没有寒伤,她们不信我,非要把我关起来!”
"


苏棠恨不得抬手朝着谢柏庭的后脑勺来一巴掌才好,不就是多穿会儿他心上人的衣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她换下来吗,穿都穿了,他以为以云二姑娘的脾气,她还会穿她穿过的吗?!
苏棠深呼吸,没必要生气,好歹有三十多套漂亮衣服,她没必要和这些裙子过不去,不就换个衣服么,多大点事啊。
半夏从绣娘手里接过裙裳,跟在苏棠身后回屋。
迈过门槛的时候,苏棠故意脚踢了下门槛,疼的她“哎呦”叫出了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谢柏庭心底闪过这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抽了眼角道,“还需要二十四双鞋袜。”
锦绣坊绣娘忙道,“回去就差人送来给大少爷大少奶奶挑选。”
不多会儿,苏棠就把裙裳换下来,迈步走进来,裙摆翻飞,袖子上绣的兰花仿佛随风摇曳,薄纱隐约可见一双玉臂,谢柏庭眉头一拢。
王妃笑道,“这套真不错。”
苏棠也很满意,比昨天穿的那套还要好看三分。
谢柏庭上下扫视苏棠两眼,道,“哪好看了?”
“这是你选的,”苏棠呲牙道。
谢柏庭丝毫不怕打脸,“我看走眼了,去换下来。”
苏棠懒得搭理他,挨着王妃站着,王妃笑道,“就这些吧。”
三位绣娘把苏棠从头夸到脚,然后告退,至于钱,自然是找管事的拿了。
王妃笑道,“还没吃早饭吧,一会儿吃完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母妃先回去了。”
王妃走后,苏棠推谢柏庭回屋,丫鬟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苏棠坐下来道,“差点忘了,胭脂水粉也要换。”
谢柏庭看着她,“你又不用这些。”
早上就没见她用。
苏棠拿着包子掰着塞嘴里,“偶尔也会用一下,反正衣服鞋都换了,也不差一点胭脂水粉了。”
说完,苏棠斜了谢柏庭一眼,“慢慢的都换掉,最后是你。”
几乎是瞬间,谢柏庭的脸就黑了下来,苏棠没看到他变脸,半夏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都差点吓的骤停,完了,姑娘口没遮拦乱说话,把姑爷惹生气了。
苏棠还怕他不生气呢,他一个看不顺眼,她得招多少羡慕嫉妒恨啊,对着人家的黑脸,食欲别提多好了。
就是吃完了,事也来了,某厮不高兴,不陪她去松鹤堂请安了,不陪就不陪吧,又不是没单独去过,就冲她现在在靖南王府的地位,她估计横着走都没事。
苏棠带着半夏出门,半夏道,“姑娘,姑爷生气了。”
“又没吐血,”苏棠语气轻松。
“……”
这话把半夏听的双腿发软,姑娘把姑爷脸都气冒烟了还嫌不够,还想把姑爷气到吐血的程度吗?
一路上丫鬟婆子都看着苏棠,没敢指指点点,但差不多到道路以目的地步了。
才嫁进来几天啊,大少奶奶先打人,后要衣服要首饰,连鞋袜都不放过,大少爷还在沁玉轩为救她动武吐血晕倒,完全就是被大少奶奶迷的神魂颠倒了,哪还记得什么云二姑娘啊。"


