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云染垂眸看向他握着自己手背的手,宽大的手心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冰冷得她想将手抽回。陈蘅反倒是握得更紧了:“韵儿.......”孟云染的手一顿,瞬间回神。是啊,在陈蘅心里,她就是萧韵儿。只要是萧韵儿,那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错。孟云染想罢,继续用力将手挣脱,拖着孱弱的身子从床榻上下来,朝陈蘅跪地道:“圣上,您就放嫔妾出宫吧。”陈蘅冷眸微凝,疑惑问:“你要出宫?”孟云染跪在地上,杏眸含泪,柔弱不堪:“是的,圣上,嫔妾原是臣妇,入宫为妃本就名不顺言不正。”“后宫妃嫔都视嫔妾为洪水猛兽,今日是周昭仪,更是指责嫔妾只不过是个二嫁的妇人!”她说着,流下几滴泪,抽泣道:“嫔妾身份特殊,比不得其他宫妃高贵,在宫中毫无立足之地,就连平常路过的宫人都能编...
《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精彩片段
孟云染垂眸看向他握着自己手背的手,宽大的手心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冰冷得她想将手抽回。
陈蘅反倒是握得更紧了:“韵儿.......”
孟云染的手一顿,瞬间回神。
是啊,在陈蘅心里,她就是萧韵儿。
只要是萧韵儿,那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错。
孟云染想罢,继续用力将手挣脱,拖着孱弱的身子从床榻上下来,朝陈蘅跪地道:“圣上,您就放嫔妾出宫吧。”
陈蘅冷眸微凝,疑惑问:“你要出宫?”
孟云染跪在地上,杏眸含泪,柔弱不堪:“是的,圣上,嫔妾原是臣妇,入宫为妃本就名不顺言不正。”
“后宫妃嫔都视嫔妾为洪水猛兽,今日是周昭仪,更是指责嫔妾只不过是个二嫁的妇人!”
她说着,流下几滴泪,抽泣道:“嫔妾身份特殊,比不得其他宫妃高贵,在宫中毫无立足之地,就连平常路过的宫人都能编排嫔妾几句。”
“不如就让嫔妾出宫,回侯府........”
陈蘅突然猛抬眸,蹲下身,用力捏着她的下颚,与她对视:“你说你想回侯府?”
他声音冷得刺骨,犹如剧烈的寒冰楼笼罩而来,让孟云染为之一颤。
但,这正合她意。
像陈蘅这样从小富贵加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帝王,有着比旁人更胜的征服欲。
她只要稍稍提到傅庆樾,便会让他失去理智。
他不是喜欢若即若离吗?
那她就欲拒还迎。
看谁能被真正折服。
“圣上.......您别忘了,嫔妾和侯爷还没和离?不回侯府,还能去哪里?”她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他。
苍白的脸如秋日被雨水打过的青莲,美丽且破碎。
陈蘅握着她下颚的手温柔许多。
孟云染继续道:“圣上,求您放过嫔妾,让嫔妾出宫。”
陈蘅抬手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痕,朝她的眉心轻轻一吻:“你好像忘了,你现在是朕的安嫔,不是什么成安侯夫人。”
孟云染颔首:“可 宫里的人不是这么说,他们说嫔妾只是圣上养在这凤溪宫睹物思人的玩物。”
“迟早有一人会被抛弃。”
“圣上,嫔妾只是女子,只想着和自己的丈夫双宿双栖。”
她话刚落,陈蘅突然发狠地吻了上去。
她想要伸手去推他,却被抓住手腕高高举上头顶。
直到她呼吸不畅头晕目眩,那人才停下。
他喘着气,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冷笑:“好啊,朕答应你。”
孟云染诧异抬头。
难道他真的同意自己出宫?
然而下一秒,陈蘅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颀长的身影缓缓罩下来,在她耳边沉声道:“答应你,让你和你的丈夫双宿双栖。”
“只不过,朕得先教一教你,到底谁才是你的丈夫。”
炙热的吻再次落下。
他这一教,就教了一夜。
孟云染清晨醒来时,有些怀疑陈蘅知道她是在装病,不然怎么会待了一夜才走。
青姑过来给她换上衣裳,发现她嘴角竟有些破皮。
她心疼地拿药擦了擦:“娘娘,你昨夜是惹圣上生气了?”
孟云染缓缓从床榻上下来,笑道:“是啊,的确惹得他大发雷霆。”
青姑疑惑问:“娘娘,您这又是为何?”
