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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热门小说林玉瑶傅怀义

月桦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行,爹,那就谢谢你们了。”“哎呀,跟自己老爹说这些干啥?你好好的,跟玉瑶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好,好……”好好过日子?他也想。可惜玉瑶……“江庭,你电话打完了没有?”“打完了。”“打完了就快点过来,这边数据不对,你看看出了什么问题。”他最近很忙,非常忙。打个电话的功夫就被领导喊几回。眼看着要忙完了,一个去隔壁市安装军事通讯的任务又落到他头上。不对,这个任务不是应该傅怀义接的吗?“领导,我记得这一块儿是傅怀义在负责。”“嗯,他最近去不了。”“为什么?”“他得了流感,今儿早上还烧到39,差点烧成傻子,我给他放假了。”陆江庭:“……”什么?“你和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不知道?”陆江庭嘴角抽搐,“最近挺忙的,没注意。”“也是,忙过这阵...

主角:林玉瑶傅怀义   更新:2024-12-19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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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傅怀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热门小说林玉瑶傅怀义》,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爹,那就谢谢你们了。”“哎呀,跟自己老爹说这些干啥?你好好的,跟玉瑶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好,好……”好好过日子?他也想。可惜玉瑶……“江庭,你电话打完了没有?”“打完了。”“打完了就快点过来,这边数据不对,你看看出了什么问题。”他最近很忙,非常忙。打个电话的功夫就被领导喊几回。眼看着要忙完了,一个去隔壁市安装军事通讯的任务又落到他头上。不对,这个任务不是应该傅怀义接的吗?“领导,我记得这一块儿是傅怀义在负责。”“嗯,他最近去不了。”“为什么?”“他得了流感,今儿早上还烧到39,差点烧成傻子,我给他放假了。”陆江庭:“……”什么?“你和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不知道?”陆江庭嘴角抽搐,“最近挺忙的,没注意。”“也是,忙过这阵...

《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热门小说林玉瑶傅怀义》精彩片段


“行,爹,那就谢谢你们了。”

“哎呀,跟自己老爹说这些干啥?你好好的,跟玉瑶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好,好……”

好好过日子?

他也想。

可惜玉瑶……

“江庭,你电话打完了没有?”

“打完了。”

“打完了就快点过来,这边数据不对,你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他最近很忙,非常忙。

打个电话的功夫就被领导喊几回。

眼看着要忙完了,一个去隔壁市安装军事通讯的任务又落到他头上。

不对,这个任务不是应该傅怀义接的吗?

“领导,我记得这一块儿是傅怀义在负责。”

“嗯,他最近去不了。”

“为什么?”

“他得了流感,今儿早上还烧到39,差点烧成傻子,我给他放假了。”

陆江庭:“……”什么?

“你和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不知道?”

陆江庭嘴角抽搐,“最近挺忙的,没注意。”

“也是,忙过这阵就好了。”领导拍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了啊,完成得好有奖金,好好干。”

想到有奖金,陆江庭就硬着头皮接下。

心想,如果以后玉瑶把工资抓得紧,他想要偷偷的补贴方晴母子,就只能靠奖金了。

……

今晚轮到林玉瑶值班,她是最后一个离开书店的。

刚关上书店的门,就看到傅怀义提着一袋药站在街口的路灯下。

林玉瑶急忙向他走过去,“傅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

傅怀义戴着口罩,咳嗽了两声说:“没什么,就是感冒了。”

嗯?

看他身体这么好,也会感冒吗?

“严重吗?医生咋说?”

“还好,吃吃药就好了。”

“那你现在是……?”

傅怀义指了指对面的诊所道:“刚在那边挂完水,准备坐车回去呢。”

林玉瑶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不是有军医吗?”

怎么还到这里来挂水?

“咳咳,军医比较……不擅长这个。对面老中医挺厉害的,我用他药就能好。”

原来是这样啊。

林玉瑶四下看了看,“这会儿怕是没有公交车回去了。”

“啊?没有了吗?”

“是啊,你看牌子上写着呢,最后一班车早走了。”

傅怀义看了后,一副为难的表情。

林玉瑶看了看她的破自行车,也一副为难的表情。

这个车是她去二手市场买的,一个又破又旧的自行车,她磨了半天嘴皮子还花了五十。

也不知道载不载得动两个人。

人家帮他这么多忙,她又不能不管,人家还生病呢。

纠结一番,林玉瑶还是开口邀请了他。

“傅大哥,我送你吧。”

傅怀义看了看她的小破车。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也太破旧了些。

不会压坏吧?

压坏了她不会哭吧?

他不想把她惹哭。

“要不我……”他其实还可以打个电话回去,让易云硕来接他。

可他这么犹豫,林玉瑶还以为他要固执的继续等。

林玉瑶说:“傅大哥,这会儿真没车了,你等到天亮也没用。”

她已经坐上去了,说:“你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这……

“好吧,麻烦你了。”

林玉瑶其实骑车技术挺好的,但是傅怀义太重了。

刚开始还好,骑出去二三里后,她就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可路还远着呢,又大晚上的,总不能半路把人家丢下来。

傅怀义帮她那么多,一直没机会报答人家。

现在人家生病了,她说什么也不能把人家扔在半路。

她咬紧了牙,也要把他送回去。

坐在后面的傅怀义也挺难受,他腿长,这么憋屈的坐着,腿都麻了,屁股被一颠一颠的抖得生疼。

他也在咬牙忍着。

突然骑进一个坑里,车身猛的一抖,险些给他颠到地上。


叶莲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可别乱说啊,人家那是感恩,感的是王建军烈士的救命之恩。装修这么大的事,人家一个女人拿不定主意,来找陆江庭帮忙不行啊?行得很。”

“我呸,要说帮她跑装修就算了,今儿拎着蛋糕去方晴家给她儿子过生日算怎么回事?”