醇厚如酒的嗓音,配合一张为祸四方的脸,外加深情的眼神,苏棠鸡皮疙瘩起了两胳膊,头皮一阵阵发麻。
要不要这么吓人啊,只是让他稍微配合她一下,不需要这么配合吧,用力太猛了,都影响到她飚演技了,今天的重头戏是她。
苏棠瞪了谢柏庭一眼,让他收敛一点,也不知道谢柏庭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没当回事,他直接伸了手,意思很明显,他要从轮椅上起来,让苏棠扶他。
苏棠已经快没脾气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扶他。
谢柏庭握着苏棠的手,苏棠的手和他比就太小了,手如柔夷,肤若凝脂,握的他心底荡过一丝涟漪。
从轮椅上起来后,就带着苏棠迈下台阶,踩着凳子上马车。
李管事站着一旁都看傻了眼。
第一眼看到苏姑娘和谢大少爷,就觉得他们感情不错,但他觉得是错觉,谢大少爷钟情的是他们家二姑娘,恨苏姑娘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她,可他们瞧着比青梅竹马的夫妻关系还要好啊。
谢大少爷陪苏姑娘回门,是去信王府给她撑腰吗?
马车是信王府的,但陈青抢了车夫的活,有信王府的人在,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没法随意说话了。
进了马车,谢柏庭靠着马车,双手环胸的看着苏棠,见她耳根微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刚刚的表现可还满意?”
她能说不满意吗,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苏棠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他们知道是在装恩爱,但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只会觉得他是颗花心大萝卜,太容易移情别恋。
而且现在这么恩爱,三个月后和离,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绝对会被骂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到时候信王府还会把云二姑娘嫁给他吗?
她对自己医术很自信,但他有这么相信她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两日,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相反,他心思缜密,腹黑狡诈。
谢柏庭不在意道,“我总不能凭白受你恩惠。”
还挺有良心,只是这么不遗余力的配合她出气,回头她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狠狠敲他一笔了。
马车汩汩往前,两人没话可说,谢柏庭闭目养神,苏棠则掀开车帘看街上。
闹街上人多,马车行的不快,车轮还从石头上压过去,导致马车歪斜,苏棠身子不稳,往谢柏庭怀里一倒。
脑袋撞到了谢柏庭胸口处,疼的他闷哼一声。
苏棠赶紧要起身,结果头发缠在了谢柏庭的五蝠玉腰带上。
“别动。”
谢柏庭帮着把她的头发解开,苏棠疼的呲牙咧嘴,“你轻点儿,疼……”
再说李管事,见马车压到石头差点翻掉,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当即骑马要走在前面开路,才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这一句,他下意识侧头看了马车一眼,然而车帘关的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这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谢大少爷身子骨虚弱,不至于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就这么胡来吧……
李管事在前面开路。
马车内,苏棠和谢柏庭正襟危坐,谁也没说话,直到马车在信王府前停下。
谢柏庭陪苏棠回门,在靖南王府就把李管事怔住了,何况信王府众人了。"



这玉簪不过一百二十两,于她这个靖南王府大少奶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重要的是这种行为,太有损她名声了,尤其本来大家就受流言误导,认定是她推云二姑娘落水,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沁玉轩掌柜的过来,小伙计把金簪递给他看,道,“她说她是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我不认得她,只让她当面结账,她就不买了,还折了金簪……”

一堆看热闹的,都在猜苏棠是什么身份,小伙计一细介绍,当即有个姑娘道,“我说这姑娘的头饰怎么瞧着那么的眼熟呢,可不就是出自沁玉轩,被云二姑娘买下的么,原来她就是推云二姑娘落水,最后自食恶果代替云二姑娘出嫁冲喜的……”

那姑娘一口气说一大串,声音还大,苏棠瞥过来一眼,那姑娘话就说不利索了。

多管闲事,多嘴多舌,见大家也看着她,顿时涨红了脸,对苏棠道,“你,你弄坏沁玉轩的金簪,赔偿是应该的!”

半夏站着苏棠身后,气的要替苏棠辩白,苏棠没让,一来解释了也没人信,二来她是准备三个月就脱身的,名声清白了,谢柏庭想和她和离就不容易了,为了大局,只能暂忍一时。

沁玉轩掌柜的把金簪递给苏棠,“不管姑娘出于什么目的弄坏金簪,但这支金簪不贵,还请姑娘买下,我沁玉轩客人多,这样僵持已经影响我沁玉轩做生意了。”

掌柜的话音一落,人群里不知是谁来了一句,“她不会是没钱买吧?”

