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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结局+番外

倚楼望明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钟离忧也是面露微笑,他原本打算自己出题考考江寒,但袁斌出的题也未尝不可。袁斌是兴起发难,若江寒当真能够现场作诗,那就足以证明他的确是有才华的。若江寒作不出来又或者作得太差,则证明他先前的三首诗词大概是从别处剽窃而来。袁斌听到江寒的话也是忍不住肚子里冷笑,这道题目是去年的秋闱题,若说有多难其实倒也未必,但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随口便能吟来,诗词这东西岂有那么容易作的?“江兄还真是好才华,不用好好构思构思就能吟来。”袁斌阴阳怪气道。江寒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何须构思,江某信手拈来。”说着他抬头望向天空,面露沉吟之色。钟离忧眼睛一亮,心想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先不论此子能不能当场作诗,这番谈吐就颇具才华。此刻,不远处忽有一道...

主角:江寒江寒模   更新:2024-12-16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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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江寒模的女频言情小说《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离忧也是面露微笑,他原本打算自己出题考考江寒,但袁斌出的题也未尝不可。袁斌是兴起发难,若江寒当真能够现场作诗,那就足以证明他的确是有才华的。若江寒作不出来又或者作得太差,则证明他先前的三首诗词大概是从别处剽窃而来。袁斌听到江寒的话也是忍不住肚子里冷笑,这道题目是去年的秋闱题,若说有多难其实倒也未必,但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随口便能吟来,诗词这东西岂有那么容易作的?“江兄还真是好才华,不用好好构思构思就能吟来。”袁斌阴阳怪气道。江寒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何须构思,江某信手拈来。”说着他抬头望向天空,面露沉吟之色。钟离忧眼睛一亮,心想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先不论此子能不能当场作诗,这番谈吐就颇具才华。此刻,不远处忽有一道...

《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钟离忧也是面露微笑,他原本打算自己出题考考江寒,但袁斌出的题也未尝不可。

袁斌是兴起发难,若江寒当真能够现场作诗,那就足以证明他的确是有才华的。

若江寒作不出来又或者作得太差,则证明他先前的三首诗词大概是从别处剽窃而来。

袁斌听到江寒的话也是忍不住肚子里冷笑,这道题目是去年的秋闱题,若说有多难其实倒也未必,但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随口便能吟来,诗词这东西岂有那么容易作的?

“江兄还真是好才华,不用好好构思构思就能吟来。”袁斌阴阳怪气道。

江寒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何须构思,江某信手拈来。”

说着他抬头望向天空,面露沉吟之色。

钟离忧眼睛一亮,心想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先不论此子能不能当场作诗,这番谈吐就颇具才华。

此刻,不远处忽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而来,却是秦云眠。

抬头见到钟离大儒,秦云眠微微一呆,钟离大儒和袁斌怎么也在这里?

江寒也看到了秦云眠,眼前不禁一亮,今日秦云眠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裙,头发简单的挽着,只插着一支碧玉簪,脚踩着一双鹿皮靴子,裙裾飞扬,香风拂面。

她脚步轻盈地走来,清澈明亮的眸子飘来飘去,似乎好奇这里怎么聚了三个人。

那双鹿皮靴子仿佛踩在了心上,哪怕江寒上辈子也见惯了美女,但此刻心跳也不禁加速。

他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思索着哪首诗适合。

钟离忧看着秦云眠,并未唤出幼薇公主,而是微笑道:“秦姑娘。”

秦云眠出现的一刻袁斌就在看着她,他自诩风流才子,阅女无数,但看到这位幼薇公主也有惊艳的感觉,只可惜幼薇公主不仅没看上他的诗词,更没看上他的人。

“钟离大儒。”秦云眠清澈的眸子扫过三人,困惑的道:“你们这是?”

袁斌对于这场文会输给了那首《长相思》本就有些耿耿于怀,此刻也是笑着说道:“刚才钟离大儒与这位江兄聊天,这位江兄说,他不是不能科举做官,而是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不为五斗米折腰......”

他说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注意到秦云眠的眸子亮了一下,急忙说道:“我想起去年秋闱有道诗题颇难,便想向江兄请教,倒不想江兄说他随口便能吟来......姑娘要不要也听一听这位江兄的大作?”

