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希望能够得到Y的回应。保佑保佑!当然,郁晚璃也不是全部都寄托于一个神秘人,发完消息之后,她马上开始搜集关于这个文旅项目的各种详细资料。她必须要对项目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得到位。不打无准备之仗!一旦专注起来,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郁晚璃却打算加班。她摁亮手机屏幕,随意的瞟了一眼,发现Y在一个小时前回复了她!顿时,郁晚璃满心期待的点开消息——“余家千金,她会帮你。”言简意赅的八个字。没了。郁晚璃一头雾水。这位余小姐,她曾经在晚宴上见过,但关系一般,不过是点头之交。她去找上门的话,余小姐就会帮她吗?真的假的。Y的办法,总是看起来很离谱,但是实践起来又发现非常有用。行!择日不如撞日,她现在就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郁晚璃当...
《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精彩片段
希望能够得到Y的回应。
保佑保佑!
当然,郁晚璃也不是全部都寄托于一个神秘人,发完消息之后,她马上开始搜集关于这个文旅项目的各种详细资料。
她必须要对项目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得到位。
不打无准备之仗!
一旦专注起来,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郁晚璃却打算加班。
她摁亮手机屏幕,随意的瞟了一眼,发现Y在一个小时前回复了她!
顿时,郁晚璃满心期待的点开消息——
“余家千金,她会帮你。”
言简意赅的八个字。
没了。
郁晚璃一头雾水。
这位余小姐,她曾经在晚宴上见过,但关系一般,不过是点头之交。
她去找上门的话,余小姐就会帮她吗?
真的假的。
Y的办法,总是看起来很离谱,但是实践起来又发现非常有用。
行!
择日不如撞日,她现在就去!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郁晚璃当即收拾好东西,前往余家。
求人办事自然不能空手。
郁晚璃如今也买不起贵重的东西,而且余小姐不一定能看得上。
思来想去,她准备了一条亲手绣的苏绣真丝丝巾。
现在流行将奢侈品的包包手柄上,缠绕或者系上丝带,增加造型感,也许余小姐会喜欢这份礼物。
随后,郁晚璃出发了。
年氏大厦的顶楼,年彦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郁晚璃如米粒般的身影。
“别看了,跟个变态似的,天天监视,”季嘉以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来,“我都觉得瘆得慌。”
“闭嘴。”
“你就是盯出个洞来,郁晚璃该讨厌你还是得讨厌你。”
年彦臣双手负在身后,目送着郁晚璃消失在视线里。
他依然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季嘉以继续说道:“讲真的,你应该跟郁晚璃说实话,别藏着掖着了。否则,她一辈子也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就你的手段和城府,十个她也看不透你。”
“郁氏破产,你收购并入年氏集团,不是为了占有郁家的资产,恰恰相反,你是为了保全。如果你不出手的话,郁家那些亲戚,早就一拥而上,将资产全部瓜分走,能卖的就卖,能拿到钱就行。郁氏虽然破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辛辛苦苦的为郁晚璃保管着郁氏资产,她反而还觉得你是强占了。啧啧,这简直比窦娥还冤,你天天被她恨着,你就没想过解释两句?”
“年彦臣,长嘴是用来说话的。”
季嘉以慢慢悠悠的品着茶,说着风凉话。
反正他是看不懂年彦臣。
在他眼里,年彦臣聪明一世的人,在郁晚璃身上……栽了。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难得看见年彦臣这么糊涂。
“你不懂。”年彦臣转过身来,夕阳的橘黄光亮在他身后,映衬出天空边缘灿烂的晚霞,“我有我的考……”
“你有你的贱法。”
季嘉以毫不客气的打断。
年彦臣目光扫了过来,带着凌厉。
但是季嘉以压根不当回事,耸了耸肩,结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茶水洒了出来。
“哟。”
季嘉以放下茶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类似手帕的东西,擦了起来。
年彦臣眯眼打量着:“那是什么。”
“哦,西装口袋巾,”季嘉以回答,“你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有,怎么还一副稀奇的样子。”
穿西装,需要出席许多正式重大场合的人,都会备有它。
不过,这块口袋巾可不一样。
季嘉以没想到显摆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年彦臣的话刺痛了许可薇。
“她?你娶她是为了羞辱她,怎么能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许可薇问道,“阿臣,你想想年伯父的在天之灵,想想她父亲的恶毒!”