“只是一只金簪而已,好歹也是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怎么会买不起,她头上的头饰可价值千两。”

“云二姑娘的头饰自然金贵了,这位姑娘听说是在清州小地方长大的,手里未必有多少钱。”

“没钱还敢进沁玉轩……”

“买不起还是可以看看的,但买不起就弄坏,就太恶毒了。”

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沁玉轩掌柜的通情达理,道,“这位姑娘若身上钱没带够,可以留下一件首饰做抵,待你回去取了银子再还与你。”

二楼回廊处,谢柔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厌恶道,“虽然我大哥不喜欢你,但你好歹也是我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如此行为,已经是败坏我靖南王府名声了,沁玉轩给我们靖南王府面子,大事化小,只让你买下金簪,大嫂还这么一脸不情愿。”

“你要实在没钱,可以上来找我借。”

苏棠站着那里,面色寡淡,她说沁玉轩无缘无故怎么针对她,原来谢柔在这里。

她不过是敬茶的时候落了她娘的面子,就要她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只怕回去还少不了一顿责罚。

苏棠正要说话,那边楼上下来一丫鬟,手里拿着个荷包过来道,“原来你在这儿呢,我家郡主先前捡到你的荷包,还打算送靖南王府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上了。”

这丫鬟苏棠眼熟,就是小半个时辰前抢错她裙裳的丫鬟。

她可没丢什么荷包,这会儿给她送荷包,显然荷包里装的是银票。

这份人情,她领了。

苏棠没伸手接,丫鬟直接塞半夏手里了,微微一笑,就转身上了楼。

半夏把荷包打开,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张千两的银票。

苏棠接过银票,朝沁玉轩掌柜的走去,把银票递给沁玉轩掌柜的,掌柜的伸手要拿,苏棠又把银票拿了回来,道,“赔偿沁玉轩可以,但请劳烦你沁玉轩小伙计把我拿金簪的经过详细再说一遍。”



谢柏庭丝毫不怕打脸,“我看走眼了,去换下来。”

苏棠懒得搭理他,挨着王妃站着,王妃笑道,“就这些吧。”

三位绣娘把苏棠从头夸到脚,然后告退,至于钱,自然是找管事的拿了。

王妃笑道,“还没吃早饭吧,一会儿吃完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母妃先回去了。”

王妃走后,苏棠推谢柏庭回屋,丫鬟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苏棠坐下来道,“差点忘了,胭脂水粉也要换。”

谢柏庭看着她,“你又不用这些。”

早上就没见她用。

苏棠拿着包子掰着塞嘴里,“偶尔也会用一下,反正衣服鞋都换了,也不差一点胭脂水粉了。”

说完,苏棠斜了谢柏庭一眼,“慢慢的都换掉,最后是你。”

几乎是瞬间,谢柏庭的脸就黑了下来,苏棠没看到他变脸,半夏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都差点吓的骤停,完了,姑娘口没遮拦乱说话,把姑爷惹生气了。

苏棠还怕他不生气呢,他一个看不顺眼,她得招多少羡慕嫉妒恨啊,对着人家的黑脸,食欲别提多好了。

就是吃完了,事也来了,某厮不高兴,不陪她去松鹤堂请安了,不陪就不陪吧,又不是没单独去过,就冲她现在在靖南王府的地位,她估计横着走都没事。

苏棠带着半夏出门,半夏道,“姑娘,姑爷生气了。”

“又没吐血,”苏棠语气轻松。

“……”

这话把半夏听的双腿发软,姑娘把姑爷脸都气冒烟了还嫌不够,还想把姑爷气到吐血的程度吗?

一路上丫鬟婆子都看着苏棠,没敢指指点点,但差不多到道路以目的地步了。

才嫁进来几天啊,大少奶奶先打人,后要衣服要首饰,连鞋袜都不放过,大少爷还在沁玉轩为救她动武吐血晕倒,完全就是被大少奶奶迷的神魂颠倒了,哪还记得什么云二姑娘啊。

有这个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大少爷,回头府里少爷都不好说亲了。

苏棠进了松鹤堂,刚走到屏风处,就听二太太的声音传来,“信王府给大少奶奶的陪嫁不少,她还要二十四套裙裳,我都听得咋舌了,结果更狠,大少爷给大少奶奶一口气挑了三十六套,花了两千多两。”

