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桑段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段承川)》,由网络作家“一只团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了谢谢。”黎桑端庄微笑。“好了,你就别瞎掺和了”,楚怀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桑桑要是能看上阿舟,此前也就没那顾谨之什么事了。”楚舟不满嘟囔,“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正说着,他即将够到的最后一块排骨眼睁睁地被人快速夹走。“喂,那是我先夹的!”黎桑温和地笑,“乖,你吃太多了,这块给姐姐吃。”许秋萍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因为一块排骨大呼小叫。算了,要是真让两人成了,还不知道要给黎桑添多少堵。黎桑在楚府住了两日,便打算搬去新宅子。总归两家离得近,可以随时来往,许秋萍便也没有阻拦,只让她定要回楚府来过新年。黎桑应下了,临走前还给了楚舟两张大额银票。在他表面推拒实则窃喜的目光中,黎桑反复警告,“这是留给姑父姑母的,你要是自个儿偷藏了,...
《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段承川)》精彩片段
“不用了谢谢。”黎桑端庄微笑。
“好了,你就别瞎掺和了”,楚怀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桑桑要是能看上阿舟,此前也就没那顾谨之什么事了。”
楚舟不满嘟囔,“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正说着,他即将够到的最后一块排骨眼睁睁地被人快速夹走。
“喂,那是我先夹的!”
黎桑温和地笑,“乖,你吃太多了,这块给姐姐吃。”
许秋萍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因为一块排骨大呼小叫。
算了,要是真让两人成了,还不知道要给黎桑添多少堵。
黎桑在楚府住了两日,便打算搬去新宅子。
总归两家离得近,可以随时来往,许秋萍便也没有阻拦,只让她定要回楚府来过新年。
黎桑应下了,临走前还给了楚舟两张大额银票。
在他表面推拒实则窃喜的目光中,黎桑反复警告,“这是留给姑父姑母的,你要是自个儿偷藏了,看我去不去向两位长辈告状。”
黎桑知道直接给姑母定不会收,只能让楚舟做这中间人。
楚舟不高兴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难说。”
姐弟俩吵闹归吵闹,楚舟在正事上却丝毫不含糊。
“你上回让我寻的护院,有人选了。明儿我就让他上你门前,你考察考察。”
“这么快?”
黎桑不过是两日前与他说了一嘴,没成想这小子效率还挺高。“身家清白吗?”
她不敢在外边随意聘请护院,便是担心鱼龙混杂。
她和盈香皆是女子,自然是要万分小心。
别到时护院没请着,倒是请来了虎狼。
“放心吧”,楚舟拍着胸脯打包票,“此人曾经在江湖上走镖,后被委托人冤枉入狱,是我父亲帮他洗清的冤屈,他一直很感念这番恩情。”
“此番听说我在找护院,他便毛遂自荐。自上回丢了镖局的工作,他一直在码头干临时活计。本打算开春便往东边走,这不正巧碰上我了。”
黎桑点了点头,“行,明儿个你让他来,我先看看。”
黎桑原以为闯荡江湖,当过镖师的应当会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人物,但来人却大大颠覆了她的刻板印象。
男人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周正英气的脸,肌肤是健康的深色,肌肉匀称却不过分突出,看着像是一个练家子。
“小人曹风见过小姐。”
黎桑打量了他几眼。
发现此人自来便很是守礼的没有乱瞟。
即便是看向她时,眼神也是清明正直的。
初步印象过关,黎桑适当问了他几个关于出身的问题。
确定身家清白,曹风便正式成为了黎家小院的其中一员。
除了他,还有他带来的两个曾经一同走镖的兄弟。
黎桑托姑父查清他们的底细后,也一并留了下来。
*
年底来临时,京城的繁华在一盏盏雪夜花灯与日夜不停的歌舞鼓乐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腊月三十至元月十五,朝廷下令取消了宵禁。
满城有士兵巡逻,让人能安安心心上街感受新年来临的喜悦。
黎桑给盈香,曹风,还有院里几个下人都发了新年红包,还给他们允了假,自个儿带着盈香去楚府吃团圆饭。
“愿我们桑桑年年喜乐,岁岁安康。”
许秋萍还将黎桑当孩子,回回新年都给一个大红包。
黎桑笑盈盈接过,“多谢姑母。”
楚舟在一旁不乐意了,“娘,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我的红包为何没有表姐的厚?”
许秋萍没有理他,拉着黎桑颇有兴致道:“走走走,我们上街赏花灯去。”
盈香看着眼前的生面孔,“小哥是府上新来的吧?”
