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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章节小说

气泡咖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云致见此没了继续询问的兴致,温云柔不知道他多询问的这一句,已经是给她机会了。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发现新月正在怒砸她屋里的东西。屋外其他丫鬟听到动静,只敢伸头看着,不敢靠近。沈玉铮站在门边,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新月哐哐一顿乱砸。新月砸完后,看到沈玉铮,顿时怒火上涨。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害了新云,你也别想好过。”沈玉铮冷声问:“你要我怎么不好过?”新月大怒:“你一个丫鬟嚣张什么?你的命还攥在夫人手里,等小姐出来,你看小姐不弄死你。哦对了,我还要去告诉夫人,新云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等着夫人的处置吧!”说着新月就要越过她往外走去,沈玉铮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屋里一推。“你干什么?”新月被她推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瞪着她。“正好...

主角:温云致沈玉铮   更新:2024-12-24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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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致沈玉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云致见此没了继续询问的兴致,温云柔不知道他多询问的这一句,已经是给她机会了。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发现新月正在怒砸她屋里的东西。屋外其他丫鬟听到动静,只敢伸头看着,不敢靠近。沈玉铮站在门边,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新月哐哐一顿乱砸。新月砸完后,看到沈玉铮,顿时怒火上涨。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害了新云,你也别想好过。”沈玉铮冷声问:“你要我怎么不好过?”新月大怒:“你一个丫鬟嚣张什么?你的命还攥在夫人手里,等小姐出来,你看小姐不弄死你。哦对了,我还要去告诉夫人,新云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等着夫人的处置吧!”说着新月就要越过她往外走去,沈玉铮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屋里一推。“你干什么?”新月被她推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瞪着她。“正好...

《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温云致见此没了继续询问的兴致,温云柔不知道他多询问的这一句,已经是给她机会了。

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发现新月正在怒砸她屋里的东西。

屋外其他丫鬟听到动静,只敢伸头看着,不敢靠近。

沈玉铮站在门边,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新月哐哐一顿乱砸。新月砸完后,看到沈玉铮,顿时怒火上涨。

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害了新云,你也别想好过。”

沈玉铮冷声问:“你要我怎么不好过?”

新月大怒:“你一个丫鬟嚣张什么?你的命还攥在夫人手里,等小姐出来,你看小姐不弄死你。哦对了,我还要去告诉夫人,新云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等着夫人的处置吧!”

说着新月就要越过她往外走去,沈玉铮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屋里一推。

“你干什么?”新月被她推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瞪着她。

“正好我这里也有件事要告诉夫人。”沈玉铮步步逼向她,“去年姚复明的那个表妹是怎么死的?我想夫人也该知道了吧。”

新月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姚复明便是那个从小与温云芙定下亲事的人,姚家也是功勋世家,且还是温夫人娘家李家的姻亲。姚复明的母亲和温夫人是闺中密友,这才有了两个孩子的婚姻,也是门当户对。

沈玉铮跟在温云芙身边五年,知晓温云芙对姚复明没什么感情,最起码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

但温云芙这人极擅妒,在她心里姚复明是她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

去年姚夫人娘家人遭遇匪患,一大家人都死于非命,只有一个小姑娘逃了出来。

小姑娘孤苦无依,只能求到姚夫人跟前,姚夫人心疼她,就把她收留下来了。

后来陛下听说此事,念姚夫人娘家祖上曾有战功,如今香火难续,便封小姑娘为县主,自此住在姚家。

姚复明和姚夫人一样,心疼极了这个表妹,日常生活便多有关心和维护。

可这一来,这个表妹便成了温云芙眼中的一根刺。

沈玉铮多次听温云芙咒骂她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表哥。

后来有一次李家老太爷生辰,姚家作为姻亲自然也去了,可就在那次生辰宴上,姚复明的表妹被人发现和下人苟且,最后逼的那小姑娘当众自杀了。

那次温云芙没让她跟着去李家,但回来后温云芙明显很高兴,自那之后便没提过姚复明那个表妹了。

沈玉铮一直有猜测,如今一诈便诈出来了。

沈玉铮笑着说:“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夫人知道了此事,或者说姚夫人知道了此事,姚复明知道了此事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不用沈玉铮说,新月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姚夫人会跟温夫人决裂,姚复明也会厌恶温云芙,姚温两家、姚李家的关系都将因此破裂。

