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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完结版贺知州唐安然

彼岸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先去了面试文职的那家公司。许是从来都没有工作过的原因,看着那一排面试官的时候,我还稍稍有点紧张。好在面试流程并不难,先当着面试官的面,操作了一下文档表格之类的东西。然后回答他们接连问出的问题。不到半个小时,我就面试完了。然而面试的结果却是,我没通过。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也不好去问。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又赶忙去面试了销售那个职位。是房地产销售。面试流程也不难,招聘人员就看了一下我的形象,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我自认为我回答得还不错,想着这个销售的工作应该能面试上。哪知面试结束后,人家直接把我给拒绝了。说我不适合干这一行,说我一看就不像是能吃苦的。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丹丹说,文职很简单,销售更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5-02-17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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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完结版贺知州唐安然》,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先去了面试文职的那家公司。许是从来都没有工作过的原因,看着那一排面试官的时候,我还稍稍有点紧张。好在面试流程并不难,先当着面试官的面,操作了一下文档表格之类的东西。然后回答他们接连问出的问题。不到半个小时,我就面试完了。然而面试的结果却是,我没通过。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也不好去问。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又赶忙去面试了销售那个职位。是房地产销售。面试流程也不难,招聘人员就看了一下我的形象,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我自认为我回答得还不错,想着这个销售的工作应该能面试上。哪知面试结束后,人家直接把我给拒绝了。说我不适合干这一行,说我一看就不像是能吃苦的。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丹丹说,文职很简单,销售更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完结版贺知州唐安然》精彩片段


我先去了面试文职的那家公司。

许是从来都没有工作过的原因,看着那一排面试官的时候,我还稍稍有点紧张。

好在面试流程并不难,先当着面试官的面,操作了一下文档表格之类的东西。

然后回答他们接连问出的问题。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面试完了。

然而面试的结果却是,我没通过。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也不好去问。

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又赶忙去面试了销售那个职位。

是房地产销售。

面试流程也不难,招聘人员就看了一下我的形象,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

我自认为我回答得还不错,想着这个销售的工作应该能面试上。

哪知面试结束后,人家直接把我给拒绝了。

说我不适合干这一行,说我一看就不像是能吃苦的。

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丹丹说,文职很简单,销售更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

可我这两个工作都没应聘上,我真的有那么差劲么?

一时间,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我茫然地坐在街边,深刻地反省,我到底差在哪里。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喊我。

听到那声音,我忍不住蹙了蹙眉。

还不待我转身,那人就已经跑到了我面前。

“唐小姐,真的是你啊。”

顾青青状似激动地瞅着我,“我说这背影好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啊?”

既然顾青青在这,那贺知州是不是也……

果然,下一秒,顾青青就从我身后将贺知州拉了过来。

“知州哥哥你看,真的是唐小姐。”

贺知州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顾青青忽然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哎呀知州哥哥,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前妻,跟她打声招呼嘛。”

顾青青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有些尴尬了。

正准备找个借口走人,贺知州忽然冲顾青青道:“走吧,你不是赶时间么?”

“哎呀,现在不急。”

顾青青忽然拉着我的手,冲我一脸友好地笑道,“我昨天看中了一条限量款项链,知州哥哥知道后,非要给我买。

唐小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正好也可以帮我参考参考那项链值不值得买,好几千万呢。”

我垂眸,心里又忍不住泛起酸涩。

我从贺知州那里借一千万,千难万难,甚至抛掉了所有的尊严,穿成那样去取悦他,任他羞辱。

可顾青青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得到他几千万的珠宝首饰。

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顾青青比。

但是这么想起来,我的心里难免有些发酸。

我将手抽出来,淡淡道:“你们去吧,我眼光也不好,帮不到你什么。”

顾青青失落的地唇,末了,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简历上。

“咦,唐小姐,你在找工作吗?”

我下意识将简历背到身后,没说话。

贺知州忽然笑了一声,笑声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我咬紧下唇,难堪和自卑感又涌了上来。

我记得很清楚,贺知州曾说我除了会吃,什么都不会。

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无是处。

我抿唇道:“你们去逛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等等。”顾青青又拉住我,冲贺知州道,“要不,就让唐小姐做你的秘书吧,她的能力肯定比我强。”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顾青青一脸关切地问:“真的吗?是什么工作啊,好不好?”



“哥……”

我哽咽地喊了他一声,哭着走进去。

我哥看见我,脸上一慌,忙扯过被子盖住他受伤的腿。

他冲我诧笑:“安安,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看他这般,我心里更是难过。

他曾经也是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也是被众人簇拥着。

可如今却落魄成这般。

我冲他哽咽道:“为了凑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哥拉着我的手,冲我笑道:“哥哥这不是没事吗?”

“腿都摔断了,还说没事!”我又气又心疼地看着他,“这次是腿,那下次呢……呸呸呸,没有下次!”

