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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抛弃后,他救我出深渊连祁华西楼结局+番外

一条大鱼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话题说的是自己,所以连祁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安静听着。陈奶奶表示要去华城看病养病,必须把连祁也带上,让这丫头也去华城上学,她不能把她孤零零丢下。再说了,自己哪天真走了,他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以后逢年过节都没人陪。她希望把这孩子带着,也能给他做个妹妹。华西楼不清楚连祁在小姨家具体是什么情况,认为她既然有亲属和监护人,随意把小孩带走不合理更不合法,何况他们自己家现在......他并没有和奶奶解释,他从房间出来,把门带上,看见连祁站在客厅,手里又提了一袋不同的水果。那车厘子,对于她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并不便宜。他问她哪来的钱,连祁这次没有回答,把水果放下后直接跑了。华西楼猜她应该是听见了刚刚的对话,轻叹了口气,但并未在意。他以为她...

主角:连祁华西楼   更新:2024-12-18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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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祁华西楼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全世界抛弃后,他救我出深渊连祁华西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条大鱼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话题说的是自己,所以连祁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安静听着。陈奶奶表示要去华城看病养病,必须把连祁也带上,让这丫头也去华城上学,她不能把她孤零零丢下。再说了,自己哪天真走了,他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以后逢年过节都没人陪。她希望把这孩子带着,也能给他做个妹妹。华西楼不清楚连祁在小姨家具体是什么情况,认为她既然有亲属和监护人,随意把小孩带走不合理更不合法,何况他们自己家现在......他并没有和奶奶解释,他从房间出来,把门带上,看见连祁站在客厅,手里又提了一袋不同的水果。那车厘子,对于她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并不便宜。他问她哪来的钱,连祁这次没有回答,把水果放下后直接跑了。华西楼猜她应该是听见了刚刚的对话,轻叹了口气,但并未在意。他以为她...

《被全世界抛弃后,他救我出深渊连祁华西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两人话题说的是自己,所以连祁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安静听着。

陈奶奶表示要去华城看病养病,必须把连祁也带上,让这丫头也去华城上学,她不能把她孤零零丢下。

再说了,自己哪天真走了,他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以后逢年过节都没人陪。她希望把这孩子带着,也能给他做个妹妹。

华西楼不清楚连祁在小姨家具体是什么情况,认为她既然有亲属和监护人,随意把小孩带走不合理更不合法,何况他们自己家现在......

他并没有和奶奶解释,他从房间出来,把门带上,看见连祁站在客厅,手里又提了一袋不同的水果。

那车厘子,对于她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并不便宜。

他问她哪来的钱,连祁这次没有回答,把水果放下后直接跑了。

华西楼猜她应该是听见了刚刚的对话,轻叹了口气,但并未在意。

他以为她不会再来了,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天天放学跑来。买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每次不等华西楼拒绝,放下东西径直就跑。

终于有一次,华西楼逮住她,把小孩拉出门,蹲下来平视她,语气有些沉重:

“你这些钱,到底哪来的?”

连祁垂着眸道:“这些本来就是我的钱。”

她话毕,担心他拒绝自己的水果,挣脱他又跑走了。

然而翌日,等她再提着水果去陈奶奶家时,她家的院门已经锁了。

连祁趴在铁栏门缝里向内探看,院子明显被收拾干净了,平时晾在外面的衣服全都不见踪影,只剩一块白色破布挂在竹杆头,飘荡在傍晚的微风里。

华西楼那辆小汽车没了,院内空空荡荡,人去楼空。

华西楼和陈奶奶走了。

连祁徒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背着书包一屁股坐在地上。

直到夜幕降临,零散的星辰在头顶无言地眨着,她才恢复了些力气,起身灰心丧气地回了小姨家。

小姨一家子晚饭已经吃得差不多,见她推门进来,小姨呵地嗤笑一声,说:“呦,我以为你跟着一起去大城市了呢。”