她笑盈盈道:“快快通知你家主人,就说表小姐回来了。”
门房哎了声,边往里走边还不时回头瞧。
乖乖,府上竟还有如此标致的一位表小姐呢!
砰!
他三心二意,猝不及防便撞上了一人。
“嘶”,楚舟揉着撞疼的肩膀,“你怎么走路的?”
门房忙点头哈腰道歉,“对...对不住啊少爷,门外来了个姑娘,说是府上表小姐...”
他话音还没落下,便见他家少爷脚下一蹿,嗖的没了人影。
楚舟几步奔至大门前,使劲揉了揉眼,确定不是没睡醒带来的幻觉,才惊讶道:“表姐?”
黎桑唇角一扬,笑得明媚,“阿舟。”
*
“我们桑桑定是受了很多苦吧?”许秋萍一脸心疼地给黎桑夹菜,一个劲儿地嘱咐她多吃些。
“姑母,桑桑不苦。”
黎桑有些哭笑不得,这句话,自回来她便不知说了几回。
奈何姑母总觉得她会走到和离这一步,定是受尽了委屈。
“御赐的和离,不想离也得离啊。”楚舟夹了块排骨,随口说道。
许秋萍瞪了她这不着调的儿子一眼,“就你多嘴。”
她惆怅地叹了声,“说来也怪,这陛下好端端的,怎么还管上人家的家务事了?从前倒是听说过赐婚,这还是第一回听说赐和离的。”
许秋萍拿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男人,“哎,老楚,你是吃皇粮的,能看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楚怀海人到中年,微微发福的脸庞愈显憨厚。
他与许秋萍是年少夫妻一路走过来的,感情甚笃,时常让黎桑羡慕。
“我啊,只能算是吃点皇粮边角,哪里能猜透天子的想法。要我说,你也别瞎想。桑桑和离,可不见得是坏事。”
“就是。”楚舟接茬,“那顾谨之娶表姐时说得那叫一个好听,结果还不是没两年就纳了新人。表姐与其在侯府替别人养孩子,还不如回家来逍遥自在。”
许秋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黎桑听着几人说话,心口被温暖涨得满满的。
几年前她来京城投奔时,本是做好了各种最坏的打算。
比如寄人篱下,谨小慎微,客气疏离。
然而这些统统没有发生,姑母一家待她如亲女,这也是她出嫁前一直未曾搬出去住的原因。
那厢许秋萍自个儿想通了和离一事,又开始高兴起往后能一家人安安心心地在一块儿。
“既已离开那家子,过去的事情就不想了。桑桑便还和以前一样,在这里住下。”
黎桑放下筷子,既说到这里,她就顺势说了之后的安排。
“多谢姑母,只是我已让阿舟寻好了宅子,过两日便搬出去住。姑母放心,桑桑定时常回来看你们。”
“哎?好端端的,怎的要搬出去住?”
黎桑把他们当家人,也不瞒着。
“桑桑经此一遭,已然看开那些个情情爱爱。余生只愿一人独过,潇洒快活。”
“那...那也不必搬出去啊”,许秋萍被她的言论惊到。
她是个传统女子,尚还不能理解黎桑的想法,只觉得她是被顾谨之伤透了心。
“大不了,让阿舟娶了你。”
许秋萍眼睛亮了亮,“对,让阿舟娶你,咱们便还是一家人。阿舟这孩子,虽毛躁了些,但人格品性你也知道,定会一心一意待你。”
此话一出,黎桑和楚舟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楚舟憋了半天,一脸吃了苍蝇的憋屈。
“行吧,如果她实在没人要...”
不仅台下的人群开始沸腾,连黎桑和盈香都看得目不转睛。
难怪道相风楼会为他做这样的排场,这位渝公子,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场上的气氛炒得火热。相风楼这一出,实在是将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男老鸨涂着厚重彩粉的眼角一挑,“那么现在,五百两起步,竞价开始。”
盈香倒吸一口气,“果真是销金窟,不拿钱当钱。”
她感叹了一会儿,见身旁人没有动静。
转头一看,自家小姐正全神贯注盯着台下,若有所思。
盈香忽然瞪大眼,“小姐,你该不会也要叫价吧?”
黎桑唔了一声,没肯定也没否定,“再看看。”
就这么一会儿谈话的功夫,底下的价格已然叫到了一千六百两银子。
越到后面,响应的人越少。
黎桑扫了一眼,两千两往上后,还在坚持的只有对面雅间的一个中年妇人,还有那位牛员外。
她又看向台子正中的渝公子。
他垂着眸,看不清什么表情。嘴角的弧度却依然温润有礼。
长得不错,有同情心,又有才艺,更是处变不惊。
黎桑心思忽然活泛起来。
那工匠之后,她就没再找到合眼的男人。
眼前这位,一眼便让她有了赶来相风楼的念头,这不正是勾起了她的兴趣吗?
