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然柳穆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季安然柳穆白写的小说独影空思明月涯》,由网络作家“豌豆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次,她被关了整整一天,身上再次全是被啃咬的伤口,血迹淋淋。被放出来时,季安然浑身颤抖,目光无神,还在捂着耳朵,嘴唇微微张合。凑近听,是她在喃喃自语。“我是苏墨染,我不是季安然,我是苏墨染…”柳穆白气得几乎要发狂,他抓住她凌乱的头发,一把将脑袋按进冰冷的水里。“想起来没有,你到底是谁!”寒意彻骨,季安然不停挣扎,她想说什么,但一张嘴,氧气就泄出去,一点点迎来窒息。下一秒,柳穆白拽着头发把她从水里扯出来,眸色比快要结冰的水还要冷。“记起来你是谁了吗,季安然。”女人虚弱地点头,刚要开口,就软下了身子昏死过去。多重的压迫下,季安然昏迷了好几天,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柳穆白的房间内,旁边站着一众郎中,见她醒了,均发出惊喜的声音。“王爷,夫人...
《季安然柳穆白写的小说独影空思明月涯》精彩片段
这一次,她被关了整整一天,身上再次全是被啃咬的伤口,血迹淋淋。
被放出来时,季安然浑身颤抖,目光无神,还在捂着耳朵,嘴唇微微张合。凑近听,是她在喃喃自语。
“我是苏墨染,我不是季安然,我是苏墨染…”
柳穆白气得几乎要发狂,他抓住她凌乱的头发,一把将脑袋按进冰冷的水里。
“想起来没有,你到底是谁!”
寒意彻骨,季安然不停挣扎,她想说什么,但一张嘴,氧气就泄出去,一点点迎来窒息。
下一秒,柳穆白拽着头发把她从水里扯出来,眸色比快要结冰的水还要冷。
“记起来你是谁了吗,季安然。”
女人虚弱地点头,刚要开口,就软下了身子昏死过去。
多重的压迫下,季安然昏迷了好几天,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柳穆白的房间内,旁边站着一众郎中,见她醒了,均发出惊喜的声音。
“王爷,夫人醒了!”
柳穆白也露出欣喜之色,握住季安然的手。
“安然,你……”
“穆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他脸上的喜悦僵住,然后一点点褪去,他看着面前这个做出如苏墨染撒娇时举动一模一样的季安然,燃起怒火,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说,你是谁!?”
柳穆白没有留情,季安然几乎立刻就体会到氧气抽离的痛苦,艰难地说道。
“苏墨染,我是苏墨染…”
柳穆白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眼中全是恨意。
旁边的郎中看不下去,不禁提醒。
“王爷,夫人有喜了,情绪不宜起伏,否则会对腹中胎儿不利的。”
柳穆白一愣,松开了手上的力气。
季安然的脸上也浮现笑容,全然没有方才的害怕,眸中惊喜地看过去。
“穆白,我怀孕了,我们要有孩子了。”
相比于她脸上的喜色,柳穆白在惊讶后逐渐冷漠,他冰冷的视线落在季安然的小腹,那个刚刚降临的生命上,每一个字都无情至极。
“记清楚,你是季安然,你不是苏墨染。季安然没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这个孽种不配出现!”
说完,他转身,吩咐旁边的郎中。
“听清楚了吗,我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消失的。”
郎中一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表情沉重起来。
而季安然则是五雷轰顶,眼泪疯狂流出来,脸上再一次布满了绝望,祈求着对方。
“穆白,孩子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吧!”
“我已经知道了,我以后就是季安然,我不是苏墨染了,你想让我做谁我就做谁,求求你饶了这个孩子!”
“穆白,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
季安然哭得撕心裂肺,但柳穆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种目光她很熟悉,不对,她不应该熟悉的,她是苏墨染,不对,她是季安然…她是季安然!