他这语气带着一股嘲讽,就等着江寒作不出来,当着秦云眠的面出个大丑。

秦云眠目光落在江寒脸上,好奇道:“是什么题目?”

“是剑。”袁斌笑吟吟的道:“江兄想好了吗?”

江寒没理会袁斌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他有些惊讶的看了那老头一眼,属实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是一位大儒!

大虞对文道很尊崇,能被称为大儒的,无不是饱读诗书的博学之辈,若那小富婆并非乱喊,那面前这老头身份可真是了不得。

他笑了笑,说道:“我有了!以剑为题,那江某人便作一首《剑客》!”

说着便朗声道:“十年磨一剑。”

钟离大儒微微点头,袁斌心里则是嗤笑,这第一句便如此通俗直白。

“霜刃未曾试。”江寒缓缓转身,看向三人,目光炯炯,朗声道:“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尾音甫歇,钟离忧便忍不住击掌道:“好诗!”

他目放异彩,精光灼灼,这首诗仅用二十字便描述出一位剑客磨剑十年,只为一朝出鞘,扫尽不平之事的形象。

闻之令人一吐心中之气,大感爽快。

而且江寒作出这首诗,明显不只是在说剑,更是在说他自己!

他隐匿自身才华十余年,以一事无成掩饰自身,从未曾展露过才华,如今当真是一鸣惊人!

秦云眠呆呆的看着江寒。

袁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品味着这四句诗,越品味便越发觉这首诗虽然简短直白,但却真的好。

秋闱试题出来后他也作过一首,一直深为得意,但如今和江寒这首一比,当真有如云泥之别。

但江寒仅是随口便吟诵出来,而他当时想了足足半个时辰!

钟离忧赞叹道:“好诗,当真好诗!江寒,你有此才学,纵使不参加科举,也绝不会被埋没!”

江寒忙道:“老先生谬赞了,江某肚子只有一点墨水,只是恰好派上用场罢了。”

听着这话,钟离忧更加赞赏,这小子不仅有才华还如此谦虚,不错,不错!

“你这点墨水可了不得啊!江寒,你这首诗,老夫必定要让它上《大虞文集》!”钟离忧笑着道。

此话一出,袁斌又是一惊,那首《长相思》能入《大虞文集》,现在这首也能入《大虞文集》,岂非说今年的《大虞文集》,江寒会有两首诗上榜?

江寒一听大喜,《大虞文集》他倒也知道,是个含金量很高的诗词集子,这老头能让他的诗上《大虞文集》,看来的的确确是位大儒。

钟离忧看了一眼秦云眠,笑道:“老夫还有事,便先走了,江寒,老夫改日再登门拜访。”

江寒忙道:“老先生慢走,待老先生光临寒舍,小子必当扫榻相待。”

钟离忧离开了,脸上充满了笑意。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不仅证实江寒的确有才学,更是从那首诗知道他其实是隐匿了才华十余载!

十年磨剑,在这个时候终于选择出鞘,其毅力实在难以想象。

不过到底为何要隐匿才华这么多年?这倒是值得细思。

目送钟离忧离去,江寒问道:“敢问姑娘,那老先生是?”

秦云眠呆了一下,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么?

她轻声道:“他是大虞七大家之一,当世大儒,做过扬州的司马,后致仕闲游天下......”

“啊!”江寒顿时傻眼,对方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这不是妥妥的文坛大佬吗?早知道自己该做几首诗舔舔对方的!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

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

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

“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

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

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

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铭心的相思诗!

钟离忧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越发好奇此人了!”

秦云眠细声细气的说道:“他贩卖那三首诗词,便是为了做香膏生意......对了,他还说过几天要送我一些香膏。”

钟离忧道:“哦?居然是三首诗词?另外两首诗词是什么?”

秦云眠自怀里拿出两张纸。

钟离忧接过去慢慢看下去,脸上也逐渐变得精彩起来:“好词!好词!这三首诗词皆写相思,可角度各不相同,或婉约或豪放,此子当真了不得啊!”

