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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装柔弱,为夫看见你打人了钟泠月景煜珩全局

云溪未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自家夫君怒气冲冲,王沁兰也坐不住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王沁兰低头一看信中内容,也震怒了。“这不可能!”她扭头看向自家女儿,“这是从哪来的?”“父亲母亲莫急,先喝口茶冷静下,待我说来。”钟泠月端过茶递给两人,又将那信递给自家弟弟。“月儿你快说!”钟天骥夫妻俩哪喝得下茶?满是催促。钟泠月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父亲母亲看了信应是大致猜到了,信中以父亲的名义与黑云寨来往,一路南下私招兵马,且私藏兵器,届时与廖国里应外合攻入我景国,这信,自然是从黑云寨拿到的。”“狗屁!一个小小的黑云寨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我钟天骥就算要反,能与一群乌合之众合作?”钟天骥怒气冲冲,一掌下去将茶杯都拍碎了。“夫君!冷静!”王沁兰上前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一番,不过...

主角:钟泠月景煜珩   更新:2024-12-18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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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泠月景煜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别装柔弱,为夫看见你打人了钟泠月景煜珩全局》,由网络作家“云溪未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自家夫君怒气冲冲,王沁兰也坐不住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王沁兰低头一看信中内容,也震怒了。“这不可能!”她扭头看向自家女儿,“这是从哪来的?”“父亲母亲莫急,先喝口茶冷静下,待我说来。”钟泠月端过茶递给两人,又将那信递给自家弟弟。“月儿你快说!”钟天骥夫妻俩哪喝得下茶?满是催促。钟泠月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父亲母亲看了信应是大致猜到了,信中以父亲的名义与黑云寨来往,一路南下私招兵马,且私藏兵器,届时与廖国里应外合攻入我景国,这信,自然是从黑云寨拿到的。”“狗屁!一个小小的黑云寨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我钟天骥就算要反,能与一群乌合之众合作?”钟天骥怒气冲冲,一掌下去将茶杯都拍碎了。“夫君!冷静!”王沁兰上前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一番,不过...

《夫人别装柔弱,为夫看见你打人了钟泠月景煜珩全局》精彩片段


见自家夫君怒气冲冲,王沁兰也坐不住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

王沁兰低头一看信中内容,也震怒了。

“这不可能!”

她扭头看向自家女儿,“这是从哪来的?”

“父亲母亲莫急,先喝口茶冷静下,待我说来。”

钟泠月端过茶递给两人,又将那信递给自家弟弟。

“月儿你快说!”

钟天骥夫妻俩哪喝得下茶?满是催促。

钟泠月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父亲母亲看了信应是大致猜到了,信中以父亲的名义与黑云寨来往,一路南下私招兵马,且私藏兵器,届时与廖国里应外合攻入我景国,这信,自然是从黑云寨拿到的。”

“狗屁!一个小小的黑云寨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我钟天骥就算要反,能与一群乌合之众合作?”钟天骥怒气冲冲,一掌下去将茶杯都拍碎了。

“夫君!冷静!”王沁兰上前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一番,不过好在他皮糙肉厚的倒是没受伤。

“你继续说!”

“想必父亲也知道前两日黑云寨剿匪一事,若此信当众被搜出,父亲以为,后果如何?”

“通敌叛国,诛九族的死罪!”

钟天骥又是一掌拍在桌上,“这是要我将军府所有人的命——”

“此等无稽之言,陛下断不会信!”

“可这上面的印章,我看着确实是你的私印......”王沁兰仔细端详着那封信,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钟天骥当即抢过信低头查看,声音渐渐弱下去。

这竟然......真是他的私印......