那她这个跟温云芙一起动手的丫鬟。将会被第一个处置。

新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屋里,她一时不敢乱动了,怕沈玉铮将姚复明表妹的事捅了出去。

她睡到半夜还在做噩梦,梦里事情被捅了出去,温夫人气的要将她打杀了。她哭着求饶,疼到昏了过去,忽然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上来。

她猛地惊醒,全身都在打颤,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能被悬挂到飞鸿居三楼的,都是上等的佳作。赵良笙的文采,配得上登上三楼。

“也不是你一个,今日有不少人来瞧赵探花呢。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赵探花,不仅文采斐然,而且还是个风流浪子。”伙计冲她挤了挤眼,“赵探花在杏林宴上向温阁老求娶温府的一个丫鬟,还说非她不娶呢。”

沈玉铮皱眉,伙计的语气让她听着刺耳。“现在大家传成什么样了?”

“还能传成什么样,才子佳人的戏码大家都喜闻乐见。只不过……”伙计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娶一个丫鬟当妾还行,若是娶回去当正妻,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沈玉铮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上二楼。

果然如伙计所说,二楼更热闹,走廊上站着不少人将酒楼西边的一个雅间围的严严实实。

雅间门敞开着,从沈玉铮的位置看不清里面。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时,忽然门口围着的一个男子,朝她指了过来:“你就是探花郎要娶的丫鬟?”

一语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意外、惊讶、惊艳、鄙夷……

沈玉铮直直地看着那男子,她不认识此人,没道理这男子能一眼认出她来。

“你是来找探花郎的?”男子又问,随后下巴往屋里一扬,“探花郎就在里面呢。”

门敞开着,若赵良笙知道她在外面不会不出来。

而现在……

立马有人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打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

“怪不得探花郎要娶她,长得很漂亮。”

“再漂亮也是一个丫鬟,探花郎寒门出身,妻族何其重要,竟然要娶一个丫鬟,简直是愚蠢!”

“这娶不娶还不一定呢……”

这一句一出,人群中发出心照不宣的笑来。

沈玉铮越往里走,周围人的目光更奇异,似乎期待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沈玉铮走到雅间门口,脚步顿住。

目光望向屋里。

刚才出口喊她的男子似劝慰道:“探花郎金榜题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时候最好的酒、最美的佳人才能配得上探花郎的无双风采。”

“闭嘴!”沈玉铮声音冰冷。

男子立马不乐意了:“你这女子,探花郎如今是什么身份,他要娶你,你也不该恃宠而骄啊。你就是一个丫鬟,真以为自己能攀上枝头当凤凰了?”

沈玉铮的忍耐到了极限,从看到屋里的情形时,她的情绪就处在失控的边缘。

“你给我……”

下一刻她的话就被打断了。

“玉铮?玉铮是你吗?”赵良笙从屋里床榻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沈玉铮跑过来。

男子轻笑:“探花郎你好歹穿件衣服啊。”

赵良笙忽地反应过来,脸色惊惶煞白,他急忙忙去捡地上的衣服,又手脚发抖,左脚畔右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他像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的孩子一样,茫然无措地朝沈玉铮望过来。

沈玉铮心尖一痛,猛地上前走进屋里,反手将门关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赵良笙身边,捡起外衫披到赵良笙身上。

“玉铮。”赵良笙害怕地抓住沈玉铮的手腕,急切地说,“玉铮你相信我,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不是…….”