我连忙改口,心里慌得很,很怕自己不吉利的话语会成真。

我冲他急促道:“你不要再去做替身了,剩下的赌债我去想办法。”

我哥忽然悲伤起来:“你怎么去想办法?去找贺知州要么?”

我没有说话。

我哥抚着我的长发,低叹道:“虽然哥哥没有过多地问你和贺知州现在的情况,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对你不会很好。

如今这般情况,你开口向他要钱,无异于是自取其辱,哥哥不想你受委屈。”

“可哥哥为了凑钱连命都能不顾,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我哥憔悴的模样,我的心里满是酸楚。

与哥哥所做的牺牲比起来,我受的屈辱真的不算什么。

我哥着急地拽着我的手:“安安,你也别太有压力,哥哥会想办法把钱凑齐的,这事你就别管了。”

“可是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一过,赌.场的人就会上门要债了,你还能去哪里凑钱,要知道,我们现在落魄了,不会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

“安安……”

“放心吧哥,剩下的我来想办法,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好起来。”

我哥看着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安慰好我哥,我心情沉重地从医院出来。

我哥刚刚跟我说,他已经凑了320万,还差380万。

真的要向贺知州开口么?

可想起他昨晚的狠戾和今天上午的嘲讽,我又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该怎么办?

要不,先找丹丹问问。

我正准备给赵丹丹打个电话,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在那边哭。

一听到她的哭声,我的心里就发紧,头也一阵阵疼。

我绷着声音问她:“又怎么了?”

“你爸那个不争气的,他又去赌了,又输了五百万。”

“什么?”

“我们家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去赌,他非要把我们逼死才甘心是不是?”

“……安安……”

“你怎么说话的啊你。”我爸把电话抢了过去,“我去赌,还不是想着多赢点钱,让咱们家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哪里错了我?”

“可你赢了吗?你赢过一次吗?”我气得哭,“你也少拿‘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当借口,你就是染上了赌瘾,你就是手痒!”

“行了行了,现在钱已经输了,爸也不想,你赶紧去找知州要钱,最好要他个两千万。”

“我不去!”我愤恨低吼。

我爸急了:“你不去谁去?难道你想看到他们上门要债,把爸的手脚砍去?明天一过,他们就要过来了,你今天赶紧去找贺知州要钱。”

“我说了我不去!”我气愤道,“贺知州难道欠我们的吗?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给我们钱。”

“就凭他是我们家女……”

“都说了,他已经不是我们家女婿!他不欠我们家一分一毫,你那么有本事输钱,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说完,我气愤地将电话给挂了。

我坐到一旁的花坛上,气得直哭。

本来七百万的赌债就剩一半了,我找丹丹问问,指不定还能凑凑。



我走到陆长泽面前,冷笑地看着他。

他越是慌张,我越是确定他不敢跟我接吻。

这陆长泽总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各种挑事。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就是想用我去激贺知州。

呵,爱玩是吧。

这会我就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冲陆长泽笑:“来吧,接吻一分钟。”

“不不不……不是……你咋,你咋就选我了?”陆长泽吓得话都说利索。

丹丹在那笑得肚子疼。

我冲陆长泽笑道:“因为你帅呀。”

“不是的,他们……他们不是更帅!”陆长泽指着其他的男人说。

他越是这样慌乱,我心里越是高兴。

这下我百分百确定他不会跟我接吻了。

我故意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冲他笑得灿烂:“好啦,不要磨叽了,咱们成年人,要玩就得玩得起,你没瞧见大家都等着呢。”

“就是,陆总,你几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连个女人都不如。”

“可不是,亏你还是个情场浪子呢,一个女人的吻能把你吓成这样?”

“赶紧的赶紧的,你没看见这女人都已经等不及了么?”

“不是,不是的……贺知州……”陆长泽求救般地望向贺知州,“她……她要跟我接吻呀。”

他喊贺知州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视线不自觉地朝贺知州瞥去。

只见那男人正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陆长泽还在喊他:“喂,你听见没有,你前妻她要跟我接吻!”

“嗯。”贺知州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所以,你喊我做什么?”

“不,不是……你啥个意思啊?”陆长泽一副郁闷至极的模样。

顾青青这会好像不难受了,她捂着嘴冲陆长泽暧昧地打趣:“长泽哥,你怎么还害羞了呀,快点接吻吧,别让唐小姐久等了。”

陆长泽郁闷地瞪着贺知州:“我可真跟她接吻了哈,你可别后悔。”

“嗯。”贺知州语气始终淡淡。

我的心又忍不住发苦发涩。

看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我真要去吻她了哈。”陆长泽又朝贺知州说了一句,然后朝我凑来。

我心头一紧。

不会吧,这男人不会真的要跟我接吻吧。

怎么办,怎么办……

随着陆长泽慢慢靠近,我心里乱成一团。

就在我准备躲开的时候,贺知州忽然拖了个凳子坐过来。

陆长泽一愣,蹙眉看他:“你干嘛?”