“哎呀,不过一个生日嘛。过几年我办五十大酒,你们都来给我过生日。”

“不一样,那方晴的儿子还叫陆江庭爸爸呢。”

嗯?

叶莲阴阳怪气不下去了,“什么?那小兔崽子还叫陆江庭那狗东西爸爸?”

“是的,住方晴隔壁的刘老太贴着耳朵听的。说什么晨晨没爸爸了,想在生日这天有爸爸陪伴。啥啥的说一堆,刘老太也没听清,反正就这意思了。

所以这一天,陆江庭是人家方晴儿子的爸爸。嘿,就是不知道这一天里,他除了给人当爸爸,还当不当别的。”

叶莲气得发抖。

都这样了,那狗东西还想来哄自己闺女嫁给他呢。

他哪来的脸?

叶莲把洗好的几双鞋往盆里一丢,就气哼哼的端着盆子回去。

一边生气的看鞋子丢在阳台下,一边冲着屋里说:“大为,要是陆江庭那狗东西再来,你给他叉出去,不准他再踏进咱们家院子一步。”

“怎么了?”林大为从屋里来了。

叶莲把刚才在院塘里洗鞋子时听来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林大为气得牙痒痒。

“嘿,这狗东西,我说他怎么非得把钱借给那寡妇呢,合着跟那寡妇有一腿啊。”他操起门口的扁担,“老子去打断他的狗腿。”

林玉瑶从屋里出来,道:“爹,别去了,这是好事,随他去吧。”

林大为一怔,“啊?这是好事?”

“是啊,让他跟方晴过日子去,正好不用来纠缠我了。人家要报恩,愿意养人家媳妇和儿子,咱们外人管不着。”

嗯?

“闺女说得对,是这么个理儿。”林大为放下了键盘。

“可是咱们的三百块呢?大为,你去找他要回来。”叶莲又说。

林大为又把扁担拿起来。

可林玉瑶知道,他现在手里没钱,要不到钱,还得和他们纠缠不清。

“爹,别去了,他现在手里没钱。”

“没钱也得给我吐出来。”

“没钱咋吐出来啊?”她拦住林大为说:“我手里有他们的借条,不怕。他要是敢不还,我就去他们部队闹,我要闹得陆江庭丢了工作,闹得上头取消给方晴的抚恤金,看他们敢不敢不还。”

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不就抓住他们命脉了?

“好,那听闺女的。”

他们都打算放过陆江庭和方晴了,各自安好就得了。

偏偏人家不这么想。

第二天,陆江庭又来了。

这次没拎水果糖,提着两颗大白菜来的。

林玉瑶:“……”已经穷这样了?

“玉瑶,我娘种的菜,你拿去尝尝。”

“不用了,这样的大白菜我家多着呢,都拿去喂猪。”

陆江庭:“……”

“听说昨天你给方晴的儿子当爸爸了呀?恭喜你呀,一下子儿子媳妇都有了。”

陆江庭面色一变,“玉瑶,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在说啊。”

陆江庭:“……”哪来的长舌妇?

“你别听他们乱说,没有的事。昨天晨晨过生日,我去看看他而已。”

“哦,随便吧,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我怕你乱想,才赶紧来给你解释。”

“好了,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说罢,她直接一盆水泼出去。

陆江庭为了躲开这水,一下子蹦了好远。

正好林玉瑶把院门给关了。

陆江庭在外头喊,“玉瑶,你怎么把我关外头了?快把门打开。”

他这声音没有让林玉瑶把门打开,反而是惊动了在后院铲鸡屎的林大为。

他拿着铲子就出来了,那一铲子鸡屎触目惊心,要不是陆江庭跑得快,就泼了他一身。

“呸,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给人家当爹了还有脸来找我闺女?你埋汰谁呢。再敢来?老子喂你吃一嘴鸡屎。”

陆江庭落荒而逃。

回去后,又被他爹娘数落了一顿。

“你说说你,你明知道玉瑶介意你跟那寡妇的事,你怎么偏要去搭理她?这下好了,到处都在传寡妇儿子叫你爹,你昨天不光去给人家当爹,还去给人家寡妇当了男人,你说人家能不拿鸡屎泼你吗?”

“娘,那是那些长舌妇瞎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哼。”他爹陆丛冷哼一声道:“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不干这些让人误会的事出来,人家能说你?”

陆江庭无从反驳。

他觉得这事儿误会大了,心里慌得要死。

借钱给方晴不算事,但被误会和方晴有一腿,那就不一样了。

他在家里都坐不住,思来想去,又去找了林玉瑶。

这次他是躲在暗处,等着她爹娘都出去干活了才找的她。

“玉瑶,你这次是真的误会了,我跟方晴没什么的,我……”

“闭嘴吧。”不等他说过多,林玉瑶就打断他,“你跟方晴没什么,就这句话,你知道你说多少次了吗?你跟她有没有什么,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到此为止吧,我给你留着脸呢,别逼我跟你们撕破脸。”

陆江庭也生气了,一怒之下说出了结婚报告的事。

“我们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决绝?不惜给老周打去电话,让他把结婚报告寄回来。”

林玉瑶心中咯噔一声,“你说什么?”

