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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

颜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初禾跟在陆衍川的身后往八号车厢移动。所经之处,全都是哭嚎和惨状。“这是一伙毒贩,刚才三号车厢引爆之后,躲在八号车厢的同伙直接挟持了林业局领导杜元正的孩子。”男人声音压得很低,林初禾在一片嘈杂声中紧靠在他身边,大致了解了情况。虽然这男人没有明说,但是她猜测着八号车厢的毒贩可能跟敌特有关联。“好,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们的安排。”林初禾全程反应平静,这倒是让陆衍川有些意外。毕竟眼前这姑娘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刚才他经过了几个车厢,迅速搜寻医护人员。混乱中林初禾镇定自若施救的样子格外出众。陆衍川上过前线,经常跟医疗兵和军医打交道。基础的战伤自救、互救处理他也会,一眼就看出林初禾手法稳,而且紧急处理能力强。这也是他在人群之中迅速选中她的理由。两...

主角:林初禾陆衍川   更新:2024-12-17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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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初禾跟在陆衍川的身后往八号车厢移动。所经之处,全都是哭嚎和惨状。“这是一伙毒贩,刚才三号车厢引爆之后,躲在八号车厢的同伙直接挟持了林业局领导杜元正的孩子。”男人声音压得很低,林初禾在一片嘈杂声中紧靠在他身边,大致了解了情况。虽然这男人没有明说,但是她猜测着八号车厢的毒贩可能跟敌特有关联。“好,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们的安排。”林初禾全程反应平静,这倒是让陆衍川有些意外。毕竟眼前这姑娘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刚才他经过了几个车厢,迅速搜寻医护人员。混乱中林初禾镇定自若施救的样子格外出众。陆衍川上过前线,经常跟医疗兵和军医打交道。基础的战伤自救、互救处理他也会,一眼就看出林初禾手法稳,而且紧急处理能力强。这也是他在人群之中迅速选中她的理由。两...

《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精彩片段


林初禾跟在陆衍川的身后往八号车厢移动。

所经之处,全都是哭嚎和惨状。

“这是一伙毒贩,刚才三号车厢引爆之后,躲在八号车厢的同伙直接挟持了林业局领导杜元正的孩子。”

男人声音压得很低,林初禾在一片嘈杂声中紧靠在他身边,大致了解了情况。

虽然这男人没有明说,但是她猜测着八号车厢的毒贩可能跟敌特有关联。

“好,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们的安排。”

林初禾全程反应平静,这倒是让陆衍川有些意外。

毕竟眼前这姑娘看着不过十七八岁。

刚才他经过了几个车厢,迅速搜寻医护人员。

混乱中林初禾镇定自若施救的样子格外出众。

陆衍川上过前线,经常跟医疗兵和军医打交道。

基础的战伤自救、互救处理他也会,一眼就看出林初禾手法稳,而且紧急处理能力强。

这也是他在人群之中迅速选中她的理由。

两人快到八号车厢的时候,远远望见陆衍川的凌东早已满头大汗。

“陆哥!你带个小姑娘过来做什么?那孩子快不行了!”

林初禾定睛一看,七八号车厢之间的防火隔断门此时已经破破烂烂。

七号车厢的乘客安静得出奇,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隔断门被震碎的窗户后面,是小孩微弱的哭声和男人的吼叫声。

“我没功夫跟你们耗!把车门打开,我先下去,否则我现在就弄死杜元正的女儿!”

被毒贩程锐挟持着的小女孩甜甜泪水模糊了小脸。

她的神情已经开始恍惚了,头上和脖子渗下来的血染红了她的小裙子。

甜甜歪着头,执拗地看着旁边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她不明白前不久还哄着自己喊宝宝的妈妈,为什么现在“睡”得这样沉。

“妈妈……甜甜好疼……”

甜甜伸手想抓住妈妈,却又被男人粗暴地拽了回去。

“妈的,想死是不是?急什么,一会儿就让你下去找你妈!”