“我是季安然!柳穆白,穆白!求你了,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
她嘶吼着,仿若眼泪都流干了,柳穆白却没有再看他任何一眼。几个郎中按着她,把她五花大绑控制在床上,然后调配烈性打胎药,逼她喝下去。
季安然腹部绞痛,宛若刀割,感受自己腹中的孩子正在一点一点失去生机的同时,她也好像失去了灵魂,眼中没有了光亮。
不管是被关在地牢,还是浸入冷水,或者跪在大雪之中,都不及这一刻她内心的疼痛。
一股暖流从她的身体流下,季安然也流出了最后一滴眼泪,她知道,她的孩子没了。
系统,我想脱离这个世界…
已收到,检测宿主于三年前完成任务,并未选择脱离,再次脱离需等一个月。
听着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季安然闭着眼微微一笑,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蜷缩着抱紧膝盖。
还有十分钟,柳穆白就要回来了。
六个月前,苏墨染不知什么原因把她约到悬崖边,当着她的面跳了下去。随后,身为王爷的柳穆白带着一行侍卫正巧赶来,看见了这一幕。季安然无法忘记,那时候柳穆白看她的眼神尤为冰冷愤怒,眼眶通红,无论她怎么解释,都咬定是她害死了苏墨,把她推了下去。
曾经她最爱的人,她相处了十多年的人,她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人,也成了她最陌生的人。
柳穆白亲手把她绑起来,锋利的匕首就悬在她的面前,季安然痛苦地挣扎,不断摇头后退,脸上全是泪水。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穆白,你相信我,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但柳穆白眸色阴冷,毫无动容,刀尖戳到了季安然的眼尾,渗出一滴血珠,这里是最不像她的地方。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不要对苏墨染做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既然你现在害死了她,那么以后你就成为她活下去!”
“从今以后,没有季安然,只有苏墨染!”
柳穆白亲手执刀,划开季安然的眼角,不顾对方惨痛的求救,一点一点把她的脸刻画成苏墨染的样子。
她经历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刀,脸上每一处都被锋利的匕首划过,多余的皮肤被切去,骨头被敲断,没有日和夜的概念,只有无尽的疼痛。
柳穆白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眷念地用手指抚摸画像上的脸。
“染染,等着我,很快我们就会重新相见了。”
温柔的话语外,季安然的惨叫不止,扒皮拆骨的痛苦一次次重复,她无数次晕死过去又被疼醒过来,都能看见柳穆白对着画像满是柔情的样子。
比肉体上更痛的莫过于此,在她的脸被一刀刀割过去时,心脏同样遍体鳞伤,一点点蔓延上绝望。
等到最后,她已经无力呼救了,游走在脸上的刀才退去,斑斑血迹下已然是另一个人的相貌。
她死过,又活过来。
如今她的脸已经恢复,没有留下一丝伤痕。季安然看着旁边铜镜中,那张与苏墨染相似的脸,不自觉地摸上去。
然而,手指刚触碰到脸颊,房门就被推开,她的手一颤,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
“染染。”
男人的呼喊传来,加剧了她的颤抖,季安然下意识地起身,看着走进来的人,扯起一个笑。
“穆白,你回来了。”
柳穆白连身上的官服都还没脱,就直接抱住她,埋在颈边贪婪地呼吸。
“染染,有没有想我?”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但季安然只能感受到冰冷,她刚想要说什么,就见柳穆白眉头一皱,死死掐住她的脸抬起来。
“你今天用的什么香料?”他不再是刚才那温柔的模样,眼中只剩下冷色。
季安然一惊,立马道歉。
“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柳穆白手上的力气更重了。
“又错了,染染她从来不会跟我道歉,只会跟我撒娇。”
这句话让季安然浑身一冷,仿佛被打入地窖,她想要求饶,但柳穆白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用力,令她只能发出痛苦的呼吸声。
“我已经给你三个月时间了,为什么你还是学不像!为什么你还不是染染!”柳穆白愤怒的低吼,快要把季安然掐到双脚离地,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人脸色涨红,有眼泪溢出来。
“我会…努力学…”
他看着她的眼泪,冷漠地把人往地上用力一扔,不再施舍任何一个眼神,而是对着身后的侍卫说。
“送到地牢里,让她好好反省。”
失去孩子的季安然死气沉沉,双眼无神,不知在看着哪里,想着何事。
旁边几个郎中聚在一起,小声地咂舌议论。
“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惹王爷了,要这样折磨。”
“是啊,她也真能忍,这么烈的药,硬是一声不吭。”
“我们也小心点,别触了王爷的眉头。”
这些人都是新来的,从来没见过季安然,也没见过苏墨染,自然不知道此时躺在床上的就是当年风光无限的季夫人。他们匆匆喂了药,就赶紧离开了,留下毫无生气的她一个人。
小腹中的疼痛还在不时痉挛,告诉她刚刚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离开的。
季安然抬起手,宽松的衣袖落下去,手臂上一刀一刀,深浅不一的伤疤露出来。
都是她为了成为苏墨染而留下的。
她都已经这样努力,深信不疑的扮演苏墨染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折磨自己,甚至连孩子都要下手!