“呵,我说什么你清楚。”陆江庭冷笑道:“我告诉你,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这样误会,所以……我请老周帮忙把结婚报告送上去了。”

林玉瑶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你怎么敢……”

陆江庭一把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带,“玉瑶,以后别再为方晴跟我闹脾气,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林玉瑶用力的挣脱,急得眼泪都流出来,“我都说了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


傅怀义看上玉瑶了?

玉瑶就是个乡下丫头,不过是长得好看一些,他真看上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陆江庭心中就升起从来未有过的危机感。

因为,在那个小山村里,十里八乡都找不出几个比他更优秀的。

有自己站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看上别人?

现在不一样,他比不上傅怀义,他知道。

……

林玉瑶用新买的灶具煮了饭,还简单的炒了个青菜。

本来她只打算买个小煤炉的,傅怀义说太小了炒菜不方便,给她买了个大一些,能炒菜的。

只是这么一来,煤油消耗也会更大一些。

这小房间十块钱很值,有个小阳台,这对用煤炉做饭的人来说可太方便了。

要是在屋里,得多大一股气味儿啊。

林玉瑶简单的弄了些吃的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简单的吃了早饭后,她穿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去书店报到。

第一天上班,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周静微笑的带着她熟悉她需要做的工作。

“你也不用紧张,傅姐很好说话的。”

“傅姐?”

“是啊,她这家书店的老板。”

“那……那她和傅怀义……”

“你是说,昨天带你过来的那个人啊?”

林玉瑶点点头。

“好像是傅姐的弟弟,堂弟?”

原来是他姐姐呀,真是挺不好意思的,给自己介绍这么好的工作。

说要请他吃饭感谢,结果自己倒是吃了他三顿饭。

还有那些东西,他也抢着买单。

花他的钱林玉瑶都默默的记下来,想着回头有机会再还。

“周姐,谢谢你了。”

“不客气,傅姐叫我带带你,带你熟悉工作也是我的工作。”

林玉瑶跟在她身后,认真的听她说。

“其实咱们上班很轻松的,你只需要做到几件事。一是看好进店的客人,别让人偷书。二是在客人有需要的时候,给客人做简单的介绍,解答各种问题,比如什么书大概什么时候能有货等等。

三是在客人找不到书,或者够不着书的时候,你得帮着找,帮着拿。四是有新书上架时,帮着排货。五就是做到书店干净整洁,有些客人看一本丢一本,并不会把书放回原位。遇到这种情况,客人走后,你就得把书捡起来放好。”

林玉瑶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周静又说:“说起来简单,其实还是要花些功夫的。比如要做到解答顾客的问题,你就得对书店的书非常了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也得知道,这些都得你尽快去记住,不能客人需要一本书的时候,你找半天都找不到。”

“是的,我明白。周姐,我一定尽快记住。”

“好,那我去忙了,你有事再找我。”

“好的。”

周静去上货了,不时的看一下林玉瑶。

看她拿书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好笑。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能理解。

乡下来的姑娘,一开始都这样。

有些胆小的,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啥都不敢碰,还不如她呢。

……

上班时间很清闲,书店里没有几个人。

林玉瑶努力的记住各种书的位置。

周静和另外一个同事刘易欢,则是拿着些青春小说在看。

周静对她说,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很闲。

一般是下班后,放学生,还有周末人才会比较多。

还有这家书店的老板傅乐怡平时也不来,一般上货多的时候她才会过来。

那天算她运气好。

林玉瑶听后说:“难怪,这几天都没看到傅姐。”

周静道:“傅家很有钱的,傅姐她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还在陵乡街那边开了工厂呢。她开这家书店,也就是开着玩。”


在他们的观念里,还得办了酒席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才算结婚,那证在他们看来还没有传统的婚书靠谱。

晚上丈夫儿子回来,叶莲就跟他们说了今天的事。

林大为气得直接抓了根扁担在手,“刚子,走,跟爹一起去打他个狗东西,老子就不认那个什么破证,他能怎么着?”

林刚思想爹娘进步得多,明白那东西比办酒席可重要多了。

他拦住林大为说:“要是真有结婚证了,咱们去闹就没什么用了。”

“咋的?还强买强卖不成?那咱就去离婚。”

“爹,军婚不一样,陆江庭要是不同意咱妹就离不掉。”

林大为问:“哪里的规矩?”

林刚说:“是国家法律规定的。”

又跟他说了为什么会这么规定,跟他们科普半天,林大为跟叶莲才弄明白。

他们竟然觉得国家这么规定很有道理。

这么安排才利于军人后方稳定。

但是……但是陆江庭他不配。

叶莲哭天喊地的,“这可得了啊?这可咋弄啊?刚子,快去给你小弟打电话,他读书多,他或许有办法。”

林玉瑶开口道:“别,这事儿不能告诉林平。林平马上高考了,不能有闪失。”

林平是小她两岁的弟弟,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小,两人关系也好。

上一世,林平在知道她受的委屈后,气不过就去找陆江庭要说法,结果碰到陆江庭和方晴一起带儿子游玩,那小孩子给陆江庭嘴里塞东西吃,还叫他爸爸。

吃到嘴角,方晴还拿出手帕给他擦嘴。

这一幕刺激了血气方刚的少年,林平想都没想上去就打人。

他给了陆江庭脸上一拳头,方晴去拉,被他用力甩开,摔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这下闹进了局子里。

人家一看方晴是烈士遗孀,对这事处理格外严厉。

虽说方晴在陆江庭的劝说下签了谅解书,但还是给林平留下了案底。

他报的军大,与他失之交臂。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让林平出事。

“他太冲动了,爹,娘,答应我,这事儿不能告诉他。”

“好好,不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玉瑶说:“娘,你还记得陆江庭的两个朋友不?”

