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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全文免费

一只团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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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赶到她的院子,却是终于意识到了他有多愚蠢。“姨娘,你怎可这般走了?”虞湘身边的丫鬟看着她收拾细软,敛了屋子里大部分值钱的物件,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拦。虞湘顿了顿,又继续将顾谨之送她的蓝宝石簪塞进包裹中,面无表情道:“再不走,等着被砍头吗?”她手上不停,动作利索地打好结。“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来侯府享福的,不是来共患难的。这家不行,还不允许我找下家吗?”“主仆一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再不走,就等着和你那些主子一起人头落地吧。”虞湘嘴角撇起一个嘲讽的笑,背起包袱打开房门便打算从她知道的一处狗洞逃跑。然而甫一开门,她便骤然停在原地。抵在她喉间的,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而持剑的人,正是她口中的主子之一,顾谨之。“你要...

主角:黎桑盈香   更新:2024-12-15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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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桑盈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只团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当他赶到她的院子,却是终于意识到了他有多愚蠢。“姨娘,你怎可这般走了?”虞湘身边的丫鬟看着她收拾细软,敛了屋子里大部分值钱的物件,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拦。虞湘顿了顿,又继续将顾谨之送她的蓝宝石簪塞进包裹中,面无表情道:“再不走,等着被砍头吗?”她手上不停,动作利索地打好结。“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来侯府享福的,不是来共患难的。这家不行,还不允许我找下家吗?”“主仆一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再不走,就等着和你那些主子一起人头落地吧。”虞湘嘴角撇起一个嘲讽的笑,背起包袱打开房门便打算从她知道的一处狗洞逃跑。然而甫一开门,她便骤然停在原地。抵在她喉间的,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而持剑的人,正是她口中的主子之一,顾谨之。“你要...

《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然而,当他赶到她的院子,却是终于意识到了他有多愚蠢。

“姨娘,你怎可这般走了?”虞湘身边的丫鬟看着她收拾细软,敛了屋子里大部分值钱的物件,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拦。

虞湘顿了顿,又继续将顾谨之送她的蓝宝石簪塞进包裹中,面无表情道:“再不走,等着被砍头吗?”

她手上不停,动作利索地打好结。

“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来侯府享福的,不是来共患难的。这家不行,还不允许我找下家吗?”

“主仆一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再不走,就等着和你那些主子一起人头落地吧。”

虞湘嘴角撇起一个嘲讽的笑,背起包袱打开房门便打算从她知道的一处狗洞逃跑。

然而甫一开门,她便骤然停在原地。

抵在她喉间的,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

而持剑的人,正是她口中的主子之一,顾谨之。

“你要走?”

顾谨之眸光泛冷,面上尽是寒霜。

虞湘瞪着一双惊吓过度的眼,大气不敢出。

“没,没有,世子您听湘儿说...”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听到方才房内对话,顾谨之想到自己的猜测,尽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我们的女儿,究竟是谁害的?”

虞湘避开那晃动的剑尖,小心翼翼道:“世子您忘了吗?是那乳娘害的。”

“是吗?”顾谨之冷冷道。

“不是的,世子,不是乳娘。”一道小而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

顾谨之往后看去,是虞湘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

她跪在地上,眼眶泛红,“是湘姨娘亲手给小小姐灌的覃香草汁液,我看见了......”

“贱丫头,你在胡说些什么!”虞湘想要上前捂住她的嘴,却被眼前的利剑制住,一动不敢动。

听到了早有预料的回答,顾谨之闭了闭眼。“为何不报?”

丫鬟颤抖着,声音哽咽,“湘姨娘颇得您宠爱,奴婢不敢......”

一个丫鬟,人微言轻。

即便站出来指证又如何?

或者被自己的主子反咬一口,或者被安上一个被他人收买的罪名。更严重的,还会直接被认为是杀人凶手。

而她若是不指认,却是什么风险都不用承担。

瞒而不报,是她作为底层下人最为稳妥的方式。

顾谨之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却没有与这个小丫鬟多做问责。

他自己糊涂,又与他人何干?

顾谨之苦笑一声,脑海中一一闪过许多与黎桑一起时的画面。

是烛红帐暖的洞房花烛,是盈满心动的相依相偎,更是他怀拥新人时,她眼里猝然失去的光亮。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了黎桑孤零零站在厅中受众人怀疑指责的背影。

心口像是缺了一块,哗啦啦的冷风毫不留情地直往里灌。

他到底,丢了一件什么样的珍宝啊!