钟泠月看着父亲母亲和弟弟三人脸上的神色,与上辈子的记忆重合在一起。

是,证据被呈上去的时候,陛下并未相信,镇北军这些年一直镇守边关,一次次击退廖军,怎可通敌?但朝廷中议论纷纷,圣上只能下令将府中所有人就地关押以待彻查。

可就在当天夜里,将军府突然起了大火,当她摆脱守卫救出弟弟一起去寻父亲母亲时,他们已倒在火海之中。

那一幕,牢牢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火,是满目的火。

房梁横塌,压在父亲母亲身上,他们明明还有意识,却无法动弹,只能活活等死。

“别过来——”

“快带你弟弟走——”

阿昀哭喊着要冲进去,她只能死死拽住他。

“爹——”

“娘——”

她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一口接着一口往外吐黑血。

那是中毒的症状。

是啊,若不是中毒了,武艺高强的将军怎么会逃不出来?

“快——走——”

“好好......活......着......”

爹娘就在自己面前断了气。

她带着阿昀从府中密道逃生。

可没想到,以为要逃出生天时,等待他们的是漫天的箭雨。

早就有人在密道外设下了埋伏。

她和阿昀,一个也逃不了。

她自小跟着师傅学艺,自诩武艺还算不错,可那一刻,在接连而至的利箭下,再强的武艺也抵挡不了片刻。

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弟弟展开双臂挡在自己的面前。

“阿姐,快走......”

他小小的身躯挡在她身前,那些箭将他射成了筛子,他却半分痛呼都没有,嘴里喊着让她快走......

他倒下了。

被箭射穿的手却还抓着杀手的腿......

他只是想为她多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她逃了。

可是能往哪逃?

前后都有杀手。

利箭也一道道射穿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

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临死前,她听到为首的那人说:“镇北大将军钟天骥通敌卖国,自知罪孽深重,放火烧府,畏罪自杀......”

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一个随意编造的莫须有罪名,目的是要镇北将军府所有人的命,也是要毁了镇北大将军的名声!

至于那封伪造的书信,又有谁会在意?

她恨!

她恨陷害钟家之人,却无法将其碎尸万段。

本以为自己要含恨九泉,可万万没想到,老天垂怜,竟让她重活一世。

只可惜她重生的日子距离伪证被搜出来的时间太短。

她只能先设法到黑云寨拿走伪证,让暗中之人先乱了阵脚,这才能争取时间去查那背后之人。

“父亲,府中恐有内鬼。”

钟泠月提醒。

不单单是因为父亲的私印极大概率是被府中之人偷用,还因为上辈子府中密道埋伏的那群人,他们怎么会知道密道的存在?

家中的密道明明只有他们几人才知。

能知道这种机密的人,更像常年在府中,对各处熟知之人。

钟天骥常年带兵打仗,精通兵法,熟知人心,自然很快就想通这其中的蹊跷。

“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件事不能打草惊蛇。”

以往他的私印都放在书房之中,日常也有守卫看着,而这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书房......

“父亲的书房连我都不能随意进,会是谁?!”

“是谁如此恶毒要害我们家?”

钟子昀满脸不可置信,丝毫没有了刚才一家人团聚的喜悦。

他小小的年纪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钟泠月心有不忍,却并不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他。

既然暗中之人将目标对准了将军府,那他们自是一个都逃不掉的。

阿昀虽年纪小,但自小聪明勇敢,心智坚毅,而此事关系到家族存亡,他也应该知晓,做好应对,不让背后之人有可乘之机。

“既然我们已洞悉背后之人的意图,那我们就掌握了先机,不用怕。”钟泠月安慰他。

“阿姐!我才不怕!我会帮你们一起把敌人抓出来!”钟子昀信誓旦旦。

钟泠月点头:“好!”

“能如此算计我将军府的人,大抵是朝中之人,前朝之事夫君来查最合适,至于府中的内鬼,我来查。”王沁兰很快冷静下来。

上过战场的人是不怕死的,但她也不能白白被人害了!

敢算计他们一家,就等死吧!

钟天骥沉声应下,这也是他所想的。

“夫人放心,我定会护住你们!”