“呵。”床榻上的女子嗤笑一声,她只随意披了件薄衫,裸着双腿走到赵良笙身后。“探花郎倒是说清楚,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女子伸出纤纤素手,在赵良笙脸上轻轻一摸。

赵良笙浑身一抖,大力甩开她的手。


而今晚沈家人狠狠踩在了她的尊严上,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怒火和恨意已经冲到了天灵盖。

她非得做点什么才能消气。

她心中酝酿着怒火,半路又折回去了。

就在这时沈家人和温家已经谈判完成了,温云致和沈烟兰的婚事要立马定下,尽快消除京中的谣言。

沈泽凌气恼温云致毁了他妹妹的名声,于是在结束时,跟上了温云致。

但他在转过一个宝瓶门时,跟丢了人。

他对温家不熟悉,幸好遇到一个提着风灯的小丫鬟,给他指了路。

他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穿过一片小花园,走上一座木桥。

他心急想追上温云致,便没有注意脚下。哪想这木桥中间断了一块,他没看清,直接一脚踩了进去。

半个身子栽进了水中,而那条腿也被断木扎穿了,鲜血直流。

“嘶。”他疼的咒骂一声,脸色煞白。

四周围又没有人,他只能咬牙自己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沈玉铮看沈泽凌离开了,才转头对牙欢道:“今日多谢你了。”

说着她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牙欢忙摆手:“玉铮姐姐不用了,以前你就帮过我很多忙,如今我只只不过帮姐姐一次而已。”

“拿回去给你娘抓点好药。”沈玉铮将银子塞到她手里。

牙欢红了眼,两年前她娘生重病,她没钱给娘看病,求到管事嬷嬷那,还被打了一顿。若不是玉铮姐姐出手帮忙,她可能就没有娘了。

“我不收姐姐的钱。”丫欢将银子塞了回来,转头就跑了。

沈玉铮也没强求,目光看向断桥。

这座桥是昨日被人发现坏了,上报给管家后还没来得及修理,便被沈玉铮给用上了。

沈泽凌踹了她一脚,她设计扎穿他一条腿,礼尚往来,如此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沈玉铮扶着墙慢慢走进了夜色中,她不知道桥对面自始至终有双眼睛看着这里。

她做事一贯小心,今日是被沈泽凌气急了,才临时下的套。

不过就算再让她重选了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后,掀开衣服一看,腰腹处青了一大块。

她又将沈泽凌骂了一顿,诅咒他那条腿最好直接废了。膝盖上也有淤青,但她累的实在没力气了,手边又没有能用的药。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敲了敲。

“谁。”

“玉铮是我,我进来了。”山雁推门进来,沈玉铮忙起身去迎,山雁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别起来了,赶紧坐着。”沈玉铮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下来,山雁看看她青紫的膝盖,愧疚地道,“今日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帮忙,也不会害你受了一顿罚。”

沈玉铮道:“怎么能怪到姐姐身上?只能说是我自己倒霉,冲撞了国公夫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你做事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忽然撞到人?”山雁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给沈玉铮涂上。

沈玉铮皮肤白,膝盖上这么一大块青紫,瞧着就可怖极了。

山雁:“以后沈家小姐嫁进来了,我们尽量绕着她走。”

沈玉铮开玩笑地说:“姐姐说的是什么气话,只有主子分配活计的,哪有下人挑活干的。”

“你今天也看到了,沈家人有多护短。沈家大小姐但凡有一点不高兴,倒霉的就是别人了。”山雁努了努嘴,没一会儿给她涂好了药。

沈玉铮道谢:“多谢姐姐了。”


她说完便等着温云致的反应。

温夫人是他的母亲,砚石、砚光是跟了他多年的人。

她既然没办法拒绝温云致,那她需要知道以后自己该以什么态度对待温云致身边的人,她要知道温云致的底线在哪。

“娘那边我会去处理,她的意见影响不了浅云居。你住在这里,这里便以你的意见为主。”

沈玉铮想问以后沈烟兰嫁进来,她又住哪里。

但她又觉得问这话没意思,不管是温云致继续让她住下来,还是赶她走,都不是她愿听的。

“至于砚石、砚光,他们犯错,你一样可以责罚。”