顾谨之没有当场将虞湘如何,而是就这样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制着她,直到官兵的到来。

她就该与他一样,受尽世间苦楚,向那人赎罪。

一片沧寂的茫茫白雪里,那抹鲜艳越走越近。

顾谨之紧盯着她那围在毛绒绒兜帽里,只露出一小部分的明艳小脸。

冻得麻木的手掌逐渐握成拳,皲裂了也毫无所觉。

直到。

那人目不斜视地走过他的眼前,只留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

黎桑压根没在意边上经过了哪些人,她的眼里只有那几个穿着袄子的小小身影。

“容月,身上疼不疼?有没有挨打?”


却似乎是耗尽了体力,没走两步便被顾谨之抱进怀里拦了下来。

“湘儿,别犯傻,孩子定不希望看到你这般。”

虞湘胡乱摇着头,满脸无助,“谨之哥,我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

一片混乱中,旁人或许不知,黎桑却是看得分明。

虞湘心虚了。

她在搅乱局势,企图转移大家的视线,蒙混过关。

黎桑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发生的种种,都让她明白,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子。

连亲生孩子都能下手,实在是心狠得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没人信她。

“黎桑,你真是够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虞湘和你,究竟是谁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顾馨狠狠道。

“不是的,嫂嫂不是这样的人...”

在片刻的寂静中,一道小小的声音冒了出来,带着轻微的颤抖,怯生生的。

黎桑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侯府最小的小姐,顾谨之仅五岁的庶妹。

一旁不断拉着她试图捂住她嘴的,大概是她的母亲。

小丫头澄澈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柔美明媚的仙女嫂嫂。

在对方感激的眼神里,她头脑一热,脑袋上两撮小揪揪一抖,奋力扒开自家娘亲的手掌,鼓起勇气大声道:

“嫂嫂会给我好吃的杏仁糕,还会喂无家可归的猫猫吃东西。上回七哥哥被先生说得哭鼻子,也是嫂嫂搂在怀里哄好的。嫂嫂是全天下最最好的人了!”

小丫头涨红着脸说完,又小小声道:“湘姨娘才是那个不好的人。摇篮里的小妹妹哭了,她不但不哄,还骂她是没用的东西,我亲耳听到的......”

小丫头的母亲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好不容易才让女儿住了嘴,却发现四周一片安静。

黎桑眼神软了下来,目光柔和,无声跟她说了句谢谢。

小丫头在母亲怀里看到她的口型,偷偷笑眯了眼。

真好,她也帮了人美心善的嫂嫂一回。

顾谨之安抚着虞湘的手停顿了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虞湘一张脸色苍白,眼底划过阴霾。

“九小姐年纪小,尚还不懂得人心。做母亲的偶尔说几句孩子,再是正常不过了。而她......”

“哟,这般热闹,看来咱家来得正是时候。”

虞湘话还未说完,忽得响起一道阴柔又尖细的嗓音。

所有人皆是一愣,纷纷扭头朝外看去。

曲阳侯顾沉逍原本正拧着眉看着底下乱糟糟的一幕,便见一白面男子皮笑肉不笑地大喇喇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管家一脸焦急,却又不敢阻拦。

顾沉逍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正是深得今上信任的太监总管,康奎。

他忙起身,原本黑沉的脸也带上了笑意,拱手客气道:“康公公光临寒舍,不知是圣上有何指示?”

中年男子褪下身上的裘衣,扫了眼四周。目光越过曲阳侯世子顾谨之,看了眼他怀里容色憔悴的女人,最后落在窈窕多姿,仪态端方的黎桑身上。

能坐到太监总管的位置,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康奎那双眼可不是一般的毒辣。

他当即便看明白了什么,细长的眼眯着笑。

“挺好,人都齐了,那就跪下听旨吧。”

顾沉逍一惊,见他拿出那熟悉的明黄色卷轴,忙不迭地跪下。

其余人见此,也赶忙上前,跟着跪趴在他身后。

黎桑此时同样惊讶,她嫁来曲阳侯府两年多,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虞湘生了一日一夜。

黎桑实在等不住,倒头先睡了。

第二日天刚朦朦亮,黎桑还做着美梦,耳边忽然迷迷糊糊地听到一声,“夫人,湘姨娘生了。”

她瞬间清醒,顶着散乱的乌发眼眸发亮,“儿子生完了?太好了!盈香,收拾收拾,咱们要出府潇洒了!”