“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定会再次出手。”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之人,正色道:“出了这门,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照旧,万不能被人察觉出不对之处走漏了风声!”

一家人又细细将此事分析了一番,这才止住话题。

出门前,钟泠月想起一事,急急提醒道:“父亲母亲务必留意饮食,入口之物皆要让人查验,阿昀也是!”

师兄师姐已带人赶来京城,想必过几日就会到了。

师姐医术无双,定能护住她的亲人。

钟天骥和王沁兰对视一眼,先不动声色应下。

一家人欢欢喜喜出了院落,如刚进屋时一样,神色无半点异样。


“唔,你故意的是吧?”

听到熟悉的奚落声,钟泠月骤然睁开了眼。

“景煜珩!”

“啧,伤口还没好全就捏上来,我好心救你,你却要害我,钟姑娘可真狠心啊——”

钟泠月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情急之中抓到了他的左肩处。

而他说的伤口,正是那夜她在黑云寨用簪子捅的。

她匆匆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景煜珩将她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

他抱着钟泠月落在了对岸,见她不说话,意味深长道:“钟姑娘定然是心狠的,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本世子佩服......”

他边说,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钟泠月脸色一白,险些痛呼出声。

好痛!

这男人也捏在了她的伤处!

他还在试探!

“怎么?碰到姑娘伤处了?姑娘脸色怎的如此苍白?”

钟泠月:“......”

“世子在说什么?我并未受伤,只是刚才被吓到了。”

“多谢世子救命,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世子将我放下......”

“男女授受不亲?”景煜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突然笑个不停,连钟泠月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钟泠月暗自咬牙,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她知道他在笑什么,黑云寨那日,那是迫不得已!她才没想占他便宜!

她以“柔弱大小姐”该有的力气挣脱了一番,没挣开。

“世子怕是认错人了吧?还请世子将我放下......”

谁知景煜珩不松手,反而盯着她围着的风领看,意有所指道:“前几日,有一女贼伤了我逃走,不过我在那女贼的脖颈上留了记号......”

钟泠月心里咯噔一下。

若是让他看到伤疤,那就说不清了。

可他明摆着就是试探自己,她此刻慌神,反而引人怀疑。

镇定!

不能被他看出来自己心虚!

“什么记号?世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景煜珩缓缓低头,“姑娘真不懂我在说什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风领上的绒毛像是会动一般,轻柔地拂过她的脖颈,痒痒的,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淡若气息在周身萦绕,明明很淡,却存在感极强。

她能感觉到,那灼灼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脖颈处,像是一道炽热的火焰,透过厚重的风领,仿佛是把她的伤处都燎了一遍。

钟泠月浑身僵硬,只觉得脖颈那一片都燃了起来。

“世子,请自重。”

她在赌。

赌他不会动手真的掀了她的风领。

这人虽看着桀骜,却还算正直,要不然,那一夜也不会中了她的算计。

这会也不会只是言语试探,而是直接动手了。

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越来越近,钟泠月捏紧手心,呼吸都似乎停滞了,可她的心跳却极快,一下接着一下,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真的不会吗?

要是他真的动手了,那......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她听到那人似乎轻笑了声。

随后,身子突然落了地。

他,没动手。

钟泠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赌赢了。

暗处,目睹了全过程的周越:“......”

这......

这就是世子说的好戏?

来看他英雄救美?

没想到世子把二小姐引过来,竟是为了英雄救美?

诶不对啊!

世子不是要试探大小姐会不会武,这怎么还救上了?

这是什么新的策略吗?

只不过,世子您现在是风光了,可这湖里扑腾的那一位,你们两位是不是得管管?

再不管,人要沉下去了......

终于,岸上的两人想起了钟泠霜的存在。

“二妹妹——”

钟泠月匆匆对着景煜珩行了一礼,恳求道:“还请世子救一救二妹妹,我不会水......”