“这才两天,就花了公中三万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靖南王府富可敌国呢。”

靖南王手握重兵,虽然得皇上信任,但难免也被皇上忌惮,要再添一个富可敌国的名声,难保不会有小人挑拨,皇上起杀心。

三太太坐在一旁,端起茶盏,指甲上新涂的丹寇,茶气氤氲中透着一抹妖艳,她笑道,“谁让王爷心里眼里只有郡主一人呢,若非太夫人施压,逼着王爷娶了王妃,王爷膝下可就二少爷一儿子了,对王爷这样威武赫赫的将军王来说,两个儿子子嗣单薄了些。”

要是没了一个,就和信王府似的了,唯一的独子出点意外,偌大的家产爵位会遭人惦记,再者,从小到大,大少爷不论是文治武功,都远非二少爷能比,太夫人生前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王爷立大少爷为世子。

可惜大少爷福薄了些,在被立世子前夕在狩猎场出了意外,不然今日靖南王府世子就是他了。

南康郡主就在屋子里,三太太这话是既奉承了她,又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子,勾起了她对靖南王府太夫人的恨。

都怪那老太婆,当初要不是她拦着不让王爷给她嫡妃之位,她如今就不会只是个侧妃,在身份上永远被王妃压一头,不过好在王爷对她的爱意人尽皆知,走出去,也没人真敢只拿她当个侧妃看。


云二姑娘双眼赤红,眸底眼泪翻滚,“不可能!”

“我不信!”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只是起的太急,一阵晕眩,丫鬟赶紧扶着她,“姑娘,你才刚好些,快躺下歇着。”

云二姑娘哪肯听她的。

柏庭哥哥喜欢的人是她!

绝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花园内,苏棠和谢柏庭逛了好一会儿,怕谢柏庭体力不支,苏棠提议去那边凉亭歇歇脚。

刚走过去,陈青就过来道,“大少奶奶,我回来的路上听信王府下人嘀咕,好像您的丫鬟和信王府的丫鬟打起来了。”

苏棠眉头一紧,怎么会打起来呢,半夏就一个人,这要打架不铁定吃亏,心忧半夏,苏棠飞快看着谢柏庭,“我去看看。”

苏棠抬脚就往那边走,走了四五十步,就看到云二姑娘过来,苏棠脚步一滞,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她回头看了陈青和谢柏庭一眼。

陈青也看到了云二姑娘,心下暗叫不好,他没想到会这么巧合,他可没有故意支开大少奶奶的意思啊。

谢柏庭脸色疏离,云二姑娘快步走过来,她眼眶通红,泪水盛满眼眶,轻轻一眨,便会清河决堤,看着就叫人心疼,她张口就道,“柏庭哥哥不要信苏棠的话,她推我落水,还诬赖我假装昏迷,我……”

谢柏庭面色更冷,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她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

云二姑娘脸色一僵。

怎……怎么会……

苏棠怎么会没有在柏庭哥哥面前说她这些事。

她不信。

柏庭哥哥一定是在袒护苏棠!

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她声音带了哭腔,“柏庭哥哥,都是我没用,才让她代替我出嫁冲喜,我……”

谢柏庭把眼睛闭上,道,“这些都不重要了,请回吧。”

“柏庭哥哥……”

谢柏庭出声打断她,“你我婚约已经作罢,从今日起,不便再这么唤我了。”

丢下这一句,他抬脚往之前苏棠离开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二姑娘脸上的血色仿佛被瞬间抽净,柏庭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和她说过话,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让她觉得失落、不安,甚至是恐惧。

要不是丫鬟扶着,她都要摔倒在地。

丫鬟说他移情别恋了她还不信。

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才嫁给他三天,他就满心满眼都是她了?!