“儿子?”盈香困惑地摇了摇脑袋,“夫人,湘姨娘生的是女娃娃啊。”

“啥?”

黎桑傻眼了,顾谨之那厮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是儿子吗?

她拧了拧秀眉,这不会影响她离府吧?

而此时站在产房门前的顾谨之,听到产婆的报喜后愣了愣,才抬腿走了进去。

“谨之哥哥,对不起,我没能替你生下儿子。”

虞湘满脸憔悴,唇色苍白,一日一夜的生产耗尽了她的体力。

女子虚弱含泪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念及她刚产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儿,顾谨之一瞬间心软下来。

“湘儿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扶着她躺下,替她整理好汗湿的额发,“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顾谨之的孩子,我一样疼爱。”

“是啊是啊,小夫人这样年轻,定还能跟世子再生第二个第三个。到时候啊,小夫人怕还要嫌男娃太多吵得慌哩!”

这些做惯大户人家接生的产婆个个都是人精,什么场面说什么样的话能讨主人家欢心,最是一清二楚。

果然,顾谨之缓了脸色,面上也带了些笑意。

“借你吉言。来人,赏。”

产婆喜上眉梢地捧着赏银走了。

虞湘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顾谨之看了眼孩子,闭着眼皱巴巴的,尚还看不出模样。

他逗了几下,便让乳娘抱了下去。

“湘儿,你好好休息,莫要多想。”顾谨之替她掖好被子后起身,“我去给父亲母亲报个平安。”

虞湘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男人的身影甫一消失在视野中,虞湘弯起的唇角倏然平直,整张脸色迅速淡了下来。

她垂下眼帘,苍白的面容仿佛覆了一层阴影。

女儿,为什么是女儿...

*

昨日下了京城的第一场大雪,外边银装素裹。偶还有盐粒般大小的细雪落下,但好在并不影响走路。

顾谨之沿着下人清理出的道路走出院子,还未行几步,便倏然停在原地。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落雪掩盖了长廊,树木,石块。

天地连成一色。

唯有一抹鲜艳的红立于正中,仿佛在一幅平平无奇的画中投入了不一样的色彩,让本无生机的景色瞬间变得灵动起来。

那抹色彩越走越近,直到近在眼前。

“世子,恭喜你。”

女子披着大氅,毛茸茸的兜帽贴着嫩生生的脸颊,只现出巴掌大的小脸,衬得一对潋滟的瞳眸越发圆溜溜的。

顾谨之喉间动了动,“多谢。”

他突然莫名其妙隐隐生出一缕希冀。

黎桑会不会是听说虞湘生了孩子,忍不住吃醋,才来找他的?

然而女子下一刻的问话,立马打破了他的自作多情。

“ 之前你说好等湘姨娘生了儿子,就跟侯爷夫人坦白我们和离的事,放我出府。如今虽然生的是女儿,但你堂堂世子,不会反悔的对吧?”

黎桑客套完,马上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

她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和离的事绝不能跟侯府硬碰硬。

必须得让他们心甘情愿认了这事,她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安宁,也不会给姑父姑母一家带去麻烦。

顾谨之一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我?”

女子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不信任,把他气得够呛。

黎桑撇了撇嘴,“和离书都签了,你现在说这话还有意思吗?”

顾谨之抽了抽嘴角,咬着牙说了句,“等着。”

黎桑朝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拳。被凛冽的寒风一吹,又赶紧哆哆嗦嗦缩回袖子里。

顾谨之先去了趟曲阳侯那儿。

老侯爷听说是个女儿,只是轻微皱了皱眉,而后淡道:“既已生下,女儿便女儿罢。你身边女子太少,那黎氏又是个不能生育的。过段时日,让你母亲再挑几个好的。”

“你如今既为侯府世子,除仕途外,早日诞下长子才是正事。”

顾谨之顿了顿,脑海里不知怎的忽然浮现出当年与黎桑洞房花烛时的场景。

彼时女子一身红艳,衬得满身的玉骨冰肌,艳若桃李。

他看直了眼,不自觉呢喃出声,“有妻卿卿,愿守一人终老,足矣。”