他越看越惊喜,神采飞扬,说道:“这与江震声所说,实在是两个人......嗯,你说他要给你送来香膏?到时老夫顺便考究考究此人才学,若他能应老夫之题当场作诗或词,便再无疑问。”

他此次来到云阳县,一来是孟红裳所托,二来则是幼薇公主也算他的门生。

这位幼薇公主外柔内刚,不愿接受即将到来的政治婚姻,要在皇上下旨前选择一个心仪的才子。

当然,钟离忧知道幼薇公主挑选驸马都尉是其次,其实也有向命运反抗的意思。

......

江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眼底,成为一些人关注的对象。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洗漱后锁了门,出门吃了顿早餐。

大虞喜甜食,早餐是豆腐脑,肉包子,油条。

江寒吃得很满意,甜豆腐脑才是正道,咸的都是异端!

填饱了肚子后,他才悠然前往西市,先找工匠定制了一块招牌,既然要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念,就不能太过超前。

他想了一夜想出了个名字:暗香露!

一来有蹭暗香书院的意思,二来暗香二字更符合香水的气味。

付完了定金后,江寒便决定去定制一批瓷瓶。

其实最好还是琉璃瓶子,但琉璃价格太贵,手上的三百两银子若是全用来定制琉璃瓶子只怕还不太够。

于是他只订制三十个琉璃瓶子作为高档香水,其余的都用瓷瓶。

至于玻璃那玩意......制作难度太高,最主要烧制玻璃需要达到一千五百摄氏度高温,目前还没有条件做出来。

之后还得再买一些酒......

想要将香水做出来没想象中那么快。

......

翠云苑里的那场文会相当隆重,据说名扬天下的孟红裳都到了,云阳县的才子自是无比期待文会的结果。

这几日,从洛阳城里也来了不少才子。

他们知道举办这场文会的是一位大人物,身份不简单,若是自己的诗词能够脱颖而出,被大人物看上,从此便鱼跃龙门,海阔天空了。

只是那场文会的主人始终未曾宣布结果,谁也不知道哪首诗词能够夺魁。

只有江寒完全不去关注什么文会,他自然不知道那场文会之所以未曾宣布结果,正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几日他定制的各种东西也陆续到了,一辆辆牛车拉着各种东西来到这间别院。

这倒让左邻右舍都有些奇怪。

这别院的主人是那位暗香书院院君的儿子,谁都知道他这些年经商失败后便开始学医,如今这是要做什么?放弃学医准备做别的了?

“这江寒最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钱?”

“嗨!他爹是暗香书院的院君,自然有钱给他。”

“可怜江院君,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教过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是个一事无成,只会啃老的......”

“听说顾家前脚刚退了江家的婚,后脚就收到殷家的聘礼,江家和顾家的关系也彻底破裂,江家如今可真是云阳县的笑柄。”

“江二郎其实人品不错,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听说当年学武险些射死了人,经商又接连遇上事亏本了,不过如今又在捣鼓些什么?”

“......”

作为江院君的儿子,江寒自然遭受了许多人的议论,虽然这些闲言碎语不会传到江寒耳中,但他多多少少也能从他人的眼神中猜到一些,不过无所谓了。

江寒明白一个人若是不能成功,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人嘲笑,若一个人成功,即便做出很傻的事,在别人眼里也会变成很风趣的一个人。

走自己的路,让傻叉笑去吧!

当定制的东西都送齐后,江寒便开始忙活。

他先将蒸馏器在院子里组装起来,再将稍微阴干的花朵碾碎,放进蒸馏器里,蒸馏出香精。

之后是高浓度酒精,也是同样的办法。

再将酒精、香精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配比,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比例出错就会导致香水气味要么太淡要么太刺鼻。

试错成本极高。

好在经过几次试错后还是成功制出一些。

然后将混合好的香水放入密闭容器中不断搅和。

搅拌过程很漫长,几乎快废掉江寒的右手。

揉着酸痛不已的右手,江寒摇了摇头。

看来今晚不能让你装逼了。

在制作香水时,江寒也发现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也许是原身时常以身试药的原因,仅是忙活了一会就疲惫不堪。

等闲下来得好好锻炼一下了,否则今后想要过上侈靡无度的日子身体也支撑不住啊......江寒心想。

第三日,将制成的为数不多的香水装进琉璃瓶中,大功告成!