林初禾脸色一沉,在陆衍川跟凌东吩咐完之后,只问了一句话:

“不得已的时候,这个毒贩能不能杀?我怕保不住这孩子。”

她知道这些相关人员背后一定牵扯到更多和敌特有关的信息,最好是捉住活口。

可是现在的情况,要留活口不现实。

什么?

陆衍川跟凌东都是脸色一变。

凌东刚才甚至都在担心,像林初禾这样少不经事的小姑娘会被吓得临阵退却。

然而——

她、她在说什么?

陆衍川垂眸望进林初禾的眼里,看出了她那一闪即逝的果断狠绝。

“能。”

男人压低声音。

“但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逞强,我和东子会支援你,这车厢里可能还有他伪装的同伙。”

凌东:……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最初的两个计划全都白搞了,突袭人员临时变成了这位姑娘?

林初禾点点头:“好,我会小心的。”

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她伸手在布口袋里一摸,刚才空了的瓶子现在已经装满了灵泉。

此时对面。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过车上无辜的人。”

杜元正脸色惨白。

他和妻子千钧一发之际同时扑在女儿身上,一死一伤。

他的左手已经动不了了。

程锐笑了起来:“杜副局长,你装个屁啊?把你身上藏着的资料拿出来,不然我先把你女儿杀了,再炸死你们所有人!”

杜元正差点站不稳,红着眼看向无助的小女儿。

他怀揣着的资料,是必须亲手送到的,可是他的老婆和女儿何其无辜。

就在这时,林初禾推开隔断门走了进去。

她举起双手:“我是医生,能让我先治疗一下这个小孩子吗?”

“她的情况很糟糕,再不止血包扎就会死,既不方便你挟持人质,也不利于你得到你要的东西。”

程锐一看林初禾毫不避讳地走过来,刀尖对准了她:“你在说什么屁话?哪来的娘们儿?妈的,停下,别动!”

林初禾平静道:“我只是想救这个孩子,如果她死了,你猜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程锐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杜元正。

刚才失误捅死了他老婆,这男人情绪已经有些崩溃。

如果再弄死他女儿——

“把你的包丢地上,什么也不准带。”

林初禾翻开包包,当着程锐的面把里面的塑料水瓶子、几个小瓷瓶和针灸包拿了出来。

“我没有别的东西了,这些都是必备的。”

林初禾打开水瓶喝了一口给程锐看。

路过杜元正身边的时候,她踉跄了一下,灵泉水泼在了他不断渗血的左手上。

杜元正“嘶”了一声,以为这小姑娘是害怕了,毕竟面对的是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

然而林初禾装作手抖,眼底却格外沉静。

这些看在程锐的眼里,不过是弱小女人的逞强罢了。

林初禾刚靠近程锐,便被他粗暴地掐住脖子拽了过去。

周围瞬间响起一阵吸气声。

陆衍川眼神一沉,看了凌东一眼。

他们借着林初禾吸引程锐注意的时候,消失在了车厢里。

很快,被歹徒挟持的人变成了林初禾。

她尽量忽视男人手里的刀子,先初步检查了甜甜的情况。

林初禾抱着小孩,给她喂了点灵泉水,就听到她嘴里含糊在喊“妈妈”。

甜甜还不知道妈妈已经不在了。

林初禾给她严重的伤处涂上药粉。

程锐情绪又失控了。

“磨磨唧唧做什么?想被老子弄死是不是!”

林初禾没说话,只是把小孩先平放在桌上。

她看到程锐在拿着刀子靠近的时候,有一名“乘客”非但不怕,还用眼神示意他人质不能从小孩换到成年人。

“再走一步老子就捅死你,把这小屁孩给我还回来!”

程锐立刻被提醒,然而已经晚了一步。

他刚举起刀子要刺向林初禾的这一瞬间,眼前一花——

下一秒,一根长针刺在了他动脉之间的颈动脉窦。

又准又狠。

程锐心脏骤停,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确认他已死,林初禾抱着小孩蓦地藏在了桌下。

“臭娘们儿!”