贺知州吐了口烟圈,漫不经心地道:“坐远了看不清,近点,才能仔细地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接吻的。”

陆长泽气笑了:“你特么这是什么奇怪嗜好?”

贺知州弹着烟灰,一本正经道:“继续,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就好。”

我朝贺知州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情绪。

也许,他就真的只是想观赏一下,我跟陆长泽的接吻。

想到这,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贺知州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和陆长泽。

陆长泽受不了地朝他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哼道:“看吧看吧,你就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着!”

说着,陆长泽就捏着我的肩膀,然后脸就慢慢地凑了过来。

比刚才凑得还要近,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心里本来就慌。

偏偏贺知州就坐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周围无端就多了一抹威压。

搞得我的心里更是慌得不行。

陆长泽的气息越来越近。

我再也受不了了,正准备推开他。

却不想他忽然先推开了我,冲贺知州气呼呼地道:“操!你真的是有病,你这么看着,我还怎么亲美女?”


我将钱给我爸转了过去。

我爸立马打电话过来。

“哎呀,闺女啊,还是你厉害,还是你有本事,爸就知道,你出马,贺知州不可能不帮咱们。”

我自嘲地扯唇。

怎么会是我有本事,只不过是贺知州他太大方,太好了。

我以前很讨厌他,现在才发现,他是真的挺好的。

只可惜,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爸又在那可惜:“闺女啊,你既然开了那个口,那怎么不找他多要点,你找他要个两三千万,他肯定也会给的。”

我被我爸的话给气笑了。

真的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我淡淡道:“你还是赶紧把钱还给那些要债的吧,以后不要再赌了。”

“好好好,爸以后不赌了,你再跟贺知州要点,说不定他…”

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怎么会变成这样,一门心思地想从贺知州身上捞钱。

贺知州欠他的吗?

真的是!

想起贺知州气愤离开的模样,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他一定更加讨厌我了。

也好,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提前结束我们的情人关系。

到时候,我也就自由了,不是么?

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可我还是难过得想哭。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的眼前总闪过贺知州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

冰冷的,失望的,又带着嗤嘲。

我难受地坐起身,拿过手机,想给那个男人发点什么。

可盯着聊天界面看了许久,我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把他气成那样,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会显得很虚伪吧。

算了,他现在肯定正跟他白月光在一起,就不要打扰他了。

我伤感地盯着窗外,失眠到天亮。

因为失眠,我整个人又没什么精神,怏怏地窝在床上。

王妈喊我吃饭,我也没什么胃口。

王妈还以为我的病还没好,赶紧去拿医药箱。

我笑着跟她说没事,只是退烧后,身子还有些疲乏。

王妈这才放下心来,末了,又劝我说:“小姐啊,我看还是得把先生叫回来,你得多让他看到你柔弱的一面,这样他才会心疼你。

这男人啊,不都是喜欢心疼那些柔弱的女人么,你啊,在他面前就是太要强了。”

我好笑地摇头,王妈懂得还挺多的。

只可惜,我的柔弱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昨天在医院不就是最好的说明。

他只会心疼像他白月光那种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女人。

而我这种嚣张跋扈,见钱眼开的女人,他又怎么会心疼?

一想到昨天在医院的情景,我心里就堵得难受。

我爬起来,坐到梳妆镜前。

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深陷,脸色黯淡无光,形容消瘦。

我自嘲地笑,不过就是贺知州不喜欢我么?

我至于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不行,我得振作起来。

我得去找工作挣钱。

经过这次的事,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得努力存多点钱,这样我们家要是再遇到困难,我们也不会像这次这般无助。

而且……欠贺知州的钱,我也得还。

下午,我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我先去医院看了一下我哥。

然后找了个网咖投简历。

其实书房里有电脑,但那是贺知州的,我不敢用。

看着网络上一堆的职位招聘信息,我的眼前一阵晕眩。

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也没有什么长处,大学学的也是表演系。

我妈那时候还说,家里这么有钱,用不着你去演戏赚钱,你学点别的不行?


身上那套羞人的女仆装,在他的大掌下变得不堪一击。

我难堪地护住胸口,红着眼眶看他:“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

他语气里都是骇人的戾气。

“你穿成这样,在台上跳得那么卖力,不就是想勾...引大款么?

我不这样对你,那些男人一样会这样对你。

怎么?换成他们,你就不抗拒了?”

“够了,贺知州!”

我悲愤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知州气笑了:“我在说什么?呵,我在说实话。

唐安然,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连那种衣服都肯穿。

我只知道你爱玩,竟不知道你还这般不自爱!”

“我怎么就不自爱了?”我冲他哭吼。

想起他故意将票投给27号,我心里的怨气更是直接冲了上来。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么多票数,好不容易就要成为第一名了,就要获得那笔奖金了。

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横插一脚,你放弃投票,让我跟27号并列得个第一不行吗?

你为什么非要那样针对我,为什么!”