叶莲哼一声,“说他们干啥?”

“他们说会帮我离婚。”

叶莲:“一个窝里的乌鸦,哼,我才不信他们能帮你。”

“不是的,军人大多都很好的,像陆江庭这样的是个例。他们知道我和陆江庭的事后,就不和陆江庭来往了,我觉得他们真会帮我。”

“这……怎么帮啊?”

“我还不知道呢,我打算去部队里。陆江庭过几天回去,我跟他一起。”

“啊?你要去随军啊?”

“不是,我是去找他离婚。”

“那你一个人啊,万一他欺负你怎么办?”

林玉瑶摇头,“不会的,在那种地方只要我不愿意,他不敢。”

想想也是,那么多人呢。

……

这天,叶莲在院塘边洗衣服,几个邻居就问她,“叶莲,你家玉瑶真的要跟陆江庭退婚啊?”

“退,必须得退。”

“我怎么听说结婚证都扯了啊,这还怎么退?”

“那就离呗,扯了证又不是卖给他家了,还能不给离么?”

“啧啧,我看难。我听说这个军婚不好离的,只要男方不同意你家玉瑶就离不掉。”

那可不是?

叶莲气得拿那棍子把衣服打得砰砰响。

“要我说啊,这陆江庭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咱们这十里八村的,当兵的虽说不少,但是从大学里出来当兵的还只有他一个。”

“就是,且不说他是个当兵的,单说这大学生,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才出多少个啊。不说万里挑一吧,也算是千里挑一了。”

“我听说那个大学生当兵的,一出来就是军官还是啥?跟那些没读多少书去当兵的不一样,是不是?”

“应该是的,我也听说了,听说一出来就是什么官。王家那二娃没读书了,去当兵,一个月的补贴才几块钱还是十几块来着?但是那陆江庭,听说有一二百块呢,是不是?”

叶莲哼一声说:“有什么用?工资倒是不错,我闺女能花上才叫钱。你们看看,这还没过门呢,一分钱没花上,还把我家省吃俭用给闺女攒的三百块的嫁妆一并给了外面的女人,这婚还怎么结?”

“这……”确实糟心呐。

一位大婶说:“这回你们给他点颜色瞧瞧,别轻易饶了他,等他知道怕了,以后就不敢了。”

另一位大婶道:“我看难,不是说那寡妇的男人救了他的命嘛,这可是救命之恩。那寡妇再来找他帮忙,他能不帮吗?”

“这……”还真说不准。

那大婶又看向叶莲说:“要不你试探一下,这回整得凶了,他怕了,说不定就不帮了呢?”

叶莲哼了一声,说:“他爱帮不帮,我懒得去试他,反正我闺女不能去受这气。”

正说着,旁边的大婶看到陆江庭朝着他们村来了。

她推了推叶莲,道:“不用你去试,我帮你问问去。”

叶莲瞥了一眼远处的陆江庭,没搭理她。

随便吧,爱试不试。

那大婶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干,就去拦了陆江庭的路。

“江庭啊,你这上哪儿啊?”

“婶儿,我找玉瑶去。”

“你还找玉瑶呢?你干的那事儿,把玉瑶一家都快气死了,玉瑶眼睛都哭肿了。”

叶莲:“……”

“我……我看看她去。”陆江庭一听就急着要走。

那大婶拦住他道:“别急呀,她难受还不是因为你看中方晴那个寡妇,你把她的嫁妆都给方晴了,她能不生气吗?”

陆江庭羞愧的说:“是的,这个是我的错,我对不住她。”

“过去的事就算了,这钱借了借了,错都犯了。我且问你,要是方晴再找你借钱,你借是不借?”

“不会了,她不会找我借钱,况且我现在也没钱。”

“万一呢?我说万一。不光是借钱,她找你各种帮忙啊,比如让她儿子喊你爸爸啥的,你会拒绝不?”


林玉瑶想到她那小破车就心塞。

昨天载着傅怀义时还没事,她还夸赞挺结实,给她争了脸。

却不想,回去的时候她摔了一跤,然后小破车就光荣牺牲了。

昨晚她是推着回去的。

林玉瑶说:“有些磨损,我明天轮休,准备拿去修车店上点油。”

本来昨晚就是她提出要送人家的,她没说车坏了,担心人家愧疚。

傅怀义没多想。

很快车开到她住的楼下。

林玉瑶向他道了谢,“傅大哥,谢谢你了。”

然后拉开车门就上楼去。

傅怀义也没立刻走,看着她上楼。

眼睛瞄到楼梯的过道,那里停着一辆摔得变形的自行车,不正是昨晚她的小破车?