程锐的同伙全都没忍住站起身来,作势要引爆炸弹让全车人陪葬。

而这时,早已攀附在车厢外,以陆衍川为首的解放军们,枪口对准了车上所有歹徒。


说实在的,她连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都想过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打消了。

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养出来也是白眼儿狼。

林春莲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嘟囔了一句。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那个死小孩送人了,到底还有点血缘关系,就算假装是我生的也不亏啊!而且还是个儿子……”

林初禾站在门外,将一切尽收耳中。

她的孩子果然没死。

她呼出一口气,冷冷勾了勾唇角。

梅彩英一听这话,神色陡然严肃起来,瞪着眼睛低吼训斥。

“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孩子的事不准再提,在咱们家,他就是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

林春莲瘪瘪嘴。

“有什么好怕的?那个死丫头都是个傻子了,人还在乡下,还能来找咱们算账不成?”

林春莲越说越大胆,仿佛料定了林初禾会一辈子被困在那个地方。

她畅快地哼笑了一声。

笑声从鼻腔里冒出来,林春莲唇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扬起。

下一秒,一转头,就完全僵在了她的脸上。

院门口这道纤细的身影不是林初禾又是谁?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林初禾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林春莲顿时懵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见鬼一样下意识倒退半步。

“林……林初禾?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初禾红唇轻勾。

“当然是来看你们啊,我亲爱的——姐姐,妈妈。”

她一字一顿,面上笑着,周身却带着股难言的冰冷锐意。

语气冷得更是仿佛能化作实质的锋利冷刃,悬在林春莲母女头顶。

林春莲心脏狂跳,立刻退到梅彩英身旁。

“她不是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你看她的样子像是傻的吗?”

母女俩惊恐疑惑的眼神你来我往。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看出的一点是,林初禾此刻是清醒的。

甚至……有点疯。

林春莲被林初禾那目光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攥住梅彩英的衣角。

“妈,她不会是来找咱们算账的吧?”

梅彩英下意识心虚了一秒。

目光一转,又想到了什么,她重新换上平日里的那副刻薄嘴脸,挺了挺腰杆。

“怕这个死丫头干什么?是她老娘,她还能弄死我?”

说完,她直直望向林初禾,还是从前在家那副不耐烦,且发号施令的语气。

“死妮子,谁让你来这里的?这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赶紧滚回老家去!”

林春莲眼珠滴溜一转,也立刻摆出一副为林初禾着想的模样。

“是啊妹妹,你在乡下待惯了,来城里肯定不适应。”

“你要是想来看望我们,现在应该也看过了,不如就趁着天还没黑,还有回程的车子,赶紧先回去吧。”

见林初禾不说话,林春莲压下眼底的烦躁,有些着急的咬了咬唇。

“不是我们不想留你,你也看见了,家里地方小,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住。”

“而且你来得这么急,我们也没办法开证明让你去住招待所。”

“你要是现在不走,今晚可就要睡大街了。”

林春莲说完,有些紧张地盯着林初禾的反应。

仿佛生怕她死缠烂打,非要住下来。

林初禾轻呵一声,嘴上说着“好啊”。

她转过身,明显听见背后两道吐气声此起彼伏。

仿佛终于解决了什么大麻烦。

林初禾唇角一撩,却并没有走。

她虚晃一枪,在母女俩紧张的注视中,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椅子前,往上一坐。

林初禾双腿交叠,胳膊松松往把手上一搭,挑眉看向面前两人。

明明视野高度比她们矮了半截,气势却更让人心惊了。

林春莲顿时急了,却又下意识不敢上前,只能咬牙维持着那白莲语气问。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赶紧走吗?”

林初禾面不改色:“我可以走,但在我走之前,要先把我的东西拿回去。”

“东西?什么东西?”

林初禾启唇,一字一顿。

“当然是我那便宜老公这三年寄给我的一千块。”

林春莲母女顿时脸色大变。

那眼底透露出来的情绪,有心虚,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就差把“她怎么知道有一千块”几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林初禾不动声色地收回观察的目光,眉梢微挑。

还真说中了。

她其实并不知道贺衍川总共寄了多少钱回去。

她只是按照他在部队大概的的津贴,简单计算了一下。

本来以为只有五六百左右,说成一千,也只是想诈一诈林春莲母女。

谁知竟真的歪打正着,说中了!