“让你得第一?”贺知州轻笑,“得第一后,然后让你被他们明码竞价,最后陪他们睡觉么?”

我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不是什么单纯的舞蹈比赛。

我也早就警告过你,他们玩得花,不要去了解他们的活动。

可是,你偏不听。”

我摇头,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那陆长泽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清楚?”

“呵,那场游戏的规则,除了你,谁不清楚?

唐安然,真的,你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

你就是欠收拾!”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狠。

我抓着他的手臂,恨恨地瞪着他:“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忽然后悔了。

后悔做他的情人。

他之前的温顺老实都是假的。

他的本性其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戾,还要恶劣。

这一次,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只是想凭我自己的本事去赚钱而已,我又没做背叛他的事情。

心中满是委屈。

我哭着捶打他的胸口,推拒着他。

我嗓子都哭哑了。

他这才俯身搂住我,在我耳边哑声问:“还敢骗我么?”

我瑟缩在他的怀里摇头。

他亲吻着我的眼泪,动作这才温柔了些。

而经过这一次,我是真的怕他了。

再也无法将他跟曾经那个温顺听话的上门女婿联系在一起。

直到后半夜,贺知州才消停。

我迷迷糊糊地哭着,感觉他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抵触地往旁边挪,他却又很强硬地将我捞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

我恨恨地骂了他一句,却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折腾。

他要抱就抱吧,随他。

反正我算是认清了,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这男人平日里看着多正经,多禁浴,可在床上,却宛如一个疯子。

翌日,我被渴醒了。

醒来的时候,贺知州已经不在。

看着满床的凌乱,又想起那男人昨晚的狠劲,我心里又气愤又难过。

我起身下床,想去倒水喝。

脚刚落地,我的双腿却是一软,整个人都朝着地上跌去。

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缓了我好一会都没能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贺知州走了进来。

他正在打电话,对面可能是他的白月光。

因为他的眉目间,噙着一抹罕见的温柔。

他淡淡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难堪地扯下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

他轻嘲了一声,拿过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面走。


我好像看到贺知州了!

我连忙将视线折回去,在台下搜索。

可却又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看来还是因为心虚产生的错觉。

也是,贺知州现在正在A市,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失神间,音乐响了起来。

我学舞蹈有二十年。

音乐一响,我很快就进入了舞蹈状态。

我报给陆长泽的是一支普通的现代舞,但想到台下的观众喜欢看扭腰,于是我在舞蹈中又加了点扭腰的动作。

现场的喝彩声很大。

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的那七百万债务,想起了我妈泪眼婆娑的样子。

我跳得越发卖力,期盼着待会能得到最高的票数。

几分钟后,音乐停歇,舞蹈终止。

现场的喝彩声和掌声依旧不断。

我朝台下行了个礼,便回到了后台。

回到后台后,我发现其他选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最初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不屑,还有点嫉妒,认为我走了陆长泽的后门。

而此刻,她们看我的眼神倒是带了几分惊讶和敬佩,大约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跳舞。

很快陆长泽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冲我道:“哎呀小安然,你跳得简直太好了,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跳舞。”

我冲他谦虚地笑了笑。

他又凑近我,一张邪魅的脸笑得老贱了:“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本领,还来参加个劳什子盛会哟。

你只需在知州面前,把这衣服一穿,把这舞一跳,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他都舍得给呀。”

我无语地瞅着他。

这陆长泽说话可真夸张。

在后台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投票环节就开始了。

每位选手的头像配着编号都在硕大的电子屏幕上。

我是36号。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投票时。

每位选手下面的数字都在变化。

在场的观众都只能投一票,票数最高的将成为这次舞蹈盛会的冠军,奖励三百万。

我紧紧地盯着电子屏幕。

目前就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最多,而且不相上下。

有可能我是第一名,也有可能她是第一名。

屏幕上的票数还在不断变化,我的心也跟着收紧。

短短几分钟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投票结束,所有选手的票数落定,而我的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

最后的结果是,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相同,并列第一。

主持人惊讶地道:“哎呀,居然有两位选手并列第一,这可真是难得啊。

现在分别有请我们27号选手和36号选手上台。”

主持人话音一落,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便朝着舞台走去。

我对她有印象,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她长得最好看,身材最好。

一袭性感的黑色薄纱,神秘又妖艳。

我记得她的舞跳得是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她整个人确实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陆长泽见我发呆,连忙催着我赶紧上台去。

我冲他担忧地问:“两个并列第一,那那笔奖金……”

“噗!”陆长泽好笑道,“小安然,你真那么缺钱啊?”

废话,我不缺钱,我是吃撑了跑来参加这什么不正经的盛会?

心中吐槽着,我冲他不放心地问:“该不会是我跟她平分这笔奖金吧?”