连祁余光瞥了眼餐桌,桌上并没有给她留饭。她抱着书包默默回了楼梯底下那间三角形小隔间,从那以后话就更少了。

*

连祁每天放学都要经过陈奶奶那座小洋楼,透过铁门看看里面的院子。

挂在竹杆上的那块破布成日被风吹雨淋,从纯白变成灰黑,卷在杆头,再也飘荡不起来。

院内的秋叶枯黄铺地无人扫,春天烂在泥地里,枝头重新发出绿芽,华西楼和陈奶奶再没有回来过。

两年后的一个秋天,华西楼终于回来了。

连祁听旁人说,陈奶奶走了。临走前要求孙子把自己葬回家里,她不要孤孤单单躺在一块不熟悉的土地里。

连祁挤在人群角落里,从院子外面把头探进去,看见华西楼穿了全黑的衣服,右臂佩戴一块白色孝布,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他神色凝重哀伤,秋风掀起他黑色的衣角,一阵阵飘打着。

陈奶奶的墓在小镇北边一片山里。

出殡仪式结束,几个敲锣吹唢呐的邻居送完她最后一段路,便结伴回去了。

华西楼一个人静静站在墓碑前,立了许久。

他转身要离开时,看见不远处站了个小孩。

他很快认出连祁,脸色顿了顿。

她看起来长高不少,但还是一样瘦。


“还行。”

“快吃早饭吧。先生回来了。”

连祁点了点头,她缓步路过华西楼的房间,余光瞄了眼里面,没见到人。

“先生在三楼书房呢。”季婶看出她心思,指了指楼上,对她使了个眼色。

连祁移开视线:“我没有找他。”

二人时隔数月没见面,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谁也没想要上楼或下楼打个招呼。

季婶凑到她旁边,说先生是听到你脚受伤,凌晨赶回来的。

连祁淡淡嗯了一声,没怎么接话。

她吃完早饭回房间收拾,季婶站在门口问她:

“祁祁,你中午想吃什么菜?先生说按你的心意来。”

连祁挎上包,在镜子前整理装束:“季婶,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中午不在家里吃。”

季婶吃惊,瞄了眼楼上,声音故意抬高了几分:“今天不是周日吗,你要出去呀?”

连祁下了一楼,没什么力气应答,只嗯了声。

她站在玄关换鞋,华西楼从楼梯下来。

他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灰色休闲长裤,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站在不远处看她。

她余光瞄见他身影,顿了顿,穿鞋的动作逐渐凌乱。

季婶见把人引下来了,微笑着,回厨房忙活自己的事。

连祁今日化了酷酷的妆,大而夸张的银色耳圈,自然微卷的头发高高束起,穿一件复古棕色的工装风短款厚实外套,下搭浅灰色阔腿牛仔。

“去哪里?”华西楼问她。

时隔数月,这是两人第一次对话。

“有点事。”连祁声音僵硬,并不和他对视。

华西楼问:“去学校?”

“嗯。”见她换鞋动作有些迟缓,华西楼下楼几步,问:

“脚好点了吗?”

“痊愈了。”她丢下这几个字,转身出门。

季婶从厨房出来,看见先生一个人站在楼梯口发呆。

她叹了口气:“您生日那天晚上,我把人接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一直丧焉焉闷闷不乐的。”

华西楼回神,复杂情绪掩盖在眼底,却并未说话。

“不过,她这段时间可忙了,学校里好像很多事情。”

华西楼沉默走到窗户旁,目光抛向远方的秋日原野。

三个多月的疏远似乎有了成效,她在渐渐适应独立的生活。

他摊开手,掌心中是一条兔坠红绳。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

他眼里泛出沉痛和无奈,阖眼再次启眸,眸中更多的是沉肃和决断。

她这种脾性,自己不做得绝点,她永远不会放弃那股执拗。

季婶看先生安静站在窗口,心中感慨。

两年前她丈夫患重病住院,是他给自己垫付的巨额医药费。儿子去年大学毕业,因为学校和专业不是很理想,找不到工作,也是他给安排的岗位。

华先生是个好先生,就是这孤孤寂寂的,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怜。

祁祁这孩子,更是个......孤单命苦的。

这么多年来,两人也算相依为命,何必闹成这样呢?

她走过去,斟酌了下词汇:“先生,祁祁对你......”

“季婶。”华西楼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打断她的话:“她只是青春期闹情绪,分不清感情。”

19岁,青春期,荷尔蒙萌动,寻求刺激。

找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男性,像小孩子闹玩具,越要不到越闹得严重,以为那就是爱情......

季婶话到嘴边,听他这么说,也便闭了嘴,不再多言。

实际上,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分得清呢?