林初禾眼底多了几丝疑惑。

想不到贺衍川倒有几分责任心,三年不见面,还是多寄了这么多钱回来。

这人倒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差劲。

正想着,梅彩英母女似乎已然统一了战略。

梅彩英刻薄地吊着眉梢,急急开口,矢口否认。

“什么寄给你的一千块,你瞎说什么呢?”

“我就说你脑子坏了吧?贺衍川那是你姐夫,他怎么可能寄钱给你?”

“就算要寄,也应该是寄给你姐姐,哪轮得着你来管我们要钱?”

梅彩英仿佛自己说服了自己,越说越理直气壮。

林初禾冷呵一声。

“姐夫?既然是姐夫,当初和贺衍川结婚洞房的人,不该是她林春莲吗?”

“怎么如今跑到城里,和城里男人结婚的,也是她?”

林初禾身体微微前倾,眯着眼逼视着林春莲。

“城里男人也想嫁,其他男人的钱也想拿,林春莲,你知道什么叫重婚罪吗?”

重婚罪名不小,那可是要坐牢的。

林春莲瞬间慌了,下意识就想否认。

梅彩英挺着肚子立刻挡在她面前,冲林初禾瞪圆了眼睛,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

“林初禾,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再不平衡也没用了,现在咱们的身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梅彩英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你是乡下人,而我们,已经是城里人了,我们的阶层已经不一样了。”


“贱丫头!刚才明明是你先背叛我、出卖我的,现在居然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都不配当你亲妈!”

梅彩英一边嚷嚷着,一边抬起手,作势要往林春莲头上打。

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把林春莲吓得不轻。

她抱着脑袋在院子里四处逃窜。

“救命啊,杀人了,我妈发疯了,你们快抓住她把她送去监狱啊!”

还有公安在旁边看着呢,大伙自然不会让她们这么放肆下去。

梅彩英被几个大妈拦住,还气得要脱下脚下的鞋子,朝着林春莲的后脑勺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闺女?连自己亲妈都敢出卖,你也不怕遭天谴!”

林春莲才不怕她这个,一边躲一边嘟囔。

“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我为自己着想怎么了,有问题吗?”

在旁边站着也中枪的封永望:“……”

他当初眼睛究竟是瞎得多厉害,才会同意跟这对奇葩母女组成家庭的。

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再被挑衅,封永望的情绪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要崩溃了。

他一手捂着额头,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

“抓走!谁来!快把这两个疯女人给抓走!”

“她们就是一群人贩子,还骗我领证结婚,这么可恶,还不如直接枪毙算了!”

梅彩英的发绳已经掉到不知哪去。

被几个大妈牢牢抓住后,她也放弃了挣扎,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着封永望冷笑。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还配被我看上?”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老娘嫁给你就是为了利用你!我从来都没把什么狗屁男人当回事,你们不过是我的跳板而已!”

封永望本来情绪就不太稳定,被梅彩英这么一刺激,更是眼都红了,冲上来就要打人。

“贱女人,你还敢说!”

“不用等到枪毙,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先打死你!”

梅彩英和林春莲两个女人打架也就算了。

毕竟是亲母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但封永望要敢插手进来,性质立马就不同了。

男女之间天然就有着力量悬殊,再这么放任不管下去,迟早闯出大祸。

高露赶忙出面制止。

“不许打架,都给我住手!再闹下去把你们全都拘留!”

封永望今天丢脸丢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把自己也赔进去,那可真是血亏。

心里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绷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到旁边去了。

林初禾全程围观了这场闹剧,心里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面容蒙上一片冷意,走到梅彩英面前,平静开口。

“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梅彩英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恨不得把她骨头都嚼碎了吃下去。

“你都害得我在大院里面身败名裂了,还想怎么样!林初禾,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迟早遭报应!”