江寒看着琉璃瓶中的香水,脸上露出笑意,是时候去给那小富婆送货了。




大虞。

洛阳城。

云阳县。

江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嗅到了一股淡雅好闻的香气,精神有些恍惚。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女子一袭青色长裙,明眸皓齿,蛾眉螓首。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寒有些茫然。

“江寒哥哥,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哥哥,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今日,退婚吧!”

江寒有点懵,自己不是在喝酒吗?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梦见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江寒哥哥,我在说话你听得见吗?”

江寒刚想说话,大脑就像被一根钢筋狠狠插入,猛地一搅,瞬间痛得他抱着头躬下了身子,身体颤抖起来,脸色狰狞。

这般的变故也吓到了那个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的痛楚逐渐消失,江寒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大抵是真的穿越了吧?横竖都不对劲啊......脑袋里有两份记忆,一份是我的,另一份好像也是我的。

上辈子的他是庸庸碌碌的打工人,人到中年,转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哦,还有没还完的房贷。

于是他在街上借酒浇愁,谁知这一睁眼世界就变了呢?

而消化着另一份记忆,不禁让江寒一怔。

原主也叫江寒,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的庶子,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按理说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这个江寒不说博学多才,至少考个秀才是没问题的吧?

可结果是,原主从文,三年不中!

改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被逐出。

又从商,一遇骗,二遇盗,三遇匪,赔了个底朝天。

原主镇定思痛,弃商从医,学医三年,终有所成。自撰一良方,煎药服下,把自己给送走了。

江寒笑了,这位兄台把自己送走的操作可还行?

“江寒哥哥,你......你没事吧?”少女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江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遇上了那狗血又俗套的剧情。

这女孩叫顾惜柔,是原身没过门的未婚妻,也是原身的青梅竹马。

父亲给他定过一门娃娃亲,对象就是顾家大小姐顾惜柔。原身对顾惜柔百依百顺,极尽舔狗之能事。

可惜这些年原身一无事成,顾惜柔对他越发失望,今日终于前来讨回婚书。

“江寒哥哥,刚才我说过的话你听见吗?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哥哥,除此之外,别无他想!我希望你能把婚书还给我。”少女带着几分烦躁说道。

“好。”江寒随口答应,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惜柔一愣,她错愕的看着江寒,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干脆的同意了,她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

以前江寒不是经常缠着自己吗?今日怎么这么干脆?

“江寒哥哥,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什么?”

“听清了,退婚嘛。”

顾惜柔又是错愕,又是惊喜,不明白江寒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干脆,但她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江寒哥哥你同意了?那我们以后就只做兄妹吧,我能有你这个哥哥,就很满足了。”

江寒想了想,说道:“其实连兄妹也可以不用做。”

顾惜柔:“???”

江寒不再理会顾惜柔,而是抬脚踏进自己的院子。

这是一座别院,与江宅相隔一条街,墙壁有些斑驳,灶台还有煎完的药。

江震声大抵是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在原身从商失败后,就将他赶到了这个别院。

“系统,系统你在吗?”江寒在心里低声呼唤。

耳边没有传来系统的声音,面前也没出现什么虚拟面板。

坑爹吧,连系统也没有,我还做什么穿越者!

“江寒。”顾惜柔跟了进来。

“还有事?”

江寒正忙着在心里呼唤老爷爷,但可惜,不管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听到什么老爷爷的声音。

没有,什么金手指都没有!

“能不能把婚书还给我?”顾惜柔道。

这次前来最主要的就是拿到婚书。

婚书?我记得在那里。

江寒走进里屋,从床头柜搜出一封婚书,然后递到顾惜柔手上:“还你。”

顾惜柔显然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的拿到婚书,一脸惊喜地将婚书抢过手,打开婚书,看着上面的名字是对的,心头雀跃。

“江寒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肯将婚书还给我。”

“不用谢,只要日后你别后悔,也别来纠缠我就行了。”江寒淡淡道。

“你放心,我不会的。”

顾惜柔捧着一纸婚书,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后悔?纠缠你?

我担心的是你会后悔退婚,会来纠缠我。

顾惜柔下意识地想嘲笑两句,但想起这些年江寒对她还算可以,被自己退婚说两句气话,也就让他说去吧!

......

顾惜柔离开后,江寒便坐在床边思考起自己的处境。

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或许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江寒一样活得很遗憾吧?