丫鬟怕她受不住打击,忙劝道,“谢大少爷虽然醒来了,但体内的毒根本解不了,他定是怕姑娘还恋着他,才故意把话说的这么狠,以绝姑娘的念想。”

见云二姑娘脸色好转了几分,丫鬟继续道,“姑娘还没满月就和谢大少爷定下了婚约,大少爷又救过他,他不可能对姑娘你这么狠心的。”

后院,下人房。

半夏梳理齐整的双丫髻凌乱,脸被挠花了,脚上不说鞋了,袜子都掉了一只,她紧紧的握着扫把,守在门前,不让人靠近一步。

院子里围了不少丫鬟婆子,一个个义愤填膺。

一婆子捂着被打伤的胳膊,气的咬牙,“你主子向天借胆敢欺负二姑娘,没把你们轰出府,那是老王爷老王妃仁慈,你们还敢蹬鼻子上脸,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半夏气道,“要不是老王爷派人去接,谁稀罕来!”

他们在清州的日子过的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进京一趟,茯苓断了腿,姑娘差点上吊自尽,还被算计给人冲喜,满肚子委屈都没地儿说,还一个个觉得她家姑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占尽了便宜似的。


一院子的人都觉得奇怪,今儿不是回门的日子,这会儿也不是回门的时辰,怎么信王府就派人来接了?

苏棠嘴角微勾,喜不自胜,“我还以为明儿才能回去呢,我这就收拾下回门。”

说着,转身要回屋,那边南康郡主眸光一冷,吩咐丫鬟道,“去回了信王府,就说明日才是回门的日子,大少爷身边离不得大少奶奶,让他们明天再来接大少奶奶。”

不等苏棠说话,南康郡主扔下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苏棠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气闷的进屋。

半夏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信王府急着接姑娘回去做什么,南康郡主不让咱们回去怎么办?”

苏棠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不让就不让吧。”

她就没打算今天回去,若是可以,她明天都不想回。

苏棠态度随意,和之前进屋时气闷仿佛不是一个人似的,半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奴婢担心老爷和夫人……”

苏棠知道半夏忠心,但不便和她说太多,只道,“他们要连我爹娘都敢怎么样了,哪还会把我当回事,这么正儿八经的接我回去?何况信老王爷还指着我爹继承爵位,我冲喜又管用,不会有问题的,把心放宽。”

门外,陈青推谢柏庭回屋,正好听到这一句,谢柏庭抬手让陈青停下。

“爷?”

“回书房。”

陈青想笑不能笑,爷两次想帮忙,结果大少奶奶愣是不给机会。

进了书房,陈青忍不住道,“连我都好奇,大少奶奶怎么就不想知道信王府这么急的接她回去所为何事呢。”

谢柏庭拿起小几上的书,信手翻开,“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借南康郡主之手回绝了,可见很清楚信王府找她何事。”

这样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女人,又会医术,却因皇上让她冲喜而上吊自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再说苏棠,处置李妈妈不是她本意,她只是这两日脾气大,受不得一点气,有仇当场就报,报完了,也没觉得多痛快,反倒有了一堆的烂摊子。

静墨轩一直是李妈妈在打点,她被卖了,静墨轩没人管了,丫鬟婆子们又觉得她脾气暴躁,不敢掉以轻心,怕一个不顺眼就步了李妈妈后尘,但凡有拿捏不准的事,就找半夏。

半夏就是个小丫鬟,以前从未管过,甚至都没想过管人管事,乍一下推过来这么多事,她哪里会处理,这不就问苏棠。

一回两回就算了,次数一多,苏棠就不耐烦了。

她虽然闲出蛋花来了,但她没想过管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啊,她留在静墨轩唯一的目的是给谢柏庭解毒,然后拿和离书拍拍屁股走人,余下的事,她一概不想管。

静墨轩是谢柏庭的,苏棠只能找他了。

谢柏庭看了半本书,门就被敲响了,他道,“进来。”

苏棠推门进去。

看到她来,谢柏庭眉头微挑了下,漫不经心道,“找我有事?”