孟云染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扬起:“他若是发怒,便说明他越在意,只要他在意,那我在宫里的日子就能好过。”
青姑似懂非懂。
没过多久,陈蘅便派人传来圣旨。
“孟家长女孟云染,因温婉淑德得已进宫为嫔,朕心中甚喜,于次月初五在合阳宫设下册封恩典,邀朝中重臣及家眷一同入宴。”
陈悭将头埋在地上,根本不敢再反驳一句:“儿臣知错了.......”
白霜霜缩在一旁,低着头,脸色铁青,死咬住的牙,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恨,身子跟着不由自主颤抖着。
这两人平日地在旁人跟前耀武扬威,但在陈蘅跟前,大气都不敢出。
陈蘅扫了一眼地上的兰香,朝陈悭道:“不过是个女人,你东宫内现在也只有一位侧妃,留着又何妨?!”
白霜霜猛地抬头,含着泪水的眸子里闪过惊色和恐慌。
只听陈蘅继续道:“正巧白侧妃日后难以有孕,这位女子也是相府来的陪嫁丫鬟,收做妾室,一同替你繁衍子嗣。”
“钱德忠,去拟旨!”
不等众人回过神,他转身朝钱公公吩咐。
钱公公笑着应道:“是圣上!”
兰香感激地朝陈蘅一连磕了三四个响头:“多谢,圣上。”
磕头之时,唇角扬着一抹浅浅的笑。
白霜霜青色的脸逐渐又变得黑紫,双手握成拳,偷偷用力拽了拽身旁的陈悭。
谁知陈悭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她牙齿都快咬断,鼓足勇气想要开口阻拦。
谁知,陈悭竟然拉着她一拽,一同叩首应:“是,父皇。”
白霜霜被这一拽,压着腹部,剧痛再次传来,整个人瘫软在地,别说阻拦,开口说话都费力。
陈蘅冷眸深深看了一眼这个他原本以为不错的长子,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今日他原本先去的凤溪宫。
在凤溪宫内听到宫女们议论白霜霜小产血崩之事,说白霜霜日后再难以有孕。
说太子殿下为了她,竟不愿意再娶。
宫女们照着孟云染教她们的话,说得绘声绘色。
尤其将白霜霜三年难以有孕,换成了再也难以有孕,效果加倍。
陈蘅听后,果不其然,在孟云染跟前小坐后,立马来到东宫。
正巧见到太子为了白霜霜,要残杀婢女。
他便顺势提拔这位婢女做侧妃,一来是为了敲打敲打太子,二来是为了制衡白霜霜。
陈蘅十三岁登基,后宫纷争什么没见过。
孟云染点到为止,足以让他明白,这个白霜霜,不是什么好货色。
凤溪宫内。
孟云染在秋月的搀扶下,缓缓走下床榻,经过一夜调理,她现在毒素已全清,和平常无异。
不过为了让陈蘅信服,还是特地让青姑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显得面色苍白,弱柳扶风,娇弱惹人怜。
“娘娘,东宫那边来消息了,兰香被圣上赐给了太子做侧妃。”秋月笑着走进来说道。
孟云染缓缓走到殿门口,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芙蓉花,嘴角轻扬起笑:“好,去告诉兰香,让她握住手里的富贵,莫要被白霜霜比下去。”
秋月笑着应:“是,娘娘。”
孟云染朝院子里走去,青姑扶着她笑,“白霜霜估计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她往日里贴心照顾她的婢女,怎么就背叛了她。”
孟云染摘了一朵刚刚盛开的木芙蓉放在手心:“若是她知道自己小产也是这位好婢女所为,估计会更难受........”
青姑扶着她的手,长叹一口气:“当初皇后要是如你一般,也不会落那般下场.......”
孟云染抬头看向她,问:“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青姑笑:“萧皇后身为萧家长女,自然是温厚贤淑,只不过体弱,极少出府,不像二小姐随父去战场,她和萧二小姐自幼感情深厚。”
“当初大小姐本不愿进宫,可奈何腹中有孩子,为了声誉,只能妥协。”
孟云染露出惊色。
青姑继续道:“没错,那不是圣上的孩子,圣上和萧二小姐青梅竹马,一心只想娶二小姐为后,那孩子是已故的傅将军遗腹子。”
“可当年,圣上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娶了有孕的大小姐为后,还和傅贵妃有了孩子。”
“那萧韵儿呢?她到底怎么死的?”
青姑摇头:“传言是中毒而亡,可皇后临死之前却跟奴婢说,她是自戕......”