车队途经闹市区,有人的摊子翻了,蔬果滚了一地,正在收拾。

马车被迫停下等候。

正当道路清空要继续启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响起。

“青云卫办案,行人速速闪开——”

钟子昀往车外看了一眼后回头与自家姐姐解释:“阿姐,青云卫受天子派遣,有监察百官和调动军队的权利,应是急事。”

“那让他们先过。”

钟泠月掀开车帘一角,循声望去。

一队人马疾步奔来,掀起一番尘土,气势汹汹。

为首的人一袭锦衣,身姿挺拔,那高束的墨发飞扬,肆意至极。

行人见状纷纷退至两侧。

“那是晋王世子景煜珩,也是青云卫的指挥使,官从三品。”

待马近了,钟泠月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

真是好俊......不,好熟悉的一张脸。

她呆住。

这不就是那晚被自己捅了一窟窿的死男人?

才刚进城就碰上了?

钟泠月当即收回视线,那人却不知怎么的,竟回头朝这边看了眼,那一刹那,两人对视上。

她匆匆放下车帘挡住自己,可似乎迟了。

原本远去的马蹄声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

“阿姐,怎么了?”钟子昀一脸好奇,正要掀帘探出头去,却被钟泠月一把抓住。

“安静,别动!”

“......”

车外,景煜珩勒马停住,垂眸盯着马车上的牌子看。

“世子,您这是......”

跟着景煜珩掉头的周安等人跟上来,满是疑惑。

不是急着出城么?怎么停在这了?

这......这是镇北大将军府的马车。

有什么不对吗?

正当周安猜测时,他听到自家世子扬声道:“青云卫奉旨捉拿逃犯,请车内之人下车配合检查。”

周安扭头去看周越。

逃犯不是已经抓住了?

又有新的了?

周越也是满脸诧异。

世子这是玩的哪一出?

车内,听到这话的钟泠月暗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这个死男人可真难缠,难道只一眼,他就看出端倪了?

不!

应该只是巧合,他不可能认出自己!

那个与他交手过招的女贼可与现在的自己毫不相干。

不能自乱阵脚。

“阿姐,你好生坐着,我下车去看看。”

钟子昀率先下了马车,待与景煜珩对视上,他抱拳行礼道:“指挥使,车上只有我和阿姐两人,并无逃犯。”

“阿姐体弱畏寒,实在不方便下车,还请指挥使行个方便?”

“本指挥使办案,绝不可能徇私,只是下车检查,片刻而已。”景煜珩目光灼灼盯着车帘,似乎就断定车内之人有问题一般。

场面顿时僵持住。

街道两侧的百姓见状,都忍不住探头往这马车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逃犯?”

“车里藏着逃犯?”

“好像是镇北大将军府的......”

“镇北大将军守护边疆,战功赫赫,府上怎么会有逃犯?”

就在街边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时,景煜珩听到车内的人终于开口。

“阿昀,来扶我。”

软弱无力的嗓音从车内传来,很轻,但宛若清泉流淌般婉转,让人忍不住去窥探说话之人的长相是何等样子。

钟子昀恶狠狠瞪了一眼景煜珩,转身去扶车内之人。

“阿姐,慢点。”

车帘被掀开,一抹莹白映入眼帘。

那手指如葱根,白而细长,柔弱无骨般搭在钟子昀的手背上。

视线向上,女子裹着厚重的狐皮大氅屈身而出,一头墨色的长发仅用白玉簪挽着,柔顺亮丽。

她微微抬头望过来,露出一张极美却有些苍白的脸,眉目如画,清丽柔婉。

美人姿态优雅地下了马车站至一侧,掩唇轻咳,当真是柔弱极了。

景煜珩盯着这个一举一动都无比端庄大方的女子,眉头紧蹙。

面前这人的长相与那晚靠在他怀里媚眼如丝的女贼截然不同,可为何刚刚那一瞥,竟会让他觉得这人就是她?

难道真是他眼花了?

可刚才他为何会觉得像?

眼睛,是眼睛很像!