自己上一份人生属实有些惨淡,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

父母也早就离世了,在那个世界不过是孤独一人。

唯一可惜的是,银行卡里的三千块钱还没花完。

人走了,钱还在,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了。

但这一世要怎么活?

江寒想了想,便咧嘴一笑。

那当然是享受古人侈靡放纵的生活!

好不容易穿越一趟,不想着好好放纵一场,难道还想着为国为民?

反正江寒没那么高远的志向。

可想侈靡放纵也得有钱啊!

原身的家庭条件倒也算不错,但原身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失败了,让江震声极为不满,自然不能让他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

所以需要搞钱!

结果到头来还是回到如何搞钱的难题上?

江寒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松了下来。

这是古代,想要搞钱还不容易?




一间茶室里。

障子门左右拉开着,门外栽种着几丛绿竹。

竹影在日光的映照下倒映在铺着红木的地板,清风吹过,竹影为之晃动。

钟离忧与顾清秋两位大儒坐在一张棋盘的两边,棋盘上面是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

旁边有火炉,炉水正煮得沸腾,袁斌将茶饼碾碎,放进炉里烹煮着。

“好一个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好诗!”顾清秋忍不住称赞了一句,“当真是江寒所作?”

“老师,千真万确,是我出题,他当场作出来的。”袁斌道。

顾清秋沉吟了一下,说道:“此子竟然藏了十余年?但他藏这十余年又有什么意义?若他展示才华,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名声狼藉的下场,甚至被顾家退了婚。这点解释不通。”

“的确。”钟离忧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当我问过他为何选择经商,而不去参加科举,你可知他是怎么说的?”

“哦?怎么说的?”

“他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还说,我本是蓬蒿人,又何必为五斗米而折腰。他之所以不参加科举,是厌恶官场上的往来逢迎!”

顾清秋眼睛一亮,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宁折不弯的性子?

茶沸,袁斌为两人倒上了茶水。

顾清秋道:“九公主怎么说?”

钟离忧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气,说道:“九公主的年龄已经到了,皇上有意赐婚......至于赐婚对象,多半是勋贵之后中的某一个。但九公主有自己的想法......这江寒,大概是被九公主看上了。”

顾清秋摇了摇头:“即便九公主看上了,陛下岂会容她下嫁平民百姓?江家虽也算书香门第,但比起公主,也只能算平民,更何况此人还是庶出。”

钟离忧笑了笑,饮了一口茶,说道:“若此子为大儒收为弟子呢?”

顿了顿,他道:“此子才华横溢,藏拙十余年,其毅力难以想象!你知道我意闲游天下,不愿有闲事萦身,若收之为徒又恐误人子弟......你是隐宗宗主,又是当世大儒,若不然,便收他为弟子吧!”

隐宗,是朝廷之外的势力,吸收了道家“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思想,故名隐宗。

虽然隐宗在朝廷之外,但却是江湖第一大宗。

顾清秋作为当世大儒,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还是这个江湖第一大宗的宗主。

顾清秋心中一动,对于江寒的才华他还是很欣赏的,能作出这几首诗的人,绝对算得上才华横溢,若是收之为徒,倒也不错。

至于钟离忧让他收徒无非是为幼薇公主打算。

钟离忧也算幼薇公主的老师,若江寒多了大儒弟子这个身份,以后迎娶公主便无人说他出身不好了。

就在他准备答应下来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求见。”

“哦?江震声来了?请他进来。”钟离忧诧异了一下。

很快,江震声便来到茶室里,他见到顾清秋立即认出他也是当世大儒之一,急忙道:“江某见过顾大儒。”

顾清秋微笑颔首,算是回应。

“那日经大儒激励,学生回去后作了一篇文章,斗胆请大儒斧正。”江震声从那天回去后就准备参加科举,主要还是钟离忧的那番话激励了他,于是花费了几天的时间苦思冥想写了一篇文章,忙来请钟离忧赐教。

钟离忧微笑着接过他的文章,仔细的看了一遍,又给出中肯的评价。

江震声听得一阵激动,心想钟离忧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一些不足的地方说得相当到位,若是能做他的弟子,在他的栽培下,必定能考中进士。

只可惜钟离忧闲游天下,都未曾正式收过徒弟。

聊了半个时辰后,江震声心满意足,正准备告别,而这时钟离忧却忽地取笔在纸上写下四句诗:“你瞧瞧这首诗如何。”

江震声看了看,立即面露惊赞之色,“好诗!真是好诗!钟离大儒好才华!”