难道只有死在他的面前,他才满意吗!?
既然这样,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季安然内心麻木,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床,一步步向府外的城墙上走去。
也许是如今她的形象过于凄惨,一路上没有人敢拦她,她在民众的议论中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
冷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单薄如纸的身形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
但她一点都不害怕,没有什么会比这段时间的折磨更让她感到痛苦。
她和柳穆白相识了快十五年,为了完成系统的攻略任务,这些年她对他无微不至。
下雨,她给他撑伞;喝酒胃疼,她便熬汤煮药,不眠不休地照顾一整晚,不断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皇宫危险,危机四伏,皇上怀疑众王爷有异心,她出谋划策,让他成为皇上的心腹之臣;甚至于攻略成功后,她也因为舍不得柳穆白而没有选择脱离。
尽管深爱多年,后来知晓苏墨染的存在,她也打算放手成全。
可多年情谊,众多隐忍,竟换来这样的下场!
季安然缓缓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又突然想起什么,一顿,摸上自己的脸。
高挺的鼻梁,温和的杏眼,小巧的脸型,她摸着这张被改成和苏墨染一样的脸,忽然厌恶至极。
她是季安然,不是苏墨染!
她猛地拿出从府里顺出来的匕首,一刀一刀狠狠划在自己的脸上,破坏这张属于苏墨染的脸,心中升起酣畅淋漓的快意。
她是喜欢作画的季安然,
是温柔善良的季安然,
是没有柳穆白也能活得很好的季安然!
鲜血淋漓,女人却笑得肆意畅快,好似终于从囚牢里解脱。她如感不到疼痛,把脸破坏到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面貌才停了手。
这一刻,风中带着血腥的气息,可闻起来又那么令人着迷,是她奢望的自由。
城墙下,进出城门的人络绎不绝,而王爷府那辆马车醒目地前行在人群中,快要踏进城门。
如有来生,柳穆白,就让我们再也不相见吧。
看着城下那辆马车越驶越近,季安然毫不犹豫地放松自己的身体向前倒下去。
冷风刺骨,刮在她的脸上,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脱离时间已到,正在为您脱离中…
啊…她都忘了。
季安然闭上眼,苍白一笑。
回去王爷府的路上,柳穆白总觉得心神不宁,难以平静,好像有事将要发生。
他情不自禁想到季安然,想起她失去孩子时的悲痛,其实她如果能好好听话,以后再跟她怀一个不是不行,大不了就让她自己养着,这次也只是为了让她吃吃苦头。
思及此,他听到周围有议论喧哗的声音,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强行压下,让侍从停下马车,想要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但他刚走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前落下。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柳穆白瞳孔缩小,这一瞬间,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风从耳边吹过,他与那双涣散的眼眸对视,看见了她对自己笑,嘴唇微微张合。
柳穆白,我去死了……
尽管没有听到声音,但他能肯定是这句话。
随即,鲜血,许许多多的鲜血涌出来,浸满了那个人,甚至淌到了他的脚下。
柳穆白这才回神,愣愣地看着落下来的那个人,她是季安然。
她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柳穆白下意识地伸出手,与此同时,侍卫匆匆上前禀告。
“王爷!刚刚收到消息,苏姑娘还活着,她回来了!”