场上此时已然叫价到两千七百两银子,正是此前那叫嚣着家花没有野花香的牛员外。
“两千七百两,可有更高的竞价?”老鸨的眼神都泛着光,显然对这个金额很满意。
要知道,这只是一夜的价格,可不是就此买了他。
多数人纷纷退却。
纵使再是想要得到台上佳人的初次,也狠不下心花这么多银两。
牛员外似乎胜券在握,一手摸着痦子,眯着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台上风华绝代的渝公子。
“可惜了。”盈香叹了口气。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男风馆的惊世骇俗,却无法接受一个清润脱俗的佳公子被那样一个俗人玷污。
但是!!
她更无法接受她家小姐举牌竞价啊啊!
“小姐,你在做什么?!”
盈香尖叫,恨不得将她家小姐那举着牌子的碍事手臂给剁了。
黎桑对着她甜甜一笑,软嘟嘟的红唇吐出令盈香更加抓狂的话语。
“三千七百两。”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连声哎哟着赶忙继续:“三千七百两,可还有更高的竞价?”
前面几回的加价,还都是两百三百的加。
到黎桑这,直接跨越了一千两。
原本胜券在握的牛员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抬头望向二楼的雅间,正对上黎桑笑盈盈的视线。
他之前竞价时虽表面轻松,实则已是强弩之末。
今日本打算最高两千两拿下这位他觊觎了许久的人,却未曾想超出了预期许多。
咬咬牙叫到两千七百两,一同竞价的人皆偃旗息鼓。
还以为此番这渝公子定是他的床上玩物,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其貌不扬的臭男人。
黎桑状似随意地晃着举牌的牌子,好像只要牛员外敢加价,她就敢跟。
牛员外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好,没有人再加,三千七百两成交!”老鸨笑眯眯地看向黎桑,“恭喜这位公子,今夜,渝公子便是你的了。”
“各位贵宾,接下来还有精彩的歌舞表演,请大家尽情享受!”
黎桑笑着正欲收回视线,忽然对上男人那双潋滟的眸。
似含着无限情意。
正想屈膝,忽听那道原先还不冷不淡的声音带着和气朝她道:“黎姑娘就莫要跪了,便站着听罢。”
黎,黎姑娘?
黎桑张了张嘴。
不对,重点应该是,她为何可以不用跪?
一把年纪跪得艰难的朱秀迎嘴角一抽,心有不满却又不敢吱声。
虞湘垂着头,泛白的唇紧抿着。
几双惊诧的眼偷偷抬起看了看黎桑,又快速垂下。
“公公,黎氏两年前便嫁于我为妻,并非姑娘之身。”
顾谨之还当他不知,拱手解释了两句。
“是啊,我们所有人都跪了,凭什么她不用跪?”顾馨抬起头来,不甘心地喊道。
康奎斜睨了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冷笑道:“圣上金口玉言,免她下跪。怎么?要咱家替你去圣上面前问一句凭什么吗?”
话音一落,顾馨顿时脸色煞白,哆嗦着连一句不敢都说不完整。
“放肆!”顾沉逍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康公公面前,岂容你多嘴!”
有了这一出,再没人敢质疑和不满,一个个老实得像鹌鹑。
独留黎桑俏生生地站着,疑惑地眨巴眨巴眼。
肆虐的风雪卷过草木砖瓦,寒风呼啸。
坠在光秃秃枝条上的积雪被吹得颤了颤,终是哗啦一声跌入地下,为本就积深了的雪面添砖加瓦。
而烧着地龙本该温暖如春的明德厅内,此时却是一片冰冷死寂。
就在方才,宫里的太监总管康公公代天子宣旨,列举了曲阳侯世子诸多失德之处。
宠妾灭妻,行止浪荡,不洁自身,有碍观瞻。用大白话说就是,丑人多作怪。
诸如此类,皆是些不算大过,却足以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抨击。
而圣旨上另一个被指名道姓的黎桑,则是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贤淑良德,才貌兼备,知书识礼,聪颖智慧,什么好听拣什么说。
夸得黎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在无意间救了那皇帝全家性命。
圣旨最后得出结论,曲阳侯世子配不上完美的黎桑,特准二人和离,各生欢喜。
说起来,康元帝李廷璋写这道圣旨时,段承川就在一旁。
他骂顾谨之骂得尽兴,李廷璋被他感染,差点大手一挥写成特允黎桑休夫。
但到底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感叹了一声,才悠悠落笔。
李廷璋是写得痛快了,殊不知这一圣旨在曲阳侯府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黎桑这一日可谓是过得大悲大喜,跌宕起伏。
原以为和离无望,还要被迫背一口杀人的大锅。
好嘛,惊喜忽然从天而降,砸得她晕晕乎乎,不自觉微微晃了晃身子。
众人看在眼里,还以为她绝望至极,经受不住此等打击。
顾馨高兴了,看向黎桑的眼神满是解气的快意。
让她傲气,让她仗着世子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
被皇帝夸了又怎样,还不是要被扫地出门做她那低贱的平民百姓!