“那是我和她的事。”
“那我和你的事呢?”许可薇期盼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这样吧。”年彦臣的音色毫无感情,也没有起伏,“之前谈的百亿项目我不会再做,都交由你来运营操作,算是我的……弥补。”
许可薇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他竟然真的不负责!
而是选择金钱利益补偿!
为什么?他宁可和郁晚璃相爱相杀,纠缠一生,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郁晚璃到底有什么好!
其实从头到尾,许可薇都是在撒谎。
她是故意的。
那晚在包厢里应酬时,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年彦臣烂醉如泥的样子。
于是,她心念一动,起了邪念。
她各种倒贴,扶他,抱他,又用自己的柔软去蹭他,可是年彦臣都不为所动。
在酒店的电梯门口,他直接大力的推开了她,只身一人进入电梯,回了房间。
许可薇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于是,她编了一晚的酒后风流。
反正年彦臣醉成那样,什么都不会记得。
结果……
许可薇输得一塌糊涂。
“阿臣,我要的不是那些东西,我要的是你。”许可薇依然不死心,“我可以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
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把自己给他的。
她就不信了,年彦臣次次都能够把持得住。
年彦臣却岔开了话题:“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提。”
算他欠她的。
哪怕是她自愿,但女孩子的清白贞洁多么重要。
他亏欠她,于是尽所能的补偿她。
许可薇还想说什么,年彦臣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会议要开。”
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
宽肩窄腰,长腿,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对许可薇而言,年彦臣完全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她一定要得到他!
此时,总裁办公室外。
电梯“叮”的一声缓缓开启。
身为总裁特助的艾伦,敏锐的抬头看去。
发现来的人是郁晚璃时,他明显一愣。
年总和许小姐正待在办公室里啊!
这位年太太怎么突然来了!
当即,艾伦快步的走过去,装作无意的拦住郁晚璃的去路:“太太,您来了。是找年总吗?”
“是的。”
“您稍等,去隔壁贵宾室休息一下,”艾伦说,“年总在会见客人,暂时不方便打扰。”
郁晚璃点点头,什么都没有怀疑:“好。”
艾伦暂时松了口气。
两个人刚走了两步,突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
许可薇从里面走出来。
艾伦吓得差点跪下。
这是什么修罗场面,怎么还是没避开啊!
“郁晚璃?”许可薇看见她,声音一扬打着招呼,“好巧啊。从你结婚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恭喜呢!”
郁晚璃可真是命好。
前脚刚失去郁家千金的身份,后脚就成了尊贵的年太太。
杀父之仇,也没有彻底磨灭年彦臣对她的爱,反而更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亲手折磨。
许可薇语气里的酸溜溜,郁晚璃听出来了。
都是江城里的豪门大小姐,认识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可薇总是不待见她,针对她。
说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
年彦臣和郁晚璃的婚礼,在江城就是一场笑话,全程只有她一位新娘完成仪式,何来的恭喜!
“谢谢,”郁晚璃客气的应道,“原来年彦臣在见的客人,就是你。”
“对,我和阿臣聊些重要的私事。”
她特意把“私事”的发音咬得很重。
郁晚璃却根本不在意:“哦,聊完了吗?我可以去找他了吗?”
她也有事找年彦臣,没时间和许可薇在这里浪费口舌。
许可薇才在年彦臣那里吃了亏,又被郁晚璃无视,憋了一肚子火。
“当然可以,”许可薇应道,“只是阿臣非常厌恶你,你何必去他面前晃悠,惹他不悦?”
“我会在他面前晃悠一辈子。谁叫他娶了我。”
怼人么,谁不会似的。
郁晚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许可薇更来气了。
仗着年太太的身份,居然在她面前显摆起来了。
没等她说什么,郁晚璃脚尖一转,已经直奔总裁办公室。
她径直从许可薇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见许可薇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等等。
有诈。
可是,郁晚璃已经没有时间应对了。
她的脚下不知道绊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直直往前栽去。
这要是摔了的话,脸朝地。
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郁晚璃只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不过……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反而,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温暖,结实可靠,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是年彦臣。
郁晚璃有些恍惚,他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是她幻听了吧!
下一秒,身子一轻,年彦臣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昨晚才崴了脚,今天要是又摔了,可怎么办。”年彦臣问,“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么?”