傅怀义心头一紧,他还发现她爬楼的姿势不对。

经常摔跤受伤的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受伤了,腰,腿,应该都有受。

“阿义,怎么还不走啊?你是不是……”

不等易云硕说完,傅怀义就一把拉开车门,锁了车门,拔了钥匙,长腿一迈就追了上去。

易云硕:“……”

“哎,你去哪儿?”

傅怀义没理他,快速度追上林玉瑶。

在二楼就追上她了。

林玉瑶有些惊讶,“傅大哥,你还有事吗?”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看向她的腿,“你昨晚摔着了?”

啊?

“你怎么知道?”

林玉瑶捂了下嘴,下意识的一问就暴露了。

傅怀义道:“我看到你停在楼梯下的车就摔变形了,还有,你走路的样子不对。”

林玉瑶无话可说。

她昨晚是摔着了,当时载着他回去,心里憋着一口气,再热再累愣是撑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那口气一泄就不行了。

回去的路上她感觉自己双腿酸痛没有力气,加上晚上路况不明,一个不小心摔进了路边的沟里。

幸运的是只是车子摔坏了,轮胎摔变了形,她人还没什么大事。

只是腰有一些疼,腿上肿了一块。

走平路还能忍一忍,上楼确实有点难忍。

“走吧,我送你上去。”

傅怀义一脸无奈的说。

林玉瑶摇头,把他伸出来的手推开,紧紧的扒拉着楼梯扶手。

“傅大哥,谢谢你啊,我没什么的,我可以的。”

她觉得让人家扶不好,她还是很保守的。

所以她宁可忍着,自己扶着扶手慢慢爬。

五楼而已,她可以。

傅怀义没再坚持扶她,但也没走,而是不近不远的跟着她,看她忍着疼痛慢慢爬上去。

她真的与他从小到大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要是换着他妹妹,早就哭得全家都知道了,还得全家哄着她才行。

她一个人在这边,身边也没个亲人。

陆江庭不是她的亲人。

摔着了,也不让人帮忙,还不吭声,忍着不让人知道。

她是怕再麻烦他,他都知道。

傅怀义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想来想去,还是在她开门时大步跟了上去。

“我帮你看看吧,要是伤着骨头了不能忍的,得上医院。”

林玉瑶说:“我没有伤着骨头。”

傅怀义坚持道:“看看吧,看了放心。”

林玉瑶看他这么坚持,只得小心的坐下来,把裤腿撩开。

她从昨晚忍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膝盖肿得好大。

林玉瑶微微蹙眉。

其实她也没觉得多疼,在她还能忍受的范围,怎么肿了这么大呢?

傅怀义倒吸一口凉气,“肿得这么大,你还忍着上了一天的班?”

林玉瑶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我带你上医院去。”

“不用了。”林玉瑶从包里掏出一瓶药说:“我早上就去买药了,医生说擦一擦就能好。”


林玉瑶看到陆江庭一脸疲惫的靠在墙上,眼底满是乌青,人也消瘦了不少。

傅怀义说他们最近很忙,看来是真的。

“你别胡说了,我不想跟你过了跟傅大哥没关系,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自己做错了事,不要赖在别人身上。”

“好好,你说我就信。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信你能喜欢别人。是傅怀义那小子不安好心,玉瑶,你这么单纯,你别被他骗了。”

她就听不得陆江庭说傅怀义的坏话。

人家帮她这么多忙,要不是傅怀义,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不要说人家坏话,他比你好多了。”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似的。

“你说什么?你说我在说他坏话,你说他比我好?”

林玉瑶也是气了,直接道:“对,人家没骗我钱,没骗我结婚,没你这么无耻,人家就是比你好多了。”

陆江庭简直要被气炸了,“玉瑶,你说什么?”

林玉瑶看他的样子不对,这一股劲儿过了后,不敢再说不好听的话把他激怒,只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身后就是李红和张倩倩家,林玉瑶退到她们门口的时候,她们的门突然被拉开,李红一把就把林玉瑶拉进去,然后张倩倩砰的一声关上门,锁上。

两人像是早就躲在门口听,就等着关键一刻救她,配合得天衣无缝,动作一气呵成。

陆江庭最近被派出去做任务,本来就累成狗,连轴转,身体早就筋疲力尽。

在对方配合下,他没能抓到林玉瑶。

他站在李红她们门口拍门,“玉瑶,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林玉瑶抵在门后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除了离婚。”

“你……唉!你怎么这么任性?我和你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谈,不要牵扯别人行不行?”

“我不想和你谈,我现在也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触。除了离婚,你什么都不用和我说,不关我的事。”

这么晚了,很多好事的人都伸出头来看。

陆江庭觉得丢人,施施然的收回手,低声说:“那我改天再来看你,玉瑶,你好好想想,消消气。”

屋里的三人没说话,安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打开了门。

李红趴在阳台上往下看,看到陆江庭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才松了口气。

“玉瑶,那个男的走了。”

林玉瑶也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今晚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咱们都是外地来打工的,住在一起也是缘分。有困难就说,咱们互相帮衬。”

林玉瑶点点头,再次向她们表过了感谢。

“对了,那个男的……真的是你丈夫啊?”

林玉瑶一想到陆江庭就烦躁,她才不想承认他是她丈夫。

于是她道:“我不想和他结婚的,他背着我让人把结婚报告送去打了结婚证,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啊?

两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这不是被强行结婚了啊?”