黎桑羞涩抬起长睫,眉眼灵动,“夫君若是食言,便罚你眼盲心瞎,再也不能找到我。”

回忆尚且历历在目,顾谨之忽然觉得唇口泛苦,心间涩疼。

从曲阳候院中出来,他又去了清辉堂。

到时,朱秀迎阖着双目, 面对佛像虔诚念着什么。

“母亲...”顾谨之叫了一声。

“我知道了。”朱秀迎轻叹,缓缓睁开眼。

她转过身,“湘姨娘生了个女儿,传信的丫鬟已经跟我说了。”

“谨之,如今你那庶出的二弟四弟都各有儿女,只你这个做大哥的子嗣单薄。”

“母亲给你两个选择。等湘姨娘出了月子,我就帮你再物色几个侍妾。男人三妻四妾再是平常不过,你可别被黎氏那女人糊了脑子。”

她又叹了口气,“这第二,若是你顾忌着刚有了女儿,暂时还不想再纳妾,母亲也不急着逼你。给黎氏和湘姨娘寻最好的大夫调理身子,明年,不管从谁的肚子里出来,我一定要抱到大孙子。”

顾谨之沉默了一瞬,扶着朱秀迎缓缓坐到一旁的圈椅上。

“母亲,孩儿有事与您说。”

朱秀迎揉了揉额头,等虞湘生子这一日一夜,她几乎没怎么睡好。

“何事?”

顾谨之垂下眼,唇瓣动了动,终是出声。

“孩儿要与黎桑和离。”


“不用了谢谢。”黎桑端庄微笑。

“好了,你就别瞎掺和了”,楚怀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桑桑要是能看上阿舟,此前也就没那顾谨之什么事了。”

楚舟不满嘟囔,“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正说着,他即将够到的最后一块排骨眼睁睁地被人快速夹走。

“喂,那是我先夹的!”

黎桑温和地笑,“乖,你吃太多了,这块给姐姐吃。”

许秋萍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因为一块排骨大呼小叫。

算了,要是真让两人成了,还不知道要给黎桑添多少堵。

黎桑在楚府住了两日,便打算搬去新宅子。

总归两家离得近,可以随时来往,许秋萍便也没有阻拦,只让她定要回楚府来过新年。

黎桑应下了,临走前还给了楚舟两张大额银票。

在他表面推拒实则窃喜的目光中,黎桑反复警告,“这是留给姑父姑母的,你要是自个儿偷藏了,看我去不去向两位长辈告状。”

黎桑知道直接给姑母定不会收,只能让楚舟做这中间人。

楚舟不高兴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难说。”

姐弟俩吵闹归吵闹,楚舟在正事上却丝毫不含糊。

“你上回让我寻的护院,有人选了。明儿我就让他上你门前,你考察考察。”

“这么快?”

黎桑不过是两日前与他说了一嘴,没成想这小子效率还挺高。“身家清白吗?”

她不敢在外边随意聘请护院,便是担心鱼龙混杂。

她和盈香皆是女子,自然是要万分小心。

别到时护院没请着,倒是请来了虎狼。

“放心吧”,楚舟拍着胸脯打包票,“此人曾经在江湖上走镖,后被委托人冤枉入狱,是我父亲帮他洗清的冤屈,他一直很感念这番恩情。”

“此番听说我在找护院,他便毛遂自荐。自上回丢了镖局的工作,他一直在码头干临时活计。本打算开春便往东边走,这不正巧碰上我了。”

黎桑点了点头,“行,明儿个你让他来,我先看看。”

黎桑原以为闯荡江湖,当过镖师的应当会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人物,但来人却大大颠覆了她的刻板印象。

男人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周正英气的脸,肌肤是健康的深色,肌肉匀称却不过分突出,看着像是一个练家子。

“小人曹风见过小姐。”

黎桑打量了他几眼。

发现此人自来便很是守礼的没有乱瞟。

即便是看向她时,眼神也是清明正直的。

初步印象过关,黎桑适当问了他几个关于出身的问题。

确定身家清白,曹风便正式成为了黎家小院的其中一员。

除了他,还有他带来的两个曾经一同走镖的兄弟。

黎桑托姑父查清他们的底细后,也一并留了下来。

*

年底来临时,京城的繁华在一盏盏雪夜花灯与日夜不停的歌舞鼓乐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腊月三十至元月十五,朝廷下令取消了宵禁。