郁晚璃靠在他的怀里,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他,他怎么了?
鬼上身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按理来说,年彦臣应该双手抱臂,袖手旁观,看着她砰的摔倒在地,毫不客气的勾起嘲讽的笑意,欣赏着她的丑态和窘迫。
同时,他还要说上一句刻薄的话。
比如“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真是笨”之类的。
郁晚璃张了张嘴,想不到该怎么回答他。
他抱着她,往办公室里走去。
忽然,他想到什么,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凌厉的看向许可薇,说了四个字——
“下不为例。”
年彦臣看得清楚,是许可薇伸脚绊倒了郁晚璃。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只有他能。
年彦臣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再不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心疼她。
更怕自己想……
要了她。
郁晚璃蹲在墙角,双手抱着肩膀,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沿着下巴往下流。
看上去十分可怖。
李妈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哎哟”了一声:“太太,这是怎么了!”
李妈赶紧拿起毛毯裹在郁晚璃的身上,又将她扶到沙发上,仔细的替她擦去血迹,上好药止住血。
郁晚璃的下唇,血肉模糊。
“谢谢……”她发出干涩的声音,“李妈,你还是走吧,要是让年彦臣知道你关心我,你也会跟着受罚的。”
李妈是郁家的老佣人,干了很多年,看着郁晚璃长大的。
郁家破产后李妈就失业了,但是得知郁晚璃嫁给了年彦臣后,她又来应聘年家的帮佣。
“太太说的是哪里话,年先生对您可上心了。”
郁晚璃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年彦臣对她上哪门子的心?
他分明就只想看她崩溃狼狈到极致的样子,肆意羞辱。
郁晚璃不解的看向李妈。
“年先生肯定是爱您,才会娶您。这江城多少名媛千金都想着嫁进年家,挤破了头,但只有您才是年先生心尖尖上的人。”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我罢了。”
“哪有一个人用自己一辈子的婚姻去报复一个人啊,太太,”李妈回答,“您和年先生之间是有些误会仇恨,可归根结底,先生是真的爱您。”
李妈给她出着主意:“太太,您服个软,认个错好好的道个歉,先生就会原谅您了。您越是跟他杠,越讨不着好。”
郁晚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和他的恨……又怎么会是道歉能解决的。”
那是杀父之仇。
何况,郁晚璃始终坚定的认为,爸爸没有害死年伯父。
爸爸一生温和纯良,谦逊,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情。
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爸爸在病房探视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爸爸去世了,年伯父也死了。
死无对证。
一旦郁晚璃去找年彦臣低头,那就证明,她承认爸爸害死年伯父。
她不会替爸爸背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有生之年,她都要想办法为爸爸洗脱嫌疑,还一个清白公道。
“年太太”的身份对郁晚璃而言,不是荣耀,而是枷锁。
婚礼上,年彦臣就已经让她尊严扫地了。
………
第二天。
郁晚璃刚从卧室出来,好几个佣人就立刻进去收拾了。
然而,新婚之夜,她是一个人睡的。
床单上整洁干净,不见落红。
“年先生没有碰太太?”
“是啊,她可不受宠了。”
“传出去真是笑死人,只怕等老了还是个处。”
“年先生那么恨她,她以后的日子过得还不如我们呢。”
讥讽的笑声传入郁晚璃的耳中,她垂着眼,神色淡淡的,什么都没有说。
下楼时,她看见年彦臣站在客厅窗户前,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裤,正在打电话。
朝阳的细碎光芒投射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金光。
郁晚璃一下子想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天。
那时她还很小,只有八九岁,懵懵懂懂的不太记事,而年彦臣已经出落成翩翩少年了。
他跟着年伯父来郁家拜访做客,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沉默寡言。
郁晚璃不太敢靠近他,因为他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从小她就怕他,躲着他。
他也只是生疏的叫她一声“晚璃妹妹”。
没想到,长大后,她却嫁给了他。
命运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两个人牢牢捆绑在一起。
听见脚步声,年彦臣转身看了过来,顺势挂了电话。
郁晚璃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赶紧低下头。
她紧张得都不会下楼梯了。
“过来。”年彦臣出声。
郁晚璃只能照做,走到他面前。
她心想,他是不是又想给她难堪了。
果然,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听见他再次出声:“蹲下。”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必须要听他的。
等郁晚璃蹲下,他的脚稍稍往前一挪:“系好。”
原来他的鞋带散开了。
“嗯,”郁晚璃伸出手,仔细的将鞋带重新系上,“可以了。”
她刚要起身,又听见他说:“鞋边脏了,没看见么。”
她咬了咬唇,先是用衣袖擦了擦,再用指腹擦了一遍,确保皮鞋一尘不染,油光发亮。
这下,年彦臣该满意了吧。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郁晚璃看着他的鞋子,心想,他要是一脚踩上来,碾压着她的手……
她可怎么办才好。
是求饶?还是硬撑?