“抬起头来!”

景煜珩话音刚落,已经染上怒意的钟子昀大步挡在钟泠月面前,仰头瞪着景煜珩。

“指挥使还请对我阿姐放尊重些!她不是能让你随意审问的犯人!”

同时,镇北大将军府的侍卫也均是手拿利器上前一步,挡在钟泠月的面前。

自然,晋王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逼近,双方顿时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呵——”

景煜珩挑眉,看向安静站着的人挑衅道:“姑娘不敢抬头,是心虚吗?”

心虚,自然是不能的。

“阿昀,让大家退下。”

“既然指挥使查案,镇北大将军府坦坦荡荡,自是要配合。”

钟子昀挥手,其他人退下,为钟泠月让出一条道。

钟泠月缓步走至景煜珩的马前停下,微微欠身行礼,这才抬头看他。

“指挥使仔细看看,我可与你说的逃犯长得一样?”

她端的是一副大大方方的姿态,即便对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可她无半分害怕,眼神毫无闪躲地与他对视。

景煜珩沉默。

都是一样的杏眸,但那女贼子的眼神灵动狡黠,眼前这位钟小姐的美则美矣,却没什么灵魂。

难道真是他看错了?

他的视线往下,停在钟泠月脖间围着的风领处。

那女贼被他划伤......

感受到那落在脖颈处的视线,钟泠月也丝毫没有异样,任由他打量。

“指挥使可看好了?若无事,还请放行。”

景煜珩握紧手中的缰绳,马儿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须臾,景煜珩咬牙道:“无事,今日唐突姑娘,改日定到府上赔罪!”

钟泠月转身上车。

一阵风拂过,淡淡的青竹幽香飘散开来,清冽且......熟悉。

景煜珩眼神一变,正要开口,旁边的周越赶紧探身,低声在他耳侧提醒。

“世子,毕竟是镇北大将军府的姑娘,大将军回朝述职,风头正盛,不可太过......”

车帘被放下。

景煜珩盯着那车帘深深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放行——”


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受伤?还是被他飞镖射中的同一个地方,这也能是巧合?

只是,这些都不算是实打实的证据,即便他确认了,也不能把人抓了。

除非......

景煜珩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

若他揭开了她脖颈上的风领,又或者,直接扯开她的衣领......

只要真的有伤,就能证据确凿。

可若一切真的就是如此巧合,她真的不是那夜之人,这全部都是他的猜测。

那他如此做,是损人清誉,也是侮辱人。

他,不屑如此。

“那为何不盯了?”周越急道,“我不盯着,怎么找证据?”

景煜珩瞥了他一眼。

自己都被人盯住了,还想盯别人?

周越被他那嫌弃的眼神一看,顿时尴尬住了,心虚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钟大小姐的几个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我附近的,可能......可能就是巧合!”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还甩开了那两个侍女,怎么还会被盯上?

“世子,若那伪证真的在钟大小姐手上,我们必须得拿到!”

这东西既是伪证,也是能定幕后之人之罪的证据。

景煜珩自然明白这点。

他盯着钟泠月,除了那些个私人恩怨,还有更重要的公事。

圣上病重,太子又迟迟没有立下,朝中各党羽蠢蠢欲动,勾结内外。敢陷害镇北大将军府的,定不是寻常人,若任由此人兴风作浪,后患无穷。

她既能提前拿到伪证,定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她有防备,那将军府的事先放着,让人远远看着,不要轻举妄动,你去查查王大龙的身世背景。”景煜珩吩咐。

那王大龙被抓到现在还不招,无非是怕招了会死,现在什么都不说,还能拖延时间,说不定还能等到人救他。

那他,就断了他的念头。

“那图腾有线索了吗?”

“已经有些眉目了,还得再做确认,过几日定会有结果。”

“让人加快速度。”

“是!”周越领命就要退下。

可有一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越难受,还是决定问出口。

“世子,您刚才到底,为什么要救钟大小姐?”