苏棠走到书桌前道,“你再提拔个管事的接手李妈妈的活,不要让她们来烦我。”

谢柏庭看了她一眼,手下翻了一页书,“你是大少奶奶,这是你分内之事。”

还真挺会推的啊,她帮忙送走一个对他不忠之人,他一点情都不领。

苏棠也不生气,毕竟她这人一向好说话,“做了分内之事,分外之事我可就不做了。”

虽然苏棠面带微笑,但威胁的意味很浓,做大少奶奶管下人,她就不做大夫该做的事替他解毒了,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谢柏庭看着她,“我死了,你可就拿不到和离书了。”

苏棠随手拿起书桌上的墨玉镇纸把玩,道,“你能给我和离书是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说着,苏棠笑看着谢柏庭,“你不会觉得我会替你守寡一辈子吧?”

谢柏庭脸黑了黑,“你去天香院找我母妃。”

“你陪我去,”苏棠干脆道。

“我和你关系没这么好,”谢柏庭道。

“……我跟你母妃更不熟,”苏棠呲牙。

“你不跟着,就不担心我口没遮拦把你母妃气出好歹来吗?”

丢下这一句,苏棠就迈步出去,半夏站着一旁,都听呆了。

姑娘和姑爷说话也太太太不客气了。

看着苏棠主仆退出去,谢柏庭额头颤了又颤,陈青都没问他,就赶紧推着轮椅出书房。

苏棠等在院子里,她知道谢柏庭会陪她一起去的,只是她没想到陈青把谢柏庭推到她身边就闪了,闪的很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阻拦,人就不见了。

就这么放心她吗,就不怕她把他主子推湖里头凉快去。

苏棠狠狠的瞪了谢柏庭后脑勺两眼,然后推轮椅出院门。

天香院。

屋内,王妃坐在罗汉榻上揉眉心,眉间有倦色。

宁妈妈端茶过来,也是心下叹息。

大少爷死里逃生是好事,可大少奶奶进门才两天,就已经把南康郡主得罪死了,以南康郡主的脾气,大少奶奶往后的日子是安生不了。

大少奶奶安生不了,大少爷又如何能好。

王妃接过宁妈妈奉的茶,外面一丫鬟进来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

王妃愣了下,“一起来的?”

丫鬟连连点头。

王妃和宁妈妈互望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早上宁妈妈可是亲眼见谢柏庭把苏棠掀翻,导致苏棠额头撞到了床板上,敬茶的时候,额头还红的很明显,敬茶的时候,谢柏庭也没有帮苏棠,现在却一起来天香院?

王妃是知道自己儿子钟情云二姑娘的,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更不可能信冲喜管用对大少奶奶多有隐忍。

谢柏庭坐轮椅来的,不过进屋是自己走的,王妃又高兴又担心,“别累着了,快坐下,有什么事找母妃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一眼,“我是陪她来的。”

王妃看向苏棠,苏棠飞快的把瞪谢柏庭的眸光收回,温和一笑,“李妈妈被卖了,静墨轩无人管事,我来找母妃重新安排个管事妈妈。”

竟是来找她这事的,王妃笑道,“这么点小事,你安排便是,不必问母妃的意思。”

“……我没有合适的人选,”苏棠道。


这话就像是刀子朝李管事劈过去。

靖南王府穷吗?

要靖南王府穷,那京都就没有富庶人家了。

李管事惶惶不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怕哪句话没说对,把谢柏庭气出好歹来。

“走吧。”

谢柏庭发话,苏棠就推着他往大门口走。

靖南王府的小厮已经赶了驾马车过来,谢柏庭看着信王府的马车,道,“小是小了些,但将就着挤一挤吧。”

苏棠看着他,脑门上悬着个大问号。

谢柏庭黑曜石般的眼底映着光,“我不想你和分开。”

苏棠,“……”

醇厚如酒的嗓音,配合一张为祸四方的脸,外加深情的眼神,苏棠鸡皮疙瘩起了两胳膊,头皮一阵阵发麻。

要不要这么吓人啊,只是让他稍微配合她一下,不需要这么配合吧,用力太猛了,都影响到她飚演技了,今天的重头戏是她。

苏棠瞪了谢柏庭一眼,让他收敛一点,也不知道谢柏庭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没当回事,他直接伸了手,意思很明显,他要从轮椅上起来,让苏棠扶他。

苏棠已经快没脾气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扶他。

谢柏庭握着苏棠的手,苏棠的手和他比就太小了,手如柔夷,肤若凝脂,握的他心底荡过一丝涟漪。

从轮椅上起来后,就带着苏棠迈下台阶,踩着凳子上马车。

李管事站着一旁都看傻了眼。

第一眼看到苏姑娘和谢大少爷,就觉得他们感情不错,但他觉得是错觉,谢大少爷钟情的是他们家二姑娘,恨苏姑娘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她,可他们瞧着比青梅竹马的夫妻关系还要好啊。

谢大少爷陪苏姑娘回门,是去信王府给她撑腰吗?