除了顾馨,另一个更激动的,莫过于此刻还趴伏在地上的虞湘。
她不敢抬头,怕被人发现她脸上狰狞的窃喜。
脸部肌肉不自觉扭曲,她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只觉得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
黎桑走了,世子夫人的位置,早晚会是她的。
不过可惜的是,这道圣旨没有早些来,她那可怜的孩子倒是死得浪费了些。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便销声匿迹。
无妨,不过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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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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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翻滚的床帐中,女子难耐的轻吟时高时低。
好似被什么抵住了命脉,辗转挣扎着也不得解。
“快了,再等一等...”男性低哑的嗓音粗喘着响在耳畔,好似一团火,烧得黎桑浑身滚烫。
然而,黎桑的香汗湿了一层又一层,眼前的摇晃似乎没有尽头。
“啊...”
她终于忍耐不住,抓紧床幔扭动了几息。
下一瞬,地动山摇。
原本柔软的被褥在娇嫩的背部反复摩擦,竟也逐渐变得生疼。
理智被火热烧得迷迷糊糊间,黎桑仿佛听到男人嘶哑难耐的声音幽幽响起。
“下回再这般盯着我看,可就不止于此了...”
“别...不要了...”
床上的人儿胡乱挥舞着瓷白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下一瞬,黎桑忽然挺坐而起,脸颊红润润,眼眸湿漉漉。
她微张着小嘴,而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喉咙干涩无比,好似当真如梦中那般叫了一夜。
啧。
不过昨日多看了那工匠两眼,怎的就叫他跑到梦里了?
惊讶过后,黎桑竟觉出了一丝味儿。
也不知那工匠是否当真如梦里一般,有趣又有劲。
独自荡漾了一会儿,黎桑懒洋洋地褪下汗湿的衣裳。
“盈香,备水。”
她朝外喊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着,有些人,可不能留着过年了。
否则,凭白挡了她过潇洒日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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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你确定要和离?这字我一旦签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黎桑挑眉看向对面质问的男人,眼尾一勾,“是,还请夫君落笔。”
顾瑾之深眉蹙起,“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夫君多虑了”,黎桑双手交叠在腹前,平日略娇媚的脸尽显端庄得体,“妾身只是怜惜湘姑娘大着肚子却只能委身做妾,也不愿让你为难,故作此决定。绝非以退为进,还请夫君...”
话落,她顿了顿,“不,是还请世子放心。”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还在犹豫。
黎桑似不经意地低喃了一句,“说来,昨日无意间见湘姑娘让下人送些止吐的酸果来,那下人因她身份低微而怠慢。等取来酸果,湘姑娘早已吐了一地,也是可怜。”
顾瑾之转身两三步便走到桌案前,利落下笔,一纸和离书便成了。
捏着手中那张轻飘飘却又分量十足的黑字白纸,黎桑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清浅如画的眼底有暗芒一闪而过。
“黎氏,你好自为之。”
男人长眸在她身上顿了片刻,转身欲走。
“且慢。”
听到女子的挽留,顾瑾之立刻停下步子,原本紧抿的唇角稍稍松了些。
只听黎桑柔柔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母亲...不,老夫人顽固,不愿我们和离,将湘姑娘扶正。世子还需自个儿用心劝劝才是。”
“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以后吧。”
顾瑾之不知怎的有些恼怒。
“还有,在我说服父亲母亲之前,你不得离开侯府。”
正合她意。