世子虽嘴上说不确定,但他显然认定了钟家大小姐就是那戏弄他且拿走伪证之人。

既如此,他不是说要把人大卸八块泄愤,这人掉进水里才应该是他想看到的吧?

这怎么还救上了?

“想知道?”

周越满脸好奇,“想!”

回答他的是屁股上重重的一脚。

“滚——”

镇北大将军府。

虽然盯着自己的人撤了,但钟泠月该装还是得装。

这不,她和竹意等人将昏迷中的钟泠霜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还命人去请了大夫,这才回了自己的揽月居。

将军府进了刺客的消息也传遍了。

钟天骥夫妻急匆匆赶来。

“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夫妻俩上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见她无恙,这才放松下来。。

钟泠月见状,眼神微闪。

“女儿没事,只是二妹妹落了水,不知是不是和刺客有关?”

她并没有说钟泠霜要杀自己的事,主要还是怕父亲母亲担心。

另外,内鬼还没有抓出来,她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而钟泠霜,即便她清醒过来,也是不敢说的。

敢谋害嫡姐,这罪名可不小,别说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她,就是将军府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想来,她当时确实是疯魔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直接行事?

“你没事就好,今日的事,让你受惊了,你好好休息。”王沁兰安抚她。


暗处,目睹了这一切的钟泠月那叫一个畅快!

她自小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性子,景煜珩算计她,那她自然也是要算计回来的。

虽然这般做法可能让他对自己的怀疑加深,但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把自己怎样,先痛快了再说!

慢悠悠回到了将军府,见还隐在府外的探子周越,钟泠月也心情极好的没把他怎么样。

他要盯就让他盯着吧。

她闪身进了府,没惊动任何一人。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

次日一早,钟泠月刚用了早膳,王沁兰就带着一堆人上门了。

十几个精致的大箱子打开,里面全是漂亮的首饰衣裳,看得人眼花缭乱。

“母亲这是……”

“月儿,你刚回来,衣物首饰定是缺东少西的,你看看,母亲给你准备的可还喜欢?”

见钟泠月没说话,她回头,叫了身后几个陌生的中年女子上前来。

“也不知道这些衣裳你穿着合不合身,不过也不要紧,这几位是彩云阁的大师傅,她们的手艺极好,让她们为你量体现做就是。”

钟泠月还是没说话。

这倒是让王沁兰慌了,上前握着她的手道:“月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母亲哪里做得不好?”

“母亲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你可怪母亲?”她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儿,在身边才养到一岁就送去了杭城,她哪有不痛的?

只是,她没有办法。

京中冬日漫长寒冷,其他季节又干燥多风沙,她将月儿小心养着却也无济于事,大夫说只有养在气候温暖适宜的南方,孩子的身体或许能好。

“没有……”钟泠月有些哽咽。

她虽养在外祖家,可外祖家的亲人待她极好,自小就告诉她父亲母亲对她的爱护和迫不得已,父亲一得了什么好的赏赐,都会让人送来给她,且母亲也是年年来外祖家看望她。

虽并不在父亲母亲身边长大,但她并不怪他们,反而敬佩父亲母亲这样英勇护国之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想跟着师父习武,希望有机会能够跟随父亲母亲上阵杀敌。

此刻见母亲如此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自己,她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母亲,您准备的这些,女儿很喜欢!”她笑道。

“喜欢就好!”

王沁兰也笑了,“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你的笄礼,母亲定要为你办得风风光光,也让京城之人好好看看我的女儿是多么优秀!”



很快,到了钟泠月的生辰之日,十一月初二,雪后初晴。

镇北大将军嫡长女的笄礼,京中有品阶的各府女眷几乎都到了,人来人往,可谓热闹至极。

此刻及笄礼还未开始,一众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谈,自然,大多谈论的内容是今天的主角。

“这钟家大姑娘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母亲是二品诰命夫人,姑母又是皇后娘娘,可当真是命好啊!”