她暗叹息一口气,走开了。

*

连祁见的不是朋友,是秦圆。

秦圆是隔壁新闻学院的同学。连祁顺着某社交平台一个账号找到她。


小姨那里还有自己的钱,至少三万,只是不想还给自己,她想贪掉,拿来给自己的胖儿子买饲料。

华西楼听懂了“饲料”的意思,眸眼乐弯。

他第一次见识了她这张小嘴的厉害。

他笑道:“那笔钱是你长大后的事情。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读书。”

连祁收敛了语气,低头想了想,最后向他发誓:“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资助不需要还。”

“我一定还的。”连祁声音小,却信誓旦旦。

华西楼不以为意,只笑着点点头。

她那双眸眼里都是天生的执拗劲,即使以前在自己面前刻意掩盖,也阻挡不了她骨子里的倔犟和固执。

但他莫名很喜欢她这种隐隐的倔劲,那是寻常幸福家庭里生不出的坚硬个性。

华西楼要带走连祁,并没有在小姨那里遇到太多阻碍。

她厌恶连祁至极,有人把这麻烦精接走,她求之不得。

只是......他和小姨在屋内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最后出来时,脸色隐隐发黑。

连祁心一紧,心道一定是小姨胡说八道,扯她坏话了。

她喉咙紧着,小步挪到他面前,试探问:“西楼哥,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华西楼见到她,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温雅神色,摇头道:“收拾东西吧,带你回我家。”

连祁嗯了一声:“都收拾好了。”

她能有什么东西,唯一宝贵的只有一书包的书。

她转头看见坐在客厅角落的姨父,对华西楼道:“你等我一下,我和姨父告个别。”

天钥在华父成立最初,只是一家小型的矿产公司,以开发海外铜钴资源为核心业务。

华西楼接手天钥后,顺应时代趋势,开始着手转型,布局新能源和新材料产业链。

连祁住进他家的头几年,正值产业转型期,集团主攻稀有资源开采和材料研发,他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加班,每天忙到凌晨回来。

除了忙公司的事情,他那时候还在读硕。回来后经常一头扎进书房,很少出来。

连祁不知道他平时生活是这种状态,心有余悸,毕竟华叔叔当年就是在矿区中突发心脏病猝死。

但她没有立场去提醒和表达关心,在华西楼眼里,她确实只是个借宿的。

华西楼在书房忙工作,偶尔站起来俯瞰窗外放松视力,经常见连祁一个人蹲在后院花园里自娱自乐,要么在低头修理树枝,要么只是盯着地上的蚂蚁发呆。

华西楼眼里露出温和。

心道她很安静,很乖巧,并没有她小姨嘴里说的那么不服管束。

新来的住家保姆季婶踏实安静。她把连祁当房里的主人,日常和她对话时甚至带着几分尊敬,对她很好。

她一开始喊她“连小姐”,后来连祁听不惯,才改喊她小名“祁祁”。

连祁看得出来她喜欢自己,于是她对季婶生出天然的亲切感,久而久之,她和季婶关系反而近一点。

高中开学的前几天,华西楼在家里接到一个电话。是小姨打来的。

连祁坐在客厅陪季婶边看电视边摘菜,听到华西楼在楼上喊她。

她和季婶对视一眼,洗干净手,跑上去进了他的书房。

华西楼关上门,放在桌上的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连祁脸色微暗。

华西楼沉静地看着她:“你小姨说,她藏在卧室抽屉里的五百块钱没有了,刚好是我带你回华城的时候。”


一个月前,秦圆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一则笔记,笔记仅有的图是一张背影。

那背影别人或许认不出,但连祁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

笔记文案写的是:

「某些女的,表面拒绝各种男生表白,实际心里爽死了吧?一边勾引老男人,一边媚男大,恶心死了。」

底下评论全是丑陋的表情包,附带“恶心呕吐”等肮脏词汇。

连祁冷着脸,随手收集证据报了警。

前段时间,秦圆父母及其辅导员多次联系连祁,希望她能接受道歉,避免将事情严重化。

连祁没有答应。

毕竟,秦圆父母和辅导员不能代表秦圆的意思。

秦圆本人变本加厉,多次通过微信私下辱骂威胁她,言语比当初发在社交平台上的还肮脏激烈。

连祁把她的辱骂记录一条条录屏保存,直接诉至法院。

她表示自己精神脆弱,受到秦圆网暴后,一度情绪低落,厌食失眠,要求她公开道歉,支付5万元精神损失费。

华城法院调解室,连祁端坐,冷眼看着对面一排人。

那排人中,有包括秦圆的父母、律师,秦圆本人。

秦圆的父亲秦之嵘是华澜大学新传学院副院长,新闻专业的教授。

华澜大学和连祁所在的政法大学面对面,仅一条马路之隔。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气质和秦圆大相径庭。