钟离忧摇了摇头:“此诗不是我作的,而是一个少年所作。”

江震声闻言愣了一下,脑海里迅速将知名的才子过了一遍,心想也许是大儒的弟子?

“不知是哪位才子作出来的?”江震声奇道。

钟离忧轻笑:“是江寒所作!”

江震声一脸愕然:“是哪个江寒?”

钟离忧道:“就是你的次子江寒所作!”

顾清秋也看着江震声,他明白钟离忧这是在试探江震声的反应。

只见江震声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便笑道:“钟离大儒莫要开玩笑......我那顽子哪有这个本事,作得出这样的诗?”

钟离忧道:“此诗的确是江寒所作!”

江震声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那逆子愚笨不堪,断然作不出这种诗词!”

钟离忧和顾清秋相视一眼。

江震声担心钟离忧不信,苦笑一声,说道:“天空中一轮明月,河塘里一只老蛙。蹦跶蹦跶跳上来,踩倒了一排菜花......这是我那顽子十五岁时作的诗!

因此,钟离大儒你说的这首诗,绝不可能是我那顽子所作!江某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钟离忧顿时皱起了眉,就连江震声也不相信江寒能作出这首诗,此子竟藏得这么深,连他父亲也不知道?

“不知大儒是从何得到这首诗的?”江震声问道。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今早所作......先前的《长相思》,也是此人所作。”钟离忧道。

江震声摇头道:“那就更不可能是我那顽子所作了!若江寒作得出这种诗,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

待江震声离去后,茶室里,顾清秋沉吟了片刻又摇了摇头:“连他父亲也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是江寒所作......这就奇怪了。”

钟离忧道:“这小子,藏得够深的!连他父亲也不知道他有如此才华!”

顾清秋看了钟离忧一眼,说道:“此人与他父亲所说,实在是相差太大......若他只是不想逢迎权贵,也不必隐藏才华这么久。只需作几首诗词,展露下才华,也不会如今沦为众人的笑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此子,老夫不收了。”

钟离忧皱了皱眉:“你这是还在怀疑江寒的真实才学?”

顾清秋道:“此子前后矛盾太大,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若不收,我便收了?”钟离忧道。

“你收吧!”顾清秋淡淡道。

钟离忧看着他,道:“日后可不要后悔。”

闻言,顾清秋淡淡一笑,说道:“我顾清秋一生行事,风光月霁,何曾后悔过什么?更何况我门下也不缺区区一个才子。”




目送钟离忧和袁斌离去后,江寒也跟上了他的金主往前走。

秦云眠走在铺着青石的路上,清澈澄亮的眼睛宛如一潭清泉,步履轻盈,裙裾飞扬。

轻风吹过,衣衫紧贴着身子,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顿时显露无遗。

真是又漂亮身材又好啊!还有那双鹿皮靴子,踩一下应该很舒服吧......江寒情不自禁的想着。

他目光跟随着金主曼妙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脱口出口:“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目发清扬。丹唇医皓齿,秀色若圭璋。巧笑露权靥,众媚不可详......”

没有一丝亵渎或调戏,完全是情不自禁吟诵出来的。

秦云眠呆了一下,有些惊讶的回首,很快,一张白嫩的俏脸便如霞染一般红了起来。

文学水平造诣不低的秦云眠自然听得出这几句诗在称赞美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自然是在称赞她的。

江寒歉仄道:“抱歉,一时失言,亵渎了姑娘。”

秦云眠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忽然说:“那首诗下面的呢?”

下面啊,徽音冠青云,声响流四方。妙哉英媛德,宜配江二郎......江寒摊开手:”还没想好。”

“......”

一路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秦云眠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不远的一个池子:“那香膏......你做出来了吗?”

“当然了,给你。”江寒从怀里掏出三个琉璃瓶,正是他制出来的三种香水。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表情有些迷糊:“这是香膏…吗?”