“我还听说原本皇后娘娘要来做正宾的,可惜娘娘身子不适来不了,但刚才娘娘派人送来的礼我可看见了,光是头面就送了十套,都是价值连城!”

“可不是嘛!这眼看着钟姑娘及笄后就要议亲了,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话说回来,还不知道这钟姑娘长什么样?”

“我家长子倒是与钟姑娘年龄相符……”

“啧,你就别想了,以钟姑娘这身份,就是皇子也嫁得,哪轮得到你家?”

“是是是!我就玩笑几句,说不定人家钟家并不看重门第呢?”

“咦,我可听说三皇子对钟家的二姑娘有意,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就算是有意,那钟家二姑娘不过是个庶出,难道还娶她做正妃?娶大姑娘还差不多!”

“……”

人群后,钟泠霜面色难看地盯着正将自己和长姐做对比之人。

墨香见她脸色不对,安抚道:“姑娘,您别听她们嚼舌根,三皇子他定然不会娶大姑娘的……”

钟泠霜捏紧手中的绣帕,一口气憋在胸口处难受得紧。

凭什么!

凭什么庶女就要被人瞧不起!

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除了这身份,她哪里比钟泠月差了?

这些人连见都没见过钟泠月,就把她夸到了天上去,那她就等着看,一会看这些人还夸不夸得出来!

“墨香!去把我给大姐姐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姑娘……”墨香有些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奴婢怕将军会……”

“啰嗦什么,我让你去就去!”

“是……”

正午时刻,笄礼正式开始。

一众宾客前往观礼。

“笄礼始,全场静。”

“请笄者出东房——”

众人望去。

一身着采衣的少女迎面而来,她虽未施粉黛,但眉目清绝,秀丽姣好,一举一动莫不端庄大方,楚楚动人。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面露惊艳之色。

就连隐在树上的景煜珩也不由地多看了钟泠月几眼。

不得不承认,这女贼确实有那么几分……

“世子,钟家大小姐是不是很美?”一旁,周越对着自家主子意味深长道。

景煜珩当即收回视线,冷冷看了他一眼,讥笑道:“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装模作样的,有什么好看的?

周越:“……”

他眼睛好得很!他看得清清楚楚,世子刚才明明也呆了!

“好好盯着,要是今日再出了岔子,你自己去领罚!”

见他要走,周越急道:“诶?世子您不看了?”

景煜珩冷哼,“本世子哪有这个闲工夫一直盯着她?”

见人一眨眼就没了影,周越呵呵了两声。

“也不知道早上是谁说要亲自来盯着的!”

那晚世子又被摆了一道,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立刻把人给抓出来,但无奈,这一切都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这不,听说今日是钟姑娘的笄礼,说是要亲自来找证据。

话落,一颗石子重重砸在了周越的后脑勺上。

他痛呼一声,树枝晃荡,大片大片的雪落在地上,渐渐融化成水。

周越再不敢说话了。

但他知道,世子肯定还在附近。

笄礼还在继续进行着。

“行初加之礼,着初加冠服……”

“令月吉日,风顺云祥,吾家淑女,今日及笄,初加罗帕,素服以彰,愿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

三加三拜之后,礼成。

一切顺利。

莫名的顺利。

正当钟泠月还有些疑虑时,她看到钟泠霜带着婢女走上前来。

果然来了。

那日,钟泠霜出府,后来跟着她的紫苏证实,她确实是去见了三皇子。

只是两人装作偶遇,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紫苏不敢跟太近,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倒是也没抓到什么把柄。

她就让紫苏继续盯着,这几日钟泠霜倒是安分没有出府,不过在钟泠月看来,她定然是不会闲着的。

“大姐姐。”

钟泠霜笑吟吟走到她面前,扬声道:“今日大姐姐及笄,妹妹特意准备了一礼物送给大姐姐。”

“墨香,快把我给大姐姐准备的礼物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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