林初禾是真的很疑惑。

“真不明白,像你和林春莲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是怎么敢把报应挂在嘴边的?就不怕哪天真有道雷劈下来了,真把你们给劈死。”

“我不过是把你们自己做的那些坏事说出来而已,这不算是蓄意谋害。”

“倒是你们,这三年以来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林初禾眸色淡淡,看向梅彩英的眼神却无比锐利。

梅彩英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着,选择装傻。

“什么钱?你自己穷得饭都要吃不起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借钱?”

“我警告你,别以为现在公安站在你那边,你就能趁机讹人!”

“我是没钱,但我有个好老公啊。”

林初禾直接将自己带来的单据全都拿了出来。

“当年你们嫌贫爱富,把本该是林春莲的婚姻强塞给我,强迫我跟一个陌生男人领证圆房,这也就罢了。”

“这三年以来,我丈夫寄给我所有的钱,凭什么都要被你们私吞?”

梅彩英刚要开口说话,林初禾一蹙眉头,直接将她怼了回去。

“别想抵赖,这些账每一笔都是有寄钱记录的,剩下的在你们手里,我要求你们必须一分不差,全部都还给我。”

梅彩英简直要吐血。

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她就要被赶出封家,还要被抓去蹲监狱了。

这个贱丫头不知道心疼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伸手跟她要钱,真是找死!

林初禾一看梅彩英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还不至于把梅彩英的怒气放在眼里,直接冷静开口。

“我大致估算过,你们最少得给我1000块呢。”

她张口闭口都是要钱,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梅彩英简直都要发疯了。

林初禾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却生不出丝毫同情。

要是只她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

哪怕是身无分文,也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但她还有自己的孩子,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她就立马启程前往小河村,找回自己的孩子。

这笔钱,到时候会全部用在宝宝身上,不想办法多要点怎么能行?

林春莲在旁边听得眼珠子直转,不等人问她,就抢先一步开口。

“你们可别跟我要啊,那笔钱我一分没用,全都是我妈扣留着。”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必须得记在我妈头上,别连累到我。”

这对母女俩平时看着倒是相处的挺和睦,扭头却又立马开始狗咬狗。

梅彩英简直都要被林春莲这冷血无情的样子给气笑了。

“我当初生你真是还不如生头猪,林春莲,你怎么还不去死!”

林春莲没有吭声,正当大伙还以为她终于要良心发现,不再刺激自己亲妈时。

她突然一扭头走到了林初禾跟前,开始苦苦哀求。

“你的那些钱全都被妈放在了屋子里,填的寄钱单子也都在,你们带人去搜就能找出来。”

“初禾,你可是我亲妹妹啊,不能见死不救的,看在我知错就改,还戴罪立功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林初禾出生在一个十分畸形的家庭里。

母亲梅彩英总共生了三个孩子,很不幸的,林初禾就是中间那个不上不下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

从林初禾记事起,姐姐林春莲就时常用一些恶劣手段在父母面前争宠。

包括但不限于故意弄坏家里的东西,转头就栽赃嫁祸到林初禾和弟弟身上。

故意弄丢家里的牲畜,扭过头一脸茫然的说成是他们弄丢的等等。

每次做完这些,林初禾甚至来不及说什么。

林春莲就已经哭哭啼啼,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恶人先告状,请求父母“为她做主”。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偏偏林初禾从小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

她总喜欢自己安静的待着,看书认字,很少和人说话。

这样的性格,梅彩英很是不喜,每次都咬着牙骂她是“孤僻怪物”。

也正是因此,每次面临林春莲的“指控”,林初禾都根本找不到人为自己证明。

林初禾是百口莫辩,弟弟却是和她父亲林华兴如出一辙的窝囊。

每次出了事都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先出声讨好。

加上弟弟又是林家唯一的儿子,梅彩英每次都将怒火往林初禾一个人身上撒。

小小年纪,被罚着一整天不吃饭、干半宿的活、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常事。

每次林初禾被罚,林春莲总会得意洋洋地故意到林初禾面前晃。

那时的林春莲年纪还小,并没有后来那么能演会装,恶毒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爸妈根本不喜欢你,你就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那一个!”