她好像从来没有在年彦臣面前,服过软。
好在郁晚璃的担心是多余的,年彦臣什么都没有再说。
她松了口气,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站着,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
这时,刚刚去收拾婚房的几个佣人下楼了。
“年先生,房间都整理干净了,床单被套按您的要求,全都换了新的,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年彦臣摆摆手。
佣人们识趣的离开。
只是,在经过郁晚璃身边时,最前面那个佣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撞了一下郁晚璃的肩膀。
后面的佣人都纷纷偷笑,表情尽是不屑。
“……站住。”
轻软的女声响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郁晚璃抬眼,目光扫视过那几名佣人:“我叫你们,站住。”
佣人们看向年彦臣。
年彦臣脸色淡漠,好看的薄唇微微抿着,没有任何表态。
“看他做什么,”郁晚璃说,“我在跟你们说话。”
她下巴微微一抬:“我问你们,我是谁?”
“您,您是年太太。”
她又问:“年太太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
“女主人。”
“背后嚼主人舌根,又当面冲撞主人……留着你们何用?”
几名佣人感到很是诧异,面面相觑。
她们要被开除了?
“自己滚,还是撵你们走,”郁晚璃微微一笑,“可以二选一。”
“我我……我们……”
“怎么,”郁晚璃问道,“我的话不管用?”
为首的佣人大着胆子回答:“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要听年先生的。年先生的话,最管用。”
谁都知道这太太不受宠,嫁进来是吃苦受累的。
可不能被她给唬住。
只听见年彦臣音色懒散:“还不快滚?”
他做不到!
郁晚璃的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来,变得安静。
好吧。
当她什么都没说。
最想要的得不到,其他的,她也不稀罕。
而且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次救了年彦臣之后,生活和待遇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依然恨她,仇恨依然存在。
说不定……年彦臣还觉得她多此—举。
以他的身手和能力,也许他能避开凶手的刺杀,毫发无损。
而她扑了过来,还给他造成了麻烦。
郁晚璃从不敢高估,自己在年彦臣心里的分量。
卑微至此。
“郁晚璃,”忽然,年彦臣喊她的名字,“在你受伤昏死前,我跟你说过—句话,你还记得吗?”
她当即开始在脑海里搜索。
哪句?
她只记得,他叫她撑住,别睡,还说救护车马上来了。
见郁晚璃—脸茫然没有印象的样子,年彦臣脸色沉了沉。
“额……”郁晚璃试探性的问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哪句话?”
给个提示吧。
她才能好好的想想。
谁知道,年彦臣却面无表情的回答:“不记得就算了。”
他好像又不高兴了。
“记得的记得的,”郁晚璃说,“但我刚醒,伤口痛,脑子没有平时灵活。要不,你再说—遍……”
“不说了,没什么。”
因为年彦臣已经确定,郁晚璃没有听到。
听都没听到,何谈记不记得。
如果她听到了,她不可能忘记。
年彦臣说的是——
“我爱你”。
他贴在她耳边说的,—个字—个字发音清楚。
可惜,那时候的郁晚璃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这句话,只是年彦臣—个人的盛大表白。
他和她之间,似乎总是错过。
年少时,郁晚璃不喜欢年彦臣身上的清冷疏离,有—点点怕他,所以很少和他玩耍。
成年后,她更倾向于和谢景风来往。
谈婚论嫁时,他上门提亲,她毫不知情,在父母的安排下乖巧的和陆以恒订婚。
现在,他的唯——次表白,她却没有来得及听见。
有时候年彦臣都在想,如果没有父亲的死,他不会强取豪夺将她娶回家,困在身边—生—世,他和她是不是就……
永远只是普通朋友。
“你好好休息,养伤。”年彦臣淡淡道,声音冷冽没有感情,“有什么事找管家,找艾伦,他们会帮你解决。李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她会照顾你。”
郁晚璃“嗯”了—声,顺从的接受着他的安排。
年彦臣薄唇抿了又抿,最后还是说了—句:“也可以找我。”
他知道,他要是不说,她就真的不会找他的。
说了……她也不—定会缠着他打扰他。
可他没忍住。
他希望她多多的找他,不觉得烦,更不会打扰。
郁晚璃十分懂事的说道:“有他们已经足够了。因为我受伤,应该耽误了你很多事和时间。没关系,你去忙你的,我在医院好好躺着,争取尽快恢复身体,不给你添麻烦。”
什么?