温云致说着,将她手指捉起,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下。薄薄的眼皮掀起,黑眸深邃,鼻梁高挺,唇便显得格外艳红,活像是行走在暗夜下的艳鬼。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沈玉铮心里有数了。

温云致是一时兴起,还是其他也好,既然他给她权力,她若不利用,岂不是傻子。

她就当伺候老板。

相比以前做丫鬟,如今她只要伺候好一个顶头上司。而且这个上司还权力滔天,在京城无人敢置喙。

她要在有限的条件下,活出最大的自由度。

温云致还握着她的手指,沈玉铮的食指微微一动,指腹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唇瓣,在他渐渐深下来的眸色中,沈玉铮忽然抽回了手。

“公子说话算话吗?”

“算话。”温云致的声音低沉,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稳而有力地牵着她的手覆上。

“叫我名字。”温云致喜欢她乖顺,但有时又不喜她笑容浅浅地叫他公子。

比如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她叫他的名字。

沈玉铮微微弯着腰,被抱在温云致怀中,右手被牢牢掌住,她轻喃:“温云致。”

“再叫。”

“温云……”

“换一个。”

傻逼!

沈玉铮眼眶湿红,愤愤地咬住了牙。

到底叫什么?不是他说让她叫他名字的。

傻逼上司就会折磨人。

果然不管古代还是现代,“上司”这一生物就该绝种了!

这时沈玉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云致。”

温云致倏地粗喘了一声,闭着眼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他还记得沈玉铮弯着眼睛叫赵良笙的样子,那时他就想捂住她的嘴,让她一声都发不出来。

但现在从这张嘴里唤出的又是他的名字,他只想狠狠吻她。

沈玉铮被温云致抱在怀里,厮磨了许久,手心、嘴上都快破皮了。

等两人收拾好,沈玉铮才想起来温云致身上还有伤。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她便没有多问了。

一个时辰后温云致才从屋里走出来,砚石、砚光跪的更加笔直了 。

“你们跟了我许多年了,还用我来教你们规矩吗?”

砚石、砚光顿时羞愧无比,温云致又道:“以后在浅云居玉铮的话,便是我的话。你们若是再犯,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砚石、砚光神色一凛:“是。”

*

温云致让她挑几个丫鬟,不到午时,温府管家曹管家便带着四个丫鬟两个仆妇来到了浅云居。

“玉姨娘,这几个丫鬟都是手脚麻利,机灵懂规矩的。”

沈玉铮一瞧,都是熟面孔。

她笑了笑:“夫人将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调了过来,岂不是身边没人了?”

曹管家道:“之前公子就想从夫人身边调两个稳重懂规矩的丫鬟过来,如今有玉姨娘在,夫人就想着多调两个过来,否则人手不够,岂不是委屈了玉姨娘。”


这些年萧若君对她的疼爱,不输于沈家其他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差点忘了萧若君是知道真相的。

*

沈玉铮从山坡上滚下来,半途中抓住了一根树枝,但很快她的力气就耗尽了,脱手后迅速往下滚去,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道滚了多久她才停了下来,而此时她全身没一块不是痛的,连呼吸都扯着疼。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当自己葬在这块了。

沈家人都是骁勇的武将,对敌毫不手软,她今日是见识到了。别给她爬出去的机会,否则她就算咬,也得从沈泽凌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她这会儿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直到身后传来悉索的树叶声响,她一瞬间寒毛倒竖,不会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吧?

她猛地蹿了起来,求生的欲望短暂压制住了身上的疼,她转身防备地盯着来,来人!

温云致踏着碎叶,从昏色的林间走了过来,一身绛红的锦衣,精致清冷的容颜,鬼魅又妖艳,这比吃人的猛兽还要让沈玉铮惊愕。

温云致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上下看了她两眼,问:“还活着?”

这莫名的语气在沈玉铮听来,只能是嘲讽。

沈玉铮龇牙咧嘴地说:“让你失望了,我活的好好的。”

见沈玉铮一副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模样,温云致是真的笑了出来。漆眸中闪着细碎的光,最后一抹橙色的余晖从他眉宇间温柔爬过,消失不见了。

沈玉铮靠着树干,忍着疼道:“大公子只准备看着?奴婢若是死在这儿了,岂不是不能给温府做牛做马了?”