“识相点,早点死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去,在家里浪费什么粮食?”

“这个家里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会放过你!”

林初禾本不想和任何人争抢,但无奈林春莲偏偏不肯放过她,仿佛她存在在这个家里都是错误。

当时的她年纪太小,拗不过爸妈和姐姐,无法反抗,只能尽可能的躲远一些。

有时躲到山上,一躲就是小半天。

林初禾就是在那时遇见师父王老太太的。

王老太太行医多年,也向来以行踪不定,性格孤僻出名,时常独来独往。

当时她恰好去林初禾所在的那座山上采草药。

林初禾见了,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跟着,看着。

次数多了,两人熟络起来,王老太太也时常给她讲两句药性药效。

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排解寂寞,不指望林初禾这个小孩能听懂。

却不想林初禾每次都听得格外认真,下一次再挖到同样的药草,她总能第一时间复述出她讲过的内容。

王老太太一开始只以为林初禾是记忆力好。

直到那天,那个向来不多说一句话的小姑娘忽然抬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认真望着她,问:

“请问,你能收我做徒弟吗?”

王老太太当时愣了愣,以为这小姑娘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想做我的徒弟?”

林初禾的理由格外简单:“因为我喜欢跟着你采药,也喜欢用这些药给人治病。”

当时的她听王老太太讲过,有些病会让人变得狂躁易怒。

她以为,妈妈姐姐那样对她,只是因为得了病。

她以为只要自己医术够好,就能将她们治好。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有些人的病,是一辈子也治不好的。

当时的王老太太独自行医惯了,本不想收这个徒弟。

奈何这小姑娘太可怜,又执着得很,小尾巴似的每天都去山上蹲她。

王老太太最终还是抵不过心软,收下了她。

也成了林初禾人生里,最疼爱她的那个人。

并在拜师的那天,给了她那块玉佩。

当时的林初禾怎么也没想到,这块玉佩里,还蕴藏着一个那么神奇的、只有她进得去的空间。

如果不是这玉佩,她估计这辈子就糊涂着,像个傻子一样过完了,死哪儿都不知道。

几天前,神志还不清醒的她从山坡上滑下来,正好撞到头,她吃痛捂着脑袋。

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将一直蒙在她眼前和脑子里的薄雾悉数驱散。

断断续续的记忆冲击着她的认知,她没来得及崩溃,没想到就在她站起来的瞬间,周遭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林初禾茫然抬头,只见自己身处在一个望不见边际、面积极大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是恒温的,温度恰好适宜,还能根据她身体的不同需求,随时调整改变体感温度,让人格外舒服。

举目望去,林初禾所站位置的左手边,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田地。

田地里面生长着几株止血药草。

凑近了一看,这些药草的长势和品相格外好。

不光没有任何虫害,且根茎叶片都格外饱满,一株大小抵得上外面两株。

她从前跟着师父也采过不少药,这种品相的药草,少之又少,十分罕见。

没想到仅仅是这块田地里,就长出这么多棵。

并且都是她此刻用得上的,止血的药草。

林初禾还没来得及高兴,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农田边缘,立着一个还算宽敞的小木屋。

起身走近了,才发现木屋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储备基地】四个字。

推门进去一看,整间木屋被从中间分割成两个部分。

一边是数排林立的药材柜,柜子的抽屉上标着药材名字。

拉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处理好了,可以直接使用的药材。

另一边,则是一排一排的书架。

每一个书架都是一个不同的医学大类,中医妇科,中医外科,中医内科……

每一个大类书架又做了进一步的细分,以排为单位,分别放置着。

林初禾忘记自己受伤了,率先走过去仔细翻了翻。

书架上的书,从几乎失传的古籍,到相关领域最新的权威研究论文报告,乃至于理论相对超前的医书,应有尽有。

从储备小屋出去,旁边就是一口泉。

泉眼像一方小潭,被颜色透亮的怪石围绕着,深不见底。

中间最大的那块石头上还刻着【灵泉】两个字。

泉水清亮澄澈,不同的分支顺着略有起伏的地势汩汩而流,蜿蜒延伸向药田。

难道这些药田里的药材长势那么好,有这些泉水的功劳?