江寒笑了笑,“这是香水......嗯,你可以理解为香露。”

秦云眠眼神仍然有些迷惑,清冷地接过三个琉璃瓶子,小心翼翼地拔开木塞,一股清幽、淡雅的梅花冷香顿时扑鼻而来。

秦云眠漆黑明亮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凑到琉璃瓶边细细地嗅了嗅,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这香露与香膏不同,但香味更好闻,更真实。

“这是梅花清香类型的,另外两瓶是玉兰型和丁香型。”江寒道。

秦云眠又拔开另外两个香水瓶子,用力嗅了嗅:“好闻!比绵香坊的紫绵香还好闻!”

江寒面露笑意,既然这位金主喜欢那自己的生意就好办了。

以这金主出手的慷慨程度,她的朋友只怕也都是不缺钱的。

江寒说道:“姑娘若是喜欢,这三瓶送给姑娘......只要姑娘向你的闺蜜推荐推荐,我的香水铺子将在七天后开张,铺名‘暗香露’便是。”

“好,到时我带人去捧场。”秦云眠小手一摆,很是爽快答应了下来。

“秦姑娘的朋友若来,我给她们打七折!”江寒当即拍着胸口保证。

“嗯。”

秦云眠清冷地应了一声。

“那江某便先告辞了。”江寒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翠云苑,有了小富婆的人脉在,他这香水便不愁卖。

看来人还真的有运势这东西的,当初若不是在翠云苑门口偶然看到这秦姑娘在溪边沐足,也不会让她帮自己抄诗,更不会认识这么一个金主。

......

日落西山,一轮冷月从山脚慢慢爬起。

雅阁间,桌上摆着各色糕点,精致菜肴。

秦云眠与孟红裳相对而坐。

相比孟红裳的大快朵颐,秦云眠却没什么胃口。

月光如水,透过云层自小轩窗斜射而下,落在秦云眠的脸庞上,使得原本便清丽动人的她更增清冷之感。

她双手捧着脸儿,有些发呆:

“他那香露真的极好闻极好闻!”

原先她以为江寒做香膏生意必定比不上洛阳城里的绵香坊,只怕不到两个月,那间铺子就会倒闭——那样子她就可以给出一个很高的价格,把江寒骗进公主府。

可如今看到这香露,恐怕这生意真的能够赚大钱!

那样一来,她的计划便落空了。

孟红裳明白闺蜜在苦恼些什么,说道:“其实吧,作为公主,你若表露身份,还怕他不吃这个软饭吗?”

秦云眠摇了摇头,轻叹道:“如果是别人,或许愿意吃软饭,但他的话恐怕不行......他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骨子里是高傲的,不喜欢逢迎权贵。而我就是权贵......若是表露身份,只怕他要敬而远之。”

孟红裳眼睛一亮,道:“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有骨气的男子!......十年磨剑,终为一朝出鞘,此子不简单呐。”

秦云眠道:“对了裳裳,他今日还作了半首诗。”

“哦?什么诗?”孟红裳好奇道。

秦云眠记忆力极好,听过一遍的诗词便能记住,当下也是轻声吟诵道:“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

孟红裳听了却是撇了撇嘴,这诗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吹捧秦云眠的美貌,呵,这江寒也是个阿谀奉承的人罢了!

秦云眠捧着小脸儿:“我开这场文会,本来只是闹着玩玩,并不认为云阳县有什么才子......没想到他竟如此才华横溢,还会做生意......唉,裳裳,他那香水铺子到时生意一定很好,该怎么办呢?”

“要不然,我去把他那铺子给砸了?”

“不,可别......”秦云眠忙道。

孟红裳撇撇嘴,“公主殿下平日里挺聪明,如今怎么犯了傻?”

秦云眠呆呆看着孟红裳。

孟红裳道:“你若是担心他知道你的身份后远离你,便先隐瞒身份接近她,慢慢培养感情......而且他既然作了这首诗称赞你,便证明对你还是颇有好感的,那样就更简单了。

他不是要开香水铺子吗?他那院子不大,若想扩大生意规模,必定要再买座院子,多雇佣些下人。

你便拿一笔钱找他入了股,如此一来,你成为他的老板,便可以慢慢让他喜欢上你。

等到时机成熟,便找个机会把那小子灌醉了,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这小子跑了?”

秦云眠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对噢!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裳裳。”

她睁大了眸子,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既然江寒不想吃软饭,那就慢慢喂到他吃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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