“做牛做马?”温云致轻笑一声,语气悠长,“你若是为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为你,为你。”沈玉铮忙道,小命当前,活着最重要。

温云致这才走过来,弯腰抱起了她。这一下疼的她差点没撅过去,但她也没力气反抗了,老实歪在温云致怀里。

温云致挑了下眉,这么乖的模样他还没见过。

有些稀奇,又有点手痒,想看她跳起来眼中生机勃勃、无所畏惧的样子。

温云致抱着她找到了后山一处山洞,暂且停下来休息。

如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若是不早点找到休息的地方,只怕真的会有野兽攻击过来。

温云致从附近捡了几根柴,山洞里顿时亮了起来。他走到沈玉铮面前道:“我给你将箭头先拔了。”

沈玉铮疼得满脸满脖子都是冷汗,她咬牙点了点头。任由箭头留在肉里面,恐怕会感染。

而在古代感染可是会要命的。

温云致褪下她半边身子的衣服,露出被鲜血染红的大片皮肤。瘦薄肩骨下插着半支断箭,随着沈玉铮的呼吸,伤口一缩一伸。

他拿起匕首插进伤口时,沈玉铮疼的全身乍然一缩。

唔!!!

以前的电视里都他妈乱演!荧幕上女主角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定是倔强地咬着唇,一副脆弱又绝对凄美的模样。

而沈玉铮只想一头撞死!

没有麻醉,用刀硬生生划开伤口,取出箭头,这种疼简直令人发指!发指!

她疼得只想满地打滚,嘴里胡言乱语,从如来菩萨求到了灶王爷,又从土地公骂到了玉皇大帝。

温云致一向手稳,连牢中用刑一刀刀割开罪犯的经脉,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如今竟在沈玉铮的一句句哭喊中,手下的刀歪了。


像今日这种场合,就算知晓温云芙厌恶她,温云柔也不会闭门不出,否则便辜负了父亲教导的一番苦心。

隔着一道轻纱和溪流,隐隐约约能看到对面高谈阔论的文人才子们。

温云芙心中有事,听的心不在焉的。

直到听到旁边温云柔惊喜的声音:“哥哥。”

温云芙看过去,见到温云致从溪流对面缓缓走了过来。温云芙也乖巧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大哥”。

“嗯。“温云致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两卷书递了过来。“父亲让我拿给你们,这是最近京中新出的文章和诗集。待会大家清谈的时候,你们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多谢哥哥。”温云柔惊喜地接下。

温云芙撇了一下嘴,她实际上对这些诗词歌赋并不感兴趣。她身份显贵,根本不用这些诗词做点缀。

而温云柔就算诗作的再好,有什么用,不过一介庶女,就算嫁人也只能嫁宁家这种小家族。

温云致没有多留,东西送到便转身离开了。

温云芙当即冷哼一声:“是你亲哥哥吗?就“哥哥哥哥”的叫着?有些人谄媚讨好的本事,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上不了台面。”

温云柔听言,脸色微白。

温云芙讨厌温云柔还有一个原因,温云致自小跟家里人就不亲,连对她这个亲妹妹都不讲情面。但却对温云柔有两份耐心,之前温云芙就撞见过温云致给温云柔送御赐的笔墨。

温云芙自己没有的东西哪能容许别人拥有,自此更加针对温云柔了。

不管温云芙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温云柔都低着头没有理。

沈玉铮注意到,外面有人提到“宁远程”这个名字时,温云柔抬起了头,眼睛多了些神采。

沈玉铮若有所思,看来温云柔对宁远程也是中意的。

沈玉铮思索着一会儿的对策,忽然耳边听到了一个更加熟悉的名字。

“这个赵良笙是谁?有人听说过吗?”