黎桑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乖顺地行了个礼,娇声应是。
顾瑾之离开了,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黎桑拎起裙角,轻哼着歌儿盈盈转了几圈。
纤软的腰肢在虚空中划出一抹曼妙的弧度。
事情解决得比她想象中还顺利了些,看来那女子当真在他心里占了不少地位。
若换做从前,她大概还会伤神。
如今大梦初醒,她比谁都希望顾谨之与那女人锁死,最好再也别来烦扰她。
将和离书仔仔细细叠好放入匣子中。
黎桑素手轻轻拍了拍,姣好的容颜泛着光泽,透着媚意的眼角轻勾。
此物在手,有些事情,便可以大胆放手去做了。
曲阳侯府近些时日请了一批工匠,为的是扩建一座庭院,以供未出世的小公子或小小姐玩乐。
黎桑嫁到曲阳侯府两年无所出,婆婆不满已久。
这也是为何她看不起虞湘的身世,却接纳她为妾的原因。
虞湘肚子里的,是顾谨之的第一个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曲阳侯才终于向今上请封世子。
彻底压制了顾瑾之那些庶弟的蠢蠢欲动。
然而,黎桑此刻已然不想理会这些。
因为,不远处男人那健硕的身躯,鼓起的肌肉线条,以及从喉结处缓缓滑至腰腹的汗珠,都让她大为震撼。
不愧是她早就看上的男人,宽肩窄腰,力量十足,看起来就很能干。
自恩爱两年的夫君突然带回一挺着孕肚的女子,不顾当初的誓言要娶那人为平妻,黎桑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一生一世,情深不悔更是自欺欺人。
她黎桑素来骄傲,断没有与别的女人共用一根的兴趣爱好。
也是在顾谨之只听虞湘的说辞,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警告她之时,黎桑幡然醒悟。
人生不过几十载,男人这种生物尚懂得及时行乐,左拥右抱,为何女子便不可?
一朝顿悟,豁然开朗。
此前因人妇的身份,很多事情无法做,否则与顾谨之那货色也没什么两样。
如今有这和离书在手,她黎桑也是要迎来自己的春天了。
妆容精致的女子清眸流盼,摆出最优雅的笑容,领着几个丫鬟往那工匠干活之地而去。
“我们夫人带了清热解暑的凉茶,尔等还不快快前来领赏。”
酷暑下满头大汗的工匠们纷纷放下手中工具,感恩戴德地排起队来。
王庆捅了捅段承川的硬胳膊,“快把衣裳穿起来,你要在世子夫人面前失礼吗?”
男人刚毅的挺眉微蹙,“不穿,热。”
“嘿,你这人,咋就这么轴?”他压低了声音,“瞧那娇滴滴的夫人,你不怕五大三粗的污了人家的眼吗?”
段承川略抬起眼皮看向那所谓的娇夫人。
一袭贴合窈窕身材的月华裙衫,外罩浅色薄纱,露出一小片白得刺眼的肩颈肌肤。
芙蓉面上粉唇贝齿,秀挺的鼻尖微微翘着,一双勾人的媚眼颤了颤,似是被他的眼神惊扰到。
段承川正欲收回目光,却见那原以为羞怯的女子倏然抬起眸来,乌软的眼底盛着丝丝亮光,对着他羞涩抿唇,粲然一笑。
王庆已然排进领凉茶的队伍。
段承川喉结滚动几息,默默穿上外衫。心里暗想,那小子倒是说对了一回。
结实完美的身躯被掩盖,黎桑暗暗惋惜。
领凉茶的队伍已经少了一半,却仍不见那男人前来。
黎桑偷偷望去,只见他撸着袖子埋头苦干,背后的肌肉硬块随着他的动作变化,即便隔着衣物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嘴角一翘。
段承川将砖块放下,随手抹了额头的汗。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张与乱糟糟环境格格不入的娇艳脸庞。
“段师傅,喝口凉茶歇一歇吧。”
段承川的视线从她笑盈盈的面庞落至捧着瓷碗的细白指尖上,眼神微暗。
“我不喜凉茶。”
“那师傅喜欢什么?”
段承川本不欲回答,但见眼前女子柳眉弯弯,乌瞳晶亮,问他的样子丝毫不像敷衍。
他不自觉答了句,“红豆汤。”
女子倏地笑了,仿若羞怯艳美的花骨朵,大大方方地展开花瓣,盈香满室。
“小女子最擅长做汤,师傅若是喜欢...”
她刻意顿了顿,忽然凑近了些,吐气如兰,“今晚亥时,留香院,桑桑亲自给你做。”
直到那满身香气的女子走远了去,段承川仍不敢置信。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看着娇软羞怯的女子,举止竟这般大胆。
她不怕侯府的人发现后处置她吗?
“川子,发什么愣呢,还不快些干活?”
喝完凉茶的王庆催促着他。
段承川从略微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低沉嗯了一声,便重新投入了热火朝天的工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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