陆长泽啧啧地笑:“你把我们想得也太小气了,两个并列第一,自然是两个人都奖励三百万,平分像什么话。”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放下心来。

来到舞台上,27号正在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那娇媚的笑容,配着那嗲嗲的撒娇语气,很受台下观众的喜爱。

我尴尬地站在一旁,期盼着主持人赶紧颁奖。

好在主持人很快就过来了。

主持人站在我和27号中间,笑道:“现在我宣布,这两位选手并列第一,她们将分别获得……”

“等等!”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猛地在台下响起。

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

因为,那是贺知州的声音。

我机械地朝着台下看去。

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后排的阴影处走出来。

男人目光沉冷,浑身泛着一抹戾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股寒意缓缓爬上背脊。

我不自觉地篡紧身侧的手。

他不是在A市出差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对这些不感兴趣么?为什么还会来?

心里满是疑问,最后那些疑问全都化为了一抹恐惧。

贺知州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不凡,他浑身又自带一股威压。

以至于他一开口,现场瞬间寂静下来。

主持人愣了两秒,连忙讨好地笑道:“哎呀,是贺总啊,贺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给您准备黄金位子呀。”

贺知州没说话,一双冰冷的眸子只紧紧地盯着我。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慌得手心冒汗。

这时,陆长泽忽然从后台冒出来。

他冲贺知州笑道:“干嘛呢,现在还在颁奖环节,有啥需求,等颁完奖再说哈。”

“颁奖?”贺知州轻笑了一声,“这名次都还没落定呢,颁什么奖?”

他一说这话,我的心里就一紧。

陆长泽疑惑道:“名次没落定?啥意思?她们这不是并列第一么?”

贺知州冲我笑了笑,笑得很冷。

他淡淡道:“我还没有投票。”

一句话,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主持人连忙接话:“哎呀,原来贺总还没有投票啊,正好正好,那要是贺总将这最关键的一票投给我们27号或者36号,那第一名不就出来了吗?”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贺知州。

他会将票投给27号么?

如果他真的将票投给27号了,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两天,赌.场的人就要上门找我爸要债了。

哥哥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我拿不到这三百万,到时候我爸该怎么办?我们家又该怎么办?

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此刻,我都有点怨恨贺知州。

我都已经跟27号并列第一了,都可以得到三百万的奖金,他为什么要突然冒出来。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陆长泽忽然凑到我身旁,玩味地看向我:“哎呀,我都没想到知州会突然跑过来,你说,他会不会将这关键一票投给你呀?”

我紧紧地攥着身侧的手,没说话。

27号已经开始朝贺知州抛媚眼,撒娇了。

她朝贺知州娇笑道:“哎呀,贺总,久仰大名啊,您看着真是比电视上还要帅呢。”

陆长泽赶忙撞了撞我的手臂,悄声说:“你也跟知州撒个娇嘛,或者夸夸他,不然他待会将票投给27号,你就等着哭吧。”


“就是,她凭什么还能出现在我们的圈子里。”

丹丹愤恨道:“什么叫还能出现在你们的圈子里?笑死了,你们的圈子是有多高贵哦?”

“去去去……你一个被杨家抛弃的小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去!”

丹丹气死了。

我握了握她的手,冲众人淡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就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再见。”

说完我就想拉着丹丹走。

本来我就不想在这待。

陆长泽还想拦我,却是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贺知州忽然开口了。

“要么一开始就别来,既然来了,那就乖乖待着,这场生日聚会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男人语气冰冷,透着几抹不悦。

大概是觉得我搅了他心尖人生日聚会的气氛。

我抿唇,心里冒出几抹酸涩难受。

要是知道这是顾青青的生日聚会,打死我我都不会来。

丹丹冲我气愤道:“这贺知州好过分啊,怎么能那样说话。

还有,你看那女人脖子上戴的项链,好像是BKS的限量款,得好几千万呢,该不会是贺知州送的吧。”

我朝顾青青的脖颈间看了一眼。

她确实戴了一条钻石项链,很耀眼。

那应该就是她那天说的,贺知州非要给她买的那条项链。

丹丹又愤愤不平地冲我道:“这贺知州真过分,替你们家还债,就好像你欠了他多大人情似的。

给相好的送项链,几千万说送就送,呵,他可真大方。

气死了,你当初就不该嫁给他!”

我拍拍她的手,淡笑着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发苦。

顾青青忽然冲我道:“是啊唐小姐,这场聚会是知州哥哥特意为我举办的,花了不少心思,你们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玩,不要在乎其他人说什么。”

“好。”我冲她礼貌地回笑了一下。

丹丹在我耳边鄙夷地哼道:“她还要特意说这聚会是贺知州花心思给她举办的,生怕咱们不知道贺知州在意她似的。”

我冲丹丹笑了笑,安慰她别生气。

不管这顾青青是不是故意在跟我显摆,贺知州在意她是事实。

我要是太过计较,那么伤心难过的就只会是我自己。

丹丹也懒得再去关注贺知州和顾青青,她去找陆长泽喝酒。

其他人则给顾青青过生日,唱生日歌,没再针对我。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丹丹身旁,想着这样做个小透明也挺好。

奈何贺知州一直朝我这边看,眼神还幽冷幽冷。

被他这么看着,我如坐针毡。

我冲陆长泽说:“要不,我跟丹丹先走?”