“也是自戕?”孟云染又再次一惊。
青姑点头:“是啊,这是萧家人所有困惑之事,明明二小姐得君心,又得战功,日后即便不入宫,也是风光无限,可就在圣上宠幸傅贵妃后,她在自己生辰之日自戕,还留下永不相见的绝笔。”
“自那天之后,圣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广纳后妃,直到皇后去世,才消停下来。”
“娘娘,皇后与二小姐姐妹情深,绝不会给二小姐下毒。”
孟云染听过青姑的话,深思良久,看来当年之事,还有不少谜团。
她将木芙蓉别在青姑的头上:“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直都记得。”
青姑感激不已,许是想到了自己从前的主子,眸中竟又含了泪。
同样是陪嫁的奴仆,有人忠心,也有人多心。
孟云染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不知为何突然感伤起来,想到了阿榕。
萧韵儿和皇后是姐妹情深。
她和阿榕又何尝不是。
有人为了男人反目,也有人将姐妹之情置于男人之上。
她相信青姑的话,皇后绝不是害萧韵儿早亡的罪魁祸首。
凶手是傅贵妃?又或者,是陈蘅自己?
入夜,收到秋月传话的兰香一改往日在白霜霜跟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换上侧妃的宫装,大摇大摆地来到了白霜霜跟前。
白霜霜今日受刺激不小,身下又流着血,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小姐,兰香来看你了。”兰香缓缓走到她身侧,语气中带着小人得志的张扬。
白霜霜猛地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朝她骂道:“你这个贱人,枉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偷偷背着我爬太子的床!”
兰香手中捏着帕子,捂住唇笑:“小姐,你不要说对我不薄,过往你打骂我的还少吗?你说我就是个贱婢,日后等我再大一些,就将我许配给府里的马夫!”
“我在你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难道就只配嫁给一个马夫?”
“你瞧,现在你也是侧妃,我也是侧妃,我们两个平起平坐!”
“对了,你还不能有孕,若是我先生下皇长孙,你拿什么和我比?”
白霜霜捂着胸口,愤怒道:“就凭你是贱婢!就妄想站在我的头上!”
兰香冷笑道:“小姐,你不过是孟家养女,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与我们贱婢又有何不同?”
“当初你跟夏裳是如何说的?‘都是女子,有何贵贱之分,别人有的,你也可以有。’她信了这句话,我也信了。”
白霜霜心虚地垂下眸,仅是片刻突然冷静下来:“哼,你以为你做了侧妃就能得太子宠爱?你别忘了,太子心里只有我!”
兰香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你仗着太子救命恩人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
“小姐,别忘了,当年从咸洲池救下太子的人并非是你?是刚从塞外回来的大小姐,孟云染!”
白霜霜瞳孔怒睁:“你,你胡说!”
兰香笑:“小姐,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
“咸洲池深不见底,凭着你弱不禁风,怎么可能能救起身高八尺的太子?”
“也只有太子那傻子才会信你。”
“小姐,你别以为杀了我,就能一了百了,我既然能跟你摊牌,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若是你敢动我分毫,自会有人将此事告知太子,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得到太子的宠爱!”
“你住口!”白霜霜歇斯底里大声喊道,头发因为她的暴怒,而变得凌乱。
兰香见她狼狈模样,心中更悦,随后按照孟云染教她的话,继续道:“对了,你想知道是谁害你小产吗?”
新坟入土才一个多月,泥土和墓碑还是新的。
陈悭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墓碑前,盯着上面“吾妻阮氏”四个字出神。
四个字是他亲手所刻,当初刻的时候,他另一只手还搂着白霜霜调笑着。
如今再见,他竟觉得胸口无比刺痛。
就好像当初尖刀刻的不是墓碑,而是他的心窝。
夜风戚戚,吹动四周树枝发出沙沙声。
陈悭忽地跪地,伸出双手发疯似地拼命地挖着跟前的新坟:“阮温榕!你出来!告诉我,到底什么真的!”
“你出来啊!”
“出来!”
湿润的泥土被掀得四溅。
一旁的侍卫忙上前,拦住他:“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太子妃殿下已经入土为安。”
“滚开!”陈悭抓着侍卫的衣襟,一把将他推开,继续刨,“我要亲自问她,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是我,还是陈茳!”
布满血丝的眼睛,逐渐被眼泪湿润,流下的是疯魔和死不认输的倔强。
渐渐的,他双手指尖染上血迹,有些刨不动了。
侍卫再次上前劝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已逝,您就节哀吧。”
陈悭再次将他推开,目光落到他身旁的长剑上,他夺过长剑,用剑端用力挖。
许是觉得还不够,他朝身旁的侍卫厉声吩咐道:“给我挖!都给我挖!”
侍卫们一同跪地:“殿下,万万使不得啊。”
陈悭侧眸凶狠地瞥了他们一眼:“快给我挖!谁要是不挖,就都去给太子妃陪葬!”