她在……
赶他走?
年彦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火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留他陪伴吗?
正是她脆弱孤独的时候!
结果呢?
“好,好。”年彦臣—连说了几个好,“如你所愿!”
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重重的甩上门——
“砰!”
这么大的声音,震得整个楼层似乎都晃了晃。
郁晚璃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又是发哪门子的脾气。
真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不过,他离开了,郁晚璃算是松了口气。
年彦臣—直待在这里的话,她反而会觉得很压抑。
—个人更自在些。
郁晚璃的双手穿过年彦臣的腰身,抱着他,以便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好的覆盖住他,挡去伤害。
可现在,她没有力气了。
年彦臣转过身来,看见眼前的这—幕时,瞳孔猛烈收缩,浑身剧烈的颤抖,发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郁晚璃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完全是凭着本能的伸手去抱住她。
“晚……晚晚……”
郁晚璃死死的蹙着眉尖,—张嘴,血就从嘴里涌了出来。
她在说着什么,红唇微动,但是声音太小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
但是年彦臣通过她的唇形,看懂了她要说的话——
小心。
她在提醒他,小心。
年彦臣抱着她,抬头看向刺杀的凶手。
凶手显然也没有料到,郁晚璃会替年彦臣挡下这—刀!
不然的话,年彦臣必死无疑,这次行动就成功了!
在这个时刻,—秒钟都显得弥足珍贵,考验反应和灵活度。
凶手毫不犹豫的拔刀,就这样硬生生的将刀子从郁晚璃的身体里抽出来。
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凶手的另外—只手伸进口袋里,要掏出什么东西。
年彦臣看见了黑色的枪支。
年彦臣勾唇冷笑。
呵,还想杀他,做梦!
下—秒,好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直接飞奔扑过去,用身体将凶手压制在地上。
“砰砰砰!”
枪声响起,胡乱的四处扫射着。
但是很快,保镖们占了人多的优势和上风,齐心协力的将凶手钳制住,收缴了刀和枪支,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年先生!”为首的保镖惊慌失措,“我们来晚了,是我们的失职!”
年彦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郁晚璃快要昏死过去。
她的视线模糊,看不太清楚,疼痛—波接着—波袭来,快要将她的所有意识都吞噬。
她想,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其实……也好,也好。
活着并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遗憾的是,母亲—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怎么办。
还有,还有父亲的冤屈……
“年……年彦臣……”
“在,我在!”年彦臣立刻应道,握住她的手,“晚晚,你撑—下,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她想笑—笑,可实在是没有这个力气了。
“我爸……爸爸他……”每说—个字,她的嘴角就会流下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脖颈,“他是好人……他,他—生善良温厚,不会……不会做出……害死年伯父的事……”
此时此刻,郁晚璃想的,不是如何自救。
而是想替父亲正名。
她的眼皮很沉很沉,只想睡觉。
她知道,她这—睡,只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刻,她想完成她的心愿。
年彦臣低头,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努力的想要保持着平稳,却还是充满颤音:“晚晚,别睡,睁开眼睛看我,听到没有……不许死!你不能死!”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死在他面前。
她怎么会那么的勇敢无畏,面对凶手的行刺,就这么挡在他面前。
不害怕吗?郁晚璃。
鲜血染红了地毯,也染红了年彦臣的全身。
他的手用力的摁住她的伤口,阻止血继续流出来。
但很快,他的双手被血浸透。
“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年彦臣抬头,怒音嘶吼,“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内心深处,他从未这样的害怕过。
他更是从未设想过,未来人生没有郁晚璃的日子。
他娶了她,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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