陆长泽冲我笑:“这话你应该跟知州和青青说,毕竟他俩才是这场聚会的主角。”

我僵硬地笑了笑。

跟他们说,那还是算了。

没一会,有人提议玩游戏。

陆长泽向来是个爱玩的,顿时说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不想玩,却还是被顾青青热情地拉了过去。

包间里的人顿时围坐成一圈,桌上放了一个空酒瓶子。

陆长泽兴致冲冲地说:“我先转啊,你们接招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就拨动了酒瓶。

我紧盯着那酒瓶,祈祷着不要转到我,不要转到我。

然而……

事与愿违,随着酒瓶缓缓停下,那瓶口直直地对着我。

我郁闷地蹙眉,就看见陆长泽冲我笑得不怀好意。

顾青青顿时捂嘴闷笑:“哎呀,长泽哥怎么专门针对唐小姐。”

她笑得还有点暧昧。

瞬间,我就感觉贺知州冰冷的视线又朝我射来。


我绞着手指,羞愧地说明了来意。

他眸光忽地沉了几分,冲我笑问:“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们?”

知道求人不会成功,我诧笑道:“那,那就当我没来过吧。”

就是了,我们当初那样对他,他没报复我们家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家。

我这是有多大的脸,居然还好意思来求他。

越想越臊得慌。

我想逃,他又把我喊住:“说说吧,你拿什么来求我?若我觉得值,帮一帮你们也无妨。”

我愣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能用什么来求他。

这副身体么?

呵,他如果真对我有冲动,结婚三年,无数个夜晚,共处一室,他有的是机会。

可那三年,他挨都没挨我一下。

我垂着头,羞愧地道:“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男人却忽然朝我走来,他很高,站在我面前足足高我一个头。

他微微俯身,凑在我耳边低笑:“穿成这样,又何必故作矜持?”

我浑身血液瞬间僵住,羞愧难当,恨不得立马逃出去。

他忽然勾住我的腰,笑得意味深长:“结婚三年,我睡了三年地板,许久没尝过你的身子了,不如……就拿你自己来求我吧。”

我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他:“你……你说啥?”

他眸光深深地盯着我,那眼神如一汪大海,让我没来由的心慌。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眸,修长手指勾着我吊带裙的肩带轻轻往下拉。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咻地推开他。

我怒道:“你不帮就不帮吧,我也没指望你会帮我们家,但你不帮也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贺知州看着我,脸上透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怒似笑。

他说:“你认为我在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

他喜欢的分明是别人,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贺知州忽然转身坐到办公椅上,他再抬起头看我时,眸光竟透了几分冷意。

他笑说:“你穿得倒是挺有诚意,可态度却毫无诚意,既是如此,那你走吧。”

本来就料定了他不会帮我们家,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一出他公司的大门,我爸妈就迎了上来。

我爸着急地问:“怎么样?他愿意帮咱们吗?”

我摇了摇头。

我爸顿时气得骂了一声:“他个白眼狼,现在发达了竟然翻脸不认人,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把你嫁给他了,气死我了。”

我妈也气呼呼地道:“就是,他平日里斯斯文文,逆来顺受的,没想到还是个白眼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别这么说他了,他一没用我们家人脉,二没用我们家钱财,怎么就是白眼狼了。

其实他不帮咱们也说得过去,毕竟咱们以前对他那么差劲。”

我爸妈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脸愁苦。

看他们那样子,我的头更痛了。

晚上,我哥拿着手机挨个地给他以往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们能帮帮忙。

可以往打电话约那些人出来喝酒,那些人都来得贼快,而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接我哥的电话。

我哥气得砸了手机,怒骂那些人不讲义气。

我缩在被子里安慰他:“算了哥,现在这社会,人情薄弱得很。”

我妈在一旁哭。

就现在我们家这情况,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棘手的就是那些债务。

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有一拨人来催债,那些催债的人搅得我们都没办法正常生活。

我爸又劝我:“安安,要不你再去找找那贺知州,他现在有钱了,你找他借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妈也道:“就是啊,哪怕你们离婚,你也可以分得一些财产不是。”

我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没敢告诉他们,我已经被贺知州净身出户了,不然他们铁定要把贺知州骂天上去。

我哥气道:“行了,你们就别让妹妹去丢这个人了行吗?我们当初那样对他,你们现在让妹妹去求他,不等于是让妹妹去受辱吗?”

我妈似是才反应过来,连忙问:“白天那贺知州没羞辱你吧?”