满城有士兵巡逻,让人能安安心心上街感受新年来临的喜悦。

黎桑给盈香,曹风,还有院里几个下人都发了新年红包,还给他们允了假,自个儿带着盈香去楚府吃团圆饭。

“愿我们桑桑年年喜乐,岁岁安康。”

许秋萍还将黎桑当孩子,回回新年都给一个大红包。

黎桑笑盈盈接过,“多谢姑母。”

楚舟在一旁不乐意了,“娘,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我的红包为何没有表姐的厚?”

许秋萍没有理他,拉着黎桑颇有兴致道:“走走走,我们上街赏花灯去。”


说到后来,虞湘几欲昏死过去。

边上有人看不下去,对顾谨之道:“是啊世子,孩子整日都有下人看着,喝的也是乳娘的奶水,哪里有机会接触到什么覃香草。定是在湘姨娘的肚子里便中了毒了。”

另一人接着话,“且黎氏自湘姨娘进门后便多有不满,她生不出孩子,便也不想别的女人有孩子。女人的嫉妒心啊,有时候是很可怕的。”

顾谨之听了几人的言论,不禁蹙着眉想。

黎桑曾因他纳了虞湘便要赌气同他和离,如今回心转意,想要除掉障碍让他全心全意待她,也不无可能。

有人贬低黎桑,自然也有受过黎桑恩惠的人维护她。

一时间,堂上便有些乱糟糟的。

曲阳候眉心紧皱,重重一拍扶手。

“一个个的,毫无规矩,像什么样子!”

他严厉的视线往下一扫,沉声道:“此事等黎氏来了再说。”

朱秀迎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关于此事,她自有考量。

死的只是一个女娃,还是个庶出。她却能利用此事拿捏黎桑那个不安分的。

这事往大了说是杀人害命,那是要进牢狱的。

往小了说,也可以是主母对不听话小妾的教训,孩子死亡只是无心之失。

而如何判,还不是在他们侯府的一念之间?

黎桑若是懂事,她倒是可以帮她过了这关。往后,她握着黎桑的把柄,便不怕拿捏不住这倔骨头。

堂上众人各有心思。

黎桑到时,便是这样一幅诡异又糟乱的场面。

她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自动忽视那些或鄙夷或同情的眼神,上前行礼道:

“儿媳黎桑见过父亲母亲。”

上首的人还没答话,便见虞湘情绪失控,拍着胸膛声嘶力竭道:“黎桑!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何要这般狠心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枉我平日里对你百般忍让,敬你重你。你真是蛇蝎心肠,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虞湘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既表达了自己爱子无私,又道出了平日黎桑作为主母对她的苛待。而她则是胸怀大度,苦苦忍耐。

顾谨之心疼地搂住几乎站不住的虞湘,看向黎桑的眼神尽是谴责不满。

“湘儿失去孩子已然痛苦如斯,你怎还能如此冷静?”

黎桑冷眼扫过眼前这天生一对的狗男女,“世子这话说得好笑。她骂我骂得这般难听,我还能保持冷静不揍她,难道不是我品德高尚,虚怀若谷吗?”

“人家孩子被你害死了,骂你两句都是客气的。黎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说话的是老侯爷一个妾室的女儿,自幼受宠,话语难听又直接。

黎桑被冤枉本就不爽。

若是你骂她爱财如命,自私自利,她兴许心虚了还无法反驳。

但她没杀人,十足的底气让她见一个怼一个。

“怎么着,我杀人你看见了?你举着灯笼怼凶手脸上见到我这张完美无缺的皮囊了?”

对方被她的不要脸噎了一瞬,狠狠翻了个白眼。

曲阳侯紧盯着黎桑的身影,“黎氏,谨之的孩子死了。此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不是。”黎桑挺直脊背,答得干脆。

“儿媳问心无愧,愿与所有人当面对质。”

“小小姐唇口发紫,皮肉紧缩,的确是覃香草中毒之症。许是小夫人当时饮下不多,所以对母体没有太大伤害。然对腹中胎儿,却是慢性枯竭,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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