侍卫们一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奈之下,纷纷起身,去找了工具来挖。
人一多,很快,棺木露出地面。
陈悭见到那黑色的棺木一瞬,立马飞奔上去,朝四周侍从吩咐道:“快,快!给我撬开。”
侍卫们看着棺木有些畏惧,不敢上前。
陈悭怒声一吼,朝着棺木重重一拍:“你们还不快点!”
侍卫们一个个硬着头皮上前。
就在这时,有位眼尖的侍卫突然大声喊道:“殿.......殿下.......这棺木被人打开过!”
陈悭一惊,连忙上前看去。
只见原本应该被钉子钉着的棺木,竟开了一条小缝。
其他侍卫也发现了异常:“殿下,这棺木被人撬开过,有人动过太子妃的墓地?”
“怎么会这样?”陈悭愣住,呆呆看了那条缝隙良久,后缓缓伸出手,扶着棺盖,咬牙用力一推。
棺木被打开,他走近一步,缓缓朝里头看去。
只见原本该腐蚀的尸身赫然变成了一条恶臭的野猪。
陈悭瞪大眼睛,怔愣地看着,瞳孔因为吃惊而拼命放大:“怎么回事?阮温榕呢?太子妃呢?她人呢?!”
“怎么会突然变成野猪?!”
“太子妃去哪了?!”
一位侍卫跳进棺木内,查看了那头野猪,回道:“殿下,这只野猪应该是三天前死的。”
“有人故意用野猪调换了太子妃的尸身!”
陈悭抓紧棺木,死死盯着那只死猪,嘶吼道:“是谁?!是谁换走了太子妃?!”
太过气愤的他浑身发抖,指甲一点点嵌入棺木里,抠出一道道木痕。
夜风再次袭来,吹动树梢,一道身影出现在月光中,又恍然消失。
侍卫们一同搬开死猪,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棺材,里面竟连一件衣裳也没留。
陈悭不信邪,让他们将墓地整个翻过来,直到第一抹晨曦照清这空无一物的棺冢时,他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没了,真的没了.......”
他无力地靠坐在一片狼藉的坟地旁,静默良久后,忽然大笑起来:“呵!没了........没了........”
白霜霜厉色道:“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去告诉殿下,我现在就在殿外等他。”
侍卫直接抽出手中长剑,挡在她跟前:“娘娘,殿下说了,就算是娘娘也不能例外。”
白霜霜脸色发青,她从未吃过这样的闭门羹,过去都是太子对她百般纵容。
只有阮温榕才有被关在门外的份。
可今夜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拦在门外。
白霜霜再也憋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还想再开口,却被里面一声吼,逼得哭哭戚戚地回了屋。
翌日一早。
孟云染同陈蘅在温泉凉亭一直待到天明,才回到凤溪宫,一跨进院子,便腰背酸痛得厉害。
青姑和秋月一同到门口迎着,小心翼翼上前扶着她:“娘娘,昨夜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易容成傅贵妃宫里的宫婢,将白侧妃和侯爷引到了殿外。”
“不过娘娘,太子殿下好像只是打了白侧妃一巴掌,并未将此事闹大。”
孟云染回道:“白霜霜最是伶牙俐齿,她若没些本事,阿榕又怎会惨死。”
“一巴掌也是好的。”
她说着,唇角轻扬,“不过,你们放心,此次也算是达成目的。”
青姑扶着她跨进进门:“没错,听说昨夜太子殿下不仅招了兰香侍寝,还打了白霜霜的婢女。”
孟云染笑道:“你们莫要看陈悭平日像个傻子一样维护着白霜霜,实则生性多疑,他最不喜人背叛。”
“傅贵妃简单编排几句,他就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何况只是一个白霜霜。”
“昨夜不管她和傅庆樾有没有私会,都会陈悭心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迟早会要了她的命,失宠也不过是刚刚开始。”
孟云染说着按了按自己酸痛的腰背,来到殿内倒头就睡。
陈蘅真是干什么都不要命,好在昨夜的付出没有白费,经昨夜之后,宫里的人都对她恭敬不少。
就连一直以来冷落她的孟丞相,也一早亲自派人送来的家书,说祖母想念她,让她多回侯府走动走动。
孟云染让秋月直接将家书给烧了,就当做从未看见。
过去他们对她如何,她可都还记得,视如蝼蚁,现在想要来攀附富贵,晚了。
今日她惯例没有去给傅贵妃请安,而是直接睡到了晌午。
待晌午过后,宫外的一元给她传来了消息。
秋月关上门窗,小声道:“娘娘,昨夜一元按照你的吩咐蹲守东宫的人,当真发现了奇怪的事。”
“是何事?”孟云染朝她问。
秋月凑近了几分,俯身回:“太子殿下除了派人去查了成安侯之外,还派人去了咸洲池。”
“咸洲池在大都城十多里以外,他派人去此处是何意?”孟云染生出疑惑,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秋月继续道:“听一元说,太子殿下好像是去咸洲池寻什么人。”
“娘娘,不如唤兰香过来问一问。”
“她昨夜在太子殿下身旁侍寝,说不定知道些许。”
孟云染朝深思片刻后,轻点头:“好,你今夜唤她过来。这个兰香,心思沉,估摸着还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是,娘娘。”秋月应声退下。
随着夜幕降临,兰香偷偷穿着宫女的衣裳来到凤溪宫。
“安嫔娘娘圣安,您唤奴婢来有何要事?”兰香昨夜承宠,现在红光满面,但对孟云染还算是毕恭毕敬。
孟云染缓缓走到她跟前,笑:“兰香,听说殿下现在很是宠爱你,可是当真?”