一提到地牢,季安然脸色一变,身体不住地颤抖。
她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柳穆白的腿不停地求饶。
“对不起穆白,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不要把我关进去好不好?那里面好可怕…”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她学得不像苏墨染,柳穆白就会把她送进地牢里。那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哪怕只是想起来,她也不禁声音发抖,哭着央求他。
但柳穆白没有心软,他踢开脚边的人一离开,侍从就把地上的女人架起来拖到地牢里。
这里没有一丝光亮,潮湿阴暗,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整个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把她的孤独、害怕和委屈全部放大。不仅如此,在黑暗中还有蛇、蝎子、蜈蚣等,虽然柳穆白安排的都是无毒的动物,但饿了许久的它们,会把季安然当成食物,咬她的肉、饮她的血。
她身上鹅黄色的裙子全都沾上血液和脏污,整个人缩在角落的位置抱着膝盖,埋着脑袋,瑟瑟发抖。
她想起自己当时因为系统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柳穆白。那人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眼睛好似会说话般带着笑意,让她一见钟情,后来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攻略的人物季安然还高兴了许久。十年的时光,她都拿真心对柳穆白,系统也给了自己攻略成功的提醒,但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直到苏墨染的出现,季安然才发现柳穆白变了。他们的感情慢慢平淡,他不再事事顺着自己,不再想着自己,不再回到王爷府,而是整日和医馆出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季安然阻止过,生气过,失望过,一次次心痛过,现在…
随着爬虫一点点靠近,她心里的恐惧也在无限放大,然后忍不住崩溃地尖叫哭喊。
但地牢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响,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她。
等到第二天,地牢被打开,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季安然才动了动手指,麻木地抬起头。
经过一晚的折磨,她浑身上下都是被咬出来的伤口,有些愈合了,有些还在流血吸引着那些爬虫,但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侍女恭恭敬敬地递给她一件浅绿色的衣裙,对季安然的惨状视若无睹,她也没说什么,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来。
“王爷在小院等您吃饭。”
季安然点点头,踉跄着站起来。她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擦干净血迹,才换上那件衣服。
苏墨染喜欢浅色,所以她也只有浅色的衣服。
她慢慢穿过花园,来到深处的庭院,在柳穆白的身边坐下,端起一杯甜茶。
这是苏墨染的习惯,她喜欢喝甜到发腻的茶水。
柳穆白脸上也不再是昨日的冷漠,此时他眉眼温和,眼神宠溺,深深地望着季安然,将已经晾凉的白粥和剥好切开的溏心蛋递过去,放在她的手边。
“染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金黄的蛋液溢出来一些,看着又嫩又可口,但季安然没什么表情,经过一夜的摧残,她的精神还没有恢复,呆滞地把那些食物缓缓送进口中,无心察觉是什么味道。
但下一秒,柳穆白立刻变了脸色,他手一挥,桌上精致的餐食尽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眼中不剩柔情,只有怒火。
“季安然!你找死!”
“染染只喜欢吃蛋黄,什么时候吃过蛋白了!你是还没记住教训吗!”
男人的怒吼唤醒了季安然的神智,她手上一愣,目光向下,看见被自己咬了一小口的鸡蛋,眼眸中顿时泛起恐惧神色,一把跪在全是陶瓷碎片的地上,膝盖上的鲜血晕染浅绿色的衣裙。
“我不是故意的,穆白,我错了,我真的记住了!”
但可怜的求饶并没有让柳穆白脸色好转,他面无表情地唤来侍女,拿来一根重重的狗链,拴在季安然的脖子上。
随着用力一拽,女人立刻不堪地跪倒下去,趴在一地的碎片上,头顶是纷纷扬扬落下来的纸张,上面全是苏墨染的喜好。
“让她跪在府前,如果我回来时你还学得不像,季安然,我会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百倍。”
季安然彻底变成苏墨染后,对柳穆白几乎寸步不离。
他去上早朝,她就在朝下候着。他去参加庆宴,她也会跟着一起,只要看不见柳穆白,她就会急得不行,时时刻刻都要牵住他的手。
“穆白,你刚刚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苏墨染就是这样粘人的,她是医馆出身,没接触过宫里的礼仪,不会像大家闺秀那样隐忍矜持,不论什么场合,眼里都只有柳穆白一个人。
有时候,连柳穆白自己,都分不清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苏墨染还是季安然。
不过无所谓,这样就很好,只有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染染没有死,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夜里,柳穆白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中。
他今日与几名将军将士一同议事,喝了不少酒,如今胃里隐隐疼痛起来。
推门进房,季安然已然睡得香甜,柳穆白轻轻推了推她。
“染染,我胃疼,你给我煮一碗醒酒汤好不好?”