马车是信王府的,但陈青抢了车夫的活,有信王府的人在,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没法随意说话了。

进了马车,谢柏庭靠着马车,双手环胸的看着苏棠,见她耳根微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刚刚的表现可还满意?”

她能说不满意吗,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苏棠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他们知道是在装恩爱,但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只会觉得他是颗花心大萝卜,太容易移情别恋。

而且现在这么恩爱,三个月后和离,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绝对会被骂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到时候信王府还会把云二姑娘嫁给他吗?

她对自己医术很自信,但他有这么相信她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两日,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相反,他心思缜密,腹黑狡诈。

谢柏庭不在意道,“我总不能凭白受你恩惠。”

还挺有良心,只是这么不遗余力的配合她出气,回头她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狠狠敲他一笔了。

马车汩汩往前,两人没话可说,谢柏庭闭目养神,苏棠则掀开车帘看街上。

闹街上人多,马车行的不快,车轮还从石头上压过去,导致马车歪斜,苏棠身子不稳,往谢柏庭怀里一倒。

脑袋撞到了谢柏庭胸口处,疼的他闷哼一声。

苏棠赶紧要起身,结果头发缠在了谢柏庭的五蝠玉腰带上。

“别动。”

谢柏庭帮着把她的头发解开,苏棠疼的呲牙咧嘴,“你轻点儿,疼……”

再说李管事,见马车压到石头差点翻掉,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当即骑马要走在前面开路,才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这一句,他下意识侧头看了马车一眼,然而车帘关的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这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谢大少爷身子骨虚弱,不至于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就这么胡来吧……

李管事在前面开路。

马车内,苏棠和谢柏庭正襟危坐,谁也没说话,直到马车在信王府前停下。

谢柏庭陪苏棠回门,在靖南王府就把李管事怔住了,何况信王府众人了。

马车停下,信王府小厮就殷勤的帮着搬踩脚凳,结果车帘掀开,出来的不是苏棠,而是谢柏庭,当时就把小厮给惊住了。

谢柏庭下马车后,在丫鬟小厮们目瞪口呆中把苏棠扶下来,然后手就没松开,直接牵着苏棠上台阶,迈过信王府的大门,反倒是苏棠脸皮薄,几次努力把手抽回来,然而一点用都没有,被握的很紧。

那只被握紧的手也不知道是谢柏庭温度太高,还是被信王府下人瞪出来的,苏棠只觉得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连着她脖子脸都红的发烫了。

这厮绝对是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疯了,不过看到信王府下人愤慨的样子,苏棠心情别提多痛快了。

翠柏院。

是信老王妃住的院子。

谢柏庭带着苏棠进了正堂,见到坐在罗汉榻上的信老王爷信老王妃,方才松开握着苏棠的手。

松开的时候,指腹还在苏棠手背上摩挲了下。

他的指腹有老茧,摸的苏棠手背有些生疼,苏棠也不知道他这是无意识的动作还是要和她转达什么,但不论是哪个,他们都没有这么熟,没有这份默契好么。

正堂内,人并不多,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坐在罗汉榻上,苏鸿山和许氏坐在他们右下手。

但不论是谁,脸上都没什么笑容。

信老王妃面色苍白,精神憔悴,一看就是在强撑,即便坐着,都有些摇摇欲坠,那模样看的苏棠都于心不忍。

苏棠有原主的记忆,对信王府多少了解一二。

信老王妃这一生给信老王爷生了三子一女,奈何一个比一个福薄。

长子尚未成家就为救皇上而死。

次子早几年战死沙场,膝下仅有一女,已出闺阁,嫁为人妇。

三子倒还活着,但从信王府迫不及待接回遗落在外的私生子来看,情况显然不乐观。

云三老爷久病缠身,膝下唯一的儿子三个月前奉旨离京办差,结果回京途中遭遇水匪,遇刺落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云三老爷承受不住打击,几次病危,现在完全是靠儿子可能还活着这一丝信念吊着最后一口气。