兰香笑着回道:“托娘娘的福,殿下待奴婢的确是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被他亲手打断了双腿,被他亲自挖了心........
连带着她腹中五个月的孩子一同归了西。
空荡荡的寝殿,漆黑一片,只剩下寒凉的夜风呜呜作响,像是不断传来的哭咽。
陈悭推开殿门缓缓从殿内走去。
自从阮温榕死后,这里就一直空置着,里面的东西谁也没有动过,甚至还能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着眼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渐渐出神。
好似在某一瞬间里四周的灯光燃起。
她依旧坐在贵妃椅上,温柔地看着他:“殿下........”
“你瞧,我给孩子绣的衣裳。”
陈悭一怔,快步走了上去,可四周的灯忽然灭下,贵妃椅上空无一人,只有缕缕血迹,还有那件没有绣完的衣裳。
他颤抖着手,缓缓拾起衣裳,上面还有他孩儿的小名。
幽暗的夜里,一双阴郁的眸被染上血色。
仅仅是片刻,他又猛地将那件衣裳重重砸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成婚三年,我一直真心待你。”
“可你呢?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我给那孩子取名!阮温榕,你的心真狠!”
陈悭突然犹如被抽空的力气一般,瘫坐在椅榻旁,将头轻轻靠在椅榻上,脑海中回忆着和阮温榕过往种种。
五年前,他们相识在一次家宴,仅仅是一眼,就记在了心里。
他求父皇赐婚,如愿与她成婚。
他们就和平常百姓一样,夫唱妇随,相伴和睦。
他们还在两年后如愿的有了第一个孩子,他满心欢喜地替地替孩子准备着。
可他却见到他的妻子和他的二弟相拥在一起。
甚至,连那个孩子也并非他所有。
她从未爱过他,一切都是假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他二弟夺这东宫之位。
他看到了那个被人剖出的孩子,是个眉目和她相似的女孩,不像自己。
他还挖出了她的心,想要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可涌出的是鲜红的血。
“所以,当年是你救了我?!”黑夜里,陈悭突然噗嗤冷笑一声,带着些许悲凉和嘲讽,“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
“阮温榕,你连死也不放过我!”
他的声音逐渐呜咽,胸口处又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撕咬着他,让他无法呼吸,只能捂着胸口,拼命喘气。
里面的动静渐渐惊动了屋外的小太监。
他们匆匆进来,见着倒地的太子都一惊,慌忙将他扶出殿外。
陈悭直到从昭容殿出来都未缓过神,一张丢了魂的脸,说不上的沧桑。
这晚,他谁的房里也没去,将自己关在书房足足三日。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白霜霜去给她送过一次热汤,却被里面的人轰了出去。
直到第四日才出门,这天孟云染突然收到了他送来的帖子。
青姑和秋月见后都一惊,赶忙上前问:“娘娘,太子他怎么这个时候送帖子给你?”
孟云染朝手中帖子看去,缓缓道:“太子殿下今日在东宫设家宴,让我以白霜霜的长姐身份一同入宴赏花,看来,他已经见到了那幅画。”
青姑疑惑问:“既然已经看到画,为何还要邀请娘娘去赏花?”
孟云染将帖子放下,笑着回:“自然是还不太确定那天救他的人是我,是阿榕,还是白霜霜。”
“他不试一试,绝不会放心。
青姑眉头一皱:“娘娘,那您这次去会不会有危险?”
孟云染起身从身后绣篮里拿出刚刚修好的香囊:“以他的胆子,还不敢奈我何,青姑,你待会儿将这个给圣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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