被吵醒的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而后又娇嗔地噘嘴嘟囔,重新闭上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下厨的,你找安然给你煮吧。”
说完,她翻了个身,不顾柳穆白苍白的脸色继续睡去。
蓦然,男人一愣,手悬在半空,想起以前每一次喝酒胃疼,都是季安然在照顾他。
不管多晚,房间里的烛灯都不会熄灭,季安然会亲手煮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去,给他擦脸,揉着肩膀和眉心。
恍惚之间,他仿佛感受到女人温暖的手心,令他升起一丝怀念,随后,他又猛地清醒,将那异样的念头压下去。
他爱的人是苏墨染,季安然不过是杀害他心爱之人的凶手罢了!
柳穆白冷着脸色,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深爱的人是苏墨染,只有苏墨染,不可能是其他人。
他看向床上的人,忍着胃部的不适,轻轻搂着她睡下。
第二日,他醒来时,胃里仍然不怎么舒服,便让小厨房煮了一碗白粥,喝下去他才觉得好些。
季安然也睡醒了,刚换好衣服就兴奋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
“穆白,之前你说好今天要陪我出去玩的。”
柳穆白早饭尚未吃完,无奈地叹口气。
“昨日我喝多了,现下还有点不舒服,染染乖,我明日带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去哪玩我都陪你。”
季安然一听,立刻皱起眉,不情不愿地摇晃他的手。
“不行,都说好了的,怎么能反悔呢?穆白,我都想好了,我们中午一起去醉仙楼吃饭,下午去逛街,我想买新的胭脂水粉,还有漂亮的裙子。”
女孩撒娇的声音软软糯糯,柳穆白不忍扫她兴致,还是同意了。
到了醉仙楼里,不等他点菜,季安然就已经叫了一桌的饭菜,全是辛辣的菜式,不知为何,他又想起季安然。
季安然也喜欢吃辣,但每次跟他吃饭,都会迁就他的胃口,准备好清淡的食物。就算在府里,也会吩咐下人记住自己的喜好。
而苏墨染一直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能让她迁就的事,柳穆白当初就是被她那可爱的小性子吸引了。
想到这,他忽然难以动筷,只吃了几口,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苏墨染没发现这一点,吃得不亦说乎。
他忍耐着,等季安然吃完了,先一步下楼唤来小二结账,没想到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九公子宋彦。
大家都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随意打了招呼,宋彦的眼神就放在包厢里那一道背影上,笑着打趣。
“和季夫人一起出来吃饭啊,王爷真是好兴致。”
柳穆白脸色一变,沉声道。
“她是染染。”
宋彦一愣,随即看清了那张脸,果然是苏墨染。
王爷的身份,虽然三妻四妾没什么问题,但当初柳穆白和季安然成婚的事轰动了整个京城,没想到如今新欢竟然是一个医馆出身的女子,宋彦有些唏嘘。
“季夫人对王爷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们会一世一双人呢。”
柳穆白眉毛又皱了皱,听到季安然的名字,他下意识地不悦,但看在对方的身份上,还是应了声。
这一下就让宋彦来了精神,神神秘秘地凑过去说。
“醉仙楼里我是二东家,你们以前每次来吃饭的时候,季夫人都要提前叮嘱后厨,一定要准备好你爱吃的吃食,不能让苏墨染点一桌子辛辣,让你下不去口。”
“还有王爷每次同我们会面,季夫人都帮王爷挡酒,有几次喝得多了,事后还去看了郎中抓了药。”
“季夫人对王爷真心一片啊,大家都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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