林玉瑶点点头。

“还能这样吗?好可怕。”

林玉瑶看她们好像误会了,又说:“肯定不是随便拉个人都能强行结婚,我和他早就定了亲的,后来他和别人不清不楚,我想退婚。”

她简单的讲了一下经过,她们听后才明白怎么回事。

二人一阵唏嘘。

“那这婚好离吗?”

“可能不太好离。”林玉瑶愁眉苦脸,“再难我也会想办法离,反正我不会和他过。”

“唉!”

她们对她同情不已。

“对了,上次和那个男人打架的是谁呀?”


“啊?你在这里上班?”易云硕摸着下巴,不停的在她和傅怀义脸上扫。

傅怀义一把抓过他说:“看什么看?走,吃饭去。”

他直接把易云硕拉走了,也没提请林玉瑶吃饭的事。

林玉瑶也松了口气。

傅怀义拉着易云硕去了斜对面的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

易云硕满腹疑惑,但也没敢问。

指了指他的书说:“你怎么看起小说来了?”

“闲着没事,随便看看。”

嗯?

“我们最近很闲?快忙死了好吧。”

傅怀义冷冷的瞪着他。

易云硕缩了缩脖子,道:“好吧,我反正最近快忙死了,可能就你闲。”

饭菜上来了,也没堵住他的嘴。

“小林同志怎么跑到乐怡姐的书店来打工了?”

“不知道。”

“啊?你也不知道啊?你是凑巧碰到她的么?”

傅怀义没说话,低头吃饭。

易云硕就当他默认了。

他感叹道:“还真是巧。”

“哎,对了,陆江庭知道的吧?”

他希望陆江庭跑到这里来打扰她,就说:“我刚才问了她,她说不知道,还叫我不要说。”

嗯?

“为啥呀?”

“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

“这……算了吧,我尊重人家的隐私。”

话是这么说,可他吃着吃着又问:“哎,你说她到这里来打工,又不让陆江庭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傅怀义淡淡的说。

“这个我可以去问她吗?”

傅怀义黑着脸,“你刚才不是还说,尊重人家的隐私吗?”

易云硕:“……”

“是哦,不太好问,还是算了。”

“哎,对了……”

话没说完,就对上傅怀义冰冷的眼神。

易云硕缩了缩脖子,说:“算了,还是先吃饭,吃饭。”

他老感觉有点儿什么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

陆江庭极度的没有安全感,总感觉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

今天好不容易忙完一个外派的通讯任务,这才刚回来,又突然接到方晴的电话。

以前接方晴的电话都没什么感觉,现在因为林玉瑶一闹,他听到方晴这两个字,突然有些害怕。

他害怕又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可是玉瑶不愿意,会生气。

但是,想到王建军救过他的命,复杂的道德感又让他没法拒绝。

“喂。”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方晴带着哭腔的声音。

“江庭,江庭我……我好像遇到流氓了,怎么办啊。”

陆江庭心中咯噔一声,“怎么会遇到流氓呢?”

“有个男人来我的发廊洗头,他每隔两三天就来洗,老说这里痒那里痒,用手在他头上指,装着不经意的碰我的手。

以前我还没在意,以为是凑巧碰到,今儿洗着洗着他突然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才知道他一直是故意的。”

陆江庭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他愤怒又担忧的问:“那你报公安了吗?”

“没有,这种事哪里敢啊,闹开了人家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呢。”

“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我忍了。”

陆江庭:“……”

“忍一次不可怕,我就怕他过几天又来,怎么办啊?”

陆江庭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方晴又说:“他打听到我男人死了,是个寡妇才敢这么对我。可是……呜呜,要是建军还活着就好了。”

这一句话,让陆江庭愧疚不已。

是啊,要是王建军还活着多好啊。

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上大学,毕业后一起被分配到这里。

他和王建军最好,然后才是傅怀义和易云硕。

可惜那次战地任务时,他们作为冒险去布线,装信号塔,遭了埋伏。

王建军死了,他活了下来。

一想到他还有妻子与年幼的孩子等着他回去,陆江庭就难过得恨不能替他去死。


“这家饭店不错,就这里吧。”

林玉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硬着头皮跟进去。

这家店里还做了精美的菜单,价格都放在菜单里。

她看了看,果然啊,随便点几个菜就得十块八块了。

林玉瑶默默的点了一个最便宜的菜,加一个汤。

突然想起来是请人家吃饭,哪能自己点菜,还紧着便宜的点的?

她又赶忙把菜单推给傅怀义,说:“你点吧,我不知道什么好吃。”

“行,那我点几个他们店里的招牌菜。”

傅怀义随便报了几个菜名,报得林玉瑶心惊肉跳。

果然,要大出血了。

算了,看在他能帮自己离婚的份上。

花点钱也是值的。

“你们的结婚证呢?”

林玉瑶说:“在陆江庭手里,他不给我。”

“你的那份也不给你?”

“是的,他知道我不愿意,他说担心我弄坏了。”

傅怀义眸色沉了沉,“算下来,这结婚证应该是刚拿下来?”

“是的,发现他偷偷借钱给方晴的那天,我就打了电话去,想把申请结婚的资料追回来。

我与那人说明缘由后,那人明明答应了我,说当天就把资料给我寄回去的,我都给他留了地址。

没想到他又打电话去问了陆江庭,也不知道陆江庭怎么说的,那人又把资料送上去了。”

傅怀义还不知道还有这些纠葛。

“这么说来,这事儿非你自愿?”