林初禾好奇地掬起一捧水尝了尝。

清冽甘甜,口感纯正得像是不掺任何杂质。

一口喝下去,林初禾瞬间觉得精神都清明了。

再仔细一看,手背上原本还在流血的细小伤口,竟转眼就消失了。

林初禾大感神奇。

她尝试一般地打了一壶灵泉水上来,先喝了一大杯,再一点一点将自己头上的伤擦干净。

等她回到王老太太住的院子里,不光是头上的伤愈合,连她清醒过来的头痛症状也缓和。


刘大妈也顿时反应过来,挠了挠脑袋。

“咱们村里有过姓陆的吗?”

王老太摇摇头:“没有。”

刘大妈目光追着陆衍川两人离开的方向。

“奇怪……”

扫完了墓,陆衍川和凌东并没有在白云村多停留。

见还有些时间,两人买了一些东西,便按转道去了不远处的安宁村。

他们那位牺牲的战友,陆子明的家,就住在安宁村。

陆子明身世可怜,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在了一次意外里。

他靠着村里邻里乡亲的帮助,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

小的时候拼命读书,长大以后应征入伍,拼命训练。

陆子明自己日子都过得那么苦了,但只要战友里谁有困难,他却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帮忙的。

这两年好不容易结了婚,还没来得及过上什么好日子,就突然牺牲了,只留下新婚妻子唐心雅一人。

*

两人抵达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

他们先去了一趟陆子明的家,却并没找到人。

问了邻居,邻居唉声叹气。

“自从小陆没了以后,小唐就没日没夜地在田地里劳作,谁劝都不听。”

“这才几天啊,人就瘦了一大圈,都瘦脱相了!我们看着都心疼!”

邻居大爷无奈地看着他们。

“你们要是这姑娘的亲戚朋友,就赶紧去劝劝吧。”

“再这样下去,她那身子骨怕是要吃不消啊!”

陆衍川二人顿时皱了皱眉,立即往田地里赶去。

此刻正是阳光最毒辣之时,又是饭点。

大多数村民或是回家,或是躲在路边的树荫下,一边乘凉休息,一边吃着家人送来的饭。

一眼望过去,连片的田垄里,就只有一个瘦弱身影,正倔强地一下一下挥动着锄头。

汗水几乎浸透了她的衣衫。

唐心雅看了一眼刚翻了一半的土,顶着烈日,继续咬牙坚持着。

可身体终归不是铁打的,唐心雅又饿又累,逐渐没了力气。

在她又一次举起锄头的那一刻,眩晕感骤然笼罩了她。

她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

陆衍川神色一凛,即刻加快脚步,准备上前帮忙。

可还不等他们靠近,唐心雅便杵着锄头,一步一步,挪到了田垄边上。

她脱力地往田埂上一坐,垂下头。

单薄的身体蜷成一团,将整张脸埋进膝盖里。

那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明显在哭。

走近了,他们还能听见她的呜咽声。

“我怎么那么没用,连种田这种事都做不好……”

“子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两人脚步骤然一顿。

陆衍川眼睫微垂,那双向来冷静坚毅的目光一沉,眼底透出几分同情。

但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

他甚至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上前安慰。

因为陆子明,正是为了救他而牺牲。

当时情况危急,他原本是必死无疑。

是陆子明在关键时刻扑了上来,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

陆衍川至今还记得,陆子明最后弥留之际,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艰难的攥着他的手的模样。

他说——

“首长,在世上一遭,能和你战友一场,我觉得值了。”

“我可能没办法继续守护祖国了,请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着咱们的国家,越来越强盛。”

那时的他已然没有力气了,闭上眼,短暂的一生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晃过。

他是那样一个乐观爱笑的人,即便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然乐观地笑着。

“能死在战场上,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惜,不能回去和我妻子道一声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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