我连忙摇头:“没,没有。”

我妈又自言自语地道:“想想也是,那贺知州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对你又言听计从的,即便咱们现在落魄了,可他喜欢你,仰慕你是真,又怎么会真的去羞辱你。”

我诧诧地笑了笑,没说话。

我爸哀叹了一声,看着那没有封闭的阳台,又说不想活了。

他一说不想活,我妈就跟着哭。

一看他们这样,我就脑壳疼。

其实现在主要就是筹钱,那些债务能还一些是一些。

过了几天,我身体刚一好,我就出去找工作了。

一般的工作,工资低,来钱慢,可我知道,一些高档会所里的酒水推销员工资是很高的。

以前我跟朋友们在会所里喝酒,一个高兴,能给酒水推销员打赏不少小费。

我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那家会所。

会所的经理认识我,念着以前的那点交情,他很快录用了我,还专门让我负责那些大人物的包间。

给那些大人物送酒,小费总是少不了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在包间里会碰到贺知州。

那男人以往从来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至少在跟我结婚的那三年里,他从来都没来过。

他以前甚至还很抵触我来这种地方,以前我跟朋友来的时候,他总是阻拦我,让我别去,说那都是不正经的地方。

当然每次我都会把他羞辱一顿,然后把他骂走。

想起以前,这男人还真是一幅贤惠好男人的模样。

而此刻,男人坐在C位,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指间夹着一根烟,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邪魅又撩人。

敢情他以前那温顺贤良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令我有些无地自容。

早知道他在这包间里,我就不来了。

就在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包间里忽然响起了几声玩味的口哨。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这才发现贺知州身旁的人全都是以前跟着我和我哥混的那批人。

好家伙,现在他们都去巴结贺知州去了。

他们都知道我以前对贺知州不好,现在为了拍贺知州的马屁,他们免不了要羞辱我一番。

此刻还是走为上计。

就在我推着酒水车准备若无其事地退出去时,一个男人发话了。


是我最好的闺蜜杨丹丹。

电话一接通,杨丹丹兴奋的声音就传来:“安安,我回国啦!”

“真的?!”

听到闺蜜回国了,我心中连日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闺蜜是三年前出国的,自她出国后,我都没有人说心里话,也没有人陪我逛街,我可想她了。

“我刚下飞机,先回去休息下,晚上出来约一个哈。”

“嗯嗯!”

我兴奋地应着,直到挂了电话,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了,我现在不是自由身,晚上出去肯定得经过贺知州同意。

而且现在那男人变得那样不好说话,他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一股烦躁。

罢了,等到了晚上再说。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觉醒来都六点多了。

我问了下王妈,得知贺知州并没有回来。

而此刻,闺蜜已经把酒吧地址发给我了,说正在酒吧等我。

我本想就这么出去,可又想起贺知州出门前给我的警告。

那男人现在是我的金主,真的半点都得罪不得。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先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比较好。

拿出手机,我翻了半天,几乎翻到底了才翻出他的微信。

回想过去,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

与他的聊天界面几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句通过验证请求的官方通知。

也不知道他这个微信还在用没有。

想了想,我给他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过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秒回,只不过就回了个‘?’。

也不知道这个问号是几个意思,而且这秒回的速度也让我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贺知州。

想着,我又问了一句:贺知州?

贺知州:嗯。

艾玛!

还真是贺知州,没想到他当上了一方总裁还能这么闲,我的微信都能秒回。

[我晚上可以跟闺蜜去蹦个迪不?]

这句话我都已经编辑好了,临要发出去我又给撤回了。

不行,贺知州一直都很反感我去酒吧会所那些地方,以前他阻止不了我出去玩,就会跟着我到酒吧,然后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酒吧外面等我出来。

然而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我要是跟他说去酒吧玩,他估计会削我。

想了想,我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面还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贺知州:怎么?昨晚没要够,又想要了?

一看到这句回答,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那男人以前看着温顺贤良,如今看着冷酷禁.欲,咋滴聊起天来,暧昧下流的话张口就出来了?!

想起昨晚那男人的狂野狠劲,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心里骂了句:衣冠擒兽!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他那句话时,那男人就打了过来。

我心头莫名一跳,慌忙接起。

哎!

结婚的那三年,我跟他好像也从来都没有互相打过电话。

说起来,我俩还真不像是对夫妻。

“怎么突然问我晚上什么时候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贺知州的声音寡寡淡淡,听起来又正经,又有点严肃。

好像刚才给我回暧昧信息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咳了一声,讨好地笑道:“没事没事,我就想问你晚上回不回来,我好准备点食材给你做顿饭。”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可是万分期盼着他晚上别回来。

“知州哥哥……”

正在我等着他的回答时,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

那就是他的白月光么?