“我不自愿,我明确告诉过那人我不想和陆江庭结婚了。”

“那人是谁?”

“我不认识,听陆江庭喊他老周。”

老周?

傅怀义想了一会儿,他就知道是谁了。

“你把结婚证想办法拿来,回头我带你找老周去。既然不是你自愿的,这婚算不得数。”

“不用结婚证成不?我问过陆江庭了,他不给我。”

傅怀义想了想,点点头,“也行吧,这样,再过三天就是周末,还在百货店门口见面,我带你找老周去。老周不在郊区,他在市区办公室,还有有点儿远。”

林玉瑶忙不迭的道谢。

这时饭菜也上桌了。

这年头难得吃上一回肉,看着这一桌的肉的,她馋得咽口水。

矜持?

那是不存在的,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两人风卷残云般,六个菜都吃完了。

林玉瑶打了个嗝,好响。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吃太多了?”

傅怀义:“不多,你坐了几天的火车肯定也没吃好。”

他也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吃过饭,家里给介绍的,或者领导给介绍的,反正相亲的。

没一个像她这样。

她们都压着不敢吃似的,还没他妈妈养的猫吃得多。

傅怀义说:“你很真实,挺好的。”

这么一桌子好菜,不想真实都难。

就是有点儿心疼。

“失陪一下。”

她拿着斜挎包去结账,才被服务员告知,已经结过了。

林玉瑶一脸懵逼,“结过了?”

“是的,与您吃饭的男士已经结过了。”

林玉瑶捂着包包回来,“傅同志,那个,那个饭前我给你。”

她准备往包包里掏钱,被傅怀义按住。

“不用了,后面你花钱的机会还多着呢。即便你不是自愿的,想离这个婚也很难。”

林玉瑶收回了手,说:“那我下次再请你。”

“嗯。”

等他们离开饭店,天都黑了。

这次这车骑得倒是平稳了很多。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回了陵乡街。

到了街口林玉瑶就叫停。

傅怀义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把车停在路灯下。

林玉瑶说:“就到这里吧,今天谢谢你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没多远了,我走回去就好。”

傅怀义坚持要给她送回去。


“没有的事,你别瞎猜。”

傅乐怡笑了笑,也没拆穿他。

突然看到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傅怀义侧头躲了一下,道:“没啥,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傅乐怡道:“你小心点。”

“小心不了,做我们这个的,难免会受伤。要是这点儿伤都怕,当初我就不上军校了。”

“行吧行吧,随便你。”

……

书店后面还有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就在这里给她办入职手续。

周静把一块手写的牌子用夹子夹好,给到林玉瑶。

“这个你拿到,你上班的时候,就把它夹在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胸牌。

林玉瑶点点头,“好的,周姐,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我们这里正常是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但是得值班,大概每三天轮一次,值班的话得七点下班。还有,周末得上班,周末要是没有急事不允许请假。休息的话,实行轮休制,一周休息一天。”

“好的。”

差不多就是早九晚五,一周休息一天。

偶尔值班也没事,加班时间又不长。

林玉瑶默默的算了下,骑车过来得半个多小时,一去一回就是一个多小时,完全可以接受。

那边的房子都交钱了,先住着吧。

回头在这附近再找房子,这样通勤时间也能少一些。

这个图书馆规模不小,至少比她在老家那边见过的图书馆都要大一些。

如果能长久的在这里上班她觉得都行。

呃……

就是离家有点儿远。

但是这年头,在外边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好像也没啥。

将来会更多。

女孩子赚够了钱,回家嫁人。

男孩子赚够了钱,回家娶媳妇。

嗯?

她好像想得有点儿多了。

找到工作的林玉瑶心情大好。

她出来时,傅怀义已经等在门口了。

“办好了?”

林玉瑶点点头,给他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微笑着说:“周姐说明天我就可以来上班了。”

一直见她都很阴郁,不是在哭就是愁眉苦脸,这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笑。

原来微微一笑就这么好看,像那太阳花开了似的。

傅怀义感觉自己心跳又加快了。

“那挺好的。”他嗓子有些黯哑。

“嗯,傅同志,谢谢你啊。”

“不客气,举手之劳。”

他把摩托车推出来,又说:“以后你别叫我傅同志了吧,现在大城市里都不兴这么称呼。”

林玉瑶眨眨眼,那叫什么呢?

“傅大哥。”

傅怀义轻勾了下唇笑了,觉得这个称呼也有些怪,但是有乡下人那种淳朴。

傅大哥就傅大哥吧,比同志好一点儿。

昨天的东西都打坏了,回去的路上,她又重新买了煤炉和碗等等。

傅怀义帮着拿着东西,跟着她一起回了租房子的地方。

这一次林玉瑶没有拒绝,一是东西有点儿多,其中还有一袋二十斤的米,那么多东西她自己扛不动。

二是因为,想着这会陆江庭正在工作,不会出现。

但是,没想到又失算了。

陆江庭来了,顶着乌青的眼眶蹲在她家门口。

看到她和傅怀义一起回来,眼睛顿时就红了。

“傅怀义,又是你?”陆江庭咬牙切齿,蹭的站起来就要和傅怀义干一架。

他不知道在这里蹲了多久,这么突然站起来,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好不狼狈。

气得他趴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地面,手都捶出血来。

这就受不了?还至于自残?