秦之嵘虽然看不上这种年轻女孩在外面勾搭有钱人的做法,但当下这个情况,最关键的是获取她的谅解。

他身份特殊,事情再闹下去,对他和她女儿,以及两所学校声誉都不好。

他首先替自己女儿向连祁道歉,连祁表示要秦圆亲自道歉。

然而秦圆一声不吭,坐在位置上翻白眼。

调解员无奈,正要提议暂时离场,让大家彼此都冷静下。

室门被敲开,一个法院人员站在门口,朝里面众人道:“不好意思打断下,有位当事人连祁的家属,申请加入调解会议。”

室内霎时寂静。

法院工作人员身体微侧,让出后面一个穿黑色西装大衣的男人。

连祁回头,看着华西楼,眸光条件反射地亮了亮。

他怎么来了?两人视线对视,连祁移开眼,默不作声。

华西楼向指引人员道了谢,踱步迈进室内,礼貌点头:

“抱歉,公司有事耽搁了几分钟,来晚了一步。”

男人身高优越,气质斐然,室内众人盯着他,皆有些移不开眼。

“你是连祁的家属?”调解员打量他,好奇问。

华西楼点头,走过去和调解员握手:“你好,我是她......远房表哥。”

“那么,您贵姓?”调解员问面前的男人。

“免贵姓华,华西楼。”华西楼话毕,又隔着长桌向对面家属伸手。

秦之嵘见他伸手,半起身和他回握:“我是秦圆父亲,秦之嵘。”

“秦教授是华澜大学新传学院副院长。”女律师介绍。

华澜大学新传学院?华西楼眸中闪过一丝吃惊,但很快淡去:“你好。”

秦之嵘点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华西楼,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看他敛衣坐在连祁身侧,言谈举止沉穆淳和、儒雅英挺,不似一般身份。

他来回看了眼对面两人,又瞟了眼旁边的女儿,轻咳一声,脸色拂了几抹尴尬。

秦圆自华西楼进来,就没出过声。

她收回视线,倚在母亲旁边,再次瞄着那陌生男人,想起此前偶遇接送连祁上学放学的那辆豪华幻影。


季婶关好门,他把书放下,靠在椅背上。

寒风悄然掠过窗外,传来轻微的呲呲声,一切安静得诡异。

华西楼站起来,开了扇窗户,立即有凛风从暗夜中刮进来。

夜风卷着窗帘打在墙上,一阵一阵,动静大了些。

华西楼在窗户旁静站了会儿,眺望着远处原野上的浓雾,周遭世界唯有风声呼啸。

他踱步出了书房,下至二楼。

在二楼客厅来回走了几遍,他把目光定格在身后连祁紧闭的卧室门。

他缓步走过去,站在她门口,顿了顿,手搭在门把上。

犹豫半晌,他轻推开门,手在黑暗的墙上探了探,打开卧室灯。

华西楼眼皮垂着,隔了半瞬才抬起来。

他以前很少进连祁卧室,更别提留意她室内的陈设。

和其他这个年龄段的女孩不一样,她的房间没有潮玩手办,明星周边,也没有毛绒玩具。

但整体基调依旧是欢快明亮、充实而富有生机的。

可是现在......他扫了眼这间空寂无人的卧室。

梳妆台、落地衣架、床铺和两侧床头桌上的东西被完全清理。

室内东西空了一半,只剩下一些没办法带走的大件和沉重物品,原封不动地,孤零零放在原位。

半开的窗户被夜风吹开,冷风从窗口偷偷灌出来,吹动窗帘束带静悄悄飘荡。

原本被她精心布置过的温馨房间,此刻却大而冷清。

华西楼驻足良久,内心空落落一片。

她想清楚了,冷静了,主动疏远自己,或许永远会疏离自己。

她会独立,会成长,会把眼光放宽、放远。

这是......好事。

他自我安慰。

可安慰似乎并没有奏效,他手握在门把上出神。

季婶从一楼上来,看见他站在祁祁门口发呆。

“先生,您找什么东西吗?牛奶喝完了?”