沈玉铮回过神,才发现温云芙手上拿着的文集中,收录了赵良笙的一篇文赋。

“这篇写鱼鳞图册的文,倒是颇有见解,只是“赵良笙”这个名字很陌生啊。”

没想到最后给众人介绍的,却是温阁老。“这位是今年春闱学子,还在白麓书院读书,你们不认识他很正常。不过等春闱结束,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众人立马听出来温阁老对这位春闱学子的赞赏,暗暗心惊,此子有温阁老赏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玉铮愣住了,她不知道赵良笙的学问有这么好。

她选中赵良笙,看中的是他的家世和品性,至于学问……沈玉铮没想过他真的能做官。

以前赵良笙常跟她说,等他考取功名,一定风风光光娶她,她还当是少年人的随口一言。

想到这里,沈玉铮笑了笑。

她选中的人,有能力当然好,也证明她的眼光没错。

两个时辰后,清谈会暂停了,有侍女端上来茶点,供这些人取用。

新云走近,压低声音在沈玉铮耳边说:“跟我来,宁远程已经在等着你了。”

温云芙看到沈玉铮随新云离开,眼神扫向旁边的温云柔,嘴角勾起。

虽然宁远程她看不上,但只要是温云柔想要的东西,她都不会让她得到。

沈玉铮随新云绕着清谈的花园,走到后面的一处偏院中。进门前,新云将一个瓷瓶递给她。

“宁远程就在屋里,你进去后将这药下到茶水中,喂他喝下。”


沈玉铮转过身,嗤笑了一声:“看来你们并不把你们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砚石肃着脸道:“公子是我们的主子,公子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听。”

沈玉铮问:“你家公子走前说过不让其他人进院子,那有没有说过,他不在的时候院里的事听我的?”

砚石、砚光不说话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只要温云致没让我走,我就是这院子半个主子。谁教你们顶撞主子的?”沈玉铮倏地沉下脸,声音冰冷,“你们跟温云致也这么说话?”

砚石、砚光没想到她会忽然发火,大概他们对她的认知还处在“同是下人”上,最多因一张脸被主子看上了,于是想怎么跟她说话,便跟她说话。

砚石反应过来,将砚光一拽,两人跪了下来。

沈玉铮说的没错,若是主子回来知晓他们这么顶撞沈玉铮,必会严罚他们。

“怎么处置等你们主子回来决定。”

说完沈玉铮回了屋,而砚石和砚光也不敢起身。

温云致不在,沈玉铮这一觉反而睡的更安稳。第二日她醒来打开门,见砚石和砚光还跪着,也没有理他们。

下人们给沈玉铮送来了早膳,进进出出路过时,都不由地看向砚石和砚光发白的脸色。

他们心中对沈玉铮多了些不满的声音,就算砚石和砚光犯了错,但那也是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两个贴身小厮。

罚砚石和砚光跪一夜,岂不是在打公子的脸。

而沈玉铮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妾室,能得多长时间的宠?如此恃宠而骄,只怕很快就会被公子厌弃了。

院子里的下人都暗戳戳等着公子回来,看公子怎么收拾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妾室。

温府一早来了贵客。

温阁老当即匆匆迎了出去,没想到还没到门口,便见贵客已经进来了。

“陛下。”温阁老忙上前行礼,被燕乐帝忙抬手拦住了。

“舅舅不用客气,朕只是路过,所以想来看看舅舅。”

温阁老朝他身后一看,顿时担忧道:“陛下怎么就带了这几个人?怎么也没通知禁军跟从?”

“我来舅舅府上,哪用这么多人。”

见温阁老还要再言,燕乐帝打断他的话:“云致呢?我刚才去他衙门就没看到他,他人呢?”

燕乐帝自小读书便是温阁老教导的,加上又是舅舅的关系,燕乐帝在他面前格外随意。

温阁老顿了顿:“云致他……”

温阁老看到燕乐帝身后带了太医院的林太医,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让人去叫温云致从祠堂出来了。

燕乐帝看到温云致,惊的睁大了眼:“舅舅下手这么狠?”