林玉瑶心脏扑扑的跳,心想自己还是失算了。

陆江庭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极端。


林玉瑶用力的挣脱他后,转身去屋里拿了钱,然后就牵出家里的自行车往镇上去。

“你去哪儿?”陆江庭死死的按住自行车手把。

林玉瑶愤恨的道:“我不会跟你结婚,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陆江庭睚眦欲裂,“所以你要去给老周打电话,想把咱们的结婚报告追回来,是吗?”

“对。”

“你别想了,现在去说已经晚了。昨天他才打电话跟我说,咱们的结婚证下来当天就寄出了,这会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什么?

林玉瑶惊恐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脑子里关于那个离奇的梦,突然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彻底具象化了。

那似乎不是一个梦,而是她亲身经历。

那个劳苦一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辈子都在为别人遮风挡雨,而无能为力的女人。到了老年,还要遭受女儿背叛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啊。

这一瞬,她似乎又到了弥留之际,耳边是女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妈终于死了,爸,你和妈结婚吧。我妈死了,你们也不用觉得愧疚了。往后还有几十年,我们一家要好好的过日子。”

巨大的悲伤与不甘向她涌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她先是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比上辈子死前闻到的气味儿还要浓烈,睁开眼,才知道她现在正在镇上的卫生所。

还好,她还是她,而不是她。

她刚才应该是被陆江庭气晕了。

林玉瑶撑着身子想起身,却发现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头重脚轻的,实在难受。

算了,都输一半了,继续躺着吧。

这才刚躺下,她就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得看你。”

“我这是扭伤,又不是断了。”

“呵。”

“大不了你给我弄根拐杖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家去。”

林玉瑶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陆江庭的那两个朋友,易云硕和傅怀义。

听起来好像是易云硕脚伤着了?

前几天听他们说要去附近爬山,所以是爬山摔了腿?

这一个护士走进来,“别吵,看看你和脚肿这么大,你这脚现在不能走。医生说了,得休息一天。”

“我这条腿不是好的么?我不会单脚跳吗?”

护士:“……”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随便你吧,断了活该。”

“哎哎,你这女同志怎么咒人呢?”

护士烦了他,把药丢在一边让他自己抹去,然后推着车来了隔壁。

两张病床,中间用帘子隔开。

没办法,卫生所的条件有限,中间还给你装了个帘子已经不错了。

“姑娘,你醒来了呀?”

林玉瑶轻轻点头。

“这瓶挂完了还有一瓶,我先给你挂在这儿,等这瓶水没有了你叫我,我帮你换。”

“谢谢,我可以不挂了吗?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护士小姐姐的脸瞬间沉下来。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能呢?你好了你还来医院干啥?药都给你配好了,你不挂了那不是浪费了吗?医疗资源多紧俏啊,浪费是可耻的,知道吗?”

林玉瑶被训得不敢吱声。

护士小姐姐气哼哼的把药挂上,推着装药的小推车就走了。

然后隔壁掀开了帘子,冒出两个半边身子。

“咦,是你呀!”

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玉瑶尴尬的笑了笑。

“真巧呀,你也挨骂了。”

林玉瑶:“……”

傅怀义打量了下她头顶挂着的药,“你生病了?”

“哦,可能吧。”林玉瑶没什么精神,随口应了句。

“可能?”易云硕噗呲一笑,“都挂上水了,怎么还可能呢?”

林玉瑶扯了扯嘴角,“是啊,都挂上水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傅怀义:“……”这下轮到他尴尬了。

“咳咳,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

“谁送你来的?”

林玉瑶心想,她是被陆江庭气晕的,当时身边就他一个人,应该是他送来的吧。

现在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爹娘知道了没有。

“不知道。”她依旧摇头。

易云硕:“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谁送你来的都不知道。”

“嗯。”她本来就不知道,“可能是陆江庭吧。”

二人:“……”

“我们也来了有一会儿了,没见到他人。”

易云硕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还是要跟他过日子啊?”

“没有啊,我……”又想到可能结婚证下来了,她就气愤不已。

就算有了结婚证,她也要离婚。

军婚又怎么样?军婚她也得想办法离。

她看向傅怀义说:“你上次说,会帮我,还算数吗?”

易云硕:“帮你什么?”

傅怀义看着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就听陆江庭说,他们老家这边出美人,那会儿他还不信。

心里那山窝窝里的人,风吹日晒的,能多美?

这几天见识过了,确实不假。

那山里麻溜的干活的姑娘,一个个都水嫩嫩的。

眼前这位尤甚。

他说他未婚妻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没想到也是真的。

傅怀义张张嘴,嗓子有些暗,“算数,决定了吗?”

林玉瑶眼睛始终湿漉漉的,咬着唇点头,“对,我要跟他离婚。”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和他协商过了吗?如果他能同意最好。”

“他不同意,已经协商过了。”

傅怀义微微蹙眉,“那会有些麻烦,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了一定做到,我会帮你。”

“谢谢。”

林玉瑶真心的谢谢,虽说有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她上辈子也没去部队几回,对离婚的流程都不懂,找谁也不知道。

如果能有个熟悉部队的人帮忙的话,肯定会容易很多。

“陆江庭犯了那些错,你要尽量多和我说,光是借钱这一条怕是不行。”

林玉瑶说:“他还和方晴乱搞男女关系,昨天方晴儿子的生日,他陪着他们母子一起过的。

村里都在传,方晴的儿子喊他爸爸,他不但给方晴的儿子当了一天爸爸,还给方晴当了一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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