凛寒的风从窗户径直扑到门口,季婶打了个冷颤,走进去将窗户合上。

“祁祁这孩子,学校离家这么近,周末也不回来。”

她关好窗转身,看见华西楼已经离开,进了对面自己的卧室。

“先生!”季婶追上去,无奈再询问了遍:“牛奶喝了吗?”

华西楼背对着她,颔首:“我待会喝,你也早点下楼休息。”

他话毕,进室关了门。

*

连祁参加的华语之星辩论锦标赛,属世界华语三大青年辩论赛之一,是国际诸多高校优秀辩手的交流平台。

今年,第十三届锦标赛决赛在连祁的政法大学打响。

在此之前,海内外顶尖辩论强校派遣近五百多支参赛队,经过四十多个赛区选拔,最终决出28支队伍,顺利进入决赛。

连祁所在的队伍便是其中之一。

12月的最后一周,华城下了场少见的大雪。

决赛在大雪后的第一天紧锣密鼓地展开。

一周时间内,28支队伍,四十多场密集的思辩比赛。

从第一场打到最后一场,连祁的名字响彻整所政法大学,以及直播前的无数海内外高校。

作为队伍一辩,她能在开局将对手所有论点的方向尽数堵死,自由辩论时,她思维转换之灵活,语句之清晰、语速不疾不徐,皆让人叹为观止。

她对古今中外哲学典故、名人语录信手拈来。

幽默比喻和巧妙排比张口就来,妙语连珠,引得在场观众掌声如雷。

冠军赛的最后一场对决。

观众席上,华西楼旁边,有人轻声叫他:“先生。”

第一声,华西楼没有反应。

“先生?”

他说小姨给他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她今后的一切学费和生活费他都愿意资助。
连祁愣了愣,细眉凝蹙,小声说她有内部消息。
小姨那里还有自己的钱,至少三万,只是不想还给自己,她想贪掉,拿来给自己的胖儿子买饲料。
华西楼听懂了“饲料”的意思,眸眼乐弯。
他第一次见识了她这张小嘴的厉害。
他笑道:“那笔钱是你长大后的事情。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读书。”
连祁收敛了语气,低头想了想,最后向他发誓:“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资助不需要还。”
“我一定还的。”连祁声音小,却信誓旦旦。
华西楼不以为意,只笑着点点头。
她那双眸眼里都是天生的执拗劲,即使以前在自己面前刻意掩盖,也阻挡不了她骨子里的倔犟和固执。
但他莫名很喜欢她这种隐隐的倔劲,那是寻常幸福家庭里生不出的坚硬个性。
华西楼要带走连祁,并没有在小姨那里遇到太多阻碍。
她厌恶连祁至极,有人把这麻烦精接走,她求之不得。
只是......他和小姨在屋内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最后出来时,脸色隐隐发黑。
连祁心一紧,心道一定是小姨胡说八道,扯她坏话了。
她喉咙紧着,小步挪到他面前,试探问:“西楼哥,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华西楼见到她,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温雅神色,摇头道:“收拾东西吧,带你回我家。”
连祁嗯了一声:“都收拾好了。”
她能有什么东西,唯一宝贵的只有一书包的书。
她转头看见坐在客厅角落的姨父,对华西楼道:“你等我一下,我和姨父告个别。”
天钥在华父成立最初,只是一家小型的矿产公司,以开发海外铜钴资源为核心业务。
华西楼接手天钥后,顺应时代趋势,开始着手转型,布局新能源和新材料产业链。
连祁住进他家的头几年,正值产业转型期,集团主攻稀有资源开采和材料研发,他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加班,每天忙到凌晨回来。
除了忙公司的事情,他那时候还在读硕。回来后经常一头扎进书房,很少出来。
连祁不知道他平时生活是这种状态,心有余悸,毕竟华叔叔当年就是在矿区中突发心脏病猝死。
但她没有立场去提醒和表达关心,在华西楼眼里,她确实只是个借宿的。
华西楼在书房忙工作,偶尔站起来俯瞰窗外放松视力,经常见连祁一个人蹲在后院花园里自娱自乐,要么在低头修理树枝,要么只是盯着地上的蚂蚁发呆。
华西楼眼里露出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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