他现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

“不用给我做饭,我吃过了,你晚上也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哦……哦……”

我呆滞地应着,便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

他挂掉了。

他现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想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我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甩掉烦乱的心思,我换了条性感长裙就出了门。

贺知州有心爱的白月光,而我现在就只是他的情人。

等他哪天厌倦我了,又或者说,他突然觉得这样报复我没意思了,就会一脚把我踹开。

所以,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能有。

摆正自己的位置后,我的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此刻是晚上七点多,酒吧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

我一进去就瞧见闺蜜冲我欢快地招手。

闺蜜还是三年前的模样,齐肩的短发,标志立体的五官,笑起来没心没肺。

闺蜜常常说她是女汉子的长相,不招男人缘。

说我是标准的女神脸,身材又好,很招男人喜欢。

她一直认为我能嫁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直到,我跟贺知州结婚那会,她气得捶胸顿足,说我好好的一朵鲜花,愣是被贺知州给拱了。

可如今,贺知州翻身成为高不可攀的商业新贵,而我则成为了匍匐在地上的泥。

哎!

这般巨变,想起来又怎能不令人感慨。

“安安,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家的情况。”

我一过去,闺蜜就拉着我着急地说,“你现在还好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冲她笑了笑:“没事,一切都解决了。”

可闺蜜还是塞给了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两百万,让我临时拿去用。

我没要。

虽然闺蜜家也是豪门,但她有个恶毒后妈,在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所以我不能拿她的钱。

见我坚决不要,闺蜜也没强求,只是气呼呼地道:“我怎么听说贺知州跟你离婚了?”

我一怔。

看来贺知州已经把我跟他离婚的消息放出去了。

我点点头,不在意地笑道:“是啊。”

闺蜜却是气得不行:“他怎么能这样啊,一发达就跟你离婚!”

“不然呢?”我好笑地拍着她的后背顺气,“我以前对他那么差劲,他只是跟我离婚,没有报复我都算好的了。”

我没有告诉闺蜜,贺知州让我做他情人的事,不然闺蜜又要气死。

闺蜜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本来也不看好他,你跟他离了更好。”

说着,她眸光一转,冲我嘻嘻地笑道:“你还喜欢贺亦辰不?”

还不待我回答,她又兴冲冲地道:“我今天下飞机的时候,碰到贺亦辰也回国了,我叫上他了,他应该也快到了。”

我一怔。

她竟然还叫了贺亦辰。

“安安!”


我刚开口,电话那端忽然有人喊他。

我哥急匆匆地冲我说:“安安,等下再说哈,哥哥要先去忙了……嘟……”

电话挂断,我那句‘你能不能来接我’终是卡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我缓缓地抱紧双臂,看着漆黑的夜色,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家可归’的苍凉。

我迷茫地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去找丹丹么?

可是她今天不在江城。

她上午时,给我发信息,说要去乡下看望她母亲,大概几天后才能回来。

夜风很凉,我的心更凉。

这个点了,哥哥还在忙,肯定是为了凑我爸的那七百万赌债。

而我忙活了一天,却什么也没干成。

想到那唾手可得的三百万就这么没了,我就难过得想哭。

我抱着膝盖,酸楚和悲凉溢满心间。

忽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

我头皮一麻,连忙扭头看去,便见一个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男人脸上带了点红晕,像是喝了酒。

他也没过来,就靠在电梯口冲着我笑。

那眼神直勾勾的,表情也透着一丝怪异,像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很是可怕。

我不知道他在那盯着我看了多久。

看着他那眼神,我心里直发毛,连忙起身走开。

快步走到小区外面,我本想叫个车去附近的酒店。

然而刚掏出手机,我就发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我连忙回头,便见那个变态男竟然跟上来了。

头皮瞬间炸了。

我连忙往主路方向跑。

那变态男竟然也跟着追了上来,嘴里还一声一声地喊着‘小妹妹’。

那怪异的笑声,听得我浑身发毛。

这一片是高端小区,环境幽静,一眼望去,四周也是黑黢黢。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

我只能跑到主路上去,或许还能安全点。

因为主路上一直都有车经过。

慌乱奔跑的空隙,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向我爸妈求救。

然而才翻出通讯录,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

现在该怎么办?

距离主路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而那个变态男跑得飞快,都快追上来了。

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我惊慌地环视四周。

周围都是小区,小区和小区之间有很多巷道。

眼看着那个变态男要追上来了。

我咬了咬牙,连忙拐进左边的巷道。

巷道的尽头,还有两条岔道。

我拼命地跑,跑到尽头的时候,我又连忙拐进右边的岔道。

连着拐了好几个岔道,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被我甩掉了没有。

我也没有力气跑了。

我靠在一堵墙壁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我才直起身子,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不远处有一栋高楼,高楼周围亮着灯,我隐约看到了‘国际酒店’几个大字。

太好了,只要去到那个酒店,我就安全了。

我正准备从眼前这个巷道走出去,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忽然,巷道口猛地投下一抹人影。

我心中一悚,恐惧地捂住嘴。

这里已经是死胡同,如果那个变态男走进来了,我根本就无路可逃。

我紧紧地贴着墙壁,整个身子拼命地往墙壁上缩,祈祷着那个变态男没有发现我。

四周一片寂静,我浑身紧绷,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而清冷的月光下,那抹人影如一抹幽灵,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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