前院偏厅,沁玉轩掌柜的坐在那里,丫鬟上前添茶,沁玉轩掌柜的道,“这已经是第五盏茶了。”

赵管事也觉得时间久了,陪笑道,“李掌柜见谅,我们大少爷还未回府。”

沁玉轩掌柜道,“我知道这些首饰是为治府上大少爷的病,赶忙就送来了,但我看府上似乎并不着急。”

靖南王是什么人,府里大少爷吐血昏迷,要真着急,早派人去找了,那么大一驾马车,根本藏不住。

还有首饰治病……

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靖南王府也信。

丫鬟走进来,赵管事忙问道,“王爷怎么说?”

丫鬟回道,“王爷让沁玉轩掌柜的先回去,首饰先留下。”

赵管事看向沁玉轩掌柜,沁玉轩掌柜的蹙眉,道,“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沁玉轩有规定,收钱方可让首饰离眼。”

赵管事笑道,“李掌柜可是信不过我们靖南王府?”

沁玉轩掌柜的摇头,“我自是信靖南王府,府上几位夫人和姑娘都是我沁玉轩常客,没少照顾我们沁玉轩生意,靖南王府家大业大,别说只三两万两的东西,就是再贵十倍也不是什么大事。”

“实在是我们东家之前吃过暗亏,被人以次换好,一怒之下定下了这么个规矩,我不过就是个下人,实在不好把东家的话当耳旁风,不然我这掌柜之位就该退位让贤了。”

“你看我也等这半天了,要么就把账结了,要么我把首饰带回去……”

“我有言在先,我沁玉轩三楼的首饰昂贵,但利润并不高,远不及一楼二楼,大少奶奶这些首饰,我沁玉轩是亏本钱的,我只承诺她今儿打六折。”

言外之意,东西一旦带走,六折的承诺就不作数了。

沁玉轩掌柜的话,赵管事知道不是虚的,沁玉轩三楼的首饰之昂贵,便是府里的姑娘也只有一两套,因为太昂贵,绝大部分人都买不起,价格反倒压着。

赵管事道,“这事我做不得主,只能劳烦李掌柜再等会儿,我让丫鬟再去问王爷的意思。”

沁玉轩掌柜的这回是真不耐烦了。

丫鬟转身要再去松鹤堂,只是一转身,南康郡主的丫鬟就过来了,“郡主让李掌柜把这些首饰都带回去。”

沁玉轩掌柜的当即起身告辞。

赵管事眉头微皱了皱,但没有劝阻,南康郡主掌中馈,他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坚持问王爷的意见,没得惹南康郡主不快。

赵管事送沁玉轩掌柜的出府。

沁玉轩掌柜的从大门侧门迈步出去,那边马蹄声传来,小厮赶紧下台阶,远远的就看到一驾熟悉的马车奔过来,小厮忙道,“快去禀告王爷王妃,大少爷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人是不是晕着,但赶马车的是大少爷的护卫,大少爷出府,他一向寸步不离的。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陈青掀开车帘,苏棠先下来,然后才是谢柏庭。

虽然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但人确确实实是醒着的。

赵管事喜极而泣,沁玉轩掌柜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苏棠扶着谢柏庭上台阶,赵管事忙道,“大少爷没事就好,王爷王妃可都担心坏了。”

苏棠眸光落在沁玉轩掌柜的身上,赵管事赶紧对沁玉轩掌柜道,“这倒是赶巧了,正好李掌柜还没走,我这就取了银票给你,也省得我再跑去沁玉轩。”

谢柏庭又逼了回毒血,身体虚弱没法自己走回静墨轩,陈青把轮椅推过来,谢柏庭坐下,苏棠推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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