温云致趴在床榻上,林太医在给他处理伤口,他一整个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过了一夜,鞭痕已经成了紫乌色,肿起来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

温云致闭着眼,等到林太医上完药,他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燕乐帝对太医摆了摆手,太医躬身告退了。

等人一走,燕乐帝便问:“云致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什么样的丫鬟有这么大的本事,先是迷惑了探花郎,如今又让你丧了理智?”

燕乐帝好奇不已,否则也不会在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虽然他也是来解救温云致的,但主要还是想见见这个丫鬟。

温云致淡淡地问:“陛下今日没有朝政要忙?”

“朝政哪有忙完的时候,我这不是知道你有难了,来救你了。”


沈玉铮讥讽:“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你就能饶得了我了?你单独留我一个人下来,不是为了害我?你现在没事,可不代表一会儿没事。”

萧若君痛苦的神色一顿,她是准备让自己受点小伤,然后嫁祸给沈玉铮。

一个丫鬟敢伤了国公夫人,这条命都别想要了。

上次她是没反应过来,乍然看到沈玉铮被吓住了,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沈玉铮。

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做呢,沈玉铮就看穿了她。

她又害怕又愤怒,这些日子的恐慌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凭你一个低贱丫鬟,你说的话没人会信的。反而还会被认为是攀附我们国公府,到时候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你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么怕我说出来。”沈玉铮挑了挑眉,“你怕我说出去,我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萧若君骤然喊出声:“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娘,你忘了在哪生下我的吗?张家村啊,你生我的时候疼了两天两夜……”

“闭嘴!闭嘴!”萧若君惊恐地吼出声。

沈玉铮却笑了,她以前看那些电视剧中内宅女子手段都厉害得很,包括她在温夫人身边,也见过她不少手段。

可萧若君……该说她是命好呢。

从不需要萧若君自己出手对付谁,因为但凡她看不顺眼的,都被她身边的人清除了。

怀宁府萧家是,如今的沈家也是。

萧若君顺心顺意的一生,只有她才是意外。所以萧若君才会寝食难安、担心惧怕,所以她今日故意将沈玉铮留下,想将这个不稳定因素除去。

萧若君愤怒地瞪着她:“根本没有人会信你的话,你身上没有任何胎记,玉佩也是烟兰的……”

其实有的,沈玉铮的长相跟萧家老夫人年轻时,有五六分相像。可任谁也不会把一个低贱的丫鬟,跟一个世勋大族的老夫人放在一起。

“说起玉佩,”沈玉铮故意打断她,“沈烟兰拿着我的玉佩去认亲,成为了如今国公府的风光大小姐。若是有一日被揭穿了,你准备怎么收场?”

萧若君不可避免的慌了:“烟兰就是我女儿,她是我女儿。”

“是,她是你女儿。”沈玉铮冷笑。

或许刚出生时,她对母亲是抱有一定幻想的。

上一世她无父无母,但她见过有母亲疼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她大学室友的母亲,一个星期来一趟,给她送一大包吃的,还将存了一个星期的衣服带回去洗干净,又再送回去。

她见过室友撒娇时,室友母亲宠溺又无赖的表情。

她以为“母亲”是温暖的存在,上一世没有是没办法,但这一世总归不一样了。

但她睁眼看到萧若君的第一面,便是厌恶鄙弃的眼神。

自那刻她就知道,这一世“母亲”跟她也没任何关系。

沈玉铮平静地道:“国公夫人不用担心,我也并不想做你的女儿。你继续做你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永远别来惹我,我保证让你和你女儿永远在一起。”

直到沈玉铮转身离开,萧若君神色还呆呆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距此地不远的廊柱后,沈烟兰死死捂住唇。

沈烟兰跌跌撞撞地从后山的方向跑了出来,她脸色煞白、魂不守舍地扶在一处墙壁上大喘气。

那个丫鬟竟然是沈家真正的大小姐!

她竟然没死?!萧若君不是说她死了吗?!

沈家真正的大小姐活着,那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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